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网络会议
基础体测进行了整整一天。如果换了其他任何一位选手，这些测试项目至少要拆到三到四天之中完成，以免疲劳过度积累，影响测试结果的准确性。
但方飞语坚定的表示：“我可以的！”
于是，他们在一天内完成了对力量、爆发力、耐力、速度、敏捷、反应，一共六个大项、数十个小项的测试。
测试结果，方飞语的各项运动素质基本的都处于国家二级运动员和一级运动员的标准之间，有少数已经达到了国家一级运动员的标准。
方飞语从中得出了三个结论：
第一，他的身体素质上限惊人，肯定超过了当今科学界和运动界所认可的人类极限，他得到强化还不到两个月，既没有足够的时间让身体自行完成改造，也来不及进行系统训练，现在的水平肯定还远不是他的极限；
第二，他就是一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六边形选手，构成他综合身体素质的各个子项几乎都是平行发展的，没有明显的强弱项之分；
第三，这段时间他很忙，没有太多时间训练，但他的身体素质仍然得到了大幅度提升。也就是说，他躺着也能变强。
其实还有第四，方飞语的柔韧性真的很差，也许这辈子都劈不了叉了。只是他无视了这点，拒绝将其写进报告。
这简直可以说是史诗级的强化，但一想起自己的工作，他就没有那么兴奋了：相比起他的工作难度，这也只能算是基本强化而已。
李千英已经被震惊得几乎不震惊了。傍晚时分，测试结束了，空气也凉爽下来，她坐在河边的水泥路墩上，手肘搁在膝盖上，双手托着下巴，对她身边的方飞语说：
“我明白了。你并不是一个普通人，是吧？你一个北大的博士，却神神秘秘的躲到偏僻的四队大院里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姑娘，你的脑补能力真强啊！我明明只是失业了而已，你要我怎么解释呢？
“也许是这样吧。也许我确实不是一个普通人。不过，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我当然会的，谁没有自己的秘密？你让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既然你相信我，我当然也应该替你保守秘密。”
“你好像很信任我？”方飞语有些不解，说到底，他们两个其实算不上熟悉，而李千英似乎对他完全没有戒心。
“你知道吗？我也不是个普通人。”李千英有些惆怅的望着天边的晚霞。
“那是当然，你是亚洲冠军啊！等你的病好了，继续打下去，UFC冠军也只是时间问题。”
李千英用手轻轻的整理着发梢，这样一个动作，在她这样英气十足的女孩子身上，却显得格外女性化，让方飞语一时间也有些恍惚。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在小时候，我曾经听人说过，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带着不普通的东西。每个人都是不普通的人，就看你能不能发现你不普通的那一面。
我从小就好动，爸爸妈妈和哥哥都说我是个假小子。我还以为我不普通的那一面是我会功夫。后来我才发现，不是的。我不普通的地方，是我能看到别人的心。我总是能一眼，或者几眼，就能看出一个人是不是值得信任。
我很相信你，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这样觉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就是这样。我选择相信我自己的直觉，因为它从来都没有错过。”
方飞语内心弥漫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奇怪感觉。也许这就是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的萌芽。只是他钢铁直男了太久太久，分辨不出这种感觉到底意味着什么。
...
晚上，方飞语更衣沐浴之后，关紧门窗，打开空调，让室内环境尽量保持尽量安静和舒适。他打开电脑，输入观星者交给他的邀请链接，连了进去。
略微出乎他的意料，这是一个很简单原始的聊天系统，类似于他小时候玩过的聊天室，而且是白板的聊天室。除了打字聊天、语音聊天两项基本功能以外，没有任何扩展功能，没有任何装饰，没有任何三方接口。
方飞语可不会认为，观星者那边的技术支持差到了这个程度。而且，如果没有合用的会议工具，直接用第三方工具，比如微信、钉钉，也不是不可以。
之所以要做成这样，他能想到的唯一原因，就是保密。自己写代码，不在任何第三方平台上运行，提供最基本的功能就可以了。越简单，越可靠。
现在是八点五十分，方飞语提前十分钟加入会议，本想先适应一下软件操作和会议气氛。没想到会议室里已经有四个人了，这让他对今晚会议的好奇和重视程度又增加了几分。
“系主任，你好。”观星者跟他打了个招呼，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
“所有参会人员已就位，我宣布，会议正式开始。”一个叫“狂想者”的参会者很干脆的宣布。
一个叫“守望者”的人立即接上了话：“会议方向已经预先确定好了，这是一场纯粹的学术讨论，大家畅所欲言，不需要有任何顾虑。我先来，观星者先生，你认为，流浪行星是如何形成的？”
虽然说方飞语的情商一般（这还是被系统强化过以后），但他也是从学术体系里出来的人，他立刻听出来了，在场的都是很纯粹、甚至可以说狂热的科学工作者。除了科学本身，他们根本就不会在意那些旁枝末节，或者说他们也想不到那些。
他也就硬桥硬马的回答：“要说到流浪行星的形成，那我们首先就要从行星的形成说起。霍金的经典理论认为，当原始星云在引力的作用下逐渐坍缩、恒星在星云中央形成时，在围绕恒星旋转的吸积盘上，原始行星也会逐渐形成。
通常来说，按照同一个恒星系中、最先形成的天体也最大，或者说最大的天体最先形成这一原理，行星的形成肯定会比恒星晚。
恒星刚形成时，其恒星风的活动异常剧烈，会把周围的物质向外层推送。刚形成的行星仍然还在成长，还很不稳定。它们相互之间距离很近，轨道之间，还存在着大量的气体、星尘和碎片。
这样，引力的扰动，频繁的碰撞，恒星风的推动，会让初生的行星有一定几率加速到超过母恒星的逃逸速度，也就是被甩出原生星系，成为流浪行星。
又或者，当恒星系外的大质量天体闯入恒星系内，引力拉扯和直接碰撞，也能把某些行星推出原生恒星系。
但我认为，有一些相对稀薄的星云，星云内的物质本身就不足以坍塌而形成恒星，会直接坍缩成行星质量级别的天体。也就是说，它们生来就是流浪行星。或者叫流浪星球更合适一些，它们从来就没有成为过行星。”
“你说的非常好。”狂想者习惯性的总结，说完他才意识到，他并不是在课堂上讲评学生的发言。
守望者不以为意，继续发话：“你的基础理论知识的确是过关的。我认为，你的理论和假设是基于坚实的知识基础，而不是纯粹的臆想。
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按照你在《流浪行星》一书当中的假想，已经通过对银河系中心方向阿尔法21B天区的观测，发现了一颗新的流浪行星。
由于这颗行星亮度过低，无法直接观测，观测方法为微重力透镜法。发现人就是观星者，他将这颗行星命名为‘远客星’，和书中一样。
初步估计，这颗流浪行星的表面温度略高于绝对零度，反射率低于1%。质量约为地球的3倍，也即18×10²⁴kg左右。直径是地球的1.25倍左右，约15800千米。也就是说，它的密度略大于地球的1.5倍，为8.3克每立方厘米。
它的密度非常大，这点很特别。以它的质量来说，它是人类发现过的密度最大的同类行星。
但最特别的还不是这一点。最特别的是，它已经不是系外行星了。目前，它离太阳的距离为0.6光年。
这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系主任先生，我相信你能理解。”
守望者的发言结束之后，会议室里陷入了漫长的安静。每个人都在思考，包括方飞语。他知道这一天会来，却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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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飞语坚定的表示：“我可以的！”
于是，他们在一天内完成了对力量、爆发力、耐力、速度、敏捷、反应，一共六个大项、数十个小项的测试。
测试结果，方飞语的各项运动素质基本的都处于国家二级运动员和一级运动员的标准之间，有少数已经达到了国家一级运动员的标准。
方飞语从中得出了三个结论：
第一，他的身体素质上限惊人，肯定超过了当今科学界和运动界所认可的人类极限，他得到强化还不到两个月，既没有足够的时间让身体自行完成改造，也来不及进行系统训练，现在的水平肯定还远不是他的极限；
第二，他就是一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六边形选手，构成他综合身体素质的各个子项几乎都是平行发展的，没有明显的强弱项之分；
第三，这段时间他很忙，没有太多时间训练，但他的身体素质仍然得到了大幅度提升。也就是说，他躺着也能变强。
其实还有第四，方飞语的柔韧性真的很差，也许这辈子都劈不了叉了。只是他无视了这点，拒绝将其写进报告。
这简直可以说是史诗级的强化，但一想起自己的工作，他就没有那么兴奋了：相比起他的工作难度，这也只能算是基本强化而已。
李千英已经被震惊得几乎不震惊了。傍晚时分，测试结束了，空气也凉爽下来，她坐在河边的水泥路墩上，手肘搁在膝盖上，双手托着下巴，对她身边的方飞语说：
“我明白了。你并不是一个普通人，是吧？你一个北大的博士，却神神秘秘的躲到偏僻的四队大院里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姑娘，你的脑补能力真强啊！我明明只是失业了而已，你要我怎么解释呢？
“也许是这样吧。也许我确实不是一个普通人。不过，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我当然会的，谁没有自己的秘密？你让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既然你相信我，我当然也应该替你保守秘密。”
“你好像很信任我？”方飞语有些不解，说到底，他们两个其实算不上熟悉，而李千英似乎对他完全没有戒心。
“你知道吗？我也不是个普通人。”李千英有些惆怅的望着天边的晚霞。
“那是当然，你是亚洲冠军啊！等你的病好了，继续打下去，UFC冠军也只是时间问题。”
李千英用手轻轻的整理着发梢，这样一个动作，在她这样英气十足的女孩子身上，却显得格外女性化，让方飞语一时间也有些恍惚。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在小时候，我曾经听人说过，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带着不普通的东西。每个人都是不普通的人，就看你能不能发现你不普通的那一面。
我从小就好动，爸爸妈妈和哥哥都说我是个假小子。我还以为我不普通的那一面是我会功夫。后来我才发现，不是的。我不普通的地方，是我能看到别人的心。我总是能一眼，或者几眼，就能看出一个人是不是值得信任。
我很相信你，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这样觉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就是这样。我选择相信我自己的直觉，因为它从来都没有错过。”
方飞语内心弥漫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奇怪感觉。也许这就是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的萌芽。只是他钢铁直男了太久太久，分辨不出这种感觉到底意味着什么。
...
晚上，方飞语更衣沐浴之后，关紧门窗，打开空调，让室内环境尽量保持尽量安静和舒适。他打开电脑，输入观星者交给他的邀请链接，连了进去。
略微出乎他的意料，这是一个很简单原始的聊天系统，类似于他小时候玩过的聊天室，而且是白板的聊天室。除了打字聊天、语音聊天两项基本功能以外，没有任何扩展功能，没有任何装饰，没有任何三方接口。
方飞语可不会认为，观星者那边的技术支持差到了这个程度。而且，如果没有合用的会议工具，直接用第三方工具，比如微信、钉钉，也不是不可以。
之所以要做成这样，他能想到的唯一原因，就是保密。自己写代码，不在任何第三方平台上运行，提供最基本的功能就可以了。越简单，越可靠。
现在是八点五十分，方飞语提前十分钟加入会议，本想先适应一下软件操作和会议气氛。没想到会议室里已经有四个人了，这让他对今晚会议的好奇和重视程度又增加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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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参会人员已就位，我宣布，会议正式开始。”一个叫“狂想者”的参会者很干脆的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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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方飞语的情商一般（这还是被系统强化过以后），但他也是从学术体系里出来的人，他立刻听出来了，在场的都是很纯粹、甚至可以说狂热的科学工作者。除了科学本身，他们根本就不会在意那些旁枝末节，或者说他们也想不到那些。
他也就硬桥硬马的回答：“要说到流浪行星的形成，那我们首先就要从行星的形成说起。霍金的经典理论认为，当原始星云在引力的作用下逐渐坍缩、恒星在星云中央形成时，在围绕恒星旋转的吸积盘上，原始行星也会逐渐形成。
通常来说，按照同一个恒星系中、最先形成的天体也最大，或者说最大的天体最先形成这一原理，行星的形成肯定会比恒星晚。
恒星刚形成时，其恒星风的活动异常剧烈，会把周围的物质向外层推送。刚形成的行星仍然还在成长，还很不稳定。它们相互之间距离很近，轨道之间，还存在着大量的气体、星尘和碎片。
这样，引力的扰动，频繁的碰撞，恒星风的推动，会让初生的行星有一定几率加速到超过母恒星的逃逸速度，也就是被甩出原生星系，成为流浪行星。
又或者，当恒星系外的大质量天体闯入恒星系内，引力拉扯和直接碰撞，也能把某些行星推出原生恒星系。
但我认为，有一些相对稀薄的星云，星云内的物质本身就不足以坍塌而形成恒星，会直接坍缩成行星质量级别的天体。也就是说，它们生来就是流浪行星。或者叫流浪星球更合适一些，它们从来就没有成为过行星。”
“你说的非常好。”狂想者习惯性的总结，说完他才意识到，他并不是在课堂上讲评学生的发言。
守望者不以为意，继续发话：“你的基础理论知识的确是过关的。我认为，你的理论和假设是基于坚实的知识基础，而不是纯粹的臆想。
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按照你在《流浪行星》一书当中的假想，已经通过对银河系中心方向阿尔法21B天区的观测，发现了一颗新的流浪行星。
由于这颗行星亮度过低，无法直接观测，观测方法为微重力透镜法。发现人就是观星者，他将这颗行星命名为‘远客星’，和书中一样。
初步估计，这颗流浪行星的表面温度略高于绝对零度，反射率低于1%。质量约为地球的3倍，也即18×10²⁴kg左右。直径是地球的1.25倍左右，约15800千米。也就是说，它的密度略大于地球的1.5倍，为8.3克每立方厘米。
它的密度非常大，这点很特别。以它的质量来说，它是人类发现过的密度最大的同类行星。
但最特别的还不是这一点。最特别的是，它已经不是系外行星了。目前，它离太阳的距离为0.6光年。
这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系主任先生，我相信你能理解。”
守望者的发言结束之后，会议室里陷入了漫长的安静。每个人都在思考，包括方飞语。他知道这一天会来，却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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