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临近傍晚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朕索性直接告诉你……”皇上露出一个笑容来，只是这个笑容被他脸上重重叠叠地皱纹堆积有些诡异。
“谢傅奕跟萧贺……”皇上顿了顿，盯着齐颜跟一旁的谢缈易，“他们两人联手逼宫，你们知道吗？”
齐颜心里“咯噔”一声，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她身旁的谢缈易也僵着身体没说话。
皇上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
齐颜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面色无虞，道：“皇上……您刚才说，傅奕逼宫？”
“不错。”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皇商，逼宫这种事……”齐颜道，“皇上，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皇商？”皇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齐颜，说，“傅奕，就没跟你说起旁的事情？”
“说什么？”齐颜反问。
皇上没回答，而是低声笑了，那声音苍老而古怪，让齐颜浑身不舒服。
“皇上！”这时候，谢缈易开口了，说道，“萧贺不可能谋反！”
皇上的目光从齐颜身上转到了谢缈易的身边：“你怎么知道萧贺不会谋反？”
“他不是那种人！”
“你到是很相信他。”
“对！”谢缈易神色坚定，说，“我信他！”
“可他当不起你这份信任。”皇上长长叹口气，就跟准备看戏的观众似得，他坐在御案后，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不着急，我们就一起等着。”
齐颜攥紧了拳头，盯着那个九五之尊。
只见他动了动手指，冲身后的小太监说：“给她们连个准备好椅子，让她们跟朕一起看这场戏。”
齐颜跟谢缈易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
就见两个小太监走了过来，一人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齐颜跟谢缈易的面前！
齐颜分神打量那两个太监，什么太监啊！齐颜砸心里啐了一口！分明是两个乔装打扮的鹤唳卫！喉结那么大！甚至连胡子都没刮干净！
“请坐！”假扮的小太监说着话，抬手将齐颜跟谢缈易按在了座位上！
两个假扮的小太监，一边一个，站在了齐颜跟谢缈易的身后。
齐颜只觉得周围压抑的很，像是有什么人抽走了她周遭的空气……她稍稍转头，扫了一眼身后鹤唳卫的手腕处。
根据鹤隐卫的经验，他们那里藏着暗器，齐颜扫过一眼，并没看清楚那鹤唳卫的袖口有没有暗器，但是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被皇上捏在指尖儿的蚂蚁，那两个鹤唳卫就是皇上的“指尖儿”只需稍稍用力，她跟谢缈易都性命不保！
“皇上……”齐颜再次开了口，“我能问问题吗？”
皇上看着她。
齐颜反正一直在装无知者无畏，索性就这么继续装下去。
“你想问什么？”
“您说傅奕跟萧贺谋反……”齐颜说，“是谁告诉您的？您就没想过，可能是有人陷害谢傅奕？”
皇上道：“是不是陷害，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齐颜的心倏然下坠，听皇上话中的意思，似乎料定谢傅奕跟萧贺会逼宫谋反！而他也一定早有准备……
“还有旁的问题吗？”皇上看起来心情不错。
齐颜舔了舔嘴唇，绷住自己的神经，说道：“我，我现在很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我相信傅奕不会做这种傻事，这种灭族的傻事！傅奕不会做！他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谢家，还有老太爷考虑！”
说道老太爷的时候，齐颜稍微顿了顿。
谢老太爷今天一早就入宫了，如今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提及谢老太爷，皇上的脸色果然有所变化，但是他向来善于隐藏情绪，齐颜从那一闪而过的表情中，真的看不出来什么，但是……齐颜最起码确定了一件事，谢老太爷跟皇上见过面了。
只是不知道皇上将谢老太爷怎么样了……是软禁起来了……还是……
齐颜缓缓闭上眼，让自己再次稳住心神，就在她还要说什么的时候……
“皇上！”皇宫侍卫忽然来报，“长孙殿下，带兵攻进来了！”
“不！不可能！”谢缈易起身喊道，“这不可能！”
身后的鹤唳卫将谢缈易一下子按下去。
皇上冷眼扫过谢缈易，噙着笑，问：“攻打到哪里了？”
“奉先门！”那侍卫说。
皇上说：“是不是京郊驻扎的两千精兵！”
“是！”那侍卫回道。
“我的好皇孙依什么名义逼宫谋反？”
“长孙殿下……叛贼萧贺！说皇上被六皇子在宫中毒杀！”
“朕还活的好好的！毒杀？”皇上冷笑道，“亏萧贺也想的出来！”
那侍卫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对于皇上的淡定，又不解又焦急，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皇上！禁卫军人数悠闲！对抗两千精兵……请皇上出兵符调兵！”
“不着急。”皇上道，“等萧贺达到了崇明殿。”
“可是皇上……”
“先去抵挡。”皇上摆摆手，“等萧贺到了崇明殿！往后，你自然知道怎么做！”
那侍卫首领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甚至衣一度觉得眼前的皇上是老糊涂了！可是，年迈的天子眼中没有丝毫疯魔糊涂，反而气定神闲，大权在握，实在笃定地很！
那侍卫拱手离开！
齐颜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但是神情倒也镇定。
谢缈易这边似乎接受不了，一直摇着头，嘟嚷着不可能！
皇上扫了她一眼，说道：“人都打进来了，你就不要欺骗自己了。”
说着，又看向齐颜：“你倒是很冷静。”
齐颜闭上眼，缓缓睁开，说道：“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话音落下，身旁的谢缈易似乎清醒了一些，整个人也从浑浑噩噩中，回过神来。
“好！”皇上拍了拍手，“你只相信，你亲眼看到的！朕就让你亲眼看到！”
…………
皇上的御书房是最好的建造师设计建造的，为了能让九五之尊安心的批阅折子，这里的石材建筑，多多少少都有些隔音的作用。
但是……挡不住越来越近的打杀声！
齐颜坐在椅子上，但是心早就飞了出去！如果可以，她现在就想冲到战场，看看谢傅奕在没在里面！
你不是说有九成的把握吗？！为什么这么轻而易举地的就……
“你叫齐颜，是吧？”皇上的话拉回了齐颜的思绪。
“是的。”
“是齐家的一个婢女。”
“是……”
齐颜一点都不意外皇上清楚她的情况，这个世上，若是他想知道，恐怕也难有不知道的，再说了，自己的身世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傅奕，为什么会忽然喜欢上你呢？”皇上忽然道，“知道你跟傅奕的事情，之后，朕第一个疑惑，就是这个。”
齐颜眉心一皱，有些怀疑这话是不是从皇上的口中说出来的，稳着自己的心神，不让自己去听外面传来的厮杀声：“感情的事……谁能说得清呢？”
“是啊。”皇上说，“特别是你们这种年轻人，今日爱这个，明日爱那个似乎很正常……但是……”他话锋陡然一转，“傅奕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
齐颜更加摸不透皇上的意思了。
“皇上……我之前就说了，我这个人不太聪明，所以有什么话，您可以直说。”
“一会儿，你便知道了。”皇上说着，嘴角带起了一抹笑意。
齐颜耳中的厮杀声，越来越近，明明御书房距离崇明殿还有很远地距离！但是那打杀声似乎就在外面！就在齐颜的眼前！
“皇上！”侍卫首领再次返回，这次看着皇上，他的眼中带着满满的崇拜与尊敬！
齐颜心里“咯噔”一声，心道完了！
外面的嘶吼打杀声，渐渐平息了，只听那侍卫道：“已经抓住长孙殿……已经抓住萧贺跟他的同党了！”
皇上很满意，扫了一眼齐颜跟谢缈易：“把人带上来吧。”
“是！”
…………
齐颜没想到自己在见到谢傅奕会是这种清晰。
他站在萧贺身后，穿着一身黑衣，染了满身的血污，似乎是杀红了眼，头发凌乱，整个人哪里还有贵公子的气派？！
“萧贺！萧贺！”谢缈易不顾身后人的阻拦，冲着长孙殿下喊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说话！你说话啊！”
萧贺的样子也不比谢傅奕好到哪里去，满身的狼狈，满脸的不甘。
“贺儿……”皇上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皇孙，“枉我这么疼你！”
萧贺红着眼，狠狠瞪着一眼圣上。
皇上又看向谢傅奕：“你呢？朕待你也不错，没想到你反过来咬朕一口……”
谢傅奕声音嘶哑：“你，你没中毒……”
“当然，若是朕中了毒，还能好好站在你面前吗？”
谢傅奕挫败，咬着牙，避开皇上的目光。
“你们真是好计划……短短的五天时间里，亏你们想的出来！”皇上说着，目光扫过谢傅奕跟萧贺，道，“谢傅奕借着给朕汇报凶手的名义，故意给朕下毒，等到朕下午体内剧毒发作！贺儿，你再将此罪名嫁祸给你六叔……”
说着，皇上摇摇头，不知道是遗憾多，还是嘲笑多：“朕还是太高看你们了，竟然想出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主意来。”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萧贺开了口，声音嘶哑。
“你是问朕，什么时候知道你们的计划？”皇上一副居高临下的表情，“你觉得，有什么瞒得过朕呢？”
谢傅奕跟萧贺不再说话，两双双眼死死盯着皇帝，不甘又愤怒。
“你们对朕，下手够狠！”皇上说着，长长叹了口气，随后，目光骤然一变，皇上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齐颜跟谢缈易。
“傅奕，贺儿，你们对朕不忠不孝，此后的下场，想必你们也知道，”皇帝冷笑了一声，继续道，“只不过，在你们死之前，朕还有一些事要问你们。”
“我不会说的！”萧贺似乎知道自己到了绝路，索性破罐破摔了。
“你们会说的。”皇上指了指一旁的谢缈易跟齐颜，说，“朕将你们心爱的女人都带来了，若是你们说谎……她们当即毙命！”
谢傅奕跟萧贺的眼神骤然一变。
“当然了。”皇上忽然看向谢傅奕，“傅奕向来狡猾，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个齐颜，朕还真不敢确定，所以……”
皇上说着，拍了拍手：“把那个女人带出来。”
话音落下，只见齐清安被带了过来！
齐颜看到齐清安瞪大眼睛，好长时间没见齐家小姐了，齐颜都要忘记这个人了。
“傅奕。”皇上走到谢傅奕的面前，“朕找人查过了，你跟齐家小姐有婚约，但是成婚前忽然改娶了齐颜……对你的新婚妻子更是人前人后的喜欢。”
谢傅奕紧抿这嘴唇，一言不发。
“有人提醒朕，你对这个齐颜好，只是要迷惑人……”皇帝不疾不徐地说：“朕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感情，到底喜欢那个，那个是替身……朕不懂，也懒得想，所以，两个人朕都抓来了。”
皇上顿了顿，说：“若你敢对朕说谎，这两个人，朕一起杀！”
“……”
“等一等！”齐颜这时候开了口，她咽了咽口水，“皇上，我，我知道我现在不应该开口，但是，看在，我或许今天就要死在这里的份上！你能不能允许我问谢傅奕几个问题？”
皇上此时心情不错，点了点头：“问吧。”
“谢傅奕！”齐颜看向谢傅奕，表情活生生就是妻子指责丈夫，“你之前跟我说的情话！是真的还是假得！昨天……昨天！你还跟我说！你喜欢我，喜欢到就算没有退路！也要一往直前！你还说过，你的心，如果分成十份儿的话！有九份儿都是属于我的！这些都是骗我的吗？”
她说道“退路”“九份儿”的时候，哽咽了一下，似乎是心里难受极了……
谢傅奕看着齐颜，声音嘶哑，回道：“，没骗你！是真的……”
“可是……”齐颜说着，眼里的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她指着齐清安：“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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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傅奕跟萧贺……”皇上顿了顿，盯着齐颜跟一旁的谢缈易，“他们两人联手逼宫，你们知道吗？”
齐颜心里“咯噔”一声，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她身旁的谢缈易也僵着身体没说话。
皇上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
齐颜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面色无虞，道：“皇上……您刚才说，傅奕逼宫？”
“不错。”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皇商，逼宫这种事……”齐颜道，“皇上，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皇商？”皇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齐颜，说，“傅奕，就没跟你说起旁的事情？”
“说什么？”齐颜反问。
皇上没回答，而是低声笑了，那声音苍老而古怪，让齐颜浑身不舒服。
“皇上！”这时候，谢缈易开口了，说道，“萧贺不可能谋反！”
皇上的目光从齐颜身上转到了谢缈易的身边：“你怎么知道萧贺不会谋反？”
“他不是那种人！”
“你到是很相信他。”
“对！”谢缈易神色坚定，说，“我信他！”
“可他当不起你这份信任。”皇上长长叹口气，就跟准备看戏的观众似得，他坐在御案后，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不着急，我们就一起等着。”
齐颜攥紧了拳头，盯着那个九五之尊。
只见他动了动手指，冲身后的小太监说：“给她们连个准备好椅子，让她们跟朕一起看这场戏。”
齐颜跟谢缈易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
就见两个小太监走了过来，一人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齐颜跟谢缈易的面前！
齐颜分神打量那两个太监，什么太监啊！齐颜砸心里啐了一口！分明是两个乔装打扮的鹤唳卫！喉结那么大！甚至连胡子都没刮干净！
“请坐！”假扮的小太监说着话，抬手将齐颜跟谢缈易按在了座位上！
两个假扮的小太监，一边一个，站在了齐颜跟谢缈易的身后。
齐颜只觉得周围压抑的很，像是有什么人抽走了她周遭的空气……她稍稍转头，扫了一眼身后鹤唳卫的手腕处。
根据鹤隐卫的经验，他们那里藏着暗器，齐颜扫过一眼，并没看清楚那鹤唳卫的袖口有没有暗器，但是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被皇上捏在指尖儿的蚂蚁，那两个鹤唳卫就是皇上的“指尖儿”只需稍稍用力，她跟谢缈易都性命不保！
“皇上……”齐颜再次开了口，“我能问问题吗？”
皇上看着她。
齐颜反正一直在装无知者无畏，索性就这么继续装下去。
“你想问什么？”
“您说傅奕跟萧贺谋反……”齐颜说，“是谁告诉您的？您就没想过，可能是有人陷害谢傅奕？”
皇上道：“是不是陷害，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齐颜的心倏然下坠，听皇上话中的意思，似乎料定谢傅奕跟萧贺会逼宫谋反！而他也一定早有准备……
“还有旁的问题吗？”皇上看起来心情不错。
齐颜舔了舔嘴唇，绷住自己的神经，说道：“我，我现在很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我相信傅奕不会做这种傻事，这种灭族的傻事！傅奕不会做！他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谢家，还有老太爷考虑！”
说道老太爷的时候，齐颜稍微顿了顿。
谢老太爷今天一早就入宫了，如今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提及谢老太爷，皇上的脸色果然有所变化，但是他向来善于隐藏情绪，齐颜从那一闪而过的表情中，真的看不出来什么，但是……齐颜最起码确定了一件事，谢老太爷跟皇上见过面了。
只是不知道皇上将谢老太爷怎么样了……是软禁起来了……还是……
齐颜缓缓闭上眼，让自己再次稳住心神，就在她还要说什么的时候……
“皇上！”皇宫侍卫忽然来报，“长孙殿下，带兵攻进来了！”
“不！不可能！”谢缈易起身喊道，“这不可能！”
身后的鹤唳卫将谢缈易一下子按下去。
皇上冷眼扫过谢缈易，噙着笑，问：“攻打到哪里了？”
“奉先门！”那侍卫说。
皇上说：“是不是京郊驻扎的两千精兵！”
“是！”那侍卫回道。
“我的好皇孙依什么名义逼宫谋反？”
“长孙殿下……叛贼萧贺！说皇上被六皇子在宫中毒杀！”
“朕还活的好好的！毒杀？”皇上冷笑道，“亏萧贺也想的出来！”
那侍卫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对于皇上的淡定，又不解又焦急，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皇上！禁卫军人数悠闲！对抗两千精兵……请皇上出兵符调兵！”
“不着急。”皇上道，“等萧贺达到了崇明殿。”
“可是皇上……”
“先去抵挡。”皇上摆摆手，“等萧贺到了崇明殿！往后，你自然知道怎么做！”
那侍卫首领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甚至衣一度觉得眼前的皇上是老糊涂了！可是，年迈的天子眼中没有丝毫疯魔糊涂，反而气定神闲，大权在握，实在笃定地很！
那侍卫拱手离开！
齐颜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但是神情倒也镇定。
谢缈易这边似乎接受不了，一直摇着头，嘟嚷着不可能！
皇上扫了她一眼，说道：“人都打进来了，你就不要欺骗自己了。”
说着，又看向齐颜：“你倒是很冷静。”
齐颜闭上眼，缓缓睁开，说道：“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话音落下，身旁的谢缈易似乎清醒了一些，整个人也从浑浑噩噩中，回过神来。
“好！”皇上拍了拍手，“你只相信，你亲眼看到的！朕就让你亲眼看到！”
…………
皇上的御书房是最好的建造师设计建造的，为了能让九五之尊安心的批阅折子，这里的石材建筑，多多少少都有些隔音的作用。
但是……挡不住越来越近的打杀声！
齐颜坐在椅子上，但是心早就飞了出去！如果可以，她现在就想冲到战场，看看谢傅奕在没在里面！
你不是说有九成的把握吗？！为什么这么轻而易举地的就……
“你叫齐颜，是吧？”皇上的话拉回了齐颜的思绪。
“是的。”
“是齐家的一个婢女。”
“是……”
齐颜一点都不意外皇上清楚她的情况，这个世上，若是他想知道，恐怕也难有不知道的，再说了，自己的身世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傅奕，为什么会忽然喜欢上你呢？”皇上忽然道，“知道你跟傅奕的事情，之后，朕第一个疑惑，就是这个。”
齐颜眉心一皱，有些怀疑这话是不是从皇上的口中说出来的，稳着自己的心神，不让自己去听外面传来的厮杀声：“感情的事……谁能说得清呢？”
“是啊。”皇上说，“特别是你们这种年轻人，今日爱这个，明日爱那个似乎很正常……但是……”他话锋陡然一转，“傅奕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
齐颜更加摸不透皇上的意思了。
“皇上……我之前就说了，我这个人不太聪明，所以有什么话，您可以直说。”
“一会儿，你便知道了。”皇上说着，嘴角带起了一抹笑意。
齐颜耳中的厮杀声，越来越近，明明御书房距离崇明殿还有很远地距离！但是那打杀声似乎就在外面！就在齐颜的眼前！
“皇上！”侍卫首领再次返回，这次看着皇上，他的眼中带着满满的崇拜与尊敬！
齐颜心里“咯噔”一声，心道完了！
外面的嘶吼打杀声，渐渐平息了，只听那侍卫道：“已经抓住长孙殿……已经抓住萧贺跟他的同党了！”
皇上很满意，扫了一眼齐颜跟谢缈易：“把人带上来吧。”
“是！”
…………
齐颜没想到自己在见到谢傅奕会是这种清晰。
他站在萧贺身后，穿着一身黑衣，染了满身的血污，似乎是杀红了眼，头发凌乱，整个人哪里还有贵公子的气派？！
“萧贺！萧贺！”谢缈易不顾身后人的阻拦，冲着长孙殿下喊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说话！你说话啊！”
萧贺的样子也不比谢傅奕好到哪里去，满身的狼狈，满脸的不甘。
“贺儿……”皇上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皇孙，“枉我这么疼你！”
萧贺红着眼，狠狠瞪着一眼圣上。
皇上又看向谢傅奕：“你呢？朕待你也不错，没想到你反过来咬朕一口……”
谢傅奕声音嘶哑：“你，你没中毒……”
“当然，若是朕中了毒，还能好好站在你面前吗？”
谢傅奕挫败，咬着牙，避开皇上的目光。
“你们真是好计划……短短的五天时间里，亏你们想的出来！”皇上说着，目光扫过谢傅奕跟萧贺，道，“谢傅奕借着给朕汇报凶手的名义，故意给朕下毒，等到朕下午体内剧毒发作！贺儿，你再将此罪名嫁祸给你六叔……”
说着，皇上摇摇头，不知道是遗憾多，还是嘲笑多：“朕还是太高看你们了，竟然想出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主意来。”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萧贺开了口，声音嘶哑。
“你是问朕，什么时候知道你们的计划？”皇上一副居高临下的表情，“你觉得，有什么瞒得过朕呢？”
谢傅奕跟萧贺不再说话，两双双眼死死盯着皇帝，不甘又愤怒。
“你们对朕，下手够狠！”皇上说着，长长叹了口气，随后，目光骤然一变，皇上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齐颜跟谢缈易。
“傅奕，贺儿，你们对朕不忠不孝，此后的下场，想必你们也知道，”皇帝冷笑了一声，继续道，“只不过，在你们死之前，朕还有一些事要问你们。”
“我不会说的！”萧贺似乎知道自己到了绝路，索性破罐破摔了。
“你们会说的。”皇上指了指一旁的谢缈易跟齐颜，说，“朕将你们心爱的女人都带来了，若是你们说谎……她们当即毙命！”
谢傅奕跟萧贺的眼神骤然一变。
“当然了。”皇上忽然看向谢傅奕，“傅奕向来狡猾，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个齐颜，朕还真不敢确定，所以……”
皇上说着，拍了拍手：“把那个女人带出来。”
话音落下，只见齐清安被带了过来！
齐颜看到齐清安瞪大眼睛，好长时间没见齐家小姐了，齐颜都要忘记这个人了。
“傅奕。”皇上走到谢傅奕的面前，“朕找人查过了，你跟齐家小姐有婚约，但是成婚前忽然改娶了齐颜……对你的新婚妻子更是人前人后的喜欢。”
谢傅奕紧抿这嘴唇，一言不发。
“有人提醒朕，你对这个齐颜好，只是要迷惑人……”皇帝不疾不徐地说：“朕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感情，到底喜欢那个，那个是替身……朕不懂，也懒得想，所以，两个人朕都抓来了。”
皇上顿了顿，说：“若你敢对朕说谎，这两个人，朕一起杀！”
“……”
“等一等！”齐颜这时候开了口，她咽了咽口水，“皇上，我，我知道我现在不应该开口，但是，看在，我或许今天就要死在这里的份上！你能不能允许我问谢傅奕几个问题？”
皇上此时心情不错，点了点头：“问吧。”
“谢傅奕！”齐颜看向谢傅奕，表情活生生就是妻子指责丈夫，“你之前跟我说的情话！是真的还是假得！昨天……昨天！你还跟我说！你喜欢我，喜欢到就算没有退路！也要一往直前！你还说过，你的心，如果分成十份儿的话！有九份儿都是属于我的！这些都是骗我的吗？”
她说道“退路”“九份儿”的时候，哽咽了一下，似乎是心里难受极了……
谢傅奕看着齐颜，声音嘶哑，回道：“，没骗你！是真的……”
“可是……”齐颜说着，眼里的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她指着齐清安：“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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