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居尘真传
风予晗气哼哼地往前走，桑澜就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居尘偷偷瞄了几眼，小姑娘像是又气又羞，脚步走得虽快却很是轻盈。
莫非……居尘提溜着眼珠子想了想，瞧瞧挪回了桑澜身旁，他再怎么说也是个有妻室的神，再怎么不聪明多看几眼也能看出来这两个年轻人之间的不对劲。
居尘压低了声音，问道：“大人，你……表明心意了？”
桑澜微一挑眉，心情不错的他连带着身上那份寒气也散去了不少，答非所问道：“竟如此明显么？”
居尘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去，他刚开始瞧着两人就感觉不对劲，这一路过来凶险无比，大人总是尽全力守在小姑娘身旁，就跟护犊子似的，看不出来的也只有当事的两个人了吧。
居尘低咳几声，道：“大人……不瞒您说，这女孩子呀，在这方面……都……挺害羞的。”
“哦？看来您很有经验嘛。”桑澜笑着引他的话。
“哪里哪里，我这家中也有一夫人嘛，百依百顺的，心疼的紧。”居尘终于禁不住打开了话匣子，“哦对了，我夫人大人还没见过吧，长得花容月貌的，当年可是这片出了名的大美人，我又是送花又是送吃的，拖了好些年才追到了手，现在想想，我那时候也是年轻啊，又有耐心又冲动的，但是我可一点儿都不后悔。”
桑澜听着就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道：“追女孩子，需要送很多东西吗？”
居尘噎了一下：“大人您难道没送过吗？”
桑澜笑了笑，道：“送过。”还不等居尘松口气，他又道，“但就只一回。”
“一回？？”居尘瞪大了眼睛，仿佛被追的人就是他本人，“不行啊大人，一回太少了，我那年送给夫人的礼物都能堆座小山了，而且，我与您说，这送东西还不能乱送，您不能总是挑一些看上去华丽奢侈的，要那种既是她喜欢的又是价值高昂的，这样才有可能取得芳心呐。”居尘说着说着就摇摇头，像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桑澜想了想，道：“我送的……不知道她喜不喜欢，但是……也算是我身上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居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又咽了回去，道：“也……行，只要大人您的真心能够送达，小姑娘其实也对你有意，这难度就要比我少多了。”他暗中咬咬牙，其实大人用这张脸都绝对能迷倒一片小姑娘呢，却是不必再多费其他功夫。
桑澜又皱了皱眉，道：“我觉得她……可能不是很喜欢，因为她退回给我好几次了。”
居尘默默摇了摇头，看来大人在这方面还是缺乏经验呐。
桑澜又转了话题，道：“那您当时给夫人示好时，还做过些什么呢？”
这一句话可把居尘给难住了，路上想了半天，才道：“打……架？算不算？那时候我夫人受欢迎的紧，我虽是个小神，但是神力是不可任意向凡人施展的，您瞧瞧我，这小身板儿，当时也是以一当十呢，您还别说，那些小兔崽子冲上来六亲不认的，自此之后我就对凡人没什么好感了。”他面上表情一瞬间阴郁起来，似是确实对凡人有些痛恨。
桑澜这下语气轻快了些，笑道：“还好，这个，我做过。”
“对，你们一起打架就连我都亲眼见过那狠劲儿了。”居尘叹了一口气，“可是大人您要注意啊，这两个人将后背交给对方久了，这种信任就很容易生出兄弟之情呐，我看那小姑娘脾气有时候还烈得很，万一与你情同手足了，那可就惨啦。”
桑澜脸上刷的一下白了，喃喃道：“那……那要如何。”
居尘摇摇头，道：“大人您就要挑那种小姑娘应付不来的场面，然后！英雄救美！女子只要在困境中遇见将她解救出来的翩翩公子，很少有不动心的！”
“可是，她功夫好，一般动手比我还快。”桑澜有些沮丧了，“而且……我还被她救过……”
居尘这下不说话了，这两位都是有才之人，他看得出来，所以这情况与他本身大有不同，难说的很。
居尘想了想，还是决定问结果，道：“那大人，方才你表明心意后小姑娘怎么回答的啊，我怎么看她有些生气？”
桑澜抬眼看了看前面走得飞快的某人，道：“她……应该是答应了，也是怪我，方才没忍住逗了逗她。”
“答应了好，答应了好啊。”居尘大笑着捋了几把胡子，这才反应过来，大声道，“小姑娘都答应了你还问这些作甚！”
桑澜急忙让他小点声，道：“我就是想吸取吸取前辈的经验，这感情不是还需要维护嘛，而、而且……”他顿了顿，似是有些不太好意思，“而且我也是第一次，害怕自己吓到她。”
“没事儿！既然大人您一说明，小姑娘尽管生着气都答应了，那她必然也是对您情根深种的，所以啊，这段感情你们俩只要初心不变，依我看是出不了什么大问题的。”
桑澜听着有些茫然，道：“是这样吗？”
“是是是！”居尘难得对这纯情的少公子失了耐心，但是转念一想，这人是谁？是那个冷冰冰的无妄大人呐，虽然现在的他记忆残缺，但是他以人身在凡间也待过许多个二十年，什么时候出过这种事情？！他越想越觉得不得了，看着桑澜的眼神都变了，方才自己自以为是说得那些话他只想全数都咽回去。
桑澜察觉到他变脸一般的神情，问道：“怎么了？”
居尘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那个……大人，您是真心的吗？”
闻言桑澜微微睁大了眼，像是不敢置信他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道：“我看起来，有那么不真诚吗？”
这句话算是从反面确认了居尘心中的猜想，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是从那峭壁上一跃而下，直跌到了谷底。
居尘想了想，还是提醒道：“大人，您还记得我说过的无妄大人吗？”
桑澜点点头，居尘接着道：“相信您自己也感觉到了，无妄大人与您之间是有联系的，虽不能确定您到底是不是他本人，可您身上的力量实在是与他太像了，我……我有些话得告诉您，若您真是无妄大人，尘世间待够二十年是必定要返回此处的，您……懂了吗？”
这番话桑澜其实听得不太舒服，没有来由的说他就是另外一个人，放谁身上都不太好，而且居尘的这番话，他实是没怎么听懂，“二十年返回此地？回来要待多久？”
居尘愣了愣，道：“不确定，以往大人都要闭关几十年，等到外面沧海桑田，他就会再次出世，抹去记忆和身份，从头开始。啊不过，大人两三百年都不再入世的情况也是出现了许多次的。所以，这得看他的心情吧。”
“抹去记忆和身份？从头开始？”桑澜眉目间凝重起来，这句话他似是听懂了又好像完全没有懂。
居尘叹了口气，道：“我与您直说吧，大人在世间的命数一旦到了二十岁，就会因为机缘而回到俞城，在这里与扶桑木离得近，大人渐渐地也就能想起自己的身份了，然后凡人之躯就会命陨而死，他则化回真身回到此处。”
居尘看了一眼已然僵硬的桑澜，不太忍心的道：“也就是说，无妄大人在世间的人身只能活二十年，所以……”
“别说了。”桑澜声音瞬间变冷，抬头依然将实现落在风予晗的背影上，“现在你都无法证明，而且我来俞城是因家中之事，并非是因为其他的机缘，况且，我也不是等到弱冠之年才踏足此地，你所说的，与我，并不相同。”
居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桑澜耐心尽失，道：“希望您早日等来那位无妄大人，而我，绝不会是他。”
怎么可能是他，桑澜自小生在一个还算富裕的人家，称得上是个无忧无虑的公子哥，他因喜好功法，自小就跟着黎川修习，短短十八载也还算顺利，什么无妄，那种人怎会与他牵扯上关系，尽是胡搅蛮缠！
居尘低下了头，只说了简短的一句：“嗯，我的职责只是等待两年后归来的无妄大人，此等随意猜测冒犯公子了。”
桑澜眼里的冰渣子碎了一些，他看了一眼抱着木杖渐渐走离他身边的居尘，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什么，他揉了揉额角，继续向山下走去。
二人聊了一路，这份尴尬便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不多时就到了半山腰，居尘的那座小庙前，风予晗正坐在边沿处看蚂蚁。
她听见脚步声，抬起了头，面上已然恢复了平静，只是看见桑澜的脸时还是会忍不住耳尖泛红，不过这些细小的6反应都被她不动声色的遮掩了，也被后来的桑澜一丝丝收入眼中。
只要看见她，桑澜觉得自己的心情又变好了些。
居尘看见自家小庙眼中的阴霾也一扫而光，远远的就撒开腿往庙里跑，进门就将自家夫人搂入怀中，感慨着：“夫人啊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你夫君我活着回来啦！”不等对方回答，居尘又拉开距离仔细打量她，“那些畜生没找到你欺负你吧！”
见她全身完好，夫人对她点了点头，居尘一颗心才放了回去，罢了还抹了一把眼泪，“都怪我，是夫君本事不够。”
红花小人一见他落泪就急了，见后面还有两位客人看着她便更急了，急忙用手抚着夫君的后背。
等了片刻，居尘这股情绪才趋于平缓，风予晗看着他们笑得很开心，自己心中荡漾的春花仿佛是被面前这对夫妇实现了一般，她笑了笑，道：“土地爷爷，我们帮你把那群恶鬼打跑吧！”
“哎……这怎么能麻烦……”居尘装模作样的推辞一句，抬眼瞄了瞄二人的神情，嗫喏道，“好吧，那就麻烦二位了，实在是我已神力匮乏，总是这样下去……”
“是怕自己的夫人再受了委屈吧。”风予晗笑得眉眼更开了，话刚落地，那群附在人身上的恶鬼就挑了个好时机而来。
“兄弟们都来啊！我就知道那居尘小儿不在，他那夫人整天躲躲藏藏的，我们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啊！”
一个年轻人这样说着，就顶着那半边腐烂的脸摇摇晃晃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人”，连连附和。
一走到庙门前，看见杵在这里的人，傻眼了，他们不认识桑澜，但之前与风予晗交过招，那道结界他们可记得清楚的很，这下不止是止步不前的，反而连连往后退去。
桑澜像是突然想到了身后，一手捉住风予晗碰到长胧的手，道：“你站着别动，我来。”
还不等风予晗疑惑，桑澜身影一闪，站在了恶鬼群的中间，身后重剑都并未出鞘，他抬腿几个横踢，就将一种恶鬼全数打趴在了地上。
桑澜一扫地上横着的尸体，冷冷笑道：“恶鬼就好好做你们的恶鬼，还妄想冒充人身，不过这样也好，我打起来甚是趁手。”
恶鬼们一看这碾压它们的实力就算没有脑子也慌了，逃生的本能让它们想要从那些凡人的躯壳中逃出去，桑澜目光一凛，一瞬抽出背在身后的无妄，一击之下就将这些“人”拦腰折断，这些“人”死去时间已长，也不见有多少血渗出来，恶鬼们凄厉地吼叫几声，就化为了黑烟散去，徒留地上的尸身散发着腐臭的气息。
居尘和夫人都看呆了，很难得的，风予晗也看呆了，因为他们二人早已习惯了并肩作战，往往性子急的是她，所以就算对方实力弱小一般动手的也是她，然而这次居然反过来了。
风予晗想着想着，又低头闷笑几声，她看得出桑澜这是有意想保护她，她抬起头，向他竖起了个大拇指。
桑澜看着她的反映有些开心又有些失望，不是说好的，英雄救美就能博得美人投怀送抱呢？虽然风予晗也确实夸赞了他，但是这种……就感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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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澜笑了笑，道：“送过。”还不等居尘松口气，他又道，“但就只一回。”
“一回？？”居尘瞪大了眼睛，仿佛被追的人就是他本人，“不行啊大人，一回太少了，我那年送给夫人的礼物都能堆座小山了，而且，我与您说，这送东西还不能乱送，您不能总是挑一些看上去华丽奢侈的，要那种既是她喜欢的又是价值高昂的，这样才有可能取得芳心呐。”居尘说着说着就摇摇头，像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桑澜想了想，道：“我送的……不知道她喜不喜欢，但是……也算是我身上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居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又咽了回去，道：“也……行，只要大人您的真心能够送达，小姑娘其实也对你有意，这难度就要比我少多了。”他暗中咬咬牙，其实大人用这张脸都绝对能迷倒一片小姑娘呢，却是不必再多费其他功夫。
桑澜又皱了皱眉，道：“我觉得她……可能不是很喜欢，因为她退回给我好几次了。”
居尘默默摇了摇头，看来大人在这方面还是缺乏经验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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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们一起打架就连我都亲眼见过那狠劲儿了。”居尘叹了一口气，“可是大人您要注意啊，这两个人将后背交给对方久了，这种信任就很容易生出兄弟之情呐，我看那小姑娘脾气有时候还烈得很，万一与你情同手足了，那可就惨啦。”
桑澜脸上刷的一下白了，喃喃道：“那……那要如何。”
居尘摇摇头，道：“大人您就要挑那种小姑娘应付不来的场面，然后！英雄救美！女子只要在困境中遇见将她解救出来的翩翩公子，很少有不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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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尘想了想，还是决定问结果，道：“那大人，方才你表明心意后小姑娘怎么回答的啊，我怎么看她有些生气？”
桑澜抬眼看了看前面走得飞快的某人，道：“她……应该是答应了，也是怪我，方才没忍住逗了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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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尘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那个……大人，您是真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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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算是从反面确认了居尘心中的猜想，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是从那峭壁上一跃而下，直跌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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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澜点点头，居尘接着道：“相信您自己也感觉到了，无妄大人与您之间是有联系的，虽不能确定您到底是不是他本人，可您身上的力量实在是与他太像了，我……我有些话得告诉您，若您真是无妄大人，尘世间待够二十年是必定要返回此处的，您……懂了吗？”
这番话桑澜其实听得不太舒服，没有来由的说他就是另外一个人，放谁身上都不太好，而且居尘的这番话，他实是没怎么听懂，“二十年返回此地？回来要待多久？”
居尘愣了愣，道：“不确定，以往大人都要闭关几十年，等到外面沧海桑田，他就会再次出世，抹去记忆和身份，从头开始。啊不过，大人两三百年都不再入世的情况也是出现了许多次的。所以，这得看他的心情吧。”
“抹去记忆和身份？从头开始？”桑澜眉目间凝重起来，这句话他似是听懂了又好像完全没有懂。
居尘叹了口气，道：“我与您直说吧，大人在世间的命数一旦到了二十岁，就会因为机缘而回到俞城，在这里与扶桑木离得近，大人渐渐地也就能想起自己的身份了，然后凡人之躯就会命陨而死，他则化回真身回到此处。”
居尘看了一眼已然僵硬的桑澜，不太忍心的道：“也就是说，无妄大人在世间的人身只能活二十年，所以……”
“别说了。”桑澜声音瞬间变冷，抬头依然将实现落在风予晗的背影上，“现在你都无法证明，而且我来俞城是因家中之事，并非是因为其他的机缘，况且，我也不是等到弱冠之年才踏足此地，你所说的，与我，并不相同。”
居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桑澜耐心尽失，道：“希望您早日等来那位无妄大人，而我，绝不会是他。”
怎么可能是他，桑澜自小生在一个还算富裕的人家，称得上是个无忧无虑的公子哥，他因喜好功法，自小就跟着黎川修习，短短十八载也还算顺利，什么无妄，那种人怎会与他牵扯上关系，尽是胡搅蛮缠！
居尘低下了头，只说了简短的一句：“嗯，我的职责只是等待两年后归来的无妄大人，此等随意猜测冒犯公子了。”
桑澜眼里的冰渣子碎了一些，他看了一眼抱着木杖渐渐走离他身边的居尘，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什么，他揉了揉额角，继续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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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脚步声，抬起了头，面上已然恢复了平静，只是看见桑澜的脸时还是会忍不住耳尖泛红，不过这些细小的6反应都被她不动声色的遮掩了，也被后来的桑澜一丝丝收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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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尘看见自家小庙眼中的阴霾也一扫而光，远远的就撒开腿往庙里跑，进门就将自家夫人搂入怀中，感慨着：“夫人啊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你夫君我活着回来啦！”不等对方回答，居尘又拉开距离仔细打量她，“那些畜生没找到你欺负你吧！”
见她全身完好，夫人对她点了点头，居尘一颗心才放了回去，罢了还抹了一把眼泪，“都怪我，是夫君本事不够。”
红花小人一见他落泪就急了，见后面还有两位客人看着她便更急了，急忙用手抚着夫君的后背。
等了片刻，居尘这股情绪才趋于平缓，风予晗看着他们笑得很开心，自己心中荡漾的春花仿佛是被面前这对夫妇实现了一般，她笑了笑，道：“土地爷爷，我们帮你把那群恶鬼打跑吧！”
“哎……这怎么能麻烦……”居尘装模作样的推辞一句，抬眼瞄了瞄二人的神情，嗫喏道，“好吧，那就麻烦二位了，实在是我已神力匮乏，总是这样下去……”
“是怕自己的夫人再受了委屈吧。”风予晗笑得眉眼更开了，话刚落地，那群附在人身上的恶鬼就挑了个好时机而来。
“兄弟们都来啊！我就知道那居尘小儿不在，他那夫人整天躲躲藏藏的，我们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啊！”
一个年轻人这样说着，就顶着那半边腐烂的脸摇摇晃晃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人”，连连附和。
一走到庙门前，看见杵在这里的人，傻眼了，他们不认识桑澜，但之前与风予晗交过招，那道结界他们可记得清楚的很，这下不止是止步不前的，反而连连往后退去。
桑澜像是突然想到了身后，一手捉住风予晗碰到长胧的手，道：“你站着别动，我来。”
还不等风予晗疑惑，桑澜身影一闪，站在了恶鬼群的中间，身后重剑都并未出鞘，他抬腿几个横踢，就将一种恶鬼全数打趴在了地上。
桑澜一扫地上横着的尸体，冷冷笑道：“恶鬼就好好做你们的恶鬼，还妄想冒充人身，不过这样也好，我打起来甚是趁手。”
恶鬼们一看这碾压它们的实力就算没有脑子也慌了，逃生的本能让它们想要从那些凡人的躯壳中逃出去，桑澜目光一凛，一瞬抽出背在身后的无妄，一击之下就将这些“人”拦腰折断，这些“人”死去时间已长，也不见有多少血渗出来，恶鬼们凄厉地吼叫几声，就化为了黑烟散去，徒留地上的尸身散发着腐臭的气息。
居尘和夫人都看呆了，很难得的，风予晗也看呆了，因为他们二人早已习惯了并肩作战，往往性子急的是她，所以就算对方实力弱小一般动手的也是她，然而这次居然反过来了。
风予晗想着想着，又低头闷笑几声，她看得出桑澜这是有意想保护她，她抬起头，向他竖起了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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