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晃悠
“我们这一届的优秀毕业生和下一届高三学生的交流分享会？”
话是这样说，其实就是他们这一届的一班和下一届的一班的一个交流会。
姜荼没想明白能有什么好交流的。
明明同在一个学校待了两年也没多少交际，往往是开学典礼和期中期末表彰总结大会上能在领奖台上看一眼。
不同年级的都很少在这样的场合聚在一起，因为各年级各开各的表彰会。
校方嫌这样的形式主义浪费学生时间。
但是有大喜事的时候，还是会要召开这样一场虽然浪费时间但是很有历史意义和纪念价值的大会的。
错峰的就餐时间让他们能碰面的机会更少。
姜荼实在是想不出来，要和她基本没记住一个人的下一年级的学弟学妹交流什么东西。
学习方法？怎么常年霸占第一的位子？怎么让同桌给自己端茶倒水？
说这些的话，怕是校长都忍不住敲死自己吧。
难不成给他们讲一讲自己最近玩儿得还比较溜的那个竞技游戏？
姜荼想想，觉得可行。
竞技竞技，是需要头脑的。
而且团队竞技，还得会指挥。
然后呢，记忆技能的作用和cd时间能帮助提升记忆力。
这可不是歪理。
“这个，恐怕不行。”
“怎么不行了？”
“这样一来，咱们学校就要和培养电竞选手的学校争职业电竞选手摇篮的名头了。”
“昂？”姜荼险些没理解过来。
“哪里会，学校还是更注重传统教学的吧——”想起来学校老师的一些奇葩操作和校方明显的纵容加支持态度，突然不是很确定了。
“校方会要更加相信权威一些。”
姜荼不说话了，开始想别的事情。
“这样的活动不是有什么大喜的事情的时候才会举办吗？”现在好像出来送走了他们这一届之外没有什么大喜事。
“这个就要等明天去了才知道了。”
“刚好一起查分数。”叶叶意有所指，但是姜荼已经拉开椅子坐下，一心想要吃饭的心并不能敏感的察觉到这一点。
“那明天见。”
“明天见。”
姜荼原想等叶叶先挂电话，但是叶叶就是不挂电话。
“那个，还有什么事情吗？”电话可以挂了吗？
“没什么事，想问问你还有没有别的安排。”即使人不在眼前，叶叶还是很轻易的就紧张起来。
“现在准备吃饭。”盯着桌上热气渐渐消失的饭菜，姜荼逐渐幽怨。
不该对好朋友恶声恶气。
不能没有原因突然挂断电话。
不能主动提出挂断电话。
这些不知道是谁灌输给姜荼的理念在这个时候冒出来，让姜企图挂断电话的手落不下去。
叶叶沉默了一会儿，姜荼感觉他沉默了好久。
等到姜荼准备把手机放一边开始吃饭的时候，叶叶又说了一句明天见，才挂了电话。
“明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除开是出分数的第一天之外，也就再没有一点特殊。
姜荼吃完收拾了碗筷，从桌上拿起手机，一手撑头倚着桌子，打开另一个中老年群体常用社交软件之后，一条一条的艾特信息让姜荼下意识把屏幕摁灭。
消息轰炸什么的，属实有些吓人。
估摸着应该消停了之后，姜荼才把倒扣的手机翻过来，重新解锁。
也不是别的什么事情。
就是老陈头老王头回来了之后在太极团里通知了一声，还神秘兮兮的说有大喜事。
“又是大喜事？”姜荼划拉着屏幕翻着群聊记录。
从头翻到尾都没看到说具体的大喜事是什么。
也有其他人问起，但是老陈头和老王头都在保持神秘，只说和姜荼有关。
对这所谓的喜事一无所知的姜荼看着一条条的艾特自己的群消息，选择保持沉默。
只是选择性的回复了几条询问她明天早上要不要回归大集体的消息，然后手机往兜里一塞，纱窗防蚊，点上驱蚊安神的香之后穿着双人字拖下楼遛弯。
城市里没有星星，只有灯火通明彻夜不息。
可就是远处的大楼从窗子里透出来的光也是柔和的，不像霓虹灯和灯牌那样耀眼，天空意外的干净，没有什么遮蔽今晚的月亮。
很亮的月亮，月光被阻拦在城市之外，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落在没有灯光霸占的地面。
姜荼在小区里转悠，时间还比较早，天空刚刚开始暗下来。
晚归的人放缓了脚步，遛狗的人也是慢悠悠的走。
只有姜荼一个人一身休闲装束，小区里没转出个意思来，又往公园走。
小区太小了，一家家的灯光亮起，饭菜香一波一波的从窗子冒出来，有一家今天吃的是酸菜鱼还有一家吃宫保鸡丁，另一家灶上应该是炖着番茄牛腩，姜荼即将走出小区的时候，还闻到了存在感不弱但是不太明显的梅干菜扣肉的香气。
这是小区最有烟火气的时候。
路边的小苍蝇馆子也是窗明几净，餐厅呢室内装修更加有格调一些，路过小餐馆的时候还能闻到从后厨传来的食物香气以及空调外机的热气。
小店铺没关门，冷气也从店铺里扑出来，一点点的凉意，要不是恰巧进入那片范围，整个人都是被暖热的空寂包裹着。
并不炎热，只是容易出一身薄汗。
一不留神走错了路，又绕了一圈绕路到公园。
大重点在的街道叫书院街，姜荼想了想，发现有好多地方都有条叫书院街的街道。
不同的是，这一条书院街，就只有大重点一所高中，其他的学校都是大学，因而这一条并不很符合常规定义上的街道的书院街，是这座城市有名的商业街。
商业圈就在隔壁，算是在一个区，也算是邻居。
姜荼绕了路，到公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八点多的天空不是暗沉沉的颜色，月亮的轮廓很清晰，仔细看还能发现最明亮的那颗星星。
“姜姜就不好奇大喜事是什么事吗？”
“总不能是我考了全国状元。”姜荼轻飘飘的说，突然吸吸鼻子，闻到了空气中那一缕甜丝丝的桂花香。
循着香味姜荼在小公园的人造林边上的人工草坪里发现了一株瘦小的桂花树，高不到她的腰，粗细和她手指差不多。
叶片倒是没有营养不良的样子。
就这样瘦小的一株桂花树，在夏季刚刚开始的时候，在叶片下，开了小团小团的花朵。
应该是米黄色混合嫩黄色调出来的颜色，花朵小小的，聚在一次的一簇也像是个小花束。
“奇怪。”按理说，金秋十月才是桂花的花期。
要不怎么作文和广播稿、加油稿里总是提起秋风送爽，金桂飘香呢。
金秋金秋，就是有桂花装点的秋天。
“这是一株四季桂，品种有些特殊，不过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小公园里散步的老太太对姜荼这个看起来什么都不懂又很乖巧的小姑娘说。
“这是被种在这里的吗？”姜荼从来都是在广场那边待着，很少来这边，更是没有注意到过这里还生长着一株小小的桂花树。
“它是自己长在这里的，或许是从一根小幼苗开始长的。”
“也可能是以前的那株桂花树的枝条压成的。”
“不会担心它影响到草坪的整体美观度吗？”
“它好好的长在这里，不会碍着谁。”
“我们都愿意它在这里。”老太太也愿意和姜荼说话。
鬼使神差一样，姜荼和老太太一起逛起了公园。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会喜欢晚上逛公园？这里也不太安全。”
“在家里待着也是待着，出来透透气，回去睡觉睡得更舒服。”姜荼选择实话实说。
“这里空气倒是要比其他地方好上不少。”
“不要看这里植被不是很多，这边的空气质量不比郊区的山里差。”老太太踱着步子，姜荼也配合着放缓步伐。
老太太说两句姜荼就回应一句，走着走着，绕着公园走了两三个圈，一老一小很快就熟络起来。
姜荼走到广场边上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能闻到淡淡的桂花甜香。
明明隔了这么一段距离又有别的气味干扰，桂花香还是清晰的出现在空气里。
没有融入空气，也没有被公园边上支起的烧烤摊子上的气味沾染。
清清淡淡，却又甜而馥郁。
仔细辨别，发现香气不是从小桂花树的方向来，而是从身边穿着裁剪十分得体，花色和颜色都很衬人的老奶奶身上来。
姜荼一直没有多注意老奶奶的装束和样貌，到了一处灯光下，姜荼方才多看了一眼。
满头银发盘成发髻，即便头发全白，发质都是极好的。
簪子是支桂花枝一样的木簪，上头的桂花不知道是镶嵌上去的玉雕还是别的什么，看上去竟有光华流转。
姜荼收回目光，心里没什么波澜。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默念一遍二十四字口诀，姜荼内心彻底平静。
“姜姜诶，你旁边的老奶奶是桂花婆婆诶。”
“你不要告诉我她的原型就是那株小桂花树。”
“那当然不是。”颜夕也想靠近桂花婆婆仔细瞧瞧，但是苦于被世界限制，出来之后都不能做个活物，只能在空间里从姜荼的视角去看。
“桂花婆婆不是普通的桂花妖，可以说是桂花这种花的花仙子了。”
“你说花仙子让我有点出戏。”姜荼一边和桂花婆婆交谈，一边想起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看过的动画片。
名字貌似叫做花仙魔法使者什么安安。
“姜姜你想什么呢？花仙是灵的一种，比普通的灵更加强大一些，加上是植物作为本体，修炼更加容易，也更容易被毁掉修炼道路。”
“就比如，一棵在山中修行了千年的树木，一遭被挖到了城市里作为一株景观树或者地标性存在，城市里的灵气不够，毒气又多，稍微娇气点的都很难活。”
颜夕想再看看之前那块草坪，姜荼就在再次绕回去的时候停了下来。
“对这株桂花树很感兴趣吗？”
“我只是感觉，很有缘。”姜荼找了个词回答。
“缘分是个好的，要不要对这株桂花树许个愿？”
“不用了。”
“它自己都还很虚弱呢，等它长成大树的时候，我再来看看它。”姜荼准备让太极团的老爷爷们帮忙照看这株桂花树。
“你已经对它许下了愿望了。”桂花婆婆这句话让姜荼有点茫然。
“你会实现愿望的。”
姜荼不知道自己许下了什么愿望，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愿望。
“它很喜欢你，要多来看看它呀。”
姜荼送别桂花婆婆的时候已经到了十点，走在路上的姜荼和颜夕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各说各的，互不影响，还聊得很愉快。
“姜姜，那个草坪那里，本来是有一棵很多年的大桂花树的。”
“但是桂花树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水土不服加上枝叶被去掉了很多，灵力大减，所以分出了一株幼体。”
“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许下的愿望。”姜荼想着桂花婆婆的样子，又想起了在她的世界里风靡一时的花花姑娘。
长长的柔顺的头发。
不同的发型配合不同的花朵，裙子和妆容都是相配的。
桂花婆婆是已经到了暮年呢，还是自己选择了这样的形态呢？
说是要回家，又真的是回到人类的住处吗？
如果是灵的话，应该是回到植物的本体吧。
思绪有些杂乱的姜荼被颜夕的下一句话拉回注意力。
“姜姜，你真的不好奇明天的大喜事吗？”
话题绕着绕着，又回到最开始那一个。
“能有什么大喜事？无非是出了考试的状元。”姜荼随口一说，想起来自己在桂花树前说的话。
虽然也是无心之言，但是也是她真正对着小桂花树说出口了的。
感觉，明天的大喜事，和自己是真的脱不了关系了怎么回事。
“分数能提前知道？”
“能啊，但是我不能提前知道。”颜夕耿直回答。
是了，差点忘了。
学校是可以在成绩出来的第一时间知道自己学校考生的成绩的。
要是有成绩格外好的，上级部门还会有专门的报喜电话打过去。
毕竟可以查分数的那一天，并不是阅卷完毕分数统计好的那一天。
这是这个世界的设定，而且还被作者加入了一点私设。
那就是，贵族和拿了特殊荣誉的教师，以及优质生源校的校长，是可以提前知道想知道的考生的成绩的。
只是不允许在正式出成绩之前大肆宣扬。
只差没有明文禁止告知他人。
姜荼拖鞋里进了小石子，有点硌脚。
想起明天难得的省会，脚疼，头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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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荼没想明白能有什么好交流的。
明明同在一个学校待了两年也没多少交际，往往是开学典礼和期中期末表彰总结大会上能在领奖台上看一眼。
不同年级的都很少在这样的场合聚在一起，因为各年级各开各的表彰会。
校方嫌这样的形式主义浪费学生时间。
但是有大喜事的时候，还是会要召开这样一场虽然浪费时间但是很有历史意义和纪念价值的大会的。
错峰的就餐时间让他们能碰面的机会更少。
姜荼实在是想不出来，要和她基本没记住一个人的下一年级的学弟学妹交流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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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给他们讲一讲自己最近玩儿得还比较溜的那个竞技游戏？
姜荼想想，觉得可行。
竞技竞技，是需要头脑的。
而且团队竞技，还得会指挥。
然后呢，记忆技能的作用和cd时间能帮助提升记忆力。
这可不是歪理。
“这个，恐怕不行。”
“怎么不行了？”
“这样一来，咱们学校就要和培养电竞选手的学校争职业电竞选手摇篮的名头了。”
“昂？”姜荼险些没理解过来。
“哪里会，学校还是更注重传统教学的吧——”想起来学校老师的一些奇葩操作和校方明显的纵容加支持态度，突然不是很确定了。
“校方会要更加相信权威一些。”
姜荼不说话了，开始想别的事情。
“这样的活动不是有什么大喜的事情的时候才会举办吗？”现在好像出来送走了他们这一届之外没有什么大喜事。
“这个就要等明天去了才知道了。”
“刚好一起查分数。”叶叶意有所指，但是姜荼已经拉开椅子坐下，一心想要吃饭的心并不能敏感的察觉到这一点。
“那明天见。”
“明天见。”
姜荼原想等叶叶先挂电话，但是叶叶就是不挂电话。
“那个，还有什么事情吗？”电话可以挂了吗？
“没什么事，想问问你还有没有别的安排。”即使人不在眼前，叶叶还是很轻易的就紧张起来。
“现在准备吃饭。”盯着桌上热气渐渐消失的饭菜，姜荼逐渐幽怨。
不该对好朋友恶声恶气。
不能没有原因突然挂断电话。
不能主动提出挂断电话。
这些不知道是谁灌输给姜荼的理念在这个时候冒出来，让姜企图挂断电话的手落不下去。
叶叶沉默了一会儿，姜荼感觉他沉默了好久。
等到姜荼准备把手机放一边开始吃饭的时候，叶叶又说了一句明天见，才挂了电话。
“明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除开是出分数的第一天之外，也就再没有一点特殊。
姜荼吃完收拾了碗筷，从桌上拿起手机，一手撑头倚着桌子，打开另一个中老年群体常用社交软件之后，一条一条的艾特信息让姜荼下意识把屏幕摁灭。
消息轰炸什么的，属实有些吓人。
估摸着应该消停了之后，姜荼才把倒扣的手机翻过来，重新解锁。
也不是别的什么事情。
就是老陈头老王头回来了之后在太极团里通知了一声，还神秘兮兮的说有大喜事。
“又是大喜事？”姜荼划拉着屏幕翻着群聊记录。
从头翻到尾都没看到说具体的大喜事是什么。
也有其他人问起，但是老陈头和老王头都在保持神秘，只说和姜荼有关。
对这所谓的喜事一无所知的姜荼看着一条条的艾特自己的群消息，选择保持沉默。
只是选择性的回复了几条询问她明天早上要不要回归大集体的消息，然后手机往兜里一塞，纱窗防蚊，点上驱蚊安神的香之后穿着双人字拖下楼遛弯。
城市里没有星星，只有灯火通明彻夜不息。
可就是远处的大楼从窗子里透出来的光也是柔和的，不像霓虹灯和灯牌那样耀眼，天空意外的干净，没有什么遮蔽今晚的月亮。
很亮的月亮，月光被阻拦在城市之外，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落在没有灯光霸占的地面。
姜荼在小区里转悠，时间还比较早，天空刚刚开始暗下来。
晚归的人放缓了脚步，遛狗的人也是慢悠悠的走。
只有姜荼一个人一身休闲装束，小区里没转出个意思来，又往公园走。
小区太小了，一家家的灯光亮起，饭菜香一波一波的从窗子冒出来，有一家今天吃的是酸菜鱼还有一家吃宫保鸡丁，另一家灶上应该是炖着番茄牛腩，姜荼即将走出小区的时候，还闻到了存在感不弱但是不太明显的梅干菜扣肉的香气。
这是小区最有烟火气的时候。
路边的小苍蝇馆子也是窗明几净，餐厅呢室内装修更加有格调一些，路过小餐馆的时候还能闻到从后厨传来的食物香气以及空调外机的热气。
小店铺没关门，冷气也从店铺里扑出来，一点点的凉意，要不是恰巧进入那片范围，整个人都是被暖热的空寂包裹着。
并不炎热，只是容易出一身薄汗。
一不留神走错了路，又绕了一圈绕路到公园。
大重点在的街道叫书院街，姜荼想了想，发现有好多地方都有条叫书院街的街道。
不同的是，这一条书院街，就只有大重点一所高中，其他的学校都是大学，因而这一条并不很符合常规定义上的街道的书院街，是这座城市有名的商业街。
商业圈就在隔壁，算是在一个区，也算是邻居。
姜荼绕了路，到公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八点多的天空不是暗沉沉的颜色，月亮的轮廓很清晰，仔细看还能发现最明亮的那颗星星。
“姜姜就不好奇大喜事是什么事吗？”
“总不能是我考了全国状元。”姜荼轻飘飘的说，突然吸吸鼻子，闻到了空气中那一缕甜丝丝的桂花香。
循着香味姜荼在小公园的人造林边上的人工草坪里发现了一株瘦小的桂花树，高不到她的腰，粗细和她手指差不多。
叶片倒是没有营养不良的样子。
就这样瘦小的一株桂花树，在夏季刚刚开始的时候，在叶片下，开了小团小团的花朵。
应该是米黄色混合嫩黄色调出来的颜色，花朵小小的，聚在一次的一簇也像是个小花束。
“奇怪。”按理说，金秋十月才是桂花的花期。
要不怎么作文和广播稿、加油稿里总是提起秋风送爽，金桂飘香呢。
金秋金秋，就是有桂花装点的秋天。
“这是一株四季桂，品种有些特殊，不过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小公园里散步的老太太对姜荼这个看起来什么都不懂又很乖巧的小姑娘说。
“这是被种在这里的吗？”姜荼从来都是在广场那边待着，很少来这边，更是没有注意到过这里还生长着一株小小的桂花树。
“它是自己长在这里的，或许是从一根小幼苗开始长的。”
“也可能是以前的那株桂花树的枝条压成的。”
“不会担心它影响到草坪的整体美观度吗？”
“它好好的长在这里，不会碍着谁。”
“我们都愿意它在这里。”老太太也愿意和姜荼说话。
鬼使神差一样，姜荼和老太太一起逛起了公园。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会喜欢晚上逛公园？这里也不太安全。”
“在家里待着也是待着，出来透透气，回去睡觉睡得更舒服。”姜荼选择实话实说。
“这里空气倒是要比其他地方好上不少。”
“不要看这里植被不是很多，这边的空气质量不比郊区的山里差。”老太太踱着步子，姜荼也配合着放缓步伐。
老太太说两句姜荼就回应一句，走着走着，绕着公园走了两三个圈，一老一小很快就熟络起来。
姜荼走到广场边上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能闻到淡淡的桂花甜香。
明明隔了这么一段距离又有别的气味干扰，桂花香还是清晰的出现在空气里。
没有融入空气，也没有被公园边上支起的烧烤摊子上的气味沾染。
清清淡淡，却又甜而馥郁。
仔细辨别，发现香气不是从小桂花树的方向来，而是从身边穿着裁剪十分得体，花色和颜色都很衬人的老奶奶身上来。
姜荼一直没有多注意老奶奶的装束和样貌，到了一处灯光下，姜荼方才多看了一眼。
满头银发盘成发髻，即便头发全白，发质都是极好的。
簪子是支桂花枝一样的木簪，上头的桂花不知道是镶嵌上去的玉雕还是别的什么，看上去竟有光华流转。
姜荼收回目光，心里没什么波澜。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默念一遍二十四字口诀，姜荼内心彻底平静。
“姜姜诶，你旁边的老奶奶是桂花婆婆诶。”
“你不要告诉我她的原型就是那株小桂花树。”
“那当然不是。”颜夕也想靠近桂花婆婆仔细瞧瞧，但是苦于被世界限制，出来之后都不能做个活物，只能在空间里从姜荼的视角去看。
“桂花婆婆不是普通的桂花妖，可以说是桂花这种花的花仙子了。”
“你说花仙子让我有点出戏。”姜荼一边和桂花婆婆交谈，一边想起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看过的动画片。
名字貌似叫做花仙魔法使者什么安安。
“姜姜你想什么呢？花仙是灵的一种，比普通的灵更加强大一些，加上是植物作为本体，修炼更加容易，也更容易被毁掉修炼道路。”
“就比如，一棵在山中修行了千年的树木，一遭被挖到了城市里作为一株景观树或者地标性存在，城市里的灵气不够，毒气又多，稍微娇气点的都很难活。”
颜夕想再看看之前那块草坪，姜荼就在再次绕回去的时候停了下来。
“对这株桂花树很感兴趣吗？”
“我只是感觉，很有缘。”姜荼找了个词回答。
“缘分是个好的，要不要对这株桂花树许个愿？”
“不用了。”
“它自己都还很虚弱呢，等它长成大树的时候，我再来看看它。”姜荼准备让太极团的老爷爷们帮忙照看这株桂花树。
“你已经对它许下了愿望了。”桂花婆婆这句话让姜荼有点茫然。
“你会实现愿望的。”
姜荼不知道自己许下了什么愿望，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愿望。
“它很喜欢你，要多来看看它呀。”
姜荼送别桂花婆婆的时候已经到了十点，走在路上的姜荼和颜夕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各说各的，互不影响，还聊得很愉快。
“姜姜，那个草坪那里，本来是有一棵很多年的大桂花树的。”
“但是桂花树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水土不服加上枝叶被去掉了很多，灵力大减，所以分出了一株幼体。”
“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许下的愿望。”姜荼想着桂花婆婆的样子，又想起了在她的世界里风靡一时的花花姑娘。
长长的柔顺的头发。
不同的发型配合不同的花朵，裙子和妆容都是相配的。
桂花婆婆是已经到了暮年呢，还是自己选择了这样的形态呢？
说是要回家，又真的是回到人类的住处吗？
如果是灵的话，应该是回到植物的本体吧。
思绪有些杂乱的姜荼被颜夕的下一句话拉回注意力。
“姜姜，你真的不好奇明天的大喜事吗？”
话题绕着绕着，又回到最开始那一个。
“能有什么大喜事？无非是出了考试的状元。”姜荼随口一说，想起来自己在桂花树前说的话。
虽然也是无心之言，但是也是她真正对着小桂花树说出口了的。
感觉，明天的大喜事，和自己是真的脱不了关系了怎么回事。
“分数能提前知道？”
“能啊，但是我不能提前知道。”颜夕耿直回答。
是了，差点忘了。
学校是可以在成绩出来的第一时间知道自己学校考生的成绩的。
要是有成绩格外好的，上级部门还会有专门的报喜电话打过去。
毕竟可以查分数的那一天，并不是阅卷完毕分数统计好的那一天。
这是这个世界的设定，而且还被作者加入了一点私设。
那就是，贵族和拿了特殊荣誉的教师，以及优质生源校的校长，是可以提前知道想知道的考生的成绩的。
只是不允许在正式出成绩之前大肆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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