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见家长都这样
龙菲洗了个澡，将这一天在会场搜集的资料做了汇总，晚上加个班完成，兴许明天可以偷懒干点别的。
做完工作，龙菲哈欠连连，倒头大睡。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电话在大半夜响了，难道夏晶又要小题大作？她迷迷糊糊接通了说：“亲爱的，我睡觉呢，不能明天再说吗？”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那我挂了……”龙菲实在是抬不动眼皮。
“……晚安……”电话挂断，那声“晚安”让龙菲却瞬间清醒……她睁大眼睛，再三看那个号码，是林枫无疑。
他为何打来，为何又挂掉？她呆呆望着天花板，一夜无眠。直到清晨的光从窗帘缝里渗进来，她才睡着。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电话又响，龙菲接了，是周光：“小龙，我的照片修了吗？”
龙菲忘了这茬：“还没……”她声音发哑。
“你还在睡觉？下午两点啦！”周光惊呼。
“我休息……”龙菲没力气多说。
“我今天可见丁东了，他说你明天才休息……”
“嘘……小声点，你不会在DD吧？别让他听见！”龙菲紧张。
“让我保密是吧？你得给我修照片！”周光威胁道。
“行，好了就发给你。”龙菲敷衍。
“不行，你现在带电脑出来，找个地儿，我看着你修。”
“大哥，不用这样吧，我肯定给你修还不行吗？”
“啊，丁东啊？”周光故意提高了声音，龙菲无奈，气哼哼地起床。
为了干完活就能回去补觉，龙菲选择了离家不远的茶餐厅。她随便找了条裙子套上，头发随意披散着，穿了双夹脚凉鞋。
龙菲先到了，她在一个靠窗口的位置坐下，点了杯咖啡。周光到的时候，龙菲已快完工。周光凑近端详着自己的照片，说：“再修的儒雅一些，我留着相亲用。”
龙菲瞟他一眼，无精打采地问：“喝什么？”
“咖啡，谢谢！”他朝服务员打个响指。
“你这黑眼圈，晚上出去做兼职了？”周光向后靠在沙发上，斜着眼睛，不怀好意地问。
“你才出去做……那啥！”龙菲头也不抬，继续操作电脑。
周光“嘿嘿”地笑着，说：“我轻易不出山，我贵。”
“我呸！”龙菲也笑了，将照片上的周光又修瘦了些。
两人互损了一会儿，龙菲把照片修好了，周光赞叹：“Wonderful！”
周光要请龙菲吃饭作为答谢，龙菲拒绝，说要回去补觉，周光说：“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龙菲眼波如刀，周光不敢自答。
龙菲便问：“你知道老子为什么写《道德经》吗？”
“因为他品德高尚？”周光试着回答。
“因为老子愿意！”龙菲得逞大笑。
“只有小孩才动不动要当人父母，太幼稚了，哪知道为人父母的艰难！”周光摇头叹息。
“说得你很有经验似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本来可以不要脸的声色犬马，一旦为人父母，剩下的只有责任。”
龙菲不语，想林枫年纪轻轻就为人父，不知是幸福还是艰难？
出了茶餐厅，龙菲说：”我走两步就到了，你回吧。”
“请你吃饭也不赏脸，回去也没什么事，怪无聊的，陪你走一段吧。”周光这么说，龙菲只好随他。
两人东拉西扯地聊着，就到了龙菲的公寓。
“我到了，你可以回了。”龙菲说。
“怎么老撵人呢，也不欢迎我上去坐坐？”周光嬉皮笑脸。
“嘿嘿”龙菲眼睛挤到一起假笑。
“嘿嘿，”周光也挤着眉眼学她：“走了”他挥手转身，看见对面走来一对五六十岁的夫妇，手上拎着大包小包行李，由于拿的东西太多，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龙菲睁大了眼睛。
周光眼睛转了转，忙整理了下衣服，喊：“叔叔阿姨好！”
龙菲父母细细打量了周光，并不理他，几步过去，抓住龙菲胳膊，压低声音焦急地问：“菲菲，这是谁啊？是夏晶说的那种人吗？
“哪种人？夏晶给你们打电话了？”龙菲万万没想到。
“女儿啊，真的要玩弄人生？妈妈听了吓死了！”龙菲妈妈端详着女儿的脸，几乎哽咽。
周光假装听不见，听到“玩弄人生”四个字，只能别过脸偷笑。龙菲看在眼里，忙说：“周光，你先回去吧。”
“哦了。”周光答应着，说：“那叔叔阿姨再见，我先走了。”
“你不能走！”龙爸瞪着眼睛：“你是谁啊，为什么在我女儿楼下？”
“我……小龙的朋友……朋友……”周光礼貌微笑，露出八颗牙齿。
“爸妈，你们这是干吗呀？赶紧让人家回家！”龙菲急得直跺脚。
龙爸凶巴巴地不发话，周光不敢动。
“你叫什么名字？”龙爸问。
“周光。”
“做什么工作？”
“中医”
龙菲也头一次知道周光的职业，以为自己听错了，怀疑地看着他。没想到龙爸听了很满意，一改之前不待见的态度，点头说：“这个职业好，治病救人。”
周光谦虚道：“承蒙您夸奖。”
“我们把东西放上去，小周别走，晚上一起吃饭。”龙爸说着拎起行李就往楼上走，龙妈便也笑笑说：“对呀，对呀，一起吃饭。”
“他不饿”龙菲替周光拒绝。
“怎么说话呢？没礼貌！”龙妈责备，跟上龙爸。
龙菲用眼神和口型示意周光快走，周光仿佛没看见也没听见，抢过龙爸龙妈的行李，说：“叔叔阿姨，我来！”龙菲凌乱。
晚饭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下进行。龙爸问了周光些中医知识，周光回答的头头是道。龙爸又问周光工作是否繁忙，周光解释说是在自己家的小中医馆上班，父亲身体康健，两个哥哥也也在帮忙，自己虽不才，也会以父兄为榜样，好好继承中医传统。
龙菲悄悄对龙爸说：“爸，他不是我男朋友，你别问这么多好不好？”
龙爸说：“我得知道你身边是不是正经人。”龙菲继续凌乱。
饭毕，作别。
龙爸龙妈说：“龙菲送一下小周，我们先上去”便撇下龙菲，自行走了。
龙菲送周光，说：“辛苦你了，周大夫”
“没什么，见家长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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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工作，龙菲哈欠连连，倒头大睡。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电话在大半夜响了，难道夏晶又要小题大作？她迷迷糊糊接通了说：“亲爱的，我睡觉呢，不能明天再说吗？”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那我挂了……”龙菲实在是抬不动眼皮。
“……晚安……”电话挂断，那声“晚安”让龙菲却瞬间清醒……她睁大眼睛，再三看那个号码，是林枫无疑。
他为何打来，为何又挂掉？她呆呆望着天花板，一夜无眠。直到清晨的光从窗帘缝里渗进来，她才睡着。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电话又响，龙菲接了，是周光：“小龙，我的照片修了吗？”
龙菲忘了这茬：“还没……”她声音发哑。
“你还在睡觉？下午两点啦！”周光惊呼。
“我休息……”龙菲没力气多说。
“我今天可见丁东了，他说你明天才休息……”
“嘘……小声点，你不会在DD吧？别让他听见！”龙菲紧张。
“让我保密是吧？你得给我修照片！”周光威胁道。
“行，好了就发给你。”龙菲敷衍。
“不行，你现在带电脑出来，找个地儿，我看着你修。”
“大哥，不用这样吧，我肯定给你修还不行吗？”
“啊，丁东啊？”周光故意提高了声音，龙菲无奈，气哼哼地起床。
为了干完活就能回去补觉，龙菲选择了离家不远的茶餐厅。她随便找了条裙子套上，头发随意披散着，穿了双夹脚凉鞋。
龙菲先到了，她在一个靠窗口的位置坐下，点了杯咖啡。周光到的时候，龙菲已快完工。周光凑近端详着自己的照片，说：“再修的儒雅一些，我留着相亲用。”
龙菲瞟他一眼，无精打采地问：“喝什么？”
“咖啡，谢谢！”他朝服务员打个响指。
“你这黑眼圈，晚上出去做兼职了？”周光向后靠在沙发上，斜着眼睛，不怀好意地问。
“你才出去做……那啥！”龙菲头也不抬，继续操作电脑。
周光“嘿嘿”地笑着，说：“我轻易不出山，我贵。”
“我呸！”龙菲也笑了，将照片上的周光又修瘦了些。
两人互损了一会儿，龙菲把照片修好了，周光赞叹：“Wonderful！”
周光要请龙菲吃饭作为答谢，龙菲拒绝，说要回去补觉，周光说：“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龙菲眼波如刀，周光不敢自答。
龙菲便问：“你知道老子为什么写《道德经》吗？”
“因为他品德高尚？”周光试着回答。
“因为老子愿意！”龙菲得逞大笑。
“只有小孩才动不动要当人父母，太幼稚了，哪知道为人父母的艰难！”周光摇头叹息。
“说得你很有经验似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本来可以不要脸的声色犬马，一旦为人父母，剩下的只有责任。”
龙菲不语，想林枫年纪轻轻就为人父，不知是幸福还是艰难？
出了茶餐厅，龙菲说：”我走两步就到了，你回吧。”
“请你吃饭也不赏脸，回去也没什么事，怪无聊的，陪你走一段吧。”周光这么说，龙菲只好随他。
两人东拉西扯地聊着，就到了龙菲的公寓。
“我到了，你可以回了。”龙菲说。
“怎么老撵人呢，也不欢迎我上去坐坐？”周光嬉皮笑脸。
“嘿嘿”龙菲眼睛挤到一起假笑。
“嘿嘿，”周光也挤着眉眼学她：“走了”他挥手转身，看见对面走来一对五六十岁的夫妇，手上拎着大包小包行李，由于拿的东西太多，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龙菲睁大了眼睛。
周光眼睛转了转，忙整理了下衣服，喊：“叔叔阿姨好！”
龙菲父母细细打量了周光，并不理他，几步过去，抓住龙菲胳膊，压低声音焦急地问：“菲菲，这是谁啊？是夏晶说的那种人吗？
“哪种人？夏晶给你们打电话了？”龙菲万万没想到。
“女儿啊，真的要玩弄人生？妈妈听了吓死了！”龙菲妈妈端详着女儿的脸，几乎哽咽。
周光假装听不见，听到“玩弄人生”四个字，只能别过脸偷笑。龙菲看在眼里，忙说：“周光，你先回去吧。”
“哦了。”周光答应着，说：“那叔叔阿姨再见，我先走了。”
“你不能走！”龙爸瞪着眼睛：“你是谁啊，为什么在我女儿楼下？”
“我……小龙的朋友……朋友……”周光礼貌微笑，露出八颗牙齿。
“爸妈，你们这是干吗呀？赶紧让人家回家！”龙菲急得直跺脚。
龙爸凶巴巴地不发话，周光不敢动。
“你叫什么名字？”龙爸问。
“周光。”
“做什么工作？”
“中医”
龙菲也头一次知道周光的职业，以为自己听错了，怀疑地看着他。没想到龙爸听了很满意，一改之前不待见的态度，点头说：“这个职业好，治病救人。”
周光谦虚道：“承蒙您夸奖。”
“我们把东西放上去，小周别走，晚上一起吃饭。”龙爸说着拎起行李就往楼上走，龙妈便也笑笑说：“对呀，对呀，一起吃饭。”
“他不饿”龙菲替周光拒绝。
“怎么说话呢？没礼貌！”龙妈责备，跟上龙爸。
龙菲用眼神和口型示意周光快走，周光仿佛没看见也没听见，抢过龙爸龙妈的行李，说：“叔叔阿姨，我来！”龙菲凌乱。
晚饭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下进行。龙爸问了周光些中医知识，周光回答的头头是道。龙爸又问周光工作是否繁忙，周光解释说是在自己家的小中医馆上班，父亲身体康健，两个哥哥也也在帮忙，自己虽不才，也会以父兄为榜样，好好继承中医传统。
龙菲悄悄对龙爸说：“爸，他不是我男朋友，你别问这么多好不好？”
龙爸说：“我得知道你身边是不是正经人。”龙菲继续凌乱。
饭毕，作别。
龙爸龙妈说：“龙菲送一下小周，我们先上去”便撇下龙菲，自行走了。
龙菲送周光，说：“辛苦你了，周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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