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饭局
傍晚来临，暮色茫茫匆匆从天边褪去，如墨般湛蓝的夜空中偶尔掠过一群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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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工作，大家有说有笑，闲聊着上了公司的大巴车，准备去饭店聚餐。
一般要跟艺人一起去聚餐吃饭，因为人多，工作人员和艺人是要分两辆车坐的。
周围的同事三三两两地往公司大巴车走去，苏忆拿着外套，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向大巴车方向走去。
她不想看见他。
什么原因，她说不清楚，之前发生的事她委屈，愤怒，打碎了统统吞进心里，她到底难过什么呢？他的不讲理，不信任？擅自主张把她关起来？还是讨厌他的强硬蛮横？
“苏忆！”声音穿过嘈杂的人群，远远传过来。
苏忆回头，白硕的工作灯下，一个人站在那儿，是小吴，见她回头，他招了招手。
他跑过来：“怎么不过去？你应该上那辆车。”
他笑着提醒。
苏忆面对他纯真的笑容，有些愧疚，不好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
“我知道。”苏忆声音轻轻的。
“那走啊，”小吴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保姆房车，“快点过去了。”
苏忆眼眸低垂，她感觉双腿都快黏在地上了，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也不知该怎么开口，挣扎几秒后，才指了指大巴车慢吞吞地说：“我坐这辆好了。”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透过大巴车的玻璃窗户，男同事们挤在座位上嬉笑怒骂，有的三五个人挤在狭窄的两人座位上玩“叠罗汉”，有的抽着烟跟人打赌吹牛，车厢内白色的烟雾弥漫，时不时伴随着一两句脏话飘逸出来。
小吴疑惑地看了看大巴车，又看向苏忆，一脸“你是认真的吗”的表情。
苏忆努力弯了弯嘴角，迟疑地点点头。
“胡闹什么？”小吴伸手将她往相反方向拉，“又不是坐不下。”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就算坐不下，也轮不到你坐那里面，我会替你的，再说，那里面全是大老爷们，就你一个女孩儿，多不自在。”
她“没关系”还没说出口，就对上小吴探究的眼神，于是，她又把话咽了下去，只能被他拉到房车面前。
登上车，顾北抬头扫了她一眼，继而低下头玩手机。
“在那边磨叽啥呢？”槊风随口一问。
苏忆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抢先。
“我有点事耽误了。”小吴抢在她开口前说。
顾北闻言又抬眼扫了两人一眼。
“哦。”槊风倒不怎么关心。
苏忆走到车尾靠后的位置坐了下来。
“说起来，这是你跟云芮第二次合作了吧？”槊风兴致勃勃地问。
顾北眉宇间透着些许烦闷，手指敲击在键盘上，好一会儿，才幽幽抬眼：“知道你还问。”
槊风也不恼，乐呵呵地端了一盘坚果坐下：“从你们认识到现在，一转眼都三年了……”
苏忆叠衣服的动作一顿，不自然的神色只是一瞬。
“当初你只是个刚出道的新人，她也才小有名气，却一直支持你，暗中帮助你，给你介绍了不少资源。”槊风说起她不免有些敬佩。
“这三年过去，她位居一线，你也有所成就，相信她也是真心为你感到开心。”
他感慨道：“你们的关系倒一如从前啊，还是这么好，这一见面就请吃饭。”
他啧啧两声，顾北却并没有搭理他。
苏忆戴上了耳机倒在车上睡觉。
她悠悠醒过来，撩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路灯的光打在玻璃窗上，橘黄色的光斑透过玻璃窗打在她的脸上，她怅然地叹了口气。
车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灯，车流井井有序地停在路旁，红色的灯光闪烁了几秒，跳成绿灯，车启动，左拐了个弯，驶过几个路口，穿过几条街，驶一处灯火通明的大厦时，车减速缓缓朝地下停车场开去。
应是快到了。
她放下窗帘，摘下耳机，将手机耳机收好，放进包里。
停好车位，槊风领着他们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上了楼。
电梯里的数字缓慢跳动，一节一节地往上升，电梯最终停在32层，门缓缓打开。
门外整齐地站了一排女服务员，粗略一扫，大约7，8个，看见来人，她们礼貌恭敬地鞠了一躬，齐声道：“欢迎光临！”
领头的女人迎了上来，满脸笑意：“是云小姐的客人吧？你们好！我是大堂经理，包间在里面，我带你们过去。”
槊风点了点头。
苏忆扫了她们一眼，她们每个人衣服上别了一块金属制的烫金方形胸牌，上面写了“木清阁”三个字，“木清阁”下面的数字是每个人的工号。
这里是“木清阁”？她环视四周，装潢奢华，环境低调雅致，显然跟其他普通饭店不一样。
“木清阁”是全国知名的中餐馆，里囊括了湘菜、粤菜、川菜、浙菜、徽菜……无论是小吃还是早茶，都做的精美可口，在全国各地开有连锁饭店。
领头女人撩开民族风格的布帘，带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
顾北戴着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只剩口罩边上露出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眼睛的主人手揣在兜里，闲散地跟在后面，漫不经心地嚼着嘴里的泡泡糖。
“快点啊。”槊风转过身看着后面慢悠悠的人，催促道。
顾北抬眼啧了一声，低头信步跟上。
路过一个大厅和几个就餐区，拐了个弯，推开了两扇木雕门才来到包间外。
言过谢，槊风才推门走进去。
“来吃个饭这么麻烦呢，”槊风进到包间内就开始吐槽，他向来不是十分有耐心，还是耐着性子跟着服务员走，“磨磨唧唧，绕来绕去的。”
“你们来啦？”云芮站了起来。
走进包间，有一扇巨大的屏风，被云芮叫人撤到一旁，中间摆了一张大的圆形饭桌，桌上餐具一应俱全，玻璃杯里餐巾被折成美观的花样，饭桌中间摆着插着花朵的果盘和餐前甜点。
槊风摆摆手算是打招呼。
他抵着门让苏忆进来，云芮朝她友善一笑。
见到顾北进来，云芮拉开椅子笑着解释道：“VIP包间嘛，这也是为了保证客人的隐私嘛，保密性做得很好的，很多富商艺人来这里吃饭。”
顾北随便找了个位子就要坐下，云芮喊住他：“顾北，坐这里吧，”她顿了一顿，笑道，“我们好久没聊天了。”
顾北摘下耳机，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槊风依次坐下，小吴替苏忆拉开椅子，让她坐在了槊风旁边，自己坐得靠外。
云芮见人齐了，对小羽说：“可以叫服务员上菜了。”
小羽按响墙上的铃，不一会儿，就有服务员敲门进来。
“你好，可以给我们上菜了，”小羽想到外面的工作人员应该也到齐了，“外面大厅的也可以上了。”
工作人员分四桌坐在外面大厅的就餐区。
服务员点点头，关上门出去。
不到两分钟，菜已经陆陆续续上了桌，服务员们面带微笑，捧着精致的菜肴走进来。
“你们的才已上齐，请慢用，有需要请呼叫我。”服务员笑着微微鞠躬，出门带上门。
菜品色香味俱全，摆盘精美，散发的热气伴着鲜香升腾而起，勾着人的胃。
剁椒鱼头，番茄梭子蟹豆腐煲，清蒸黄鱼，荷叶粉蒸肉，龙井虾仁，赛蟹羹……桌上菜系分数徽菜，川菜湘菜和浙菜，其中浙菜最多。
云芮夹了一块鱼肉到顾北碗里：“顾北，你不是最爱吃这家的鱼吗？多吃点。”
众人瞟了了一眼，视线自觉回避，默不作声专心吃菜。
苏忆夹菜时，手不小心碰倒了酒杯，她赶紧把酒杯扶起来，还好酒杯里的水不多，不然闹出太大动静她不知该怎么收场。
“谢谢，难为你记得，”顾北低头言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她忙扯了几张纸巾擦桌上的水，闻言，捏着纸巾的手一顿，是啊，她好像从来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这些年，他的艰辛，迷茫困惑，失意得意，她统统缺席，他高兴时她不在身边，他难过时，她不在身边，甚至当他从低谷走到如今的万丈光芒，她依旧不在他身边。
他所经历的一切，她统统缺席。这时，她才明白，她错过了太多，有关他的一切，也缺失了太多。
云芮点点头，笑着对大家说：“实在不好意思，不知各位口味，也不知大家爱吃什么，就随便点了些，大部分点的浙菜，大家趁热尝尝。”
众人笑着应和，其实谁不知道顾北最爱吃浙菜？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看破不说破。
黄鱼，因腹部成金黄色而得名，这也是判断鱼是否新鲜的特征，它以体型修长，肉质紧实，肉肥刺少而出名。
清蒸大黄鱼做法虽简单，但要做到鲜香味美，让人尝一口就忘不掉是很难的，对火候的把控是要求很精准的。
淋上酱油和特质酱汁，保持大黄鱼最原始的鲜香，肉质奶白细腻，白玉般一片片自然分离的蒜瓣形鱼肉，绵软细嫩，色泽鲜亮，鲜味扑鼻，口感像嫩豆腐一样滑嫩。
“这鱼不错啊。”槊风忍不住称赞。
苏忆吃了几口虾仁便兴趣乏乏。
“怎么不吃鱼？”小吴低头在她耳边问，“尝尝？挺好吃的。”
苏忆摇摇头：“我不爱吃鱼，刺多。”
“黄鱼的刺不多的，”小吴解释，“你要是嫌刺多我可以帮你挑出来……”
“不用麻烦了。”苏忆委婉谢绝。
说话间，两人都没注意停在她面前的色泽鲜艳的清蒸黄鱼。
顾北默默收回手，敛眸低头理自己碗里的鱼刺。
“顾北，不尝尝这个吗？”云芮将荷叶粉蒸肉转到他面前，“特色菜系。”
顾北抬眸，摇了摇头：“不了，减肥。”
也是，演员对身材都是有严格把控的，更何况他们即将进组开拍。
顾北席间也只吃了鱼肉虾仁蟹黄这类食物。
鱼肉，海产品脂肪含量少，不容易发胖。
两个小时后，众人酒足饭饱。
“各位，云芮招待不周，请多见谅。”云芮语气谦和，安排小羽替大家打点，联系顾北的司机把他们一行人送回酒店。
“哪里哪里，还得多谢云小姐款待。”槊风摇摇晃晃勉强站稳，朝云芮那方向拱了拱手。
没错，槊风今天兴致颇高，多喝了几杯，喝得有些醉。
顾北有些嫌弃地撒开槊风的胳膊，小吴扶着两眼昏花的槊风向云芮点头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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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忆回头，白硕的工作灯下，一个人站在那儿，是小吴，见她回头，他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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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忆面对他纯真的笑容，有些愧疚，不好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
“我知道。”苏忆声音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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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疑惑地看了看大巴车，又看向苏忆，一脸“你是认真的吗”的表情。
苏忆努力弯了弯嘴角，迟疑地点点头。
“胡闹什么？”小吴伸手将她往相反方向拉，“又不是坐不下。”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就算坐不下，也轮不到你坐那里面，我会替你的，再说，那里面全是大老爷们，就你一个女孩儿，多不自在。”
她“没关系”还没说出口，就对上小吴探究的眼神，于是，她又把话咽了下去，只能被他拉到房车面前。
登上车，顾北抬头扫了她一眼，继而低下头玩手机。
“在那边磨叽啥呢？”槊风随口一问。
苏忆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抢先。
“我有点事耽误了。”小吴抢在她开口前说。
顾北闻言又抬眼扫了两人一眼。
“哦。”槊风倒不怎么关心。
苏忆走到车尾靠后的位置坐了下来。
“说起来，这是你跟云芮第二次合作了吧？”槊风兴致勃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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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过去，她位居一线，你也有所成就，相信她也是真心为你感到开心。”
他感慨道：“你们的关系倒一如从前啊，还是这么好，这一见面就请吃饭。”
他啧啧两声，顾北却并没有搭理他。
苏忆戴上了耳机倒在车上睡觉。
她悠悠醒过来，撩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路灯的光打在玻璃窗上，橘黄色的光斑透过玻璃窗打在她的脸上，她怅然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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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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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的数字缓慢跳动，一节一节地往上升，电梯最终停在32层，门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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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女人迎了上来，满脸笑意：“是云小姐的客人吧？你们好！我是大堂经理，包间在里面，我带你们过去。”
槊风点了点头。
苏忆扫了她们一眼，她们每个人衣服上别了一块金属制的烫金方形胸牌，上面写了“木清阁”三个字，“木清阁”下面的数字是每个人的工号。
这里是“木清阁”？她环视四周，装潢奢华，环境低调雅致，显然跟其他普通饭店不一样。
“木清阁”是全国知名的中餐馆，里囊括了湘菜、粤菜、川菜、浙菜、徽菜……无论是小吃还是早茶，都做的精美可口，在全国各地开有连锁饭店。
领头女人撩开民族风格的布帘，带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
顾北戴着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只剩口罩边上露出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眼睛的主人手揣在兜里，闲散地跟在后面，漫不经心地嚼着嘴里的泡泡糖。
“快点啊。”槊风转过身看着后面慢悠悠的人，催促道。
顾北抬眼啧了一声，低头信步跟上。
路过一个大厅和几个就餐区，拐了个弯，推开了两扇木雕门才来到包间外。
言过谢，槊风才推门走进去。
“来吃个饭这么麻烦呢，”槊风进到包间内就开始吐槽，他向来不是十分有耐心，还是耐着性子跟着服务员走，“磨磨唧唧，绕来绕去的。”
“你们来啦？”云芮站了起来。
走进包间，有一扇巨大的屏风，被云芮叫人撤到一旁，中间摆了一张大的圆形饭桌，桌上餐具一应俱全，玻璃杯里餐巾被折成美观的花样，饭桌中间摆着插着花朵的果盘和餐前甜点。
槊风摆摆手算是打招呼。
他抵着门让苏忆进来，云芮朝她友善一笑。
见到顾北进来，云芮拉开椅子笑着解释道：“VIP包间嘛，这也是为了保证客人的隐私嘛，保密性做得很好的，很多富商艺人来这里吃饭。”
顾北随便找了个位子就要坐下，云芮喊住他：“顾北，坐这里吧，”她顿了一顿，笑道，“我们好久没聊天了。”
顾北摘下耳机，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槊风依次坐下，小吴替苏忆拉开椅子，让她坐在了槊风旁边，自己坐得靠外。
云芮见人齐了，对小羽说：“可以叫服务员上菜了。”
小羽按响墙上的铃，不一会儿，就有服务员敲门进来。
“你好，可以给我们上菜了，”小羽想到外面的工作人员应该也到齐了，“外面大厅的也可以上了。”
工作人员分四桌坐在外面大厅的就餐区。
服务员点点头，关上门出去。
不到两分钟，菜已经陆陆续续上了桌，服务员们面带微笑，捧着精致的菜肴走进来。
“你们的才已上齐，请慢用，有需要请呼叫我。”服务员笑着微微鞠躬，出门带上门。
菜品色香味俱全，摆盘精美，散发的热气伴着鲜香升腾而起，勾着人的胃。
剁椒鱼头，番茄梭子蟹豆腐煲，清蒸黄鱼，荷叶粉蒸肉，龙井虾仁，赛蟹羹……桌上菜系分数徽菜，川菜湘菜和浙菜，其中浙菜最多。
云芮夹了一块鱼肉到顾北碗里：“顾北，你不是最爱吃这家的鱼吗？多吃点。”
众人瞟了了一眼，视线自觉回避，默不作声专心吃菜。
苏忆夹菜时，手不小心碰倒了酒杯，她赶紧把酒杯扶起来，还好酒杯里的水不多，不然闹出太大动静她不知该怎么收场。
“谢谢，难为你记得，”顾北低头言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她忙扯了几张纸巾擦桌上的水，闻言，捏着纸巾的手一顿，是啊，她好像从来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这些年，他的艰辛，迷茫困惑，失意得意，她统统缺席，他高兴时她不在身边，他难过时，她不在身边，甚至当他从低谷走到如今的万丈光芒，她依旧不在他身边。
他所经历的一切，她统统缺席。这时，她才明白，她错过了太多，有关他的一切，也缺失了太多。
云芮点点头，笑着对大家说：“实在不好意思，不知各位口味，也不知大家爱吃什么，就随便点了些，大部分点的浙菜，大家趁热尝尝。”
众人笑着应和，其实谁不知道顾北最爱吃浙菜？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看破不说破。
黄鱼，因腹部成金黄色而得名，这也是判断鱼是否新鲜的特征，它以体型修长，肉质紧实，肉肥刺少而出名。
清蒸大黄鱼做法虽简单，但要做到鲜香味美，让人尝一口就忘不掉是很难的，对火候的把控是要求很精准的。
淋上酱油和特质酱汁，保持大黄鱼最原始的鲜香，肉质奶白细腻，白玉般一片片自然分离的蒜瓣形鱼肉，绵软细嫩，色泽鲜亮，鲜味扑鼻，口感像嫩豆腐一样滑嫩。
“这鱼不错啊。”槊风忍不住称赞。
苏忆吃了几口虾仁便兴趣乏乏。
“怎么不吃鱼？”小吴低头在她耳边问，“尝尝？挺好吃的。”
苏忆摇摇头：“我不爱吃鱼，刺多。”
“黄鱼的刺不多的，”小吴解释，“你要是嫌刺多我可以帮你挑出来……”
“不用麻烦了。”苏忆委婉谢绝。
说话间，两人都没注意停在她面前的色泽鲜艳的清蒸黄鱼。
顾北默默收回手，敛眸低头理自己碗里的鱼刺。
“顾北，不尝尝这个吗？”云芮将荷叶粉蒸肉转到他面前，“特色菜系。”
顾北抬眸，摇了摇头：“不了，减肥。”
也是，演员对身材都是有严格把控的，更何况他们即将进组开拍。
顾北席间也只吃了鱼肉虾仁蟹黄这类食物。
鱼肉，海产品脂肪含量少，不容易发胖。
两个小时后，众人酒足饭饱。
“各位，云芮招待不周，请多见谅。”云芮语气谦和，安排小羽替大家打点，联系顾北的司机把他们一行人送回酒店。
“哪里哪里，还得多谢云小姐款待。”槊风摇摇晃晃勉强站稳，朝云芮那方向拱了拱手。
没错，槊风今天兴致颇高，多喝了几杯，喝得有些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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