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至灯火阑珊处 （求订阅 求月票）
那独特的，浑厚却又带有磁性的声音，传遍了灯火照耀之下的每一处角落。让整个钢铁堡垒，都陷入了一阵狂欢之中。
这个时代既没有夜店，这座堡垒也没有女人，这样的世界更没有那么多漂亮的街边小摊让人去流连忘返。但是即使是这样，那下方可爱的人们却还在傻乎乎地原地蹦达着，吼着陈宇从来没有听过的歌曲。即使是护军，也一样。
良久之后，陈宇才侧过了脑袋，向旁边的老爷子笑道：“王老，您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他抬起手顺手指了指下面的人山人海，也不知为何，陈宇的脸上总是挂着那耐人寻味的追忆。
王老心中不解，但还是微微摇了摇头，试探地压低了声音问询道：“是......光明？”
其实对于面前的这一切，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理解方式，他们的内心也会有着这样那样的想法。不过如今主导这场讨论的是陈宇罢了。
“是自由，是进步，亦或者说，是恐惧。只有进步了才会心生敬畏，唯有自由了，才会思考自我。呵，与其说这是一片光明，不如说它是一个潘多拉魔盒来的更真切一点吧。”陈宇此时内心有了些许忐忑，诚然，他确实为整个世界带来了不一样的色彩。更为李二这本应该雄霸中原，虎视鹰环宇内的霸主，提供了不一样的思考方式。但这一切的一切，却都还架设在不同于时代的时间线上。
如今那些一片白纸的百姓们，真的能扛得住这即将到来的暴风时代吗？
陈宇不禁在脑门儿上画下来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时的王老还在思考着陈宇说的那些话，他有些是听得懂的，有些却还在思索。更有个别，根本就理解不来。
意味深长地朝着那灯火阑珊处，再一次深深地望了一眼。陈宇猛然转过身来，从老爷子书桌上拽过了一张图纸，那原本是自己所设计的，准备矗立在钢铁之城中心处的钢塑。
不理会有些着急的王老，陈宇提笔在上面‘唰唰唰’写下了四行一标。
‘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老爷子，烦您将这诗刻于塑像一旁。今后，这句诗会永远地留存在此地。带着我的追忆，带着我的世界。”不知为何，陈宇总会莫名地低落，而这一次。他更多的则是对过去的追思，当初自己曾不珍惜心中的一切，不珍惜眼前的种种。只为了一己私欲，亦或者个人的感受，忘记了身边人们的相貌。
如今看来，是他错了。在那震天的欢呼当中，陈宇突然有些后悔了。后悔他从未真正看过自己以前的世界，也从未爱惜过老天爷赐给自己那温情满满的一切。
并没有应下王老的挽留，陈宇亦步亦趋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间。这一晚，又是一个无眠的夜，还有一个伤心的离人，在想念着他那再也回不去的家。
......
昨天姑娘们泡完温泉就不早了，但是陈宇曾交代过，不准她们住在温泉附近。毕竟周围湿气太大，不合适住人。
于是大晚上的赵四跑着又给女团在实验楼的三层，仅次于陈宇和王老的一个研究室宿舍开了个房间。
要不说老爷子为了设计劳心劳力呢，每一间实验室分轻重缓急立项各楼层，又在各楼层实验室内分派不同的大小，以及不同的住宿条件。这样一来，既可以保证研究员的休息质量，也可以加快实操进度。
女团住的是一个标准的大型实验室，内部安置了十几张床位，但还没有人入住。所以她们在里面休息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
这不，今天陈宇还未起床呢，姑娘们就先起来了。
习惯了流程的小紫首先起床头一件事儿是洗手间，第二件就是找寻做早餐的厨房了。
当她刚一出门，正好撞上了门口溜达着的赵四，于是赶忙问道：“你知道在哪儿做早餐吗？少爷想来在这里会忙上一阵子，在此之前我给他做餐食吧。”
赵四闻言后却笑着摇了摇头，看起来昨晚他睡的不错，今天的精神头也挺足的，至少没有抽抽两下子。
“咱们钢铁堡垒不需要做饭，早餐有对应各级的食堂。将军对此早有批示，食堂内校尉级、教授级别以上的十二个时辰都有餐食，无需特别来做。你们要去尝尝吗？”这话倒是一下子让小紫放松了不少，既然是陈宇的规定，那她就更没必要去打破了。
只见小紫低着有些头不好意思地拒绝了赵四的邀请，对其说道：“我们等下去和少爷一起就好了，麻烦将军等一会儿少爷醒了和我们说一声。”
赵四夜市见怪不怪了，小紫那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小丫头除了见到陈宇后会好一些外，见其他人都这德行。若不是赵四已经习惯了的话，旁的人还以为人家看上他了呢。
在应下对方请求后，赵四继续沿着圆弧形走廊继续奔跑锻炼了起来。小紫则一个反身，关上了房门。
又是一个时辰，今天的陈宇起的还真有些晚了。好在他昨晚没有借酒消愁之类的，否则可能整个上午都甭想见到他的。就在姑娘们饿到前胸贴后背的时候，陈宇终于披头散发，穿着一件洁白的单衣走了出来。
过去的永远只是过去，想回，那是一回事儿。但继续前行，也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看着刚一开门就矗立在门口，担心地盯着自己的王老爷子，陈宇内心更是温暖了不少，张口便对其说道：“走吧老爷子，我自学校之后，我还是头一次搞食堂这一套呢，去看看吧，想来应该是不错的吧？”
王老则有些欲言又止，陈宇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反正长了半天的嘴，最终只是憋出了一句可有可无的话来。
————
“嗯，行，带上你那几个一起去，刚刚赵四回报，让咱们走的时候叫她们同去。”
就这样，一老五少带着护卫一同踩着清晨的朝阳，呼吸着那海风混合着钢铁的独特气息，悠闲地走向了另外一栋新建的楼内。
在钢铁堡垒内，所有的一切，事无巨细几乎全部都体现着王老的意志。若说第一栋楼为最基础的炼钢楼，第二栋也毋庸置疑的是实验楼，那在老爷子心中排在第三位的，也就是吃饭和仪表咯。
其实吧，这闷骚的小老头本来还想要搞个女楼的，但陈宇却一直不同意。每每跟这个一沾边，陈宇立刻就换了一副言辞，看他的样子甚至感觉有些种族歧视一般。
但就算是前有刀山火海，那也挡不住拥有麒麟臂，单身数十年的闷骚老爷子。
“老爷子，您没事儿干一直往后厨跑什么跑？赶紧去前面点菜才是正事儿呢。”陈宇一胳膊架住了老爷子正准备开溜的身影，十分怀疑地看向了对方。
“额，嘿嘿，没事儿，我溜达。”老头表情及其不自然，但却不影响他随口就编的技术。
陈宇则压根儿也没信，他见撒谎的人海了去了。也就唐人如此淳朴，一说违心的话，整个鞋拔子脸上都写满了，‘我在说谎，你千万别信哦，我要表演骗你了......’之流的话。
“要不要再来根‘华子’？哼哼，没事儿你个大头鬼哦，糟老头子坏的狠，你是不是打那后厨几个小本厨娘的注意呢？我告诉你啊，人家可都是有妇之夫，你别啥也没干呢就惹出一身骚的。”陈宇轻轻一撇嘴，手上的劲道却更加重了几分。
老爷听后也是老脸一红，表情更加不自然了起来。这也就是在大唐了，毕竟王老身份还未入士大夫级别。在这个时候平民当中追求老来俏的，那可是令人多有笑话的。更别提，对方时有家室的别国人了。
“那个......”边说话边思考，从来都是聪明人的专利。就如同现在的王老一般，不过这一次思前想后的他却有些打磕巴了。
“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
夕阳是晚开的花，夕阳是陈年的酒，
夕阳是迟到的爱，夕阳是未了的情，
多少情爱化作一片夕阳红......”得，陈宇边拖着王老，还一边唱哒上了。
“少爷，少爷！夕阳那么红吗？夕阳有多红啊？那朝阳怎么就没有什么情啊，爱啊之类的呢？”陈宇马上就可以艰难地将老爷子拖到食堂门口了，结果阿雅却拽住了他的另一只手，硬扯着非要让他解释解释夕阳红！
这不扯呢嘛？你特么一个古代的姑娘，能不能含蓄一点，能不能再矜持矜持？！
陈宇简直对阿雅这粗线条没话说了，每次自己有什么新（旧）词儿出现后，她一准儿不要脸地冲上来问东问西，根本不管周围那些掉在地上的眼睛。
这下可好了，本来调侃为主的歌曲，硬是让阿雅打扰成了一首饥渴的求爱乐。你看老爷子那闪闪发亮的眼睛和粗壮的臂膀，这简直就是马上就要挣脱的迹象啊！
“唉唉唉？诶！咱们说好了哦，您又不是哈士王，老往后厨跑算怎么一回事儿嘛！别跑了，再跑我们都要给您带进去啦！”老爷子现在的状态就是，吐着舌头，身后还勾着一大批陈宇等后援团，一副势要找着自己夕阳红的样子。
“哼！你整日拖家带口的，每次一来就带好几只，在小本又找了个那么小的倭国小娘！凭什么老头子就不能找一个三十来岁风华正茂的小姑娘内？不公平，我不干了！”别看老爷子怕平日里慈眉善目的，可这一到季节了......好吧，现在是冬天，可能是受到了某些物种的影响吧。总而言之，现在也已经红了眼珠。
陈宇一听老爷子乱咬人，立刻就不允了，赶忙高声嚷嚷了起来。
“那雏田人家刚十三四岁，你个老不羞的！居然思想如此龌蹉，人家明明只是借宿在我家罢了。你，你别跑了老头，再跑我要掉在地上拉！你别嚯嚯人家夫之妇我给你出招，我给你介绍还不成嘛！”可能真是因为搞工程的有把子力气吧，老爷子这分离一跑，陈宇被拖地还真快趴地上了。
老爷子在听到陈宇这么说后，立刻就是一个急刹车。赶忙将陈宇从屁股里拽出来就问道：“你说话算话？”
陈宇脑门儿现在还昏昏沉沉的呢，为了稳定老头的心神，他也顾不上什么太多了，张口就应道：“对我有办法，咱们去食堂慢慢聊，不要去后厨了。”
“可小老头怎么总感觉一股味儿呢？”
“你有味儿！你全家都有味儿！恶臭！”
......
就这样，一路骂骂咧咧的二人带着身后那些，满脸看热闹不嫌黏牙的女团们，终于进入了食堂内部。
这是一个可以说十分巨大的门帘，总得被分为了十二小片，每一小片都能出入不少人。另外还有两扇外推的钢门，不过想来应该不到紧急情况是不会关闭的。
在几人刚一步入食堂后，瞬间的第一感觉就是被里面的暖流猛推了一下子。谁都没想过的，如今外面冰天雪地的情况，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室内。
不过紧随而来的就是那一阵阵的哄闹声，从外面可是一点儿都没感觉到的，这到了里面却比菜市场都要热闹百倍。尤其是见到陈宇等人后，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地站起身来，操着各自的语言向陈宇和王老问着好。
陈宇是想捂上耳朵现在都不太好意思了，只能一一对其微笑着点着头，顺便加快了脚步，向着楼上而去。
这食堂的大致结构与等级制度差不多，爬得越高，那么身份地位就约高些。总共三层的食堂第一层肯定就是小本奴隶没得说了。第二层则是护军吃饭的地方，最顶层就目前为止，能来的也就王老和李狗蛋。但二人还最喜欢和士兵们一起吃饭，实际上三层也就像是名存实亡了一般。
在稍稍安静的楼道内，陈宇终于可以开口问询了。他一边脱衣服，一边问向旁边已经将外套搭在手上的老爷子。
“王老，炼钢那儿我知道怎么回事儿，咱实验楼也能说得过去，不过这食堂，应该用的是地暖了吧？您不怕二三层地面崩了？”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陈宇还从未在这么大建筑当中加入过地暖设施呢。尤其是这里的楼层三层相当于外界楼房的四层，这样的高度能将水送上去，那可就有些意思了。
老爷子倒也不私藏，一脸傲然地答道：“自从防腐那玩意儿弄出来以后，咱的暖管早就换成精钢造的了，哪儿还要以前那般麻烦？连带着您当初弄得打井水系统，一次性抽水上去就在不用管的。”这话听得陈宇倒是眼前一亮，他还没想到防腐的这么多用途呢。
随着王老爷子的这么一引导，陈宇立刻就想到了真正的战舰！之前之所以不能用钢材，第一是动力的问题，第二就是防腐的问题。至于别人认为船会沉没的那些歪理邪说，陈宇一概懒得理睬。
可就当他正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当中时，王老却又吭声了。
“我的小老伴儿你想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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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既没有夜店，这座堡垒也没有女人，这样的世界更没有那么多漂亮的街边小摊让人去流连忘返。但是即使是这样，那下方可爱的人们却还在傻乎乎地原地蹦达着，吼着陈宇从来没有听过的歌曲。即使是护军，也一样。
良久之后，陈宇才侧过了脑袋，向旁边的老爷子笑道：“王老，您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他抬起手顺手指了指下面的人山人海，也不知为何，陈宇的脸上总是挂着那耐人寻味的追忆。
王老心中不解，但还是微微摇了摇头，试探地压低了声音问询道：“是......光明？”
其实对于面前的这一切，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理解方式，他们的内心也会有着这样那样的想法。不过如今主导这场讨论的是陈宇罢了。
“是自由，是进步，亦或者说，是恐惧。只有进步了才会心生敬畏，唯有自由了，才会思考自我。呵，与其说这是一片光明，不如说它是一个潘多拉魔盒来的更真切一点吧。”陈宇此时内心有了些许忐忑，诚然，他确实为整个世界带来了不一样的色彩。更为李二这本应该雄霸中原，虎视鹰环宇内的霸主，提供了不一样的思考方式。但这一切的一切，却都还架设在不同于时代的时间线上。
如今那些一片白纸的百姓们，真的能扛得住这即将到来的暴风时代吗？
陈宇不禁在脑门儿上画下来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时的王老还在思考着陈宇说的那些话，他有些是听得懂的，有些却还在思索。更有个别，根本就理解不来。
意味深长地朝着那灯火阑珊处，再一次深深地望了一眼。陈宇猛然转过身来，从老爷子书桌上拽过了一张图纸，那原本是自己所设计的，准备矗立在钢铁之城中心处的钢塑。
不理会有些着急的王老，陈宇提笔在上面‘唰唰唰’写下了四行一标。
‘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老爷子，烦您将这诗刻于塑像一旁。今后，这句诗会永远地留存在此地。带着我的追忆，带着我的世界。”不知为何，陈宇总会莫名地低落，而这一次。他更多的则是对过去的追思，当初自己曾不珍惜心中的一切，不珍惜眼前的种种。只为了一己私欲，亦或者个人的感受，忘记了身边人们的相貌。
如今看来，是他错了。在那震天的欢呼当中，陈宇突然有些后悔了。后悔他从未真正看过自己以前的世界，也从未爱惜过老天爷赐给自己那温情满满的一切。
并没有应下王老的挽留，陈宇亦步亦趋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间。这一晚，又是一个无眠的夜，还有一个伤心的离人，在想念着他那再也回不去的家。
......
昨天姑娘们泡完温泉就不早了，但是陈宇曾交代过，不准她们住在温泉附近。毕竟周围湿气太大，不合适住人。
于是大晚上的赵四跑着又给女团在实验楼的三层，仅次于陈宇和王老的一个研究室宿舍开了个房间。
要不说老爷子为了设计劳心劳力呢，每一间实验室分轻重缓急立项各楼层，又在各楼层实验室内分派不同的大小，以及不同的住宿条件。这样一来，既可以保证研究员的休息质量，也可以加快实操进度。
女团住的是一个标准的大型实验室，内部安置了十几张床位，但还没有人入住。所以她们在里面休息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
这不，今天陈宇还未起床呢，姑娘们就先起来了。
习惯了流程的小紫首先起床头一件事儿是洗手间，第二件就是找寻做早餐的厨房了。
当她刚一出门，正好撞上了门口溜达着的赵四，于是赶忙问道：“你知道在哪儿做早餐吗？少爷想来在这里会忙上一阵子，在此之前我给他做餐食吧。”
赵四闻言后却笑着摇了摇头，看起来昨晚他睡的不错，今天的精神头也挺足的，至少没有抽抽两下子。
“咱们钢铁堡垒不需要做饭，早餐有对应各级的食堂。将军对此早有批示，食堂内校尉级、教授级别以上的十二个时辰都有餐食，无需特别来做。你们要去尝尝吗？”这话倒是一下子让小紫放松了不少，既然是陈宇的规定，那她就更没必要去打破了。
只见小紫低着有些头不好意思地拒绝了赵四的邀请，对其说道：“我们等下去和少爷一起就好了，麻烦将军等一会儿少爷醒了和我们说一声。”
赵四夜市见怪不怪了，小紫那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小丫头除了见到陈宇后会好一些外，见其他人都这德行。若不是赵四已经习惯了的话，旁的人还以为人家看上他了呢。
在应下对方请求后，赵四继续沿着圆弧形走廊继续奔跑锻炼了起来。小紫则一个反身，关上了房门。
又是一个时辰，今天的陈宇起的还真有些晚了。好在他昨晚没有借酒消愁之类的，否则可能整个上午都甭想见到他的。就在姑娘们饿到前胸贴后背的时候，陈宇终于披头散发，穿着一件洁白的单衣走了出来。
过去的永远只是过去，想回，那是一回事儿。但继续前行，也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看着刚一开门就矗立在门口，担心地盯着自己的王老爷子，陈宇内心更是温暖了不少，张口便对其说道：“走吧老爷子，我自学校之后，我还是头一次搞食堂这一套呢，去看看吧，想来应该是不错的吧？”
王老则有些欲言又止，陈宇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反正长了半天的嘴，最终只是憋出了一句可有可无的话来。
————
“嗯，行，带上你那几个一起去，刚刚赵四回报，让咱们走的时候叫她们同去。”
就这样，一老五少带着护卫一同踩着清晨的朝阳，呼吸着那海风混合着钢铁的独特气息，悠闲地走向了另外一栋新建的楼内。
在钢铁堡垒内，所有的一切，事无巨细几乎全部都体现着王老的意志。若说第一栋楼为最基础的炼钢楼，第二栋也毋庸置疑的是实验楼，那在老爷子心中排在第三位的，也就是吃饭和仪表咯。
其实吧，这闷骚的小老头本来还想要搞个女楼的，但陈宇却一直不同意。每每跟这个一沾边，陈宇立刻就换了一副言辞，看他的样子甚至感觉有些种族歧视一般。
但就算是前有刀山火海，那也挡不住拥有麒麟臂，单身数十年的闷骚老爷子。
“老爷子，您没事儿干一直往后厨跑什么跑？赶紧去前面点菜才是正事儿呢。”陈宇一胳膊架住了老爷子正准备开溜的身影，十分怀疑地看向了对方。
“额，嘿嘿，没事儿，我溜达。”老头表情及其不自然，但却不影响他随口就编的技术。
陈宇则压根儿也没信，他见撒谎的人海了去了。也就唐人如此淳朴，一说违心的话，整个鞋拔子脸上都写满了，‘我在说谎，你千万别信哦，我要表演骗你了......’之流的话。
“要不要再来根‘华子’？哼哼，没事儿你个大头鬼哦，糟老头子坏的狠，你是不是打那后厨几个小本厨娘的注意呢？我告诉你啊，人家可都是有妇之夫，你别啥也没干呢就惹出一身骚的。”陈宇轻轻一撇嘴，手上的劲道却更加重了几分。
老爷听后也是老脸一红，表情更加不自然了起来。这也就是在大唐了，毕竟王老身份还未入士大夫级别。在这个时候平民当中追求老来俏的，那可是令人多有笑话的。更别提，对方时有家室的别国人了。
“那个......”边说话边思考，从来都是聪明人的专利。就如同现在的王老一般，不过这一次思前想后的他却有些打磕巴了。
“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
夕阳是晚开的花，夕阳是陈年的酒，
夕阳是迟到的爱，夕阳是未了的情，
多少情爱化作一片夕阳红......”得，陈宇边拖着王老，还一边唱哒上了。
“少爷，少爷！夕阳那么红吗？夕阳有多红啊？那朝阳怎么就没有什么情啊，爱啊之类的呢？”陈宇马上就可以艰难地将老爷子拖到食堂门口了，结果阿雅却拽住了他的另一只手，硬扯着非要让他解释解释夕阳红！
这不扯呢嘛？你特么一个古代的姑娘，能不能含蓄一点，能不能再矜持矜持？！
陈宇简直对阿雅这粗线条没话说了，每次自己有什么新（旧）词儿出现后，她一准儿不要脸地冲上来问东问西，根本不管周围那些掉在地上的眼睛。
这下可好了，本来调侃为主的歌曲，硬是让阿雅打扰成了一首饥渴的求爱乐。你看老爷子那闪闪发亮的眼睛和粗壮的臂膀，这简直就是马上就要挣脱的迹象啊！
“唉唉唉？诶！咱们说好了哦，您又不是哈士王，老往后厨跑算怎么一回事儿嘛！别跑了，再跑我们都要给您带进去啦！”老爷子现在的状态就是，吐着舌头，身后还勾着一大批陈宇等后援团，一副势要找着自己夕阳红的样子。
“哼！你整日拖家带口的，每次一来就带好几只，在小本又找了个那么小的倭国小娘！凭什么老头子就不能找一个三十来岁风华正茂的小姑娘内？不公平，我不干了！”别看老爷子怕平日里慈眉善目的，可这一到季节了......好吧，现在是冬天，可能是受到了某些物种的影响吧。总而言之，现在也已经红了眼珠。
陈宇一听老爷子乱咬人，立刻就不允了，赶忙高声嚷嚷了起来。
“那雏田人家刚十三四岁，你个老不羞的！居然思想如此龌蹉，人家明明只是借宿在我家罢了。你，你别跑了老头，再跑我要掉在地上拉！你别嚯嚯人家夫之妇我给你出招，我给你介绍还不成嘛！”可能真是因为搞工程的有把子力气吧，老爷子这分离一跑，陈宇被拖地还真快趴地上了。
老爷子在听到陈宇这么说后，立刻就是一个急刹车。赶忙将陈宇从屁股里拽出来就问道：“你说话算话？”
陈宇脑门儿现在还昏昏沉沉的呢，为了稳定老头的心神，他也顾不上什么太多了，张口就应道：“对我有办法，咱们去食堂慢慢聊，不要去后厨了。”
“可小老头怎么总感觉一股味儿呢？”
“你有味儿！你全家都有味儿！恶臭！”
......
就这样，一路骂骂咧咧的二人带着身后那些，满脸看热闹不嫌黏牙的女团们，终于进入了食堂内部。
这是一个可以说十分巨大的门帘，总得被分为了十二小片，每一小片都能出入不少人。另外还有两扇外推的钢门，不过想来应该不到紧急情况是不会关闭的。
在几人刚一步入食堂后，瞬间的第一感觉就是被里面的暖流猛推了一下子。谁都没想过的，如今外面冰天雪地的情况，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室内。
不过紧随而来的就是那一阵阵的哄闹声，从外面可是一点儿都没感觉到的，这到了里面却比菜市场都要热闹百倍。尤其是见到陈宇等人后，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地站起身来，操着各自的语言向陈宇和王老问着好。
陈宇是想捂上耳朵现在都不太好意思了，只能一一对其微笑着点着头，顺便加快了脚步，向着楼上而去。
这食堂的大致结构与等级制度差不多，爬得越高，那么身份地位就约高些。总共三层的食堂第一层肯定就是小本奴隶没得说了。第二层则是护军吃饭的地方，最顶层就目前为止，能来的也就王老和李狗蛋。但二人还最喜欢和士兵们一起吃饭，实际上三层也就像是名存实亡了一般。
在稍稍安静的楼道内，陈宇终于可以开口问询了。他一边脱衣服，一边问向旁边已经将外套搭在手上的老爷子。
“王老，炼钢那儿我知道怎么回事儿，咱实验楼也能说得过去，不过这食堂，应该用的是地暖了吧？您不怕二三层地面崩了？”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陈宇还从未在这么大建筑当中加入过地暖设施呢。尤其是这里的楼层三层相当于外界楼房的四层，这样的高度能将水送上去，那可就有些意思了。
老爷子倒也不私藏，一脸傲然地答道：“自从防腐那玩意儿弄出来以后，咱的暖管早就换成精钢造的了，哪儿还要以前那般麻烦？连带着您当初弄得打井水系统，一次性抽水上去就在不用管的。”这话听得陈宇倒是眼前一亮，他还没想到防腐的这么多用途呢。
随着王老爷子的这么一引导，陈宇立刻就想到了真正的战舰！之前之所以不能用钢材，第一是动力的问题，第二就是防腐的问题。至于别人认为船会沉没的那些歪理邪说，陈宇一概懒得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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