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娇娇
楚王府
“夫人，您终于醒了！”李嬷嬷看着床上睁眼的妇人，喜极而泣。“夫人，您已经昏迷三日了，皇上也派了御医前来，说您这身子是产后受损，需要静静养着才行。”
“嗯，扶我起来。”躺的太久了，李氏一下子坐不起来，“她，可有下落了？”李嬷嬷一时不敢看李氏的眼睛，大夫说了，李氏不能受太大的刺激，上回受到刺激便晕过去三日，这回她是万万不敢说了。
见李嬷嬷沉声不语，李氏心下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唤了莲珠，让她说。莲珠见李氏的脸色，也知此事躲不过去，只好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一并汇报给李氏。
“曦妃娘娘生产当日遇到土匪贼寇，遇刺身亡，五皇子殿下被曦妃娘娘的一个丫鬟带入辅国公府得以保命，如今被皇上放在皇后膝下当嫡子养着，小公主被曦妃娘娘另一个丫鬟抱着跳入悬崖，皇上派人下山搜寻，却不见尸骨，想来是失踪了。”莲珠将近日发生的事一一说来，又顿了顿，接着说道，“皇上听闻曦妃娘娘生产当日，夫人也在山中生产，诞下一女，便赐封小姐为长宁郡主，且大长公主昨日生产，也诞下一女，被皇上亲封为永乐郡主。”
“大长公主不是才怀胎八月，怎么……”李氏心下一惊，大长公主与清晗亦是手帕交，想来是听闻清晗身亡的消息受惊了吧，李氏苦笑，清晗啊清晗，你一死，倒叫我们几个为你养儿养女。
“皇上已经派人告知王爷，让王爷带着南魏来使，不日回京。”莲珠说完便退在一旁，不再言语。
得知公主失踪在前，皇上亲封郡主在后，李氏心知自己不可能带着公主进宫说这便是曦妃的女儿，大晟的公主，只能等王爷回来再告知此事，看王爷的决断了。
“娇娇呢？”李氏抬头问一旁的李嬷嬷，李嬷嬷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晌才回忆起这是李氏怀上小姐的时候同自己说的玩笑话，说正经大名还是要王爷来取，小名就自己叫着，若是男孩就叫元宝，宝哥儿，若是女孩就叫娇娇，谁家的孩子不是母亲心头的宝，心头的娇。
李嬷嬷眼睛一热，怕再想起那一夜发生的事，胡乱用袖子抹了两把，便出门去寻奶娘了。
“夫人，少爷来了。”外头的丫鬟说道。李氏忙理了理衣襟，吩咐丫鬟让少爷进来。掀开珠帘，进来一个粉雕玉琢的人儿，个子不高，不过三四岁的模样，生的倒是齐整，明明是个小孩，却一脸正经模样，只见他开口说道：“见过母亲。”
李氏对前楚王妃留下的孩子心中是十分复杂的，她不是苛待孩子的人，刚进府时，这个孩子才三个月大，刚出生便没了生母，她是当亲儿子来养着的，后来终于怀上了王爷的孩子，便觉得这孩子对她有些若有若无的隔阂，后来才得知，竟是府中的下人嚼舌根，那婆子竟还是这孩子的奶娘，说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会在照顾别人的孩子云云，气得她直把那嘴碎的婆子打了二十棍发卖了出去，自那之后数月，这孩子都不曾以互动到她跟前来过，如今倒是来了。
“我让人把你妹妹抱来，你一会抱抱她，可好？”到底是个才四岁大的孩子，尽管受人挑拨，但他也知母亲是如何待他的，而且他也想看看亲妹妹长什么模样。
一会，李嬷嬷便抱着吃饱喝足的小女娃进来了，养了三天的女娃已经没有刚出生时皱巴巴的样子了，反而一团粉嫩，又奶香四溢，看着让人忍不住的想亲近，时不时还砸吧着嘴，吐一两个泡泡，别提多惹人怜爱了。
楚铭栩看着李氏怀里抱着的小糯米团子，竟比自己还要小那么多，软软的，香香的，那样恬静安稳地睡着，那样可爱，他想起奶娘以前说的话，夫人有了自己的孩子便不会再宠爱别人的孩子，可若换做是他，也会将一颗心捧出来宠爱她的，原来妹妹，竟是这样可爱的么。
楚铭栩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女娃的脸蛋，刚出生的孩子毕竟娇嫩，李氏两手抱着孩子，来不及阻止，深怕女孩被惹哭。楚铭栩的手刚出碰到女娃的脸，女娃竟然睁开了眼，就在众人以为孩子要哭时，她竟然撅着嘴，扭了扭身子，又闭上了眼，还吐出一个泡泡以示不满。
楚铭栩心中洋溢着不知所谓的汹涌情怀，妹妹竟不恼他，他一定要照顾好妹妹，不让她受到欺负，他暗暗发誓。一路晕晕乎乎地回到自己的院子，拿起桌上的字帖，半晌临不出一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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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终于醒了！”李嬷嬷看着床上睁眼的妇人，喜极而泣。“夫人，您已经昏迷三日了，皇上也派了御医前来，说您这身子是产后受损，需要静静养着才行。”
“嗯，扶我起来。”躺的太久了，李氏一下子坐不起来，“她，可有下落了？”李嬷嬷一时不敢看李氏的眼睛，大夫说了，李氏不能受太大的刺激，上回受到刺激便晕过去三日，这回她是万万不敢说了。
见李嬷嬷沉声不语，李氏心下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唤了莲珠，让她说。莲珠见李氏的脸色，也知此事躲不过去，只好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一并汇报给李氏。
“曦妃娘娘生产当日遇到土匪贼寇，遇刺身亡，五皇子殿下被曦妃娘娘的一个丫鬟带入辅国公府得以保命，如今被皇上放在皇后膝下当嫡子养着，小公主被曦妃娘娘另一个丫鬟抱着跳入悬崖，皇上派人下山搜寻，却不见尸骨，想来是失踪了。”莲珠将近日发生的事一一说来，又顿了顿，接着说道，“皇上听闻曦妃娘娘生产当日，夫人也在山中生产，诞下一女，便赐封小姐为长宁郡主，且大长公主昨日生产，也诞下一女，被皇上亲封为永乐郡主。”
“大长公主不是才怀胎八月，怎么……”李氏心下一惊，大长公主与清晗亦是手帕交，想来是听闻清晗身亡的消息受惊了吧，李氏苦笑，清晗啊清晗，你一死，倒叫我们几个为你养儿养女。
“皇上已经派人告知王爷，让王爷带着南魏来使，不日回京。”莲珠说完便退在一旁，不再言语。
得知公主失踪在前，皇上亲封郡主在后，李氏心知自己不可能带着公主进宫说这便是曦妃的女儿，大晟的公主，只能等王爷回来再告知此事，看王爷的决断了。
“娇娇呢？”李氏抬头问一旁的李嬷嬷，李嬷嬷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晌才回忆起这是李氏怀上小姐的时候同自己说的玩笑话，说正经大名还是要王爷来取，小名就自己叫着，若是男孩就叫元宝，宝哥儿，若是女孩就叫娇娇，谁家的孩子不是母亲心头的宝，心头的娇。
李嬷嬷眼睛一热，怕再想起那一夜发生的事，胡乱用袖子抹了两把，便出门去寻奶娘了。
“夫人，少爷来了。”外头的丫鬟说道。李氏忙理了理衣襟，吩咐丫鬟让少爷进来。掀开珠帘，进来一个粉雕玉琢的人儿，个子不高，不过三四岁的模样，生的倒是齐整，明明是个小孩，却一脸正经模样，只见他开口说道：“见过母亲。”
李氏对前楚王妃留下的孩子心中是十分复杂的，她不是苛待孩子的人，刚进府时，这个孩子才三个月大，刚出生便没了生母，她是当亲儿子来养着的，后来终于怀上了王爷的孩子，便觉得这孩子对她有些若有若无的隔阂，后来才得知，竟是府中的下人嚼舌根，那婆子竟还是这孩子的奶娘，说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会在照顾别人的孩子云云，气得她直把那嘴碎的婆子打了二十棍发卖了出去，自那之后数月，这孩子都不曾以互动到她跟前来过，如今倒是来了。
“我让人把你妹妹抱来，你一会抱抱她，可好？”到底是个才四岁大的孩子，尽管受人挑拨，但他也知母亲是如何待他的，而且他也想看看亲妹妹长什么模样。
一会，李嬷嬷便抱着吃饱喝足的小女娃进来了，养了三天的女娃已经没有刚出生时皱巴巴的样子了，反而一团粉嫩，又奶香四溢，看着让人忍不住的想亲近，时不时还砸吧着嘴，吐一两个泡泡，别提多惹人怜爱了。
楚铭栩看着李氏怀里抱着的小糯米团子，竟比自己还要小那么多，软软的，香香的，那样恬静安稳地睡着，那样可爱，他想起奶娘以前说的话，夫人有了自己的孩子便不会再宠爱别人的孩子，可若换做是他，也会将一颗心捧出来宠爱她的，原来妹妹，竟是这样可爱的么。
楚铭栩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女娃的脸蛋，刚出生的孩子毕竟娇嫩，李氏两手抱着孩子，来不及阻止，深怕女孩被惹哭。楚铭栩的手刚出碰到女娃的脸，女娃竟然睁开了眼，就在众人以为孩子要哭时，她竟然撅着嘴，扭了扭身子，又闭上了眼，还吐出一个泡泡以示不满。
楚铭栩心中洋溢着不知所谓的汹涌情怀，妹妹竟不恼他，他一定要照顾好妹妹，不让她受到欺负，他暗暗发誓。一路晕晕乎乎地回到自己的院子，拿起桌上的字帖，半晌临不出一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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