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封宫
御香局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沉默低头看着腿软跪地的小顺子。
小顺子倒是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个遍，江墨染脸色很是难堪，回头对康禄说道：“去告诉曲容华一声吧。”
康禄点头，遂宁宫中，皇甫浅笙正陪着曲阑珊一同吃饭，见康禄进来，颇有意味道：“公公这么晚了，不在皇上身边，难道是因为御香局的事？”
康禄点头笑道：“是，贵人聪慧，皇上让奴才过来告诉一声，御香局的小太监招供了，皇后娘娘滑胎，是因为夜来香的缘故，此花有毒，宫内从没有，宫外也不多见，是从前御香局的管事刘姑姑与齐公公弄进来的，秘密养了许久，为了避开太医察觉，特意与梅花，水仙，梨汁调配在一起，香味甚轻，但是经过大量提纯，毒性极强，这才会有滑胎之事。”
曲阑珊闻听后抬头瞥了一眼康禄，屏退左右后才问道：“御香局与皇后娘娘从无瓜葛，背后是受何人指使？胆敢谋害中宫嫡出。”
康禄叹了口气道：“曲容华调查宫女杨柳之死，发觉御香局后一条人为踩出来的小路，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据齐公公交代，所有这一切，都是荣昌宫，宁妃娘娘的意思……”
皇甫浅笙皱眉道：“宁妃与花辞素来交好，入宫后，即使花辞专宠六宫，可是宁妃也该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她身子不好不能再生育，花辞到底是中宫皇后，何苦要出这一招。”
“贵人所言甚是，但是这人心不足，也总有扭曲之意，宁妃的大公主缠绵病榻，皇上因皇后有孕鲜少探望，皇上也说，如今想来，实在是有些对不住荣昌宫。”
康禄说罢，曲阑珊又疑惑道：“不对，花辞素来对香料一类精通，就算夜来香不常有，她宫里的东西也都应该细细筛查，不能出现如此披露的。”
康禄摇摇头道：“这便是宁妃心思缜密之处，香料并非直接送去琼华宫，而是放在她的荣昌宫，大公主病重，徐太医频频往返于荣昌宫与琼华宫，日久天长浸染此香，实属是瞒天过海。”
“这一招虽险，但是，的确是能瞒天过海，久而久之，徐太医也会忽略这一点，可是夜来香有毒，宁妃她明明知道，却还敢往自己宫里送，难不成大公主的死也是因为……”皇甫浅笙后知后觉，康禄却摇头道：“此事，也难以判断，大公主的病症太医也是束手无策，就算没有夜来香，大公主也很难被救回……”
曲阑珊叹口气，良久，才缓缓问道：“那，宁妃那边怎么处置。”
康禄道：“老祖宗的规矩，生育子嗣的妃嫔，不能赐死，只能废黜，但是宁老将军就这一个孙女，无论是朝堂还是军营，都极有声望，皇上吩咐，废黜宁妃为庶人，禁足荣昌宫，封宫致死。”
曲阑珊与皇甫浅笙闻听，只得点头，心中不免悲凉，然而走这世间的每一步，终究是无法回头的。
六宫之内，寂静一片，沈轻岫没有杨柳之死，也知道杨柳只是无意之间听到了南烟与刘姑姑密会的阴谋，这才无辜被灭口，事情过后，沈轻岫给了杨柳家人三百两银子作为丧葬费，此事便作罢，为了不给皇上添堵，招惹宫中是非，沈轻岫倒是宫门一关，闭门不出。
传去遂宁宫，曲阑珊听后倒是说道：“这沈家妹妹，是个明白的人，与后宫那些争风吃醋的妃嫔相比，她实在是清醒。”
身侧檀心却是不接话，自顾自的说道：“小姐，如今皇上下旨封了荣昌宫，奴婢听说前朝可是闹的不可开交，眼下皇后娘娘还没有醒，这若是醒了，后宫也不知道要闹得怎样……”
“阑珊，前朝出事了。”
殿外，皇甫浅笙匆匆跑过来，推开殿门便急着说道：“护国公今日上朝，要求皇上处死宁妃，宁老将军听闻此事后，匆匆来朝，现下两个人在大殿上争论不休，全城百姓都在热议此事。”
曲阑珊听后一怔，随即又缓了片刻，才缓缓道：“护国公爱女心切，恐怕若不是祖宗规矩拦着，皇上也是动了赐死的念头，可是宁老将军年事已高……这二位都是朝中栋梁之材，怕是此时皇上才是最头疼的了，对了，琼华宫可有动静？花辞还没醒过来吗？”
檀心在旁道：“听徐太医的口风，皇后娘娘身子恢复了一些，余毒已清，估计这两日就能醒过来了。”
曲阑珊与皇甫浅笙对视一眼，默默叹气，单论前朝风波不算，后宫若是要闹起来，才真是一场血雨腥风。
午后，明玄堂内，康禄新上了一盏热茶，看着躺在榻上蹙眉闭目的江墨染，轻声说道：“皇上，您下了早朝连茶都没喝一口，奴才给您换了盏新的。”
江墨染锁着眉头，长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每日早朝，都是琐碎之事，今日这光景，也是百年难遇，朕上次这般头疼，还是皇兄与清洛诓骗朕坐上龙椅的那次……”
康禄闻听，不敢多言，只好岔开话题道：“皇上，奴才早上听闻，殊宁郡王与温宁郡主回京了，想必冬日凛冽，四处风霜，长公主她们也快回来了。”
江墨染听了，这才起身道：“这倒是为数不多的好事了，也不知道，她和姓牧那小子相处如何了，罢了，你先吩咐下去，让人把扶陵宫打扫出来。”
康禄应下，刚出了明玄堂的殿门，就被迎面而来的徐太医撞了个正着，顿时摔了个四脚朝天——“唉哟，徐太医啊，我的尾巴骨啊，唉哟，可疼死我了哎…”
“哟哟哟，禄公公，真是抱歉啊，我这实在是没顾的上看路，赶明儿您去太医院我好好给您瞧瞧。”
徐太医匆匆忙忙的敷衍一番康禄后，便忙不迭的跑进了明玄堂，“噗通”一声跪下道：“皇上，皇后娘娘醒了！皇后娘娘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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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顺子倒是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个遍，江墨染脸色很是难堪，回头对康禄说道：“去告诉曲容华一声吧。”
康禄点头，遂宁宫中，皇甫浅笙正陪着曲阑珊一同吃饭，见康禄进来，颇有意味道：“公公这么晚了，不在皇上身边，难道是因为御香局的事？”
康禄点头笑道：“是，贵人聪慧，皇上让奴才过来告诉一声，御香局的小太监招供了，皇后娘娘滑胎，是因为夜来香的缘故，此花有毒，宫内从没有，宫外也不多见，是从前御香局的管事刘姑姑与齐公公弄进来的，秘密养了许久，为了避开太医察觉，特意与梅花，水仙，梨汁调配在一起，香味甚轻，但是经过大量提纯，毒性极强，这才会有滑胎之事。”
曲阑珊闻听后抬头瞥了一眼康禄，屏退左右后才问道：“御香局与皇后娘娘从无瓜葛，背后是受何人指使？胆敢谋害中宫嫡出。”
康禄叹了口气道：“曲容华调查宫女杨柳之死，发觉御香局后一条人为踩出来的小路，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据齐公公交代，所有这一切，都是荣昌宫，宁妃娘娘的意思……”
皇甫浅笙皱眉道：“宁妃与花辞素来交好，入宫后，即使花辞专宠六宫，可是宁妃也该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她身子不好不能再生育，花辞到底是中宫皇后，何苦要出这一招。”
“贵人所言甚是，但是这人心不足，也总有扭曲之意，宁妃的大公主缠绵病榻，皇上因皇后有孕鲜少探望，皇上也说，如今想来，实在是有些对不住荣昌宫。”
康禄说罢，曲阑珊又疑惑道：“不对，花辞素来对香料一类精通，就算夜来香不常有，她宫里的东西也都应该细细筛查，不能出现如此披露的。”
康禄摇摇头道：“这便是宁妃心思缜密之处，香料并非直接送去琼华宫，而是放在她的荣昌宫，大公主病重，徐太医频频往返于荣昌宫与琼华宫，日久天长浸染此香，实属是瞒天过海。”
“这一招虽险，但是，的确是能瞒天过海，久而久之，徐太医也会忽略这一点，可是夜来香有毒，宁妃她明明知道，却还敢往自己宫里送，难不成大公主的死也是因为……”皇甫浅笙后知后觉，康禄却摇头道：“此事，也难以判断，大公主的病症太医也是束手无策，就算没有夜来香，大公主也很难被救回……”
曲阑珊叹口气，良久，才缓缓问道：“那，宁妃那边怎么处置。”
康禄道：“老祖宗的规矩，生育子嗣的妃嫔，不能赐死，只能废黜，但是宁老将军就这一个孙女，无论是朝堂还是军营，都极有声望，皇上吩咐，废黜宁妃为庶人，禁足荣昌宫，封宫致死。”
曲阑珊与皇甫浅笙闻听，只得点头，心中不免悲凉，然而走这世间的每一步，终究是无法回头的。
六宫之内，寂静一片，沈轻岫没有杨柳之死，也知道杨柳只是无意之间听到了南烟与刘姑姑密会的阴谋，这才无辜被灭口，事情过后，沈轻岫给了杨柳家人三百两银子作为丧葬费，此事便作罢，为了不给皇上添堵，招惹宫中是非，沈轻岫倒是宫门一关，闭门不出。
传去遂宁宫，曲阑珊听后倒是说道：“这沈家妹妹，是个明白的人，与后宫那些争风吃醋的妃嫔相比，她实在是清醒。”
身侧檀心却是不接话，自顾自的说道：“小姐，如今皇上下旨封了荣昌宫，奴婢听说前朝可是闹的不可开交，眼下皇后娘娘还没有醒，这若是醒了，后宫也不知道要闹得怎样……”
“阑珊，前朝出事了。”
殿外，皇甫浅笙匆匆跑过来，推开殿门便急着说道：“护国公今日上朝，要求皇上处死宁妃，宁老将军听闻此事后，匆匆来朝，现下两个人在大殿上争论不休，全城百姓都在热议此事。”
曲阑珊听后一怔，随即又缓了片刻，才缓缓道：“护国公爱女心切，恐怕若不是祖宗规矩拦着，皇上也是动了赐死的念头，可是宁老将军年事已高……这二位都是朝中栋梁之材，怕是此时皇上才是最头疼的了，对了，琼华宫可有动静？花辞还没醒过来吗？”
檀心在旁道：“听徐太医的口风，皇后娘娘身子恢复了一些，余毒已清，估计这两日就能醒过来了。”
曲阑珊与皇甫浅笙对视一眼，默默叹气，单论前朝风波不算，后宫若是要闹起来，才真是一场血雨腥风。
午后，明玄堂内，康禄新上了一盏热茶，看着躺在榻上蹙眉闭目的江墨染，轻声说道：“皇上，您下了早朝连茶都没喝一口，奴才给您换了盏新的。”
江墨染锁着眉头，长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每日早朝，都是琐碎之事，今日这光景，也是百年难遇，朕上次这般头疼，还是皇兄与清洛诓骗朕坐上龙椅的那次……”
康禄闻听，不敢多言，只好岔开话题道：“皇上，奴才早上听闻，殊宁郡王与温宁郡主回京了，想必冬日凛冽，四处风霜，长公主她们也快回来了。”
江墨染听了，这才起身道：“这倒是为数不多的好事了，也不知道，她和姓牧那小子相处如何了，罢了，你先吩咐下去，让人把扶陵宫打扫出来。”
康禄应下，刚出了明玄堂的殿门，就被迎面而来的徐太医撞了个正着，顿时摔了个四脚朝天——“唉哟，徐太医啊，我的尾巴骨啊，唉哟，可疼死我了哎…”
“哟哟哟，禄公公，真是抱歉啊，我这实在是没顾的上看路，赶明儿您去太医院我好好给您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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