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石碑里有不可名状的梦
程如意的私人会客室里。
喻言舒舒服服地坐在那张耗费了巨额打造的真皮座椅上，翘着二郎腿，喝着刚好泡的茶。
美宝站在边上，神态有些拘谨，以至于双手背在背后，不断地搅着手指，但时不时还会偷偷瞄一眼会客室的摆设们，就像是一个好奇的小宝宝。
至于这间会客室原本的主人，此时正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喻言面前。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那么多人看着，他才有胆子站着……但是到了这，反正没有别人了，所以他就干脆跪着了
——毕竟命比面子重要。
喻言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家伙，突然感觉到没什么兴致了。
“喂，你抬头看一下，认识她吗?”
程如意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美宝，摇了摇头。
“根本不认识。”
这是实话，他是真的不清楚这个女孩是谁。
“那你知道那个人……那个用火刀的家伙，最近有和谁来往过吗?”
喻言问的时候，并没有看向程如意，而是盯着茶杯里的茶
——在热水的浸泡下，有一部分茶叶会上下沉浮，像极了那些活在世界上但却身不由己的人。
自己曾经，也是那样一个人。
“您说的是元茂?他好像从一个商人那接了个任务……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一般这种私活我都不会过问的。”
程如意如实说道。
他可不敢在这位面前撒谎，不然的话下场有多惨，他是知道的。
“这样啊。”
程如意的回答把喻言从走神中拉了回来，他抬起头，望向地上跪着的程如意，略做思考。
“那这样，你去帮忙处理一下……原本我是想找你问罪的，毕竟我的人受了点委屈。”
喻言说道这，顿了一下，似乎还有下言。
程如意把头埋得更低了。
喻言看在眼里，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念在你之前帮过我不少忙的情况下，我也就不找你追究了……但是那位，你可得处理地让我满意。”
“是是是，一定让您满意……也不知道是哪位不长眼的，居然敢招惹言爷您……”
程如意在得到“赦免”以后，显然轻松了不少，脸上的笑容也没有那么僵硬了。
“对了，”
喻言打断了程如意的奉承，问道：
“叫你拿回来的那样东西到手了嘛?”
喻言所指的，正是如意会从何木子手上拿回来的那件东西。
原本如意会和异常事务司两者都对那玩意不是很重视……
但奈何后来得知有这么一样东西的喻言却一定要程如意帮忙取回来。
取就算了，但程如意其实没搞懂为什么喻言不自己动手。
他那种实力的家伙……哪怕桐市的异常事务司一起上，也肯定不是对手。
但是心中的疑惑，程如意是断然不敢开口问的，除非他不想活了。
所以他只好利用安插在异常事务司内部的眼线，一个叫做王衡的小伙子，来帮忙调查那件东西的下落。
那是一块小石碑，上面刻有一些文字，和历史上的任何文字都不匹配。
但仅此而已的话，也就被当做是某个不知名小文明的历史遗物罢了。
但是——
这玩意有古怪。
据说每个拿了它的人都会在梦里梦见奇怪的生物，一般都是那种浑身长满触手、像是章鱼、有时候又是泡泡......反正就是稀奇古怪的玩意。
程如意自己也试了一次，把他恶心的不行。
后来他学会了一个词来形容这些玩意，那个词叫什么......不可什么来着？
对，就是不可名状。
后来程如意也就没管这东西，把它送给了一个和自己有点“关系”的女下属......后来听说她开了一个什么“幻梦”体验馆，专门用这玩意来盈利。
最后，肯定是被异常事务司那群家伙给抓了，那块石碑碎片自然也被收缴了。
通过王衡反馈的信息，如意会得知了那块石碑碎片保存在桐市的东南分部，也就是何木子在的地方，这才有了那一出“狸猫换老陶”。
总之，这玩意终于是被如意会收了回来。
原本程如意还想拿这玩意和喻言邀功，但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位大佬的联系方式，只好等他亲自上门。
终于，他来了。
程如意赶忙应道：“拿回来了，就在我抽屉里一直保管着呢，就等你来了。”
闻言，喻言拉开了桌子上的抽屉。
抽屉里面，除了一些私人用品以外，就是一个包装的极其精美的盒子。
喻言拿出盒子，拆开包装，露出了里面那块石碑碎片。
石碑碎片一露面，第一个感到不对劲的是美宝。
她能够感觉到，背上的触手们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就好像是多年未见的孩子见到了亲妈一样
——紧接着，它们就不受控制地生长了出来。
这是它们的第一次失控，之前没有美宝的允许，它们都是老老实实地待在体内的。
站在一旁的程如意看到了美宝身后的触手之后，默默地低下了头。
“没想到这位大佬居然还有这种癖好......”程如意心中吐槽，但是很快就发现，这个女孩身后的触手，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
就是在拿到这块石碑碎片后做的梦里见过！
所以这块石碑和这女孩之间有什么关系......程如意低头独自思考着，但是却不敢出声打搅。
“回去。”
就在美宝身后的触手们兴奋地在空中挥舞的时候，喻言这么淡淡地说了一句。
喻言的话音一落，原本还兴奋的不行的触手们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就立马退回了美宝的身体里
——那个样子，就好像是买到了最新游戏光碟，正在开心地蹦着的小孩遇到了严肃的父亲大人，直接被勒令回家的惨状。
“你对它们这么凶干嘛。”美宝怯生生地问道，显然自己也和触手们一样害怕喻言，但还是要为它们伸一下冤。
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说道：
“我没凶啊。”
“不行你问它们。”
美宝在心中和触手们交流，得到的回答还真的是。
“绝对没有凶我们！绝对！”
触手们如是告知美宝，语气诚恳而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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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言舒舒服服地坐在那张耗费了巨额打造的真皮座椅上，翘着二郎腿，喝着刚好泡的茶。
美宝站在边上，神态有些拘谨，以至于双手背在背后，不断地搅着手指，但时不时还会偷偷瞄一眼会客室的摆设们，就像是一个好奇的小宝宝。
至于这间会客室原本的主人，此时正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喻言面前。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那么多人看着，他才有胆子站着……但是到了这，反正没有别人了，所以他就干脆跪着了
——毕竟命比面子重要。
喻言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家伙，突然感觉到没什么兴致了。
“喂，你抬头看一下，认识她吗?”
程如意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美宝，摇了摇头。
“根本不认识。”
这是实话，他是真的不清楚这个女孩是谁。
“那你知道那个人……那个用火刀的家伙，最近有和谁来往过吗?”
喻言问的时候，并没有看向程如意，而是盯着茶杯里的茶
——在热水的浸泡下，有一部分茶叶会上下沉浮，像极了那些活在世界上但却身不由己的人。
自己曾经，也是那样一个人。
“您说的是元茂?他好像从一个商人那接了个任务……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一般这种私活我都不会过问的。”
程如意如实说道。
他可不敢在这位面前撒谎，不然的话下场有多惨，他是知道的。
“这样啊。”
程如意的回答把喻言从走神中拉了回来，他抬起头，望向地上跪着的程如意，略做思考。
“那这样，你去帮忙处理一下……原本我是想找你问罪的，毕竟我的人受了点委屈。”
喻言说道这，顿了一下，似乎还有下言。
程如意把头埋得更低了。
喻言看在眼里，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念在你之前帮过我不少忙的情况下，我也就不找你追究了……但是那位，你可得处理地让我满意。”
“是是是，一定让您满意……也不知道是哪位不长眼的，居然敢招惹言爷您……”
程如意在得到“赦免”以后，显然轻松了不少，脸上的笑容也没有那么僵硬了。
“对了，”
喻言打断了程如意的奉承，问道：
“叫你拿回来的那样东西到手了嘛?”
喻言所指的，正是如意会从何木子手上拿回来的那件东西。
原本如意会和异常事务司两者都对那玩意不是很重视……
但奈何后来得知有这么一样东西的喻言却一定要程如意帮忙取回来。
取就算了，但程如意其实没搞懂为什么喻言不自己动手。
他那种实力的家伙……哪怕桐市的异常事务司一起上，也肯定不是对手。
但是心中的疑惑，程如意是断然不敢开口问的，除非他不想活了。
所以他只好利用安插在异常事务司内部的眼线，一个叫做王衡的小伙子，来帮忙调查那件东西的下落。
那是一块小石碑，上面刻有一些文字，和历史上的任何文字都不匹配。
但仅此而已的话，也就被当做是某个不知名小文明的历史遗物罢了。
但是——
这玩意有古怪。
据说每个拿了它的人都会在梦里梦见奇怪的生物，一般都是那种浑身长满触手、像是章鱼、有时候又是泡泡......反正就是稀奇古怪的玩意。
程如意自己也试了一次，把他恶心的不行。
后来他学会了一个词来形容这些玩意，那个词叫什么......不可什么来着？
对，就是不可名状。
后来程如意也就没管这东西，把它送给了一个和自己有点“关系”的女下属......后来听说她开了一个什么“幻梦”体验馆，专门用这玩意来盈利。
最后，肯定是被异常事务司那群家伙给抓了，那块石碑碎片自然也被收缴了。
通过王衡反馈的信息，如意会得知了那块石碑碎片保存在桐市的东南分部，也就是何木子在的地方，这才有了那一出“狸猫换老陶”。
总之，这玩意终于是被如意会收了回来。
原本程如意还想拿这玩意和喻言邀功，但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位大佬的联系方式，只好等他亲自上门。
终于，他来了。
程如意赶忙应道：“拿回来了，就在我抽屉里一直保管着呢，就等你来了。”
闻言，喻言拉开了桌子上的抽屉。
抽屉里面，除了一些私人用品以外，就是一个包装的极其精美的盒子。
喻言拿出盒子，拆开包装，露出了里面那块石碑碎片。
石碑碎片一露面，第一个感到不对劲的是美宝。
她能够感觉到，背上的触手们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就好像是多年未见的孩子见到了亲妈一样
——紧接着，它们就不受控制地生长了出来。
这是它们的第一次失控，之前没有美宝的允许，它们都是老老实实地待在体内的。
站在一旁的程如意看到了美宝身后的触手之后，默默地低下了头。
“没想到这位大佬居然还有这种癖好......”程如意心中吐槽，但是很快就发现，这个女孩身后的触手，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
就是在拿到这块石碑碎片后做的梦里见过！
所以这块石碑和这女孩之间有什么关系......程如意低头独自思考着，但是却不敢出声打搅。
“回去。”
就在美宝身后的触手们兴奋地在空中挥舞的时候，喻言这么淡淡地说了一句。
喻言的话音一落，原本还兴奋的不行的触手们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就立马退回了美宝的身体里
——那个样子，就好像是买到了最新游戏光碟，正在开心地蹦着的小孩遇到了严肃的父亲大人，直接被勒令回家的惨状。
“你对它们这么凶干嘛。”美宝怯生生地问道，显然自己也和触手们一样害怕喻言，但还是要为它们伸一下冤。
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说道：
“我没凶啊。”
“不行你问它们。”
美宝在心中和触手们交流，得到的回答还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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