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斥日戟法
“繁复是繁复了些，”萧山咧嘴笑道，认同了夏逸说的话。“但它却是一条捷径，即使是没有修炼法诀的农家子弟，也能经过犁地、砍柴、担水等活计刻苦熬炼力气，逐步达到通脉期大成的地步！”
“修炼法诀？”夏逸产生了疑惑，抬头问道，“萧山叔，什么是修炼法诀啊？”
“修炼法诀有很多，”萧山答道，引着夏逸步入了校武场。“比如道家的炼气之法、剑诀、枪诀等等，还有等一会儿，我要教你的幽冥魔龙戟法！走，我们往校武场东边的树林里面去。”
不一会儿，夏逸沿着一条人为踩出的小道，跟萧山走到了满是落叶的树林中。
“这两棵树不错，”萧山看了看说，挨近到两棵大树旁。“一棵树干笔直的松树，以及一棵倾斜弯曲的柳树。”
夏逸在萧山之后走了过去。
“小逸，别过来了，就暂时站在那儿吧，”萧山说，右手举起了长仅六尺的斥日戟。
“好的，萧山叔，”夏逸答道，停住了脚步。
“幽冥魔龙戟法，共有‘噬魂’和‘夺魄’二势，”萧山说，侧头看了看夏逸。“你看好了，这是第一势——噬魂！”
刷！——砰！萧山扬起斥日戟，对着其右侧大柳树的树干，斜斜地挥出了一戟。
“断！”他大叫一声。“咔嚓！”大柳树的树冠渐渐倾斜，砸到了地上。“蓬！”
一棵两个人合围才能抱得住的粗大柳树，就斥日戟挥动了下，便被萧山给拦腰切断了。
夏逸眨了眨眼睛，叫道：“这，这也太厉害了吧！”
“第二势——夺魄！”萧山转手，收回斥日戟，刃部对着他左边的高大松树猛地直刺。
砰！——蓬！萧山手中的斥日戟，将松树垂直的主干，从正中处刺了个对穿！
“啊，这一刺，真是干脆、果决！”夏逸喊道，激动地攥紧了自己的右拳头。
“蓬！”萧山反手一拉，把斥日戟从树干里抽离，带出了松树纷飞的碎屑。
夏逸伸手去抓了一把，指间竟泄落无数粉末。
“居然成粉了？”他说，震惊地看向萧山。
萧山抖了抖斥日戟上松树的残渣，转身面朝夏逸。
“据我所知，对兵器的掌控共分三个层次：术、法、势！”萧山说道，徐步走到夏逸的正前方。“去年起，我教了你技击之术——棍术。技击之术，融入了兵法，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兵技，以对敌人造成最大杀伤、对己最大保护、并尽量地节省体力……不过归根结底，它仍不出‘术’的范围！”
夏逸与萧山目光相对，聚精会神地听着萧山讲。
“而所谓的法，说起来很简单，”萧山道。“它是在术熟练的基础上，找到对方弱点发起攻击。好比狼‘铜头、铁骨、豆腐腰’，它的致命弱点是腰；打蛇要打七寸。”
他说着，挥动斥日戟指向那棵被他所切断的大柳树。“你看这棵柳树，它的主干是弯曲生长的，表皮上的纹路褶皱很多，说明它体内的气流通不畅，那弯曲的拐点就是它的弱点——即‘气机’所在！所以，我用‘噬魂’斜扫，斩断了它的气机。”
夏逸往大柳树上的断面处瞧了瞧，发现断面下方残留的柳树桩，其表皮的纹路大多是一条近直的线条。
“你再看这棵松树，”萧山说，举起斥日戟，对着那个被他刺出来的松树空洞。“松树一般是直立生长的，很难找到弱点，故而我只能以‘夺魄’直刺！”
夏逸点了点头，还是认真地听着，没有说话。
“当然，这些还算不上是真正的‘法’，只是一些皮毛罢了，”萧山低沉的嗓音说道。“真正的法，道家又称之为‘法术’！”
“法术？”夏逸眼前一亮，脱口好奇地说。
“法术和儒家养气之法中的写字很像，”萧山笑着说道，微微回头望向夏逸。“比如幽冥魔龙戟法，它是以‘幽冥魔龙气’为墨，以戟为笔，以挥扫的噬魂和直刺的夺魄为划，引动天地灵气。”
“幽冥魔龙气？”夏逸不解地道问道，挠了挠头。“萧山叔，幽冥魔龙气是什么气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幽冥魔龙气是一种叫‘幽冥魔龙’的龙所拥有的气，”萧山说道，吸了一口冷气，身体不由地颤抖起来。“它与儒家行庭者的浩然之气、道家炼气士的‘道气’处于同一层次，是一种极为可怕、邪恶的气。若以之施展噬魂，兵器就会剥取生灵的魂之力，或者吞噬‘鬼魂’；施展夺魄，兵器就会蚕夺生灵的魄之力以及血肉精气，或者吸食‘鬼魄’！”
“萧山叔，你说的鬼魂、鬼魄，又是何物？”夏逸问道，咬了咬下嘴唇。
萧山恢复了镇定，笑看着夏逸，缓缓说道：“‘鬼云为魂，鬼白为魄’，生灵死后，灵魂意识会化为聪慧的鬼；躯体会变得冰冷，产生无意识、蠢笨的鬼。”
“鬼，”夏逸吐了吐舌头，道，“人死后，会变成鬼啊？”
萧山点头，叹了叹气说道：“生老病死是寻常事，不说也罢。”
“那好吧，”夏逸转口说道，“萧山叔，你和我讲了术和法，还没有说‘势’呢？”
“术之上是法，法之后为势！”萧山接口说道，仰起头看向了天空。“对兵器的掌控要达到势的地步，必须意识先能感受到‘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的‘天人合一’境界，然后才能使得兵器如同人的肢体一样，凝聚兵器之势。那时候，即使拿的是一根树枝，也能击碎巨石、劈开高树！”
“太玄了！”夏逸说道，摇了摇头。
“到那一步，你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萧山笑着道，把斥日戟的杆部递向夏逸。“来，好好拿着斥日戟。”
夏逸接过斥日戟，顿时右手一沉。
“怎么这么沉？”他讶然道，握紧斥日戟，耸了耸肩。
“斥日戟是掺入了天外陨铁打造的兵器，”萧山笑着解释说道，向后退了几步。“它长六尺，重七十二斤！你拿着它，照我教你的幽冥魔龙戟法，不要对着树，暂且朝着空处练习噬魂和夺魄二势，每一势各五十次。”
“是！”夏逸右手单握住沉重的斥日戟，在空地上舞动起了斥日戟。
待夏逸挥举斥日戟舞了二三十次，萧山实在看不下去了。
“小逸，”萧山最后说道。“天地之间有气息的流动，你要留意风往哪边吹，地上的草、树上的叶是怎么摆动的，寻找到它们的气机，确定好了位置，再考虑该用噬魂还是夺魄！”
“好的，萧山叔，我知道了！”夏逸兴奋地说道，不再胡乱地挥动斥日戟了。
呼。
夏逸鬓角的头发被风吹动，他的眼睛看见了草、叶究竟在向哪一边摆，似乎一切都有点不同了。
“夺魄！”
“噬魂！”
干脆而果断的两势！夏逸根据自己的判断，连续使出了两记幽冥魔龙戟法。
耗费了大约三刻的功夫，夏逸一共挥出噬魂一势五十次和直刺夺魄一势五十次，他的手臂都发酸了。
“嗯，还不错，有些样子了！”萧山说道，满意地点点头。“可以停下了，把斥日戟给我吧。”
“萧山叔，给！”夏逸喘着气说道，把斥日戟交到萧山手里。
萧山给夏逸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回你的寝殿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到福宁殿去。毕竟，今天有贵客来访！”
“哦，好的，”夏逸有些脱力的说道。
……
……
在开午膳之前，夏逸洗完澡，换了一身玄黑色的衣服，打着哈欠赶到了福宁殿。
步入殿中，夏逸向周围扫了两眼，他看见萧山和豢龙葛敖和往常一样，分别坐在左、右两侧的首个位置。
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侍女青儿站在韩渠英身后，而韩渠英坐在右侧第二张条案边，紧邻豢龙葛敖，却不见豢龙翠翠和韩琦二人。
“小逸，快过去坐下吧，我们等你好一会儿了，”豢龙葛敖笑着说道，看了看夏逸，又转头望向福宁殿内正中靠墙的主座位置，那是夏逸的位置。
“嗯，我这就过去，”夏逸应声道，迈步继续往前走。
等夏逸一坐好，豢龙葛敖又开口说道：“小逸，有个事我需要同你说一声。”
“葛敖爷爷，是什么事呀？”夏逸问道，抬了抬头。
“今后渠英就住在禹陵山宫室了，”豢龙葛敖和蔼地说道，右手抚摸着长白胡子。“你暂且就叫她‘渠英姐’吧……还有，她的侍女青儿也会留下来照顾她，你们三个孩子可要好好地相处啊。”
“好的，葛敖爷爷，我记住了，”夏逸打着哈欠回答说道，累得把手肘放在身前的条案上，双手托住下巴，目光游离。
豢龙葛敖笑了笑，对萧山说道：“萧山啊，小逸怎么累成这样了啊？”
“或许是因斥日戟有些重吧，”萧山答道，笑着与豢龙葛敖对视一眼。“我想，也许再让小逸适应适应几天，应该会好上许多的。”
“他有这么累吗？”韩渠英心中暗暗想道，微微抬起头，水汪汪地眼睛往主座方向望去，不料突然与夏逸游离的目光接触到了。
“啊？”韩渠英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张开樱桃小嘴，羞意地撇过头去。
（战语：“鬼云为魂，鬼白为魄”，一个大伏笔埋下……颛顼有一群鬼儿子！南朝梁殷芸的《殷芸小说》记载秦始皇游泰山遇神之事，泰山之侧有黄泉、梁甫（阴间的旅舍），殷商事鬼神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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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法诀？”夏逸产生了疑惑，抬头问道，“萧山叔，什么是修炼法诀啊？”
“修炼法诀有很多，”萧山答道，引着夏逸步入了校武场。“比如道家的炼气之法、剑诀、枪诀等等，还有等一会儿，我要教你的幽冥魔龙戟法！走，我们往校武场东边的树林里面去。”
不一会儿，夏逸沿着一条人为踩出的小道，跟萧山走到了满是落叶的树林中。
“这两棵树不错，”萧山看了看说，挨近到两棵大树旁。“一棵树干笔直的松树，以及一棵倾斜弯曲的柳树。”
夏逸在萧山之后走了过去。
“小逸，别过来了，就暂时站在那儿吧，”萧山说，右手举起了长仅六尺的斥日戟。
“好的，萧山叔，”夏逸答道，停住了脚步。
“幽冥魔龙戟法，共有‘噬魂’和‘夺魄’二势，”萧山说，侧头看了看夏逸。“你看好了，这是第一势——噬魂！”
刷！——砰！萧山扬起斥日戟，对着其右侧大柳树的树干，斜斜地挥出了一戟。
“断！”他大叫一声。“咔嚓！”大柳树的树冠渐渐倾斜，砸到了地上。“蓬！”
一棵两个人合围才能抱得住的粗大柳树，就斥日戟挥动了下，便被萧山给拦腰切断了。
夏逸眨了眨眼睛，叫道：“这，这也太厉害了吧！”
“第二势——夺魄！”萧山转手，收回斥日戟，刃部对着他左边的高大松树猛地直刺。
砰！——蓬！萧山手中的斥日戟，将松树垂直的主干，从正中处刺了个对穿！
“啊，这一刺，真是干脆、果决！”夏逸喊道，激动地攥紧了自己的右拳头。
“蓬！”萧山反手一拉，把斥日戟从树干里抽离，带出了松树纷飞的碎屑。
夏逸伸手去抓了一把，指间竟泄落无数粉末。
“居然成粉了？”他说，震惊地看向萧山。
萧山抖了抖斥日戟上松树的残渣，转身面朝夏逸。
“据我所知，对兵器的掌控共分三个层次：术、法、势！”萧山说道，徐步走到夏逸的正前方。“去年起，我教了你技击之术——棍术。技击之术，融入了兵法，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兵技，以对敌人造成最大杀伤、对己最大保护、并尽量地节省体力……不过归根结底，它仍不出‘术’的范围！”
夏逸与萧山目光相对，聚精会神地听着萧山讲。
“而所谓的法，说起来很简单，”萧山道。“它是在术熟练的基础上，找到对方弱点发起攻击。好比狼‘铜头、铁骨、豆腐腰’，它的致命弱点是腰；打蛇要打七寸。”
他说着，挥动斥日戟指向那棵被他所切断的大柳树。“你看这棵柳树，它的主干是弯曲生长的，表皮上的纹路褶皱很多，说明它体内的气流通不畅，那弯曲的拐点就是它的弱点——即‘气机’所在！所以，我用‘噬魂’斜扫，斩断了它的气机。”
夏逸往大柳树上的断面处瞧了瞧，发现断面下方残留的柳树桩，其表皮的纹路大多是一条近直的线条。
“你再看这棵松树，”萧山说，举起斥日戟，对着那个被他刺出来的松树空洞。“松树一般是直立生长的，很难找到弱点，故而我只能以‘夺魄’直刺！”
夏逸点了点头，还是认真地听着，没有说话。
“当然，这些还算不上是真正的‘法’，只是一些皮毛罢了，”萧山低沉的嗓音说道。“真正的法，道家又称之为‘法术’！”
“法术？”夏逸眼前一亮，脱口好奇地说。
“法术和儒家养气之法中的写字很像，”萧山笑着说道，微微回头望向夏逸。“比如幽冥魔龙戟法，它是以‘幽冥魔龙气’为墨，以戟为笔，以挥扫的噬魂和直刺的夺魄为划，引动天地灵气。”
“幽冥魔龙气？”夏逸不解地道问道，挠了挠头。“萧山叔，幽冥魔龙气是什么气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幽冥魔龙气是一种叫‘幽冥魔龙’的龙所拥有的气，”萧山说道，吸了一口冷气，身体不由地颤抖起来。“它与儒家行庭者的浩然之气、道家炼气士的‘道气’处于同一层次，是一种极为可怕、邪恶的气。若以之施展噬魂，兵器就会剥取生灵的魂之力，或者吞噬‘鬼魂’；施展夺魄，兵器就会蚕夺生灵的魄之力以及血肉精气，或者吸食‘鬼魄’！”
“萧山叔，你说的鬼魂、鬼魄，又是何物？”夏逸问道，咬了咬下嘴唇。
萧山恢复了镇定，笑看着夏逸，缓缓说道：“‘鬼云为魂，鬼白为魄’，生灵死后，灵魂意识会化为聪慧的鬼；躯体会变得冰冷，产生无意识、蠢笨的鬼。”
“鬼，”夏逸吐了吐舌头，道，“人死后，会变成鬼啊？”
萧山点头，叹了叹气说道：“生老病死是寻常事，不说也罢。”
“那好吧，”夏逸转口说道，“萧山叔，你和我讲了术和法，还没有说‘势’呢？”
“术之上是法，法之后为势！”萧山接口说道，仰起头看向了天空。“对兵器的掌控要达到势的地步，必须意识先能感受到‘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的‘天人合一’境界，然后才能使得兵器如同人的肢体一样，凝聚兵器之势。那时候，即使拿的是一根树枝，也能击碎巨石、劈开高树！”
“太玄了！”夏逸说道，摇了摇头。
“到那一步，你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萧山笑着道，把斥日戟的杆部递向夏逸。“来，好好拿着斥日戟。”
夏逸接过斥日戟，顿时右手一沉。
“怎么这么沉？”他讶然道，握紧斥日戟，耸了耸肩。
“斥日戟是掺入了天外陨铁打造的兵器，”萧山笑着解释说道，向后退了几步。“它长六尺，重七十二斤！你拿着它，照我教你的幽冥魔龙戟法，不要对着树，暂且朝着空处练习噬魂和夺魄二势，每一势各五十次。”
“是！”夏逸右手单握住沉重的斥日戟，在空地上舞动起了斥日戟。
待夏逸挥举斥日戟舞了二三十次，萧山实在看不下去了。
“小逸，”萧山最后说道。“天地之间有气息的流动，你要留意风往哪边吹，地上的草、树上的叶是怎么摆动的，寻找到它们的气机，确定好了位置，再考虑该用噬魂还是夺魄！”
“好的，萧山叔，我知道了！”夏逸兴奋地说道，不再胡乱地挥动斥日戟了。
呼。
夏逸鬓角的头发被风吹动，他的眼睛看见了草、叶究竟在向哪一边摆，似乎一切都有点不同了。
“夺魄！”
“噬魂！”
干脆而果断的两势！夏逸根据自己的判断，连续使出了两记幽冥魔龙戟法。
耗费了大约三刻的功夫，夏逸一共挥出噬魂一势五十次和直刺夺魄一势五十次，他的手臂都发酸了。
“嗯，还不错，有些样子了！”萧山说道，满意地点点头。“可以停下了，把斥日戟给我吧。”
“萧山叔，给！”夏逸喘着气说道，把斥日戟交到萧山手里。
萧山给夏逸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回你的寝殿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到福宁殿去。毕竟，今天有贵客来访！”
“哦，好的，”夏逸有些脱力的说道。
……
……
在开午膳之前，夏逸洗完澡，换了一身玄黑色的衣服，打着哈欠赶到了福宁殿。
步入殿中，夏逸向周围扫了两眼，他看见萧山和豢龙葛敖和往常一样，分别坐在左、右两侧的首个位置。
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侍女青儿站在韩渠英身后，而韩渠英坐在右侧第二张条案边，紧邻豢龙葛敖，却不见豢龙翠翠和韩琦二人。
“小逸，快过去坐下吧，我们等你好一会儿了，”豢龙葛敖笑着说道，看了看夏逸，又转头望向福宁殿内正中靠墙的主座位置，那是夏逸的位置。
“嗯，我这就过去，”夏逸应声道，迈步继续往前走。
等夏逸一坐好，豢龙葛敖又开口说道：“小逸，有个事我需要同你说一声。”
“葛敖爷爷，是什么事呀？”夏逸问道，抬了抬头。
“今后渠英就住在禹陵山宫室了，”豢龙葛敖和蔼地说道，右手抚摸着长白胡子。“你暂且就叫她‘渠英姐’吧……还有，她的侍女青儿也会留下来照顾她，你们三个孩子可要好好地相处啊。”
“好的，葛敖爷爷，我记住了，”夏逸打着哈欠回答说道，累得把手肘放在身前的条案上，双手托住下巴，目光游离。
豢龙葛敖笑了笑，对萧山说道：“萧山啊，小逸怎么累成这样了啊？”
“或许是因斥日戟有些重吧，”萧山答道，笑着与豢龙葛敖对视一眼。“我想，也许再让小逸适应适应几天，应该会好上许多的。”
“他有这么累吗？”韩渠英心中暗暗想道，微微抬起头，水汪汪地眼睛往主座方向望去，不料突然与夏逸游离的目光接触到了。
“啊？”韩渠英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张开樱桃小嘴，羞意地撇过头去。
（战语：“鬼云为魂，鬼白为魄”，一个大伏笔埋下……颛顼有一群鬼儿子！南朝梁殷芸的《殷芸小说》记载秦始皇游泰山遇神之事，泰山之侧有黄泉、梁甫（阴间的旅舍），殷商事鬼神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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