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初入人间（5）
【前面剧情有大改，不好意思，具体见本章末尾】
东无笙并没有在意他口中的各种势力关系，看准了目标，她纵身跃下藏身的屋顶，长镰挥过，李承奕甚至没来得及看见杀他的人是谁，就已经化成了灰烬。
“看样子你说的都是真的……”
看着李承奕所化的片片飞灰消散在空中，李子霖也从屋顶上下来，走到东无笙面前说道。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东无笙收起了镰刀，“不过这也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要走了。”
“等等，先别急着走，”李子霖叫住她，“你能不能再帮我杀个人，我可以给你报酬。”
“我又不是职业杀手，”东无笙回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手，“我只杀我要杀的人。”
“你不妨先跟我去看看，”李子霖不以为意，“说不定就是你想找的那种人呢。”
东无笙皱了皱眉，仔细考量着他的神情。
她身为主神鼻骨所化的神灵，平常就是依靠嗅觉来寻找灾厄的，不说方圆百里，至少方圆十里内若是有灾厄存在，她都能闻得到。此次来到这个地方，她的确是闻到了至少三个灾厄的气息，可是，眼前的这个人类这么轻易就相信她了？
被她的镰刀杀死的灾厄会化作灰烬消散，这的确是一个标志性的场景，然而先前也并不是没有人看见过这一幕，只是见到的人非但并不以此为异，反而是觉得她施了什么妖术。
要让这群蛮荒时期的人类理解她在做什么，大概需要先将他们的文明拔高推进个两万年吧。
东无笙暂时不想去想那么遥远的事情，光是两万年这个数字就已经让她觉得泄气了。
东无笙看不出来李子霖是不是在撒谎，她打量了他一会儿，还是决定拒绝，“算了，我自己找。”
说完就转身要走。
人类狡猾起来实在是让她防不胜防，还是小心一点好了。
见状，李子霖也没有强留，冲着她的背影摊了摊手，“那好吧，那就有缘再见。”
--
东无笙没有想到，当时李子霖口中的有缘再见会来得这么快。
她花了三天的时间找到了另一个灾厄的位置，是在一座看起来比其他房子都要豪华一点的建筑之下，似乎是在一个地牢里，旁边就是汹涌流淌的地下暗河。
东无笙很轻易地就避开了看守的耳目，悄悄地溜了进去，在最里面的牢房里找到了被数条铁链五花大绑的灾厄。
东无笙没有任何的犹豫，手起刀落，失去了束缚目标的铁链互相碰撞着垂下来，一阵叮当作响。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的声音，东无笙猛地回头，挥动镰刀凭感觉将袭来的东西击落。
下一刻，却有一道牢门从她身后落下，没等东无笙反应，又有数道锁链从暗中激射而来，像有生命一样缠向东无笙的四肢——
东无笙虽然很快反应过来，挥动镰刀应对，但夹杂在铁索间袭来的还有某种涂有麻痹药物的细针，东无笙一时不查被细针射中肩膀，半个肩膀很快就没了知觉。
叮当一声，镰刀脱手掉在了地上。
锁链迅速绞住她的四肢，开始向不同的方向撕扯她的身体，东无笙绷紧了身体和锁链角力，另一头拉着锁链的人似乎让她扯了个趔趄，在黑暗中发出几声惊呼。
“不愧是杀害了承奕和哥哥的巫女，这么多人还制不住你。”
随着男人的声音响起，黑暗中亮起许多的火把，东无笙这才借着跳跃的火光看清周围的情况。
人比她想象得还多，全都穿着囚服，隔着铁制的牢门看着她，一双双漆黑的瞳仁映射着火光，在黑暗中幽幽地闪烁。
东无笙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一整个牢房根本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先前她进来时误以为是囚犯的那些气息，其实都是为她而来的捕猎者。
“你们……抓我做什么？”
东无笙的脸因为用力而微微扭曲，她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在角落里看见了李子霖的身影，“李子霖？是你……想抓我？”
“李子霖”笑了一声，伸手揽住旁边青年的肩膀，“子霖兄，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巫女的？”
东无笙愣了一下，看向被他揽住了肩膀的那名青年。
被叫作子霖兄的青年微微皱眉，不着痕迹地挣开了旁边男人的手臂，淡淡道：“既然人已经抓到了，那首领打算怎么处置？”
李子佳挥了挥手，后排的几人上前，从牢门铁杆的缝隙间往里面填干草，“这巫女手段不一般，既能控制人心，武力也了得，这会儿只是暂时制住她，为免夜长梦多，正好诸位也都在场，那就当场烧死吧！”
火焰燃烧起来，东无笙望着那逼近的火舌，咬紧了自己的牙关。
大火一直烧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控制铁索的那些人起先还需要全力以赴，三四个大汉一同涨红了脸控制着手中的铁索，一晚上过去，铁索的另一头已经没什么动静了，只隐隐能听到一点痛苦的喘息声。
而现在，除了火焰烈烈的灼烧声，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李子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身旁的男人，李子佳面带微笑看着火焰中央的那一小团黑影，完全没有叫停的意思。
甚至看起来心情格外得愉快。
想到这里，李子霖心下冷哼。
大概是李承奕那个叛徒把他们的位置告诉了李子佳，三天前李子佳忽然派人找上门来，给他们每人送了一份情真意切的劝降书，声称他杀李子王实在是迫于无奈，是因为部落里混入了巫女，李子王和李承奕都已经相继被巫女迷惑，他迫不得已，只能大义灭亲。劝降书的最后，还邀请他们来做他捕获巫女的见证人。
巫女一事，李子霖难以判断是真是假，李子王生前做的最后几次决策的确有失偏颇，不像是他平常的风格，李承奕在落水之后性情大变也是千真万确。
包括昨晚巫女杀死诱饵的那一幕，他也看在眼里。
那个诱饵，满脸伤疤，嗓子也是坏的，据李子佳说，那是犯了大错，本应该处死的囚犯。
那个诱饵受了巫女一刀之后，直接就化成了灰烬——这也是他们所有人，一同目睹的。
巫女是不是真的，他无法下定论，但是，拒绝拥趸李子佳为王的事，并不会因此而有所改变。
至少于他来说是这样。
这件事在他看来还有很多疑点，巫女究竟是怎么回事，缺少有力的证明和解释，那个诱饵的身份也让他觉得可疑——一个死囚凭什么就能吸引到巫女？这让他无法理解，而且，既然巫女拥有操控人心的力量，她为什么不使用她的力量逃走呢？
总之，这整件事情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但又真实发生在所有人面前。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考虑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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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无笙并没有在意他口中的各种势力关系，看准了目标，她纵身跃下藏身的屋顶，长镰挥过，李承奕甚至没来得及看见杀他的人是谁，就已经化成了灰烬。
“看样子你说的都是真的……”
看着李承奕所化的片片飞灰消散在空中，李子霖也从屋顶上下来，走到东无笙面前说道。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东无笙收起了镰刀，“不过这也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要走了。”
“等等，先别急着走，”李子霖叫住她，“你能不能再帮我杀个人，我可以给你报酬。”
“我又不是职业杀手，”东无笙回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手，“我只杀我要杀的人。”
“你不妨先跟我去看看，”李子霖不以为意，“说不定就是你想找的那种人呢。”
东无笙皱了皱眉，仔细考量着他的神情。
她身为主神鼻骨所化的神灵，平常就是依靠嗅觉来寻找灾厄的，不说方圆百里，至少方圆十里内若是有灾厄存在，她都能闻得到。此次来到这个地方，她的确是闻到了至少三个灾厄的气息，可是，眼前的这个人类这么轻易就相信她了？
被她的镰刀杀死的灾厄会化作灰烬消散，这的确是一个标志性的场景，然而先前也并不是没有人看见过这一幕，只是见到的人非但并不以此为异，反而是觉得她施了什么妖术。
要让这群蛮荒时期的人类理解她在做什么，大概需要先将他们的文明拔高推进个两万年吧。
东无笙暂时不想去想那么遥远的事情，光是两万年这个数字就已经让她觉得泄气了。
东无笙看不出来李子霖是不是在撒谎，她打量了他一会儿，还是决定拒绝，“算了，我自己找。”
说完就转身要走。
人类狡猾起来实在是让她防不胜防，还是小心一点好了。
见状，李子霖也没有强留，冲着她的背影摊了摊手，“那好吧，那就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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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无笙没有想到，当时李子霖口中的有缘再见会来得这么快。
她花了三天的时间找到了另一个灾厄的位置，是在一座看起来比其他房子都要豪华一点的建筑之下，似乎是在一个地牢里，旁边就是汹涌流淌的地下暗河。
东无笙很轻易地就避开了看守的耳目，悄悄地溜了进去，在最里面的牢房里找到了被数条铁链五花大绑的灾厄。
东无笙没有任何的犹豫，手起刀落，失去了束缚目标的铁链互相碰撞着垂下来，一阵叮当作响。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的声音，东无笙猛地回头，挥动镰刀凭感觉将袭来的东西击落。
下一刻，却有一道牢门从她身后落下，没等东无笙反应，又有数道锁链从暗中激射而来，像有生命一样缠向东无笙的四肢——
东无笙虽然很快反应过来，挥动镰刀应对，但夹杂在铁索间袭来的还有某种涂有麻痹药物的细针，东无笙一时不查被细针射中肩膀，半个肩膀很快就没了知觉。
叮当一声，镰刀脱手掉在了地上。
锁链迅速绞住她的四肢，开始向不同的方向撕扯她的身体，东无笙绷紧了身体和锁链角力，另一头拉着锁链的人似乎让她扯了个趔趄，在黑暗中发出几声惊呼。
“不愧是杀害了承奕和哥哥的巫女，这么多人还制不住你。”
随着男人的声音响起，黑暗中亮起许多的火把，东无笙这才借着跳跃的火光看清周围的情况。
人比她想象得还多，全都穿着囚服，隔着铁制的牢门看着她，一双双漆黑的瞳仁映射着火光，在黑暗中幽幽地闪烁。
东无笙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一整个牢房根本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先前她进来时误以为是囚犯的那些气息，其实都是为她而来的捕猎者。
“你们……抓我做什么？”
东无笙的脸因为用力而微微扭曲，她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在角落里看见了李子霖的身影，“李子霖？是你……想抓我？”
“李子霖”笑了一声，伸手揽住旁边青年的肩膀，“子霖兄，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巫女的？”
东无笙愣了一下，看向被他揽住了肩膀的那名青年。
被叫作子霖兄的青年微微皱眉，不着痕迹地挣开了旁边男人的手臂，淡淡道：“既然人已经抓到了，那首领打算怎么处置？”
李子佳挥了挥手，后排的几人上前，从牢门铁杆的缝隙间往里面填干草，“这巫女手段不一般，既能控制人心，武力也了得，这会儿只是暂时制住她，为免夜长梦多，正好诸位也都在场，那就当场烧死吧！”
火焰燃烧起来，东无笙望着那逼近的火舌，咬紧了自己的牙关。
大火一直烧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控制铁索的那些人起先还需要全力以赴，三四个大汉一同涨红了脸控制着手中的铁索，一晚上过去，铁索的另一头已经没什么动静了，只隐隐能听到一点痛苦的喘息声。
而现在，除了火焰烈烈的灼烧声，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李子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身旁的男人，李子佳面带微笑看着火焰中央的那一小团黑影，完全没有叫停的意思。
甚至看起来心情格外得愉快。
想到这里，李子霖心下冷哼。
大概是李承奕那个叛徒把他们的位置告诉了李子佳，三天前李子佳忽然派人找上门来，给他们每人送了一份情真意切的劝降书，声称他杀李子王实在是迫于无奈，是因为部落里混入了巫女，李子王和李承奕都已经相继被巫女迷惑，他迫不得已，只能大义灭亲。劝降书的最后，还邀请他们来做他捕获巫女的见证人。
巫女一事，李子霖难以判断是真是假，李子王生前做的最后几次决策的确有失偏颇，不像是他平常的风格，李承奕在落水之后性情大变也是千真万确。
包括昨晚巫女杀死诱饵的那一幕，他也看在眼里。
那个诱饵，满脸伤疤，嗓子也是坏的，据李子佳说，那是犯了大错，本应该处死的囚犯。
那个诱饵受了巫女一刀之后，直接就化成了灰烬——这也是他们所有人，一同目睹的。
巫女是不是真的，他无法下定论，但是，拒绝拥趸李子佳为王的事，并不会因此而有所改变。
至少于他来说是这样。
这件事在他看来还有很多疑点，巫女究竟是怎么回事，缺少有力的证明和解释，那个诱饵的身份也让他觉得可疑——一个死囚凭什么就能吸引到巫女？这让他无法理解，而且，既然巫女拥有操控人心的力量，她为什么不使用她的力量逃走呢？
总之，这整件事情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但又真实发生在所有人面前。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考虑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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