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往事端倪
沈言欢收了伞，挂在教室门口。脸上带着两个红晕，李月见人来了急匆匆拉着人到座位上。
沈言欢抿唇眼睛弯成月牙状：“怎么了，这么高兴？”
李月神秘道：“高一有个学弟，问我要你联系方式呢！说是见你好多次了，喜欢上你了。”
听到这儿沈言欢轻笑：“那你给了吗？”
“没呢。我这不是问你的意思嘛，那个学弟以前和我们一届，不知道为什么降级了，人还可以……”
上课铃响起，李月后面说了什么沈言欢没听清。
“同学们，高二是一个过渡期，这个阶段我知道，你们没有了高一的激情，体会不到高三的紧张，但是对你们来说这段时间极为宝贵，因为你们可以去改变你们的学习态度，你们跟尖子班的学生比，难道他们比你们多一个脑袋吗？毫不夸张的说我觉得你们比他们更聪明，可是你们不努力，你们的父母每天日晒雨淋，你们就是这样回报他们的。”孙红立说完见到乌泱泱一群人低着头，有些拿着笔赶作业，顿时泄气，想着开会那天校方的话。
“作为普通班的班主任，不可能去抓好每一个学生，有些你拉不起来，迟到旷课，还敢跟老师顶嘴。这样的学生自己都没有心思学习，就不要过多干涉，要保住那些有希望上大学的。”
“从下周回来，我们的座位就按成绩坐，互助小组也取消，接下来自习。”
李月拿书挡住嘴：“孙红立吃炸药了啊，这么生气。”
沈言欢捏着试卷叹口气：“也许吧。”
那张六十二分的数学试卷被她夹在书里，她语文在年级还能得个名次，可是数学，或者说偏理科是极差的。她选理科没少被陈清玉反对。
天还下着雨，学校种的树掉了一地的叶子，打扫阿姨穿着雨衣扯着嗓子说：“哪个班的把垃圾倒在花坛，这么没素质，我怎么扫啊。”
沈言欢撑伞和李月一起走，伞有点小两个人挤着，多少都有些局促。
“哎，李月，你今天怎么去食堂吃饭啊。”
“啊，下雨了，不想回去。”
沈言欢听着两人的谈话，说话女生在她脸上打量几番，打过招呼便离开了，没有同行的意思。
到了食堂看着排长队的人群，沈言欢才理解住校生说的“抢饭”是什么场景。
李月轻车熟路拉着沈言欢在人群里穿行。
突然有人从旁边跑过去，沈言欢没站稳向旁边倒去。
“不好意思。“沈言欢撞到人下意识说出口，腰被人搂住不至于摔倒。
“站后面。”顾川泽提醒道，将手收回。
沈言欢才意识到是顾川泽，少年干净修长的背足够宽阔沈言欢不由得往前靠，顾川泽总让她安心。
李月吃完忍不住模仿顾川泽语气道：“不用了，就给后面的人了，这也太霸道总裁了吧。”
“哪儿有那么夸张。”沈言欢微微一笑，觉得耳朵有些烫。
李月认定两人肯定有关系，不然怎么会让沈言欢站他后面，饭卡刷多了说给她免费，顾川泽是挺好看的，就是太高冷，她还是喜欢可爱暖男。
下午放学沈言欢等了好一会也没看到顾川泽下来，只得去高三找他，两人约好周五一起回家的。
“顾川泽，我喜欢你。”女生一头长发，仔细修饰过的柳眉，长睫毛微微颤抖，挺好看的，沈言欢没想会碰见告白场景，只得站在楼梯角落。
顾川泽没什么兴趣：“抱歉。”疏离的语气让李雅琪有些难过，都已经认识两年了，在班里她是他唯一的女同桌，她还以为他喜欢她的。
顾川泽瞥见楼梯口的女孩止不住的高兴，走过去轻声说：“怎么来了，等久了吧。”
李雅琪被晾在一边看着两人，觉得有些苦涩。原来顾川泽也会这样对人低头，用这样轻快温柔的语气讲话。
雨已经停了，空气里夹杂着泥土的味道。两人并排走着，谁也没有讲话，也不觉得怪，出奇的和谐。
快到家时沈言欢忍不住开口问:“周末生日怎么过？”
她跟顾川泽生日是同一天，岁数正好差了一岁。原先她是不过生日的，家里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况且陈清玉供她读书已经很累了，后来顾川泽非要让她跟他一起过，算起来也一起过了两年的生日了。
顾川泽笑了笑，脸上露出个浅浅的小酒窝，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眼睛里都是亮光。
“老样子，一起过。”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到了小区门口顾川泽示意沈言欢先走，不然邻里街坊看见又要说她闲话。
晚上下起了小雨，沈言欢窝在床上看恐怖片。
“喂？”
“顾川啊，明天就是生日了，妈来不了，给你打了一笔钱出去跟同学好好玩啊。”
顾川泽平静的挂断电话，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向楠也会送他去学钢琴，绘画。会将他的奖状贴在墙上对他笑，夸他是最聪明的小孩，她是爱他的，可他觉得向楠有时候又是恨他的，不然向楠怎么会收拾衣服离开，将他关在屋子里，不管他的死活。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总觉得自己像一只生活像在黑暗里的鱼，在某一天可能他就喘不过气了。
向楠的事情闹大又一次搬家后。楼下的女孩探出头看他，笑起来亮晶晶的牵着眼下的小痣，从那时起关于顾川泽的一切好像开始好转了。
他心里明镜似的，他需要她，离不开她。他们都是一样的人，有些不能言说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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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欢抿唇眼睛弯成月牙状：“怎么了，这么高兴？”
李月神秘道：“高一有个学弟，问我要你联系方式呢！说是见你好多次了，喜欢上你了。”
听到这儿沈言欢轻笑：“那你给了吗？”
“没呢。我这不是问你的意思嘛，那个学弟以前和我们一届，不知道为什么降级了，人还可以……”
上课铃响起，李月后面说了什么沈言欢没听清。
“同学们，高二是一个过渡期，这个阶段我知道，你们没有了高一的激情，体会不到高三的紧张，但是对你们来说这段时间极为宝贵，因为你们可以去改变你们的学习态度，你们跟尖子班的学生比，难道他们比你们多一个脑袋吗？毫不夸张的说我觉得你们比他们更聪明，可是你们不努力，你们的父母每天日晒雨淋，你们就是这样回报他们的。”孙红立说完见到乌泱泱一群人低着头，有些拿着笔赶作业，顿时泄气，想着开会那天校方的话。
“作为普通班的班主任，不可能去抓好每一个学生，有些你拉不起来，迟到旷课，还敢跟老师顶嘴。这样的学生自己都没有心思学习，就不要过多干涉，要保住那些有希望上大学的。”
“从下周回来，我们的座位就按成绩坐，互助小组也取消，接下来自习。”
李月拿书挡住嘴：“孙红立吃炸药了啊，这么生气。”
沈言欢捏着试卷叹口气：“也许吧。”
那张六十二分的数学试卷被她夹在书里，她语文在年级还能得个名次，可是数学，或者说偏理科是极差的。她选理科没少被陈清玉反对。
天还下着雨，学校种的树掉了一地的叶子，打扫阿姨穿着雨衣扯着嗓子说：“哪个班的把垃圾倒在花坛，这么没素质，我怎么扫啊。”
沈言欢撑伞和李月一起走，伞有点小两个人挤着，多少都有些局促。
“哎，李月，你今天怎么去食堂吃饭啊。”
“啊，下雨了，不想回去。”
沈言欢听着两人的谈话，说话女生在她脸上打量几番，打过招呼便离开了，没有同行的意思。
到了食堂看着排长队的人群，沈言欢才理解住校生说的“抢饭”是什么场景。
李月轻车熟路拉着沈言欢在人群里穿行。
突然有人从旁边跑过去，沈言欢没站稳向旁边倒去。
“不好意思。“沈言欢撞到人下意识说出口，腰被人搂住不至于摔倒。
“站后面。”顾川泽提醒道，将手收回。
沈言欢才意识到是顾川泽，少年干净修长的背足够宽阔沈言欢不由得往前靠，顾川泽总让她安心。
李月吃完忍不住模仿顾川泽语气道：“不用了，就给后面的人了，这也太霸道总裁了吧。”
“哪儿有那么夸张。”沈言欢微微一笑，觉得耳朵有些烫。
李月认定两人肯定有关系，不然怎么会让沈言欢站他后面，饭卡刷多了说给她免费，顾川泽是挺好看的，就是太高冷，她还是喜欢可爱暖男。
下午放学沈言欢等了好一会也没看到顾川泽下来，只得去高三找他，两人约好周五一起回家的。
“顾川泽，我喜欢你。”女生一头长发，仔细修饰过的柳眉，长睫毛微微颤抖，挺好看的，沈言欢没想会碰见告白场景，只得站在楼梯角落。
顾川泽没什么兴趣：“抱歉。”疏离的语气让李雅琪有些难过，都已经认识两年了，在班里她是他唯一的女同桌，她还以为他喜欢她的。
顾川泽瞥见楼梯口的女孩止不住的高兴，走过去轻声说：“怎么来了，等久了吧。”
李雅琪被晾在一边看着两人，觉得有些苦涩。原来顾川泽也会这样对人低头，用这样轻快温柔的语气讲话。
雨已经停了，空气里夹杂着泥土的味道。两人并排走着，谁也没有讲话，也不觉得怪，出奇的和谐。
快到家时沈言欢忍不住开口问:“周末生日怎么过？”
她跟顾川泽生日是同一天，岁数正好差了一岁。原先她是不过生日的，家里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况且陈清玉供她读书已经很累了，后来顾川泽非要让她跟他一起过，算起来也一起过了两年的生日了。
顾川泽笑了笑，脸上露出个浅浅的小酒窝，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眼睛里都是亮光。
“老样子，一起过。”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到了小区门口顾川泽示意沈言欢先走，不然邻里街坊看见又要说她闲话。
晚上下起了小雨，沈言欢窝在床上看恐怖片。
“喂？”
“顾川啊，明天就是生日了，妈来不了，给你打了一笔钱出去跟同学好好玩啊。”
顾川泽平静的挂断电话，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向楠也会送他去学钢琴，绘画。会将他的奖状贴在墙上对他笑，夸他是最聪明的小孩，她是爱他的，可他觉得向楠有时候又是恨他的，不然向楠怎么会收拾衣服离开，将他关在屋子里，不管他的死活。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总觉得自己像一只生活像在黑暗里的鱼，在某一天可能他就喘不过气了。
向楠的事情闹大又一次搬家后。楼下的女孩探出头看他，笑起来亮晶晶的牵着眼下的小痣，从那时起关于顾川泽的一切好像开始好转了。
他心里明镜似的，他需要她，离不开她。他们都是一样的人，有些不能言说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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