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飞龙骑脸还能输
入冬了，建邺的天气越来越凉。
与北方物理攻击的严寒不同，南方的冷是魔法攻击的湿寒，自带穿透属性，穿了毛衣也防不住。这是因为南方湿度大，遇冷之后就成了透骨的湿寒。
凉凉娱乐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午休时刻，办公室空调热度打满，地上铺着一张厚厚的软毯，喝足吃饱的杜奈呈“太”字躺在上面。
旁边茶几上摆着新鲜的果盘，插着牙签，空调吹热了就吃上一口。
“算算时间，公司账上的资金差不多快告罄，是时候想想措辞怎么跟员工们宣布倒闭了。”杜奈躺在软毯上，抱着后脑勺想到。
公司账面资金上上周就告罄，当时正要宣布破产，谁知极创青年网打过来一笔流量分成费用，强行续上一口气，《王大柱的一天》虽然完播，但不代表没人看了，断断续续还有些流量分成。
破产计划不得不推迟。
不过那点资金顶多撑到这周末，就要全部消耗光，是时候倒闭回去继承家产了。
“等回去之后，我要左手顶配布加迪，右手限量法拉利，每天睡到自然醒，再买一卡车酸牛奶，只舔盖的那种。”
“再奋发图强用【茶宝】聊到杜思思奔现，让她体会一下社会性死亡。”
“然后，再找个好看的妹子一起虚度时光，姐姐的那个闺蜜，回头想办法套路一波微信号。”
杜奈躺在软毯上，开始幻想回家的生活。
他曾旁敲侧击向杜思思打听过老爷子和杜妈的资产情况，笨姐姐是这么告诉他的——
假如他一年就能出一部高水准大制作电影，电影票房都能在30亿以上，按照制作方票房分成公式，他一年能赚10个亿左右，这不算税不算开销以及乱七八糟的支出。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要不吃不喝不休息，每天像上辈子一样累成狗，连续工作六七十年，才能赚到老爷子和杜妈的资产。
......能不能活那么久都不一定呢。
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富豪，之所以能够积累那么多财富，除了个人努力与天赋，最大的原因就是站在了时代的风口上。
哪怕是头猪，站在风口上也能吹上天。老爷子就是站在风口上的人。
但杜奈不是，他终其一生、累死累活都无法赚到那么多财富。
这还工作个毛线啊，回去继承家产不全都有了，还能好好享受人生。
瞬间充满了回家的动力！
虽然之前也赚了点钱，但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得清的。
咚咚咚！咚咚咚！
门板上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杜奈微眯着的眼睁开，松开抱着后脑勺的双手，坐起身喊到：“请进！”
办公室的大门被瞬间推开，桃红衬衫的严谨冲进来，脸上堆满兴奋与喜悦。
“杜总，你快来打我！”严谨激动地喊到。
杜奈抬头，纳闷的看向他。
......这种要求除了方唐镜，你还是第一个。
“是怎么了？有事？”杜奈纳闷地问。
严谨一把握住杜奈的手，语气激动：“杜总，之前汪导说你的艺术眼光独特又刁钻，当时我还不信，还一度怀疑，但现在我真服了！”
这一幕......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杜奈眉梢微挑。
“出了什么事，快说！”他语气严肃。
这时，严谨才不疾不徐地拿出一份海外票房分成协议，以及一份岛国票房数据报告。
看到这两份文件，杜奈心脏猛地漏跳一拍，尤其是看到“海外票房分成协议”上那两个大大的“海外”。
一个可怕的想法钻进他的脑袋。
......不会吧......应该不会吧......
杜奈快速票房数据报告一看，嗡！
身形顿时一晃，脑瓜子嗡嗡的，整个人似乎要裂开。
尤其是看到报告上的1410650800円，他知道人命币兑日元的比例是1:15，稍微一换算......
咣当！
晴天霹雳！
这特么的直接赚回来一个小目标啊！
虽然这个小目标里，凉凉娱乐只能分到百分之二十，可这并不是最终数字，等过段时间，这个数字恐怕还要往上大涨一波。
“汪导说的对，你是对艺术有追求的人，一定是不忍心咒怨这样的好剧本埋没，才下决心拍出来而放到国外上映。”严谨认真地说。
杜奈：？
严谨：“虽然岛国电影市场无法跟华夏比，甚至中间商还要分走一大批利润，但为了艺术，为了给华夏恐怖片正名，为了给凉凉娱乐扬名，你还是这样做了！”
杜奈：？？
严谨：“上次开会你对我说，咒怨能有其它机会发光发热，当时我没能领悟，幸亏欧阳导演提示，我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你会对我说，为什么你只对我说，其实是因为我手里有海外渠道，这是在提醒我！”
杜奈：？？？
原来我是这么想的啊。
脑海里似乎又响起该死的背景音乐：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号......
还记得之前，自己还信誓旦旦地在秘密日记本上写到，这回肯定扑，不扑我真人五档电风扇。
就是这么自信，飞龙骑脸怎么输？
可很快，现实就一把冲上来拽住他的领口，啪啪甩出两个大嘴巴子，仿佛在说，特么的看好了，飞龙骑脸这样输！
CNMD。
“杜总，杜总......”严谨摇摇杜奈胳膊，语气欢喜：“赵总监已经买好香槟，美琪特意订了蛋糕，聂秘书买了礼花筒，大家都在外面等你呢！”
杜奈努力鼓起笑容：“我问一下，是谁首先想到了去岛国上映？”
我要看看是谁这么不做人？
是要论功劳发奖金了吗？严谨想到。
“是我那次出差送去岛国的。”严谨赶忙说。
杜奈恍然大悟，原来你上次出差去岛国，是办这件事去的。
“不过是欧阳伟导演第一个想到的。”严谨补充道。
这个王八蛋。
“不过是汪晶导演无意中提醒的。”严谨又说。
......这个大王八蛋。
很快，杜奈沉淀好心情，外面还有一大屋子等着庆祝的员工呢，不能表现的太异常了。
推门出了办公室，公司工作区正厅，赵思曼、聂小雨、美琪、美雪齐刷刷站成两排。
中间是一张盖着酒红色红毯的工作桌，上面端放着蛋糕、香槟、高脚杯、礼花、果盘零食等等。
“杜总，快过来开香槟吧！”小秘书聂小雨招呼到。
美雪鼓着圆润的小腮帮子，眼巴巴盯着蛋糕、荔枝、甜甜圈、芒果干……
姐姐美琪偷偷掐了傻妹妹一下，美雪噘噘嘴，收回目光。
赵思曼上前拿起香槟，递向杜奈：“杜总你来吧！之前我可能是有点误会你了，咒怨取得这样的成绩，我很开心......”
可能董事长的担心是多余的。她心里说。
“谢谢！”杜奈接过香槟，一顿致命摇摆，啵的一声，瓶塞射出，清甜酒香四溢。
“嚯哦~~”众人兴奋的喝彩声。
杜奈挨个往高脚杯里倒半满，端起其中一杯：“公司这次电影大赚，大家都是好样的，这份成绩离不开你们每一个人的努力与配合，大家一起举杯，给凉凉干杯，更为你们自己干杯！”
“干杯！”大家兴奋地举杯，清甜的香槟一饮而尽。
“刚才的话太虚了，下面再来点实在的......”顿了下，杜奈重新倒了一杯，重新举杯说道：“鉴于大家这段时间熬夜加班工作艰辛，我宣布，下周全员三亚七天游，所有费用公司买单！”
“耶斯！！”这次的欢呼声比之前更大，尤其是美琪美雪这队双胞胎，叫的最是欢腾。
小秘书聂小雨也嘴唇也微微上扬。
而人间真实其实是，杜奈想换个地方静静，接连奶死我自己，他自闭了。
以为你在第一层，结果你在第三层，我想到了第五层，结果你跑到了第七层，掀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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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杜奈不是，他终其一生、累死累活都无法赚到那么多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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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大家兴奋地举杯，清甜的香槟一饮而尽。
“刚才的话太虚了，下面再来点实在的......”顿了下，杜奈重新倒了一杯，重新举杯说道：“鉴于大家这段时间熬夜加班工作艰辛，我宣布，下周全员三亚七天游，所有费用公司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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