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女主就是她了
215女主就是她了
这一天，焦军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他几次想冲出记者的包围，早一点回家，早一点回家看看他的妻子，可是记者们就像蚂蟥一样，层层包围，层层堵截，到了最后，他甚至都有点想发火了，因为他心里担心他的妻子，可是记者们还是不打算放过他，左一个问题右一个问题，他真的很想大发雷霆。
但他忍住了，因为他知道，他能有今天全是因为陈飞，而现在，他代表着陈飞，他甚至是陈飞新电影的脸面，这些记者对他这么上心，甚至把他上辈子的事都扒出来，只是因为他现在是陈飞的副导演。
所以他一直折腾到了现在才回来。
“老婆，我回来了。”他一边开门一边热情地喊着。
不管在外面多苦多累多委屈多难过，回到家里，立即变脸，立即换上灿烂的笑容，立即露出温柔的微笑，这是他每天的必修课。
门打开，坐在轮椅上的妻子果然一如既往地在门口等待着，眼眉含笑，一身温柔。
“老公，回来了！”
他的妻子一边看着他一边伸手接过了他的包。
他和他的妻子是大学时候就认识的，两个人那个时候就好了，他的妻子长相一般，但性格温柔，贤惠典雅，知书达理的，是他理想中的美女。
两个人毕业后就结了婚，但老天不开眼，才结婚一年，他的妻子就遭遇了车祸，从此只能坐在轮椅上，成为了残疾人。
他的妻子几次想跟他离婚，但他都阻止了，一直到现在，他都和妻子不离不弃。
他白天出去工作，他的妻子就在家打理家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为了给他做一顿热腾腾的饭菜，她让装修工人把家里的厨房重新进行了装修和改造，以便她坐着轮椅也能操作。
此时，家里暖洋洋的，暖气一下就把焦军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空气中飘荡着饭菜的香味，香喷喷的，令他的肚子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咕噜噜，咕噜噜......
“老婆今天做什么好吃的给我？”
焦军俯身，在老婆的唇上亲了一下。
“你猜？”他的妻子笑着说。
“我猜是红烧牛肉！”
“哇，老公，你真聪明，竟然一下就猜中了！”
“那是必须的，不然怎么能追得到我这么漂亮的老婆呢，二十一世纪了，什么最重要，头脑！”他用手指头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咯咯咯咯咯。
他的妻子忍俊不禁，大笑了起来。
他把鞋子换了换，然后推着轮椅，推着妻子一起去了餐桌那边。
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老公，吃一块肉，你今天辛苦了！”他的妻子夹了一块肉放在他嘴里，他张嘴吃了进去，然后也夹了一块放进妻子的嘴里：“老婆，你也吃一块，这个美容养颜！”
晚餐进行到一半时，焦军这才不疾不徐地道：“老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他的妻子抬起了头，满脸的期待。
“我现在已经是飞哥的副导演了！”焦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他的妻子先是一愣，片刻，当她回过神时，突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老公，你终于是熬出头了！”她哽咽着说。
焦军也红着眼睛，他点了点头，“是的，我终于是熬出头了！”
“那你一定要好好干，不要让飞哥失望！”
“嗯。”焦军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一定很努力很努力，我一定不让飞哥失望，同时也不让喜欢飞哥的我老婆失望！”
“老公？”他的妻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嗯？”他抬起头看着她。
“我爱你！”
“我也是。”
第三天上午十点，焦军火急火燎地来到了雨荷娱乐。
此时的雨荷影视已经因为规模太大，直接租了银河大厦两个楼层，而且也更名为雨荷娱乐。
焦军才从电梯口出来，一个漂亮的前台就主动迎了上来问道：“焦导，你好，请问你是来找飞哥的吗？”
“是的。”
“焦导，这边请！”
“谢谢。”
焦军很快就来到了陈飞的办公室。
咚咚咚。
前台敲了敲门。
“飞哥，焦导来了！”
陈飞连忙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热情地把焦军迎了进去。
焦军有点诚惶诚恐，连忙道歉：“对不起，飞哥，实在对不起，昨晚为老婆挂号排队，时间耽搁得太晚，路上又遇到了堵车，迟到了，实在抱歉！”
本来他和陈飞约好了，今天九点见面，可是他现在却迟到了，所以此刻心里七上八下的，又是紧张又是不安。
他一个小小的不知名的小成本电影导演却放了陈飞的鸽子，这要是传出去，网友们和影迷们能把他骂死！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陈飞却没有一点儿生气的意思，反而笑着道：“是为了你妻子的事吧？”
“是的飞哥，我想给老婆挂一个专家的号，所以昨天晚上连夜去医院排队，哪儿知道轮到我时，号却没有了，我只得又想别的办法，这一弄就耽搁掉了不少时间，来的路上又遇到了堵车，实在是......”
他苦涩一笑：“飞哥，真的对不起了！”
陈飞笑笑，说没事，随后问道：“那挂上了吗？”
“没有。”焦军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实在太难挂了，最后我找了黄牛，可是黄牛的号也都卖光了。”
“你挂的是哪一个专家的号？”
“解放军总医院陈云教授。”焦军如实回答，他心里有点奇怪，不明白陈飞为什么要问这个。
他没想到的是，陈飞很快就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很快就笑着道：“老陈，我，陈飞啊......你现在不忙吧，你的号还有吗？不是我，我一个朋友的妻子以前出了车祸，后面就坐轮椅了，他想看看还能不能康复，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想请你帮忙看看.....行，那就这么决定了，我叫他明天来找你，直接来你办公室是吧，三号楼十一层主任办公室？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挂了电话，陈飞笑着对焦军道：“我刚才帮你联系好了，你明天早上十点左右去医院三号住院楼十一层找他，他在主任办公室等你！”
焦军愣住了。
陈云教授的号，他花了不知多少心血，遭受了不知多少辛苦，但都挂不上，黄牛那里甚至炒到了八千一个，可是依然买不到，可是到了陈飞这里......
回过神后，他连忙深深一鞠躬：“谢谢飞哥！谢谢飞哥，飞哥之恩，无以为报，我焦军只能牢牢记在心里了！”
“不要那么客气，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了，哦，你先坐一下，我把手头上的这个事处理一下，然后我们再聊。”
“好的飞哥。”
“小李，给焦导倒杯水。”
焦军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不知多久了，他心中的激动这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陈飞的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也就二十多个平方的样子，正对门口的是一个巨大的书架，书架上全是书，密密麻麻的，从第一层到最高一层，全是书，而且应该不是装饰，因为很多书的边角都有些旧了，一看就是经常翻阅的那种，而不是像有些大老板的那些装饰书籍，全都崭新崭新，边角全都完好无损。
书柜上放了几盆绿植，给办公室里增添了一点绿色。
书柜的前方就是陈飞的办公桌了，办公桌也很一般，就一般的实木桌子，不是很多有钱人喜欢用的紫檀木和红木，桌子上摆了很多东西，但整整齐齐的，像是用直尺量出来的一样，办公室的其他地方的东西也都是一排排的，整整齐齐。
焦军之前就知道陈飞是当兵出身的，现在，他算是真正领教了军人的生活作风是什么样的了，那就是整洁，实用，决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此时，那个前台把一杯热腾腾的茶递给了他。
“焦导，喝水。”
“谢谢！”
焦军接过喝了一口，很普通的茶叶，当然，这个普通只是跟那些有钱人相比，那些有钱人的茶叶动辄上万块一斤，但陈飞的这杯茶比较普通，也就是市场上一两百块一斤的那种。
但焦军并不会因此认为自己受到了轻视，因为他看到陈飞的那个玻璃杯里也跟他一模一样，也是一样的茶叶。
看到这里，他对陈飞的好感再次上升，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飞哥这个人真是不错，以后一定要好好干，用漂亮的成绩报答他。
他喃喃地在心里说。
“焦导，这是《壮志凌云》的剧本，你先看一下。”刚才那个姑娘又递给了他一个文件夹。
“好的，谢谢。”
他急忙放下茶杯，双手接过。
虽然答应了来做陈飞的副导演，虽然之前也在网上查阅了一些相关信息，但实话实说，焦军对《壮志凌云》这个电影依然一无所知。
因为网络上的消息十分有限，虽然网友们对这个电影的关注度非常高，微薄上甚至有三个话题都跟这个电影相关，但大多都属于漫无边际的臆想，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不多。
焦军起先对陈飞众筹电影创意的想法不以为然，他甚至认为陈飞这么做其实有些“作茧自缚”了，自己把自己铐了起来，画地为牢，戴镣铐跳舞，但在网上研究了一番后，他才猛地惊呼一声：“飞哥这营销.....真的牛-逼！简直出神入化啊！”
陈飞如此行为，不花一毛钱，简单几个动作，一下就把《壮志凌云》的热度搞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地步。
此时，很多机构甚至揣测《壮志凌云》这个电影，只要保持陈飞之前《战狼》那种水准，那......单是国内的票房就有可能再创一个记录，甚至达到一百五十亿都有可能。
要知道，《壮志凌云》这个创意，是由四千多万网友一起想出来的——至少网友们都是这么认为的——换句话说，全国人民中至少有四千万人认为《壮志凌云》跟自己有关，等到电影上映的时候，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去为他宣传。
所以，想通了其中的这些关节后，焦军真的是对陈飞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一般的电影导演，哪怕执导水平很高，但也仅此而已，可是陈飞，不但能导能演而且还能营销，简直是全才，这样的人，自共和国成立以来，好像还从来没有出现过，绝对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所以拿到《壮志凌云》的剧本后，焦军非常兴奋，立即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当他翻开剧本后，愣了愣，这个剧本很厚，远超一般电影的剧本厚度，他看了看最后面的部分，这才恍然明白，原来前面的是剧本，后面的是分镜头剧本。
他先看起了前面的内容。
他的功底还是很不错的，一边看一边就把文字转化成了画面，所以不一会儿他就暗暗吃惊，因为这个电影真的太精彩了，不要说普通的观众了，就是他这种专业人士也禁不住被吸引了。
他如饥似渴地读了下去，一口气读完。
爽！
看完最后一节，他情不自禁地长吐一口气，在心里大喊一声。
看一部好电影，真的是能让人感觉到爽的，就像大热天了喝上一杯冷饮，从头到尾，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会欢呼雀跃，那种舒服的感觉真的很难用语言形容。
“飞哥果然牛-逼！”
焦军不得不服。
他以前也看了不少剧本，甚至自己也写过，可是同样都是剧本，有的就只能让人看得头痛，可是陈飞的剧本却能让人看得酣畅淋漓，从头爽到尾。
看完剧本，焦军掩卷遐思。
陈飞的这个剧本实在太好了，他甚至能够推测，当这个电影拍出来后将引起多大的轰动，到时候，只怕全国人民都沸腾了。
可是，陈飞是怎么写出这么好的剧本的？
他焦军以前写的那些，怎么就没有陈飞十分之一的水准呢？
他开始思考。
他焦军能磕磕绊绊一直走到现在，靠的就是反思，反思，再反思，总结，总结，再总结，以及认真地学习。
此时，他就觉得他可以好好学习学习。
想了大概三四分钟左右，他一下挺直了身躯，猛地扭头看向了陈飞那里，但陈飞只是低着头，依然奋笔疾书，并没有看他，他收回目光，看了看办公室的门口，门口很安静，偶尔会有一两个工作人员经过，但他们都脚步匆匆，无声无息的，整个世界宁静至极。
“我明白了，我明白飞哥的剧本为什么能写怎么好了？”
焦军点了点头。
他们之前写的剧本，或者说大多数编剧写的剧本，基本都是以自己为中心，自己心中想表达什么就写什么，可是陈飞的剧本，始终以观众为中心，观众想看什么就写什么。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焦军又把自己以前写过，或者是拍过的剧本做了一个反思，他发现，他成功的那些东西，全都是因为他站在了观众的角度，而他失败的那些，则是他顽固地想表达什么，坚持己见，冥顽不化，而一旦他以自我为中心，最后的效果就会适得其反，甚至会导致整个作品的崩盘。
明白了！
焦军暗暗点头。
始终把观众放在第一位，始终从观众出发，这才是陈飞所有的作品都能大红大紫的根源！
可是——
可是陈飞的电影也不仅仅只是让人看得爽啊，看完之后，还会让人受到教育，还会让人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感受，《湄公河行动》如此，《战狼》也如此，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肖军的大脑再次开始转动起来，他再次陷入了沉思。
很快，他找到答案了，陈飞的诀窍很简单，一个电影，他用百分之九十的篇幅来让观众们爽，让观众们感受酣畅淋漓的快-感，但用百分之十的篇幅来讲述自己的观点，来播撒自己的想法。
而且，这百分之十的东西也不是一股脑儿掏出来硬塞给观众的，而是全部打散，分散在整个电影中，就像润物无声的小雨一样。
“明白了！”肖军恍然大悟，整个人就像升级练功的那些人醍醐灌顶了一般，心中非常愉悦。
恰此时，陈飞完成了所有的工作，他站了起来，笑着问道：“剧本看完了吗？”
“飞哥，我还没有全部看完，才刚刚把前面的看了，分镜头脚本还没看。”焦军急忙站起，恭恭敬敬地说。
“那后面的你回去再看吧。”
回去再看？
焦军一愣。
他本来以为陈飞会让他先快速浏览一下，这样的话，后面两个人才好就剧本方面的工作展开探讨，所以他愣了一下。
但他很快恍然大悟：“飞哥的剧本就像教材一般经典，飞哥让我回去看，意思是说让我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研究这个剧本的长处，找出自己的不足，多思多想，举一反三，就像我刚才那样！
原来飞哥不仅仅只是让我帮他做事，他还在用心地点拨我的导演技术！”
“好的飞哥！”回过神后，焦军急忙点了点头，旋即把剧本放进了包里。
“我们今天去电影学院走一遭。”
电影学院？
焦军一愣。
“嗯，我想去电影学院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女主？”陈飞说。
“好的。”焦军回答。
两个人于是一起下了楼，一起坐进了车里，随后朝着电影学院开了过去。
陈飞今天要去的并非首都大学电影学院，而是另外一家，因为人家的院长三番五次热情邀请，如果一直没有回应，也不合适，所以他打算今天去看一看。
但那家电影学院位于郊区，所以路程很远，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才到附近。
“前面好像堵车？”坐在副驾的焦军探头看了看，说道。
陈飞也看到了，想了想，他向左打满方向，往左边的小路上插了进去。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进入了一片拥挤而繁杂的居民小区，两边都是低矮的建筑，中间有一条道，但人车混杂，十分拥挤，车辆只能缓慢前行。
往前走了不一会儿，汽车直接动弹不得，人太多了，焦军忽然听到有人大喊：抓贼了抓贼了！
很快就见一个男子慌里慌张地朝这边跑来。
焦军本能地把车门一开。
砰的一声，那个人一下撞在了车门上，跌倒在地，因为此时车辆几乎是停滞的，所以焦军跳下车把那个人一脚踩在了地上。
不一会儿，一个姑娘气喘吁吁跑来，看到被焦军踩着的那个人时，她抬起脚连踹几脚：“叫你老人家的偷东西！叫你再偷老人家的东西！”
那个小偷被旁边的群众扭到了一边。
焦军上车时，发现陈飞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姑娘看，还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焦军，看到那个姑娘了吗？”
焦军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看，就是刚才抓贼的那个姑娘。
“看到了。”
“《壮志凌云》的女主角，就是她了。”
“她?”焦军瞪大了眼睛。
那个姑娘适合当女主角？
他忽然有些怀疑陈飞的眼光，因为依他此时的眼光来看，那个姑娘一点儿也不符合《壮志凌云》的女主条件。
不过他看了看陈飞的意思，不像是开玩笑，所以只得点了点头，说道：“好的飞哥。”
汽车往前开了一会儿，陈飞忽地调头回去了。
“飞哥，不是说要去电影学院吗？”
“目的已经达到，不用去了？”
“啊？”
“刚才那个姑娘就是电影学院的学生，我回去后给她们院长打个电话，让她明天来公司试戏，如果没什么问题，女主角就是她的了。”
“......”焦军呆呆的，不会说话了。
“你觉得她不像女主角？”陈飞看了焦军一眼，问道。
焦军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觉得她不太符合女主的条件。”
有一句话他没敢说，挑选女主应该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啊，应该很郑重，可是陈飞就这么看了一眼就决定了，这也太草率了吧？
陈飞笑了笑，说道：“她看起来的确很一般，但是我们作为导演，最重要的就是要擅于发现别人的优点，并且把她无限放大，让她的那个优点发热发光，明星不是什么都好的，只要有一个闪光点，把她做到最好，她就可以成为明星。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一会儿发一张照片给你，你回去后可以琢磨琢磨，她身上到底有哪一个点是适合女主角的？”
焦军一路思考，但都找不到答案。
晚上回到家时，他翻出手机，调出那个姑娘的照片研究了起来。
他的妻子凑过来看了一眼，眼睛一下就亮了，问道：“她是《壮志凌云》的女主角？”
啊？
焦军愣住了。
回过神后，他问道：“你怎么看出来她是《壮志凌云》的女主角？”
“猜的。”他的妻子笑了笑：“如果不是女主，你不太可能这么盯着人家看？”
他听了，笑了笑，说道：“飞哥今天带我去电影学院，说是要找一个女主，在路上的时候偶然看到了她，飞哥就说《壮志凌云》的女主就是她了，但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姑娘没什么特别啊，为什么飞哥只看一眼就认定了她呢？”
他的妻子也很奇怪，不过想了一会儿后，她忽然道：“我明白了，她现在的确不太像，可是一旦她穿上军装，她就像了！”
“穿上军装？”焦军一愣，刹那之后，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着，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妈的，陈飞的眼睛也太毒了吧？
他刚才想象了一下，如果这个姑娘穿上空军的制服，那.....她还真的是漂亮啊！到时候海报上什么都不用有，把这个姑娘的制服照一放，只怕就有无数少男少女忍不住冲进电影院了。
可是飞哥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想不通。
这时，他忽然听到他的妻子扑哧一笑：“制服狂魔？”
啊？
焦军一下愣住。
“你还记得网友们给飞哥起了一个什么绰号吗？制服狂魔！”
制服狂魔？
焦军愣了愣。
想了好一会儿，他这才一下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过来。
“飞哥的眼光真是毒辣，竟然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别人的优点。”
很快，他忽的心中一动：“我作为导演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长处和优势啊，可是飞哥为什么还是一眼就看中了我，是因为我像那个女孩一样，有一个特别的点打动了飞哥吗？”
“肯定是这样的！”
“可是我身上有什么特别的点能打动飞哥呢？我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优势？”
焦军又陷入了沉思。
过了十多分钟，他忽地一愣：“我的优势，好像是视觉，我擅长拍摄色彩，我比较注重画面美和色彩的搭配，我的不足，好像是叙述，我在讲故事方面好像不是很擅长？”
回过神后，他发了一条威信，小心地问：“飞哥，你请我当副导演，是不是因为我在色彩的运用方面还可以？”
陈飞很快回复：“不错，我觉得你比较擅长拍摄视觉方面的画面，所以拍《壮志凌云》的时候，你要把这方面的优势发挥出来。”
轰隆！
焦军只觉得自己大脑里天崩地裂一般。
“原来我的优势是视觉，原来我的不足是叙述，明白了，我终于明白这么多年我为什么一直不温不火了！真是可笑啊，我以前还一直认为我的优势是我擅长讲故事，原来我错了，我的优势是视觉。看来以后我只能往视觉派导演这个方向发展了！”
回过神后，他发威信道：“飞哥，谢谢你！”
陈飞回复：“不客气，不过你能这么快明白这一点，我还是很意外的，加油，你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导演得。”
焦军一愣：“难道飞哥？”
很快，他明白了过来，之前陈飞叫他晚上回来看剧本，之前陈飞用那个姑娘来举例，之前......一切的一切，其实都只是为了点拨他，让他的导演技术能在短时间内得到飞速提高。
原来陈飞一直在当他的老师。
“从明天起，我不能再喊他飞哥了，我得喊他陈老师！”焦军喃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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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焦军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他几次想冲出记者的包围，早一点回家，早一点回家看看他的妻子，可是记者们就像蚂蟥一样，层层包围，层层堵截，到了最后，他甚至都有点想发火了，因为他心里担心他的妻子，可是记者们还是不打算放过他，左一个问题右一个问题，他真的很想大发雷霆。
但他忍住了，因为他知道，他能有今天全是因为陈飞，而现在，他代表着陈飞，他甚至是陈飞新电影的脸面，这些记者对他这么上心，甚至把他上辈子的事都扒出来，只是因为他现在是陈飞的副导演。
所以他一直折腾到了现在才回来。
“老婆，我回来了。”他一边开门一边热情地喊着。
不管在外面多苦多累多委屈多难过，回到家里，立即变脸，立即换上灿烂的笑容，立即露出温柔的微笑，这是他每天的必修课。
门打开，坐在轮椅上的妻子果然一如既往地在门口等待着，眼眉含笑，一身温柔。
“老公，回来了！”
他的妻子一边看着他一边伸手接过了他的包。
他和他的妻子是大学时候就认识的，两个人那个时候就好了，他的妻子长相一般，但性格温柔，贤惠典雅，知书达理的，是他理想中的美女。
两个人毕业后就结了婚，但老天不开眼，才结婚一年，他的妻子就遭遇了车祸，从此只能坐在轮椅上，成为了残疾人。
他的妻子几次想跟他离婚，但他都阻止了，一直到现在，他都和妻子不离不弃。
他白天出去工作，他的妻子就在家打理家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为了给他做一顿热腾腾的饭菜，她让装修工人把家里的厨房重新进行了装修和改造，以便她坐着轮椅也能操作。
此时，家里暖洋洋的，暖气一下就把焦军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空气中飘荡着饭菜的香味，香喷喷的，令他的肚子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咕噜噜，咕噜噜......
“老婆今天做什么好吃的给我？”
焦军俯身，在老婆的唇上亲了一下。
“你猜？”他的妻子笑着说。
“我猜是红烧牛肉！”
“哇，老公，你真聪明，竟然一下就猜中了！”
“那是必须的，不然怎么能追得到我这么漂亮的老婆呢，二十一世纪了，什么最重要，头脑！”他用手指头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咯咯咯咯咯。
他的妻子忍俊不禁，大笑了起来。
他把鞋子换了换，然后推着轮椅，推着妻子一起去了餐桌那边。
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老公，吃一块肉，你今天辛苦了！”他的妻子夹了一块肉放在他嘴里，他张嘴吃了进去，然后也夹了一块放进妻子的嘴里：“老婆，你也吃一块，这个美容养颜！”
晚餐进行到一半时，焦军这才不疾不徐地道：“老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他的妻子抬起了头，满脸的期待。
“我现在已经是飞哥的副导演了！”焦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他的妻子先是一愣，片刻，当她回过神时，突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老公，你终于是熬出头了！”她哽咽着说。
焦军也红着眼睛，他点了点头，“是的，我终于是熬出头了！”
“那你一定要好好干，不要让飞哥失望！”
“嗯。”焦军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一定很努力很努力，我一定不让飞哥失望，同时也不让喜欢飞哥的我老婆失望！”
“老公？”他的妻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嗯？”他抬起头看着她。
“我爱你！”
“我也是。”
第三天上午十点，焦军火急火燎地来到了雨荷娱乐。
此时的雨荷影视已经因为规模太大，直接租了银河大厦两个楼层，而且也更名为雨荷娱乐。
焦军才从电梯口出来，一个漂亮的前台就主动迎了上来问道：“焦导，你好，请问你是来找飞哥的吗？”
“是的。”
“焦导，这边请！”
“谢谢。”
焦军很快就来到了陈飞的办公室。
咚咚咚。
前台敲了敲门。
“飞哥，焦导来了！”
陈飞连忙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热情地把焦军迎了进去。
焦军有点诚惶诚恐，连忙道歉：“对不起，飞哥，实在对不起，昨晚为老婆挂号排队，时间耽搁得太晚，路上又遇到了堵车，迟到了，实在抱歉！”
本来他和陈飞约好了，今天九点见面，可是他现在却迟到了，所以此刻心里七上八下的，又是紧张又是不安。
他一个小小的不知名的小成本电影导演却放了陈飞的鸽子，这要是传出去，网友们和影迷们能把他骂死！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陈飞却没有一点儿生气的意思，反而笑着道：“是为了你妻子的事吧？”
“是的飞哥，我想给老婆挂一个专家的号，所以昨天晚上连夜去医院排队，哪儿知道轮到我时，号却没有了，我只得又想别的办法，这一弄就耽搁掉了不少时间，来的路上又遇到了堵车，实在是......”
他苦涩一笑：“飞哥，真的对不起了！”
陈飞笑笑，说没事，随后问道：“那挂上了吗？”
“没有。”焦军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实在太难挂了，最后我找了黄牛，可是黄牛的号也都卖光了。”
“你挂的是哪一个专家的号？”
“解放军总医院陈云教授。”焦军如实回答，他心里有点奇怪，不明白陈飞为什么要问这个。
他没想到的是，陈飞很快就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很快就笑着道：“老陈，我，陈飞啊......你现在不忙吧，你的号还有吗？不是我，我一个朋友的妻子以前出了车祸，后面就坐轮椅了，他想看看还能不能康复，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想请你帮忙看看.....行，那就这么决定了，我叫他明天来找你，直接来你办公室是吧，三号楼十一层主任办公室？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挂了电话，陈飞笑着对焦军道：“我刚才帮你联系好了，你明天早上十点左右去医院三号住院楼十一层找他，他在主任办公室等你！”
焦军愣住了。
陈云教授的号，他花了不知多少心血，遭受了不知多少辛苦，但都挂不上，黄牛那里甚至炒到了八千一个，可是依然买不到，可是到了陈飞这里......
回过神后，他连忙深深一鞠躬：“谢谢飞哥！谢谢飞哥，飞哥之恩，无以为报，我焦军只能牢牢记在心里了！”
“不要那么客气，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了，哦，你先坐一下，我把手头上的这个事处理一下，然后我们再聊。”
“好的飞哥。”
“小李，给焦导倒杯水。”
焦军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不知多久了，他心中的激动这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陈飞的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也就二十多个平方的样子，正对门口的是一个巨大的书架，书架上全是书，密密麻麻的，从第一层到最高一层，全是书，而且应该不是装饰，因为很多书的边角都有些旧了，一看就是经常翻阅的那种，而不是像有些大老板的那些装饰书籍，全都崭新崭新，边角全都完好无损。
书柜上放了几盆绿植，给办公室里增添了一点绿色。
书柜的前方就是陈飞的办公桌了，办公桌也很一般，就一般的实木桌子，不是很多有钱人喜欢用的紫檀木和红木，桌子上摆了很多东西，但整整齐齐的，像是用直尺量出来的一样，办公室的其他地方的东西也都是一排排的，整整齐齐。
焦军之前就知道陈飞是当兵出身的，现在，他算是真正领教了军人的生活作风是什么样的了，那就是整洁，实用，决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此时，那个前台把一杯热腾腾的茶递给了他。
“焦导，喝水。”
“谢谢！”
焦军接过喝了一口，很普通的茶叶，当然，这个普通只是跟那些有钱人相比，那些有钱人的茶叶动辄上万块一斤，但陈飞的这杯茶比较普通，也就是市场上一两百块一斤的那种。
但焦军并不会因此认为自己受到了轻视，因为他看到陈飞的那个玻璃杯里也跟他一模一样，也是一样的茶叶。
看到这里，他对陈飞的好感再次上升，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飞哥这个人真是不错，以后一定要好好干，用漂亮的成绩报答他。
他喃喃地在心里说。
“焦导，这是《壮志凌云》的剧本，你先看一下。”刚才那个姑娘又递给了他一个文件夹。
“好的，谢谢。”
他急忙放下茶杯，双手接过。
虽然答应了来做陈飞的副导演，虽然之前也在网上查阅了一些相关信息，但实话实说，焦军对《壮志凌云》这个电影依然一无所知。
因为网络上的消息十分有限，虽然网友们对这个电影的关注度非常高，微薄上甚至有三个话题都跟这个电影相关，但大多都属于漫无边际的臆想，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不多。
焦军起先对陈飞众筹电影创意的想法不以为然，他甚至认为陈飞这么做其实有些“作茧自缚”了，自己把自己铐了起来，画地为牢，戴镣铐跳舞，但在网上研究了一番后，他才猛地惊呼一声：“飞哥这营销.....真的牛-逼！简直出神入化啊！”
陈飞如此行为，不花一毛钱，简单几个动作，一下就把《壮志凌云》的热度搞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地步。
此时，很多机构甚至揣测《壮志凌云》这个电影，只要保持陈飞之前《战狼》那种水准，那......单是国内的票房就有可能再创一个记录，甚至达到一百五十亿都有可能。
要知道，《壮志凌云》这个创意，是由四千多万网友一起想出来的——至少网友们都是这么认为的——换句话说，全国人民中至少有四千万人认为《壮志凌云》跟自己有关，等到电影上映的时候，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去为他宣传。
所以，想通了其中的这些关节后，焦军真的是对陈飞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一般的电影导演，哪怕执导水平很高，但也仅此而已，可是陈飞，不但能导能演而且还能营销，简直是全才，这样的人，自共和国成立以来，好像还从来没有出现过，绝对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所以拿到《壮志凌云》的剧本后，焦军非常兴奋，立即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当他翻开剧本后，愣了愣，这个剧本很厚，远超一般电影的剧本厚度，他看了看最后面的部分，这才恍然明白，原来前面的是剧本，后面的是分镜头剧本。
他先看起了前面的内容。
他的功底还是很不错的，一边看一边就把文字转化成了画面，所以不一会儿他就暗暗吃惊，因为这个电影真的太精彩了，不要说普通的观众了，就是他这种专业人士也禁不住被吸引了。
他如饥似渴地读了下去，一口气读完。
爽！
看完最后一节，他情不自禁地长吐一口气，在心里大喊一声。
看一部好电影，真的是能让人感觉到爽的，就像大热天了喝上一杯冷饮，从头到尾，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会欢呼雀跃，那种舒服的感觉真的很难用语言形容。
“飞哥果然牛-逼！”
焦军不得不服。
他以前也看了不少剧本，甚至自己也写过，可是同样都是剧本，有的就只能让人看得头痛，可是陈飞的剧本却能让人看得酣畅淋漓，从头爽到尾。
看完剧本，焦军掩卷遐思。
陈飞的这个剧本实在太好了，他甚至能够推测，当这个电影拍出来后将引起多大的轰动，到时候，只怕全国人民都沸腾了。
可是，陈飞是怎么写出这么好的剧本的？
他焦军以前写的那些，怎么就没有陈飞十分之一的水准呢？
他开始思考。
他焦军能磕磕绊绊一直走到现在，靠的就是反思，反思，再反思，总结，总结，再总结，以及认真地学习。
此时，他就觉得他可以好好学习学习。
想了大概三四分钟左右，他一下挺直了身躯，猛地扭头看向了陈飞那里，但陈飞只是低着头，依然奋笔疾书，并没有看他，他收回目光，看了看办公室的门口，门口很安静，偶尔会有一两个工作人员经过，但他们都脚步匆匆，无声无息的，整个世界宁静至极。
“我明白了，我明白飞哥的剧本为什么能写怎么好了？”
焦军点了点头。
他们之前写的剧本，或者说大多数编剧写的剧本，基本都是以自己为中心，自己心中想表达什么就写什么，可是陈飞的剧本，始终以观众为中心，观众想看什么就写什么。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焦军又把自己以前写过，或者是拍过的剧本做了一个反思，他发现，他成功的那些东西，全都是因为他站在了观众的角度，而他失败的那些，则是他顽固地想表达什么，坚持己见，冥顽不化，而一旦他以自我为中心，最后的效果就会适得其反，甚至会导致整个作品的崩盘。
明白了！
焦军暗暗点头。
始终把观众放在第一位，始终从观众出发，这才是陈飞所有的作品都能大红大紫的根源！
可是——
可是陈飞的电影也不仅仅只是让人看得爽啊，看完之后，还会让人受到教育，还会让人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感受，《湄公河行动》如此，《战狼》也如此，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肖军的大脑再次开始转动起来，他再次陷入了沉思。
很快，他找到答案了，陈飞的诀窍很简单，一个电影，他用百分之九十的篇幅来让观众们爽，让观众们感受酣畅淋漓的快-感，但用百分之十的篇幅来讲述自己的观点，来播撒自己的想法。
而且，这百分之十的东西也不是一股脑儿掏出来硬塞给观众的，而是全部打散，分散在整个电影中，就像润物无声的小雨一样。
“明白了！”肖军恍然大悟，整个人就像升级练功的那些人醍醐灌顶了一般，心中非常愉悦。
恰此时，陈飞完成了所有的工作，他站了起来，笑着问道：“剧本看完了吗？”
“飞哥，我还没有全部看完，才刚刚把前面的看了，分镜头脚本还没看。”焦军急忙站起，恭恭敬敬地说。
“那后面的你回去再看吧。”
回去再看？
焦军一愣。
他本来以为陈飞会让他先快速浏览一下，这样的话，后面两个人才好就剧本方面的工作展开探讨，所以他愣了一下。
但他很快恍然大悟：“飞哥的剧本就像教材一般经典，飞哥让我回去看，意思是说让我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研究这个剧本的长处，找出自己的不足，多思多想，举一反三，就像我刚才那样！
原来飞哥不仅仅只是让我帮他做事，他还在用心地点拨我的导演技术！”
“好的飞哥！”回过神后，焦军急忙点了点头，旋即把剧本放进了包里。
“我们今天去电影学院走一遭。”
电影学院？
焦军一愣。
“嗯，我想去电影学院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女主？”陈飞说。
“好的。”焦军回答。
两个人于是一起下了楼，一起坐进了车里，随后朝着电影学院开了过去。
陈飞今天要去的并非首都大学电影学院，而是另外一家，因为人家的院长三番五次热情邀请，如果一直没有回应，也不合适，所以他打算今天去看一看。
但那家电影学院位于郊区，所以路程很远，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才到附近。
“前面好像堵车？”坐在副驾的焦军探头看了看，说道。
陈飞也看到了，想了想，他向左打满方向，往左边的小路上插了进去。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进入了一片拥挤而繁杂的居民小区，两边都是低矮的建筑，中间有一条道，但人车混杂，十分拥挤，车辆只能缓慢前行。
往前走了不一会儿，汽车直接动弹不得，人太多了，焦军忽然听到有人大喊：抓贼了抓贼了！
很快就见一个男子慌里慌张地朝这边跑来。
焦军本能地把车门一开。
砰的一声，那个人一下撞在了车门上，跌倒在地，因为此时车辆几乎是停滞的，所以焦军跳下车把那个人一脚踩在了地上。
不一会儿，一个姑娘气喘吁吁跑来，看到被焦军踩着的那个人时，她抬起脚连踹几脚：“叫你老人家的偷东西！叫你再偷老人家的东西！”
那个小偷被旁边的群众扭到了一边。
焦军上车时，发现陈飞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姑娘看，还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焦军，看到那个姑娘了吗？”
焦军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看，就是刚才抓贼的那个姑娘。
“看到了。”
“《壮志凌云》的女主角，就是她了。”
“她?”焦军瞪大了眼睛。
那个姑娘适合当女主角？
他忽然有些怀疑陈飞的眼光，因为依他此时的眼光来看，那个姑娘一点儿也不符合《壮志凌云》的女主条件。
不过他看了看陈飞的意思，不像是开玩笑，所以只得点了点头，说道：“好的飞哥。”
汽车往前开了一会儿，陈飞忽地调头回去了。
“飞哥，不是说要去电影学院吗？”
“目的已经达到，不用去了？”
“啊？”
“刚才那个姑娘就是电影学院的学生，我回去后给她们院长打个电话，让她明天来公司试戏，如果没什么问题，女主角就是她的了。”
“......”焦军呆呆的，不会说话了。
“你觉得她不像女主角？”陈飞看了焦军一眼，问道。
焦军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觉得她不太符合女主的条件。”
有一句话他没敢说，挑选女主应该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啊，应该很郑重，可是陈飞就这么看了一眼就决定了，这也太草率了吧？
陈飞笑了笑，说道：“她看起来的确很一般，但是我们作为导演，最重要的就是要擅于发现别人的优点，并且把她无限放大，让她的那个优点发热发光，明星不是什么都好的，只要有一个闪光点，把她做到最好，她就可以成为明星。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一会儿发一张照片给你，你回去后可以琢磨琢磨，她身上到底有哪一个点是适合女主角的？”
焦军一路思考，但都找不到答案。
晚上回到家时，他翻出手机，调出那个姑娘的照片研究了起来。
他的妻子凑过来看了一眼，眼睛一下就亮了，问道：“她是《壮志凌云》的女主角？”
啊？
焦军愣住了。
回过神后，他问道：“你怎么看出来她是《壮志凌云》的女主角？”
“猜的。”他的妻子笑了笑：“如果不是女主，你不太可能这么盯着人家看？”
他听了，笑了笑，说道：“飞哥今天带我去电影学院，说是要找一个女主，在路上的时候偶然看到了她，飞哥就说《壮志凌云》的女主就是她了，但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姑娘没什么特别啊，为什么飞哥只看一眼就认定了她呢？”
他的妻子也很奇怪，不过想了一会儿后，她忽然道：“我明白了，她现在的确不太像，可是一旦她穿上军装，她就像了！”
“穿上军装？”焦军一愣，刹那之后，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着，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妈的，陈飞的眼睛也太毒了吧？
他刚才想象了一下，如果这个姑娘穿上空军的制服，那.....她还真的是漂亮啊！到时候海报上什么都不用有，把这个姑娘的制服照一放，只怕就有无数少男少女忍不住冲进电影院了。
可是飞哥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想不通。
这时，他忽然听到他的妻子扑哧一笑：“制服狂魔？”
啊？
焦军一下愣住。
“你还记得网友们给飞哥起了一个什么绰号吗？制服狂魔！”
制服狂魔？
焦军愣了愣。
想了好一会儿，他这才一下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过来。
“飞哥的眼光真是毒辣，竟然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别人的优点。”
很快，他忽的心中一动：“我作为导演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长处和优势啊，可是飞哥为什么还是一眼就看中了我，是因为我像那个女孩一样，有一个特别的点打动了飞哥吗？”
“肯定是这样的！”
“可是我身上有什么特别的点能打动飞哥呢？我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优势？”
焦军又陷入了沉思。
过了十多分钟，他忽地一愣：“我的优势，好像是视觉，我擅长拍摄色彩，我比较注重画面美和色彩的搭配，我的不足，好像是叙述，我在讲故事方面好像不是很擅长？”
回过神后，他发了一条威信，小心地问：“飞哥，你请我当副导演，是不是因为我在色彩的运用方面还可以？”
陈飞很快回复：“不错，我觉得你比较擅长拍摄视觉方面的画面，所以拍《壮志凌云》的时候，你要把这方面的优势发挥出来。”
轰隆！
焦军只觉得自己大脑里天崩地裂一般。
“原来我的优势是视觉，原来我的不足是叙述，明白了，我终于明白这么多年我为什么一直不温不火了！真是可笑啊，我以前还一直认为我的优势是我擅长讲故事，原来我错了，我的优势是视觉。看来以后我只能往视觉派导演这个方向发展了！”
回过神后，他发威信道：“飞哥，谢谢你！”
陈飞回复：“不客气，不过你能这么快明白这一点，我还是很意外的，加油，你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导演得。”
焦军一愣：“难道飞哥？”
很快，他明白了过来，之前陈飞叫他晚上回来看剧本，之前陈飞用那个姑娘来举例，之前......一切的一切，其实都只是为了点拨他，让他的导演技术能在短时间内得到飞速提高。
原来陈飞一直在当他的老师。
“从明天起，我不能再喊他飞哥了，我得喊他陈老师！”焦军喃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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