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异香
“贼喊捉贼，也不会弄得如此张扬，况且杨柳只是个小宫女，若她不主动提起，你我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小宫女，何必唱这么一出。”
曲阑珊只觉得蹊跷，便又问绿衣道：“那条小路，通向哪里？”
绿衣便道：“那条路出去，离宁妃娘娘的荣昌宫，还有皇后娘娘的琼华宫都不远。”
皇甫浅笙心中默然，幽幽说道：“这可有意思了，一个小宫女而已，除非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否则，谁会对她大费周章呢。”
“不该知道的……”曲阑珊忽然警惕的看向四周，见无人才靠近了皇甫浅笙附耳道，“你是说，这个小宫女，要么是知道了荣昌宫的事，要么是知道了花辞滑胎的事……”
皇甫浅笙默默挑眉，只当默认。
半个时辰后，檀心从外面回了遂宁宫，顺便布了早膳，曲阑珊吃不下，只是问她情况。
檀心起初有些为难，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曲阑珊屏退左右，心里却有些不安，果然檀心开口便道：娘娘，最近天寒，御花园的御湖起了一层冰霜，本是不起眼，但是奴婢发现靠近太湖石的地方，冰面只有薄薄一层，像是早上刚刚凝结的，奴婢让人拨开冰霜打捞，在湖底发现了杨柳的尸体。”
曲阑珊立马问道：“溺死的？”
檀心摇摇头：“不是，杨柳额头有伤，像是被撞击而死，抛尸御湖的。”
曲阑珊听后，心里忽然绷起一根弦来，左花辞她从不怀疑，宁无忧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沈轻岫一直谨守本分，温顺安静，任凭她们中间有谁兴风作浪，都无疑是对曲阑珊的冲击。
另侧。
琼华宫中，左花辞昏迷不醒，江墨染一直留在寝宫陪伴，康禄在外心急如焚，眼看着皇上一天都没吃东西，御膳房的人来了又下去，反反复复几次也没动一下筷子。
华灯初上，康禄又换了盏热茶来，冒着胆子走进寝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身后有人匆匆赶过来，回头一瞧竟是徐太医，江墨染见状立马问道：“查的如何？可有了眉目？”
徐太医道：回皇上，微臣回去翻阅了皇后娘娘的安胎药方，细细看下来，并没有半分错处，前些日子，微臣给娘娘把脉也并无不妥，微臣一直想不通为何，直到适才微臣过来琼华宫时，撞到了一个小宫女，她身上有一股香味，微臣说不清楚那个味道，只觉得有些熟悉，仿佛在皇后娘娘宫中也闻到过，所以微臣来想请皇上的旨意，去御香局彻查此事。”
”朕听闻，麝香一类乃是女子避讳之物，可是此香？”
徐太医道：“回皇上，非也，麝香常常入药，微臣经手一闻便知，可是此香经过调和，香气幽微十分隐秘，微臣也记不得以前在哪里闻过，但是皇后娘娘滑胎除了这个披露外，再无其他，微臣只好想着从御香局下手，或许能够探知一二。”
江墨染听后点了点头道：“好！用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奸诈法子来计算皇后，这算盘打得如此精致，可真是费尽心思，此事御香局若是脱不了干系，朕冒冒然去查，想必会打草惊蛇……”
“皇上，”康禄从旁轻声说道，“奴才有一事想禀报，今日早晨，曲容华与浅贵人从琼华宫离开后，半路遇见了岫贵人，岫贵人说自己宫里的小宫女杨柳昨日黄昏去御香局取香料，至今未归，两位娘娘去了御香局也没有发现杨柳的踪迹，后来还是曲容华身边的檀心带人去查，在御湖里发现了杨柳的尸体，是额头被撞破后丢入水里的，浅贵人的宫女又在御香局后门发现了一条人为踩出来的小路，疑心是杨柳听到了或者撞破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竟有此事？”江墨染迟疑片刻，便回身替左花辞掖好被子，起身去了正殿说话道，“去把御香局的管事叫过来，悄悄的不许惊动人。”
康禄领旨过去，江墨染便对徐太医道：“一会，你去一趟御香局调查便是。”
徐太医点头，片刻康禄带了齐公公过来，徐太医便悄悄离开，齐公公看着江墨染一脸阴沉，心里七上八下，迟了好一会，有小太监赶过来，悄悄与康禄说上几句话，康禄脸色一变，立马禀明道：“皇上，徐太医带人在御香局搜出来点东西，还请皇上移驾御香局。”
江墨染听后，瞥了一眼齐公公，只说道：“走吧齐公公。”
齐公公听后心里一沉，看着江墨染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御香局后院，奴才太监乌压压跪了一地，还有几盆已经枯萎了的花，仅剩的几朵也都已经打蔫。
徐太医领头禀明道：“皇上，微臣带人诈了这几个小太监一番，原来这御香局的副管事，是姓刘的一位姑姑，也是齐公公的对食，昨夜声称染了重病，一大早就离了皇城，下落不明，这些花便是刘姑姑之前种下的微臣问过花房，花房说从未有过这些花在宫中，定是刘姑姑从宫外弄进来的。”
“这是什么花？可是有毒？”
江墨染立即问道。
徐太医摇摇头道：“此花名夜来香，宫中少有种植，微臣也只是小时候见过几次，这花夜间盛放，毒性甚大，如果入香料调和，几乎是闻不出来的，香气这种东西，无孔不入，皇后娘娘此番滑胎，也定然与这花脱不了干系。”
江墨染听闻，立刻回头瞥了齐公公一眼，齐公公立马跪下磕头：“皇上，这，这奴才实在是不知情啊。”
徐太医瞥了一眼身侧战战兢兢发抖的小太监道：“是吗？刚才这位小太监可不是这么说的。”
江墨染随即看过去问那小太监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才小顺子，叩见皇上，回皇上的话……是，是齐公公……”那小顺子颤颤巍巍的回话道，“是齐公公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让我趁着出宫采买的功夫去买回来的夜来香，奴才适才见齐公公被禄公公带走，以为皇上已经查清楚了，这才敢和徐太医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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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阑珊只觉得蹊跷，便又问绿衣道：“那条小路，通向哪里？”
绿衣便道：“那条路出去，离宁妃娘娘的荣昌宫，还有皇后娘娘的琼华宫都不远。”
皇甫浅笙心中默然，幽幽说道：“这可有意思了，一个小宫女而已，除非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否则，谁会对她大费周章呢。”
“不该知道的……”曲阑珊忽然警惕的看向四周，见无人才靠近了皇甫浅笙附耳道，“你是说，这个小宫女，要么是知道了荣昌宫的事，要么是知道了花辞滑胎的事……”
皇甫浅笙默默挑眉，只当默认。
半个时辰后，檀心从外面回了遂宁宫，顺便布了早膳，曲阑珊吃不下，只是问她情况。
檀心起初有些为难，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曲阑珊屏退左右，心里却有些不安，果然檀心开口便道：娘娘，最近天寒，御花园的御湖起了一层冰霜，本是不起眼，但是奴婢发现靠近太湖石的地方，冰面只有薄薄一层，像是早上刚刚凝结的，奴婢让人拨开冰霜打捞，在湖底发现了杨柳的尸体。”
曲阑珊立马问道：“溺死的？”
檀心摇摇头：“不是，杨柳额头有伤，像是被撞击而死，抛尸御湖的。”
曲阑珊听后，心里忽然绷起一根弦来，左花辞她从不怀疑，宁无忧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沈轻岫一直谨守本分，温顺安静，任凭她们中间有谁兴风作浪，都无疑是对曲阑珊的冲击。
另侧。
琼华宫中，左花辞昏迷不醒，江墨染一直留在寝宫陪伴，康禄在外心急如焚，眼看着皇上一天都没吃东西，御膳房的人来了又下去，反反复复几次也没动一下筷子。
华灯初上，康禄又换了盏热茶来，冒着胆子走进寝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身后有人匆匆赶过来，回头一瞧竟是徐太医，江墨染见状立马问道：“查的如何？可有了眉目？”
徐太医道：回皇上，微臣回去翻阅了皇后娘娘的安胎药方，细细看下来，并没有半分错处，前些日子，微臣给娘娘把脉也并无不妥，微臣一直想不通为何，直到适才微臣过来琼华宫时，撞到了一个小宫女，她身上有一股香味，微臣说不清楚那个味道，只觉得有些熟悉，仿佛在皇后娘娘宫中也闻到过，所以微臣来想请皇上的旨意，去御香局彻查此事。”
”朕听闻，麝香一类乃是女子避讳之物，可是此香？”
徐太医道：“回皇上，非也，麝香常常入药，微臣经手一闻便知，可是此香经过调和，香气幽微十分隐秘，微臣也记不得以前在哪里闻过，但是皇后娘娘滑胎除了这个披露外，再无其他，微臣只好想着从御香局下手，或许能够探知一二。”
江墨染听后点了点头道：“好！用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奸诈法子来计算皇后，这算盘打得如此精致，可真是费尽心思，此事御香局若是脱不了干系，朕冒冒然去查，想必会打草惊蛇……”
“皇上，”康禄从旁轻声说道，“奴才有一事想禀报，今日早晨，曲容华与浅贵人从琼华宫离开后，半路遇见了岫贵人，岫贵人说自己宫里的小宫女杨柳昨日黄昏去御香局取香料，至今未归，两位娘娘去了御香局也没有发现杨柳的踪迹，后来还是曲容华身边的檀心带人去查，在御湖里发现了杨柳的尸体，是额头被撞破后丢入水里的，浅贵人的宫女又在御香局后门发现了一条人为踩出来的小路，疑心是杨柳听到了或者撞破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竟有此事？”江墨染迟疑片刻，便回身替左花辞掖好被子，起身去了正殿说话道，“去把御香局的管事叫过来，悄悄的不许惊动人。”
康禄领旨过去，江墨染便对徐太医道：“一会，你去一趟御香局调查便是。”
徐太医点头，片刻康禄带了齐公公过来，徐太医便悄悄离开，齐公公看着江墨染一脸阴沉，心里七上八下，迟了好一会，有小太监赶过来，悄悄与康禄说上几句话，康禄脸色一变，立马禀明道：“皇上，徐太医带人在御香局搜出来点东西，还请皇上移驾御香局。”
江墨染听后，瞥了一眼齐公公，只说道：“走吧齐公公。”
齐公公听后心里一沉，看着江墨染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御香局后院，奴才太监乌压压跪了一地，还有几盆已经枯萎了的花，仅剩的几朵也都已经打蔫。
徐太医领头禀明道：“皇上，微臣带人诈了这几个小太监一番，原来这御香局的副管事，是姓刘的一位姑姑，也是齐公公的对食，昨夜声称染了重病，一大早就离了皇城，下落不明，这些花便是刘姑姑之前种下的微臣问过花房，花房说从未有过这些花在宫中，定是刘姑姑从宫外弄进来的。”
“这是什么花？可是有毒？”
江墨染立即问道。
徐太医摇摇头道：“此花名夜来香，宫中少有种植，微臣也只是小时候见过几次，这花夜间盛放，毒性甚大，如果入香料调和，几乎是闻不出来的，香气这种东西，无孔不入，皇后娘娘此番滑胎，也定然与这花脱不了干系。”
江墨染听闻，立刻回头瞥了齐公公一眼，齐公公立马跪下磕头：“皇上，这，这奴才实在是不知情啊。”
徐太医瞥了一眼身侧战战兢兢发抖的小太监道：“是吗？刚才这位小太监可不是这么说的。”
江墨染随即看过去问那小太监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才小顺子，叩见皇上，回皇上的话……是，是齐公公……”那小顺子颤颤巍巍的回话道，“是齐公公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让我趁着出宫采买的功夫去买回来的夜来香，奴才适才见齐公公被禄公公带走，以为皇上已经查清楚了，这才敢和徐太医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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