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小瘪三，你还真敢捆住爷几位？”
“啪！”
“谁是小瘪三？”
牛大壮身上的气势突然猛涨，先是甩了嚷嚷的钱狗子一耳光，跟着又一脚一脚地揣向鲁劲、麻小三、张问七，当然还有最恶心他的钱狗子。
“还敢自称爷，你们也不自己照照镜子，你们就是几个不上道的衙役，真论起来，平日里，就是连一个平头老百姓都看不上的人，我就不相信你们自己不知道这一点？
还有……”
说到这，牛大壮停顿了一下，原本的一脸轻视消失不见，拂上一脸意味深长的笑，特别盯视着钱狗子道。
“别以为我年少，就不懂我们大宋人，或者说你们这些所谓差爷的习性，平常不仅仅是欺软怕硬，还会对读书人有畏惧心理，所以，在我们三人中，你就只敢针对我……
你们几个也一样，所以，即便因喝了酒，壮了胆，也找了抓我们的由头，可你们口头上虽然叫嚣的厉害，却不敢真对他们俩下手。”
“不错啊，大壮！”
王韶笑着在牛大壮肩头拍了拍，“不愧是我羽弟身边的人，这浑身的机灵劲，当真是让我与文弟刮目相看啊！”
“嘿嘿嘿……让王哥与文哥见笑了，我这也是硬撑着，想着不能丢我家羽哥的脸。而且，我们羽哥的目标高大……”
“什么目标高大……大壮，刚才还在夸你，你就乱用词汇了……不过，你家羽哥也确实长得高大，还有这位……”
王韶说着，在文若初的肩头拍了拍，跟着说道：“我这痴长了几岁的兄长与你们站在一处，更像是小跟班。”
“王兄说笑了，个头高了也不是好事，行动举止上，相对而言就显得笨了。”
“文贤弟此意，是说大壮的羽哥是一个笨的？”
“王兄，你这是在误导……大壮，我们言归正传，如果我们今天真把这几位捆了的差爷送去雁门县衙，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牛大壮挠头，若是他现在的羽哥是真的羽哥倒也罢了，他还记得韩大人私下跟他说的，他家羽哥也是京城有人的人，到了地方，用不着怕事儿，当然，得是正事儿，占理的事儿，只要具备这一点，就不用受什么人钳制。
当时给他的感觉，韩大人只差放狠话说，谁敢对他的女婿加以钳制，使之办起差事来束手束脚，他就会让谁好看。
“会怎么样？小子，别忘了，这里是雁门县，也是代州州府知州的驻地，我等可是在知州大人跟前当差的，你所仰仗的新来的知县大人初到，就敢让我们知州大人没脸？哼，不是笑话么？”
“敢问这位差爷，你等现在被捆绑在这小客栈的大堂，是不是也很没脸？是不是也是一个笑话？”
牛大壮一边戏谑地说着，一边朝客栈外观望。
就这段时间，因这里看着像是闹事儿了，即便有人进了客栈，跟着便退了回去，眼神儿扫到了大堂情景的，在退回去时，还会一脸讪笑着挥手，说是不小心走错道了。
“差爷，还有你们三位爷，你们都是大爷，是小的这小客栈的衣食父母，请你们也怜惜怜惜小的，这打开门做生意，若没人上门了，这生意还怎么做？”
掌柜的摆着一脸苦笑，不停地拱手作揖。
“掌柜的勿慌，我等造成的损失，会为你补上。”
文若初说着，随手丢了几两碎银子给他。
掌柜的下意识接在手中，愣了愣，面上露出几份不好意之思来，“客官，小的哪敢让您弥补损失？而且，这也太多了。”
“掌柜的，如果我让你跟着这位大壮兄弟去代州城还开着的门脸房搜集信息……也就是这几位差爷，平常在市面上是怎么办差的，详细与之述说一番。
当然，最好是有文字记录，这就需要仰仗王兄了。”
“文贤弟，你真准备将他们的罪证搜罗了，然后送至雁门县衙？”
“不，我开始也没想明白，但这会儿思及羽兄所说的大刀阔斧……显然，在羽兄初到的状态下，他若当真因看不惯此下官吏处事的现状，而大刀阔斧地想凭一己之力改良，肯定是会处处碰壁的。
而今天，这几位州府衙役正好惹了我们，强行给我们安了什么“造反”的罪名，那我们就不妨跟着走一趟，也借此探一探代州知州办事的态度。”
“也顺便推行一下吏治的清明。”
“也可以这么说，但这也建立在代州知州愿意配合的事情上。”
“文贤弟，虽说我们都有见官不跪的待遇，但想让一方知州大人配合我等行事，除非我们有足够的底牌，我老实说，我是没有的……文贤弟，你有吗？”
“我……附耳过来。”
“……文贤弟你……”
王韶忧虑着附上耳朵，听了文若初的嘀咕后，一双眼睛明显睁大了，也亮了，一边疑惑着感叹时，一边上下打量着他。
“王兄，听好了，刚才所说，兄限于你我知晓，不……”
“王哥，文哥刚才跟你说了什么秘密？”
“啪……”
王韶跟着伸手敲了一下他的头，“你都说了是秘密，当然就不能跟你说了……好了，这里先交给你文哥，我与你随掌柜的去办事，以此为起点，为你羽哥辟出一条路来。”
“好好好……可，是不是得先等一等铁柱子，否则，我这心里不踏实。”
掌柜的此时虽然在感觉上浑浑噩噩的，但大壮的“不踏实”几字还是听进去了，也跟着苦着脸道：“两位公子，真要去啊？”
“当然！”
王韶似乎已有了办事的底气，他觉得，看似一派儒雅的文若初，却是一个隐形的高手。
“可小的这心里，就跟这位小兄弟一样，一点也不踏实。”
“放心，我们新到的知县大人，还有这位自荐的知县大人的师爷，会让你觉得踏实的。”
王韶一边说，一边拍打着文若初。
“文哥，你真的准备留在这给我家羽哥当师爷？”
牛大壮这么问时，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大壮…王哥文哥，你们都在啊！”
“柱子，你这是说的……柱子，快说，羽哥的赴任可还顺利？”
“顺利！能不顺利吗？”
“顺利就好，这下我心里就踏实了。”
牛大壮双掌猛击，激动得原地转了好几圈。
对他的这种表现，王韶与文若初都是满心迷惑，在相视一眼之后，便拉着铁柱子问了起来。
一个问：“柱子，你们用过晚饭了吗？”
一个问：“柱子，在你出来时，你们羽哥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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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谁是小瘪三？”
牛大壮身上的气势突然猛涨，先是甩了嚷嚷的钱狗子一耳光，跟着又一脚一脚地揣向鲁劲、麻小三、张问七，当然还有最恶心他的钱狗子。
“还敢自称爷，你们也不自己照照镜子，你们就是几个不上道的衙役，真论起来，平日里，就是连一个平头老百姓都看不上的人，我就不相信你们自己不知道这一点？
还有……”
说到这，牛大壮停顿了一下，原本的一脸轻视消失不见，拂上一脸意味深长的笑，特别盯视着钱狗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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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也一样，所以，即便因喝了酒，壮了胆，也找了抓我们的由头，可你们口头上虽然叫嚣的厉害，却不敢真对他们俩下手。”
“不错啊，大壮！”
王韶笑着在牛大壮肩头拍了拍，“不愧是我羽弟身边的人，这浑身的机灵劲，当真是让我与文弟刮目相看啊！”
“嘿嘿嘿……让王哥与文哥见笑了，我这也是硬撑着，想着不能丢我家羽哥的脸。而且，我们羽哥的目标高大……”
“什么目标高大……大壮，刚才还在夸你，你就乱用词汇了……不过，你家羽哥也确实长得高大，还有这位……”
王韶说着，在文若初的肩头拍了拍，跟着说道：“我这痴长了几岁的兄长与你们站在一处，更像是小跟班。”
“王兄说笑了，个头高了也不是好事，行动举止上，相对而言就显得笨了。”
“文贤弟此意，是说大壮的羽哥是一个笨的？”
“王兄，你这是在误导……大壮，我们言归正传，如果我们今天真把这几位捆了的差爷送去雁门县衙，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牛大壮挠头，若是他现在的羽哥是真的羽哥倒也罢了，他还记得韩大人私下跟他说的，他家羽哥也是京城有人的人，到了地方，用不着怕事儿，当然，得是正事儿，占理的事儿，只要具备这一点，就不用受什么人钳制。
当时给他的感觉，韩大人只差放狠话说，谁敢对他的女婿加以钳制，使之办起差事来束手束脚，他就会让谁好看。
“会怎么样？小子，别忘了，这里是雁门县，也是代州州府知州的驻地，我等可是在知州大人跟前当差的，你所仰仗的新来的知县大人初到，就敢让我们知州大人没脸？哼，不是笑话么？”
“敢问这位差爷，你等现在被捆绑在这小客栈的大堂，是不是也很没脸？是不是也是一个笑话？”
牛大壮一边戏谑地说着，一边朝客栈外观望。
就这段时间，因这里看着像是闹事儿了，即便有人进了客栈，跟着便退了回去，眼神儿扫到了大堂情景的，在退回去时，还会一脸讪笑着挥手，说是不小心走错道了。
“差爷，还有你们三位爷，你们都是大爷，是小的这小客栈的衣食父母，请你们也怜惜怜惜小的，这打开门做生意，若没人上门了，这生意还怎么做？”
掌柜的摆着一脸苦笑，不停地拱手作揖。
“掌柜的勿慌，我等造成的损失，会为你补上。”
文若初说着，随手丢了几两碎银子给他。
掌柜的下意识接在手中，愣了愣，面上露出几份不好意之思来，“客官，小的哪敢让您弥补损失？而且，这也太多了。”
“掌柜的，如果我让你跟着这位大壮兄弟去代州城还开着的门脸房搜集信息……也就是这几位差爷，平常在市面上是怎么办差的，详细与之述说一番。
当然，最好是有文字记录，这就需要仰仗王兄了。”
“文贤弟，你真准备将他们的罪证搜罗了，然后送至雁门县衙？”
“不，我开始也没想明白，但这会儿思及羽兄所说的大刀阔斧……显然，在羽兄初到的状态下，他若当真因看不惯此下官吏处事的现状，而大刀阔斧地想凭一己之力改良，肯定是会处处碰壁的。
而今天，这几位州府衙役正好惹了我们，强行给我们安了什么“造反”的罪名，那我们就不妨跟着走一趟，也借此探一探代州知州办事的态度。”
“也顺便推行一下吏治的清明。”
“也可以这么说，但这也建立在代州知州愿意配合的事情上。”
“文贤弟，虽说我们都有见官不跪的待遇，但想让一方知州大人配合我等行事，除非我们有足够的底牌，我老实说，我是没有的……文贤弟，你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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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贤弟你……”
王韶忧虑着附上耳朵，听了文若初的嘀咕后，一双眼睛明显睁大了，也亮了，一边疑惑着感叹时，一边上下打量着他。
“王兄，听好了，刚才所说，兄限于你我知晓，不……”
“王哥，文哥刚才跟你说了什么秘密？”
“啪……”
王韶跟着伸手敲了一下他的头，“你都说了是秘密，当然就不能跟你说了……好了，这里先交给你文哥，我与你随掌柜的去办事，以此为起点，为你羽哥辟出一条路来。”
“好好好……可，是不是得先等一等铁柱子，否则，我这心里不踏实。”
掌柜的此时虽然在感觉上浑浑噩噩的，但大壮的“不踏实”几字还是听进去了，也跟着苦着脸道：“两位公子，真要去啊？”
“当然！”
王韶似乎已有了办事的底气，他觉得，看似一派儒雅的文若初，却是一个隐形的高手。
“可小的这心里，就跟这位小兄弟一样，一点也不踏实。”
“放心，我们新到的知县大人，还有这位自荐的知县大人的师爷，会让你觉得踏实的。”
王韶一边说，一边拍打着文若初。
“文哥，你真的准备留在这给我家羽哥当师爷？”
牛大壮这么问时，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大壮…王哥文哥，你们都在啊！”
“柱子，你这是说的……柱子，快说，羽哥的赴任可还顺利？”
“顺利！能不顺利吗？”
“顺利就好，这下我心里就踏实了。”
牛大壮双掌猛击，激动得原地转了好几圈。
对他的这种表现，王韶与文若初都是满心迷惑，在相视一眼之后，便拉着铁柱子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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