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艺术与真理
坐着精灵修长庞大的战舰从漏水港一路北上，加兹鲁维看见往日繁忙不休的北部航线变得冷冷清清。来自洛丹伦的粮食、矿物、武器盔甲，来自奎尔萨拉斯的魔兽皮毛，魔法物品一直以来都是安德麦最抢手的商品。但一场天灾入侵，使得两地的贸易直接瘫痪，几位贸易亲王都对阿尔萨斯恨得咬牙切齿。
这次血精灵主动派人上门进行贸易，可是轰动了整个科赞岛，几位贸易亲王都表示了兴趣，最终经过激烈的争夺，热砂集团的里维加兹男爵凭借在荆棘谷储备的大量食物及物资获得了订单。在得知凯尔萨斯王子有意扩大与地精的贸易后，安德麦立即派出了一个联合代表团，以对外贸易声誉最好的加兹鲁维为首，加上大工程师尼克斯•斯普克斯宾以及其他辅助人员乘坐精灵战舰前往奎尔萨拉斯。
倒不是说五位贸易亲王突然间集体转性，对与血精灵贸易这块大肥肉不感兴趣了，而是血精灵们在科赞岛上的声誉也没比地精在银月城的好到哪去。所有与血精灵打过交道的地精都知道这群长耳朵的傲慢与挑剔，安德麦一直流传着恐怖的传说，精灵们甚至会要求炸弹外形的艺术性！
在这全艾泽拉斯大萧条的环境下，来自奎尔萨拉斯的订单不容有失，所以几位贸易亲王经过激烈的讨论，不得已之下才派出了这么一个奇怪的使团。反正无论使团达成了什么协议，那些货物依然得由科赞岛发出，先谈下来合同，订单到时候再各凭本事呗。
精灵们的战舰张着火红的风帆驶进了阳帆港，几只白海鸥在高高的桅杆上盘旋，仿佛是在欢庆他们满载而归。接到通知的凯尔萨斯王子特地带人在阳帆港迎接科赞岛来使，这次的贸易对双方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加兹鲁维刚下船就被告知凯尔萨斯殿下已经等候多时了，这倒与他所听闻的血精灵作风大为不同，他原本以为王子殿下会在银月城金碧辉煌的逐日王庭里等待他们的觐见。加兹鲁维与尼克斯连忙整理了一下行头，据说这些长耳朵们最看重礼节了，自己是带着重大的使命而来，可不能在这些小事上坏了事。
二人被两名破法者引着来到港口办公室，这是他们第一次来到奎尔萨拉斯，尽管只是一个小港口，但装饰之繁复，艺术气息之浓厚还是让他们咋舌。
尼克斯压低了声音悄悄跟加兹鲁维说，“加兹鲁维，你看见刚才那个雕像了吗？我敢保证，那玩意儿有三千年以上的历史了。你看看这里的地砖，连地砖都雕刻得如此精美，快赶上贸易亲王们的宫殿金砖了，我们这次真的发财了。”尼克斯虽然是个大工程师，但耳濡目染下，每一个地精都对财富有着敏锐的直觉，只是稍微观察，尼克斯就对精灵们的富有有了清晰的认识。
加兹鲁维也是惊叹连连，地精们摆脱丛林巨魔的统治才一百多年，尽管凭借独一无二的商业天赋积累了巨额的财富，但在这些长生种面前依然有种暴发户的味道。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会议室，不大的会议室里只有两个血精灵，一男一女，都拥有着无可挑剔的容颜，造物主们对精灵的偏爱毫不掩饰，而这两位的容貌在精灵里也是出类拔萃。
二人的目光集中到了主座上那位穿着法袍的男性血精灵，加兹鲁维明白这就是正主了，他一边回想着航程中跟血精灵们临时抱佛脚学的诸般礼仪，一边尝试着行礼。
凯尔萨斯看见两个地精笨拙地试图进行血精灵们那套繁文缛节，赶紧示意停止，“不用多礼，二位请坐吧。”拜托，那一整套礼仪我自己都认不全，你们这么行礼我该怎么回礼？
加兹鲁维与尼克斯感觉“眼见为实”果然是真理，血精灵们根本没有传说中那么难以相处，凯尔萨斯王子的态度在经常性被其他各种族歧视的地精们看来，甚至可以算是和蔼可亲了。
加兹鲁维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凯尔萨斯发现居然还是位熟人，这位不是萨尔的朋友，未来的热砂港主管吗？也不知道萨尔现在在哪里，得到神棍麦迪文的指示了没有。
而另一位大工程师尼克斯•斯普克斯宾虽然没有听说过，但凯尔萨斯对他的兴趣还要超过加兹鲁维。对于地精们先进的工程学技术，凯尔萨斯早已经垂涎已久，对于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机甲，爆炸物，飞艇之类的工程学造物吸引力不必多言。
按照惯例，第一次的正式会面注定不会达成什么重要协议，凯尔萨斯与艾洛娜女士简单地表示了对地精们慷慨地提供物资的感谢，并且邀请他们前往银月城，对双方接下来的合作进行详谈。
阳帆港距离银月城并不遥远，加兹鲁维一行人颤颤巍地骑着毛茸茸的陆行鸟前往银月城。一路上，随处可见天灾入侵对奎尔萨拉斯造成的伤害，房屋倒塌，庄园废弃，被腐化污染的土地彻底失去了生机，枯死发黑的草木像是绿色地毯上丑陋的伤痕。当夕阳西下时，众人终于在落日余晖中见到了银月城高大洁白的城墙，以及那道无法回避的巨大裂缝。
进入银月城后，不同于尼克斯一脸惊奇地左顾右盼，加兹鲁维反倒有些沉默。路边偶尔遇到的血精灵们虽然已经听说了地精商队的到来，但确确实实地看到了这些绿皮矮子，也是不乏好奇。
最后，在满足了尼克斯一切关于宫殿想象的逐日王庭里享用了简单的晚宴之后，凯尔萨斯与顾问们在会议厅会见了两位代表。
“我们希望在第一次收获之前从科赞岛进口充足的食物，另外还需要进口各种矿石与金属锭，我们可以用各种魔法制品或者魔兽皮毛支付货款。”凯尔萨斯开门见山地提出了条件。
“可以，我可以代表安德麦的五位贸易亲王答应这些订单。”天灾入侵后，失去了东部王国最大的两个贸易对象，地精们的货物早已经堆积如山，吃下这些订单轻而易举。“但我还有两个建议。”加兹鲁维伸出了两根手指。
“哦！众神在上，又来了！”尼克斯悲叹一声，双手捂脸，不愿再看接下来的地狱般的场面。
“愿闻其详。”凯尔萨斯早有准备，这大概是要提条件了，现在毕竟是血精灵们有求于地精，妥妥的卖方市场，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准备答应了，跟地精做生意嘛，少亏已经是赚了。
“第一，你们可以用大概这次交易七折左右的价钱买到这些货物。科赞岛上的物资已经堆满了库房，每日都在造成亏损，这对于贸易亲王们来说无异于酷刑。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订单，相信那些贸易亲王们很愿意用较低的价格出售那些卖不出去还在变质的货物。你们还可以货比几家，让他们自己压价，甚至有可能拿到更低的折扣。”宽阔的会议室里只有加兹鲁维一个人的声音，那地精标志性的公鸭嗓飘荡在空中，显得如此不真实。
所有的血精灵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加兹鲁维，仿佛看到了一个怪物，但他好像完全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说着，“第二，建议你们只用魔法物品支付货款。魔法物品现在的价格很高，天灾军团的入侵使得各国人人自危，很多人都想购买魔法物品护身，包括几位贸易亲王也是，奎尔萨拉斯的魔法物品在所有地方都是抢手货。”
凯尔萨斯晃了晃脑袋，聚精会神地盯着加兹鲁维看，这一定是绿皮兽人用欺诈宝珠变的吧，别想瞒过我的火眼金睛，等我找出你的马脚来。在加兹鲁维坦然的目光中，凯尔萨斯败下阵来，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地精，可能也是史上第一个这么砍自家价钱的地精。
“我能问下，加兹鲁维先生为什么要提这两个建议吗？”凯尔萨斯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我一路走来，看到了奎尔萨拉斯所遭受的苦难，这里的人民需要帮助，况且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提供了一些情报，给了两个建议而已。”加兹鲁维很自然地说着，好像这是什么不言自明的事情一样。
“哦！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加兹鲁维你这个白痴一定会这么做的。”尼克斯痛苦地捂住额头，身为一个“正常的”地精看见这种自己抛弃了高额利润的做法实在是一种痛苦，更痛苦的是那家伙还是你的队友。
凯尔萨斯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向加兹鲁维行了一礼，“您是我见过最高尚的人，您将永远拥有血精灵的友谊，银月城永远欢迎您。”
“您过奖了王子殿下，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对的事而已，感谢您的友谊。”加兹鲁维起身回礼。
尼克斯看着双方达成了意向，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准备离开这个伤心地。
“等一下，尼克斯先生，我还有一些事想要咨询一下您。”凯尔萨斯突然出声挽留，并且示意艾洛娜女士与其他人先陪着加兹鲁维签订一下初步的合同。
凯尔萨斯领着尼克斯来到逐日王庭的花园里，花园里堆放着一些器械，盖着厚厚的毡布。
“您好，我可以跟您探讨一下艺术与真理吗？”
凯尔萨斯掀开了身旁的一块毡布，露出了一座狰狞粗壮的火炮，黝黑的炮管斜斜地指向天空，仿佛在无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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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血精灵主动派人上门进行贸易，可是轰动了整个科赞岛，几位贸易亲王都表示了兴趣，最终经过激烈的争夺，热砂集团的里维加兹男爵凭借在荆棘谷储备的大量食物及物资获得了订单。在得知凯尔萨斯王子有意扩大与地精的贸易后，安德麦立即派出了一个联合代表团，以对外贸易声誉最好的加兹鲁维为首，加上大工程师尼克斯•斯普克斯宾以及其他辅助人员乘坐精灵战舰前往奎尔萨拉斯。
倒不是说五位贸易亲王突然间集体转性，对与血精灵贸易这块大肥肉不感兴趣了，而是血精灵们在科赞岛上的声誉也没比地精在银月城的好到哪去。所有与血精灵打过交道的地精都知道这群长耳朵的傲慢与挑剔，安德麦一直流传着恐怖的传说，精灵们甚至会要求炸弹外形的艺术性！
在这全艾泽拉斯大萧条的环境下，来自奎尔萨拉斯的订单不容有失，所以几位贸易亲王经过激烈的讨论，不得已之下才派出了这么一个奇怪的使团。反正无论使团达成了什么协议，那些货物依然得由科赞岛发出，先谈下来合同，订单到时候再各凭本事呗。
精灵们的战舰张着火红的风帆驶进了阳帆港，几只白海鸥在高高的桅杆上盘旋，仿佛是在欢庆他们满载而归。接到通知的凯尔萨斯王子特地带人在阳帆港迎接科赞岛来使，这次的贸易对双方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加兹鲁维刚下船就被告知凯尔萨斯殿下已经等候多时了，这倒与他所听闻的血精灵作风大为不同，他原本以为王子殿下会在银月城金碧辉煌的逐日王庭里等待他们的觐见。加兹鲁维与尼克斯连忙整理了一下行头，据说这些长耳朵们最看重礼节了，自己是带着重大的使命而来，可不能在这些小事上坏了事。
二人被两名破法者引着来到港口办公室，这是他们第一次来到奎尔萨拉斯，尽管只是一个小港口，但装饰之繁复，艺术气息之浓厚还是让他们咋舌。
尼克斯压低了声音悄悄跟加兹鲁维说，“加兹鲁维，你看见刚才那个雕像了吗？我敢保证，那玩意儿有三千年以上的历史了。你看看这里的地砖，连地砖都雕刻得如此精美，快赶上贸易亲王们的宫殿金砖了，我们这次真的发财了。”尼克斯虽然是个大工程师，但耳濡目染下，每一个地精都对财富有着敏锐的直觉，只是稍微观察，尼克斯就对精灵们的富有有了清晰的认识。
加兹鲁维也是惊叹连连，地精们摆脱丛林巨魔的统治才一百多年，尽管凭借独一无二的商业天赋积累了巨额的财富，但在这些长生种面前依然有种暴发户的味道。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会议室，不大的会议室里只有两个血精灵，一男一女，都拥有着无可挑剔的容颜，造物主们对精灵的偏爱毫不掩饰，而这两位的容貌在精灵里也是出类拔萃。
二人的目光集中到了主座上那位穿着法袍的男性血精灵，加兹鲁维明白这就是正主了，他一边回想着航程中跟血精灵们临时抱佛脚学的诸般礼仪，一边尝试着行礼。
凯尔萨斯看见两个地精笨拙地试图进行血精灵们那套繁文缛节，赶紧示意停止，“不用多礼，二位请坐吧。”拜托，那一整套礼仪我自己都认不全，你们这么行礼我该怎么回礼？
加兹鲁维与尼克斯感觉“眼见为实”果然是真理，血精灵们根本没有传说中那么难以相处，凯尔萨斯王子的态度在经常性被其他各种族歧视的地精们看来，甚至可以算是和蔼可亲了。
加兹鲁维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凯尔萨斯发现居然还是位熟人，这位不是萨尔的朋友，未来的热砂港主管吗？也不知道萨尔现在在哪里，得到神棍麦迪文的指示了没有。
而另一位大工程师尼克斯•斯普克斯宾虽然没有听说过，但凯尔萨斯对他的兴趣还要超过加兹鲁维。对于地精们先进的工程学技术，凯尔萨斯早已经垂涎已久，对于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机甲，爆炸物，飞艇之类的工程学造物吸引力不必多言。
按照惯例，第一次的正式会面注定不会达成什么重要协议，凯尔萨斯与艾洛娜女士简单地表示了对地精们慷慨地提供物资的感谢，并且邀请他们前往银月城，对双方接下来的合作进行详谈。
阳帆港距离银月城并不遥远，加兹鲁维一行人颤颤巍地骑着毛茸茸的陆行鸟前往银月城。一路上，随处可见天灾入侵对奎尔萨拉斯造成的伤害，房屋倒塌，庄园废弃，被腐化污染的土地彻底失去了生机，枯死发黑的草木像是绿色地毯上丑陋的伤痕。当夕阳西下时，众人终于在落日余晖中见到了银月城高大洁白的城墙，以及那道无法回避的巨大裂缝。
进入银月城后，不同于尼克斯一脸惊奇地左顾右盼，加兹鲁维反倒有些沉默。路边偶尔遇到的血精灵们虽然已经听说了地精商队的到来，但确确实实地看到了这些绿皮矮子，也是不乏好奇。
最后，在满足了尼克斯一切关于宫殿想象的逐日王庭里享用了简单的晚宴之后，凯尔萨斯与顾问们在会议厅会见了两位代表。
“我们希望在第一次收获之前从科赞岛进口充足的食物，另外还需要进口各种矿石与金属锭，我们可以用各种魔法制品或者魔兽皮毛支付货款。”凯尔萨斯开门见山地提出了条件。
“可以，我可以代表安德麦的五位贸易亲王答应这些订单。”天灾入侵后，失去了东部王国最大的两个贸易对象，地精们的货物早已经堆积如山，吃下这些订单轻而易举。“但我还有两个建议。”加兹鲁维伸出了两根手指。
“哦！众神在上，又来了！”尼克斯悲叹一声，双手捂脸，不愿再看接下来的地狱般的场面。
“愿闻其详。”凯尔萨斯早有准备，这大概是要提条件了，现在毕竟是血精灵们有求于地精，妥妥的卖方市场，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准备答应了，跟地精做生意嘛，少亏已经是赚了。
“第一，你们可以用大概这次交易七折左右的价钱买到这些货物。科赞岛上的物资已经堆满了库房，每日都在造成亏损，这对于贸易亲王们来说无异于酷刑。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订单，相信那些贸易亲王们很愿意用较低的价格出售那些卖不出去还在变质的货物。你们还可以货比几家，让他们自己压价，甚至有可能拿到更低的折扣。”宽阔的会议室里只有加兹鲁维一个人的声音，那地精标志性的公鸭嗓飘荡在空中，显得如此不真实。
所有的血精灵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加兹鲁维，仿佛看到了一个怪物，但他好像完全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说着，“第二，建议你们只用魔法物品支付货款。魔法物品现在的价格很高，天灾军团的入侵使得各国人人自危，很多人都想购买魔法物品护身，包括几位贸易亲王也是，奎尔萨拉斯的魔法物品在所有地方都是抢手货。”
凯尔萨斯晃了晃脑袋，聚精会神地盯着加兹鲁维看，这一定是绿皮兽人用欺诈宝珠变的吧，别想瞒过我的火眼金睛，等我找出你的马脚来。在加兹鲁维坦然的目光中，凯尔萨斯败下阵来，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地精，可能也是史上第一个这么砍自家价钱的地精。
“我能问下，加兹鲁维先生为什么要提这两个建议吗？”凯尔萨斯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我一路走来，看到了奎尔萨拉斯所遭受的苦难，这里的人民需要帮助，况且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提供了一些情报，给了两个建议而已。”加兹鲁维很自然地说着，好像这是什么不言自明的事情一样。
“哦！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加兹鲁维你这个白痴一定会这么做的。”尼克斯痛苦地捂住额头，身为一个“正常的”地精看见这种自己抛弃了高额利润的做法实在是一种痛苦，更痛苦的是那家伙还是你的队友。
凯尔萨斯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向加兹鲁维行了一礼，“您是我见过最高尚的人，您将永远拥有血精灵的友谊，银月城永远欢迎您。”
“您过奖了王子殿下，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对的事而已，感谢您的友谊。”加兹鲁维起身回礼。
尼克斯看着双方达成了意向，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准备离开这个伤心地。
“等一下，尼克斯先生，我还有一些事想要咨询一下您。”凯尔萨斯突然出声挽留，并且示意艾洛娜女士与其他人先陪着加兹鲁维签订一下初步的合同。
凯尔萨斯领着尼克斯来到逐日王庭的花园里，花园里堆放着一些器械，盖着厚厚的毡布。
“您好，我可以跟您探讨一下艺术与真理吗？”
凯尔萨斯掀开了身旁的一块毡布，露出了一座狰狞粗壮的火炮，黝黑的炮管斜斜地指向天空，仿佛在无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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