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失望是tan90°
学校这个成人礼就像幼儿园时候的亲子活动一样，现在的我就是那个认领不到爸妈的小朋友，虽然我早就习惯了没人开家长会的日子，但是当这天到来的那一刻，我还是没有准备好去接受他。
木林是班长，班长的成人礼帽是由班主任带上的，换句话说成人礼上尴尬的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我开始想各种理由，生病请假，又或者是家里有急事...这些理由都在掩盖着我的失落。
成人礼的前一天晚上，回家的路上，我低着头没有说话，木林好像也感觉的到我的不开心和失落，我幻想着成人礼那天爸妈会出现在我的眼前，并帮我带上成人礼帽。木林将手放在我的脑袋上，顺了顺我的毛，然后摁住我的脑袋，将我脸转向木林。
“这位小妞我觉得你长得不错，来给爷笑一个”一边说着还用另一只手挑了挑我的下巴，这调戏的动作不要太熟练了。
我轻叹了口气，给木林挤了个笑容。木林瞬间捂住自己的眼睛，“小妞，你这笑，拿到市面上卖的话，倒贴都没人要的吧”
要是放在以前，木林这样欠揍，我早就上手了。但现在好像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来，我所有的心情都被这一件事情支配着。
木林从指缝中看着我，我想了想问道“木林，为什么我会对一件不抱希望的事情失望呢？”木林将胳膊搭在我的肩上，轻轻的揉着我的耳朵，“那是因为你还是对所有的事情充满希望的，卉卉，你不是说过嘛，我是你的齐天大圣，所以我会让你的每一件事情都充满希望，失望是tan90°，不存在的”。
每个人都没没法改变的事情，或许在这些没法改变的事情里，木林的存在让一切都变的不这么的无助和失望了。
班长需要上台，对班主任行礼，再由班主任帮忙带上成人帽的。为了统一整齐，学校让班长一律穿校服衬衣，和黑色的裤子。
晚上回到家，木林试了一下校服衬衣，看着木林换上压箱底的校服衬衣，感觉要爆开了，好像学校的伙食还不错的样子，木林变大只了，我看着木林紧绷的衬衣，嘲笑道“木林，你校服裤子还穿的上吗，不会勒的晚饭吐出来吧”
“我这不是胖，我这是变强壮了，你懂啥啊”
“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衣服穿不上了”
木林看我幸灾乐祸的样子上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你咋这么开心呢，我明天上去丢人了丢的不止我一个人啊，还有你啊”
“行啦，行啦到时候我上台吧”
“行，那明天辛苦你啦”
“行~就看在你这么狼狈的份上帮你一下吧”
............................................
成人礼当天，所有人在小广场上集合，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还要到处询问自己家孩子的家长，这让我仿佛回到了幼儿园学校的亲子活动，全班只有我和木林是在老师的带领下，完成所有的游戏。
木林站在我身边，没有说话，郁晨和管侠士也只是默默的站在自己的爸妈身边，轻声的交谈着，我知道我所有的情绪都牵动着他们的心情，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开心起来。
主持人宣布成人礼开始，一边边的催促我们排好队伍。我默默的转身站去班级的最后面，或许班级的队伍是我的挡箭牌吧，这样至少让我看上去不这么的尴尬。
我开始幻想，这时候爸妈就站在我的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转过身的一瞬间抱住我，emmm 好像剧情特别的玛丽苏，我也是在这个瞬间才明白了，原来玛丽苏文章也会有人看是有原因的。
我真的感觉到了，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心想着：我真的是魔怔了，就连触觉也跟着出现幻觉了。这时候很亲切有很陌生的声音，是记忆里的那一个，“卉卉，卉卉”，我觉得这可能是发疯的前兆，我转过身去想去拽木林。
看到老爸就站在我的身边，还有老妈，干爸干妈都在，一傍的木林也在。我愣住了，就这样看着爸妈，不敢上前不抱，只是看着，老妈上前抱住我，“卉卉，对不起我回来了”
父母和我们之间难得说对不起，也从不言我爱你，就是这份难以启齿的感情，却是被随手安放在哪里，都不会担心失去的，我们找不到一个词汇来形容他，我只知道在这个阳光和煦的下午，因为有他们我很幸福。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抱过老妈了，老妈身上的味道居然有这么一点点的陌生，但是这个拥抱的温暖是熟悉的。
后来，本是应该由峰哥帮我戴上成人帽的，但峰哥连台都没有上，只是站在台下，将手上的成人帽递给老妈，说“老妈来了，我这个班主任好像还不太够格啊”
老妈连声道歉“怎么会怎么会”
“成人礼帽都是爸妈戴上的，一会我们还有穿过成人门的，赶紧戴上拍两张照，这样，木林丛卉爸妈，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嗯，班主任那你先忙辛苦了辛苦啦”
在老妈帮我戴上帽子我才发现原来我不仅仅需要低头，还需要微微蹲下了。当我站在成人门前的红毯上，那两双手牵上我的手，在皮肤相接触的一瞬间，我感觉的到那两双手的温度，在是热的，是真实的爸妈。
成人礼结束，爸妈还有干爸干妈和我们一起回家吃力晚饭，还没等我开口向峰哥请假，峰哥就递给我和木林一人一张请假条，“爸妈都回来了，回家一起吃个饭呗”
关键时候的反射弧一般会比较长，我特别兴奋的晃了晃我手上的请假条，一把抱住木林，跳在木林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爸妈就在自己的眼前，但是我好像还没能向他们打开自己的怀抱，可能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吧。
这么多年来，我只有对木林展现过我自己的全部喜怒哀乐，当我从木林身上下来的那一瞬间，我看到爸妈眼里的失落感，当我还在犹豫的时候，老妈抱紧我，一个劲的和我道歉。我知道我爱他们，但是当他们就站在自己眼前的时候，那个拥抱那个我爱你，还是那样的难以言说。
饭桌上，我看着原来只有三个人坐着的圆桌现在做的满满当当，转盘上的菜一次次的在我和木林的跟前停下，“来来来，多吃点”
晚上爸妈也没有提要回德国的事情，在去爸妈住的宾馆的路上，我问道“老妈，今天晚上我想和你一起睡”
从我记事以来，爸妈就是别人口中的人物，是遥远的。老妈没有说话，只是侧过身来抱住我，眼角蹭了蹭我的肩膀，我能感觉到肩上微微有点湿和凉，老妈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和吴老师的英姿飒爽有点反差。
车上老妈抱着我，干爸干妈还有木林坐在最后一排，也没有说话，或许我们都只会在视频里分享着我们的生活，当真的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所有的言语都化成拥抱和眼角的泪水。
晚上躺在床上，我翻了个身，抱住老妈，毫无准备的泪水奔涌出来，心里的委屈和所有的不满全都宣泄出来了，老妈一下一下的拍着我的背，和我道歉，那晚我哭的很累，睡得很沉。
第二天早上，爸妈送我去学校，路上我没有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德国，好像只要我避开这个问题，爸妈就永远不会走一样。
回到教室，郁晨说我像是恋爱中思春的少女，眼里眉梢全都是笑容。可能这样的喜悦是我自己都察觉不到了。
后来我才知道，郁晨在成人礼的前一天，估计告诉爸妈成人礼的时间在下周，就是为了可以和我一起做一个“没有爸妈的孩子”，要不是学校统一发了短信，楼爸妈一直以为成人礼在下周。
猛地想起，楼爸妈找到郁晨的时候，郁晨特别的诧异问道“你们怎么来了，我不是说成人礼在下周的嘛”
楼妈指了指郁晨的脑门，“哟，这话不应该我问你们的嘛，你不是说成人礼在下周的嘛”
郁晨扯下楼妈的手指，“啊哟啊哟我记错了这不是，走走走”一边说着一边把爸妈往队伍最前面拽去，可能就是为了不让我看到吧。
我一度以为我的世界再不会向某人展开，但是郁晨偏偏就是那个意外，我可以向她说着我的所有，郁晨也在用她的方式保护着我的自尊心。
这两天晚上回家我能听见老妈在厨房问童姨我和木林喜欢吃什么，能听到干妈在一遍遍的提醒老爸和干爸让他们一会上桌的时候千万不要提起工作的事情，不要接电话，好好吃饭。
我好像找到了一回家就喊着“妈，我饿了，饭什么时候好”的感觉，还有在洗完脚的时候，喊一声“老爸，帮我拿下擦脚布，我忘记了”
后来偶然瞥见老妈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卉卉班主任”，我曾经一度的以为我是那种就算干了坏事被抓包也不可能让爸妈知道的人。
老妈告诉我说，是峰哥给爸妈打了电话，爸妈才知道我们学校有成人礼这回事，并且真的希望爸妈可以参加我的成人礼。
我有点想象不出来，峰哥一遍遍的拨通着连我有时候都不一定打的通的电话，有时候都还是一个满嘴德语的外国人，一遍遍的询问着“你好，有什么事情嘛”。
还记得成人礼当天，峰哥没有上台和其他班主任一样给班长带上成人礼帽，而是站在体委的身边，他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需要由他来充当家长的角色，给体委戴上帽子，并领着体委走过成人门，那一刻峰哥不是五班的班主任，他只是体委的家长，而且峰哥完全有资格。
很多时候我们看世界真的只站在自己的角度，我们不会知道其实有很多人也同样站在了我的角度上替我们思考着。
.........................................................
木林的视角
明天就是成人礼了，卉卉一晚上提不起精神来，本来是想找吴老师帮忙，想着能不能帮卉卉完成个成人礼，但是卉卉一直都是好面子的人，或许这有让她以帮我的名义，让峰哥戴上成人礼帽才能让她接受的吧。
下课我去办公室找峰哥，想让卉卉代我，峰哥也没有直接答应也没有直接的拒绝，只是说了一句“其实你不用考虑这么多”，然后伸手想拍拍我的肩膀，然后好像才意识到自己是坐着的，冲我憨憨的笑了笑，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行了，没事上课去吧”
我没有完全明白峰哥的意思，我也没有多想，现在只有卉卉唯一让我多想的事情。
或许是峰哥觉得卉卉都是成年人了，这点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有的，但在我看来完全不一样，我只想尽我自己所能让卉卉的生活里没有失望而已。
晚上回家的路上，卉卉甚至会问我为什么会对一件不抱希望的事情失望。在成人礼上没有人替你带上成人帽，没人帮你完成拨穗的仪式，这或许就是莫大的嘲笑了吧。
晚上我找了件卉卉的衬衣换上，好在学校在发校服的时候从不考虑男女有别，向来校服都是长的一样的，这样卉卉就认不出来了。
照了照镜子，是我要的效果，卉卉还嘲笑我说我长胖了，长胖了！！！我昨天上称还瘦了呢。
以此为借口，卉卉答应明天由她上台，让峰哥帮忙带上成人礼帽。
成人礼当天，我看着魂不守舍的卉卉，在那一刻我也有了期待和幻想，如果干爸干妈会来，那或许会是卉卉这一直以来最开心的事情了吧。以前我会嘲笑卉卉爱幻想，总会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但是在这一刻我也开始了幻想。
直到干爸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在转身的一瞬间看到了所有幻境里的主人公。这让我想到了峰哥的话，或许峰哥一直都知道爸妈会来。卉卉还是低着头，估计也是在幻想着现在的场景吧。
爸妈对我向来不苟言笑，但是在携手走过成人门的那一瞬间，我知道了就算再不苟言笑的爸妈，也会为你成年了感到自豪，我没有卉卉这样细腻的感情，我这么多年里，我一直觉得我的生活和世界里，只有卉卉，也只需要卉卉。但对于站在我身边的爸妈来说，我也是他们世界里的唯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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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林是班长，班长的成人礼帽是由班主任带上的，换句话说成人礼上尴尬的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我开始想各种理由，生病请假，又或者是家里有急事...这些理由都在掩盖着我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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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林从指缝中看着我，我想了想问道“木林，为什么我会对一件不抱希望的事情失望呢？”木林将胳膊搭在我的肩上，轻轻的揉着我的耳朵，“那是因为你还是对所有的事情充满希望的，卉卉，你不是说过嘛，我是你的齐天大圣，所以我会让你的每一件事情都充满希望，失望是tan90°，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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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木林试了一下校服衬衣，看着木林换上压箱底的校服衬衣，感觉要爆开了，好像学校的伙食还不错的样子，木林变大只了，我看着木林紧绷的衬衣，嘲笑道“木林，你校服裤子还穿的上吗，不会勒的晚饭吐出来吧”
“我这不是胖，我这是变强壮了，你懂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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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林看我幸灾乐祸的样子上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你咋这么开心呢，我明天上去丢人了丢的不止我一个人啊，还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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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来，我只有对木林展现过我自己的全部喜怒哀乐，当我从木林身上下来的那一瞬间，我看到爸妈眼里的失落感，当我还在犹豫的时候，老妈抱紧我，一个劲的和我道歉。我知道我爱他们，但是当他们就站在自己眼前的时候，那个拥抱那个我爱你，还是那样的难以言说。
饭桌上，我看着原来只有三个人坐着的圆桌现在做的满满当当，转盘上的菜一次次的在我和木林的跟前停下，“来来来，多吃点”
晚上爸妈也没有提要回德国的事情，在去爸妈住的宾馆的路上，我问道“老妈，今天晚上我想和你一起睡”
从我记事以来，爸妈就是别人口中的人物，是遥远的。老妈没有说话，只是侧过身来抱住我，眼角蹭了蹭我的肩膀，我能感觉到肩上微微有点湿和凉，老妈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和吴老师的英姿飒爽有点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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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爸妈送我去学校，路上我没有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德国，好像只要我避开这个问题，爸妈就永远不会走一样。
回到教室，郁晨说我像是恋爱中思春的少女，眼里眉梢全都是笑容。可能这样的喜悦是我自己都察觉不到了。
后来我才知道，郁晨在成人礼的前一天，估计告诉爸妈成人礼的时间在下周，就是为了可以和我一起做一个“没有爸妈的孩子”，要不是学校统一发了短信，楼爸妈一直以为成人礼在下周。
猛地想起，楼爸妈找到郁晨的时候，郁晨特别的诧异问道“你们怎么来了，我不是说成人礼在下周的嘛”
楼妈指了指郁晨的脑门，“哟，这话不应该我问你们的嘛，你不是说成人礼在下周的嘛”
郁晨扯下楼妈的手指，“啊哟啊哟我记错了这不是，走走走”一边说着一边把爸妈往队伍最前面拽去，可能就是为了不让我看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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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晚上回家我能听见老妈在厨房问童姨我和木林喜欢吃什么，能听到干妈在一遍遍的提醒老爸和干爸让他们一会上桌的时候千万不要提起工作的事情，不要接电话，好好吃饭。
我好像找到了一回家就喊着“妈，我饿了，饭什么时候好”的感觉，还有在洗完脚的时候，喊一声“老爸，帮我拿下擦脚布，我忘记了”
后来偶然瞥见老妈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卉卉班主任”，我曾经一度的以为我是那种就算干了坏事被抓包也不可能让爸妈知道的人。
老妈告诉我说，是峰哥给爸妈打了电话，爸妈才知道我们学校有成人礼这回事，并且真的希望爸妈可以参加我的成人礼。
我有点想象不出来，峰哥一遍遍的拨通着连我有时候都不一定打的通的电话，有时候都还是一个满嘴德语的外国人，一遍遍的询问着“你好，有什么事情嘛”。
还记得成人礼当天，峰哥没有上台和其他班主任一样给班长带上成人礼帽，而是站在体委的身边，他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需要由他来充当家长的角色，给体委戴上帽子，并领着体委走过成人门，那一刻峰哥不是五班的班主任，他只是体委的家长，而且峰哥完全有资格。
很多时候我们看世界真的只站在自己的角度，我们不会知道其实有很多人也同样站在了我的角度上替我们思考着。
.........................................................
木林的视角
明天就是成人礼了，卉卉一晚上提不起精神来，本来是想找吴老师帮忙，想着能不能帮卉卉完成个成人礼，但是卉卉一直都是好面子的人，或许这有让她以帮我的名义，让峰哥戴上成人礼帽才能让她接受的吧。
下课我去办公室找峰哥，想让卉卉代我，峰哥也没有直接答应也没有直接的拒绝，只是说了一句“其实你不用考虑这么多”，然后伸手想拍拍我的肩膀，然后好像才意识到自己是坐着的，冲我憨憨的笑了笑，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行了，没事上课去吧”
我没有完全明白峰哥的意思，我也没有多想，现在只有卉卉唯一让我多想的事情。
或许是峰哥觉得卉卉都是成年人了，这点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有的，但在我看来完全不一样，我只想尽我自己所能让卉卉的生活里没有失望而已。
晚上回家的路上，卉卉甚至会问我为什么会对一件不抱希望的事情失望。在成人礼上没有人替你带上成人帽，没人帮你完成拨穗的仪式，这或许就是莫大的嘲笑了吧。
晚上我找了件卉卉的衬衣换上，好在学校在发校服的时候从不考虑男女有别，向来校服都是长的一样的，这样卉卉就认不出来了。
照了照镜子，是我要的效果，卉卉还嘲笑我说我长胖了，长胖了！！！我昨天上称还瘦了呢。
以此为借口，卉卉答应明天由她上台，让峰哥帮忙带上成人礼帽。
成人礼当天，我看着魂不守舍的卉卉，在那一刻我也有了期待和幻想，如果干爸干妈会来，那或许会是卉卉这一直以来最开心的事情了吧。以前我会嘲笑卉卉爱幻想，总会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但是在这一刻我也开始了幻想。
直到干爸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在转身的一瞬间看到了所有幻境里的主人公。这让我想到了峰哥的话，或许峰哥一直都知道爸妈会来。卉卉还是低着头，估计也是在幻想着现在的场景吧。
爸妈对我向来不苟言笑，但是在携手走过成人门的那一瞬间，我知道了就算再不苟言笑的爸妈，也会为你成年了感到自豪，我没有卉卉这样细腻的感情，我这么多年里，我一直觉得我的生活和世界里，只有卉卉，也只需要卉卉。但对于站在我身边的爸妈来说，我也是他们世界里的唯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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