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演技
程宛很快以更大的热情投入工作，她年轻漂亮且在这所医院颇有成绩再加上为人也谦和友善，很受医院里同事们的欢迎。因为是单身的缘故，很多男同事和新来的实习生都频频向她表达爱意，但程宛都婉拒了。
邢森森不止一次拿这件事说她，但程宛都是一笑置之。这个月她都没什么手术安排，所以行程还算空闲。
“程医生，我帮你吧。”程宛抱着一大沓资料穿过走廊准备做最后的归档，现在正是午休时间。
迎面而来的二科室的孙方树医生刚从诊室出来接水看见程宛从这经过，急忙放下水杯，殷勤地递过手来正要接住那一沓资料。
程宛暗道一声糟糕。因为上次孙方树给她递情书的事传的整个科室沸沸扬扬，程宛最怕这种办公室间的八卦传闻揽上身故而一直躲避着他。
孙方树年近四十，身材较丰，平日里就爱招惹前台或揩各科室的女护士的油，他在这所医院任职已经有十多年了，上个月又升了二科的主任。大多数女同事都敢怒不敢言。见他能躲就躲。
程宛笑着婉拒：“谢谢不用了，孙医生。我自己来就好。”
孙方树还不依不饶地抓住她那沓资料笑眯眯地看着程宛，程宛来回扯了两下扯不回去，不想当众拉扯难看，走廊还有人来往走动，她不想其他同事看见说闲话。只得松手。
孙方树嘿嘿笑着地接过资料，程宛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直得和他一起去归档室。
“程医生最近气色不错越来越漂亮了，对了，我手里刚好有两张票，是现在刚首映最火的一部电影，今晚一起去看吧。”说着还往程宛边上凑了凑。
程宛顿了顿，刚刚还有点尴尬，现在瞬间就换上了处事不惊的从容模样，说：“不好意思啊，孙医生，我今晚有约了。”
这是她一贯使用的推拒手段，虽然老套但因为她的态度坚定，大多数人都能知难而退。
程宛顺手把那沓资料接过，转身就走进了归档室。
正当要关上门时，孙方树乘机从边边挤了进来，程宛怕夹着他手，没能把门关牢。
程宛往后退几步，一只手搭在左边拿着资料的胳膊上问：“孙医生，是有什么事吗？”
孙方树把门把锁拉上，转过身看程宛，注意到她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和震惊。一步步向她靠近，说：“程医生，我喜欢你好久了，你不会不知道吧。”说着还想抚上她的脸。
程宛看着孙方树泛着隐隐油光的脸心生厌恶，偏他还扯着猥琐的笑把身体凑了过来，抓着程宛的手又道：“程医生，你真的很漂亮，特别是你的身材，任每个男人见了都忍不住流口水。”
程宛用力地甩开他的手，冷冷道：“孙医生，请放尊重些。借工作之故对女同事性骚扰，我可以向院长举报你。”
孙方树一听脸色一冷，嘿嘿又笑了：“那你去啊，谁会帮程医生你作证呢？我可以说是你对我投怀送抱勾引我，想借机升迁。还不如乖乖让我亲一下，你又不会少块肉。”说着真把嘴凑了过来。
程宛把档案摔在他身上，拿着手机背过身点开了常用设置里的录音键。
然后呲地扬眉笑出声：“勾引你？是谁给孙医生这么大的脸，你借机骚扰那么多女同事，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吗？我现在就在这里叫嚷起来，只怕孙医生接下来很不好过。”
孙方树猥琐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恼羞成怒：“不过是个biao，装什么清纯淑女。听说你父亲和院长很熟啊还是主任引荐你的，谁知道是做了别人干女儿才能进入这家医院的。院长知道你这么骚吗？”
啪地一巴掌，程宛狠狠地甩在孙方树的脸上。
她气地胸口一窒，看着孙方树脸上殷红的一大块手印仍觉得不解气，伸手不顾他的错愕扯下孙方树的别在白大褂前襟的工作牌又掷在他脸上，程宛有些后悔刚刚怎么没直接关上门，管他会不会夹住手。
孙方树大怒，张开一只手就要打她。程宛早就料到这一点，看着他越来越近，不想自己受伤。换了声调朝着他媚笑一声道：“孙医生怎么一点玩笑都开不了，你是要打我吗？”
话音未落程宛还故意把身子往孙方树上凑，仰头在他耳边道：“孙医生，你刚刚才不说要亲我吗？你知道吗？对付你这种不要脸的男人，你猜猜我一般会怎么做呢？”她妩媚地搭上孙方树的胳膊。
孙方树一愣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见程宛又说：“我呀，会打爆他的头。”说完，屈膝往孙方树的裆下狠狠地撞上去。
孙方树剧痛，哇地惨叫一声，痛的蹲下来身子差点没躺在地下打滚。
孙方树一口一个biao子地嗷嗷叫着。
他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喜怒瞬间切换最后还能装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但毕竟男女体力悬殊他很快从地上踉跄着站了起来。
档案室一向是非本科不能进入，现在正是午休时间就更少有人来了。
程宛只觉不妙，看着孙方树一点点迫近的肥胖身躯正准备大喊，孙方树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图先一步推搡着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扬起正要给她一巴掌。
程宛只见这一巴掌就要落在自己的脸上又一时挣脱不得，只能本能得闭上了眼睛头侧过一边。
这时一只手伸过来紧紧拽住孙方树的掌，还未待他反应就被一脚狠狠地踹到了地上。这下侧底躺在地上打个转转。
程宛惊愕地睁眼，看清了来人:“是你？”
对方笑了笑道：“是我，又见面了。”
方越本来正准备去吃午饭，科室的一些女同事一直盛情邀请，他为了避嫌借故去档案室拿资料，没想到遇见了这一幕。
孙方树还在地上叫骂着，方越向他走去，一把将他从地上扯起来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趁机又给了一拳在他肚子上。
档案室的响动引起了过路一位男同事的注意，正要开门一见门反锁着正要叫，程宛急忙打开门从里飞奔出来，边跑边喊。还扑在了刚经过的一位同事身上，两人顿时都摔在了地上。
程宛顾不上疼，偷偷往自己的大腿重重拧了一把，眼泪就很快溢满了眼眶。她惊恐地抖着唇说不出话，慢慢整个档案室门前就聚满了员工。
还有几位患者在边上看着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主任从科室三步并两步走了过来，还有同事把程宛扶去休息室。
只见这时孙方树被方越从档案室揪出来出来周围围了一堆人都呆住了。
程宛定了定抽着嗓子呜咽道：“孙方树蹭着午休性骚扰我，还说我要是说出去就说是我勾引他。幸好方医生遇见才制止了他。”众人哗然。
几位同事暗暗骂孙方树不要脸。还有几位早就饱受侵扰的女同事也愤愤说自己早就不堪孙方树骚扰多时了，主任脸色越来越暗。
还有几位仰慕程宛的男同事情绪激动差点揪着孙方树就要揍一顿。不知谁打电话给正出差的院长，院长在电话里和主任说了几句，有人还报了警。
为了不影响医院的声誉，警察把程宛方越和孙方树三人都带到了会议室询问。
程宛上交了手机里的录音，警员当着众人的面放了出来，孙方树面如死灰，嘴唇一直抖着不停抽搐。为了安抚程宛，医院还放了她几天假给她调解情绪。
程宛摇了摇头婉拒了。转头向一直现在旁边的方越道谢。
方越笑着看她道:“我也是刚巧遇见，英雄救美是应该的。”
程宛笑了问道：“你刚刚还和孙方树说了什么？”
方越摆了摆手道：“也没什么，只是向那混蛋说了句狠话吓唬吓唬他罢了。”
程宛注意到他左手上有些血迹，一直蔓延到了小指的指甲盖。方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随意抹了抹道:“没事，可能不小心蹭到了。”他揪住孙方树的时候被门把的锁牙勾到了。
这块有十公分左右的细长伤口血虽已凝结但这块创口但程宛看着心里过意不去，把方越带去操作室洗净手又亲自为他消毒贴上纱布。
程宛一边包扎纱布看着方越侧过头嘴唇有些苍白，以为他疼疑惑正要安慰一句。
方越先一步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晕血。”
“........”程宛了然，尽量把擦拭消毒液的手法放得更轻些。
方越看起来一米八的大个居然会晕血，实在和他的形象格格不入。
为了挽回面子他只好笑到:“所以啊，我今天要吃很多，当做了表扬自己今天英雄救美的壮举。”说着还像程宛扬了扬眉。
程宛噗呲一声笑了，看着这个阳光灿烂的男子再次道了声谢：“那我是不是该请这位“英雄”一起吃晚餐。就不知道他赏不赏脸啦。”
“恭敬不如从命。”方越乐道。
说着两人都笑了起来。下班后去停车场时还有说有笑，这一切都被在一旁车子里监视的人一一拍下。
晚餐很愉快。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孙方树已经被医院解聘，因为众多受过孙方树性骚扰的女同事们的愤愤举报，本来还乌压压的科室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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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森森不止一次拿这件事说她，但程宛都是一笑置之。这个月她都没什么手术安排，所以行程还算空闲。
“程医生，我帮你吧。”程宛抱着一大沓资料穿过走廊准备做最后的归档，现在正是午休时间。
迎面而来的二科室的孙方树医生刚从诊室出来接水看见程宛从这经过，急忙放下水杯，殷勤地递过手来正要接住那一沓资料。
程宛暗道一声糟糕。因为上次孙方树给她递情书的事传的整个科室沸沸扬扬，程宛最怕这种办公室间的八卦传闻揽上身故而一直躲避着他。
孙方树年近四十，身材较丰，平日里就爱招惹前台或揩各科室的女护士的油，他在这所医院任职已经有十多年了，上个月又升了二科的主任。大多数女同事都敢怒不敢言。见他能躲就躲。
程宛笑着婉拒：“谢谢不用了，孙医生。我自己来就好。”
孙方树还不依不饶地抓住她那沓资料笑眯眯地看着程宛，程宛来回扯了两下扯不回去，不想当众拉扯难看，走廊还有人来往走动，她不想其他同事看见说闲话。只得松手。
孙方树嘿嘿笑着地接过资料，程宛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直得和他一起去归档室。
“程医生最近气色不错越来越漂亮了，对了，我手里刚好有两张票，是现在刚首映最火的一部电影，今晚一起去看吧。”说着还往程宛边上凑了凑。
程宛顿了顿，刚刚还有点尴尬，现在瞬间就换上了处事不惊的从容模样，说：“不好意思啊，孙医生，我今晚有约了。”
这是她一贯使用的推拒手段，虽然老套但因为她的态度坚定，大多数人都能知难而退。
程宛顺手把那沓资料接过，转身就走进了归档室。
正当要关上门时，孙方树乘机从边边挤了进来，程宛怕夹着他手，没能把门关牢。
程宛往后退几步，一只手搭在左边拿着资料的胳膊上问：“孙医生，是有什么事吗？”
孙方树把门把锁拉上，转过身看程宛，注意到她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和震惊。一步步向她靠近，说：“程医生，我喜欢你好久了，你不会不知道吧。”说着还想抚上她的脸。
程宛看着孙方树泛着隐隐油光的脸心生厌恶，偏他还扯着猥琐的笑把身体凑了过来，抓着程宛的手又道：“程医生，你真的很漂亮，特别是你的身材，任每个男人见了都忍不住流口水。”
程宛用力地甩开他的手，冷冷道：“孙医生，请放尊重些。借工作之故对女同事性骚扰，我可以向院长举报你。”
孙方树一听脸色一冷，嘿嘿又笑了：“那你去啊，谁会帮程医生你作证呢？我可以说是你对我投怀送抱勾引我，想借机升迁。还不如乖乖让我亲一下，你又不会少块肉。”说着真把嘴凑了过来。
程宛把档案摔在他身上，拿着手机背过身点开了常用设置里的录音键。
然后呲地扬眉笑出声：“勾引你？是谁给孙医生这么大的脸，你借机骚扰那么多女同事，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吗？我现在就在这里叫嚷起来，只怕孙医生接下来很不好过。”
孙方树猥琐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恼羞成怒：“不过是个biao，装什么清纯淑女。听说你父亲和院长很熟啊还是主任引荐你的，谁知道是做了别人干女儿才能进入这家医院的。院长知道你这么骚吗？”
啪地一巴掌，程宛狠狠地甩在孙方树的脸上。
她气地胸口一窒，看着孙方树脸上殷红的一大块手印仍觉得不解气，伸手不顾他的错愕扯下孙方树的别在白大褂前襟的工作牌又掷在他脸上，程宛有些后悔刚刚怎么没直接关上门，管他会不会夹住手。
孙方树大怒，张开一只手就要打她。程宛早就料到这一点，看着他越来越近，不想自己受伤。换了声调朝着他媚笑一声道：“孙医生怎么一点玩笑都开不了，你是要打我吗？”
话音未落程宛还故意把身子往孙方树上凑，仰头在他耳边道：“孙医生，你刚刚才不说要亲我吗？你知道吗？对付你这种不要脸的男人，你猜猜我一般会怎么做呢？”她妩媚地搭上孙方树的胳膊。
孙方树一愣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见程宛又说：“我呀，会打爆他的头。”说完，屈膝往孙方树的裆下狠狠地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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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宛只觉不妙，看着孙方树一点点迫近的肥胖身躯正准备大喊，孙方树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图先一步推搡着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扬起正要给她一巴掌。
程宛只见这一巴掌就要落在自己的脸上又一时挣脱不得，只能本能得闭上了眼睛头侧过一边。
这时一只手伸过来紧紧拽住孙方树的掌，还未待他反应就被一脚狠狠地踹到了地上。这下侧底躺在地上打个转转。
程宛惊愕地睁眼，看清了来人:“是你？”
对方笑了笑道：“是我，又见面了。”
方越本来正准备去吃午饭，科室的一些女同事一直盛情邀请，他为了避嫌借故去档案室拿资料，没想到遇见了这一幕。
孙方树还在地上叫骂着，方越向他走去，一把将他从地上扯起来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趁机又给了一拳在他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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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宛顾不上疼，偷偷往自己的大腿重重拧了一把，眼泪就很快溢满了眼眶。她惊恐地抖着唇说不出话，慢慢整个档案室门前就聚满了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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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宛定了定抽着嗓子呜咽道：“孙方树蹭着午休性骚扰我，还说我要是说出去就说是我勾引他。幸好方医生遇见才制止了他。”众人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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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宛上交了手机里的录音，警员当着众人的面放了出来，孙方树面如死灰，嘴唇一直抖着不停抽搐。为了安抚程宛，医院还放了她几天假给她调解情绪。
程宛摇了摇头婉拒了。转头向一直现在旁边的方越道谢。
方越笑着看她道:“我也是刚巧遇见，英雄救美是应该的。”
程宛笑了问道：“你刚刚还和孙方树说了什么？”
方越摆了摆手道：“也没什么，只是向那混蛋说了句狠话吓唬吓唬他罢了。”
程宛注意到他左手上有些血迹，一直蔓延到了小指的指甲盖。方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随意抹了抹道:“没事，可能不小心蹭到了。”他揪住孙方树的时候被门把的锁牙勾到了。
这块有十公分左右的细长伤口血虽已凝结但这块创口但程宛看着心里过意不去，把方越带去操作室洗净手又亲自为他消毒贴上纱布。
程宛一边包扎纱布看着方越侧过头嘴唇有些苍白，以为他疼疑惑正要安慰一句。
方越先一步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晕血。”
“........”程宛了然，尽量把擦拭消毒液的手法放得更轻些。
方越看起来一米八的大个居然会晕血，实在和他的形象格格不入。
为了挽回面子他只好笑到:“所以啊，我今天要吃很多，当做了表扬自己今天英雄救美的壮举。”说着还像程宛扬了扬眉。
程宛噗呲一声笑了，看着这个阳光灿烂的男子再次道了声谢：“那我是不是该请这位“英雄”一起吃晚餐。就不知道他赏不赏脸啦。”
“恭敬不如从命。”方越乐道。
说着两人都笑了起来。下班后去停车场时还有说有笑，这一切都被在一旁车子里监视的人一一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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