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圣诞舞会
圣诞节前夕平安夜，舞厅里的圣诞树红红绿绿，花里胡哨；酒杯里的香槟在灯光下色彩动人；绅士淑女们衣袂翩翩，香风四溢；周希文坐在角落里看美人。
周希文来的比较早，和八面玲珑、善于交际的赵婧不同，她更喜欢坐在角落里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和人，仿佛再看一出精彩的戏剧，并津津有味地以旁观者的身份予以点评。
穿着华贵的人们举着酒杯姿态优雅地低声交谈着，面上挂着虚伪的笑，好似这样才能凸显出他们的教养。他们看起来既不真诚也不高贵，但是当事人似乎很是投入，仿佛演技粗劣而不知的演员。
几个精英打扮的男女们侃侃而谈，满面春风，他们一会和前者——“高贵”的演员们奉承几句，一会彼此间炫耀着刚刚和前者吹捧的内容，仿佛看不见前者说话时眼里的敷衍与不耐烦。同时，又在交谈的间隙不自觉的露出鄙夷和自傲的神情。表情之丰富多彩，情感之矛盾冲突，令周希文叹为观止。
还有的人打扮的很接地气，行为更务实。什么都不做，只是低着头悄悄地吃下好几个蛋糕。这样的人在前两者的眼里，或许是胸无大志的废物，或许是目光浅显的乡巴佬，在周希文看来，反倒是性情中人。
大厅里最耀眼的当属段氏姐妹。
段氏姐妹是当地有名的名媛千金，即使是对这个圈子不感兴趣的周希文也略有耳闻。不得不说，段氏姐妹的名望实至名归。
段氏姐妹是堂姐妹。姐姐段锦淮出自二房，妹妹段锦湘出自大房。这古老的出身称呼，传统的按辈分起名方式，透着浓浓的封建家族感，只要听过一遍就绝不会忘记。
段氏家族确实很有封建感。他们依然保留着族长啊宗族啊等种种制度，每一个听说他们的普通人都会用看活化石的眼光仔细观察他们。
周希文也好奇，这么一个奇葩的家族是怎么把各种乱七八糟的传统，不过见了段氏姐妹，周希文觉得这个家族还是有两下子的。
虽说段锦淮和段锦湘并称为段氏姐妹，但事实上段锦淮才是当之无愧的段家明珠。凡是见过两姐妹的人都不会对此产生怀疑。
周希文只是远远打量，也不得不承认段锦淮明显比妹妹耀眼的多。
段锦淮大概二十八九岁，这个年龄的女人自然谈不上鲜嫩。与树上鲜嫩的果子不同，段锦淮眉眼极美，又生得大气。
周希文很难用其他的词去描绘段锦淮的相貌，美，就是周希文唯一的感受，段锦淮的美是那种明显超出正常人颜值的相貌，就是说不出的漂亮。
宋玉在《登徒子好色赋》中有言：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大概描述的就是这样的美人吧。
除了骨相和皮相上的美，段锦淮的气质也很出众，文雅端正，成熟自信。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这样的美人。
比起段锦淮，段锦湘虽也美，终究缺了点韵味和光彩。
周希文看见几个地位相仿的小姐走上前去和段氏姐妹攀谈。言不由衷，话不投机，但还是继续往下谈。这场景像极了网上每晚八点更新的肥皂剧《娱乐圈三十六计》。
《娱乐圈三十六计》是一部最近很火的网剧，背景设置在21世纪，讲述了傻白甜女主面对娱乐圈的各种诱惑与黑暗与霸道总裁男主相爱，在男主的保护下最终成为了史上最年轻的影后故事。
这部剧既包含了“我爱你你不爱我”类型虐恋、“娇妻带球跑”等狗血套路，又极大的复原了各种角色的古早言情人设，以及配角智商下降等操作，满足了当代人类对几百年前人类心理状态的好奇心。
网上经常有相关论坛，企图通过分析剧情来解读几百年前的人类的心理状态以及精神需求。毕竟这种情节在现今来看完全是不可思议且没有逻辑的。
周希文看着段氏姐妹，眼睛闪闪发亮。这一幕像极了《娱乐圈三十六计》的第三集，接下来该恶毒女配给女主使绊子了。想到可以看到现场版，周希文很兴奋。
果然，一个服务机器人端着酒杯过来了，一位小姐向机器人伸出手，机器人拿起一杯酒递了过去。就在这时，这位小姐的手突然异常痉挛了一下，这杯昂贵的酒正正好好的洒在了段氏姐妹的礼服上。
周希文看到情节关键处瞪大了眼睛。
学以致用，有道理。
接下来该女主角跑出去了，然后遇到了男主。
接着大家七嘴八舌地劝段氏姐妹去换礼服。不过段氏姐妹没动。
周希文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这种场合，又是这种身份，段氏姐妹肯定有换的礼服，想用一杯酒令她们尴尬出丑是不现实的，联想到这次舞会出场人物的级别和出事时间，很显然，大人物即将登场。
这些小姐企图在这位大人物出场前支开舞厅里的焦点——段氏姐妹，而段氏姐妹却仍不愿错过与这个大人物见面的机会。
这几个小姐明面上帮段氏姐妹擦礼服，实际上努力地想要把姐妹俩从座位上拽起来。
这对段氏姐妹也很有意思，面上笑容不变，岿然不动，实则在周希文的角度，可以看见她们礼服下的两条腿肌肉绷紧，在很卖力的扎马步。
周希文赶紧低下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肩膀却因为偷笑一颤一颤的。
“怎么了？周希文？笑什么呢？”逛了一圈的赵婧看着周希文一颤一颤的心里感觉有些奇怪，便出言问道。
周希文悄悄地用手指指了指段氏姐妹的方向。
赵婧下意识顺着方向看了过去。虽然她并不知道之前发生的情节，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看见段氏姐妹扎马步。
“噗——”赵婧捂住嘴，低下头，终究还是憋不住小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有你的，周希文，连这情况你都能遇到……哈哈哈哈……我要不行了，这个梗我能笑一年……哈哈哈哈哈……”
大人物入场了。本来周希文还以为是什么大腹便便的领导，没想到进来的是几个年轻公子。
“快看，进来了！”周希文锤了一下还在笑的赵婧，努力绷住自己的笑容。
周希文注意到李俭也在里面。
“啊，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赵婧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说：“看来这还是一场相亲舞会啊。”
周希文再次抬起头看了过去，不知道这次又是那几家强强联合了呢？
有句话说，男女间的爱情由舞池开始。圣诞舞会也是青年男女们寻找爱情的机会。
周希文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如今也算是爱情市场中的受欢迎对象。自然收到了年轻男孩的跳舞邀请。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周希文没动心。
周希文是个对感情极为谨慎的人，从不轻易托付真心。一方面，她不缺爱，爱对周希文来说并不是十分稀缺渴望的东西；另一方面，男女间的爱情是周希文最不愿意建立的感情。
“嘿，怎么不跳了？”由于跳舞，赵婧的脸上红扑扑的。见周希文婉拒了一个男孩，好奇道。
“不跳了，我出去透透气。”周希文披上大衣，绕过热闹的人群，她记得有个阳台来着。
来到了这个有点偏僻的阳台，周希文发现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不过阳台挺大的，应该不会互相打扰。
这样想着，周希文放轻脚步走上了阳台。
夜已经深了，远处的天空一片漆黑，看不见星星。当地的冬天，虽不是很冷，气温也在零摄氏度以下。
看口中呼出白色的气体，周希文感觉自己的头脑渐渐平静下来，心里狂嚣的想法也一点点平息下来。
周希文原本并不打算这么早就出来休息，可是在室内的热闹中，她的内心不知为何变得狂暴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只觉得这份热闹太过碍眼。
她摁着掌心飞廉的标记，刚刚，飞廉也躁动的厉害，是和暗能量有关系吗？可是这么几年，就算恶灵领域一直出现变动，飞廉也没什么异常。周希文更愿意将之归为是自己的心情作怪。
“你好。”
正在周希文出神的时候，旁边的人转过身来向她打招呼。
周希文抬起头看过去，发现阳台上的另一个人正是李俭。
想到李俭并不知道她是谁，两个人也不熟悉，于是周希文也只回应道：“你好。”
“我们互相介绍一下自己吧，我是李俭。”李俭倒热情，笑的时候露出了两颗虎牙。
“我是周希文，目前在研究所工作。”
“我曾经见过你。”李俭说：“星期八咖啡店，尚汇商场，还有这里。”李俭动了动，换了个靠护栏的姿势，“我们真挺有缘呢。”
见李俭态度挺友好的，周希文松了口气。她一开始有点担心李俭不好相处，想要赶她走。想再找一个地理位置这么好的阳台其实有点难。
“我也记得你，是挺有缘。”周希文微笑，笑意不达眼底。
“这个圣诞舞会还真是闷啊，真是无聊透顶。你觉得呢？”
周希文心想，问自己问题的是主办方之一的儿子，自己是应该客套点还是如实回答呢？
“还好吧，其实舞会非常棒，能看的出来主办方很用心。只是我比较喜静而已。”
李俭歪过头看了看周希文，大笑道：“你不用替主办方说话的！”
周希文这次真笑了，看来这个李俭也是个性情中人。
李俭谈吐幽默，又彬彬有礼，周希文很难对这样的年轻人产生恶感；同时，两个人确实很聊的来。不知不觉，聊的就越来越多。
虽然两个人来自不同的阶层，对很多问题的看法都不同，但两个人之间奇妙地形成了一种气场。
有的时候，人和人或许是真的有缘分的。正如周希文和李俭的第一次相见，虽然对于彼此来说对方不过是个陌生人，可是只是一眼便记住了对方。
有的人认为这是因为磁场。两个相投的人发出互相吸引的信号，从而形成了缘分。
“爱情嘛，这种感情真的太玄了，真的，在任何人的各种感情中爱情是最不稳定的。”周希文摆出一幅情感大师的样子故作老成道。
“可遇而不可求，难得而易失。”李俭本来有点怅然，见周希文这么一幅样子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周希文试探地问。
“我也不知道，”李俭沉思：“遇到了就知道了吧。”
“其实我们并没有多少选择权，”他坦言道：“你看见段氏姐妹了吗？段氏家族一直想要和尚汇集团联姻，进军新材料领域。”
周希文明白了，怪不得当时段氏姐妹宁可扎马步也不动地方呢。
*
晚上，周希文婉拒了李俭送她和朋友回去的好意，开车载着赵婧往回走。
车子是赵婧的，并不是无人驾驶的车型。
来的时候是赵婧开来的，当时赵婧保证过自己一定不会喝酒，现在显然食言了。
周希文看着车后座一脸无辜的女人，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直跳。
“我告诉你，赵婧，我好几年没开车了。待会咱俩是生是死就看天意了。”
赵婧眨巴眨巴眼，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迟钝的说：“我忘记不能喝酒了”
难得看见赵婧一幅蠢蠢的样子，周希文心里那点不满也就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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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希文来的比较早，和八面玲珑、善于交际的赵婧不同，她更喜欢坐在角落里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和人，仿佛再看一出精彩的戏剧，并津津有味地以旁观者的身份予以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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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精英打扮的男女们侃侃而谈，满面春风，他们一会和前者——“高贵”的演员们奉承几句，一会彼此间炫耀着刚刚和前者吹捧的内容，仿佛看不见前者说话时眼里的敷衍与不耐烦。同时，又在交谈的间隙不自觉的露出鄙夷和自傲的神情。表情之丰富多彩，情感之矛盾冲突，令周希文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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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最耀眼的当属段氏姐妹。
段氏姐妹是当地有名的名媛千金，即使是对这个圈子不感兴趣的周希文也略有耳闻。不得不说，段氏姐妹的名望实至名归。
段氏姐妹是堂姐妹。姐姐段锦淮出自二房，妹妹段锦湘出自大房。这古老的出身称呼，传统的按辈分起名方式，透着浓浓的封建家族感，只要听过一遍就绝不会忘记。
段氏家族确实很有封建感。他们依然保留着族长啊宗族啊等种种制度，每一个听说他们的普通人都会用看活化石的眼光仔细观察他们。
周希文也好奇，这么一个奇葩的家族是怎么把各种乱七八糟的传统，不过见了段氏姐妹，周希文觉得这个家族还是有两下子的。
虽说段锦淮和段锦湘并称为段氏姐妹，但事实上段锦淮才是当之无愧的段家明珠。凡是见过两姐妹的人都不会对此产生怀疑。
周希文只是远远打量，也不得不承认段锦淮明显比妹妹耀眼的多。
段锦淮大概二十八九岁，这个年龄的女人自然谈不上鲜嫩。与树上鲜嫩的果子不同，段锦淮眉眼极美，又生得大气。
周希文很难用其他的词去描绘段锦淮的相貌，美，就是周希文唯一的感受，段锦淮的美是那种明显超出正常人颜值的相貌，就是说不出的漂亮。
宋玉在《登徒子好色赋》中有言：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大概描述的就是这样的美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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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段锦淮，段锦湘虽也美，终究缺了点韵味和光彩。
周希文看见几个地位相仿的小姐走上前去和段氏姐妹攀谈。言不由衷，话不投机，但还是继续往下谈。这场景像极了网上每晚八点更新的肥皂剧《娱乐圈三十六计》。
《娱乐圈三十六计》是一部最近很火的网剧，背景设置在21世纪，讲述了傻白甜女主面对娱乐圈的各种诱惑与黑暗与霸道总裁男主相爱，在男主的保护下最终成为了史上最年轻的影后故事。
这部剧既包含了“我爱你你不爱我”类型虐恋、“娇妻带球跑”等狗血套路，又极大的复原了各种角色的古早言情人设，以及配角智商下降等操作，满足了当代人类对几百年前人类心理状态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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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希文看着段氏姐妹，眼睛闪闪发亮。这一幕像极了《娱乐圈三十六计》的第三集，接下来该恶毒女配给女主使绊子了。想到可以看到现场版，周希文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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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希文看到情节关键处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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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希文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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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段氏姐妹也很有意思，面上笑容不变，岿然不动，实则在周希文的角度，可以看见她们礼服下的两条腿肌肉绷紧，在很卖力的扎马步。
周希文赶紧低下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肩膀却因为偷笑一颤一颤的。
“怎么了？周希文？笑什么呢？”逛了一圈的赵婧看着周希文一颤一颤的心里感觉有些奇怪，便出言问道。
周希文悄悄地用手指指了指段氏姐妹的方向。
赵婧下意识顺着方向看了过去。虽然她并不知道之前发生的情节，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看见段氏姐妹扎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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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进来了！”周希文锤了一下还在笑的赵婧，努力绷住自己的笑容。
周希文注意到李俭也在里面。
“啊，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赵婧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说：“看来这还是一场相亲舞会啊。”
周希文再次抬起头看了过去，不知道这次又是那几家强强联合了呢？
有句话说，男女间的爱情由舞池开始。圣诞舞会也是青年男女们寻找爱情的机会。
周希文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如今也算是爱情市场中的受欢迎对象。自然收到了年轻男孩的跳舞邀请。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周希文没动心。
周希文是个对感情极为谨慎的人，从不轻易托付真心。一方面，她不缺爱，爱对周希文来说并不是十分稀缺渴望的东西；另一方面，男女间的爱情是周希文最不愿意建立的感情。
“嘿，怎么不跳了？”由于跳舞，赵婧的脸上红扑扑的。见周希文婉拒了一个男孩，好奇道。
“不跳了，我出去透透气。”周希文披上大衣，绕过热闹的人群，她记得有个阳台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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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口中呼出白色的气体，周希文感觉自己的头脑渐渐平静下来，心里狂嚣的想法也一点点平息下来。
周希文原本并不打算这么早就出来休息，可是在室内的热闹中，她的内心不知为何变得狂暴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只觉得这份热闹太过碍眼。
她摁着掌心飞廉的标记，刚刚，飞廉也躁动的厉害，是和暗能量有关系吗？可是这么几年，就算恶灵领域一直出现变动，飞廉也没什么异常。周希文更愿意将之归为是自己的心情作怪。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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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希文抬起头看过去，发现阳台上的另一个人正是李俭。
想到李俭并不知道她是谁，两个人也不熟悉，于是周希文也只回应道：“你好。”
“我们互相介绍一下自己吧，我是李俭。”李俭倒热情，笑的时候露出了两颗虎牙。
“我是周希文，目前在研究所工作。”
“我曾经见过你。”李俭说：“星期八咖啡店，尚汇商场，还有这里。”李俭动了动，换了个靠护栏的姿势，“我们真挺有缘呢。”
见李俭态度挺友好的，周希文松了口气。她一开始有点担心李俭不好相处，想要赶她走。想再找一个地理位置这么好的阳台其实有点难。
“我也记得你，是挺有缘。”周希文微笑，笑意不达眼底。
“这个圣诞舞会还真是闷啊，真是无聊透顶。你觉得呢？”
周希文心想，问自己问题的是主办方之一的儿子，自己是应该客套点还是如实回答呢？
“还好吧，其实舞会非常棒，能看的出来主办方很用心。只是我比较喜静而已。”
李俭歪过头看了看周希文，大笑道：“你不用替主办方说话的！”
周希文这次真笑了，看来这个李俭也是个性情中人。
李俭谈吐幽默，又彬彬有礼，周希文很难对这样的年轻人产生恶感；同时，两个人确实很聊的来。不知不觉，聊的就越来越多。
虽然两个人来自不同的阶层，对很多问题的看法都不同，但两个人之间奇妙地形成了一种气场。
有的时候，人和人或许是真的有缘分的。正如周希文和李俭的第一次相见，虽然对于彼此来说对方不过是个陌生人，可是只是一眼便记住了对方。
有的人认为这是因为磁场。两个相投的人发出互相吸引的信号，从而形成了缘分。
“爱情嘛，这种感情真的太玄了，真的，在任何人的各种感情中爱情是最不稳定的。”周希文摆出一幅情感大师的样子故作老成道。
“可遇而不可求，难得而易失。”李俭本来有点怅然，见周希文这么一幅样子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周希文试探地问。
“我也不知道，”李俭沉思：“遇到了就知道了吧。”
“其实我们并没有多少选择权，”他坦言道：“你看见段氏姐妹了吗？段氏家族一直想要和尚汇集团联姻，进军新材料领域。”
周希文明白了，怪不得当时段氏姐妹宁可扎马步也不动地方呢。
*
晚上，周希文婉拒了李俭送她和朋友回去的好意，开车载着赵婧往回走。
车子是赵婧的，并不是无人驾驶的车型。
来的时候是赵婧开来的，当时赵婧保证过自己一定不会喝酒，现在显然食言了。
周希文看着车后座一脸无辜的女人，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直跳。
“我告诉你，赵婧，我好几年没开车了。待会咱俩是生是死就看天意了。”
赵婧眨巴眨巴眼，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迟钝的说：“我忘记不能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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