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一个月太久，只需七日
“站长的脑袋？“李衙一脸正经看着刘枫：“你认真的？”
“你说呢？”刘枫微妙一笑，反问道。
李衙那突出的喉结如同一台迷你的电梯，上山下下。他在考量刘枫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匆忙之间吞了不少唾沫。
刘枫掏出一支香烟，他在现实世界从不碰这玩意儿，有人曾经在他怀里，一脸正经告诉他，讨厌和抽烟的男人接吻。
“噗！”
一只火柴，在刘枫手中，迅速结束了自己短暂而绚烂的一生。
刘枫点了一支烟，轻轻吸了一口，转手递给李衙。
李衙接过去，径直塞进嘴里，熟练地吐出一个烟圈。他是个粗人，在他的江湖里，能共一支烟，就不是外人。
“你还记得为什么加入军统？”刘枫没来由问道。
“害！还他妈的能为什么”李衙狠狠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悠长的烟圈来：“小时候家里穷，家徒四壁、食不果腹、缺衣少食、受尽白眼…”
他认真看向刘枫，强调道：“是真的穷，你想象不到的那种穷。”
“我老爹，因为交不起租子，被地主家的狗腿子活活打死。”
他无奈一笑：“我那时候年幼且怂，眼睁睁看着我爹，像条偷吃骨头的野狗，被活生生东城在我面前。我都不敢操起扁担上去，跟人家拼命。”
李衙声音低沉：“谁能想到我李衙，曾经一顿子打不出个屁。”
“爹死不是最惨的，我没成年的妹妹，被当着我的面抢走抵债。”李衙抬头看了眼天空：“她才不到15，她那时候肯定是希望我这个哥哥，能留住她、保护她吧？”
“你妹妹现在呢？”李衙问道。
“早没了”李衙眯了眯眼睛：“她死在我们家门前的一条河里，离家门口不过二十米。”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抢占她的那家子。儿子是个无能的，老爹兽性大发，妹子受不了这种屈辱，逃回自己家。但她不肯进门，就在我们小时候玩耍的那条河边，了结了自己。”
李衙眼珠子通红，他说自己那一刻脱胎换骨，天上下刀子都不怕。他腰间别了把柴刀去要说法，没谈拢，上上下下鸡犬不留。
“再然后，为了躲避罪责参了军，发现自己还挺擅长打打杀杀”他吐出个烟圈：“因为够狠，被军统招募了。“
“你呢？“李衙一肘砸在刘枫身上，笑道：“你肯定不会信，我这种人，居然也会有对别人掏心窝子的时候。”
刘枫笑了笑：“你也不会信的，为了种花之崛起而读书，为了种花之独立而从戎。“
李衙晃了晃手里的烟屁股。
二人分手之前，刘枫提醒道：“我给孙擎上了点眼药水，他很快就会狗急跳墙，我的背后拜托你了。“
李衙道：“放心，全世界没人比我李衙，更热衷于搅和孙大处长的好事。”
刘枫要去陈汉那里点卯，那里才是真正的龙潭虎穴。
李衙忽然回过头，他咧嘴一笑：“为了种花之崛起而读书，为了种花之独立而从戎。点燃自己，不为出人头地也不为高官厚禄，真有这样的人？”
刘枫没说话，只是冲李衙挥挥手。
——
“来，坐坐坐”，站长办公室，陈汉面容含笑：“李衙又到处跟人白活他年少的悲惨经历？”
刘枫略微错愕，陈汉倒是毫不忌讳他对底下人的掌控。也对，刘枫在他眼里就是死人，
他咂了一口茶：“别听李衙瞎掰扯，什么穷的交不起租子，屁话！他们李氏在晋西北，是流传了几百年的老牌士族。要不是国家共和，他李衙能弄个世袭罔替的公侯当当，你信不信。”
“想不到，李处长居然有这等出身。”刘枫哑然失笑。
陈汉道：“画虎画皮难画骨，江湖上的老说法了。”
他放下茶杯，抽开抽屉，从中掏出一把小巧的勃朗宁手枪。黝黑的枪口，说巧不巧对着刘枫额头。
不知陈汉一时兴起还是故意为之，他轻轻扣动扳机，刘枫能清晰听见上膛的子弹，被推上膛道的声音。
这是他同一天内，第三次被人用枪指着脑袋！
刘枫不动如山，陈汉将小巧的手枪收起来，笑道：“见笑了，这把勃朗宁，是当年从军校毕业，由政治部主任亲自颁发。我已是岁月蹉跎，不复年轻时候的雄心壮志，再也无力杀贼咯。”
刘枫奉承道：“据说军官学校当年毕业生里面，万里挑一之人，才有资格被授予这种至高荣誉。站长是风华正茂，岂能轻言自轻。”
陈汉笑道：“哦，你居然知道军学校的传统。”
他皱起眉头：“我想起来了，你是第十八期的，算起来，还是我的师弟。”
“说说，你一个十八期毕业的后生，在哪里见过的戴老板。”陈汉面容和煦：“戴老板在咱们黄埔，也算是位极人臣。多少党国要员，都高攀不上。”
陈汉言外之意，孙擎说你和戴老板有关系，我倒要听听本人怎么说。
陈汉肯定不信。
“什么？我几时见过戴力？”
刘枫一时被问蒙了，他才想起来，一定是孙擎那厮传递的情报，说他和戴力有关系。
不过他仔细回忆一下，现实中也看过不少关于戴力的传奇故事。
既然否认无效，他答道：“戴老板在江湖上毁誉参半，不过我们那时候想见他还是很容易的。想见的话，日日都能见到。”
“日日都能见到？“陈汉有些不可思议。
须知戴力作为国军领袖身边、极其重要的一位扶龙之臣，级别之高，绝非普通人想见就能见到。
就连陈汉这位昔日同窗师弟、加入军统局多年的老牌特务，尚不够格向戴老板汇报。
“嗯，不仅是见到，还能看他和要员们开会，甚至是调度军统局秘密特工，在沪城街道上刺杀日伪高层。”刘枫云淡风轻。
他是穿越到异世界的，在信息高度发达的现实中，关于戴力的种种史实资料、奇闻故事、甚至纪录片、影视作品，层出不穷。
别说日日见到，你就是弄一副戴老板的画像挂在床头，日夜为伴都很简单。
然而这话听在陈汉耳朵里，就不是那般简单。
刘枫的几句话，让陈汉如遭雷击。他心神崩裂，一个小小的上尉军官，居然能日日见到戴老板？
他再看向刘枫，忽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如果不是后面还站着两尊门神，那一瞬间，他给刘枫下跪的心都有了。
放眼整个种花，谁敢触那特务祖宗、戴力的霉头！
但陈汉毕竟是陈汉，他沉默了不过几分钟，拿出一张军令状来：“后生可畏！我已经向太原分部发报，保举你为平城站副站长。只待你完成筹集军饷的任务，委任状将不日下达。“
“不过！“陈汉严肃道：”我须得提醒你，此事已经上报，结果将不再由我平城站验收结果。“
他为难道：“一个月时间，如果任务失败，恐怕是戴老板也帮不了你。你知道的，戴老板最重规矩。“
刘枫站起来：“一个月不行，根本不可能完成。那些商户已经组织起来，我怀疑他们背后，是兔子兵团地下组织。“
陈汉面色不悦，虽说你小子认识戴老板，可这里毕竟是我的平城站。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认识戴力就敢如此放肆！
陈汉隐隐动怒，他背后两尊门神，瞬间锁死刘枫。
就在那一刹那，刘枫从其中一人的手上，见到了一枚戒指！
那是他花费一个月军饷，给手下弟兄小六子买的戒指。
小六子看上了街角照相馆老板的哑巴女儿，临行前，刘枫给他买了这枚戒指。
小六子兴奋到两眼含泪，他说刘大哥我是个孤儿，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刘大哥你就是我六子的亲哥。长兄如父，等我完成任务回来，你一定要带我去照相馆提亲。
刘枫笑道：是照相馆家的女儿啊，可她不会说话，你不嫌弃吗？
六子说道：不嫌弃！即使她嘴不说话，可她眼镜会说话呀。我能从她眼睛里看出来，她也喜欢我。
拿到截至的六子，兴奋地整夜睡不着。他拉着刘枫问道：刘大哥，她爸爸是个势利眼，万一他嫌弃我是个穷当兵的，那该怎么办？
“他敢嫌弃我亲弟弟？“刘枫笑道：”他敢说个不字，我就赏他吃枪子。“
“大哥不行的！“六子单纯道：”你是我大哥，他是我老丈人，我们是一家人，枪口怎么能对着自己人呢？“
…
那些话犹在耳边，六子就那么，一去不复返。
只是一个眼神，刘枫立刻看向别处。
这么个细微的动作，被陈汉准确的捕捉道，他面色冰冷：“刘副官，对这戒指眼熟？“
刘枫淡然道：“就在上周，我送了手下机要员小六子一个结婚戒指，本来要带着他去提亲的。“
“可惜“他痛心道：”六子他们三个，在去敌占区执行任务的途中，全部殉国了。“
“有这事？“陈汉有些不可思议。
刘枫道：“六子三个的尸身，由当地警察局发现，已经电话和站里确认过了。“
他拿出一份材料，是他提前写好的，一份行动报告。
陈汉被他堵住嘴，久久之后冷笑道：“那倒是巧了，我亲自坐镇的一个抓鬼行动，抓获了三个小贼。这枚戒指，正是从其中一人的尸体上扒下来的。“
陈汉咬牙切齿：“小贼顽固的很，一丝丝敲碎了他的骨头，都不肯说出幕后主使。“
刘枫道：“站长，我认为想要筹集八百万军饷，一个星期时间足矣。“
陈汉眼镜一亮：“你不是说一个月不可能完成？“
刘枫道：“换一个方案，保证一周内完成任务！“
“八百万大洋，一个月？“陈汉将信将疑：”你在说笑？“
刘枫淡淡一笑，一千万，包在我我身上。
【系统消息】：提醒宿主解锁新场景，新的身份信息载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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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刘枫微妙一笑，反问道。
李衙那突出的喉结如同一台迷你的电梯，上山下下。他在考量刘枫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匆忙之间吞了不少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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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一只火柴，在刘枫手中，迅速结束了自己短暂而绚烂的一生。
刘枫点了一支烟，轻轻吸了一口，转手递给李衙。
李衙接过去，径直塞进嘴里，熟练地吐出一个烟圈。他是个粗人，在他的江湖里，能共一支烟，就不是外人。
“你还记得为什么加入军统？”刘枫没来由问道。
“害！还他妈的能为什么”李衙狠狠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悠长的烟圈来：“小时候家里穷，家徒四壁、食不果腹、缺衣少食、受尽白眼…”
他认真看向刘枫，强调道：“是真的穷，你想象不到的那种穷。”
“我老爹，因为交不起租子，被地主家的狗腿子活活打死。”
他无奈一笑：“我那时候年幼且怂，眼睁睁看着我爹，像条偷吃骨头的野狗，被活生生东城在我面前。我都不敢操起扁担上去，跟人家拼命。”
李衙声音低沉：“谁能想到我李衙，曾经一顿子打不出个屁。”
“爹死不是最惨的，我没成年的妹妹，被当着我的面抢走抵债。”李衙抬头看了眼天空：“她才不到15，她那时候肯定是希望我这个哥哥，能留住她、保护她吧？”
“你妹妹现在呢？”李衙问道。
“早没了”李衙眯了眯眼睛：“她死在我们家门前的一条河里，离家门口不过二十米。”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抢占她的那家子。儿子是个无能的，老爹兽性大发，妹子受不了这种屈辱，逃回自己家。但她不肯进门，就在我们小时候玩耍的那条河边，了结了自己。”
李衙眼珠子通红，他说自己那一刻脱胎换骨，天上下刀子都不怕。他腰间别了把柴刀去要说法，没谈拢，上上下下鸡犬不留。
“再然后，为了躲避罪责参了军，发现自己还挺擅长打打杀杀”他吐出个烟圈：“因为够狠，被军统招募了。“
“你呢？“李衙一肘砸在刘枫身上，笑道：“你肯定不会信，我这种人，居然也会有对别人掏心窝子的时候。”
刘枫笑了笑：“你也不会信的，为了种花之崛起而读书，为了种花之独立而从戎。“
李衙晃了晃手里的烟屁股。
二人分手之前，刘枫提醒道：“我给孙擎上了点眼药水，他很快就会狗急跳墙，我的背后拜托你了。“
李衙道：“放心，全世界没人比我李衙，更热衷于搅和孙大处长的好事。”
刘枫要去陈汉那里点卯，那里才是真正的龙潭虎穴。
李衙忽然回过头，他咧嘴一笑：“为了种花之崛起而读书，为了种花之独立而从戎。点燃自己，不为出人头地也不为高官厚禄，真有这样的人？”
刘枫没说话，只是冲李衙挥挥手。
——
“来，坐坐坐”，站长办公室，陈汉面容含笑：“李衙又到处跟人白活他年少的悲惨经历？”
刘枫略微错愕，陈汉倒是毫不忌讳他对底下人的掌控。也对，刘枫在他眼里就是死人，
他咂了一口茶：“别听李衙瞎掰扯，什么穷的交不起租子，屁话！他们李氏在晋西北，是流传了几百年的老牌士族。要不是国家共和，他李衙能弄个世袭罔替的公侯当当，你信不信。”
“想不到，李处长居然有这等出身。”刘枫哑然失笑。
陈汉道：“画虎画皮难画骨，江湖上的老说法了。”
他放下茶杯，抽开抽屉，从中掏出一把小巧的勃朗宁手枪。黝黑的枪口，说巧不巧对着刘枫额头。
不知陈汉一时兴起还是故意为之，他轻轻扣动扳机，刘枫能清晰听见上膛的子弹，被推上膛道的声音。
这是他同一天内，第三次被人用枪指着脑袋！
刘枫不动如山，陈汉将小巧的手枪收起来，笑道：“见笑了，这把勃朗宁，是当年从军校毕业，由政治部主任亲自颁发。我已是岁月蹉跎，不复年轻时候的雄心壮志，再也无力杀贼咯。”
刘枫奉承道：“据说军官学校当年毕业生里面，万里挑一之人，才有资格被授予这种至高荣誉。站长是风华正茂，岂能轻言自轻。”
陈汉笑道：“哦，你居然知道军学校的传统。”
他皱起眉头：“我想起来了，你是第十八期的，算起来，还是我的师弟。”
“说说，你一个十八期毕业的后生，在哪里见过的戴老板。”陈汉面容和煦：“戴老板在咱们黄埔，也算是位极人臣。多少党国要员，都高攀不上。”
陈汉言外之意，孙擎说你和戴老板有关系，我倒要听听本人怎么说。
陈汉肯定不信。
“什么？我几时见过戴力？”
刘枫一时被问蒙了，他才想起来，一定是孙擎那厮传递的情报，说他和戴力有关系。
不过他仔细回忆一下，现实中也看过不少关于戴力的传奇故事。
既然否认无效，他答道：“戴老板在江湖上毁誉参半，不过我们那时候想见他还是很容易的。想见的话，日日都能见到。”
“日日都能见到？“陈汉有些不可思议。
须知戴力作为国军领袖身边、极其重要的一位扶龙之臣，级别之高，绝非普通人想见就能见到。
就连陈汉这位昔日同窗师弟、加入军统局多年的老牌特务，尚不够格向戴老板汇报。
“嗯，不仅是见到，还能看他和要员们开会，甚至是调度军统局秘密特工，在沪城街道上刺杀日伪高层。”刘枫云淡风轻。
他是穿越到异世界的，在信息高度发达的现实中，关于戴力的种种史实资料、奇闻故事、甚至纪录片、影视作品，层出不穷。
别说日日见到，你就是弄一副戴老板的画像挂在床头，日夜为伴都很简单。
然而这话听在陈汉耳朵里，就不是那般简单。
刘枫的几句话，让陈汉如遭雷击。他心神崩裂，一个小小的上尉军官，居然能日日见到戴老板？
他再看向刘枫，忽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如果不是后面还站着两尊门神，那一瞬间，他给刘枫下跪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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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汉毕竟是陈汉，他沉默了不过几分钟，拿出一张军令状来：“后生可畏！我已经向太原分部发报，保举你为平城站副站长。只待你完成筹集军饷的任务，委任状将不日下达。“
“不过！“陈汉严肃道：”我须得提醒你，此事已经上报，结果将不再由我平城站验收结果。“
他为难道：“一个月时间，如果任务失败，恐怕是戴老板也帮不了你。你知道的，戴老板最重规矩。“
刘枫站起来：“一个月不行，根本不可能完成。那些商户已经组织起来，我怀疑他们背后，是兔子兵团地下组织。“
陈汉面色不悦，虽说你小子认识戴老板，可这里毕竟是我的平城站。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认识戴力就敢如此放肆！
陈汉隐隐动怒，他背后两尊门神，瞬间锁死刘枫。
就在那一刹那，刘枫从其中一人的手上，见到了一枚戒指！
那是他花费一个月军饷，给手下弟兄小六子买的戒指。
小六子看上了街角照相馆老板的哑巴女儿，临行前，刘枫给他买了这枚戒指。
小六子兴奋到两眼含泪，他说刘大哥我是个孤儿，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刘大哥你就是我六子的亲哥。长兄如父，等我完成任务回来，你一定要带我去照相馆提亲。
刘枫笑道：是照相馆家的女儿啊，可她不会说话，你不嫌弃吗？
六子说道：不嫌弃！即使她嘴不说话，可她眼镜会说话呀。我能从她眼睛里看出来，她也喜欢我。
拿到截至的六子，兴奋地整夜睡不着。他拉着刘枫问道：刘大哥，她爸爸是个势利眼，万一他嫌弃我是个穷当兵的，那该怎么办？
“他敢嫌弃我亲弟弟？“刘枫笑道：”他敢说个不字，我就赏他吃枪子。“
“大哥不行的！“六子单纯道：”你是我大哥，他是我老丈人，我们是一家人，枪口怎么能对着自己人呢？“
…
那些话犹在耳边，六子就那么，一去不复返。
只是一个眼神，刘枫立刻看向别处。
这么个细微的动作，被陈汉准确的捕捉道，他面色冰冷：“刘副官，对这戒指眼熟？“
刘枫淡然道：“就在上周，我送了手下机要员小六子一个结婚戒指，本来要带着他去提亲的。“
“可惜“他痛心道：”六子他们三个，在去敌占区执行任务的途中，全部殉国了。“
“有这事？“陈汉有些不可思议。
刘枫道：“六子三个的尸身，由当地警察局发现，已经电话和站里确认过了。“
他拿出一份材料，是他提前写好的，一份行动报告。
陈汉被他堵住嘴，久久之后冷笑道：“那倒是巧了，我亲自坐镇的一个抓鬼行动，抓获了三个小贼。这枚戒指，正是从其中一人的尸体上扒下来的。“
陈汉咬牙切齿：“小贼顽固的很，一丝丝敲碎了他的骨头，都不肯说出幕后主使。“
刘枫道：“站长，我认为想要筹集八百万军饷，一个星期时间足矣。“
陈汉眼镜一亮：“你不是说一个月不可能完成？“
刘枫道：“换一个方案，保证一周内完成任务！“
“八百万大洋，一个月？“陈汉将信将疑：”你在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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