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山庄
礼拜六的早晨，7点刚过，颜筱就起来了，她花了大半个小时在梳妆上。为了见益博公司的程总，她特意打上了亮丽的腮红，穿上了色彩明丽的长裙。程总是南瓜饼给她介绍的客户，据可靠消息，这人最喜和打扮明艳的女性谈生意。按美女的标准，颜筱是大大够不上的，但打扮明艳，她还是可以努力一把。
“呀呀呀，今天你怎么换风格了，文艺知性女青年，怎么就变得这么娇艳了?”莫芽儿惊讶道。
颜筱也上下打量自己一遍，的确——以前的她更习惯穿冷色调的衣服，像黑白灰以及淡蓝、淡黄之类，但今天她却穿上了一件鲜艳的红色礼服裙。
“颜筱身材好，穿红色也好看。”成妈乐呵呵地补了一句，不知是真心或是刷存在感，“坐下一起吃早餐吧。”
成妈引导她在莫卿的右侧落座。
天哪，为什么不能让她坐在莫芽儿旁边吃，前天吃饭的时候不正是那样坐的吗？
颜筱用余光偷偷瞄了莫卿，他面无表情嚼着三明治。
“今天下午，我哥要带我们去山庄度假。”莫芽儿兴奋地说。
什么‘我们’？岂不是她也要去，颜筱惊讶，但莫芽儿给给她使了一个确定的眼神。
“对呀，我哥难得带我们出去，他平时都大忙人一个。”
“就我们三个吗？”
“你想和谁一起。”莫卿放下手中的咖啡，不咸不淡地问。
“还有言昊啊，张言昊也过来。”莫芽儿暧昧一笑。
“哦，但我可能去不了，我上午约了客户。”颜筱轻声说道。
“不是吧，你这几天都在加班，怎么今天还要加班。”
“前两天加班是因为要赶方案，今天我要去找金主爸爸。”
“什么？”
“从现在开始，我们策划部也要协助招商部找金主了。”
“哦。难怪你今天穿得花枝招展的。那你下午回来呗。”
“那万一下午还有事情呢？”
“那随你吧，反正我跟你说，我哥那个山庄风景极其秀美，你不去是你的损失。还有你要是不去，我下午就带着栀儿去玩了。”
“知道了，我看时间吧。”
“你怎么比我哥还忙呢。”
“我怎么可能和莫总比呢，人家天天在天上飞，我天天在地下跑，呵呵呵。”鬼知道颜筱居然在饭桌上附带着调侃了莫卿一把，而莫卿却格外好脾气地轻笑了一声。
这场面，反而把莫芽儿搞尴尬了。她若有所思地嚼了两口面包匆匆离席。
颜筱赶到益博的时候，已经刚过9点15，她看了看手表，离约定的见面时间还有45分钟。
她在周边找了家咖啡店坐了下，过了两遍待会要向客户诠释的招商方案。9点45分，颜筱匆匆买了单。
虽然是周六，但这座大楼上上下下的人依然很多。
******
“您好，我是UUIC公司的颜筱，约了程总10点谈招商案的。”颜筱被益博的前台带到了会议室，小姐姐告诉她，程总正在开会，要稍微等一会。
颜筱喝了半杯水，手心微微湿润，想曾经她也是和客户提案的一员猛将，现在却要从零开始。
一定是周扒皮给了她太大的压力，加之这又是件问人讨钱的差事，所以她才会坐立不安，手心冒汗。
对，一定是这样的。
但，凡是总有第一次。从零开始就从零开始吧，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颜筱安慰自己。
程总出现的时候已经是10点36分了，他和颜筱礼节性地握了一下手。
“我们公司还是比较想要你们‘书展’的门票广告，之前我和杨乃一也说了。我听说你们关系不错，也就跟你说实话了，我们公司体量小，类似于冠名赞助这种，肯定不会考虑。但是，门票广告也有个问题。”程总犹豫了一下，继续说，“你们这价格标得有点虚啊，就算打折下来，还是比一般的活动、展会要高一些，这样到时候你看下能不能给我们公司一块广告牌？你也不用急着回复，回去跟你们领导再问一下，你是做策划的，业务这块我也不为难你。”
颜筱不知道南瓜饼是怎么和这位程总沟通的，但通过今天的面谈，她隐约觉得他俩的关系很不错。
至于今天的表现，回想起来，颜筱对自己还算满意。没怯场，从容大方，与程总的对话也很流畅。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暗自为自己高兴了一把，但愿这是成功的开始。
******
颜筱掏出手机正要给南瓜饼打电话，却被一个陌生来电打断。
“喂，你好，哪位？”
“颜筱吗？我是张言昊。”
张言昊，是前两天吃饭的那个张言昊？他打电话给她做什么？
“嗯，对，我是。张总，您好！”
“是这样的，芽儿让我问你上午的事情谈完了吗？谈完的话，我来接你，一起过去。”
“是去山庄吗？”
“对。芽儿和莫卿提前去了，我这边刚好处理完集团的一些事，正好可以带你一起过去。”
“好吧，那你过来接我吧。”
颜筱犹豫再三，还是应下了。她原本不想去的，难得有个不用去单位加班的周末，她想带颜栀去游乐场转转，然后蒙头睡上一觉。但盛情难却，莫卿也没有说“不”，已经算给足了她面子，如若自己一再拒绝，怕是大家都要难堪了。
没过多久，一辆银灰的奥迪轿车在颜筱面前缓缓停下。张言昊给颜筱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上车。
“等很久了吧，买了西柚茶给你，天气热，补充下维生素。”张言昊笑容满面。
颜筱一愣，她旁边的这个男子笑得很明快，身着一套橙色的限量版运动服，看起来真像个邻家哥哥。
“嗨，你在想什么呢，水不要了？芽儿可说你最喜欢喝柚子茶了。”男子轻轻一笑，打趣地问道。
“要，谢谢。”颜筱礼貌地接过饮料。
车子缓缓开动，路面两旁的街景由慢到快向后倒退。颜筱把头转向了窗外，她咬着吸管，脑子一阵狂想。
莫芽儿为什么要让张言昊来接她，是为了撮合她和他？颜筱小心翼翼地将头扭了回来，用余光偷偷瞄了一眼张言昊，可惜啊，即便是所有人都在其中撮合他们，估计他们也不会走在一起。因为，张言昊不是她喜欢的那款。
颜筱吸了一口饮料，手机中传来莫芽儿的信息：我们已经到了，你们到哪里了？颜栀没有跟来，她更想去游乐园，成妈陪她去了。
还在路上，没出市区。颜筱回复。
颜栀没有跟去？是莫卿没有允许吧。颜筱瞬间反应过来。他一个大老板旁边跟着个小孩算怎么回事，万一遇到多事之人，闹上了新闻，说不定连公司的股价都会影响。她真傻，早知道就应该拒绝一同前去的。
“怎么了，想女儿了？”张言昊打破了车内的平静。
“芽儿说，颜栀没有跟去。”
“放心吧，成妈照顾着呢，倒是你，平日里这么累，应该好好放松下，玩两天。”
颜筱看了一眼张言昊，扑哧一下笑了，“芽儿跟你说了我的故事？”
“大概听了点，她说事关你的隐私，如果有机会，我可以自己问你。”
“很多事都过去很久了。对了，你和芽儿也认识了很久吧。”
“算是吧，我和莫卿是大学同学，认识他的时候，我就已经认识芽儿了，她就像我的妹妹一样。”
“可能是因为彼此太熟悉了，你才自然而然把她当妹妹看的吧？”
“什么？”
“没什么，我随便说说的。”
******
颜筱到山庄的时候，莫卿和莫芽儿正在打高尔夫。和颜筱想得不同，今天莫卿打扮得很休闲，一件质朴的Polo杉、灰白棉麻质地的宽松长裤和白净的耐克球鞋，没有半点儿老板的架子。但他带着墨镜，颜筱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但第六感告诉她，莫卿今天的心情还不错。
“莫总。”和张言昊一起走到他跟前，颜筱礼貌地叫了一句。
莫卿摘下墨镜，看了颜筱一眼，不缓不慢地说，“芽儿帮你带了衣服，去换一套吧。”
换好衣服后，颜筱没有和回到高尔夫球场，在房间里随便吃了点东西后，便呼呼大睡了。在梦中，她得到了一笔大额的赞助，招商工作顺利完成后，周扒皮在全公司面前表扬了她，还向她致了歉。
“哎，醒醒。”
颜筱感觉有人使劲摇晃着她的身体，不像在做梦。她在挣扎中睁开了一只眼睛，是莫芽儿。颜筱揉了揉双眼，惨兮兮地说道，“刚刚太累了，我就睡着了。”
“你一睡就4个小时，你是猪啊，起来了，吃晚饭了。”
晚上吃的是西餐，前菜、主菜什么的，颜筱也不太懂，反正侍从上了什么，她就根据自己的口味吃什么，其他什么，大概跟着莫卿的节奏来，就不会显得失礼了。
******
这个山庄的环境是真的好，居然还能看到星星，坐在石阶上，颜筱心情畅然，果然还是应该多多出来的。
“上午谈得还顺利吗？”
耳边出现的这个声音让颜筱有些愕然，迟疑几秒后，她一转头就看到了身后的莫卿。
“还行吧，问题不大。你怎么出来了。”
大概是看颜筱没有站起来的意思，莫卿也在石阶上坐下。“我又不是老弱病残，为什么非要呆在房间里。”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可能需要见什么客户，毕竟这里这么僻静，可以谈很多事。”
莫卿皱眉，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你想太多了。”
“嗯，莫总，其实挺感谢你的，收留我和颜栀，希望没给你和芽儿，还有成妈添太多的麻烦。”
莫卿没有答话，颜筱也不再问，他们在一起坐了许久后又一同起身，一前一后回了各自房间。
******
骨子里，他应该是个很好的人吧。只是有时候，故事的担子太重，压得他不得不隐藏真我；或者他真的是个很冷的人，只是我觉得他并不冷。月光照进窗子来，这个夜，颜筱觉得很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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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呀，今天你怎么换风格了，文艺知性女青年，怎么就变得这么娇艳了?”莫芽儿惊讶道。
颜筱也上下打量自己一遍，的确——以前的她更习惯穿冷色调的衣服，像黑白灰以及淡蓝、淡黄之类，但今天她却穿上了一件鲜艳的红色礼服裙。
“颜筱身材好，穿红色也好看。”成妈乐呵呵地补了一句，不知是真心或是刷存在感，“坐下一起吃早餐吧。”
成妈引导她在莫卿的右侧落座。
天哪，为什么不能让她坐在莫芽儿旁边吃，前天吃饭的时候不正是那样坐的吗？
颜筱用余光偷偷瞄了莫卿，他面无表情嚼着三明治。
“今天下午，我哥要带我们去山庄度假。”莫芽儿兴奋地说。
什么‘我们’？岂不是她也要去，颜筱惊讶，但莫芽儿给给她使了一个确定的眼神。
“对呀，我哥难得带我们出去，他平时都大忙人一个。”
“就我们三个吗？”
“你想和谁一起。”莫卿放下手中的咖啡，不咸不淡地问。
“还有言昊啊，张言昊也过来。”莫芽儿暧昧一笑。
“哦，但我可能去不了，我上午约了客户。”颜筱轻声说道。
“不是吧，你这几天都在加班，怎么今天还要加班。”
“前两天加班是因为要赶方案，今天我要去找金主爸爸。”
“什么？”
“从现在开始，我们策划部也要协助招商部找金主了。”
“哦。难怪你今天穿得花枝招展的。那你下午回来呗。”
“那万一下午还有事情呢？”
“那随你吧，反正我跟你说，我哥那个山庄风景极其秀美，你不去是你的损失。还有你要是不去，我下午就带着栀儿去玩了。”
“知道了，我看时间吧。”
“你怎么比我哥还忙呢。”
“我怎么可能和莫总比呢，人家天天在天上飞，我天天在地下跑，呵呵呵。”鬼知道颜筱居然在饭桌上附带着调侃了莫卿一把，而莫卿却格外好脾气地轻笑了一声。
这场面，反而把莫芽儿搞尴尬了。她若有所思地嚼了两口面包匆匆离席。
颜筱赶到益博的时候，已经刚过9点15，她看了看手表，离约定的见面时间还有45分钟。
她在周边找了家咖啡店坐了下，过了两遍待会要向客户诠释的招商方案。9点45分，颜筱匆匆买了单。
虽然是周六，但这座大楼上上下下的人依然很多。
******
“您好，我是UUIC公司的颜筱，约了程总10点谈招商案的。”颜筱被益博的前台带到了会议室，小姐姐告诉她，程总正在开会，要稍微等一会。
颜筱喝了半杯水，手心微微湿润，想曾经她也是和客户提案的一员猛将，现在却要从零开始。
一定是周扒皮给了她太大的压力，加之这又是件问人讨钱的差事，所以她才会坐立不安，手心冒汗。
对，一定是这样的。
但，凡是总有第一次。从零开始就从零开始吧，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颜筱安慰自己。
程总出现的时候已经是10点36分了，他和颜筱礼节性地握了一下手。
“我们公司还是比较想要你们‘书展’的门票广告，之前我和杨乃一也说了。我听说你们关系不错，也就跟你说实话了，我们公司体量小，类似于冠名赞助这种，肯定不会考虑。但是，门票广告也有个问题。”程总犹豫了一下，继续说，“你们这价格标得有点虚啊，就算打折下来，还是比一般的活动、展会要高一些，这样到时候你看下能不能给我们公司一块广告牌？你也不用急着回复，回去跟你们领导再问一下，你是做策划的，业务这块我也不为难你。”
颜筱不知道南瓜饼是怎么和这位程总沟通的，但通过今天的面谈，她隐约觉得他俩的关系很不错。
至于今天的表现，回想起来，颜筱对自己还算满意。没怯场，从容大方，与程总的对话也很流畅。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暗自为自己高兴了一把，但愿这是成功的开始。
******
颜筱掏出手机正要给南瓜饼打电话，却被一个陌生来电打断。
“喂，你好，哪位？”
“颜筱吗？我是张言昊。”
张言昊，是前两天吃饭的那个张言昊？他打电话给她做什么？
“嗯，对，我是。张总，您好！”
“是这样的，芽儿让我问你上午的事情谈完了吗？谈完的话，我来接你，一起过去。”
“是去山庄吗？”
“对。芽儿和莫卿提前去了，我这边刚好处理完集团的一些事，正好可以带你一起过去。”
“好吧，那你过来接我吧。”
颜筱犹豫再三，还是应下了。她原本不想去的，难得有个不用去单位加班的周末，她想带颜栀去游乐场转转，然后蒙头睡上一觉。但盛情难却，莫卿也没有说“不”，已经算给足了她面子，如若自己一再拒绝，怕是大家都要难堪了。
没过多久，一辆银灰的奥迪轿车在颜筱面前缓缓停下。张言昊给颜筱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上车。
“等很久了吧，买了西柚茶给你，天气热，补充下维生素。”张言昊笑容满面。
颜筱一愣，她旁边的这个男子笑得很明快，身着一套橙色的限量版运动服，看起来真像个邻家哥哥。
“嗨，你在想什么呢，水不要了？芽儿可说你最喜欢喝柚子茶了。”男子轻轻一笑，打趣地问道。
“要，谢谢。”颜筱礼貌地接过饮料。
车子缓缓开动，路面两旁的街景由慢到快向后倒退。颜筱把头转向了窗外，她咬着吸管，脑子一阵狂想。
莫芽儿为什么要让张言昊来接她，是为了撮合她和他？颜筱小心翼翼地将头扭了回来，用余光偷偷瞄了一眼张言昊，可惜啊，即便是所有人都在其中撮合他们，估计他们也不会走在一起。因为，张言昊不是她喜欢的那款。
颜筱吸了一口饮料，手机中传来莫芽儿的信息：我们已经到了，你们到哪里了？颜栀没有跟来，她更想去游乐园，成妈陪她去了。
还在路上，没出市区。颜筱回复。
颜栀没有跟去？是莫卿没有允许吧。颜筱瞬间反应过来。他一个大老板旁边跟着个小孩算怎么回事，万一遇到多事之人，闹上了新闻，说不定连公司的股价都会影响。她真傻，早知道就应该拒绝一同前去的。
“怎么了，想女儿了？”张言昊打破了车内的平静。
“芽儿说，颜栀没有跟去。”
“放心吧，成妈照顾着呢，倒是你，平日里这么累，应该好好放松下，玩两天。”
颜筱看了一眼张言昊，扑哧一下笑了，“芽儿跟你说了我的故事？”
“大概听了点，她说事关你的隐私，如果有机会，我可以自己问你。”
“很多事都过去很久了。对了，你和芽儿也认识了很久吧。”
“算是吧，我和莫卿是大学同学，认识他的时候，我就已经认识芽儿了，她就像我的妹妹一样。”
“可能是因为彼此太熟悉了，你才自然而然把她当妹妹看的吧？”
“什么？”
“没什么，我随便说说的。”
******
颜筱到山庄的时候，莫卿和莫芽儿正在打高尔夫。和颜筱想得不同，今天莫卿打扮得很休闲，一件质朴的Polo杉、灰白棉麻质地的宽松长裤和白净的耐克球鞋，没有半点儿老板的架子。但他带着墨镜，颜筱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但第六感告诉她，莫卿今天的心情还不错。
“莫总。”和张言昊一起走到他跟前，颜筱礼貌地叫了一句。
莫卿摘下墨镜，看了颜筱一眼，不缓不慢地说，“芽儿帮你带了衣服，去换一套吧。”
换好衣服后，颜筱没有和回到高尔夫球场，在房间里随便吃了点东西后，便呼呼大睡了。在梦中，她得到了一笔大额的赞助，招商工作顺利完成后，周扒皮在全公司面前表扬了她，还向她致了歉。
“哎，醒醒。”
颜筱感觉有人使劲摇晃着她的身体，不像在做梦。她在挣扎中睁开了一只眼睛，是莫芽儿。颜筱揉了揉双眼，惨兮兮地说道，“刚刚太累了，我就睡着了。”
“你一睡就4个小时，你是猪啊，起来了，吃晚饭了。”
晚上吃的是西餐，前菜、主菜什么的，颜筱也不太懂，反正侍从上了什么，她就根据自己的口味吃什么，其他什么，大概跟着莫卿的节奏来，就不会显得失礼了。
******
这个山庄的环境是真的好，居然还能看到星星，坐在石阶上，颜筱心情畅然，果然还是应该多多出来的。
“上午谈得还顺利吗？”
耳边出现的这个声音让颜筱有些愕然，迟疑几秒后，她一转头就看到了身后的莫卿。
“还行吧，问题不大。你怎么出来了。”
大概是看颜筱没有站起来的意思，莫卿也在石阶上坐下。“我又不是老弱病残，为什么非要呆在房间里。”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可能需要见什么客户，毕竟这里这么僻静，可以谈很多事。”
莫卿皱眉，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你想太多了。”
“嗯，莫总，其实挺感谢你的，收留我和颜栀，希望没给你和芽儿，还有成妈添太多的麻烦。”
莫卿没有答话，颜筱也不再问，他们在一起坐了许久后又一同起身，一前一后回了各自房间。
******
骨子里，他应该是个很好的人吧。只是有时候，故事的担子太重，压得他不得不隐藏真我；或者他真的是个很冷的人，只是我觉得他并不冷。月光照进窗子来，这个夜，颜筱觉得很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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