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绝无可能
青鸾抿了抿唇，纠结了一下道，“那也不能这样纠缠，这成什么样子？看把我爹气的，你大哥要是过两日还来府上看三姐，再让我爹知道了，可怎么是好？我爹现在也不上朝了，天天都在家里待着，这样的事肯定逃不过他的眼睛。你看不如这样，咱们就去问问我三姐的意思，如果她不同意，你就回去告诉你哥哥，让他再也别想了。”
季婉秋闪着星星眼，正等着她的下文，没想到她就这样生生的停下来了，不由急了，“那她要是同意了呢？”
青鸾和青竹同声道，“那绝无可能！”
季婉秋看看青鸾，又看看青竹，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只把的下唇来来回回的咬着，不一会儿就给咬肿了，青竹看着她唇上一片润泽的水色，心乱如麻，神思早已飞到天外，再无心理会青芸和季云轩的事情。
季婉秋许是怕胡乱应允，会坏了哥哥的好事，又怕不应允，哥哥会把两府闹的鸡飞狗跳，事情越变越糟，她拖着青鸾越走越慢，到了青芸的院子门口，都不敢进去了。
青鸾倒是觉得没什么，一抬脚便进了院子，季婉秋和青竹只得跟上，青芸听闻她来了，忙出来迎接，见到季婉秋也在，不由有些讪讪的。
青鸾待下人奉了茶后，就将她们都赶了下去，开门见山地道，“季家大哥方才在院子里堵着我爹，说要求娶你，你是个什么意思？”
青芸怔了怔，垂下眼帘开口道，“季家哥哥是一个好人！”
声音出其的平静，青鸾和季婉秋互望一眼，眼睛里满是问号，这就没啦？屋里好一阵子的静默，青鸾耐不住，又道，“我爹当场就拒绝了，但是因为这是你们三房的事情，多少还是应该再问问你们的意思，行不行的三姐你给我一个明白话，我也好给我爹说一声。”
“全凭大伯伯和爹娘安排！”青芸道。
青鸾和季婉秋都有些傻眼，季婉秋突然眼眸闪过一抹亮色，看向青鸾，“姑娘家说这个话的意思就是，她是愿意的，如果不愿意，她会像我一样，告诉爹娘，她不想嫁人，还想多陪爹娘几年。”
青鸾琢磨了一下她话中的意思，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忙变了脸色，“可是她说全凭大伯伯和爹娘安排时，我已经告诉她，我爹拒绝了这门亲事，这——这怎么能一样。”
二人又一起看向青芸，她的脸上无波亦无澜，仿佛她们所说的事与她没有关系一般。
青鸾觉得她可能还是受了退婚的影响，对于婚姻之事已失去了愿景，明慧僧人走的时候，她还说要吃斋念佛，她越想越是心惊，这要是打算随波逐流，蹉跎一生的话，以后的光阴那可都是在熬日子，有什么快乐可言？
青鸾冲青芸道，“你想清楚了再说，她大哥今年都二十五了，和你差着十岁呢，他有三个孩子，其中有两个还是姨娘生的。”
季婉秋也慌得站起身来，“青芸妹妹，我大哥原就和嫂子不睦，这才有了姨娘和庶子，他既钟情于你，自是不会再乱来，他前日就将两个姨娘都打发了，现在更是连通房都没有了。”
青鸾有些生气，“婉秋姐姐，你要想想清楚，等你嫁到我荀家，青芸就是你的小姑，是自家的姐妹，我且问问你，你舍不舍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嫁给你大哥？”
季婉秋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去擦眼角的泪，“我知道我是有些强人所难了，但是你不知道，我大哥也自苦了多年，嫂子杨氏是兵部杨侍郎家嫡出的小女儿，她被她父亲坏了姻缘，是被灌了药嫁到我家的，我哥哥知道了前因后果，也没说什么，只希望她能好好过日子，可是——可是她处处看不上我哥，平时冷言冷语也就算了，结婚三年都不让我哥近身，还宣扬出来，我哥哥这才有了姨娘。”
季婉秋见青芸似乎是在听，忙凑近了些道，“头一个姨娘是买来的，生下一个哥儿，杨氏这才着了慌，这才和我大哥有个女儿，她见生的是个女儿，还没出月就拿着簪子去扎小娃娃的脸，幸亏被大哥发现了，自此夫妻的情分就更淡了，后来趁我大哥外出，她又要害哥儿，姨娘拼死护着，结果被她活活打死了。我娘实在看不过眼，这才给他房里添了个人。”
她话虽说的简单，但是青芸能听出来季云轩的苦闷，夫妻不睦，是乱家之源，难怪他见到她，与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青芸妹妹好心性，必是良妻！”
那日，青芸面带病容，在角门来迎接季云轩他们时，下巴受了伤，红肿出血，话都说不太清楚，一边照应着将母亲和弟妹先移送到伯府去，一边引着他们去前院救火，这么一个娇弱无力的女子，遭逢大乱，心里全然没有想着自己，季云轩当时就动了心。
后来又听说她与沈天诚在大婚之前退了婚，跑去将沈天诚打了一顿，从他口中得知她寻死的事儿，心中更加心疼她，想着此生必要豁出命去待她，不让任何人欺辱她。
“其实我大哥人是极好的，虽说不是读书人，但也能温柔待人，便是杨氏那样的性子，也不曾动过她一根手指头。我们爹娘夫妻鹣鲽情深，没有妾侍和通房，家里几个哥哥长期受了熏染，也不喜讨姨娘，我大哥先后两个姨娘，都是中人之姿，老实忠厚。”
季婉秋执着青芸的手，“青芸妹妹正值青春年华，没有一入门就给人去做后娘的道理，你若是不愿意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希望你别像外间流传的一样，把我大哥当成个宠妾灭妻，孟浪癫狂的人，胡乱拒了他，你先别忙着下结论，且等你退婚的事风波过去了再说，你若寻着了中意可靠的人，我和我大哥愿意为你添一份妆。”
青芸抿了抿唇，眼中清辉一片，“你回去告诉他，我听凭大伯伯和爹娘的安排，他若能说得动他们，我便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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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婉秋闪着星星眼，正等着她的下文，没想到她就这样生生的停下来了，不由急了，“那她要是同意了呢？”
青鸾和青竹同声道，“那绝无可能！”
季婉秋看看青鸾，又看看青竹，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只把的下唇来来回回的咬着，不一会儿就给咬肿了，青竹看着她唇上一片润泽的水色，心乱如麻，神思早已飞到天外，再无心理会青芸和季云轩的事情。
季婉秋许是怕胡乱应允，会坏了哥哥的好事，又怕不应允，哥哥会把两府闹的鸡飞狗跳，事情越变越糟，她拖着青鸾越走越慢，到了青芸的院子门口，都不敢进去了。
青鸾倒是觉得没什么，一抬脚便进了院子，季婉秋和青竹只得跟上，青芸听闻她来了，忙出来迎接，见到季婉秋也在，不由有些讪讪的。
青鸾待下人奉了茶后，就将她们都赶了下去，开门见山地道，“季家大哥方才在院子里堵着我爹，说要求娶你，你是个什么意思？”
青芸怔了怔，垂下眼帘开口道，“季家哥哥是一个好人！”
声音出其的平静，青鸾和季婉秋互望一眼，眼睛里满是问号，这就没啦？屋里好一阵子的静默，青鸾耐不住，又道，“我爹当场就拒绝了，但是因为这是你们三房的事情，多少还是应该再问问你们的意思，行不行的三姐你给我一个明白话，我也好给我爹说一声。”
“全凭大伯伯和爹娘安排！”青芸道。
青鸾和季婉秋都有些傻眼，季婉秋突然眼眸闪过一抹亮色，看向青鸾，“姑娘家说这个话的意思就是，她是愿意的，如果不愿意，她会像我一样，告诉爹娘，她不想嫁人，还想多陪爹娘几年。”
青鸾琢磨了一下她话中的意思，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忙变了脸色，“可是她说全凭大伯伯和爹娘安排时，我已经告诉她，我爹拒绝了这门亲事，这——这怎么能一样。”
二人又一起看向青芸，她的脸上无波亦无澜，仿佛她们所说的事与她没有关系一般。
青鸾觉得她可能还是受了退婚的影响，对于婚姻之事已失去了愿景，明慧僧人走的时候，她还说要吃斋念佛，她越想越是心惊，这要是打算随波逐流，蹉跎一生的话，以后的光阴那可都是在熬日子，有什么快乐可言？
青鸾冲青芸道，“你想清楚了再说，她大哥今年都二十五了，和你差着十岁呢，他有三个孩子，其中有两个还是姨娘生的。”
季婉秋也慌得站起身来，“青芸妹妹，我大哥原就和嫂子不睦，这才有了姨娘和庶子，他既钟情于你，自是不会再乱来，他前日就将两个姨娘都打发了，现在更是连通房都没有了。”
青鸾有些生气，“婉秋姐姐，你要想想清楚，等你嫁到我荀家，青芸就是你的小姑，是自家的姐妹，我且问问你，你舍不舍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嫁给你大哥？”
季婉秋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去擦眼角的泪，“我知道我是有些强人所难了，但是你不知道，我大哥也自苦了多年，嫂子杨氏是兵部杨侍郎家嫡出的小女儿，她被她父亲坏了姻缘，是被灌了药嫁到我家的，我哥哥知道了前因后果，也没说什么，只希望她能好好过日子，可是——可是她处处看不上我哥，平时冷言冷语也就算了，结婚三年都不让我哥近身，还宣扬出来，我哥哥这才有了姨娘。”
季婉秋见青芸似乎是在听，忙凑近了些道，“头一个姨娘是买来的，生下一个哥儿，杨氏这才着了慌，这才和我大哥有个女儿，她见生的是个女儿，还没出月就拿着簪子去扎小娃娃的脸，幸亏被大哥发现了，自此夫妻的情分就更淡了，后来趁我大哥外出，她又要害哥儿，姨娘拼死护着，结果被她活活打死了。我娘实在看不过眼，这才给他房里添了个人。”
她话虽说的简单，但是青芸能听出来季云轩的苦闷，夫妻不睦，是乱家之源，难怪他见到她，与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青芸妹妹好心性，必是良妻！”
那日，青芸面带病容，在角门来迎接季云轩他们时，下巴受了伤，红肿出血，话都说不太清楚，一边照应着将母亲和弟妹先移送到伯府去，一边引着他们去前院救火，这么一个娇弱无力的女子，遭逢大乱，心里全然没有想着自己，季云轩当时就动了心。
后来又听说她与沈天诚在大婚之前退了婚，跑去将沈天诚打了一顿，从他口中得知她寻死的事儿，心中更加心疼她，想着此生必要豁出命去待她，不让任何人欺辱她。
“其实我大哥人是极好的，虽说不是读书人，但也能温柔待人，便是杨氏那样的性子，也不曾动过她一根手指头。我们爹娘夫妻鹣鲽情深，没有妾侍和通房，家里几个哥哥长期受了熏染，也不喜讨姨娘，我大哥先后两个姨娘，都是中人之姿，老实忠厚。”
季婉秋执着青芸的手，“青芸妹妹正值青春年华，没有一入门就给人去做后娘的道理，你若是不愿意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希望你别像外间流传的一样，把我大哥当成个宠妾灭妻，孟浪癫狂的人，胡乱拒了他，你先别忙着下结论，且等你退婚的事风波过去了再说，你若寻着了中意可靠的人，我和我大哥愿意为你添一份妆。”
青芸抿了抿唇，眼中清辉一片，“你回去告诉他，我听凭大伯伯和爹娘的安排，他若能说得动他们，我便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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