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章 血战到底
……
“少校同志，我们遭到了电子干扰！”一名联盟军参谋惊道，“通讯设备全都无法使用了。”
负责指挥围攻丙-零零三号堡垒的联盟军指挥官是第391摩托化步兵团的副团长，他端着望远镜仔细地查看着，闻言也不予理睬，过了良久才淡淡道：“如果我们打算全面进攻，那么大可不必强攻这座堡垒，我不喜欢看到额外的伤亡数字……”
少校放下了望远镜，回头看着参谋和两个连长，“……但我们此次作战只是为了试探契丹人的实力，稍后就准备撤离了，所以务必要解决掉它，否则它会引导空袭和炮火，给撤退的我军造成很大的麻烦。”
旁边的几个军官都点头，一个连长问道：“那这样的话，我们可要在夜间发起进攻？”
“我军至多在48个小时内撤军，”少校犹豫了一下，“既然无法联系重炮兵支援，所以只能靠自己了，准备进攻吧。”
……
话务员在接收了一份通报后，高兴道：“副队！我军已经成功对敌军前线部队进行了电子压制，他们现在就像是无头苍蝇！”
“知道了。”我点点头，士兵们能乐观一点不是什么坏事，带着绝望作战，加上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会把人逼疯的。
看了看天眼哨机刚刚侦测到的图像，我轻松道：“他们损失了半数的战车和三分之一的装甲车，如果没有其它增援的话，我们接下来会好打很多，都回去准备吧。”
不过事实往往与理想状态相去甚远，当我看到又有十几辆坦克正在进入战场，不禁骂道：“艹！说好的电子干扰呢？怎么还是让他们搬到了援兵？”
“兄弟们！准备吧。”我无奈道，“一定坚持到晚上！”
……
空军第六轰炸机联队，二十九架帝江轰炸机已经飞抵北海湖畔。
在对联盟军实施电子压制和打击以后，主动打击任务终于可以顺利实施了。
“这里是大鸨，即将越过国境线。”
“指挥部收到，关闭无线电静默，调整编队。”
“收到。”
二十九架轰炸机已经分为三队，目标直指联盟军的三座前线机场和空军基地。
这时，三十多架尚付战机也追了上来，“我部奉命为你等护航，保持航向。”
“开工！”
一刻钟后，九架帝江轰炸机在十一架尚付战机的护航下马上就要抵达目标上空。
护航的尚付战机直扑那两架在机场附近巡逻的米格战机，而轰炸机群已经准备就绪。
“分配目标，交换数据。”
“明白。”
“数据收到。”
由于是负责打击敌军机场，所以轰炸机均未携带导弹，而是挂载了六枚一千五百斤的雷霆三激光制导炸弹和四枚两千斤的毕星二集束炸弹。
“我已锁定，请求攻击。”
“批准。”
“遵命，打击任务进行中。”
即便听到了引擎声又如何呢？
对面上一道又一道的防空探照灯和密集的高射炮炮火漫无目的地向天空乱射。
而一股脑丢下炸弹的轰炸机群已经准备掉头了，五十四枚一千五百斤的激光制导炸弹和密密麻麻的集束弹头已经落了下来。
“干得漂亮！”
“哈哈哈，万胜！”
看着几乎被火海淹没的联盟军机场，众人都非常兴奋。
“指挥部？我……我无法评估具体效果，不过预计十八个时辰内，这座空军基地无法投入使用。”
“收到，立即返航。”
……
“所有值班飞机请注意，领空已肃清，全体出动！重复，领空已肃清，全体出动！”
前线的空军基地和野战机场内顿时多了无数忙碌的身影，一架又一架的战斗机、攻击机、轰炸机正在挂载弹药、加注燃油。
对他们而言，接下来就是随心所欲的“舔地”时刻了。
第一攻击机联队，作为神州空军的直属部队之一，他们不仅是战略预备队，同样也是一支测试联队，所以永远是最先装备新型攻击机的联队。
此时，第一大队的十架朱雀攻击机正在加注燃油，地勤人员们将一箱一箱的弹药装在小车上推过来，开始装载弹药。
几个飞行员正在和两名军部司械聊天，不过飞行员们似乎不太友好，“哎，之前说好的等离子炮呢？要多久才能装备？”
两名军部司械是研究院派下来的，他们将会时刻记录新型战机的情况，将之汇总以后反馈给空天研究院加以改进。
他俩对视一眼，尴尬道：“这个……”
见他们支支吾吾，一个飞行员不满道：“上次说重明截击机的激光武器系统是遇到了电池的瓶颈，那朱雀的等离子炮呢？我记得等离子炮也是需要实体炮弹的吧，这回你们还能把锅甩给电池？”
“检查完毕！准备出发！”
几个飞行员悻悻地坐进了飞机，嚷嚷道：“且等我回来再向你们要个说法。”
“检查完毕，一切正常。”
“你调试一下武器系统。”
飞行员打开了头盔显示，上下左右看了看四周。
“不错，武器系统无误。”
“朱雀一号、二号、三号，去五号跑道。朱雀四号、五号，六号，去……”
西边，太阳已经完全落入地平线以下，只剩黯淡的光辉。夜色已至，一轮凸月高挂天空，是如此的明亮。
“你们的目标，全力支援丙-零零三号堡垒。”
“收到！”
引擎喷口的火焰在夜间更加显眼，纯蓝的喷焰是多么的美丽。
“出发！”
……
我TeNiang的服了！
打光了反装甲导弹的我们缺乏有效的反战车手段，联盟军几乎是畅通无阻的抵近到了阵地前一百步。
中途向敌军牛蛙载具射击的战防组几乎是刚开火就被联盟军的战车集火。
我眼睁睁的看着从装甲车上跃下来准备进攻战壕的联盟军士兵，却无法招呼机枪火力攻击他们。
艹！都已经天黑了，给点喘息的机会好吗？
阵地争夺战真的是奇惨无比，担心误伤友军的联盟军战车以机枪火力支援，然后用高爆弹阻隔我军的预备队支援。
残存的三辆凌波步兵战车试图吸引它们的火力，从而给我们分担压力，却在短短几分钟内被全部击毁，殉爆产生的火焰像篝火一样照亮了四周。
副驾驶、阵亡，武器操控员、阵亡。当医疗兵把浑身是血的驾驶员拖出来时，他看着自己断掉的双腿和已经碳化的伤口，一把推开了医疗兵，他惨笑道：“就说我是战斗牺牲的。”然后掏出手铳自杀。
战车兵们兑现了他们和步兵开的玩笑话——“老子就算死，也是死在铁棺材里面，不像你们只能曝尸荒野。”
战况是如此的岌岌可危，我急切的问道：“指挥部，这里是丙-零零三号堡垒，敌军已突入我军阵地……我要收缩防线了！增援在哪里？！”
“正在调取信息，为你转接。”
“喂？我是第一攻击机联队第二大队，正在前往你处。”
“你们还要多久？！”
“坐标信息已同步，预计半刻钟进入交战区域。”
我切断了通讯，环顾了四周的众人，咬牙道：“空军支援半刻钟后抵达！全体注意，放弃一号、三号子堡及其附属阵地，收缩至母堡地下室和二号子堡及阵地。”
拿起放在地上的步兵铳，我看着郭子磊和边防分队的副队长，“你们留在这指挥母堡，我去二号那边。”
我随手指了几名士兵，带头冲出了地下指挥部，径直赶往增援二号子堡。
“坚持住，空军六分钟后就到！”
这一边，至少有百余名联盟军士兵，他们竟然直接投入一整个连队？我开始怀疑这是现代战争还是古代战争了。
这附近的所有我军士兵不过四十人，能不能守住我心里也没底，“封锁这两条线和那一处战壕，绝不后退！”我指着两处战壕和交汇处，令道。
这里刚好是死角，弹道平直的坦克炮无法打进来。
几名联盟军士兵刚刚进入视线，一阵密集的弹雨便将他们扫到在地，中弹的士兵发出的惨叫声仿佛让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反应过来的他们接二连三丢来手榴弹和燃烧Ping，狭小的战壕仿佛成了血肉横飞的地狱，我抹了抹飞溅到我脸上的鲜血，又被一块崩飞的碎片划伤了下巴，血顺着下巴滴进了胸口。
一名士兵被燃烧Ping引燃了，“脱衣……卸…卸甲！”
手忙脚乱正在卸甲的士兵却就被不知从何来的子弹打倒。
我面无表情的挥挥手，身后三名士兵上前，替补位置。
被击倒，继续挥手，又有三名士兵上前。
不知不觉中，当我再次挥手时，却没有回应，扭头看去，身后只剩几名伤员。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轮到自己了，端起步兵铳战到了防御线后面，这里已经被尸骸堆满，十几具形态各异的尸骸堆积在不到十平米的狭窄区域。
两名联盟军士兵出现了，我轻轻扣下扳机，“Ta！Ta！Ta！Ta！～”
十几发子弹出膛，击中了他们，而我也被子弹击中，坚实的盔甲确实提供了极佳的防御效果，看着被击倒的联盟军士兵，我摸了摸防弹插板上面的弹孔，想笑却笑不出来。
“所有人听令，交替掩护，撤入地下室或掩蔽部。”
六分钟，怎么像六年一样漫长？
这时，我听到了呼啸声，是的，迫击炮的炮弹独有的呼啸声。
“Hong！Hong！Hong！”
被冲击波掀翻在地的我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被人拖着进了地下指挥部。
“空军支援呢？！”这是我的第一句话。
“还没到。”郭子磊苦笑道。
我忽然发现自己怎么看不清东西了？“其他人呢？撤进来了吗？”
“都进来了……联盟军……已经快到门口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困兽犹斗吗？
就在这时。
“这里是朱雀，我们已经抵达交火区域，请告知打击范围。”通讯器里终于传来了久盼的声音。
“咦～我怎么看不到友军，是不是敌我识别模块坏了？”飞行员对武器操控员道。
“不会吧，起飞前才检查了的。”
“自由开火，立刻！”我喘息道。
“呃……你们的敌我识别信标呢？我没有看到，拒绝开火。”
“Niang的！”我骂道，“我等已撤入地下，你所见的一切目标均为敌人，立刻开火！”
“收到！各机注意，自由开火！”
朱雀攻击机目前的主武器是一门挂载在机身下方的两寸（64mm）速射炮，双向供弹，左侧是被冒穿甲高爆弹，右侧是钨芯脱壳穿甲弹。
原本的计划是搭载一门等离子炮，不过因为部分原因并未装备，此次急匆匆的调来参战，只能为其安装了这门备选方案的主炮，幸亏每一次项目基本上都有备选方案，否则就要像重明一样了。
打开升力发动机，调整尾部矢量发动机角度，具备悬停能力的朱雀攻击机无疑是空中的战车猎人。
“这多像是打猎一般啊！”
飞行头盔带有目视瞄准模块，戴上它的武器操控员只需要看着哪，主炮就会瞄着哪，不过由于主炮的后坐力和后座行程，它的左右偏转角度只有十度，俯角只有十五度，再多就需要前座的飞行员调整飞机姿态了。
“Dong！～Bang！”
一辆联盟军的铁锤坦克连续被两发钨芯穿甲弹和一发被冒穿甲高爆弹击中，随即被殉爆的弹药掀飞了炮塔。
作为攻击机的朱雀同样有不错的抗弹能力，在设计之初就要求能硬抗苏联23mm高射炮的能力，其机身底部安装的一点五寸（48mm）的钛合金-铝合金复合装甲着实不负众望。
地面上疯狂射击的牛蛙载具无法对朱雀们造成有效杀伤，随即遭到了狂风暴雨般的报复，被打成了一堆又一堆的篝火。
“万胜！”
“某活下来了。”
“及时雨啊！”
幸存的士兵们欢呼雀跃，但我却笑不出来，因为……
我怎么看不见了？是眼睛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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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同志，我们遭到了电子干扰！”一名联盟军参谋惊道，“通讯设备全都无法使用了。”
负责指挥围攻丙-零零三号堡垒的联盟军指挥官是第391摩托化步兵团的副团长，他端着望远镜仔细地查看着，闻言也不予理睬，过了良久才淡淡道：“如果我们打算全面进攻，那么大可不必强攻这座堡垒，我不喜欢看到额外的伤亡数字……”
少校放下了望远镜，回头看着参谋和两个连长，“……但我们此次作战只是为了试探契丹人的实力，稍后就准备撤离了，所以务必要解决掉它，否则它会引导空袭和炮火，给撤退的我军造成很大的麻烦。”
旁边的几个军官都点头，一个连长问道：“那这样的话，我们可要在夜间发起进攻？”
“我军至多在48个小时内撤军，”少校犹豫了一下，“既然无法联系重炮兵支援，所以只能靠自己了，准备进攻吧。”
……
话务员在接收了一份通报后，高兴道：“副队！我军已经成功对敌军前线部队进行了电子压制，他们现在就像是无头苍蝇！”
“知道了。”我点点头，士兵们能乐观一点不是什么坏事，带着绝望作战，加上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会把人逼疯的。
看了看天眼哨机刚刚侦测到的图像，我轻松道：“他们损失了半数的战车和三分之一的装甲车，如果没有其它增援的话，我们接下来会好打很多，都回去准备吧。”
不过事实往往与理想状态相去甚远，当我看到又有十几辆坦克正在进入战场，不禁骂道：“艹！说好的电子干扰呢？怎么还是让他们搬到了援兵？”
“兄弟们！准备吧。”我无奈道，“一定坚持到晚上！”
……
空军第六轰炸机联队，二十九架帝江轰炸机已经飞抵北海湖畔。
在对联盟军实施电子压制和打击以后，主动打击任务终于可以顺利实施了。
“这里是大鸨，即将越过国境线。”
“指挥部收到，关闭无线电静默，调整编队。”
“收到。”
二十九架轰炸机已经分为三队，目标直指联盟军的三座前线机场和空军基地。
这时，三十多架尚付战机也追了上来，“我部奉命为你等护航，保持航向。”
“开工！”
一刻钟后，九架帝江轰炸机在十一架尚付战机的护航下马上就要抵达目标上空。
护航的尚付战机直扑那两架在机场附近巡逻的米格战机，而轰炸机群已经准备就绪。
“分配目标，交换数据。”
“明白。”
“数据收到。”
由于是负责打击敌军机场，所以轰炸机均未携带导弹，而是挂载了六枚一千五百斤的雷霆三激光制导炸弹和四枚两千斤的毕星二集束炸弹。
“我已锁定，请求攻击。”
“批准。”
“遵命，打击任务进行中。”
即便听到了引擎声又如何呢？
对面上一道又一道的防空探照灯和密集的高射炮炮火漫无目的地向天空乱射。
而一股脑丢下炸弹的轰炸机群已经准备掉头了，五十四枚一千五百斤的激光制导炸弹和密密麻麻的集束弹头已经落了下来。
“干得漂亮！”
“哈哈哈，万胜！”
看着几乎被火海淹没的联盟军机场，众人都非常兴奋。
“指挥部？我……我无法评估具体效果，不过预计十八个时辰内，这座空军基地无法投入使用。”
“收到，立即返航。”
……
“所有值班飞机请注意，领空已肃清，全体出动！重复，领空已肃清，全体出动！”
前线的空军基地和野战机场内顿时多了无数忙碌的身影，一架又一架的战斗机、攻击机、轰炸机正在挂载弹药、加注燃油。
对他们而言，接下来就是随心所欲的“舔地”时刻了。
第一攻击机联队，作为神州空军的直属部队之一，他们不仅是战略预备队，同样也是一支测试联队，所以永远是最先装备新型攻击机的联队。
此时，第一大队的十架朱雀攻击机正在加注燃油，地勤人员们将一箱一箱的弹药装在小车上推过来，开始装载弹药。
几个飞行员正在和两名军部司械聊天，不过飞行员们似乎不太友好，“哎，之前说好的等离子炮呢？要多久才能装备？”
两名军部司械是研究院派下来的，他们将会时刻记录新型战机的情况，将之汇总以后反馈给空天研究院加以改进。
他俩对视一眼，尴尬道：“这个……”
见他们支支吾吾，一个飞行员不满道：“上次说重明截击机的激光武器系统是遇到了电池的瓶颈，那朱雀的等离子炮呢？我记得等离子炮也是需要实体炮弹的吧，这回你们还能把锅甩给电池？”
“检查完毕！准备出发！”
几个飞行员悻悻地坐进了飞机，嚷嚷道：“且等我回来再向你们要个说法。”
“检查完毕，一切正常。”
“你调试一下武器系统。”
飞行员打开了头盔显示，上下左右看了看四周。
“不错，武器系统无误。”
“朱雀一号、二号、三号，去五号跑道。朱雀四号、五号，六号，去……”
西边，太阳已经完全落入地平线以下，只剩黯淡的光辉。夜色已至，一轮凸月高挂天空，是如此的明亮。
“你们的目标，全力支援丙-零零三号堡垒。”
“收到！”
引擎喷口的火焰在夜间更加显眼，纯蓝的喷焰是多么的美丽。
“出发！”
……
我TeNiang的服了！
打光了反装甲导弹的我们缺乏有效的反战车手段，联盟军几乎是畅通无阻的抵近到了阵地前一百步。
中途向敌军牛蛙载具射击的战防组几乎是刚开火就被联盟军的战车集火。
我眼睁睁的看着从装甲车上跃下来准备进攻战壕的联盟军士兵，却无法招呼机枪火力攻击他们。
艹！都已经天黑了，给点喘息的机会好吗？
阵地争夺战真的是奇惨无比，担心误伤友军的联盟军战车以机枪火力支援，然后用高爆弹阻隔我军的预备队支援。
残存的三辆凌波步兵战车试图吸引它们的火力，从而给我们分担压力，却在短短几分钟内被全部击毁，殉爆产生的火焰像篝火一样照亮了四周。
副驾驶、阵亡，武器操控员、阵亡。当医疗兵把浑身是血的驾驶员拖出来时，他看着自己断掉的双腿和已经碳化的伤口，一把推开了医疗兵，他惨笑道：“就说我是战斗牺牲的。”然后掏出手铳自杀。
战车兵们兑现了他们和步兵开的玩笑话——“老子就算死，也是死在铁棺材里面，不像你们只能曝尸荒野。”
战况是如此的岌岌可危，我急切的问道：“指挥部，这里是丙-零零三号堡垒，敌军已突入我军阵地……我要收缩防线了！增援在哪里？！”
“正在调取信息，为你转接。”
“喂？我是第一攻击机联队第二大队，正在前往你处。”
“你们还要多久？！”
“坐标信息已同步，预计半刻钟进入交战区域。”
我切断了通讯，环顾了四周的众人，咬牙道：“空军支援半刻钟后抵达！全体注意，放弃一号、三号子堡及其附属阵地，收缩至母堡地下室和二号子堡及阵地。”
拿起放在地上的步兵铳，我看着郭子磊和边防分队的副队长，“你们留在这指挥母堡，我去二号那边。”
我随手指了几名士兵，带头冲出了地下指挥部，径直赶往增援二号子堡。
“坚持住，空军六分钟后就到！”
这一边，至少有百余名联盟军士兵，他们竟然直接投入一整个连队？我开始怀疑这是现代战争还是古代战争了。
这附近的所有我军士兵不过四十人，能不能守住我心里也没底，“封锁这两条线和那一处战壕，绝不后退！”我指着两处战壕和交汇处，令道。
这里刚好是死角，弹道平直的坦克炮无法打进来。
几名联盟军士兵刚刚进入视线，一阵密集的弹雨便将他们扫到在地，中弹的士兵发出的惨叫声仿佛让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反应过来的他们接二连三丢来手榴弹和燃烧Ping，狭小的战壕仿佛成了血肉横飞的地狱，我抹了抹飞溅到我脸上的鲜血，又被一块崩飞的碎片划伤了下巴，血顺着下巴滴进了胸口。
一名士兵被燃烧Ping引燃了，“脱衣……卸…卸甲！”
手忙脚乱正在卸甲的士兵却就被不知从何来的子弹打倒。
我面无表情的挥挥手，身后三名士兵上前，替补位置。
被击倒，继续挥手，又有三名士兵上前。
不知不觉中，当我再次挥手时，却没有回应，扭头看去，身后只剩几名伤员。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轮到自己了，端起步兵铳战到了防御线后面，这里已经被尸骸堆满，十几具形态各异的尸骸堆积在不到十平米的狭窄区域。
两名联盟军士兵出现了，我轻轻扣下扳机，“Ta！Ta！Ta！Ta！～”
十几发子弹出膛，击中了他们，而我也被子弹击中，坚实的盔甲确实提供了极佳的防御效果，看着被击倒的联盟军士兵，我摸了摸防弹插板上面的弹孔，想笑却笑不出来。
“所有人听令，交替掩护，撤入地下室或掩蔽部。”
六分钟，怎么像六年一样漫长？
这时，我听到了呼啸声，是的，迫击炮的炮弹独有的呼啸声。
“Hong！Hong！Hong！”
被冲击波掀翻在地的我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被人拖着进了地下指挥部。
“空军支援呢？！”这是我的第一句话。
“还没到。”郭子磊苦笑道。
我忽然发现自己怎么看不清东西了？“其他人呢？撤进来了吗？”
“都进来了……联盟军……已经快到门口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困兽犹斗吗？
就在这时。
“这里是朱雀，我们已经抵达交火区域，请告知打击范围。”通讯器里终于传来了久盼的声音。
“咦～我怎么看不到友军，是不是敌我识别模块坏了？”飞行员对武器操控员道。
“不会吧，起飞前才检查了的。”
“自由开火，立刻！”我喘息道。
“呃……你们的敌我识别信标呢？我没有看到，拒绝开火。”
“Niang的！”我骂道，“我等已撤入地下，你所见的一切目标均为敌人，立刻开火！”
“收到！各机注意，自由开火！”
朱雀攻击机目前的主武器是一门挂载在机身下方的两寸（64mm）速射炮，双向供弹，左侧是被冒穿甲高爆弹，右侧是钨芯脱壳穿甲弹。
原本的计划是搭载一门等离子炮，不过因为部分原因并未装备，此次急匆匆的调来参战，只能为其安装了这门备选方案的主炮，幸亏每一次项目基本上都有备选方案，否则就要像重明一样了。
打开升力发动机，调整尾部矢量发动机角度，具备悬停能力的朱雀攻击机无疑是空中的战车猎人。
“这多像是打猎一般啊！”
飞行头盔带有目视瞄准模块，戴上它的武器操控员只需要看着哪，主炮就会瞄着哪，不过由于主炮的后坐力和后座行程，它的左右偏转角度只有十度，俯角只有十五度，再多就需要前座的飞行员调整飞机姿态了。
“Dong！～Bang！”
一辆联盟军的铁锤坦克连续被两发钨芯穿甲弹和一发被冒穿甲高爆弹击中，随即被殉爆的弹药掀飞了炮塔。
作为攻击机的朱雀同样有不错的抗弹能力，在设计之初就要求能硬抗苏联23mm高射炮的能力，其机身底部安装的一点五寸（48mm）的钛合金-铝合金复合装甲着实不负众望。
地面上疯狂射击的牛蛙载具无法对朱雀们造成有效杀伤，随即遭到了狂风暴雨般的报复，被打成了一堆又一堆的篝火。
“万胜！”
“某活下来了。”
“及时雨啊！”
幸存的士兵们欢呼雀跃，但我却笑不出来，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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