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流言
“戈芦拿着家里的钱去外地啦…”
“听说戈芦卖东西赔了钱，在明县混不下去了，就拿着家里老子的钱走了…”
“听说戈芦其实并不是卖衣服，只是打着卖衣服的幌子，实际上实在当人贩子哩！”
“哎呀，那个戈芦真不是个东西啊，听说打了他舅，打的他舅是一病不起啊，然后就连夜逃了啊…”
“你知不知道，戈芦好像跟那些外地的人贩子勾搭在一起了，专门卖咱们周围村子里的孩子，这咱们可得小心啊！”
……
流言蜚语从四面八方传来，钟明霞哭成了泪人，戈山沉着脸一言不发。
戈山这人平日里最爱面子，就因为家里有点钱的原因，所以才看不起钟鸿一家人，平日里也不叫钟明霞和娘家人来往，怕丢了戈家的面子。
这下好了，自己的儿子偷着跑了，关于儿子的流言蜚语不绝于耳，光是在家里坐着，戈芦就已经觉得脸上没光，他得像个法子挽回这个局面，可眼下，法子没想出来，倒是钟明霞的哭声扰乱了自己。
戈山听着来气，便走到钟明霞身边，一脚踢在她身上。
钟明霞只顾着哭，压根就没注意到戈山，这一下踢在身上，便只觉着闷闷的痛了起来。
戈山：“你哭啥？啊？哭有什么用？啊？你个当娘的，留不住自己的儿子，儿子跑了，还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啊？”
钟明霞呜咽着说道：“那也不是我让他跑走的啊！”
戈山扇了钟明霞一巴掌，白净的脸庞上顿时出现五道红印子。
戈山怒骂道：“你还有理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戈山腰缠万贯，你钟明霞一穷二白，我戈山今天说不要你就能不要你，你钟明霞可以吗？我不要你了，你回你那个穷娘家，看看你爹要你吗？你两个弟妹要你吗？”
钟明霞拽住戈山的裤腿，哭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别不要我，我错了……”
戈山：“哼！我告诉你，你儿子一天不回来，你就不要回你娘家！”
钟明霞：“我知道了。”
戈山还觉得气没撒够，便拽起钟明霞的衣领，揪起头发狠狠地把钟明霞搡到旁边的柜子上，本就摇摇欲坠的柜门经历了这么一遭，便掉了下来。
戈山气呼呼的出了门，钟明霞才慢吞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脊背重重地砸到柜子上的一刻，她甚至都有了一头撞在上面了结一生的想法，可是她怎么可能这样啊？她还得等他的儿子回来，她还得顾着钟家在村里的脸面，她怎么可能就这样草率的离开这拖着她的一切？
不一会儿的功夫，钟鸿的耳朵里就灌满了各种各样的言语，他气不打一处来，攥紧拳头锤了下桌子。
马修业：“这人的嘴啊，没个把门的，这说出来的话啊，各色各样，好话啊，你就听着，坏话啊，你就把自己的耳朵关上，甭听了，你说你为了那些胡言乱语有必要让自己气成这样吗？”
钟鸿：“唉，没有一天是省心的，你说，那谣言满天飞，这不敢骂戈家，骂的的不都还是明霞和我们钟家！”
马修业：“唉，要我说啊，你就是太女人心了，你管他们说什么？你走你自己的路，说你想说的话，干你想干的事，女儿是你的，也是钟家的，人都长着一张嘴，连个狗撒了尿都要评上一评，更何况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呢？”
钟鸿：“我也明白这个理，可我真的是心里面难受啊！”
马修业：“你那外孙不拿你当外公，你又不疼你那外孙，要说难受啊，终归是你和自己的面子过不去罢了，别难受了，没有那么多人真的闲到去讨论这件事的，况且他有爹有妈的，又怎么会赖到你这个外公的身上呢？”
钟鸿：“唉…”
自上次一来，钟明义已经是第二次躺在床上了，非但一向身子骨硬朗的钟明义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就连钟鸿看不下去了，便把章彩儿叫道自己屋里。
钟鸿：“我一向是不信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的，什么祈福保佑，什么烧香拜佛，都是些把戏罢了，可眼下，我也是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想着让你拿点你的香，挑个好日子去帮明义祈祷祈祷，你说怎么样？”
章彩儿喜出望外的说：“真的吗？爸，这件事我真的想了很久了，我也看着明义进来是有点不顺当，本打算…”
钟鸿：“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自己悄悄去，别让任何人知道，要是让马修业知道了，保不准笑话死我，快去吧！”
章彩儿：“哎，我知道了，爸！”
章彩儿回去后便拿起日历，掐着指头算起日子来，算来算去，她觉得初一的时候去刚刚好，这便是一月当中最好的日子了。
章彩儿准备香的时候，猛地想起燕琴，想起燕琴想生个男孩的事，她便多放了几支香。
章彩儿把燕琴拉到厨房，悄摸地说道：“我初一的时候要去明县的寺庙里烧点香，你去不去？”
燕琴：“嘁！我们家可是知识分子家庭，你竟敢去庙里，小心我告诉爸和明诚！”
章彩儿：“哎呀！我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你不是一直想生个男孩吗？我们去庙里要一要，保不准下次就能生个男孩了，怎么样？”
燕琴：“大嫂，我们明诚说了，生孩子这件事也是讲究…讲究…讲究什么来着？”
章彩儿：“科学！我听钟孜说过。”
燕琴：“对，科学，明诚都说了，生男孩还是女孩是跟科学有关的，不是你想生什么就能生什么的！”
章彩儿：“我知道，哎呀，你就别犟了，这又没什么害处，去要一要又少不了几斤肉，我香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初一早上准备好，我们俩一起走，爸给我们兜着呢，别怕，到时候明诚也回去了，没人知道的。”
燕琴思忖了一会，应道：“那好吧，到时候让明诚知道了，他要是骂我，你可得给我衬着。”
章彩儿：“知道了，知道了。”
钟明诚第二天一早就回了明县，钟明义倒是和马修业能说的一块儿，两人整天天南地北的说着，钟鸿在旁边时不时的开几句玩笑。
就这样，初一那天天还未亮，两人就畏畏缩缩的出了家门。
两人快走到村口的时候，便听见黑嫂从后面叫道：“彩儿！”
章彩儿转身应道：“黑嫂，你怎么也来了？”
黑嫂连忙跑上前，说道：“我偷偷去明县的庙里，你们呢？”
章彩儿高兴的喊道：“哎呀，你说黑嫂咱们可真有缘呐！我们俩也要去，我们顺道一块儿走呗！”
黑嫂：“走呗，话说你们俩去庙里干啥？”
章彩儿：“去庙里还能干啥？”
黑嫂：“也是，我偷偷去庙里，要个女娃去。”
章彩儿：“那可真巧，燕琴也去要孩子。”
黑嫂：“哟，燕琴是去要男娃吧！”
燕琴：“是呢，黑嫂。”
黑嫂：“那你去干啥呀？”
章彩儿：“我去祈福保佑。”
黑嫂：“哦，那咱们快点走！”
章彩儿：“嗯。”
慕急盯着前面的三个女人，止不住地懊悔自己为什么偏偏挑了这天出来。
慕急趁着慕瘸子不在家便去了趟明县，跟一个包工头说好了，他去帮忙搬砖，工头就给他点钱。
他可是要还申老爷子钱的人，要是自己凑不齐这些天，保不准哪天申老爷子一抽风，便又来慕家闹事情。
慕急杀了申多的事情，不是不了了之，而是被搁浅在一旁，但时不时的又会提起几句，看着没有什么变化，实际上，村里的大大小小的住户，当自己的孩子出门时便叮嘱他们远离慕急，不让自己的孩子跟慕急说话，更别提玩了。慕急能清晰的感受到所有人对他的变化，可他也没办法，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他证明不了自己不是凶手之前，他也没办法阻止他们。
在这之前，答应申濂的事情可不能少一件。所以，他趁着今天出门，想着去明县挣点钱，可谁成想偏偏在半路上碰到了自己的母亲和钟家的两个婶婶，他肯定不能让她们见到他，要是见到那还了得？
他没办法，只能走在后面，偷偷摸摸的跟着她们。
三人走了一路，走的满头大汗，快中午的时候才走到了。
章彩儿：“燕琴，你家就在这里，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要我看，你带路，我们就跟着你走。”
燕琴：“跟着我走也行，我得先去趟自己的家，行不？”
黑嫂：“行呢，行呢！”
燕琴一路带着两人走到了自己的家门口，转身说道：“你们俩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出来。”
章彩儿：“好。”
黑嫂和章彩儿坐在外面的台阶上，看着人来人往。
黑嫂：“你说你这弟媳也真是的，都走到家门口了，还不让我们进门去坐坐。”
章彩儿：“她就那样的人，你别介意啊！”
黑嫂：“我有点渴，你渴不？”
章彩儿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说：“我也渴。”
黑嫂：“我带着点钱，要不去找找买水的地方？”
章彩儿：“要不我俩还是等燕琴出来再去吧，我俩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哪里有买水的地方。”
黑嫂：“也成，别到时候咱俩给走丢了。”
章彩儿：“嗯，成。”
散落在屋顶的太阳光从房顶转到了墙面，两人等的头晕眼花，可还是不见燕琴的踪影。
黑嫂：“你这弟妹到底出来还是不出来啊？我俩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
章彩儿：“再等等，再等等啊！”
黑嫂：“要不我俩敲门问问？”
章彩儿连忙制止道：“别，别，千万别，她都不让我们俩进去，我俩就别给她添乱了啊！”
黑嫂：“唉，要我说啊，你弟妹这一身臭脾气，就是你给惯的！”
章彩儿：“唉！”
两人又等了半个小时，燕琴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燕琴：“哟！瞧瞧我这榆木脑袋，都给忘了你俩在外面等我呢！”
黑嫂望了望燕琴显然刚刚吃完东西后留下油印子的嘴边，气呼呼地说道：“到底是真忘了还是不想记起来谁又知道呢？”
燕琴：“大嫂，你瞧瞧黑嫂说的话，我又不是故意的！”
章彩儿：“哎哟，别吵吵了，我们快点走吧，这事情谁也说不上，赶紧办完事赶紧放心。”
黑嫂：“嘁！”
燕琴：“哼！”
于是，三人便小跑着往庙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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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戈芦卖东西赔了钱，在明县混不下去了，就拿着家里老子的钱走了…”
“听说戈芦其实并不是卖衣服，只是打着卖衣服的幌子，实际上实在当人贩子哩！”
“哎呀，那个戈芦真不是个东西啊，听说打了他舅，打的他舅是一病不起啊，然后就连夜逃了啊…”
“你知不知道，戈芦好像跟那些外地的人贩子勾搭在一起了，专门卖咱们周围村子里的孩子，这咱们可得小心啊！”
……
流言蜚语从四面八方传来，钟明霞哭成了泪人，戈山沉着脸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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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了，自己的儿子偷着跑了，关于儿子的流言蜚语不绝于耳，光是在家里坐着，戈芦就已经觉得脸上没光，他得像个法子挽回这个局面，可眼下，法子没想出来，倒是钟明霞的哭声扰乱了自己。
戈山听着来气，便走到钟明霞身边，一脚踢在她身上。
钟明霞只顾着哭，压根就没注意到戈山，这一下踢在身上，便只觉着闷闷的痛了起来。
戈山：“你哭啥？啊？哭有什么用？啊？你个当娘的，留不住自己的儿子，儿子跑了，还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啊？”
钟明霞呜咽着说道：“那也不是我让他跑走的啊！”
戈山扇了钟明霞一巴掌，白净的脸庞上顿时出现五道红印子。
戈山怒骂道：“你还有理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戈山腰缠万贯，你钟明霞一穷二白，我戈山今天说不要你就能不要你，你钟明霞可以吗？我不要你了，你回你那个穷娘家，看看你爹要你吗？你两个弟妹要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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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山：“哼！我告诉你，你儿子一天不回来，你就不要回你娘家！”
钟明霞：“我知道了。”
戈山还觉得气没撒够，便拽起钟明霞的衣领，揪起头发狠狠地把钟明霞搡到旁边的柜子上，本就摇摇欲坠的柜门经历了这么一遭，便掉了下来。
戈山气呼呼的出了门，钟明霞才慢吞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脊背重重地砸到柜子上的一刻，她甚至都有了一头撞在上面了结一生的想法，可是她怎么可能这样啊？她还得等他的儿子回来，她还得顾着钟家在村里的脸面，她怎么可能就这样草率的离开这拖着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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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业：“这人的嘴啊，没个把门的，这说出来的话啊，各色各样，好话啊，你就听着，坏话啊，你就把自己的耳朵关上，甭听了，你说你为了那些胡言乱语有必要让自己气成这样吗？”
钟鸿：“唉，没有一天是省心的，你说，那谣言满天飞，这不敢骂戈家，骂的的不都还是明霞和我们钟家！”
马修业：“唉，要我说啊，你就是太女人心了，你管他们说什么？你走你自己的路，说你想说的话，干你想干的事，女儿是你的，也是钟家的，人都长着一张嘴，连个狗撒了尿都要评上一评，更何况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呢？”
钟鸿：“我也明白这个理，可我真的是心里面难受啊！”
马修业：“你那外孙不拿你当外公，你又不疼你那外孙，要说难受啊，终归是你和自己的面子过不去罢了，别难受了，没有那么多人真的闲到去讨论这件事的，况且他有爹有妈的，又怎么会赖到你这个外公的身上呢？”
钟鸿：“唉…”
自上次一来，钟明义已经是第二次躺在床上了，非但一向身子骨硬朗的钟明义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就连钟鸿看不下去了，便把章彩儿叫道自己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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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彩儿喜出望外的说：“真的吗？爸，这件事我真的想了很久了，我也看着明义进来是有点不顺当，本打算…”
钟鸿：“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自己悄悄去，别让任何人知道，要是让马修业知道了，保不准笑话死我，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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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琴：“嘁！我们家可是知识分子家庭，你竟敢去庙里，小心我告诉爸和明诚！”
章彩儿：“哎呀！我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你不是一直想生个男孩吗？我们去庙里要一要，保不准下次就能生个男孩了，怎么样？”
燕琴：“大嫂，我们明诚说了，生孩子这件事也是讲究…讲究…讲究什么来着？”
章彩儿：“科学！我听钟孜说过。”
燕琴：“对，科学，明诚都说了，生男孩还是女孩是跟科学有关的，不是你想生什么就能生什么的！”
章彩儿：“我知道，哎呀，你就别犟了，这又没什么害处，去要一要又少不了几斤肉，我香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初一早上准备好，我们俩一起走，爸给我们兜着呢，别怕，到时候明诚也回去了，没人知道的。”
燕琴思忖了一会，应道：“那好吧，到时候让明诚知道了，他要是骂我，你可得给我衬着。”
章彩儿：“知道了，知道了。”
钟明诚第二天一早就回了明县，钟明义倒是和马修业能说的一块儿，两人整天天南地北的说着，钟鸿在旁边时不时的开几句玩笑。
就这样，初一那天天还未亮，两人就畏畏缩缩的出了家门。
两人快走到村口的时候，便听见黑嫂从后面叫道：“彩儿！”
章彩儿转身应道：“黑嫂，你怎么也来了？”
黑嫂连忙跑上前，说道：“我偷偷去明县的庙里，你们呢？”
章彩儿高兴的喊道：“哎呀，你说黑嫂咱们可真有缘呐！我们俩也要去，我们顺道一块儿走呗！”
黑嫂：“走呗，话说你们俩去庙里干啥？”
章彩儿：“去庙里还能干啥？”
黑嫂：“也是，我偷偷去庙里，要个女娃去。”
章彩儿：“那可真巧，燕琴也去要孩子。”
黑嫂：“哟，燕琴是去要男娃吧！”
燕琴：“是呢，黑嫂。”
黑嫂：“那你去干啥呀？”
章彩儿：“我去祈福保佑。”
黑嫂：“哦，那咱们快点走！”
章彩儿：“嗯。”
慕急盯着前面的三个女人，止不住地懊悔自己为什么偏偏挑了这天出来。
慕急趁着慕瘸子不在家便去了趟明县，跟一个包工头说好了，他去帮忙搬砖，工头就给他点钱。
他可是要还申老爷子钱的人，要是自己凑不齐这些天，保不准哪天申老爷子一抽风，便又来慕家闹事情。
慕急杀了申多的事情，不是不了了之，而是被搁浅在一旁，但时不时的又会提起几句，看着没有什么变化，实际上，村里的大大小小的住户，当自己的孩子出门时便叮嘱他们远离慕急，不让自己的孩子跟慕急说话，更别提玩了。慕急能清晰的感受到所有人对他的变化，可他也没办法，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他证明不了自己不是凶手之前，他也没办法阻止他们。
在这之前，答应申濂的事情可不能少一件。所以，他趁着今天出门，想着去明县挣点钱，可谁成想偏偏在半路上碰到了自己的母亲和钟家的两个婶婶，他肯定不能让她们见到他，要是见到那还了得？
他没办法，只能走在后面，偷偷摸摸的跟着她们。
三人走了一路，走的满头大汗，快中午的时候才走到了。
章彩儿：“燕琴，你家就在这里，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要我看，你带路，我们就跟着你走。”
燕琴：“跟着我走也行，我得先去趟自己的家，行不？”
黑嫂：“行呢，行呢！”
燕琴一路带着两人走到了自己的家门口，转身说道：“你们俩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出来。”
章彩儿：“好。”
黑嫂和章彩儿坐在外面的台阶上，看着人来人往。
黑嫂：“你说你这弟媳也真是的，都走到家门口了，还不让我们进门去坐坐。”
章彩儿：“她就那样的人，你别介意啊！”
黑嫂：“我有点渴，你渴不？”
章彩儿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说：“我也渴。”
黑嫂：“我带着点钱，要不去找找买水的地方？”
章彩儿：“要不我俩还是等燕琴出来再去吧，我俩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哪里有买水的地方。”
黑嫂：“也成，别到时候咱俩给走丢了。”
章彩儿：“嗯，成。”
散落在屋顶的太阳光从房顶转到了墙面，两人等的头晕眼花，可还是不见燕琴的踪影。
黑嫂：“你这弟妹到底出来还是不出来啊？我俩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
章彩儿：“再等等，再等等啊！”
黑嫂：“要不我俩敲门问问？”
章彩儿连忙制止道：“别，别，千万别，她都不让我们俩进去，我俩就别给她添乱了啊！”
黑嫂：“唉，要我说啊，你弟妹这一身臭脾气，就是你给惯的！”
章彩儿：“唉！”
两人又等了半个小时，燕琴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燕琴：“哟！瞧瞧我这榆木脑袋，都给忘了你俩在外面等我呢！”
黑嫂望了望燕琴显然刚刚吃完东西后留下油印子的嘴边，气呼呼地说道：“到底是真忘了还是不想记起来谁又知道呢？”
燕琴：“大嫂，你瞧瞧黑嫂说的话，我又不是故意的！”
章彩儿：“哎哟，别吵吵了，我们快点走吧，这事情谁也说不上，赶紧办完事赶紧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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