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协议
陈珣下意识揉了揉双眼，确信自己并没有看错。
秃鹰似乎早有预料：“就是我怎么了，这地方还不想来就能来。”
“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你没事混来这儿做什么？还有，我现在被关在这里你是不是得给我想想办法？这tm都是你在幕后主使！”陈珣像是找到了出气口，情绪激动地连续问了三个问题。
“冷静，冷静点好么？你这样大喊大叫很容易招惹来看守的JC。放心，一切我都会替你处理好的，暂时受点苦其实也没啥，还记得年轻时候这地方我可没少来过。”
听完秃鹰这话，陈珣才略微松了口气。
“等等，你刚才说年轻时候没少来过这地方？什么意思？”
秃鹰抬头看了眼天花板：“那是因为我曾经是名特工，在黑手党、在恐怖组织、在他国的zf机关潜伏当卧底，由于需要干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以表忠心，因而在这几十年的卧底生涯里总免不了被误捕然后投进监狱，运气好点的话很快就会有上头给我保释……我被关过最久的一次长达一年零三个月呢！”
“啧啧，真可怜。”
“所以我不介意你被关得久一点。”秃鹰随后说道。
陈珣内心当即泛起一阵mmp：这糟老头子心眼真是坏的很啊！
“拜托，我爸可是得了白血病在医院躺着，现在正由我妈一个人不辞辛苦地照看着。你确定要这么做？良心难道不会痛吗？”身为孝子的陈珣显然急眼了。
“OKOK，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嘛，用不着起那么大的反应……鉴于这次行动弄得满城风雨，就连地球的另一端都在报道你的所作所为，我觉得事情可没那么容易被摆平，最快也可能需要数天的时间。总之你就在这儿静候佳音，无论审讯的人怎么问你都不要说出那个关键信息，懂了吗？”
陈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当然了，把你弄出去是有条件的。”秃鹰嘿嘿一笑，从桌子上抓起笔和纸。
“从你被保释的那一天算起，一年内你需要无条件服从我们组织的任务安排，在具备行动能力的情况下履行组织布置给你的一切任务，作为交换我们保证你将在十天之内重获自由。同意的话就请在上面签个字呗。”
陈珣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这不明摆着赤裸裸的敲诈勒索嘛！秃鹰这糟老头算盘打得可真精，懂得利用对方的窘境变相威逼胁迫签订霸王合同！
“我要是不签的话会怎样？”陈珣冷冷地反问道。
“那就等着在牢里度过余生吧。反正这事再怎么着也牵扯不到我们头上，受苦的最终只能是你自己。”
#&*%^！
“我说的话可丝毫没有夸张的成分，飞车党财大气粗有的是钱组建最专业的律师团队，你一个外地人一没有银子二没有背景，就算是正当防卫法庭也可能给你审判成一级谋杀，因为这里是海星城，不比世界其它地方。”秃鹰戳着陈珣的胸口神情严肃地说道。
陈珣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心有不甘地缓缓伸手接过秃鹰手中的笔和纸……
事到如今，即便大脑深处一百个不愿意，在残酷的事实面前他也只能选择作出妥协。
只是签完大名后，未来一年内的命运就不交由自己掌控了。
“这才是明智之举嘛。”秃鹰将协议对折起来揣进兜中：“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不出两个月你就能在市中心全款买下一套房子，半年内你就能搬进带泳池的大别墅，一年后你将有钱购买私人飞机和游艇。好话先说在前头，加油哦小伙子。”
犹如一剂强心针，让目光黯淡的陈珣忽然眼前一亮。
毕竟对于他这样的穷小子来说，还真没什么诱惑能比得上丰厚物质生活带来的那种满足感。
倘若有了足够多的钱，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烦恼大概都会迎刃而解吧？
想到这儿，陈珣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很好。”秃鹰拍了拍陈珣的肩膀，从兜里摸出一把钥匙，在陈珣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悄悄打开了监狱门，随后轻手轻脚地将门带上……
“你去哪儿？”陈珣惊讶地望着准备离去的秃鹰。
“嘘——小点声儿！我得先出去帮你摆平这些事情，尽管放心，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把你放出来啦。”
陈珣：…………
“没心没肝的东西。”
一整个早上，陈珣寸步不离地坐在床沿扶着额头思考人生，有一半时间是在发呆中度过的。
在狱中简单吃过午饭后，陈珣返回床上做了简短的午休，三点刚过两名警员奉命前来押送陈珣进入审讯室接受下一轮的审问。
负责此番审讯的依旧是那两名JC，从他俩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不难看出满满的困倦感，估计这两天都没少忙活。
“昨晚对你提的忠告有没有好好去回味一遍？嗯……希望是有吧。”
陈珣背地里叹了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根据我们警方的调查，你在过往二十多年的人生履历中还没有过任何记录在案的污点，所以———你也有可能是无辜的。但我劝你还是把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会比较好，毕竟酿成这么大事故起码也得给死伤者包括正在关注此事的人民群众一个交代，让他们知晓整件事情背后的真相。”
陈珣抬头扫视了眼面前的两名警官，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最终摇了摇头：“恕我直言，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你想表达自己是无辜的咯？”
陈珣“坚定”地点了点头：“嗯。”
两名警官对视了一眼。
“确定没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
审讯再次遭遇了瓶颈，这一点儿也不奇怪。现在警方最缺乏的还是与这起事件相关的证据，毕竟那些负责追杀的喽啰扮演的无非是拿钱办事的角色，从他们口中得到的线索比较有限；而经过走访飞车党的高层他们普遍并不知情，就算了解到一些内幕也选择闭口不谈。
所以就算陈珣一再矢口否认在没有充分证据进行辩驳的情况下警方也无计可施。
李警官凑到弗莱德耳边轻声低语道：“这样下去根本不是个办法，不如等调查组掌握到更多有用的证据再来审讯也不迟，还是先让他回看守所好好待着吧。”
弗莱德：“emm……目前看来只能如此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陈珣的活动范围被局限在狭小的看守房内，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坐在床沿默默发呆，偶尔想起来会趴在地上做几组俯卧撑直到筋疲力竭为止。
在看守所的第八天。傍晚，在硬着头皮吃下有些烧糊的晚饭后，一名JC来到陈珣所在的看守房用钥匙打开铁门：“你现在自由了，可以走了。”
见陈珣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JC又补充了句：“这次跟保释不一样，你被无罪释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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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鹰似乎早有预料：“就是我怎么了，这地方还不想来就能来。”
“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你没事混来这儿做什么？还有，我现在被关在这里你是不是得给我想想办法？这tm都是你在幕后主使！”陈珣像是找到了出气口，情绪激动地连续问了三个问题。
“冷静，冷静点好么？你这样大喊大叫很容易招惹来看守的JC。放心，一切我都会替你处理好的，暂时受点苦其实也没啥，还记得年轻时候这地方我可没少来过。”
听完秃鹰这话，陈珣才略微松了口气。
“等等，你刚才说年轻时候没少来过这地方？什么意思？”
秃鹰抬头看了眼天花板：“那是因为我曾经是名特工，在黑手党、在恐怖组织、在他国的zf机关潜伏当卧底，由于需要干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以表忠心，因而在这几十年的卧底生涯里总免不了被误捕然后投进监狱，运气好点的话很快就会有上头给我保释……我被关过最久的一次长达一年零三个月呢！”
“啧啧，真可怜。”
“所以我不介意你被关得久一点。”秃鹰随后说道。
陈珣内心当即泛起一阵mmp：这糟老头子心眼真是坏的很啊！
“拜托，我爸可是得了白血病在医院躺着，现在正由我妈一个人不辞辛苦地照看着。你确定要这么做？良心难道不会痛吗？”身为孝子的陈珣显然急眼了。
“OKOK，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嘛，用不着起那么大的反应……鉴于这次行动弄得满城风雨，就连地球的另一端都在报道你的所作所为，我觉得事情可没那么容易被摆平，最快也可能需要数天的时间。总之你就在这儿静候佳音，无论审讯的人怎么问你都不要说出那个关键信息，懂了吗？”
陈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当然了，把你弄出去是有条件的。”秃鹰嘿嘿一笑，从桌子上抓起笔和纸。
“从你被保释的那一天算起，一年内你需要无条件服从我们组织的任务安排，在具备行动能力的情况下履行组织布置给你的一切任务，作为交换我们保证你将在十天之内重获自由。同意的话就请在上面签个字呗。”
陈珣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这不明摆着赤裸裸的敲诈勒索嘛！秃鹰这糟老头算盘打得可真精，懂得利用对方的窘境变相威逼胁迫签订霸王合同！
“我要是不签的话会怎样？”陈珣冷冷地反问道。
“那就等着在牢里度过余生吧。反正这事再怎么着也牵扯不到我们头上，受苦的最终只能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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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话可丝毫没有夸张的成分，飞车党财大气粗有的是钱组建最专业的律师团队，你一个外地人一没有银子二没有背景，就算是正当防卫法庭也可能给你审判成一级谋杀，因为这里是海星城，不比世界其它地方。”秃鹰戳着陈珣的胸口神情严肃地说道。
陈珣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心有不甘地缓缓伸手接过秃鹰手中的笔和纸……
事到如今，即便大脑深处一百个不愿意，在残酷的事实面前他也只能选择作出妥协。
只是签完大名后，未来一年内的命运就不交由自己掌控了。
“这才是明智之举嘛。”秃鹰将协议对折起来揣进兜中：“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不出两个月你就能在市中心全款买下一套房子，半年内你就能搬进带泳池的大别墅，一年后你将有钱购买私人飞机和游艇。好话先说在前头，加油哦小伙子。”
犹如一剂强心针，让目光黯淡的陈珣忽然眼前一亮。
毕竟对于他这样的穷小子来说，还真没什么诱惑能比得上丰厚物质生活带来的那种满足感。
倘若有了足够多的钱，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烦恼大概都会迎刃而解吧？
想到这儿，陈珣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很好。”秃鹰拍了拍陈珣的肩膀，从兜里摸出一把钥匙，在陈珣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悄悄打开了监狱门，随后轻手轻脚地将门带上……
“你去哪儿？”陈珣惊讶地望着准备离去的秃鹰。
“嘘——小点声儿！我得先出去帮你摆平这些事情，尽管放心，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把你放出来啦。”
陈珣：…………
“没心没肝的东西。”
一整个早上，陈珣寸步不离地坐在床沿扶着额头思考人生，有一半时间是在发呆中度过的。
在狱中简单吃过午饭后，陈珣返回床上做了简短的午休，三点刚过两名警员奉命前来押送陈珣进入审讯室接受下一轮的审问。
负责此番审讯的依旧是那两名JC，从他俩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不难看出满满的困倦感，估计这两天都没少忙活。
“昨晚对你提的忠告有没有好好去回味一遍？嗯……希望是有吧。”
陈珣背地里叹了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根据我们警方的调查，你在过往二十多年的人生履历中还没有过任何记录在案的污点，所以———你也有可能是无辜的。但我劝你还是把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会比较好，毕竟酿成这么大事故起码也得给死伤者包括正在关注此事的人民群众一个交代，让他们知晓整件事情背后的真相。”
陈珣抬头扫视了眼面前的两名警官，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最终摇了摇头：“恕我直言，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你想表达自己是无辜的咯？”
陈珣“坚定”地点了点头：“嗯。”
两名警官对视了一眼。
“确定没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
审讯再次遭遇了瓶颈，这一点儿也不奇怪。现在警方最缺乏的还是与这起事件相关的证据，毕竟那些负责追杀的喽啰扮演的无非是拿钱办事的角色，从他们口中得到的线索比较有限；而经过走访飞车党的高层他们普遍并不知情，就算了解到一些内幕也选择闭口不谈。
所以就算陈珣一再矢口否认在没有充分证据进行辩驳的情况下警方也无计可施。
李警官凑到弗莱德耳边轻声低语道：“这样下去根本不是个办法，不如等调查组掌握到更多有用的证据再来审讯也不迟，还是先让他回看守所好好待着吧。”
弗莱德：“emm……目前看来只能如此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陈珣的活动范围被局限在狭小的看守房内，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坐在床沿默默发呆，偶尔想起来会趴在地上做几组俯卧撑直到筋疲力竭为止。
在看守所的第八天。傍晚，在硬着头皮吃下有些烧糊的晚饭后，一名JC来到陈珣所在的看守房用钥匙打开铁门：“你现在自由了，可以走了。”
见陈珣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JC又补充了句：“这次跟保释不一样，你被无罪释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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