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忘情水
房间里面。
“怎么了？你似乎看上去很伤心啊！”
小黑问道。
“我......其实，很爱她的。但......慢慢地，我似乎也快要接受了她不爱我的这个事实。”
赵海棠手里端着一杯醒酒的药汁，他坐在沙发上面，神情间散发着淡淡的犹豫和悲伤，他小口小口地喝着，似是在喝着这世间最苦的东西——爱情。
“其实爱情，是一种很美好的东西，某种程度上，它甚至凌驾于亲情和友情之上。就好比我发明的高智能Ai吧，他们几乎可以迅速地学会资料上的一切东西，但是对于人类社会的情感，尤其是爱情，最难捉摸。”
小黑的手上端着一杯红酒。
红酒在杯中摇晃，“所以，我放弃了。”
“也好。”
醒酒药一饮而下，赵海棠淡淡说道：“碰了爱情，你就很有可能像我这样。”
小黑的眼神中出现了迷茫，“可爱情，不是甜蜜的吗？为什么你却是这样？”
“或许吧！”
赵海棠仰起头，将杯子放在桌台上，“可能是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所以......才会这么痛苦。”
说着话。
赵海棠就是从兜里拿出一支烟来。
很快，淡淡的烟味四散开来。
他曾经也是一个闻见烟味就会跑开的小男孩。
他以前一直不懂，人怎么会依赖一只香烟，后来才明白，原来在一个人感到烦恼依靠无助的时候，手指上的一点点光真的很温暖。
“那你现在打算放弃了？”
小黑问道。
赵海棠沉默。
而有时候沉默，就代表着一种回答。
“我虽然不懂爱情，也不知道怎么劝你，但是我曾经听过一句话，那句话说：”
小黑重新给赵海棠倒了一杯醒酒药。
“也许爱情，是一部忧伤的童话，惟其遥远与真实。放弃一个爱你的人并不痛苦，放弃一个你爱的人那才痛苦。
赵海棠，你要知道，你如果真的放弃了，那你就真的错过了。
我见过很多人，现在在一起的，可能在一起的，又或者即将不在一起的，而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错过了，就有可能永远不会再来了。
你要好好想清楚，去阳台吹吹风吧，冷静一下，感冒也没关系，如果之后仍然下定了决心准备放弃的话，我这里有个东西给你。
它的名字叫做忘情水，可以忘记你大脑中最重要的记忆片段，你会用得到的。”
“谢谢。”
赵海棠轻声说道。
然后，他一个人去了阳台。
今天的月亮很圆很亮。
“你是准备放弃了吗？”
一个声音响起。
赵海棠却并不惊讶，只见他淡淡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消失的。”
“那是当然了，你都还没有追到大力学姐的呢？我又怎么会消失呢？”
赵梨花笑着就是说道。
赵海棠看着他，“其实你比我更爱她，不是吗？如果我是你的话，可能早就放弃了。”
“其实，说实话呢。”
赵梨花想了想，才是说道：“追大力学姐这件事情，我也想过放弃的，毕竟我也是人啊，可是当我一想到，之后我会与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婚生子，我怕自己会冷漠到连那个孩子都不爱。那样的自己，真的是惹人生厌呢！所以......”
“我没得选。”
赵梨花耸了耸肩，眼神中满是悲伤怆然。
“再试一次吧，真真正正地以赵海棠的这个身份，告诉那个女孩，你......爱她。”
久久的沉默之后。
男孩轻轻说了一句：
“好。”
可能是不甘心吧，就这样地错过，连一次真真正正的告白都没有，那么这段无疾而终的恋情也未免是太悲哀了吧。
电话重拨。
接通。
然后......
“美丽漂亮的小女孩，你知道吗？有一个男孩，在一个无人的十字街道旁，一直等着女孩赴约，可能等得到，可能等不到。所以，现在，那个男孩想对女孩说：”
赵海棠拿紧电话，在一个人的深夜里。
他说：“I love you，I love you，I love you，我......钟意你啊！”
这是赵海棠原本想说的话。
毕竟告白吗？
当然是要越浪漫越好了，最好再加上一些肉麻的情话。
可是当他真正开口的时候，这些预先不知早就准备和练习了多少次的情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所以——
到了最后，
他只是轻轻地说道，“大力，有句话我在心里憋了很久了，说实话，其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呢，我就觉得这个小姑娘怎么年纪这么小，就一个人来上大学了，一定很可怜吧。
可后来慢慢的，不知什么时候起，你开心我就开心，你不开心我就不开心，所以......大力，我，可以追你吗？”
听着电话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诸葛大力就是笑了。
在深夜里，一个人，开心地，发自真诚地笑了。
她的手上拿着之前丢弃的实习男友报告表，开心满满地在第一页填上了赵海棠的名字。
而之前的那个何庆。
其实也只不过是她找来的挡箭牌而已。
“赵海棠，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人破例，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待。”
追求，是一个过程。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你以为可以改变那个女孩，可其实你往往改变不了，但是如果你以为自己根本不能改变那个女孩的话，其实你已经在悄悄地改变她了。
......
电话的那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赵海棠原本炽热的心也是随着这晚间的风慢慢地凉了下去。
他拿起手机，就是扔了出去。
“原来，有些事情，真的就是，你不试，永远不知道答案，可试了以后，你才明白，你不该试的。”
可赵海棠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个时候。
电话的那头终于发出声音，“赵海棠，这是我......”
凉风习习。
他的心，真的很冷。
眼泪划过眼角的同时。
忘情水也是被他喝了下去。
“大力，可能我们真的......就到这里了。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还想，再次遇见你，哪怕和此生一样，有缘无分，我也愿意。”
“你喝了？”
小黑走了过来，他看着赵海棠手里的瓶子，轻声问道。
“是啊！味道还不错。”
赵海棠故作洒脱地说道。
“许是天公造物弄人，世上有情人终难成眷属。”
小黑一脸深沉地就是说道。
话锋一转，“不过，其他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属于你的那个女孩其实等你很久了。”
说完话。
他就是向一边走去，将之前赵海棠扔下去的那个漂浮在半空的手机重新拿了回来，放到了赵海棠的手上。
而此时此刻，在小黑原先的位置上。
诸葛大力正一脸笑意地站在那里。
轻声说道：“大傻瓜，你知不知道，有时候太过心急的话，是会失去自己心爱的女孩的。”
这一刻。
赵海棠千言万语涌在心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见他迈步来到诸葛大力的面前，就是轻轻地抱住她，抱住这个心爱的女孩，抱住对他而言的整个世界。
“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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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似乎看上去很伤心啊！”
小黑问道。
“我......其实，很爱她的。但......慢慢地，我似乎也快要接受了她不爱我的这个事实。”
赵海棠手里端着一杯醒酒的药汁，他坐在沙发上面，神情间散发着淡淡的犹豫和悲伤，他小口小口地喝着，似是在喝着这世间最苦的东西——爱情。
“其实爱情，是一种很美好的东西，某种程度上，它甚至凌驾于亲情和友情之上。就好比我发明的高智能Ai吧，他们几乎可以迅速地学会资料上的一切东西，但是对于人类社会的情感，尤其是爱情，最难捉摸。”
小黑的手上端着一杯红酒。
红酒在杯中摇晃，“所以，我放弃了。”
“也好。”
醒酒药一饮而下，赵海棠淡淡说道：“碰了爱情，你就很有可能像我这样。”
小黑的眼神中出现了迷茫，“可爱情，不是甜蜜的吗？为什么你却是这样？”
“或许吧！”
赵海棠仰起头，将杯子放在桌台上，“可能是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所以......才会这么痛苦。”
说着话。
赵海棠就是从兜里拿出一支烟来。
很快，淡淡的烟味四散开来。
他曾经也是一个闻见烟味就会跑开的小男孩。
他以前一直不懂，人怎么会依赖一只香烟，后来才明白，原来在一个人感到烦恼依靠无助的时候，手指上的一点点光真的很温暖。
“那你现在打算放弃了？”
小黑问道。
赵海棠沉默。
而有时候沉默，就代表着一种回答。
“我虽然不懂爱情，也不知道怎么劝你，但是我曾经听过一句话，那句话说：”
小黑重新给赵海棠倒了一杯醒酒药。
“也许爱情，是一部忧伤的童话，惟其遥远与真实。放弃一个爱你的人并不痛苦，放弃一个你爱的人那才痛苦。
赵海棠，你要知道，你如果真的放弃了，那你就真的错过了。
我见过很多人，现在在一起的，可能在一起的，又或者即将不在一起的，而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错过了，就有可能永远不会再来了。
你要好好想清楚，去阳台吹吹风吧，冷静一下，感冒也没关系，如果之后仍然下定了决心准备放弃的话，我这里有个东西给你。
它的名字叫做忘情水，可以忘记你大脑中最重要的记忆片段，你会用得到的。”
“谢谢。”
赵海棠轻声说道。
然后，他一个人去了阳台。
今天的月亮很圆很亮。
“你是准备放弃了吗？”
一个声音响起。
赵海棠却并不惊讶，只见他淡淡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消失的。”
“那是当然了，你都还没有追到大力学姐的呢？我又怎么会消失呢？”
赵梨花笑着就是说道。
赵海棠看着他，“其实你比我更爱她，不是吗？如果我是你的话，可能早就放弃了。”
“其实，说实话呢。”
赵梨花想了想，才是说道：“追大力学姐这件事情，我也想过放弃的，毕竟我也是人啊，可是当我一想到，之后我会与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婚生子，我怕自己会冷漠到连那个孩子都不爱。那样的自己，真的是惹人生厌呢！所以......”
“我没得选。”
赵梨花耸了耸肩，眼神中满是悲伤怆然。
“再试一次吧，真真正正地以赵海棠的这个身份，告诉那个女孩，你......爱她。”
久久的沉默之后。
男孩轻轻说了一句：
“好。”
可能是不甘心吧，就这样地错过，连一次真真正正的告白都没有，那么这段无疾而终的恋情也未免是太悲哀了吧。
电话重拨。
接通。
然后......
“美丽漂亮的小女孩，你知道吗？有一个男孩，在一个无人的十字街道旁，一直等着女孩赴约，可能等得到，可能等不到。所以，现在，那个男孩想对女孩说：”
赵海棠拿紧电话，在一个人的深夜里。
他说：“I love you，I love you，I love you，我......钟意你啊！”
这是赵海棠原本想说的话。
毕竟告白吗？
当然是要越浪漫越好了，最好再加上一些肉麻的情话。
可是当他真正开口的时候，这些预先不知早就准备和练习了多少次的情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所以——
到了最后，
他只是轻轻地说道，“大力，有句话我在心里憋了很久了，说实话，其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呢，我就觉得这个小姑娘怎么年纪这么小，就一个人来上大学了，一定很可怜吧。
可后来慢慢的，不知什么时候起，你开心我就开心，你不开心我就不开心，所以......大力，我，可以追你吗？”
听着电话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诸葛大力就是笑了。
在深夜里，一个人，开心地，发自真诚地笑了。
她的手上拿着之前丢弃的实习男友报告表，开心满满地在第一页填上了赵海棠的名字。
而之前的那个何庆。
其实也只不过是她找来的挡箭牌而已。
“赵海棠，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人破例，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待。”
追求，是一个过程。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你以为可以改变那个女孩，可其实你往往改变不了，但是如果你以为自己根本不能改变那个女孩的话，其实你已经在悄悄地改变她了。
......
电话的那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赵海棠原本炽热的心也是随着这晚间的风慢慢地凉了下去。
他拿起手机，就是扔了出去。
“原来，有些事情，真的就是，你不试，永远不知道答案，可试了以后，你才明白，你不该试的。”
可赵海棠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个时候。
电话的那头终于发出声音，“赵海棠，这是我......”
凉风习习。
他的心，真的很冷。
眼泪划过眼角的同时。
忘情水也是被他喝了下去。
“大力，可能我们真的......就到这里了。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还想，再次遇见你，哪怕和此生一样，有缘无分，我也愿意。”
“你喝了？”
小黑走了过来，他看着赵海棠手里的瓶子，轻声问道。
“是啊！味道还不错。”
赵海棠故作洒脱地说道。
“许是天公造物弄人，世上有情人终难成眷属。”
小黑一脸深沉地就是说道。
话锋一转，“不过，其他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属于你的那个女孩其实等你很久了。”
说完话。
他就是向一边走去，将之前赵海棠扔下去的那个漂浮在半空的手机重新拿了回来，放到了赵海棠的手上。
而此时此刻，在小黑原先的位置上。
诸葛大力正一脸笑意地站在那里。
轻声说道：“大傻瓜，你知不知道，有时候太过心急的话，是会失去自己心爱的女孩的。”
这一刻。
赵海棠千言万语涌在心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见他迈步来到诸葛大力的面前，就是轻轻地抱住她，抱住这个心爱的女孩，抱住对他而言的整个世界。
“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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