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车祸
被华天印警告的程远，脸色阴沉地坐在花坛边上，募地，像是做了个什么重大决定一样，狠狠地掏出手机拨出了李伯的电话。
竟然提示关机！
程远气恼地揉搓着头发，马上就在网上约了驾校报了名。
情绪平静下来后在手机上叫了个车。
等了快一个小时才等来，司机对这个单非常不满意，对程远的态度也很冷淡，但知道程远具体要去的地方后来了个360度大转变。
那个地方住的人非富即贵，处在繁华的市区中央，是一个隐于闹市占地面积非常大的别墅区。
车子驶入僻静的道路后司机闭上了健谈的嘴，他也是第一次来，沿路风景让他应接不暇，因为平常人根本进不来那道墅区大门，有人脸识别等系统，
程远在自家别墅前下了车，隔着花园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大门里走了出来，坐上家里的车离开。
程远心里猜测着是谁生病了，李伯开着车已经来到了他跟前。
他的神情有些疲惫，叫了声少爷后就没再说什么，程远让李伯带着司机出去，他自己往家里走。
走进客厅发现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在一楼转了圈，看见一个佣人在厨房忙活，完全没注意到他进来了。
“其他人呢？”他站在佣人身后突然出声问。
佣人被吓得“啊”得大叫了声，回头看见是他，连连给他道歉。
“怎么了，我回来吓到你了？”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佣人。
“不，不是的……”佣人害怕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忙手上的事了。
“做的什么？”程远凑上前一看，不过一锅白粥。
“给老爷熬的粥，医生嘱咐这几天老爷都只能吃这种清淡的东西。”
程远眉头一皱：“我爸？他怎么了？”
“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
“什么时候的事？我爸人呢？”程远心里有些慌，从小到大，记忆里的老头子几乎是没生过病的。
“老爷在楼上输液，昨天晚上突然……”
佣人话还没说完，程远已经往楼上跑去了。
推开门，程远才发现秦如兰兄妹和秦萌萌也在。
程自成脸色有些苍白，看到他进来，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了，也没打算和他说话的样子，转眼看着秦如兰，眼神瞬间就温柔起来。
倒是秦如兰，看到他连忙站起身对着他微笑，脸色也有些苍白。
“程远回来啦！这两天去哪里了？”秦如海关切地笑着问他。
程远的注意力本来在程自成的身上，他想问程自成的病情，但是看到他根本无视自己的态度，又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突然听到秦如海的声音，他转眼似笑非笑地盯着秦如海的眼睛，冲他挑眉。
“舅舅问你话，杵在那干什么？”程自成自然看到了，皱着眉低斥。
“舅舅？什么舅舅？我妈可没有兄弟。”程远的心里突然腾起一股怒火，冷着脸揶揄道。
“你！”程自成本来准备骂他的，不知为何又忍了下来，冷冷地说道：“你眼里除了你妈，还有谁？”
这下程远是彻底愤怒了，他咬着牙握着拳头，瞪着程自成口不择言：“你眼里除了这一家恬不知耻的东西还有谁，你眼里有我吗？有过我妈吗？我妈她哪里不如这个生不出你喜欢的儿子的女人，至少她没让你绝后不是吗？”
“你！你！你……”程自成气得哆嗦着手指指着他，如果他没有在输着液，肯定会跳起来把程远暴打一顿。
秦如兰苍白的脸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她一边安抚着程自成，一边把头埋得低低的。
秦如海脸上闪过一抹怒色，似乎又有些尴尬，最后极不自然地向程自成打着哈哈：“自成，你好好养着，我就先回去了，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你不用走！”程自成怒吼一声：“要走也是他走，你给我滚！”
程自成指着程远，另一只手捂着肚子。
程远发泄完就冷静下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他没有犹豫，转身朝门外走去。
“程远！”秦萌萌追了出去。
“程远，你站住！”
程远听着后面的声音，简直要无语到极点了！
要他站住？
他凭什么给她站住！
“你不想知道那些人是谁吗？”秦萌萌不再继续追，抱着手臂瞪着往门外跑的程远。
程远猛地停住脚步，眼神凝滞了一瞬，转身冷冷地盯着秦萌萌：“你说什么？”
秦萌萌抱着手臂傲娇地抬起下巴哼了一声，将头转向一边。
程远啐了一口，头也不回地转身。
“哎，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刚刚你莫名其妙骂了我爸，骂了我姑姑，还骂了我，我都不打算跟你计较了，你站住！”
程远烦躁地揉了揉头，加快脚步只想快点把后面那个烦人的声音甩掉。
“我，我知道他们在，在哪！”
秦萌萌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顽强地跟在程远后面。
程远想到华天印的话，还是慢慢停了下来，并没有转身，等着后面的人追上他。
秦萌萌跑到他面前弯着腰大口呼吸着，还想伸手来扶程远，吓得他连忙跳开。
“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程远警惕地看着秦萌萌，生怕她又往自己身边靠，语气不善。
“什么什么意思啊？”秦萌萌装糊涂。
程远气极反笑：“稀罕，爱说不说。”作势又要走。
“那你先告诉我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挂我电话？”
“跟你有关系吗？说正事！”
秦萌萌也知道见好就收，表情认真起来：“昨天我去医院看你，不过你不知道啊，当时你还在昏迷。我走到门口发现有个人在朝病房里探头探脑，见到我就低头走开了，我见他样子很可疑，就悄悄跟着他。”
她说着，眯着眼睛一脸自恋地笑道：“幸亏平时喜欢看悬疑电影，让我有了敏锐的观察力！”
程远翻了个白眼。
秦萌萌自恋完后继续认真起来：“我跟在他身后听到他在电话里说‘嗯，确定，601号病房，好，明白了！’然后就上了车，幸好那天我开了车，幸好我考了驾照，我一路跟着他，到了一个小区门口，他下车后跟几个人贼头贼脑地进去了，又等了很久，天都快黑了没见他们出来我就走了。”
“哪个小区？”程远忙问道。
“嗯……长顺花园，很破旧的小区，不过我知道位置，我还偷偷录了视频。”秦萌萌拿出手机，点开视频。
程远一眼就认出其中两个就是那天追杀他的人，沉着眼看了看秦萌萌。
“把视频发给我！”
程远直接拿过秦萌萌的手机，将视频通过微信传给了自己，然后把秦萌萌手机上的删了。
“你干什么！”秦萌萌大叫。
程远突然认真看着她，沉声叮嘱：“这些人很危险，你别管了，也别再去打听，除了我，你还告诉过其他人吗？”
秦萌萌看着程远异常认真的脸，心跳莫名漏了两拍，低眉摇头：“没有，我谁都没说，我知道这件事非比寻常。”
程远的心放松了许多，再看秦萌萌就觉得没有先前那样扎眼，口气便软了下来，：“谢谢，不过还请你帮我保密，除了我，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爸妈和你姑姑。”
这是秦萌萌和程远认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到他心平气和地和自己说话，还对自己说了“谢谢”，她只觉得脸红心跳，高兴得快飘起来了，笑得眉眼弯弯地直点头。
程远没好气地瞅了她两眼，用最快的速度朝大门跑去。
秦萌萌沉浸在自我的陶醉中，半天都没发现程远早已经不在身边：“那，你请我去迪士尼呗！喂！程远……”
程远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弯腰扶膝喘息，背上的伤口一阵阵刺疼，他自己都能感觉得到血已经浸湿了纱布。
“这路是欺负我没车，故意变长是吧？明天就去考驾照！”
正牢骚着，身后传来汽车声响，他撑起身朝边上挪了挪，那车却一个急刹停在了他身旁。
“上车！”
秦萌萌气愤又傲娇地嘟着嘴，斜睨着程远。
程远看了看路的尽头，至少还有一半的路才可能打到车，而他背上的伤也确实没办法再跑了，于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送我到主路我自己打车！”程远不想让秦萌萌牵扯进来，她不知情。
“你觉得你能甩掉我吗？哼！”
秦萌萌挑眉，肉嘟嘟的小脸上尽是得意。
程远翻了个白眼，不过他心里也清楚，秦萌萌肯定会跟着他，转念一想，也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跟着就跟着吧。
车子一路往息园方向驶去，开出市区，路上的车辆就越来越少，有时候半天都碰不到一辆。
秦萌萌一脸好奇，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哪里，不过她竟也没问，只专注地开着车。
开了大概一个小时后，远远地，看见路边放着三脚架，紧接着就看见警车和一群穿着制服的人。
“发生车祸了？这么严重，不知道人有没有事……”
秦萌萌看着窗外那几乎成了零件的车子，又是悲伤又是同情。
“停车！”
刚驶过，程远猛地大喊，车子还没停稳，他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秦萌萌拍了拍咚咚直跳的胸口，也没顾得上生气，下车跟在程远身后。
“怎，怎么了？”
程远没回答她，而是走到一个警察身边，看他正在记着些什么，犹豫着开口问。
“你好，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警察回过头看了眼程远，语气平平：“严重车祸，别围观看热闹。”
程远吞了口口水：“人，人没事吧？”
警察这才看着程远：“你认识车主？”
“认，认识！”
“那太好了，请配合一下，我们做个记录。”
“人呢？人没事吧？”
“已经送医院了，伤的不轻，肇事车辆逃逸，目前正在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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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入僻静的道路后司机闭上了健谈的嘴，他也是第一次来，沿路风景让他应接不暇，因为平常人根本进不来那道墅区大门，有人脸识别等系统，
程远在自家别墅前下了车，隔着花园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大门里走了出来，坐上家里的车离开。
程远心里猜测着是谁生病了，李伯开着车已经来到了他跟前。
他的神情有些疲惫，叫了声少爷后就没再说什么，程远让李伯带着司机出去，他自己往家里走。
走进客厅发现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在一楼转了圈，看见一个佣人在厨房忙活，完全没注意到他进来了。
“其他人呢？”他站在佣人身后突然出声问。
佣人被吓得“啊”得大叫了声，回头看见是他，连连给他道歉。
“怎么了，我回来吓到你了？”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佣人。
“不，不是的……”佣人害怕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忙手上的事了。
“做的什么？”程远凑上前一看，不过一锅白粥。
“给老爷熬的粥，医生嘱咐这几天老爷都只能吃这种清淡的东西。”
程远眉头一皱：“我爸？他怎么了？”
“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
“什么时候的事？我爸人呢？”程远心里有些慌，从小到大，记忆里的老头子几乎是没生过病的。
“老爷在楼上输液，昨天晚上突然……”
佣人话还没说完，程远已经往楼上跑去了。
推开门，程远才发现秦如兰兄妹和秦萌萌也在。
程自成脸色有些苍白，看到他进来，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了，也没打算和他说话的样子，转眼看着秦如兰，眼神瞬间就温柔起来。
倒是秦如兰，看到他连忙站起身对着他微笑，脸色也有些苍白。
“程远回来啦！这两天去哪里了？”秦如海关切地笑着问他。
程远的注意力本来在程自成的身上，他想问程自成的病情，但是看到他根本无视自己的态度，又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突然听到秦如海的声音，他转眼似笑非笑地盯着秦如海的眼睛，冲他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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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什么舅舅？我妈可没有兄弟。”程远的心里突然腾起一股怒火，冷着脸揶揄道。
“你！”程自成本来准备骂他的，不知为何又忍了下来，冷冷地说道：“你眼里除了你妈，还有谁？”
这下程远是彻底愤怒了，他咬着牙握着拳头，瞪着程自成口不择言：“你眼里除了这一家恬不知耻的东西还有谁，你眼里有我吗？有过我妈吗？我妈她哪里不如这个生不出你喜欢的儿子的女人，至少她没让你绝后不是吗？”
“你！你！你……”程自成气得哆嗦着手指指着他，如果他没有在输着液，肯定会跳起来把程远暴打一顿。
秦如兰苍白的脸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她一边安抚着程自成，一边把头埋得低低的。
秦如海脸上闪过一抹怒色，似乎又有些尴尬，最后极不自然地向程自成打着哈哈：“自成，你好好养着，我就先回去了，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你不用走！”程自成怒吼一声：“要走也是他走，你给我滚！”
程自成指着程远，另一只手捂着肚子。
程远发泄完就冷静下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他没有犹豫，转身朝门外走去。
“程远！”秦萌萌追了出去。
“程远，你站住！”
程远听着后面的声音，简直要无语到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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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凭什么给她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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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猛地停住脚步，眼神凝滞了一瞬，转身冷冷地盯着秦萌萌：“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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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萌萌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顽强地跟在程远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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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一眼就认出其中两个就是那天追杀他的人，沉着眼看了看秦萌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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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秦萌萌大叫。
程远突然认真看着她，沉声叮嘱：“这些人很危险，你别管了，也别再去打听，除了我，你还告诉过其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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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没好气地瞅了她两眼，用最快的速度朝大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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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弯腰扶膝喘息，背上的伤口一阵阵刺疼，他自己都能感觉得到血已经浸湿了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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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牢骚着，身后传来汽车声响，他撑起身朝边上挪了挪，那车却一个急刹停在了他身旁。
“上车！”
秦萌萌气愤又傲娇地嘟着嘴，斜睨着程远。
程远看了看路的尽头，至少还有一半的路才可能打到车，而他背上的伤也确实没办法再跑了，于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送我到主路我自己打车！”程远不想让秦萌萌牵扯进来，她不知情。
“你觉得你能甩掉我吗？哼！”
秦萌萌挑眉，肉嘟嘟的小脸上尽是得意。
程远翻了个白眼，不过他心里也清楚，秦萌萌肯定会跟着他，转念一想，也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跟着就跟着吧。
车子一路往息园方向驶去，开出市区，路上的车辆就越来越少，有时候半天都碰不到一辆。
秦萌萌一脸好奇，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哪里，不过她竟也没问，只专注地开着车。
开了大概一个小时后，远远地，看见路边放着三脚架，紧接着就看见警车和一群穿着制服的人。
“发生车祸了？这么严重，不知道人有没有事……”
秦萌萌看着窗外那几乎成了零件的车子，又是悲伤又是同情。
“停车！”
刚驶过，程远猛地大喊，车子还没停稳，他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秦萌萌拍了拍咚咚直跳的胸口，也没顾得上生气，下车跟在程远身后。
“怎，怎么了？”
程远没回答她，而是走到一个警察身边，看他正在记着些什么，犹豫着开口问。
“你好，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警察回过头看了眼程远，语气平平：“严重车祸，别围观看热闹。”
程远吞了口口水：“人，人没事吧？”
警察这才看着程远：“你认识车主？”
“认，认识！”
“那太好了，请配合一下，我们做个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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