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观擂赛
白落衡隐隐觉得自己仿佛确实不太厚道。“我选择不告诉你，也是希望你尽量能不牵扯到这些事情上面来。”
“罢了罢了。”苏离则摇摇头，“二公子还是别说了，越说我越瘆得慌，本来没什么感觉的。”
“我会护住你的。”
“谢谢。”苏离客套道。
不咸不淡，不近不远。这种良好的平衡，奇妙地存在于他们两个之间。
另一边，言书坐在那店铺二楼，眼神往下边搜寻着什么。身边清风忍不住说道：“公子，已经过去很多日了。离姑娘，不会赴约了。”
言书却喃喃道：“她未曾亲口告诉我。我可以等的。”
清风走到自家公子眼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公子，没有用的。你们已经有了结局了。”
言书诚挚道：“她不喜欢他。清风你清楚的，或许有一天，她是可以离开的。而那一天，我得去接她。”
驱车到了目的地，苏离一下车就明了原来真不是普通的擂赛。这擂台竟然能建造在一处皇家别院中。东玄尚武，皇帝也鼓励东玄男儿敬武学，保家卫国。自然而然也不会有人在明面上来取缔这样的活动。
而这地方一见就知道，主要的不是这擂台上的人，而且旁边楼层中的人。
每人都会有自己的打手，来这台上一争高下，以此间接向别人宣告自身实力。无论是志趣相投结交，还是结党营私同盟，这里都包罗万象。其中不乏皇亲贵族与纨绔子弟，他们视人如玩偶，视命如草芥。
白落衡像是交代了二月什么，随后带着苏离进了院门。小厮都非常热情洋溢，带着两人上了楼。找了一处视角极佳的座位，就跟着下去了。
“二公子，你莫不是来这里找人？”苏离不解。
“会有人直接来找我的。”白落衡拿起桌上的壶，给苏离倒了一杯，一看是酒，又喊小厮来换掉。
小厮见状客套道：“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啊，都供应的是酒。不然给夫人上一壶…水？”
苏离一听，这也太看不起人了，坚定道：“不喝水，喝酒。”
白落衡看看她，好言相劝：“不行，沾不得。”
苏离却不乐意了，手往桌子上一拍，震得小厮一哆嗦。“我今天就是要喝酒。”
“哎，二位贵客莫吵。我们这里刚好有一外来酒，是可以给女子饮用的。或许可以满足夫人的要求。”小厮在中间劝着和。
“尽管拿来。”苏离毫不犹豫。
周围不少人都被吸引，其中还有些人在窃窃私语着。大概是在讨论着“懦弱”“凶恶”之类的事情。
小厮咧着嘴走下去，苏离才缓缓坐下来。白落衡望着她，对她竖起了大拇指，“演技十分不错，就是这个状态，保持。”
“那可不。老腰都给我闪了。”苏离揉了揉自己的腰。
不一会儿，那小厮就回来了，带了一壶特殊的酒上来，还有两只琉璃杯。“两位贵客，此酒名为玉露，配以琉璃杯共饮甚佳。”斟完酒后，小厮识相地退下。
那酒紫红紫红的，放在透明的杯中更显得纯粹。苏离抿了一小口，顿时香气萦绕，而后又带些苦涩，最后回甘。好奇妙的酒，简直可以与桃花酿并肩了。
“这是番外的葡萄酒。虽然十分哄嘴，可还是少喝为妙。而且，你自己的酒量你自己掂量掂量。”白落衡不断提醒她。
苏离又想起上次醉倒的事，顿时停了手中要再斟酒的动作。看了看擂台上的打斗，觉得十分无聊。左顾右盼，眼神对上了斜对面的言书。
他怎么会在这！他刚才不是在长街吗？苏离瞬感如坐针毡。偷偷瞄了一眼白落衡，他似乎还未发现言书。
随后过来一侍女，在苏离耳边告知有人邀约。读懂了意思。苏离向一旁倾了倾道：“咳咳…二公子，我离开一会。”
白落衡看了一眼那侍女，随即叮嘱苏离：“别走太远。”“知道。”
跟着侍女，走到了三楼层。瞧见门外的清风，苏离便叫侍女退下。
清风见了苏离便立马道：“离姑娘，所幸你来了。你去劝劝公子吧，他……”
推开门，见言书正坐在房间的窗台上，可把苏离吓了一跳。“言书？”听见苏离的声音，言书跟着转过身对她一笑，随即走了下来。他故作轻松地问起：“阿离。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能碰见你。这么久没见了，有没有想念小言公子啊。”
“想啊。我不仅想你，还特别想念长街。你是不知道，那将军府的事情怎么那么多，我都许久没有出过府门了。”苏离与他对面坐下，刚刚被扭到的腰此刻还有些僵硬。
言书察觉到，“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苏离尴尬地笑笑：“没有，累的累的。这坐久了啊，就特别容易僵硬，可能是我真的老了吧。”
言书纠结了一会，还是问起苏离道：“阿离，满月跟你说的事，你可知道了？”
苏离自顾自地给他倒了杯水，听着他讲，尽量镇定。还好水没有被洒出来。
苏离扶额想了想，“什么事？满月并未和我提起啊。你交代她的？”
“那或许是她忘记了。无妨，并不是什么大事。”言书笑道。苏离如释重负：“那就好，那就好。那你今日来，是雇了人还是下了注？”
言书看着她后知后觉道：“啊，对。我只是看客。听闻此次维王凌王都会有打手在此，吸引了不少人前来。你也是来看的？”
“嗯，我也就是个看戏的。毕竟我什么也不懂。二公子说他有故友雇了打手，特地来捧场的。”苏离回道。
“如此你也要小心些。这里面也不是绝对安全的。”
“我明白。”
话题终结了一会，苏离率先问起：“你找我过来，究竟是有什么事要说啊？”
“没什么事情。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被那将军府憋得发慌。”言书又轻轻笑了笑。
看见他笑，苏离的精神总算没有绷得更紧。“能不能盼着我点好，啊？！”
此刻言书才变得诚实了些：“不敢不敢。我确实是想看看你。”
知晓他并无要事，苏离像是想起什么，站了起来说道：“不行，我这记性总是越来越差了。他刚才交代我做什么我忘了。我得过去找他再问问。”言书也跟着她站起来，“你……”
苏离回头看他，“什么？”
“你当心些。”言书回答，“我送你下楼。”
到了楼下，原先的位置已经空了。苏离心想糟糕，莫不是他已经遭人给带走了？想起二月似乎一直没有跟进来，越想越不妙。“言书，我得先走一步了。清风，照顾好你家公子。”对清风使了眼色，清风便拉住了言书，不让他再跟过去。
穿过了几个回廊，都没有见到白落衡身影。苏离越想越气，明明叫别人不要走远，偏偏自己不见了踪影。又继续往三楼走去，腰仿佛是真的被伤到了，来往的上下楼愈发让苏离觉得疼痛难忍。
抓住扶手慢慢上楼，三楼与二楼不一样，已经是一间间的雅室。苏离只好一间一间摸索寻找。苏离不禁猜测，若是白落衡真的像他自己预测的那样，被请走。没有二月的保护，万一不测，那自己后半辈子就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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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苏离则摇摇头，“二公子还是别说了，越说我越瘆得慌，本来没什么感觉的。”
“我会护住你的。”
“谢谢。”苏离客套道。
不咸不淡，不近不远。这种良好的平衡，奇妙地存在于他们两个之间。
另一边，言书坐在那店铺二楼，眼神往下边搜寻着什么。身边清风忍不住说道：“公子，已经过去很多日了。离姑娘，不会赴约了。”
言书却喃喃道：“她未曾亲口告诉我。我可以等的。”
清风走到自家公子眼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公子，没有用的。你们已经有了结局了。”
言书诚挚道：“她不喜欢他。清风你清楚的，或许有一天，她是可以离开的。而那一天，我得去接她。”
驱车到了目的地，苏离一下车就明了原来真不是普通的擂赛。这擂台竟然能建造在一处皇家别院中。东玄尚武，皇帝也鼓励东玄男儿敬武学，保家卫国。自然而然也不会有人在明面上来取缔这样的活动。
而这地方一见就知道，主要的不是这擂台上的人，而且旁边楼层中的人。
每人都会有自己的打手，来这台上一争高下，以此间接向别人宣告自身实力。无论是志趣相投结交，还是结党营私同盟，这里都包罗万象。其中不乏皇亲贵族与纨绔子弟，他们视人如玩偶，视命如草芥。
白落衡像是交代了二月什么，随后带着苏离进了院门。小厮都非常热情洋溢，带着两人上了楼。找了一处视角极佳的座位，就跟着下去了。
“二公子，你莫不是来这里找人？”苏离不解。
“会有人直接来找我的。”白落衡拿起桌上的壶，给苏离倒了一杯，一看是酒，又喊小厮来换掉。
小厮见状客套道：“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啊，都供应的是酒。不然给夫人上一壶…水？”
苏离一听，这也太看不起人了，坚定道：“不喝水，喝酒。”
白落衡看看她，好言相劝：“不行，沾不得。”
苏离却不乐意了，手往桌子上一拍，震得小厮一哆嗦。“我今天就是要喝酒。”
“哎，二位贵客莫吵。我们这里刚好有一外来酒，是可以给女子饮用的。或许可以满足夫人的要求。”小厮在中间劝着和。
“尽管拿来。”苏离毫不犹豫。
周围不少人都被吸引，其中还有些人在窃窃私语着。大概是在讨论着“懦弱”“凶恶”之类的事情。
小厮咧着嘴走下去，苏离才缓缓坐下来。白落衡望着她，对她竖起了大拇指，“演技十分不错，就是这个状态，保持。”
“那可不。老腰都给我闪了。”苏离揉了揉自己的腰。
不一会儿，那小厮就回来了，带了一壶特殊的酒上来，还有两只琉璃杯。“两位贵客，此酒名为玉露，配以琉璃杯共饮甚佳。”斟完酒后，小厮识相地退下。
那酒紫红紫红的，放在透明的杯中更显得纯粹。苏离抿了一小口，顿时香气萦绕，而后又带些苦涩，最后回甘。好奇妙的酒，简直可以与桃花酿并肩了。
“这是番外的葡萄酒。虽然十分哄嘴，可还是少喝为妙。而且，你自己的酒量你自己掂量掂量。”白落衡不断提醒她。
苏离又想起上次醉倒的事，顿时停了手中要再斟酒的动作。看了看擂台上的打斗，觉得十分无聊。左顾右盼，眼神对上了斜对面的言书。
他怎么会在这！他刚才不是在长街吗？苏离瞬感如坐针毡。偷偷瞄了一眼白落衡，他似乎还未发现言书。
随后过来一侍女，在苏离耳边告知有人邀约。读懂了意思。苏离向一旁倾了倾道：“咳咳…二公子，我离开一会。”
白落衡看了一眼那侍女，随即叮嘱苏离：“别走太远。”“知道。”
跟着侍女，走到了三楼层。瞧见门外的清风，苏离便叫侍女退下。
清风见了苏离便立马道：“离姑娘，所幸你来了。你去劝劝公子吧，他……”
推开门，见言书正坐在房间的窗台上，可把苏离吓了一跳。“言书？”听见苏离的声音，言书跟着转过身对她一笑，随即走了下来。他故作轻松地问起：“阿离。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能碰见你。这么久没见了，有没有想念小言公子啊。”
“想啊。我不仅想你，还特别想念长街。你是不知道，那将军府的事情怎么那么多，我都许久没有出过府门了。”苏离与他对面坐下，刚刚被扭到的腰此刻还有些僵硬。
言书察觉到，“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苏离尴尬地笑笑：“没有，累的累的。这坐久了啊，就特别容易僵硬，可能是我真的老了吧。”
言书纠结了一会，还是问起苏离道：“阿离，满月跟你说的事，你可知道了？”
苏离自顾自地给他倒了杯水，听着他讲，尽量镇定。还好水没有被洒出来。
苏离扶额想了想，“什么事？满月并未和我提起啊。你交代她的？”
“那或许是她忘记了。无妨，并不是什么大事。”言书笑道。苏离如释重负：“那就好，那就好。那你今日来，是雇了人还是下了注？”
言书看着她后知后觉道：“啊，对。我只是看客。听闻此次维王凌王都会有打手在此，吸引了不少人前来。你也是来看的？”
“嗯，我也就是个看戏的。毕竟我什么也不懂。二公子说他有故友雇了打手，特地来捧场的。”苏离回道。
“如此你也要小心些。这里面也不是绝对安全的。”
“我明白。”
话题终结了一会，苏离率先问起：“你找我过来，究竟是有什么事要说啊？”
“没什么事情。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被那将军府憋得发慌。”言书又轻轻笑了笑。
看见他笑，苏离的精神总算没有绷得更紧。“能不能盼着我点好，啊？！”
此刻言书才变得诚实了些：“不敢不敢。我确实是想看看你。”
知晓他并无要事，苏离像是想起什么，站了起来说道：“不行，我这记性总是越来越差了。他刚才交代我做什么我忘了。我得过去找他再问问。”言书也跟着她站起来，“你……”
苏离回头看他，“什么？”
“你当心些。”言书回答，“我送你下楼。”
到了楼下，原先的位置已经空了。苏离心想糟糕，莫不是他已经遭人给带走了？想起二月似乎一直没有跟进来，越想越不妙。“言书，我得先走一步了。清风，照顾好你家公子。”对清风使了眼色，清风便拉住了言书，不让他再跟过去。
穿过了几个回廊，都没有见到白落衡身影。苏离越想越气，明明叫别人不要走远，偏偏自己不见了踪影。又继续往三楼走去，腰仿佛是真的被伤到了，来往的上下楼愈发让苏离觉得疼痛难忍。
抓住扶手慢慢上楼，三楼与二楼不一样，已经是一间间的雅室。苏离只好一间一间摸索寻找。苏离不禁猜测，若是白落衡真的像他自己预测的那样，被请走。没有二月的保护，万一不测，那自己后半辈子就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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