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苏醒迹象
季楚扯出了一个笑容，“弟弟真懂事……”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曾邺成，曾邺成也回头了，与她对视了一眼，神色凄哀。
这一眼让季楚的心里像是被人挖了出来似的，不敢再看，只是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方初初一脸疑惑，这是和她说话呢吗？
曾邺成眼里又亮了一些，他托着药包的手不自觉地摩梭着那涩涩的黄纸，“没什么，有些风寒咳喘罢了。”
话落，他便扭头离去了，在走到门口时，背影还抖了两下，“咳咳……”
此时，方家药铺对面的茶楼上，高簌疑惑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对面的几个小姐看着她一直盯着楼下，便问道：“怎么了？郡主？”
高簌收回了眼神，“啊，没什么，只是看到了一个熟人罢了。”
说完，便又端起了茶杯，微微一抿。
刚刚季楚也进去了……
“喂，你认识他呀？他可是和嘉熙郡主走的挺近的。”
季楚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我们只是在青城的时候见过。”
“这个，是给这个小姐配的药膳，我看这个小姐喜欢甜食，这可以防止你牙疼。”没想到方成还注意到苏苏了。
苏苏高兴地接过，“谢谢哥哥。”
方成微微点头一笑，耳梢又红了些。
“对了，为欢儿看诊的方大夫是不是伯父呀？”季楚心里还是有些挂念秦欢。
说到秦欢，方初初收敛了一些笑容，“不是，是我爷爷，我爷爷擅长外伤，这些日子他整日里都把自己泡在书房里，就是想看看古籍里有没有记录。”
“真是劳烦老爷子了……”
“没有，我爷爷他就是痴人，不用在意。”
“那我们就先走了，在店里耽误你们做生意。”季楚起身，“我明天也会上街，到时再来找你。”
“好，现在确实有些忙，也有些吵，明天我们去酒楼吃炙羊肉。”
最终，季楚又回到那个长安街的店铺去砍价，最后砍到季楚不耐烦了，干脆不租了，按照市价直接买了下来。
走出店铺时，苏苏咬着糖葫芦，支支吾吾地说道：“姐姐，你为什么要买下来呀？”
“那个人说是儿子考到了京官，磨磨唧唧的，肯定是想把店面卖了去京城呗，再说了，这贺川地方偏僻，店面要便宜的多，买了也不贵。”
季楚心情不错，搂着苏苏的肩膀，“走，再给你去买一些吃的，一会我再去给欢儿买个风铃，她睡在那里，听听风声也是好的。”
三人先去了蜜饯铺子，出来后，拐进一个小巷，准备去另一条街的巧手铺子买风铃。
在巷子里走着走着，一个蹲在一边的流浪汉突然站了起来，拦在了季楚她们面前。
这个人带着斗笠，身上是一身褐色的麻布，在六月里，也没什么奇怪的，这个人站起来却不走了。
玉夙正准备站出来呵斥，谁知道这人自己摘下了斗笠，额头一个赫然的“囚”字。
这把三人都吓了一跳，都是小姑娘，看到这种人，都有些害怕，尤其是季楚，这个脸，不就是那次庙会的杀手吗！
“姑娘……你还记得我吗？”这个人小心翼翼地问到。
“你……你，那次庙会都已经说清楚了呀，怎么还跟着我？”
“不不不……”这男人摇了摇手，“是以前，以前姑娘见过我吗？”
季楚又看了看，摇了摇头，六月已经热了起来，大下午的，这巷子里没有一丝风，季楚的手紧张地摩梭着自己的袖口，雾蓝的绢纱广袖对襟长裙的袖口被她紧紧攥着。
“果然……”男人自嘲般地笑了一声，“当初我在青城偷盗，是姑娘亲手把我抓起来送进衙门的。”
季楚立马警惕了起来，用手护住了身后的玉夙和苏苏，该怂的时候绝不挺着，“你冷静一些，大哥，是小女子的错！”
见季楚认怂的那么快，男人不禁笑了，他摸了一下鼻子，“你别害怕，我不是来找你事的，上次见到你后，就觉得眼熟，来找旧人叙叙旧罢了。”
“哦……谢谢还记得我，只是我家里有些事，着急回去……”
王耳笑了笑，“你这是在说谎，算了，回去吧！”他让开了。
季楚急忙拉着身后的两个小尾巴飞快地走了，出了巷子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人她还有些许印象，当初在青城时，各大布庄里频频失窃，她在逛街时无意间撞见了他在街上行窃，没想到送到衙门后竟然是布庄大盗，只是他现在浑身上下都透着奇怪，既然他是秦起的手下，那么他就应该是杀手，也应该知道她是侯爷夫人，还敢来找她……
王耳看着离去的季楚，脸上晦暗不明，戴上斗笠转身离开。
等在巷子口一个矮个子小伙见他出来了，便起身迎上来，“老大，怎么样？等到人了吗？”
王耳点了点头，压了压帽檐，“走，回去。”
你装作不认识我，不要紧，迟早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父亲，张冲来信了，目前进展顺利，他找到了一些农工，和那些遇难农工的亲人，目前正在收集张启丰的财账证据。”
“好，做的不错，对了，你姐夫最近怎么样？也不来相府了。”
成司明惨白的眼皮翻了一下，“我感觉他现在和父亲你不是一条心了，以前整日待在相府，现在十日也不来看望一下。”
小童急急走了过来，“相爷，三殿下来了。”
成启丘点了点头，坐直了身子，“把殿下请到茶室来吧……”
高霁玉冠束发，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殿下？”
“自从李梁和黄河修缮后，父皇对太子越发青眼有加了，今日我去请安，他言语间有意想把范习言提为右相。”
成启丘微微有些惊讶，灰白的眉毛轻轻皱起，他叩了叩桌面，“范习言是老臣了，也确实有资格……”
“可是范习言是太子那边的人呀，这下太子又得到了一个臂膀！”
成启丘倒是没有太大反应，“殿下，要沉住气，范习言是当年的状元，胸中经纬确实不是常人可比，他上位右相也是我们祁朝之福，至少在我们这些老朽死后，祁朝还有人扶着，他虽是保储派，可他却不是支持高霖的，这个太子换成你，他也会支持，他只是在意立嫡子这个规矩罢了。”
高霁被说的有些羞愧，微微颔首，“舅舅教训的是……”
成启丘微微摇头，“不敢当，殿下沉下心，这次夏汛后，太子就要跌一跤了……”
整个六月下旬，大营都在准备迎接大蒙的送亲队伍，曹奔整天问候大蒙他们祖宗。
“他娘的，老子是来打仗的，又不是酒楼里跳舞的小哥儿，整日里在这训练队形，他还能变出个花？”
此时一直在为他编排队形的吴广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你别在这歪歪咧咧的，你啥都没干，在庞边看着还累呀？”
“嘿嘿，我这不是为你们感到累吗！”
六月二十九，差不多都忙完了，秦起中午就从营里回来了。
一进大门他便把在营中打的小鹿交给了合灯，“合灯，搬到厨房，嘱咐他们清理好，今晚吃烤鹿肉！”
“是。”
他一边走一边将身上外面的软甲解了下来，额头上覆着薄汗，步子却越来越快，一路回到了归梧院。
见玉愿和合彩在门外守着，秦起将软甲交给了合彩，笑着问道：“夫人呢？”
玉愿回道：“夫人早上喂小姐用了稀粥后，便出门上街筹措店铺的事了，午膳没回来，想来晚膳前会回来的。”
秦起点了点头，“好，我去看看欢儿。”
他轻轻地推开房门，现在已经入夏了，欢儿床头的窗户半开着，床棂上的风铃迎着窗外的微风轻轻叮咚作响。
欢儿身上也换上了轻薄的绢纱襦裙，头上的麻布还没办法拆下，头发披散在枕头上，比起半月前，她瘦了些，但脸色比前阵子要好了不少。
秦起拿起了床头边铜盆边搭着的毛巾，湿了湿水，坐到了床边，轻轻擦了擦秦欢的手，他擦得很仔细，弯弯的眼里都是温柔。
“欢儿，今天哥哥回来的早，还打了一个小鹿，你要快些醒来，要不然这些鹿肉就没你的份了！”
！！
说到这时，欢儿在秦起掌中的小手竟微微动了动！
“欢儿！”秦起高兴的抚上秦欢肉肉的小脸，冲着门外喊道：“合彩，去请方大夫来！”
方大夫急急赶了过来，把脉后，露出难得的笑容，“侯爷，小姐这是有苏醒的迹象呀！想来是连着半月的针灸起了作用，估计好消息就快来了！”
秦起深深地向方大夫一揖，“这段时间麻烦方大夫了，来人，去送方大夫，把今日的烤鹿肉都给方大夫送去。”
“鹿肉？老夫还很少吃呢，也算吃个稀罕物，多谢侯爷了！”
“侯爷，郡主求见。”
“哈哈哈。那老夫就不多留了，告辞。”方大夫转身离开。
高簌与方大夫擦肩而过。
“侯爷，这是我为欢儿做的绣鞋，也为你做了一双。”她低着头将两双鞋递给了秦起。
秦起接过放在了一旁，“郡主客气了，这些事不需要你自己做的。”
“簌儿在这里打扰多日，如果不为侯爷做些什么，心有不安……”高簌微低着头，我见犹怜。
秦起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郡主，“郡主不必如此想。”
“对了，侯爷，簌儿前段日子见到了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秦起用刚刚的毛巾擦了擦手，“不知道就别说了吧！”
……
高簌一愣，当作没听见，艰难地保持着笑容继续说了下去，“我前段日子去方家药铺想看看能不能为欢儿寻一些药膳，谁知……却看到了夫人和曾副长史。”
原本没什么兴趣的秦起，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曾副长史好像是生病了，夫人也是热心的性格，与曾副长史聊了许久，眉眼间都是担心，听说他们曾是同乡呢，夫人真是豪侠性子，我有个表亲也在北疆大营中，我正想上去寒暄一下，曾副长史却速速离开了，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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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曾邺成，曾邺成也回头了，与她对视了一眼，神色凄哀。
这一眼让季楚的心里像是被人挖了出来似的，不敢再看，只是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方初初一脸疑惑，这是和她说话呢吗？
曾邺成眼里又亮了一些，他托着药包的手不自觉地摩梭着那涩涩的黄纸，“没什么，有些风寒咳喘罢了。”
话落，他便扭头离去了，在走到门口时，背影还抖了两下，“咳咳……”
此时，方家药铺对面的茶楼上，高簌疑惑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对面的几个小姐看着她一直盯着楼下，便问道：“怎么了？郡主？”
高簌收回了眼神，“啊，没什么，只是看到了一个熟人罢了。”
说完，便又端起了茶杯，微微一抿。
刚刚季楚也进去了……
“喂，你认识他呀？他可是和嘉熙郡主走的挺近的。”
季楚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我们只是在青城的时候见过。”
“这个，是给这个小姐配的药膳，我看这个小姐喜欢甜食，这可以防止你牙疼。”没想到方成还注意到苏苏了。
苏苏高兴地接过，“谢谢哥哥。”
方成微微点头一笑，耳梢又红了些。
“对了，为欢儿看诊的方大夫是不是伯父呀？”季楚心里还是有些挂念秦欢。
说到秦欢，方初初收敛了一些笑容，“不是，是我爷爷，我爷爷擅长外伤，这些日子他整日里都把自己泡在书房里，就是想看看古籍里有没有记录。”
“真是劳烦老爷子了……”
“没有，我爷爷他就是痴人，不用在意。”
“那我们就先走了，在店里耽误你们做生意。”季楚起身，“我明天也会上街，到时再来找你。”
“好，现在确实有些忙，也有些吵，明天我们去酒楼吃炙羊肉。”
最终，季楚又回到那个长安街的店铺去砍价，最后砍到季楚不耐烦了，干脆不租了，按照市价直接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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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楚心情不错，搂着苏苏的肩膀，“走，再给你去买一些吃的，一会我再去给欢儿买个风铃，她睡在那里，听听风声也是好的。”
三人先去了蜜饯铺子，出来后，拐进一个小巷，准备去另一条街的巧手铺子买风铃。
在巷子里走着走着，一个蹲在一边的流浪汉突然站了起来，拦在了季楚她们面前。
这个人带着斗笠，身上是一身褐色的麻布，在六月里，也没什么奇怪的，这个人站起来却不走了。
玉夙正准备站出来呵斥，谁知道这人自己摘下了斗笠，额头一个赫然的“囚”字。
这把三人都吓了一跳，都是小姑娘，看到这种人，都有些害怕，尤其是季楚，这个脸，不就是那次庙会的杀手吗！
“姑娘……你还记得我吗？”这个人小心翼翼地问到。
“你……你，那次庙会都已经说清楚了呀，怎么还跟着我？”
“不不不……”这男人摇了摇手，“是以前，以前姑娘见过我吗？”
季楚又看了看，摇了摇头，六月已经热了起来，大下午的，这巷子里没有一丝风，季楚的手紧张地摩梭着自己的袖口，雾蓝的绢纱广袖对襟长裙的袖口被她紧紧攥着。
“果然……”男人自嘲般地笑了一声，“当初我在青城偷盗，是姑娘亲手把我抓起来送进衙门的。”
季楚立马警惕了起来，用手护住了身后的玉夙和苏苏，该怂的时候绝不挺着，“你冷静一些，大哥，是小女子的错！”
见季楚认怂的那么快，男人不禁笑了，他摸了一下鼻子，“你别害怕，我不是来找你事的，上次见到你后，就觉得眼熟，来找旧人叙叙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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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耳看着离去的季楚，脸上晦暗不明，戴上斗笠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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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急急走了过来，“相爷，三殿下来了。”
成启丘点了点头，坐直了身子，“把殿下请到茶室来吧……”
高霁玉冠束发，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殿下？”
“自从李梁和黄河修缮后，父皇对太子越发青眼有加了，今日我去请安，他言语间有意想把范习言提为右相。”
成启丘微微有些惊讶，灰白的眉毛轻轻皱起，他叩了叩桌面，“范习言是老臣了，也确实有资格……”
“可是范习言是太子那边的人呀，这下太子又得到了一个臂膀！”
成启丘倒是没有太大反应，“殿下，要沉住气，范习言是当年的状元，胸中经纬确实不是常人可比，他上位右相也是我们祁朝之福，至少在我们这些老朽死后，祁朝还有人扶着，他虽是保储派，可他却不是支持高霖的，这个太子换成你，他也会支持，他只是在意立嫡子这个规矩罢了。”
高霁被说的有些羞愧，微微颔首，“舅舅教训的是……”
成启丘微微摇头，“不敢当，殿下沉下心，这次夏汛后，太子就要跌一跤了……”
整个六月下旬，大营都在准备迎接大蒙的送亲队伍，曹奔整天问候大蒙他们祖宗。
“他娘的，老子是来打仗的，又不是酒楼里跳舞的小哥儿，整日里在这训练队形，他还能变出个花？”
此时一直在为他编排队形的吴广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你别在这歪歪咧咧的，你啥都没干，在庞边看着还累呀？”
“嘿嘿，我这不是为你们感到累吗！”
六月二十九，差不多都忙完了，秦起中午就从营里回来了。
一进大门他便把在营中打的小鹿交给了合灯，“合灯，搬到厨房，嘱咐他们清理好，今晚吃烤鹿肉！”
“是。”
他一边走一边将身上外面的软甲解了下来，额头上覆着薄汗，步子却越来越快，一路回到了归梧院。
见玉愿和合彩在门外守着，秦起将软甲交给了合彩，笑着问道：“夫人呢？”
玉愿回道：“夫人早上喂小姐用了稀粥后，便出门上街筹措店铺的事了，午膳没回来，想来晚膳前会回来的。”
秦起点了点头，“好，我去看看欢儿。”
他轻轻地推开房门，现在已经入夏了，欢儿床头的窗户半开着，床棂上的风铃迎着窗外的微风轻轻叮咚作响。
欢儿身上也换上了轻薄的绢纱襦裙，头上的麻布还没办法拆下，头发披散在枕头上，比起半月前，她瘦了些，但脸色比前阵子要好了不少。
秦起拿起了床头边铜盆边搭着的毛巾，湿了湿水，坐到了床边，轻轻擦了擦秦欢的手，他擦得很仔细，弯弯的眼里都是温柔。
“欢儿，今天哥哥回来的早，还打了一个小鹿，你要快些醒来，要不然这些鹿肉就没你的份了！”
！！
说到这时，欢儿在秦起掌中的小手竟微微动了动！
“欢儿！”秦起高兴的抚上秦欢肉肉的小脸，冲着门外喊道：“合彩，去请方大夫来！”
方大夫急急赶了过来，把脉后，露出难得的笑容，“侯爷，小姐这是有苏醒的迹象呀！想来是连着半月的针灸起了作用，估计好消息就快来了！”
秦起深深地向方大夫一揖，“这段时间麻烦方大夫了，来人，去送方大夫，把今日的烤鹿肉都给方大夫送去。”
“鹿肉？老夫还很少吃呢，也算吃个稀罕物，多谢侯爷了！”
“侯爷，郡主求见。”
“哈哈哈。那老夫就不多留了，告辞。”方大夫转身离开。
高簌与方大夫擦肩而过。
“侯爷，这是我为欢儿做的绣鞋，也为你做了一双。”她低着头将两双鞋递给了秦起。
秦起接过放在了一旁，“郡主客气了，这些事不需要你自己做的。”
“簌儿在这里打扰多日，如果不为侯爷做些什么，心有不安……”高簌微低着头，我见犹怜。
秦起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郡主，“郡主不必如此想。”
“对了，侯爷，簌儿前段日子见到了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秦起用刚刚的毛巾擦了擦手，“不知道就别说了吧！”
……
高簌一愣，当作没听见，艰难地保持着笑容继续说了下去，“我前段日子去方家药铺想看看能不能为欢儿寻一些药膳，谁知……却看到了夫人和曾副长史。”
原本没什么兴趣的秦起，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曾副长史好像是生病了，夫人也是热心的性格，与曾副长史聊了许久，眉眼间都是担心，听说他们曾是同乡呢，夫人真是豪侠性子，我有个表亲也在北疆大营中，我正想上去寒暄一下，曾副长史却速速离开了，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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