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凄凉
林雨柔摇了摇头，又开始向前走，同时快速说道：
“你穿的衣服古怪，所用的材料我虽然没见过，也能看出质量上乘、做工精湛，而且你面容干净整洁，所以一定不是流浪的乞丐。”
张云凡顿时觉得有些滑稽，没想到这身穿了两年的廉价工作服还有这种误导效果。
想想也是。
虽然在穿越前并不值钱，加起来不到五百块，却是由机器制成，做工肯定吊打一般的手工服饰，而且用的化纤材料，再过几百年这个世界都不会有。
林雨柔继续说道：
“你身无长物，早些时候我觉得你是个小贼，想找机会抢些钱财，可直到我买完药都没动手。
“我又猜想你是某些势力派来试探我的人，可你在路上问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而且我用冰瞳术查看过你的经脉、大脑和脏器，结果你只是个普通人。”
张云凡听完后愣住了：
“她居然想了这么多？
“我还以为是个单纯的傻姑娘…
“要不是‘种子’和魔能点数不会骗人，她表现出的好感都可能是假的…
“女人心、海底针，让人捉摸不透，这应该是跨越宇宙不变的真理…
“《恋爱秘籍》上说，女生喜欢聪明的男生，更喜欢能让自己显得聪明的男生…”
想到这里，张云凡决定说些实话：
“姑娘简直冰雪聪明，这么快就看穿了我的底细。
“实不相瞒，我来自遥远的地方，平生酷爱旅行，走到这里后正好用完盘缠，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张云凡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后接着问道：
“我看姑娘与我有缘，所以想暂住在姑娘府上，不知是否方便？”
林雨柔没有直接否定，停下脚步看向张云凡，嫣然一笑道：
“我林家时运不济，府上的人都在想尽办法另谋出路，就连父亲收养的侍女都嫁去了薛家，现在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你倒好，这时候进来找罪受，不知是为了什么。”
感受到一点浅浅的期待浮现在脑海中，张云凡突然有一种身处古装偶像剧里的错觉。
以前还在地球的时候，相似的无脑剧情太常见了。
“姑娘还不明白吗？
“我一不为权利，二不图钱财，还不是为了姑娘你？
“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可以一起扛。
“就算真的扛不住，至少我也能陪你说说话，替你分忧。”
一口气说完，张云凡赶忙闭紧了嘴。
这些话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觉得自己刚才完全不受控制，像是在背台词，那些羞耻度爆表的句子在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出现。
林雨柔半张着嘴巴，望着他发呆。
清风拂过，鸟儿发出愉悦的叫声，街边小贩在卖东西。
“卖烧饼嘞，刚出炉的新鲜烧饼！”
张云凡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表白…
平生第二次向女生表白…
他侧过脸，目光在地上游走，想躲到某个石头缝里去。
毫无感情的声音在脑中适时地响起：
“欲望魔能增加20点，现有30点。”
与此同时，羞涩和感动也迟钝地出现。
林雨柔转身向前走去。
她的脸红了。
张云凡分不清脑海中羞涩的感觉到底属于谁，只觉得阳光变得炽热，脸皮下有火山在蠢蠢欲动。
他落后一步跟了上去。
“有效果？
“居然有效果！
“网友和编剧的骚套路还是厉害啊…
“也许我太…谨慎了？
“这些话肯定骗不到网上冲浪多年的妹子，也骗不到混迹酒吧迪厅的妹子…
“不过对于异界消息闭塞的妹子，也许大概可能…有些作用。”
思考的同时，林雨柔停下脚步，两人来到一扇院门外。
这是面两人高的双开门，通体暗红，边角的红漆剥落了一部分，门上整齐排布的门钉已是锈迹斑斑。
这正是张云凡刚到这个世界时靠近的庭院。
林雨柔推开大门，张云凡向里张望。
院门口的木质屏风斜躺在地上，缺了一角，精致的木雕小人支离破碎。
三间壮丽的房屋孤独地挺立着，黄叶散落满地，无人打理，在阳光下尽显萧瑟。
由于院门打开，一阵清风涌入，将黄叶带动，如海如潮。
没有仆人，没有护卫，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如同一座曾经辉煌，现在废弃的寺庙。
就算是家道中落，这样也太夸张了吧。
“我林家现在这般处境，你还想要我吗？”
林雨柔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目光紧紧盯着张云凡。
不想！这是张云凡头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但是男人怎么能认怂？怎么能轻言反悔？
至少表面上不行！
感受着脑海中的期待和紧张，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想！”
林雨柔轻哼一声，心中似有小鹿乱撞，轻咬红唇，眉头微皱，看起来美极了。
这样的面容实在勾人心魂，让张云凡默默改变了对她的评价，从75分突破到82分。
脑海中，一种柔软的、暖洋洋的、令人迷醉的感受突然涌现，却又转瞬即逝，变成了坚毅与惋惜。
“没想到这世间还有像公子这般有情有义之人，光是认识你我就心满意足了，不敢奢求更多。
“你如此体贴我就更不能留你，你初来此地，不知那些家伙心狠手辣，他们看你跟在我身边，一定会想尽办法折磨你。
“你不清楚他们的手段，我不想看到你受伤害，所以你还是快走吧。”
说完，林雨柔不给张云凡反应时间，快步冲进院子，关上大门，震落了门檐上的灰尘和败叶。
脑海中一切纷乱的思绪归于平静。
一阵劲风吹过，张云凡感到一丝凉意。
这就是反向好人卡吗？
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
脑中提示音再一次响起：
“欲望魔能增加40点，现有70点。”
加上妮可收走的15点，短短两个小时，林雨柔已经贡献了85点魔能。
张云凡看着手臂上暗淡的红色印记，笑容逐渐张扬，自言自语道：
“林姑娘你等着，我兑换了能力就来帮你。”
…
此时已经接近中午，街上到处都是行人，就连之前那个小巷也挤满了搬运杂物的仆人。
“现在该去哪呢？”
张云凡思考起来。
“不能在众目睽睽下召唤玛格丽特。
“那样无法顺畅沟通，路人还会把我当成神经病。”
张云凡开始漫无目的地向西走，随着人流的减少，不一会就走出了晋阳镇。
大脑中没有了他人思绪干扰后，被压抑的危机感和恐惧感重新浮现。
他发现自己跟林雨柔在一起时，完全忽略了随时可能出现的“破碎世界”。
除此之外，之前做出的很多决定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冲动的，张口就来，说了很多不过脑子的话。
正常来讲，张云凡不会提出借住林家，因为在那里行动不便，而且暗中窥探的目光大概率是林家的敌人，太过危险。
这一切失误都发生在得到妮可的种子以后！
虽然睡眠不足外加应激状态会影响人的判断，但不会这么离谱。
“看来新器官是把双刃剑，在洞察别人想法的同时，也会干扰我的思绪，关键时刻会很致命…
“必须想办法处理掉这个安全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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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凡顿时觉得有些滑稽，没想到这身穿了两年的廉价工作服还有这种误导效果。
想想也是。
虽然在穿越前并不值钱，加起来不到五百块，却是由机器制成，做工肯定吊打一般的手工服饰，而且用的化纤材料，再过几百年这个世界都不会有。
林雨柔继续说道：
“你身无长物，早些时候我觉得你是个小贼，想找机会抢些钱财，可直到我买完药都没动手。
“我又猜想你是某些势力派来试探我的人，可你在路上问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而且我用冰瞳术查看过你的经脉、大脑和脏器，结果你只是个普通人。”
张云凡听完后愣住了：
“她居然想了这么多？
“我还以为是个单纯的傻姑娘…
“要不是‘种子’和魔能点数不会骗人，她表现出的好感都可能是假的…
“女人心、海底针，让人捉摸不透，这应该是跨越宇宙不变的真理…
“《恋爱秘籍》上说，女生喜欢聪明的男生，更喜欢能让自己显得聪明的男生…”
想到这里，张云凡决定说些实话：
“姑娘简直冰雪聪明，这么快就看穿了我的底细。
“实不相瞒，我来自遥远的地方，平生酷爱旅行，走到这里后正好用完盘缠，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张云凡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后接着问道：
“我看姑娘与我有缘，所以想暂住在姑娘府上，不知是否方便？”
林雨柔没有直接否定，停下脚步看向张云凡，嫣然一笑道：
“我林家时运不济，府上的人都在想尽办法另谋出路，就连父亲收养的侍女都嫁去了薛家，现在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你倒好，这时候进来找罪受，不知是为了什么。”
感受到一点浅浅的期待浮现在脑海中，张云凡突然有一种身处古装偶像剧里的错觉。
以前还在地球的时候，相似的无脑剧情太常见了。
“姑娘还不明白吗？
“我一不为权利，二不图钱财，还不是为了姑娘你？
“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可以一起扛。
“就算真的扛不住，至少我也能陪你说说话，替你分忧。”
一口气说完，张云凡赶忙闭紧了嘴。
这些话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觉得自己刚才完全不受控制，像是在背台词，那些羞耻度爆表的句子在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出现。
林雨柔半张着嘴巴，望着他发呆。
清风拂过，鸟儿发出愉悦的叫声，街边小贩在卖东西。
“卖烧饼嘞，刚出炉的新鲜烧饼！”
张云凡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表白…
平生第二次向女生表白…
他侧过脸，目光在地上游走，想躲到某个石头缝里去。
毫无感情的声音在脑中适时地响起：
“欲望魔能增加20点，现有30点。”
与此同时，羞涩和感动也迟钝地出现。
林雨柔转身向前走去。
她的脸红了。
张云凡分不清脑海中羞涩的感觉到底属于谁，只觉得阳光变得炽热，脸皮下有火山在蠢蠢欲动。
他落后一步跟了上去。
“有效果？
“居然有效果！
“网友和编剧的骚套路还是厉害啊…
“也许我太…谨慎了？
“这些话肯定骗不到网上冲浪多年的妹子，也骗不到混迹酒吧迪厅的妹子…
“不过对于异界消息闭塞的妹子，也许大概可能…有些作用。”
思考的同时，林雨柔停下脚步，两人来到一扇院门外。
这是面两人高的双开门，通体暗红，边角的红漆剥落了一部分，门上整齐排布的门钉已是锈迹斑斑。
这正是张云凡刚到这个世界时靠近的庭院。
林雨柔推开大门，张云凡向里张望。
院门口的木质屏风斜躺在地上，缺了一角，精致的木雕小人支离破碎。
三间壮丽的房屋孤独地挺立着，黄叶散落满地，无人打理，在阳光下尽显萧瑟。
由于院门打开，一阵清风涌入，将黄叶带动，如海如潮。
没有仆人，没有护卫，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如同一座曾经辉煌，现在废弃的寺庙。
就算是家道中落，这样也太夸张了吧。
“我林家现在这般处境，你还想要我吗？”
林雨柔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目光紧紧盯着张云凡。
不想！这是张云凡头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但是男人怎么能认怂？怎么能轻言反悔？
至少表面上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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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林雨柔轻哼一声，心中似有小鹿乱撞，轻咬红唇，眉头微皱，看起来美极了。
这样的面容实在勾人心魂，让张云凡默默改变了对她的评价，从75分突破到82分。
脑海中，一种柔软的、暖洋洋的、令人迷醉的感受突然涌现，却又转瞬即逝，变成了坚毅与惋惜。
“没想到这世间还有像公子这般有情有义之人，光是认识你我就心满意足了，不敢奢求更多。
“你如此体贴我就更不能留你，你初来此地，不知那些家伙心狠手辣，他们看你跟在我身边，一定会想尽办法折磨你。
“你不清楚他们的手段，我不想看到你受伤害，所以你还是快走吧。”
说完，林雨柔不给张云凡反应时间，快步冲进院子，关上大门，震落了门檐上的灰尘和败叶。
脑海中一切纷乱的思绪归于平静。
一阵劲风吹过，张云凡感到一丝凉意。
这就是反向好人卡吗？
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
脑中提示音再一次响起：
“欲望魔能增加40点，现有70点。”
加上妮可收走的15点，短短两个小时，林雨柔已经贡献了85点魔能。
张云凡看着手臂上暗淡的红色印记，笑容逐渐张扬，自言自语道：
“林姑娘你等着，我兑换了能力就来帮你。”
…
此时已经接近中午，街上到处都是行人，就连之前那个小巷也挤满了搬运杂物的仆人。
“现在该去哪呢？”
张云凡思考起来。
“不能在众目睽睽下召唤玛格丽特。
“那样无法顺畅沟通，路人还会把我当成神经病。”
张云凡开始漫无目的地向西走，随着人流的减少，不一会就走出了晋阳镇。
大脑中没有了他人思绪干扰后，被压抑的危机感和恐惧感重新浮现。
他发现自己跟林雨柔在一起时，完全忽略了随时可能出现的“破碎世界”。
除此之外，之前做出的很多决定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冲动的，张口就来，说了很多不过脑子的话。
正常来讲，张云凡不会提出借住林家，因为在那里行动不便，而且暗中窥探的目光大概率是林家的敌人，太过危险。
这一切失误都发生在得到妮可的种子以后！
虽然睡眠不足外加应激状态会影响人的判断，但不会这么离谱。
“看来新器官是把双刃剑，在洞察别人想法的同时，也会干扰我的思绪，关键时刻会很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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