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各方博弈
同一时间，张云凡去过的药店已经紧闭房门，一反常态地在正午挂上了“歇业”的木牌。
胖老板在内屋来回走动，不断地搓着双手，脖子上渗出大量的汗水，浸湿了衣襟。
这时，门口响起两长一短、重复了三遍的敲门声，胖老板知道是自己人，赶忙跑去开门。
“你去得太久了！情况如何？”
进来的是那位干瘦的店员，可他现在面色蜡黄，双臂皮肤鼓胀，如同一个充满气的皮球。
他推开老板冲入房间，翻箱倒柜找出几粒黑色药丸，吞服下去后才回复道：
“今晚就行动。”
“这么快？”
胖老板抓了抓脖子接着说道：
“可毒药发作还需要一天时间，林南天如果没死我们会很危险。”
店员颤抖着点了点头，他的身体逐渐恢复正常，变回了形如枯骨的干瘦模样。
“管不了那么多了，幕首大人一直在通过秘法监视这里，他说有不好的东西来了，就在附近，所以需要提前行动。”
“什么东西？”
“幕首大人也不清楚，只能隐约感觉到一种极端恐怖和邪恶的气息，为了以防万一，他正在往这边赶，不出意外入夜前就能抵达。”
枯瘦店员喝了口水接着道：
“他让我们不用等，直接行动。”
胖老板眼珠急转，沉思片刻后说道：
“弑灵卫大概率会埋伏我们，他们一直在林府外活动。”
枯瘦店员点了点头道：
“这正是幕首的目的，我们只需要夺得遗物然后让弑灵卫抢走，幕首大人将在他们认为一切顺利的时候，诱发遗物暴走并组织偷袭。”
胖老板点头接道：
“对方至少有一个金面，五个银面，仅凭我们必死无疑。”
枯瘦店员的表情逐渐兴奋，眼睛里尽是狂热。
“弑灵卫并不清楚这件遗物的底细，否则就不只这点阵容了…
“总之我们这次势在必得，一切为了神座，死也是值得的。”
胖老板肥腻的面孔上也浮现出笑容，用袖子擦去脖子间的汗水说道：
“一切为了神座…”
…
竹林中，张云凡的周围已是一片狼藉。
断裂的竹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菱角分明的碎石散落满地，在阳光下给落叶点缀了晶莹的花朵。
张云凡调动体内气息，经过不断地尝试，逐渐摸索出几种使用中指的方法。
第一种方法简单直接，只需要绷紧指头，使劲点在攻击目标上即可。
这种用法威力集中，穿透力强劲，效果如同穿甲弹。
就连一米厚的石英岩也被这招轻松洞穿，点出一个个深邃的孔洞，发散出细密的闪电裂纹。
如果点在竹子上，再粗壮的竹子也会“噗嗤”一声直接爆裂开来。
这让张云凡联想到一款小时候爱玩的游戏，于是将此招命名为“死亡一指”。
第二种方法是用拇指压住中指，然后向前弹出，可以激发一束无形的冲击波。
满地的碎石就是这招的杰作，其威力如同没有硝烟和火光的炮击，短距离之内可以将坚硬的石英岩表面击碎。
美中不足的是这招的射程较短，只有三米左右，一旦超过三米，攻击力会快速衰减。
根据攻击效果，他将这招命名为“空气炮”。
每一次激发前，张云凡都能感受到体内有气息流向右手中指，积攒的越多，威力也会越强劲。
不过现在这些气息很不听话，流动的方向也难以控制，经常会窜到其他正常手指中去。
尝试过威力以后，他对这根黑指又爱又恨。
爱是因为它出色的攻击力。
恨是因为张云凡不得不小心翼翼。
他很担心用黑指戳到自己，比如下意识地摸额头、摸下巴、或者按揉太阳穴。
真要发生这种情况，估计整个脑袋会像装了鞭炮的西瓜一样爆裂开来。
“黑指提供了可观的攻击力，现在欠缺的是防御、隐蔽以及灵活性，之后的兑换可以以此为主。”
张云凡本来想尝试更多攻击手段，同时练习对气息的调动，但持续的练习带来了明显的副作用。
他的中指开始肿胀僵硬，似乎能渗出血来，玛格丽特布置的封印符文也越发明亮。
所以他不得不停下，揉搓那根可怜的手指避免坏死。
从太阳的位置不难判断，此时已经接近中午。
张云凡的肠胃一阵蠕动，发出“咕噜噜”的抗议声。
好在竹林里并不缺少食物，地上鲜嫩的竹笋就是最好的食材，虽然没有刀，但有黑指在，采集竹笋不成问题。
林间竹笋种类繁多，有的像萝卜一样酥脆，有的口感如同橡皮，有的入口清爽略带酸味，有的像甘蔗一样水分充足却始终嚼不烂。
直到嘴里出现酸涩的感觉后，张云凡才停下。
他找到一处较为宽敞的地方坐下，背靠一块有凹槽的巨石，这个位置刚好可以晒到枝叶下忽隐忽现的太阳。
周围满是繁密的灌木丛，地面略微有些潮湿，石头缝隙中有鼠妇等多足生物在爬动。
张云凡对此完全不在乎，甚至想起个久远的笑话。
“它们的蛋白质含量是牛肉的五倍。”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吃饱后思维通畅很多，不再像之前一样紧张。
如果连黑指也对付不了那个恐怖的“破碎世界”，再多担心都是没有意义的。
与其焦虑紧张，不如养精蓄锐，以最好的姿态迎接即将出现的危险。
聪明人不打无准备之仗，他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毫无疑问，主线依然是获取魔能，魔能可以带来实力，实力能带来一切。
虽然玛格丽特说杀人可以得到愤怒魔能，但张云凡不想这么做，至少不能伤害无辜的人。
即使在游戏里，他都不忍心为了解锁成就选择某些极端的“无良选项”。
游戏…
这个世界就像一场游戏。
梦一样的游戏，真实的游戏。
“最好能遇到一些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反派，这样杀起来就没有心理负担。
“林雨柔一家正被坏人盯着，而且他们手段狠辣，听起来是很好的目标。
“如果我待在她身边，那些家伙迟早会找上门，变成白送的魔能点数。
“而且林家能被盯上，就说明藏了不少好东西，我帮她以后得到点应有的报酬也在情理之中。
“同时还能增加她的好感，顺便捞点欲望魔能，一举多得…”
张云凡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间的温度宜人，小风吹着甚是舒服，他迷上眼睛，准备歇一会消化消化食物再出发。
突然，右边竹林的深处传来一阵骚动，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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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老板在内屋来回走动，不断地搓着双手，脖子上渗出大量的汗水，浸湿了衣襟。
这时，门口响起两长一短、重复了三遍的敲门声，胖老板知道是自己人，赶忙跑去开门。
“你去得太久了！情况如何？”
进来的是那位干瘦的店员，可他现在面色蜡黄，双臂皮肤鼓胀，如同一个充满气的皮球。
他推开老板冲入房间，翻箱倒柜找出几粒黑色药丸，吞服下去后才回复道：
“今晚就行动。”
“这么快？”
胖老板抓了抓脖子接着说道：
“可毒药发作还需要一天时间，林南天如果没死我们会很危险。”
店员颤抖着点了点头，他的身体逐渐恢复正常，变回了形如枯骨的干瘦模样。
“管不了那么多了，幕首大人一直在通过秘法监视这里，他说有不好的东西来了，就在附近，所以需要提前行动。”
“什么东西？”
“幕首大人也不清楚，只能隐约感觉到一种极端恐怖和邪恶的气息，为了以防万一，他正在往这边赶，不出意外入夜前就能抵达。”
枯瘦店员喝了口水接着道：
“他让我们不用等，直接行动。”
胖老板眼珠急转，沉思片刻后说道：
“弑灵卫大概率会埋伏我们，他们一直在林府外活动。”
枯瘦店员点了点头道：
“这正是幕首的目的，我们只需要夺得遗物然后让弑灵卫抢走，幕首大人将在他们认为一切顺利的时候，诱发遗物暴走并组织偷袭。”
胖老板点头接道：
“对方至少有一个金面，五个银面，仅凭我们必死无疑。”
枯瘦店员的表情逐渐兴奋，眼睛里尽是狂热。
“弑灵卫并不清楚这件遗物的底细，否则就不只这点阵容了…
“总之我们这次势在必得，一切为了神座，死也是值得的。”
胖老板肥腻的面孔上也浮现出笑容，用袖子擦去脖子间的汗水说道：
“一切为了神座…”
…
竹林中，张云凡的周围已是一片狼藉。
断裂的竹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菱角分明的碎石散落满地，在阳光下给落叶点缀了晶莹的花朵。
张云凡调动体内气息，经过不断地尝试，逐渐摸索出几种使用中指的方法。
第一种方法简单直接，只需要绷紧指头，使劲点在攻击目标上即可。
这种用法威力集中，穿透力强劲，效果如同穿甲弹。
就连一米厚的石英岩也被这招轻松洞穿，点出一个个深邃的孔洞，发散出细密的闪电裂纹。
如果点在竹子上，再粗壮的竹子也会“噗嗤”一声直接爆裂开来。
这让张云凡联想到一款小时候爱玩的游戏，于是将此招命名为“死亡一指”。
第二种方法是用拇指压住中指，然后向前弹出，可以激发一束无形的冲击波。
满地的碎石就是这招的杰作，其威力如同没有硝烟和火光的炮击，短距离之内可以将坚硬的石英岩表面击碎。
美中不足的是这招的射程较短，只有三米左右，一旦超过三米，攻击力会快速衰减。
根据攻击效果，他将这招命名为“空气炮”。
每一次激发前，张云凡都能感受到体内有气息流向右手中指，积攒的越多，威力也会越强劲。
不过现在这些气息很不听话，流动的方向也难以控制，经常会窜到其他正常手指中去。
尝试过威力以后，他对这根黑指又爱又恨。
爱是因为它出色的攻击力。
恨是因为张云凡不得不小心翼翼。
他很担心用黑指戳到自己，比如下意识地摸额头、摸下巴、或者按揉太阳穴。
真要发生这种情况，估计整个脑袋会像装了鞭炮的西瓜一样爆裂开来。
“黑指提供了可观的攻击力，现在欠缺的是防御、隐蔽以及灵活性，之后的兑换可以以此为主。”
张云凡本来想尝试更多攻击手段，同时练习对气息的调动，但持续的练习带来了明显的副作用。
他的中指开始肿胀僵硬，似乎能渗出血来，玛格丽特布置的封印符文也越发明亮。
所以他不得不停下，揉搓那根可怜的手指避免坏死。
从太阳的位置不难判断，此时已经接近中午。
张云凡的肠胃一阵蠕动，发出“咕噜噜”的抗议声。
好在竹林里并不缺少食物，地上鲜嫩的竹笋就是最好的食材，虽然没有刀，但有黑指在，采集竹笋不成问题。
林间竹笋种类繁多，有的像萝卜一样酥脆，有的口感如同橡皮，有的入口清爽略带酸味，有的像甘蔗一样水分充足却始终嚼不烂。
直到嘴里出现酸涩的感觉后，张云凡才停下。
他找到一处较为宽敞的地方坐下，背靠一块有凹槽的巨石，这个位置刚好可以晒到枝叶下忽隐忽现的太阳。
周围满是繁密的灌木丛，地面略微有些潮湿，石头缝隙中有鼠妇等多足生物在爬动。
张云凡对此完全不在乎，甚至想起个久远的笑话。
“它们的蛋白质含量是牛肉的五倍。”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吃饱后思维通畅很多，不再像之前一样紧张。
如果连黑指也对付不了那个恐怖的“破碎世界”，再多担心都是没有意义的。
与其焦虑紧张，不如养精蓄锐，以最好的姿态迎接即将出现的危险。
聪明人不打无准备之仗，他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毫无疑问，主线依然是获取魔能，魔能可以带来实力，实力能带来一切。
虽然玛格丽特说杀人可以得到愤怒魔能，但张云凡不想这么做，至少不能伤害无辜的人。
即使在游戏里，他都不忍心为了解锁成就选择某些极端的“无良选项”。
游戏…
这个世界就像一场游戏。
梦一样的游戏，真实的游戏。
“最好能遇到一些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反派，这样杀起来就没有心理负担。
“林雨柔一家正被坏人盯着，而且他们手段狠辣，听起来是很好的目标。
“如果我待在她身边，那些家伙迟早会找上门，变成白送的魔能点数。
“而且林家能被盯上，就说明藏了不少好东西，我帮她以后得到点应有的报酬也在情理之中。
“同时还能增加她的好感，顺便捞点欲望魔能，一举多得…”
张云凡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间的温度宜人，小风吹着甚是舒服，他迷上眼睛，准备歇一会消化消化食物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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