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面墙
数十天后，在黑色雨夜中，“摩尼亚赫”号在长江之上不断摇摆，却始终岿然不动。
“摩尼亚赫”号的船长，曼斯·龙德施泰特教授坐在驾驶室的窗边抽着雪茄，看着外面仿佛要塌下来的黑沉沉天色和神罚般的暴风雨，心思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记得十年前的格陵兰冰海事件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天气呢，似乎每一次接近这些东西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呢。”
曼斯教授自言自语到，突然他转过头，看向一边，驾驶室门口是一个穿着纳米材料潜水衣的黑发少年，少年右手拿着一本古书津津有味的看着，左手缓慢的摇着一个婴儿窝，嘴里像是在轻哼着某个中国童谣，而婴儿车中不时传来婴儿乐呵呵的笑声。
咋一看感觉很违和，一个穿着潜水衣的人，在看书的同时还哼着儿歌哄婴儿，但看久了就感觉十分协调了。
这个黑发少年自然是夏南，哄婴儿这种天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觉醒的，在夏南来到“摩尼亚赫”号后不久，这个名为“钥匙”的婴儿在见到他的时候突然笑了，而且还向他张开了怀抱。
于是他就接替曼斯教授成为“钥匙”的保姆，虽然他也很奇怪，明明自己没有结婚为什么照顾婴儿会像曼斯教授那样的已婚人士一样熟练，可能是因为上辈子自己经常照顾自己弟弟吧。
‘话说，我带的炼金古书都快看完了，再找不到青铜城的话我就没事做了。’夏南突然想到，‘不过，这个雨夜，难道就是今天？’
想到这里，夏南将手中的炼金古书放下，但摇着婴儿床的手并没有停下，嘴中轻哼的童谣也没有停下，但整个人却在无声无息中调整自己的状态。
而一边抽雪茄的曼斯教授看到夏南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炼金古书，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在夏南踏上“摩尼亚赫”号之后，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夏南放下手中的书，这些炼金书仿佛是夏南的生命一般。
“夏南，怎么今天愿意把书放下了？”曼斯教授有些打趣的问道，这种语气表示他认可夏南这个学生。
其实曼斯教授对夏南的印象很奇怪，叶胜在从夏南那里撞一鼻子灰之后还是没有找到什么理由，原原本本的把夏南的话告诉了曼斯教授。
在从叶胜那里得到夏南说出的话之后，曼斯教授就觉得夏南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之后夏南每天在执行必要的潜水训练外的时间里总是拿着一本炼金古书，让曼斯教授一度以为夏南很喜欢炼金术，但之后他又发现夏南仿佛只是将炼金术当做工具，而不是真正的喜欢，至于怎么发现的，感觉而已。
原本看到夏南在任务外的时间一直看书的时候，曼斯教授对夏南的印象还不是很好，但之后夏南的第一次下潜就到达百米以下，几乎达到了叶胜和酒德亚纪的深度，而且看夏南之前的档案，夏南的主要能力似乎是战斗方面的，曼斯教授不得不感叹，这或许就是天才吧。
而之后，夏南会哄孩子又是一个惊喜，夏南来之前只有他一个人会带婴儿，毕竟他是这艘船上唯一一个已婚人士，夏南来了之后倒是将他从奶爸的职位上解脱了下来。
不过，不是说小孩子刚脱离母胎，小孩时期是最敏感的时候？那为什么这个小孩子会喜欢和夏南这个杀胚相处呢？
“没什么特别原因，只是感觉今晚可能会出事，要提前做好准备。”夏南边哄婴儿边回答道，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这位原著中早早去世的教授的好感挺高的，这个看起来很严肃的老头一般情况下还是挺好相处的。
“感觉吗？”曼斯教授摸了摸下巴的胡渣，他和夏南有一样的感觉。
“船长，收到长江航道海事局的信号，后半夜暴风雨会继续，风力会增大到十级，降雨量将达到200毫米。罕见的暴雨，可能伴有雷暴的现象。他们正在调集直升机救援我们，建议我们弃船。”三副摘下耳机说。
“回复他们，我们的船很安全，船上有几个病人，不宜弃船。你们也不用担心，“摩尼亚赫”号可是一艘军舰，这点暴雨没有什么问题。”曼斯教授又接着说道：“不过你们现在开始一级警惕，随时准备行动，我和夏南都已经预感到了今晚可能会出事。”
“是！船长！”船上人员回到。
夏南倒是一愣，他没想到曼斯教授这么相信自己的感觉。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在继续调整状态，如果今天真的是发现青铜城的那天，那么他接下来可能就要准备一场苦战了。
此时和叶胜和酒德亚纪在水下数十米深的地方正以一种拥抱的方式挂在岩石身上，准确的说是，酒德亚纪双手环抱着叶胜的腰，然后借助脚蹼中弹出的钢爪抠住岩石。而叶胜则仿佛虚脱了一样，只能靠在酒德亚纪的怀抱中以防止被水流冲走。
在生物界面无法观察到的两人的周围水域，无数的生物电流仿佛蛇一般向着四周探索，这是叶胜的言灵-蛇。
在蛇探索附近水域的时候，叶胜的意识也随着蛇扩展向四面八方，整个“摩尼亚赫”号上的人都开始紧张起来。
不一会儿，三副再次开口：“船长，长江航道海事局通知我们可能会有强度五级的水下地震！他们坚持要向我们派出救援直升机，可能他们意识到这里有什么不对。”
曼斯教授凑近到塞尔玛身边，盯着叶胜的心跳监测没有说话，他有预感，快要找到了，但是，如果水下地震的话，到底是他的学生重要还是龙王的宫殿重要啊，曼斯你这个糟老头子，已经疯了吗！
“叶胜，亚纪，准备上浮，今晚可能有水下地震，水下现在有危险。”曼斯教授的声音在叶胜两人的耳机中响起，教授最终还是选择了学生的安全。
“明白！”叶胜回答道，但随即四周的水体就开始振荡，扬起的尘埃遮挡住了视线。
“该死，这次的预警也太准了吧！”曼斯教授对身边的人大喊：“收线，快点把他们拉上来！”
系在叶胜和酒德亚纪身上的救生索开始回收，但一声崩断声让所有人脸色骤变，救生索断裂了。
夏南已经离开了婴儿车，两柄已经刻画好炼金纹路的刀剑已经被夏南背在背上，氧气管和潜水衣的头盔都已经准备完毕了，随时都可以下水救人，而婴儿车中的“钥匙”也很乖的没有哭泣。
“船长，需要我下水救援吗？”夏南对曼斯教授说道，他已经可以确定今晚就是叶胜发现青铜城的时间，为此他随时准备着。
而曼斯教授此刻双手插进自己的头发，似乎想要将紧张全部发泄给头发一样，看着在身边随时待命的夏南，又想到叶胜和酒德亚纪的面孔。
水底的情况不明，是否应该派人去探索救援？还是像格陵兰冰海那次一样放弃？
如果放弃，他可能会损失两个最得意的弟子，如果派夏南下去的话，他可能不仅会损失两个得意弟子，还会损失掉夏南。虽然夏南并不是他的弟子，甚至在校长看来夏南只是一个屠龙的工具人，但他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从来都没有将夏南当做工具看待。
“如果你看见一面墙，往上往下往左往右都看不到尽头，永远抵达不了边界，那是什么？”在曼斯教授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淡定的声音在船舱中响起，那是叶胜的声音。
“那是死亡，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上说过的，我现在懂了，我是叶胜，我和亚纪都存活着，我正在通过“蛇”的电流和你们对话，我们已经抵达青铜与火之王诺顿的宫殿，暂时不需要救援，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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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尼亚赫”号的船长，曼斯·龙德施泰特教授坐在驾驶室的窗边抽着雪茄，看着外面仿佛要塌下来的黑沉沉天色和神罚般的暴风雨，心思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记得十年前的格陵兰冰海事件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天气呢，似乎每一次接近这些东西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呢。”
曼斯教授自言自语到，突然他转过头，看向一边，驾驶室门口是一个穿着纳米材料潜水衣的黑发少年，少年右手拿着一本古书津津有味的看着，左手缓慢的摇着一个婴儿窝，嘴里像是在轻哼着某个中国童谣，而婴儿车中不时传来婴儿乐呵呵的笑声。
咋一看感觉很违和，一个穿着潜水衣的人，在看书的同时还哼着儿歌哄婴儿，但看久了就感觉十分协调了。
这个黑发少年自然是夏南，哄婴儿这种天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觉醒的，在夏南来到“摩尼亚赫”号后不久，这个名为“钥匙”的婴儿在见到他的时候突然笑了，而且还向他张开了怀抱。
于是他就接替曼斯教授成为“钥匙”的保姆，虽然他也很奇怪，明明自己没有结婚为什么照顾婴儿会像曼斯教授那样的已婚人士一样熟练，可能是因为上辈子自己经常照顾自己弟弟吧。
‘话说，我带的炼金古书都快看完了，再找不到青铜城的话我就没事做了。’夏南突然想到，‘不过，这个雨夜，难道就是今天？’
想到这里，夏南将手中的炼金古书放下，但摇着婴儿床的手并没有停下，嘴中轻哼的童谣也没有停下，但整个人却在无声无息中调整自己的状态。
而一边抽雪茄的曼斯教授看到夏南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炼金古书，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在夏南踏上“摩尼亚赫”号之后，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夏南放下手中的书，这些炼金书仿佛是夏南的生命一般。
“夏南，怎么今天愿意把书放下了？”曼斯教授有些打趣的问道，这种语气表示他认可夏南这个学生。
其实曼斯教授对夏南的印象很奇怪，叶胜在从夏南那里撞一鼻子灰之后还是没有找到什么理由，原原本本的把夏南的话告诉了曼斯教授。
在从叶胜那里得到夏南说出的话之后，曼斯教授就觉得夏南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之后夏南每天在执行必要的潜水训练外的时间里总是拿着一本炼金古书，让曼斯教授一度以为夏南很喜欢炼金术，但之后他又发现夏南仿佛只是将炼金术当做工具，而不是真正的喜欢，至于怎么发现的，感觉而已。
原本看到夏南在任务外的时间一直看书的时候，曼斯教授对夏南的印象还不是很好，但之后夏南的第一次下潜就到达百米以下，几乎达到了叶胜和酒德亚纪的深度，而且看夏南之前的档案，夏南的主要能力似乎是战斗方面的，曼斯教授不得不感叹，这或许就是天才吧。
而之后，夏南会哄孩子又是一个惊喜，夏南来之前只有他一个人会带婴儿，毕竟他是这艘船上唯一一个已婚人士，夏南来了之后倒是将他从奶爸的职位上解脱了下来。
不过，不是说小孩子刚脱离母胎，小孩时期是最敏感的时候？那为什么这个小孩子会喜欢和夏南这个杀胚相处呢？
“没什么特别原因，只是感觉今晚可能会出事，要提前做好准备。”夏南边哄婴儿边回答道，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这位原著中早早去世的教授的好感挺高的，这个看起来很严肃的老头一般情况下还是挺好相处的。
“感觉吗？”曼斯教授摸了摸下巴的胡渣，他和夏南有一样的感觉。
“船长，收到长江航道海事局的信号，后半夜暴风雨会继续，风力会增大到十级，降雨量将达到200毫米。罕见的暴雨，可能伴有雷暴的现象。他们正在调集直升机救援我们，建议我们弃船。”三副摘下耳机说。
“回复他们，我们的船很安全，船上有几个病人，不宜弃船。你们也不用担心，“摩尼亚赫”号可是一艘军舰，这点暴雨没有什么问题。”曼斯教授又接着说道：“不过你们现在开始一级警惕，随时准备行动，我和夏南都已经预感到了今晚可能会出事。”
“是！船长！”船上人员回到。
夏南倒是一愣，他没想到曼斯教授这么相信自己的感觉。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在继续调整状态，如果今天真的是发现青铜城的那天，那么他接下来可能就要准备一场苦战了。
此时和叶胜和酒德亚纪在水下数十米深的地方正以一种拥抱的方式挂在岩石身上，准确的说是，酒德亚纪双手环抱着叶胜的腰，然后借助脚蹼中弹出的钢爪抠住岩石。而叶胜则仿佛虚脱了一样，只能靠在酒德亚纪的怀抱中以防止被水流冲走。
在生物界面无法观察到的两人的周围水域，无数的生物电流仿佛蛇一般向着四周探索，这是叶胜的言灵-蛇。
在蛇探索附近水域的时候，叶胜的意识也随着蛇扩展向四面八方，整个“摩尼亚赫”号上的人都开始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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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斯教授凑近到塞尔玛身边，盯着叶胜的心跳监测没有说话，他有预感，快要找到了，但是，如果水下地震的话，到底是他的学生重要还是龙王的宫殿重要啊，曼斯你这个糟老头子，已经疯了吗！
“叶胜，亚纪，准备上浮，今晚可能有水下地震，水下现在有危险。”曼斯教授的声音在叶胜两人的耳机中响起，教授最终还是选择了学生的安全。
“明白！”叶胜回答道，但随即四周的水体就开始振荡，扬起的尘埃遮挡住了视线。
“该死，这次的预警也太准了吧！”曼斯教授对身边的人大喊：“收线，快点把他们拉上来！”
系在叶胜和酒德亚纪身上的救生索开始回收，但一声崩断声让所有人脸色骤变，救生索断裂了。
夏南已经离开了婴儿车，两柄已经刻画好炼金纹路的刀剑已经被夏南背在背上，氧气管和潜水衣的头盔都已经准备完毕了，随时都可以下水救人，而婴儿车中的“钥匙”也很乖的没有哭泣。
“船长，需要我下水救援吗？”夏南对曼斯教授说道，他已经可以确定今晚就是叶胜发现青铜城的时间，为此他随时准备着。
而曼斯教授此刻双手插进自己的头发，似乎想要将紧张全部发泄给头发一样，看着在身边随时待命的夏南，又想到叶胜和酒德亚纪的面孔。
水底的情况不明，是否应该派人去探索救援？还是像格陵兰冰海那次一样放弃？
如果放弃，他可能会损失两个最得意的弟子，如果派夏南下去的话，他可能不仅会损失两个得意弟子，还会损失掉夏南。虽然夏南并不是他的弟子，甚至在校长看来夏南只是一个屠龙的工具人，但他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从来都没有将夏南当做工具看待。
“如果你看见一面墙，往上往下往左往右都看不到尽头，永远抵达不了边界，那是什么？”在曼斯教授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淡定的声音在船舱中响起，那是叶胜的声音。
“那是死亡，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上说过的，我现在懂了，我是叶胜，我和亚纪都存活着，我正在通过“蛇”的电流和你们对话，我们已经抵达青铜与火之王诺顿的宫殿，暂时不需要救援，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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