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演一出戏
“胖子，你不知道你们厂怎么走的线，那你们厂的电表箱，你总该知道吧？”
姚振华看着迷茫的胖子，想把他绕进自己的逻辑之中，一旦成功绕进去，可能有机会接触到那个“制造”厂房。
胖子又被姚振华问懵了，一脸的难看相，说道：“兄弟，我确实不知道，我没有做过这个嘛。”
“要不，胖子你带我找找你们的电表箱，我们公司要求必须检查电表箱，因为最有可能被人做手脚的地方就是电表那里，你懂吧？”姚振华还在诱导胖子入套。
“这个我不太懂，我还是带你看看吧，但是不能靠近厂房，我老板说厂房那里生产的公司产品涉及商业秘密。”胖子把一个月前他的老大教给他的，为了应付紧急情况方面的说辞，讲了一遍。说完，他自我感觉很高大上，心理得意满满。
“我去你厂房里干什么，我是来查电路、电表的。我对你们的商业秘密没有兴趣。别耽误我的时间，我还有那么多家没查呢。”姚振华稍稍显露出不高兴的苗头，说道。
“胖子！什么事？”
突然，厂房紧闭的大门上开了一个小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大约有四五十岁年龄的男人，他中等身材，带着一个黑色眼睛。他刚从厂房里面出来半个身位，就开始呵斥胖子，道。
“哎，厂长。他们是电力公司和厂区管委会的，说我们厂区用电异常，要来检查线路和电表，他让我带路，我还真不知道这些，所以他们有些急了。”胖子，晃动着笨拙的身体，跑过去跟他的厂长汇报了一遍。
姚振华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电力公司人员，但是他身上没有一样东西是电力公司的，当然也没有电力公司的身份证明。
姚振华一见到这个所谓的厂长，就断定这个人的人生阅历不简单，所以他很可能会要求自己验证身份。
为了不给他验证身份的机会，姚振华想用一些事情把这个厂长的思路打乱，然后再给他的思路填满其他事情。
“厂长，您好！我只是被派到这个厂区来履行公事的，您看，让我一天把这里的所有用电户查完，任务很重啊，可是你们这个员工很不配合我，一直在这里阻挠我查看线路和电表，厂长还好您来了，你看看……”姚振华不停地说话。
“不就是看个线路和电表吗？”厂长有点不耐烦了吗？不知道是不耐烦看线路和电表，还是不耐烦姚振华一直说个不停。
“是的，厂长。”
“可以，我带你去。但是有一个要求，不能拉闸断电，因为我们车间还在生产。”厂长严肃地对姚振华说道。
“谢谢您厂长，您就是有风度，不像一般工人小气。好好，我保证不拉闸，不断电。”姚振华装作非常感谢厂长的样子，又恭维了厂长一番，心想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厂长带着姚振华来到了厂房的一侧，用手指着侧墙说道：“墙上挂着的那个箱子就是电表箱。”
姚振华顺着厂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墙上一人多高的地方挂着一个箱子，一边有三根电线链接着箱子，姚振华看到这个画面，心里就高兴了。他断定，肯定有电线从电表箱内直接进入了厂房，因为要想形成回路，在电表处不可能只有三根线。
既然电线能进入厂房，那么监听器也可能进入厂房。
“厂长，您这电表箱高了点，能否帮我找个梯子或者凳子，让我垫个脚。”
厂长静默了两秒钟，转身朝外面喊道：“胖子，搬个凳子过来!”
“好，马上就来！”胖子在远处应声道。
十几秒后，胖子搬了一个四脚塑料凳过来了。
姚振华接过塑料凳，说道：“胖子兄弟，麻烦您帮我扶住凳子，我担心会倒。”
“嘿，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娘们一样的胆儿。”胖子说完，扭头看了看厂长，看到厂长严肃的态度后，立即弯下腰准备扶凳子。
姚振华打开工具箱，拿出一个螺丝刀，又拿出一个微型手电筒。他一只脚放在凳子上，另一只脚踩在地上准备上凳。
胖子弯下了腰，扶住了凳子。
姚振华一只手按住胖子的肩膀，正好胖子的宽大身体挡住了姚振华的腰部区域，在上凳子的一瞬间，他用另一只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微型监听器。
“胖子兄弟，你可要扶好啊，不然我会很危险。”姚振华顺着胖子的思路，故意装胆小。
“得了吧，你快点，我这姿势可是不舒服。”胖子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好嘞，谢谢您。”
姚振华站上了凳子，正好他的头部和电表箱在一个水平线上。
他打开了没有上锁的电表箱门，这个门正好朝厂长站的方向开着，挡住了姚振华的头部。
他打开手电筒，拿出螺丝刀，装作认真检查的样子。看到，里面有一个大电表，电表旁边有线进出，他也没有敢动那些线。
顺着线看下去，他发现有四根线进入了厂房内，都是从厂房壁上的一个小圆洞穿进去的，壁洞还有一点缝隙，可以放进去一个监听器。
姚振华将手里的监听器，放了进去，又用螺丝刀捅了一下，估计是进入了厂房，但留在了电线上面。
姚振华想了想，这样也不对头，这个位置的监听器，距离人员活动的位置有些远，还有厂房内又有机器的声音，也许就收不到清楚的声音。
怎么办？
还是冒个险把，在胖子身上放一个，正好下去的时候可以接触到胖子。
“厂长，你们的线路和电表都没有问题。但是，您这电表箱有问题，应当把这个门锁上。不仅仅是为了安全，还为了保护里面的线路和电表，保不准哪天刮风就刮开了，若再下点雨，小事故可能导致电表损坏、短路，严重点儿的有可能引起火灾。”
姚振华关上电表箱门，又道：“厂长，您找一个锁或者铁丝，我暂时给你们把电表箱门固定一下。”
厂长很不想配合，但是又没有办法，他也不想惹事出来，希望早点结束，早点把姚振华送走，最好。
厂长弯腰去捡了地上的一个树枝。
胖子弓着腰，脑袋朝下耷拉着，很难受的样子。
姚振华趁机把手放进口袋，又拿出来一个监听器。
厂长走过来，把树枝折成一个小棍子，递给姚振华，道：“用这个先将就几天吧。”
“呵呵，厂长，这也行？好吧。”姚振华摇摇头，苦笑一下，装作不同意厂长的操作，又感觉无可奈何的样子。
姚振华一只手拿着螺丝刀，另一只手把手电筒放进了上衣兜里，然后又接过厂长递过来的树枝，将树枝插进电表箱门锁扣里。
厂长看到事情搞完了，转身就走了。
姚振华早就看到了胖子的外套大袄有一个帽子，下凳子的时候，他正好将监听器放进了胖子的外套帽子里。
“胖子兄弟，谢谢你啊！”姚振华边说，边往工具箱里面装东西。
“你确实该谢谢我，我摆这个姿势，太累了。”胖子喘着粗气，说道。
姚振华感受得到，胖子确实很累。又再次夸赞了他几句，提着工具箱就离开了。
厂长、胖子还有知道姚振华来了的人，都松了口气，认为这个外来陌生人终于走了。
接着，姚振华又到前面那一家检查去了，他做的过场还真是足。他知道，一开始有一个放哨人，还跟着观察姚振华接下来的行为，当他看到姚振华又检查了两家，放心了，就没有再跟着，回去汇报去了。
姚振华演了接近两个半小时的戏，终于回去和大雄、可可汇合了。
“监听器能用吗？有无声音？”姚振华问道。
“姚队，能用。只是电表那一个听不清楚说话。”上官可可回答道。
上官可可和大雄一直都在注视着姚振华的举动，所以他们早就知道姚振华成功放置了监听器，所以他们也早就测试了。
听清楚的那一个，在一个叫胖子的放哨人帽子里，我担心会被发现。
所以，我们要细心监听，早点摸清他们的底细。
“好。”上官可可答应道。
大雄点了点头。
大雄，你还负责瞭望。可可负责监听。我马上要联系警力支援我们。
三人，各司其职。
自从姚振华给钱枫打了电话，钱枫就没有闲着，为了唱这出戏，他先详细的思考了很久。
思考到最后，钱枫决定，先通知刑侦支队长和禁D支队长。让他们准备好警力。
然后，又秘密联系了武警支队。
这样，在市局内部，两个支队只要调配警力，也就相当于把消息发出去了。
钱枫相信，郭金铭一伙，很快就会得知东山行动的消息。
姚振华给刘东打了电话，告诉了他：最近一两天或者几小时内，可能会有行动，他们听安排就行了，到时候和思明一起行动，让有华继续看监控，但要把门反锁了。
刘东一开始也没有听懂啥意思，后来思考了很久，才明白一点门道。
刘东将姚振华的要求和任务转述给了易思明和有华。
姚振华一直搞不明白，昨天见到的二狗子，为什么没有出现在工厂那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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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振华看着迷茫的胖子，想把他绕进自己的逻辑之中，一旦成功绕进去，可能有机会接触到那个“制造”厂房。
胖子又被姚振华问懵了，一脸的难看相，说道：“兄弟，我确实不知道，我没有做过这个嘛。”
“要不，胖子你带我找找你们的电表箱，我们公司要求必须检查电表箱，因为最有可能被人做手脚的地方就是电表那里，你懂吧？”姚振华还在诱导胖子入套。
“这个我不太懂，我还是带你看看吧，但是不能靠近厂房，我老板说厂房那里生产的公司产品涉及商业秘密。”胖子把一个月前他的老大教给他的，为了应付紧急情况方面的说辞，讲了一遍。说完，他自我感觉很高大上，心理得意满满。
“我去你厂房里干什么，我是来查电路、电表的。我对你们的商业秘密没有兴趣。别耽误我的时间，我还有那么多家没查呢。”姚振华稍稍显露出不高兴的苗头，说道。
“胖子！什么事？”
突然，厂房紧闭的大门上开了一个小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大约有四五十岁年龄的男人，他中等身材，带着一个黑色眼睛。他刚从厂房里面出来半个身位，就开始呵斥胖子，道。
“哎，厂长。他们是电力公司和厂区管委会的，说我们厂区用电异常，要来检查线路和电表，他让我带路，我还真不知道这些，所以他们有些急了。”胖子，晃动着笨拙的身体，跑过去跟他的厂长汇报了一遍。
姚振华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电力公司人员，但是他身上没有一样东西是电力公司的，当然也没有电力公司的身份证明。
姚振华一见到这个所谓的厂长，就断定这个人的人生阅历不简单，所以他很可能会要求自己验证身份。
为了不给他验证身份的机会，姚振华想用一些事情把这个厂长的思路打乱，然后再给他的思路填满其他事情。
“厂长，您好！我只是被派到这个厂区来履行公事的，您看，让我一天把这里的所有用电户查完，任务很重啊，可是你们这个员工很不配合我，一直在这里阻挠我查看线路和电表，厂长还好您来了，你看看……”姚振华不停地说话。
“不就是看个线路和电表吗？”厂长有点不耐烦了吗？不知道是不耐烦看线路和电表，还是不耐烦姚振华一直说个不停。
“是的，厂长。”
“可以，我带你去。但是有一个要求，不能拉闸断电，因为我们车间还在生产。”厂长严肃地对姚振华说道。
“谢谢您厂长，您就是有风度，不像一般工人小气。好好，我保证不拉闸，不断电。”姚振华装作非常感谢厂长的样子，又恭维了厂长一番，心想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厂长带着姚振华来到了厂房的一侧，用手指着侧墙说道：“墙上挂着的那个箱子就是电表箱。”
姚振华顺着厂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墙上一人多高的地方挂着一个箱子，一边有三根电线链接着箱子，姚振华看到这个画面，心里就高兴了。他断定，肯定有电线从电表箱内直接进入了厂房，因为要想形成回路，在电表处不可能只有三根线。
既然电线能进入厂房，那么监听器也可能进入厂房。
“厂长，您这电表箱高了点，能否帮我找个梯子或者凳子，让我垫个脚。”
厂长静默了两秒钟，转身朝外面喊道：“胖子，搬个凳子过来!”
“好，马上就来！”胖子在远处应声道。
十几秒后，胖子搬了一个四脚塑料凳过来了。
姚振华接过塑料凳，说道：“胖子兄弟，麻烦您帮我扶住凳子，我担心会倒。”
“嘿，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娘们一样的胆儿。”胖子说完，扭头看了看厂长，看到厂长严肃的态度后，立即弯下腰准备扶凳子。
姚振华打开工具箱，拿出一个螺丝刀，又拿出一个微型手电筒。他一只脚放在凳子上，另一只脚踩在地上准备上凳。
胖子弯下了腰，扶住了凳子。
姚振华一只手按住胖子的肩膀，正好胖子的宽大身体挡住了姚振华的腰部区域，在上凳子的一瞬间，他用另一只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微型监听器。
“胖子兄弟，你可要扶好啊，不然我会很危险。”姚振华顺着胖子的思路，故意装胆小。
“得了吧，你快点，我这姿势可是不舒服。”胖子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好嘞，谢谢您。”
姚振华站上了凳子，正好他的头部和电表箱在一个水平线上。
他打开了没有上锁的电表箱门，这个门正好朝厂长站的方向开着，挡住了姚振华的头部。
他打开手电筒，拿出螺丝刀，装作认真检查的样子。看到，里面有一个大电表，电表旁边有线进出，他也没有敢动那些线。
顺着线看下去，他发现有四根线进入了厂房内，都是从厂房壁上的一个小圆洞穿进去的，壁洞还有一点缝隙，可以放进去一个监听器。
姚振华将手里的监听器，放了进去，又用螺丝刀捅了一下，估计是进入了厂房，但留在了电线上面。
姚振华想了想，这样也不对头，这个位置的监听器，距离人员活动的位置有些远，还有厂房内又有机器的声音，也许就收不到清楚的声音。
怎么办？
还是冒个险把，在胖子身上放一个，正好下去的时候可以接触到胖子。
“厂长，你们的线路和电表都没有问题。但是，您这电表箱有问题，应当把这个门锁上。不仅仅是为了安全，还为了保护里面的线路和电表，保不准哪天刮风就刮开了，若再下点雨，小事故可能导致电表损坏、短路，严重点儿的有可能引起火灾。”
姚振华关上电表箱门，又道：“厂长，您找一个锁或者铁丝，我暂时给你们把电表箱门固定一下。”
厂长很不想配合，但是又没有办法，他也不想惹事出来，希望早点结束，早点把姚振华送走，最好。
厂长弯腰去捡了地上的一个树枝。
胖子弓着腰，脑袋朝下耷拉着，很难受的样子。
姚振华趁机把手放进口袋，又拿出来一个监听器。
厂长走过来，把树枝折成一个小棍子，递给姚振华，道：“用这个先将就几天吧。”
“呵呵，厂长，这也行？好吧。”姚振华摇摇头，苦笑一下，装作不同意厂长的操作，又感觉无可奈何的样子。
姚振华一只手拿着螺丝刀，另一只手把手电筒放进了上衣兜里，然后又接过厂长递过来的树枝，将树枝插进电表箱门锁扣里。
厂长看到事情搞完了，转身就走了。
姚振华早就看到了胖子的外套大袄有一个帽子，下凳子的时候，他正好将监听器放进了胖子的外套帽子里。
“胖子兄弟，谢谢你啊！”姚振华边说，边往工具箱里面装东西。
“你确实该谢谢我，我摆这个姿势，太累了。”胖子喘着粗气，说道。
姚振华感受得到，胖子确实很累。又再次夸赞了他几句，提着工具箱就离开了。
厂长、胖子还有知道姚振华来了的人，都松了口气，认为这个外来陌生人终于走了。
接着，姚振华又到前面那一家检查去了，他做的过场还真是足。他知道，一开始有一个放哨人，还跟着观察姚振华接下来的行为，当他看到姚振华又检查了两家，放心了，就没有再跟着，回去汇报去了。
姚振华演了接近两个半小时的戏，终于回去和大雄、可可汇合了。
“监听器能用吗？有无声音？”姚振华问道。
“姚队，能用。只是电表那一个听不清楚说话。”上官可可回答道。
上官可可和大雄一直都在注视着姚振华的举动，所以他们早就知道姚振华成功放置了监听器，所以他们也早就测试了。
听清楚的那一个，在一个叫胖子的放哨人帽子里，我担心会被发现。
所以，我们要细心监听，早点摸清他们的底细。
“好。”上官可可答应道。
大雄点了点头。
大雄，你还负责瞭望。可可负责监听。我马上要联系警力支援我们。
三人，各司其职。
自从姚振华给钱枫打了电话，钱枫就没有闲着，为了唱这出戏，他先详细的思考了很久。
思考到最后，钱枫决定，先通知刑侦支队长和禁D支队长。让他们准备好警力。
然后，又秘密联系了武警支队。
这样，在市局内部，两个支队只要调配警力，也就相当于把消息发出去了。
钱枫相信，郭金铭一伙，很快就会得知东山行动的消息。
姚振华给刘东打了电话，告诉了他：最近一两天或者几小时内，可能会有行动，他们听安排就行了，到时候和思明一起行动，让有华继续看监控，但要把门反锁了。
刘东一开始也没有听懂啥意思，后来思考了很久，才明白一点门道。
刘东将姚振华的要求和任务转述给了易思明和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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