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马斯坦的演讲
怎么可能会让大家这么容易就看到这俩人，那不是激化矛盾呢么？万一马斯坦大佐和霍克艾中尉两个人说错了什么话，大家伙情绪一上来，哦吼，完蛋。所以从一开始大长老和罗南就没想要这两人露面，毕竟一不小心事情就会搞大，大家心里也都会慌慌的不是。
这也是为什么有很多重大事件里大型的机构会让个发言人出来说话，而不是总裁或者CEO，因为发言人说错话了还能推脱说拿错稿子了，而一旦当家人说错话那就毁了。
不过人家大佐可不这么看，有些话憋着憋着太过了总会憋坏的，不吐不快，但是又不能放在亚美斯特利斯公开说，心理负担很重，影响也不好，但是今天在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彼此知己和不相干的伊修瓦尔人，刚刚好，于是马斯坦就走向前去。
本来奥萨是应该要拦住他的，但是奥萨在这里使坏了个坏心眼，他觉得就让这两个被大家痛骂一顿挥着干脆痛打一顿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是活该，所以就没有理会，于是伊修瓦尔歼灭战的功臣，伊修瓦尔人的公敌，焰之炼金术师，罗伊·马斯坦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站在了他的仇敌们面前。
那身蓝色的军服披在他身上看得大家眼睛里直冒火。
“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有很多人都憎恨我，甚至极端一点的还想要杀了我，但是没关系，我接受这份恨意，我也理解你们，作为伊修瓦尔歼灭战的另一方，我甚至比你们本身还要清楚你们自己的损失也清楚我们的手段。”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反而不着急了，就像是临死之人的遗言一样，如果不是特别着急的话大家总还是有耐心听下去的。
马斯坦继续说道：“但是我有必要强调一点，我不会死在这里，你们也杀不死我。”
这句话嚣张啊，大家伙平息了一点的火气蹭的一下子就上去了，脾气差点的都开始往前挤了，觉得有必要让这个家伙知道一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但是马斯坦根本不给机会，他轻轻紧了紧手套然后双手合十发动了炼金术，手套上绘制的炼成阵散发着危险的蓝光，轻轻一个响指，巨大的火焰冲天而起，气浪吹起了前排人的头发，而热量让它散发出了烧焦羽毛的气味，人群瞬间呆滞，大家突然又感觉到了生活的可贵，和谐的重要，于是全都像是中了强制冷静一样安静了下来。
“看吧，这就是我的底气，我罗伊·马斯坦焰之炼金术师的名号可不是随便叫的，你们这点人和装备，绝对拦不住我，哪怕是加上那边的菜鸟雷电之炼金术师。”
马斯坦大佐看了一圈，发现大家都很认真地在听他说话，于是点点头，说道：“很好，那么我们的前提共识就有了。”
“有些话我并不方便在亚美斯特利斯那边说，但是在这边我还是能说的，刚好也能说给你们听，不是为了博取你们的同情，而是想说我有我的梦想和抱负。我想要往上爬，登上权力的最高峰，想要改变这个国家，而我的起点就是在东部军区，所以，你们千万不要让我难做，不然我就要让你们难做。必须承认，我很同情你们，也有负罪感，甚至曾经一整晚一整晚睡不着觉，也很想做些什么赎罪，但是很抱歉，不是现在。”
“我呢，一开始并不是军人，我跟随老师学习炼金术，他是我们国内最负盛名的火焰炼金术师，不过为人却很消沉，也不怎么出去赚钱，只知道埋头研究炼金术，将自己的身体搞得一团乱糟，老婆早早就死了，自己也随时嗝屁。我和老师不一样，我那时是个热血少年，我学得了一身文武艺就是想要为国为家做出一番事业。”
“那时我知道我的国家正在四面开战，情况危急，所以我毅然参军，老师没有拦住，然后急死了，从那时起我就背负上了愧疚感，我必须做些什么，证明给我的老师看——这个世界十分的美好，值得我们去积极对待。”
“我真的很努力，早早就取得了国家炼金术师的称号，那时候也就比你们的罗南大了那么一岁而已，可是就在那一年，伊修瓦尔歼灭战爆发了。”
“原因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再赘述了，总之伊修瓦尔的局势非常的不稳定，再加上前线的吃紧所以军队征召了我们国家炼金术师进入战场，我本来以为这只是一场平息叛乱的战斗。”
马斯坦说道这里停顿了一小会儿，而伊修瓦尔的大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以亚美斯特利斯为主的视角，所以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都静静地听着。
“我一开始就是那么想的，一场平叛的战斗又能持续多久，对吧？就是进入战场，打败叛军，接受投降，安抚民众，就像是之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东部军应该已经驾轻就熟了才是。”
“但是我想错了，我们很顺利就击溃了叛军，但是停战的消息并没有到来，得到的命令反而是继续战斗，直到伊修瓦尔人彻底丧失任何反抗的可能，甚至中央军和大总统都来到了伊修瓦尔。”
“没错，你们很不解？我也是，我也很不解，但是我是军人，我毫无选择，我必须服从命令，这就是我的使命，是我的职责。但是当我真的将矛头对准了手无寸铁的伊修瓦尔人民众的时候我真的动摇了，几乎不愿意再继续战斗。”
“说到这里你们应该以为那时的我是个好人了吧？”马斯坦自嘲的笑了一下，“不，我从来都不敢以好人自居，我也配不上，因为我还是严格执行了军部的命令，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知道，这个国家有问题，有大问题，但是我只有往高爬，爬到最高，我才能着手去解决问题，我觉得那个坐在大总统宝座上的人已经老了，想不明白事了，不能再继续引领这个国家了，而我，罗伊·马斯坦，刚好可以，所以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可以让你们顺利发展，也愿意接纳你们重新进入亚美斯特利斯，但是，你们不能在东部地区给我搞出乱子，大家明白了吗？”
“如果你找屠杀伊修瓦尔人的刽子手，这里有两个，但是如果你找屠杀伊修瓦尔人的幕后元凶，那很抱歉，我们并不是，我的话说完了，该你们选择了。”
“是在这里攻击我们，然后拉着伊修瓦尔陪葬，还是暂时放下，观察事件的发展？”
“......”人群沉默了，为了逞一时之快葬送整个族群，还是放下仇恨接纳昔日的敌人？
那个领头闹事的人也害怕了，国仇还是家恨？这是一个问题，但是这时候又不是一个问题，因为没有人会追随他的，哪怕是他的那个女儿，因为人们赌不起，伊修瓦尔也赔不起。
“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了，都要入冬了，你们不嫌冷啊？回去！”大长老呵斥道，人们叹息一声就作鸟兽散了。
最后只剩下了大长老、罗南、奥萨、领头闹事者以及火焰大佐和他的跟班。
领头人苦笑一声问：“所以伊修瓦尔人的血是注定白流了？那么多人都是白死了？”
这话马斯坦和霍克艾不好回答，大长老轻轻安慰道：“不会的，没有人的血是白流的，神灵都在天上看着呢。”
“呵，神灵，大长老，我曾经也相信神灵大人，但是后来我明白了......”说着领头人居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手枪然后说道：“神灵他根本就不在乎！”
突如其来的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在偷袭的情况下如果枪手打的够准，解决掉一个国家炼金术师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再强的炼金术师也是肉体凡胎。
“小心！”霍克艾瞬间拔枪瞄准领头人，奥萨和罗南将大长老牢牢护住，顺便还在身前炼成了一道土墙，大佐则是一个懒驴打滚翻到了另一边。
“我就知道这么做没戏，”领头人叹了一口气，他不是什么专业的枪手，所以他唯一的机会只能是在演讲当中，但是已经错过了，“埃尔格人前些天找到了我，他们说能提供给我们一些武器弹药，现在我明白了，对于他们来说我们是死是活都不是很重要。”
呯！枪声响起，中弹倒下的却是领头人自己，他自杀了。
罗南冲上前去查看，然后对着大长老摇头，是头部中弹，大脑已经被搅碎了，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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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蓝色的军服披在他身上看得大家眼睛里直冒火。
“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有很多人都憎恨我，甚至极端一点的还想要杀了我，但是没关系，我接受这份恨意，我也理解你们，作为伊修瓦尔歼灭战的另一方，我甚至比你们本身还要清楚你们自己的损失也清楚我们的手段。”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反而不着急了，就像是临死之人的遗言一样，如果不是特别着急的话大家总还是有耐心听下去的。
马斯坦继续说道：“但是我有必要强调一点，我不会死在这里，你们也杀不死我。”
这句话嚣张啊，大家伙平息了一点的火气蹭的一下子就上去了，脾气差点的都开始往前挤了，觉得有必要让这个家伙知道一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但是马斯坦根本不给机会，他轻轻紧了紧手套然后双手合十发动了炼金术，手套上绘制的炼成阵散发着危险的蓝光，轻轻一个响指，巨大的火焰冲天而起，气浪吹起了前排人的头发，而热量让它散发出了烧焦羽毛的气味，人群瞬间呆滞，大家突然又感觉到了生活的可贵，和谐的重要，于是全都像是中了强制冷静一样安静了下来。
“看吧，这就是我的底气，我罗伊·马斯坦焰之炼金术师的名号可不是随便叫的，你们这点人和装备，绝对拦不住我，哪怕是加上那边的菜鸟雷电之炼金术师。”
马斯坦大佐看了一圈，发现大家都很认真地在听他说话，于是点点头，说道：“很好，那么我们的前提共识就有了。”
“有些话我并不方便在亚美斯特利斯那边说，但是在这边我还是能说的，刚好也能说给你们听，不是为了博取你们的同情，而是想说我有我的梦想和抱负。我想要往上爬，登上权力的最高峰，想要改变这个国家，而我的起点就是在东部军区，所以，你们千万不要让我难做，不然我就要让你们难做。必须承认，我很同情你们，也有负罪感，甚至曾经一整晚一整晚睡不着觉，也很想做些什么赎罪，但是很抱歉，不是现在。”
“我呢，一开始并不是军人，我跟随老师学习炼金术，他是我们国内最负盛名的火焰炼金术师，不过为人却很消沉，也不怎么出去赚钱，只知道埋头研究炼金术，将自己的身体搞得一团乱糟，老婆早早就死了，自己也随时嗝屁。我和老师不一样，我那时是个热血少年，我学得了一身文武艺就是想要为国为家做出一番事业。”
“那时我知道我的国家正在四面开战，情况危急，所以我毅然参军，老师没有拦住，然后急死了，从那时起我就背负上了愧疚感，我必须做些什么，证明给我的老师看——这个世界十分的美好，值得我们去积极对待。”
“我真的很努力，早早就取得了国家炼金术师的称号，那时候也就比你们的罗南大了那么一岁而已，可是就在那一年，伊修瓦尔歼灭战爆发了。”
“原因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再赘述了，总之伊修瓦尔的局势非常的不稳定，再加上前线的吃紧所以军队征召了我们国家炼金术师进入战场，我本来以为这只是一场平息叛乱的战斗。”
马斯坦说道这里停顿了一小会儿，而伊修瓦尔的大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以亚美斯特利斯为主的视角，所以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都静静地听着。
“我一开始就是那么想的，一场平叛的战斗又能持续多久，对吧？就是进入战场，打败叛军，接受投降，安抚民众，就像是之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东部军应该已经驾轻就熟了才是。”
“但是我想错了，我们很顺利就击溃了叛军，但是停战的消息并没有到来，得到的命令反而是继续战斗，直到伊修瓦尔人彻底丧失任何反抗的可能，甚至中央军和大总统都来到了伊修瓦尔。”
“没错，你们很不解？我也是，我也很不解，但是我是军人，我毫无选择，我必须服从命令，这就是我的使命，是我的职责。但是当我真的将矛头对准了手无寸铁的伊修瓦尔人民众的时候我真的动摇了，几乎不愿意再继续战斗。”
“说到这里你们应该以为那时的我是个好人了吧？”马斯坦自嘲的笑了一下，“不，我从来都不敢以好人自居，我也配不上，因为我还是严格执行了军部的命令，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知道，这个国家有问题，有大问题，但是我只有往高爬，爬到最高，我才能着手去解决问题，我觉得那个坐在大总统宝座上的人已经老了，想不明白事了，不能再继续引领这个国家了，而我，罗伊·马斯坦，刚好可以，所以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可以让你们顺利发展，也愿意接纳你们重新进入亚美斯特利斯，但是，你们不能在东部地区给我搞出乱子，大家明白了吗？”
“如果你找屠杀伊修瓦尔人的刽子手，这里有两个，但是如果你找屠杀伊修瓦尔人的幕后元凶，那很抱歉，我们并不是，我的话说完了，该你们选择了。”
“是在这里攻击我们，然后拉着伊修瓦尔陪葬，还是暂时放下，观察事件的发展？”
“......”人群沉默了，为了逞一时之快葬送整个族群，还是放下仇恨接纳昔日的敌人？
那个领头闹事的人也害怕了，国仇还是家恨？这是一个问题，但是这时候又不是一个问题，因为没有人会追随他的，哪怕是他的那个女儿，因为人们赌不起，伊修瓦尔也赔不起。
“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了，都要入冬了，你们不嫌冷啊？回去！”大长老呵斥道，人们叹息一声就作鸟兽散了。
最后只剩下了大长老、罗南、奥萨、领头闹事者以及火焰大佐和他的跟班。
领头人苦笑一声问：“所以伊修瓦尔人的血是注定白流了？那么多人都是白死了？”
这话马斯坦和霍克艾不好回答，大长老轻轻安慰道：“不会的，没有人的血是白流的，神灵都在天上看着呢。”
“呵，神灵，大长老，我曾经也相信神灵大人，但是后来我明白了......”说着领头人居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手枪然后说道：“神灵他根本就不在乎！”
突如其来的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在偷袭的情况下如果枪手打的够准，解决掉一个国家炼金术师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再强的炼金术师也是肉体凡胎。
“小心！”霍克艾瞬间拔枪瞄准领头人，奥萨和罗南将大长老牢牢护住，顺便还在身前炼成了一道土墙，大佐则是一个懒驴打滚翻到了另一边。
“我就知道这么做没戏，”领头人叹了一口气，他不是什么专业的枪手，所以他唯一的机会只能是在演讲当中，但是已经错过了，“埃尔格人前些天找到了我，他们说能提供给我们一些武器弹药，现在我明白了，对于他们来说我们是死是活都不是很重要。”
呯！枪声响起，中弹倒下的却是领头人自己，他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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