50、过河卒
接下来几天贺郁都没见到克莱门特。
他觉得这很正常，克莱门特是UIU的外勤特工，他不可能像个妈妈一样成天守在他的身边，帮他安排这安排那，他也有他的工作要去做。
而贺郁也注意到，这几天UIU的工作氛围比之前要严肃了不少，像是出了什么事，办公区域的每个人都变得不苟言笑，贺郁感觉他们就像一台台突然上紧了发条的机器，不管是敲键盘的手速还是打电话的语速，就连半路上遇到的寒暄，也比平时提速了不止一倍。
和这些突然二倍速的人相比，为贺郁等人上基础培训课的老师可能是这幢大楼里最清闲的一个人，他甚至有闲心在课上给他们讲他过去的光辉历史。
说实话，贺郁觉得这个老师讲的很不错，他挺喜欢他的。
尽管对方教的绝大部分内容，贺郁都懂，比如当一名特工最重要的是培养“事先准备、保持警惕”的思维模式。
好吧，这个世界上哪个刀尖上舔血的职业不需要如此？
再比如必要的时候，特工可以利用医用胶合剂将特定工具黏在人为制造的伤口处。
呃，这种小技巧贺郁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用的不能再用了。
尽管如此，但从整体上来讲，贺郁还是收获良多，这个老师教授的内容干货很多，而且知识理论已经形成了体系，贺郁从他的讲授中，结合自己过往的经验，进行查漏补缺，自认为已经有了不小的长进。
而除了每天早上的这一个半小时需要接受基础培训外，贺郁的下午时间同样安排得满满当当，他需要到乔蒂的占卜馆看书，加深对魔法世界的认知，除了魔法书以外，他还有乔蒂推荐给他的词典，现在他已经养成了一边看魔法书一边查阅词典的好习惯。
唯一让人感到遗憾的是，乔蒂哥哥读书时的教材《查威克的魔力》中，除了那些实用型魔咒外，攻击性魔咒和防御性魔咒他都没有合适的对象和场地进行练习，不过对于手头上暂时还没有魔杖的他来说，这点遗憾完全是多余的。
乔蒂对他说，等理查德和UIU达成交易，而他服下复方汤剂后，他可以到皮克街的依耶芙特·乔伊斯的魔杖店购买魔杖。
这位年轻貌美的女巫曾有幸追随过欧洲三大魔杖制造师之一列维学习，才能超卓的她有着不输于其老师的魔杖制作工艺，而和她的老师，追逐原料行踪不定的列维相比，常年驻守在皮克街中的她身上更有另一位魔杖制作大师加里克·奥利凡德的影子。
贺郁当时就觉得奇怪，于是就问乔蒂：“巫师的魔杖难道不能共用吗？为什么一定要找魔杖制造师制作？”
“理论上来讲是可以共用的。”
乔蒂如是回答，“不过共用的魔杖一般都没有量身定做的魔杖合适，这会影响你施咒的速度、咒语的威力，打个比方，天赋差的巫师没有适合自己的魔杖，他所能发挥出的实力是1，而如果有了适合自己的魔杖，则是2，实力翻倍增长。天赋差的巫师尚是如此，那么对那些天赋卓绝的巫师来说，一根好的、适合自己的魔杖就更是如虎添翼了。”
乔蒂说完这番话，小脸一红，小声补充：“其实这些都是我哥告诉我的，我本人对魔杖的好坏并不是太在乎，我这根魔杖也是继承我母亲的，她继承了我外婆的。我家里据我所知只有我哥去向依耶芙特定制过魔杖，用的还是联盟给的公款。他跟我说，一根好的、定制的魔杖带给巫师的使用感的确是不一样的。”
“我不是很理解他说的那种感觉。”
她说，“定制魔杖实在太贵了，我认为完全没必要把加隆花在这上面。”
“很贵吗？”
贺郁皱眉，“那看来我还是先暂时用之前缴获来的那根吧。”
关于他之前从库克手里缴获来魔杖一事，他和乔蒂说起过，乔蒂听了后还为他鼓掌，说他做得很棒，说库克那个处处留情的登徒浪子就应该这么对付！
从她愤懑的语气来看，库克之前应该也招惹过她。
“不，不行，你和我不一样。”
听到贺郁的话后，乔蒂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不需要战斗，可你需要。你要是缺钱，我可以赞助你。反正现在也不允许货币兑换了，我那么多加隆留着也是浪费。”
“你很有钱吗？”贺郁抬眼看她。
乔蒂认真地点了点头：“爷爷去世的时候把他的遗产全留给了了，还有哥哥，呃，联盟认为他已经在和‘女巫之锤’的战斗中牺牲，也给了我一大笔抚恤金。虽然我觉得他们的判断是错的，但既然给我钱，我为什么不收。”
乔蒂这么一说，贺郁才突然发觉，这个有着淡蓝色眼眸的少女原来是个小富婆。
“就算是这样，那我也不能用你的钱。”贺郁摇头道。
先不提这些钱又是遗产又是抚恤金，光说乔蒂是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贺郁就不可能答应这件事。
开玩笑，男人用女人的钱，贺郁从地球上的电视剧中得知，这叫“吃软饭”，是可耻的事！
乔蒂对贺郁的严词拒绝表示不解。
但她也不可能强迫贺郁接受自己的一番好意，于是只能作罢。
“有什么办法可以赚钱吗？”贺郁转而问道。
乔蒂歪头想了一下，说：“很多，但都不适合现在的你。”
“为什么？”
“最赚钱的一个办法就是魔药，研究出一种新的魔药，或者对已有的魔药进行改良，不仅能获得国际魔药协会的嘉奖，主要是荣誉，当然也会有些金钱上的鼓励，还能得到不少魔药相关的企业的青睐，到时候除了固定的工资外，专利费就能让你赚得盆满钵满，可这显然和现在的你无关，因为你目前对魔药还一无所知。”
乔蒂无奈地说。
“或者，如果你能发明一种新的咒语，或者对旧有的咒语进行改良，也能名声大噪，财源滚滚。但你明显才刚刚开始学习魔咒，距离咒语大师的境界还很遥远。”
“再或者，你可以联合郝斯特一起魔改麻鸡物品卖，不过现在国会查得很严，完全没有销路。之前瑟拉菲娜主席在位的时候，有很多人靠卖魔改麻鸡物品发家致富，现在他们中的大部分都移民去了别的国家，你要是想再走这条路，只会撞得满头包。”
乔蒂侃侃而谈道，看来早在贺郁问她之前，她就考虑过有哪些赚钱之道，不然不会张口就来。
见到贺郁陷入沉思，乔蒂话锋一转，说道：“其实你不需要担心，如果你能成为联盟的加缪，或者国会的傲罗，他们会报销你购买魔杖的费用。”
“这件事唯一的难点在于，没有一根好的、合适的魔杖，你成为加缪或傲罗的成功率究竟有多高。”
其实乔蒂还漏说了一点，那就是：贺郁除了没有一根好的、合适的魔杖外，他还没有合适的对象和场地练习如何释放咒语。
这种状态的他，如果和“女巫之锤”或者那些邪恶的黑巫师碰上，获胜的概率简直是薛定谔的猫，只有打过才知道。
这和让一个纸上谈兵的理论派突然统领一支精锐军队上战场一样，结果虽然未知，也有一定几率发生奇迹，但有很大的概率是不容乐观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贺郁这样安慰自己。
可随后，他又忽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就一定要成为联盟的加缪或国会的傲罗了？
当时，芬恩和他达成交易的时候说的是，只需要他像颗钉子一样扎根在巫师界，如果有机会的话，进入魔法国会或者反猎巫联盟任职，没说一定得是傲罗、加缪这种战斗工种啊！
联想到乔蒂之前说她不需要战斗可他需要，贺郁隐约间捕捉到了些什么。
看来自己也已被尼古拉斯列入了他的计划之中，成为了他庞大计划中的一份子。
这个会魔法的胖子不仅把UIU变成了他手里的一把刀，就连他，这个临时出现的小角色，也被他纳入了算计之中。
让贺郁不悦而又敬佩的是，这种利用是彻彻底底的阳谋，他就算意识到也不能反抗，因为在这张棋盘中所有的棋子都在互相牵绊。
首先是他，UIU拿捏住了他的把柄，让他只能乖乖地照UIU的命令去做，否则就会面临十年监禁或永远通缉。
其次是UIU，UIU也受到尼古拉斯的牵绊。
他知道UIU早就将魔法国会和反猎巫联盟当成了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
一旦他抛出那份名单，UIU就像吃到饵食的鱼，咬住就不会再松口。
最后是乔蒂。
尽管不知道乔蒂因为何种原因被牵涉其中，但她应该和他一样，都只是尼古拉斯的偶来之笔，他没期待他们能起到多么大的作用，但如果时机适合，他也会把他们当做天降奇兵那样来使。
他把整个美国都当作了他的棋盘，目的是为了最终颠覆国会和联盟。
关于尼古拉斯为何对国会和联盟的仇恨如此之大，贺郁猜测应该和那份名单上的人在三年前8月十五日前后干的一件事有关。
自己真是搅进一潭越来越浑的浑水当中了啊。贺郁暗自叹息。
不过，这看似是坏事，但如果换一个角度来看，也是件好事，正所谓“浑水才能摸鱼”，谁敢肯定他这枚微不足道的小卒子最终不能吃掉敌方大将呢！
呃，贺郁承认最近他和华国有关的电影、电视剧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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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这很正常，克莱门特是UIU的外勤特工，他不可能像个妈妈一样成天守在他的身边，帮他安排这安排那，他也有他的工作要去做。
而贺郁也注意到，这几天UIU的工作氛围比之前要严肃了不少，像是出了什么事，办公区域的每个人都变得不苟言笑，贺郁感觉他们就像一台台突然上紧了发条的机器，不管是敲键盘的手速还是打电话的语速，就连半路上遇到的寒暄，也比平时提速了不止一倍。
和这些突然二倍速的人相比，为贺郁等人上基础培训课的老师可能是这幢大楼里最清闲的一个人，他甚至有闲心在课上给他们讲他过去的光辉历史。
说实话，贺郁觉得这个老师讲的很不错，他挺喜欢他的。
尽管对方教的绝大部分内容，贺郁都懂，比如当一名特工最重要的是培养“事先准备、保持警惕”的思维模式。
好吧，这个世界上哪个刀尖上舔血的职业不需要如此？
再比如必要的时候，特工可以利用医用胶合剂将特定工具黏在人为制造的伤口处。
呃，这种小技巧贺郁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用的不能再用了。
尽管如此，但从整体上来讲，贺郁还是收获良多，这个老师教授的内容干货很多，而且知识理论已经形成了体系，贺郁从他的讲授中，结合自己过往的经验，进行查漏补缺，自认为已经有了不小的长进。
而除了每天早上的这一个半小时需要接受基础培训外，贺郁的下午时间同样安排得满满当当，他需要到乔蒂的占卜馆看书，加深对魔法世界的认知，除了魔法书以外，他还有乔蒂推荐给他的词典，现在他已经养成了一边看魔法书一边查阅词典的好习惯。
唯一让人感到遗憾的是，乔蒂哥哥读书时的教材《查威克的魔力》中，除了那些实用型魔咒外，攻击性魔咒和防御性魔咒他都没有合适的对象和场地进行练习，不过对于手头上暂时还没有魔杖的他来说，这点遗憾完全是多余的。
乔蒂对他说，等理查德和UIU达成交易，而他服下复方汤剂后，他可以到皮克街的依耶芙特·乔伊斯的魔杖店购买魔杖。
这位年轻貌美的女巫曾有幸追随过欧洲三大魔杖制造师之一列维学习，才能超卓的她有着不输于其老师的魔杖制作工艺，而和她的老师，追逐原料行踪不定的列维相比，常年驻守在皮克街中的她身上更有另一位魔杖制作大师加里克·奥利凡德的影子。
贺郁当时就觉得奇怪，于是就问乔蒂：“巫师的魔杖难道不能共用吗？为什么一定要找魔杖制造师制作？”
“理论上来讲是可以共用的。”
乔蒂如是回答，“不过共用的魔杖一般都没有量身定做的魔杖合适，这会影响你施咒的速度、咒语的威力，打个比方，天赋差的巫师没有适合自己的魔杖，他所能发挥出的实力是1，而如果有了适合自己的魔杖，则是2，实力翻倍增长。天赋差的巫师尚是如此，那么对那些天赋卓绝的巫师来说，一根好的、适合自己的魔杖就更是如虎添翼了。”
乔蒂说完这番话，小脸一红，小声补充：“其实这些都是我哥告诉我的，我本人对魔杖的好坏并不是太在乎，我这根魔杖也是继承我母亲的，她继承了我外婆的。我家里据我所知只有我哥去向依耶芙特定制过魔杖，用的还是联盟给的公款。他跟我说，一根好的、定制的魔杖带给巫师的使用感的确是不一样的。”
“我不是很理解他说的那种感觉。”
她说，“定制魔杖实在太贵了，我认为完全没必要把加隆花在这上面。”
“很贵吗？”
贺郁皱眉，“那看来我还是先暂时用之前缴获来的那根吧。”
关于他之前从库克手里缴获来魔杖一事，他和乔蒂说起过，乔蒂听了后还为他鼓掌，说他做得很棒，说库克那个处处留情的登徒浪子就应该这么对付！
从她愤懑的语气来看，库克之前应该也招惹过她。
“不，不行，你和我不一样。”
听到贺郁的话后，乔蒂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不需要战斗，可你需要。你要是缺钱，我可以赞助你。反正现在也不允许货币兑换了，我那么多加隆留着也是浪费。”
“你很有钱吗？”贺郁抬眼看她。
乔蒂认真地点了点头：“爷爷去世的时候把他的遗产全留给了了，还有哥哥，呃，联盟认为他已经在和‘女巫之锤’的战斗中牺牲，也给了我一大笔抚恤金。虽然我觉得他们的判断是错的，但既然给我钱，我为什么不收。”
乔蒂这么一说，贺郁才突然发觉，这个有着淡蓝色眼眸的少女原来是个小富婆。
“就算是这样，那我也不能用你的钱。”贺郁摇头道。
先不提这些钱又是遗产又是抚恤金，光说乔蒂是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贺郁就不可能答应这件事。
开玩笑，男人用女人的钱，贺郁从地球上的电视剧中得知，这叫“吃软饭”，是可耻的事！
乔蒂对贺郁的严词拒绝表示不解。
但她也不可能强迫贺郁接受自己的一番好意，于是只能作罢。
“有什么办法可以赚钱吗？”贺郁转而问道。
乔蒂歪头想了一下，说：“很多，但都不适合现在的你。”
“为什么？”
“最赚钱的一个办法就是魔药，研究出一种新的魔药，或者对已有的魔药进行改良，不仅能获得国际魔药协会的嘉奖，主要是荣誉，当然也会有些金钱上的鼓励，还能得到不少魔药相关的企业的青睐，到时候除了固定的工资外，专利费就能让你赚得盆满钵满，可这显然和现在的你无关，因为你目前对魔药还一无所知。”
乔蒂无奈地说。
“或者，如果你能发明一种新的咒语，或者对旧有的咒语进行改良，也能名声大噪，财源滚滚。但你明显才刚刚开始学习魔咒，距离咒语大师的境界还很遥远。”
“再或者，你可以联合郝斯特一起魔改麻鸡物品卖，不过现在国会查得很严，完全没有销路。之前瑟拉菲娜主席在位的时候，有很多人靠卖魔改麻鸡物品发家致富，现在他们中的大部分都移民去了别的国家，你要是想再走这条路，只会撞得满头包。”
乔蒂侃侃而谈道，看来早在贺郁问她之前，她就考虑过有哪些赚钱之道，不然不会张口就来。
见到贺郁陷入沉思，乔蒂话锋一转，说道：“其实你不需要担心，如果你能成为联盟的加缪，或者国会的傲罗，他们会报销你购买魔杖的费用。”
“这件事唯一的难点在于，没有一根好的、合适的魔杖，你成为加缪或傲罗的成功率究竟有多高。”
其实乔蒂还漏说了一点，那就是：贺郁除了没有一根好的、合适的魔杖外，他还没有合适的对象和场地练习如何释放咒语。
这种状态的他，如果和“女巫之锤”或者那些邪恶的黑巫师碰上，获胜的概率简直是薛定谔的猫，只有打过才知道。
这和让一个纸上谈兵的理论派突然统领一支精锐军队上战场一样，结果虽然未知，也有一定几率发生奇迹，但有很大的概率是不容乐观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贺郁这样安慰自己。
可随后，他又忽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就一定要成为联盟的加缪或国会的傲罗了？
当时，芬恩和他达成交易的时候说的是，只需要他像颗钉子一样扎根在巫师界，如果有机会的话，进入魔法国会或者反猎巫联盟任职，没说一定得是傲罗、加缪这种战斗工种啊！
联想到乔蒂之前说她不需要战斗可他需要，贺郁隐约间捕捉到了些什么。
看来自己也已被尼古拉斯列入了他的计划之中，成为了他庞大计划中的一份子。
这个会魔法的胖子不仅把UIU变成了他手里的一把刀，就连他，这个临时出现的小角色，也被他纳入了算计之中。
让贺郁不悦而又敬佩的是，这种利用是彻彻底底的阳谋，他就算意识到也不能反抗，因为在这张棋盘中所有的棋子都在互相牵绊。
首先是他，UIU拿捏住了他的把柄，让他只能乖乖地照UIU的命令去做，否则就会面临十年监禁或永远通缉。
其次是UIU，UIU也受到尼古拉斯的牵绊。
他知道UIU早就将魔法国会和反猎巫联盟当成了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
一旦他抛出那份名单，UIU就像吃到饵食的鱼，咬住就不会再松口。
最后是乔蒂。
尽管不知道乔蒂因为何种原因被牵涉其中，但她应该和他一样，都只是尼古拉斯的偶来之笔，他没期待他们能起到多么大的作用，但如果时机适合，他也会把他们当做天降奇兵那样来使。
他把整个美国都当作了他的棋盘，目的是为了最终颠覆国会和联盟。
关于尼古拉斯为何对国会和联盟的仇恨如此之大，贺郁猜测应该和那份名单上的人在三年前8月十五日前后干的一件事有关。
自己真是搅进一潭越来越浑的浑水当中了啊。贺郁暗自叹息。
不过，这看似是坏事，但如果换一个角度来看，也是件好事，正所谓“浑水才能摸鱼”，谁敢肯定他这枚微不足道的小卒子最终不能吃掉敌方大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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