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满和忐忑
陆天雄在冯琳的督促下，不耐烦地把药吃了。
洗完澡，陆天雄躺到床上，对还在看杂志的冯琳说道：“这都几点了，还不睡觉。”
冯琳把杂志放到一边，推了推陆天雄，“先别急着睡，我有事跟你说呢！”
陆天雄没有动，还是背对着冯琳，“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我累了。”
冯琳没管那么多，自顾自道：“以阳今天被调到市场部了，这事你知道吗？”
陆天雄不耐烦道：“我上哪知道去？地产公司的事跟我也没关系！”
冯琳皱眉道：“大哥都不在了，你怎么还这样？那孩子才二十出头，他能压得住谁呀？到时候公司再垮在他手里，以后你怎么跟大哥交待？何况公司也不是他一个人的，我们大家的利益不能掌控在一个孩子手里！就算你不争不抢，该管的事也该管管啊！”
陆天雄长吐了口气，不想跟冯琳争辩。
见陆天雄不说话，冯琳抱着胳膊继续说道：“你不愿意出头那就我来，到时候你少对我指手画脚！”
陆天雄反问道：“这些年你管的事还少了吗？”
冯琳说道：“哼，这些年要不是我一直忙前忙后，地产公司里早就没有咱们家的立足之地了！”
陆天雄坐起来说道：“你不说我还忘了，玉晴那孩子你得好好管管了，她那点破事儿都传到我耳朵里了！”
冯琳愣了一下，问道：“玉晴怎么了？”
陆天雄没好气道：“还能怎么了？整天迟到早退，不拿公司的事当事！对手下的员工呼来喝去，动不动就把人家骂得狗血淋头！原本挺好个孩子，全都是让你惯的！自从有了你给撑腰，她在公司里都快混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了！”
冯琳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不服气道：“你少听下边的人乱嚼舌头！玉晴都跟我说了，公司里有几个年轻人在追求她，都被她给拒绝了，所以他们才到处说她坏话的！”
陆天雄语气不耐道：“行行行！都是别人的错！你就继续惯着她吧，等哪天搞出大事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冯琳坚持道：“玉晴那么乖巧，反正我是不信她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冯琳突然灵光一闪，对陆天雄说道：“哎，小轩是不是还没女朋友呢？让他跟玉晴处处怎么样？”
陆天雄立马反对道：“你少整点儿幺蛾子，还是让她去祸害别人吧！”
“瞎说什么呢！”
“反正这事儿你少惦记，成不成的倒无所谓，万一闹得太难看了，白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冯琳没有说话，但明显还是不怎么死心。陆天雄虽然态度很强硬，但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可行。
陆天雄不想再说下去，再次躺下了。
冯琳刚要躺下睡觉，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生气道：“哎，我跟你说儿子的事呢，你扯上玉晴干嘛！”
陆天雄闷声道：“以阳都二十五岁了，不是五岁，你就少操点心吧！”
冯琳说道：“我可打听过了，让以阳去市场部是小轩提出来的，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天雄还真不知道这些，听老婆这么一说，顿时愣了一下。
冯琳自顾自道：“本来以阳跟着秦朗好好的，既能长见识，又能学到东西。去那个什么市场调研科，就算是当个主管，又能有什么好处？你说小轩他是不是故意跟咱们作对啊？他动不了你我，就去拿他大哥开刀？”
“先看看再说吧，别这么沉不住气！”
“哼，他要是真想动咱们，我可不会跟他客气的！”
“行啦！行啦！赶紧睡觉吧，这都几点了！”
冯琳见陆天雄确实是不耐烦得紧了，这才心有不甘地停下来。背对着陆天雄躺下，心情烦躁地闭上了眼睛。
另外一边，本来倦意上头的陆天雄却是睡不着了，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一夜无话。
第二天，陆以阳准时来到公司，坐电梯的时候差点下错了楼层。
陆以阳给秦朗做了一年多的秘书，每天坐电梯的时候，基本都是最后一个下去的，都已经有些习惯了。
陆以阳来到市场调研科，一个女职员两眼放光地看着他，对他说道：“以阳少爷……呃不！陆主管，凌经理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陆以阳和陆以轩不同，打从进公司的第一天起，公司里就没有不认识他的人。所以这一年多下来，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被人另眼看待的感觉。
陆以阳对着女职员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小琴，你通知大家准备一下，一会儿咱们开个小会。”
“好的，陆主管！”
陆以阳没有进自己的办公室，直接去找凌海了。
陆以阳走后，几个女职员凑到一起，嘀嘀咕咕地八卦起来。
“以阳少爷好帅啊！”
“性格也好好呢！你们看到没有，他刚才跟我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在笑呢！”
“要是能做他的女朋友该多好啊！”
“少做梦了！公司里谁不知道啊，以阳少爷喜欢的是那个张助理！”
“哼，那个张助理一看就是个绿茶婊，她哪配得上以阳少爷！”
“哎，你们听说没？有一次都夜里十一点了，有人看见张助理从秦总的办公室出来，脸上还红红的！你们说，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事啊？”
“照我看呀，张助理名为助理，实则就是个小秘！不过她长得确实是漂亮，整天跟在秦总身边，秦总未必能把持得住！她再稍微主动点儿，那还不是水到渠成啊？”
“咱们还是快别说了，万一传到秦总耳朵里，咱们都得卷铺盖滚蛋！”
“唉，可是我好喜欢以阳少爷啊！哪怕只是跟他上一次床，我都死而无憾了！”
“哼，少做那种没意义的花痴梦，多赚点钱才是正道！”
“就是！”
……
陆以阳当然没有听到这些对他的议论，不过就算听到了他也不会在意。对于这种谈论，他早就已经看开了，随便别人怎么说，他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来到凌海的办公室，陆以阳敲门而入。
“经理，我来了。”
“嗯！过来坐吧，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随便聊聊。”
陆以阳在凌海对面坐下，脸上很平静。
对于陆以轩把陆以阳安排到市场部这件事，凌海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如果陆以轩是想跟陆天雄一家对抗，因此准备先给陆以阳穿穿小鞋，那么凌海不但不会按照他的意思来，而且还会极力劝阻他不要这么做。
陆以阳可不是泥捏的，他的背后还站着两尊大佛呢！
而且就算是要跟陆天雄一家对抗，现在也明显不是一个好时机。
不过在凌海看来，陆以轩不是那种没脑子的年轻人，不应该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
但如果不是打压，那就只能是重用了。
只是这样一来，凌海就更加想不通了。
在他看来，陆以轩和陆天雄一家的立场明显是对立的，双方的利益关系摆在这，迟早会有冲突。只是现在双方都在克制，不会轻易先出手罢了。
既然这样，重用陆以阳又有什么意义呢？
难道是主动示好？主动放低姿态？
那一个小小的主管也有点不够看啊！
陆以轩到底是怎么想的，凌海一时间还真有些看不透。但他肯定也不会主动去找陆以轩询问，因为那样会显得自己能力不够。
凌海抛开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笑呵呵地跟坐在对面的陆以阳聊了起来。
说是随便聊聊，凌海就真的只是随便聊聊。
陆以阳昨天才进的市场部，还需要时间来适应，工作上的事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聊的。
至于家事，陆天雄家的事，凌海能随便打听吗？
所以凌海抛出的话题都很普通，聊聊往事，聊聊公司的日常，甚至还问起了陆以阳上大学时的经历。
看上去，凌海就只是想跟陆以阳拉近一点关系而已。
聊了一会儿，凌海看看时间，也该上班了，便对陆以阳说道：“以阳啊，你刚来市场部，工作上要是有什么不顺手的，就随时过来找我。”
陆以阳笑着说道：“谢谢经理！不过您也不用对我特殊照顾，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您直接提出来就好，我会及时改正的。”
凌海点头道：“你跟在秦总身边这么久，肯定学到了不少东西，一个小小的主管，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好的！”
“谢谢经理，我一定会认真做好这份工作的！”
“嗯，那就先这样，你先回去忙吧。”
“好的，经理！”
陆以阳走后，凌海又开始琢磨起来，不赶紧猜透陆以轩的心思，他总觉得心里有些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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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陆天雄躺到床上，对还在看杂志的冯琳说道：“这都几点了，还不睡觉。”
冯琳把杂志放到一边，推了推陆天雄，“先别急着睡，我有事跟你说呢！”
陆天雄没有动，还是背对着冯琳，“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我累了。”
冯琳没管那么多，自顾自道：“以阳今天被调到市场部了，这事你知道吗？”
陆天雄不耐烦道：“我上哪知道去？地产公司的事跟我也没关系！”
冯琳皱眉道：“大哥都不在了，你怎么还这样？那孩子才二十出头，他能压得住谁呀？到时候公司再垮在他手里，以后你怎么跟大哥交待？何况公司也不是他一个人的，我们大家的利益不能掌控在一个孩子手里！就算你不争不抢，该管的事也该管管啊！”
陆天雄长吐了口气，不想跟冯琳争辩。
见陆天雄不说话，冯琳抱着胳膊继续说道：“你不愿意出头那就我来，到时候你少对我指手画脚！”
陆天雄反问道：“这些年你管的事还少了吗？”
冯琳说道：“哼，这些年要不是我一直忙前忙后，地产公司里早就没有咱们家的立足之地了！”
陆天雄坐起来说道：“你不说我还忘了，玉晴那孩子你得好好管管了，她那点破事儿都传到我耳朵里了！”
冯琳愣了一下，问道：“玉晴怎么了？”
陆天雄没好气道：“还能怎么了？整天迟到早退，不拿公司的事当事！对手下的员工呼来喝去，动不动就把人家骂得狗血淋头！原本挺好个孩子，全都是让你惯的！自从有了你给撑腰，她在公司里都快混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了！”
冯琳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不服气道：“你少听下边的人乱嚼舌头！玉晴都跟我说了，公司里有几个年轻人在追求她，都被她给拒绝了，所以他们才到处说她坏话的！”
陆天雄语气不耐道：“行行行！都是别人的错！你就继续惯着她吧，等哪天搞出大事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冯琳坚持道：“玉晴那么乖巧，反正我是不信她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冯琳突然灵光一闪，对陆天雄说道：“哎，小轩是不是还没女朋友呢？让他跟玉晴处处怎么样？”
陆天雄立马反对道：“你少整点儿幺蛾子，还是让她去祸害别人吧！”
“瞎说什么呢！”
“反正这事儿你少惦记，成不成的倒无所谓，万一闹得太难看了，白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冯琳没有说话，但明显还是不怎么死心。陆天雄虽然态度很强硬，但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可行。
陆天雄不想再说下去，再次躺下了。
冯琳刚要躺下睡觉，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生气道：“哎，我跟你说儿子的事呢，你扯上玉晴干嘛！”
陆天雄闷声道：“以阳都二十五岁了，不是五岁，你就少操点心吧！”
冯琳说道：“我可打听过了，让以阳去市场部是小轩提出来的，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天雄还真不知道这些，听老婆这么一说，顿时愣了一下。
冯琳自顾自道：“本来以阳跟着秦朗好好的，既能长见识，又能学到东西。去那个什么市场调研科，就算是当个主管，又能有什么好处？你说小轩他是不是故意跟咱们作对啊？他动不了你我，就去拿他大哥开刀？”
“先看看再说吧，别这么沉不住气！”
“哼，他要是真想动咱们，我可不会跟他客气的！”
“行啦！行啦！赶紧睡觉吧，这都几点了！”
冯琳见陆天雄确实是不耐烦得紧了，这才心有不甘地停下来。背对着陆天雄躺下，心情烦躁地闭上了眼睛。
另外一边，本来倦意上头的陆天雄却是睡不着了，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一夜无话。
第二天，陆以阳准时来到公司，坐电梯的时候差点下错了楼层。
陆以阳给秦朗做了一年多的秘书，每天坐电梯的时候，基本都是最后一个下去的，都已经有些习惯了。
陆以阳来到市场调研科，一个女职员两眼放光地看着他，对他说道：“以阳少爷……呃不！陆主管，凌经理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陆以阳和陆以轩不同，打从进公司的第一天起，公司里就没有不认识他的人。所以这一年多下来，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被人另眼看待的感觉。
陆以阳对着女职员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小琴，你通知大家准备一下，一会儿咱们开个小会。”
“好的，陆主管！”
陆以阳没有进自己的办公室，直接去找凌海了。
陆以阳走后，几个女职员凑到一起，嘀嘀咕咕地八卦起来。
“以阳少爷好帅啊！”
“性格也好好呢！你们看到没有，他刚才跟我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在笑呢！”
“要是能做他的女朋友该多好啊！”
“少做梦了！公司里谁不知道啊，以阳少爷喜欢的是那个张助理！”
“哼，那个张助理一看就是个绿茶婊，她哪配得上以阳少爷！”
“哎，你们听说没？有一次都夜里十一点了，有人看见张助理从秦总的办公室出来，脸上还红红的！你们说，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事啊？”
“照我看呀，张助理名为助理，实则就是个小秘！不过她长得确实是漂亮，整天跟在秦总身边，秦总未必能把持得住！她再稍微主动点儿，那还不是水到渠成啊？”
“咱们还是快别说了，万一传到秦总耳朵里，咱们都得卷铺盖滚蛋！”
“唉，可是我好喜欢以阳少爷啊！哪怕只是跟他上一次床，我都死而无憾了！”
“哼，少做那种没意义的花痴梦，多赚点钱才是正道！”
“就是！”
……
陆以阳当然没有听到这些对他的议论，不过就算听到了他也不会在意。对于这种谈论，他早就已经看开了，随便别人怎么说，他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来到凌海的办公室，陆以阳敲门而入。
“经理，我来了。”
“嗯！过来坐吧，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随便聊聊。”
陆以阳在凌海对面坐下，脸上很平静。
对于陆以轩把陆以阳安排到市场部这件事，凌海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如果陆以轩是想跟陆天雄一家对抗，因此准备先给陆以阳穿穿小鞋，那么凌海不但不会按照他的意思来，而且还会极力劝阻他不要这么做。
陆以阳可不是泥捏的，他的背后还站着两尊大佛呢！
而且就算是要跟陆天雄一家对抗，现在也明显不是一个好时机。
不过在凌海看来，陆以轩不是那种没脑子的年轻人，不应该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
但如果不是打压，那就只能是重用了。
只是这样一来，凌海就更加想不通了。
在他看来，陆以轩和陆天雄一家的立场明显是对立的，双方的利益关系摆在这，迟早会有冲突。只是现在双方都在克制，不会轻易先出手罢了。
既然这样，重用陆以阳又有什么意义呢？
难道是主动示好？主动放低姿态？
那一个小小的主管也有点不够看啊！
陆以轩到底是怎么想的，凌海一时间还真有些看不透。但他肯定也不会主动去找陆以轩询问，因为那样会显得自己能力不够。
凌海抛开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笑呵呵地跟坐在对面的陆以阳聊了起来。
说是随便聊聊，凌海就真的只是随便聊聊。
陆以阳昨天才进的市场部，还需要时间来适应，工作上的事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聊的。
至于家事，陆天雄家的事，凌海能随便打听吗？
所以凌海抛出的话题都很普通，聊聊往事，聊聊公司的日常，甚至还问起了陆以阳上大学时的经历。
看上去，凌海就只是想跟陆以阳拉近一点关系而已。
聊了一会儿，凌海看看时间，也该上班了，便对陆以阳说道：“以阳啊，你刚来市场部，工作上要是有什么不顺手的，就随时过来找我。”
陆以阳笑着说道：“谢谢经理！不过您也不用对我特殊照顾，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您直接提出来就好，我会及时改正的。”
凌海点头道：“你跟在秦总身边这么久，肯定学到了不少东西，一个小小的主管，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好的！”
“谢谢经理，我一定会认真做好这份工作的！”
“嗯，那就先这样，你先回去忙吧。”
“好的，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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