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妖女进城
女孩紧紧抓着缰绳，纵马飞奔。枣红小马载着她远远的像团流火朝着城村飞驰而来。没一会儿，村口坡上就聚齐了一堆人。
“那是个啥？”
“那是个人，女人，她好美。”
“老朽我平生从未见过如此英姿飒爽的女子。”
“咦，她竟还是个小女娃子，兴许是哪家小姐。”
“她要过来了。”
妇女们在后面悄声道：“村口扮戏吗这是？咋还围起来了呢？”
呼地一声，女孩骑马冲入人群，衣摆飘扬，近在咫尺的她就是一朵盛开的牡丹在风里招摆。
“哎呦，差点撞死老朽了，穷人就不是人了吗！”
女孩一下就走远了，远远只见一抹艳红消失在拐角，人们这才回过神来。
“你骂她做什么？她一定是有急事，你这老头讲不讲道理？”
“对嘛，都这大岁数人了，兴许是马儿受惊了呢？”
“你，你们。”老头儿花白胡子气得发直。
“……”
“吁。”
女孩一口气跑出十几里，这才拉着小红马停下来。她轻轻抚了抚马儿脖子，慢马行在路上。这里已没人居住，两边的树林又生得高大茂密。
“前面就是中堂了。”
她望见那高大的城门时，自言自语地说：“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过了一会儿，女孩发现没人理她，这才反应过来。
“前面的人，请下马。”
那人穿着银亮的铠甲，一副将军模样，在城门下趾高气扬地叫喊，还长了一脸难看的黑长胡子。
女孩心里恨恨，怒火又上心头，随即牙关一咬，挥出了马鞭。
“驾！”
马儿舞着四蹄，直冲向守门将官。那将军瞪大了眼睛，呦嚯？反了不成小娘皮，你撞啊，爷爷今天就站在这里！
他反而向前走出两步，昂首挺胸挡在城门口。
好啊，不动，好得很！我今天非要杀个人来出气，就杀死你！
女孩骑马杀来，后面几个士兵如临大敌，一个个不知所措。
“将军！”
“将军快躲啊！”
他们一拥而上就要把将军拉开，几人牵牵扯扯，眼看女孩就在十步开外，却全被将军死死拉住：“都别跑！和我一起拦住她！小姐大婚谁都别想闯！”
几个士兵脸色惨白，带着哭腔道：“啊！啊啊！将军！你，你放了我！求，啊！”
一行人被冲得人仰马翻，噌噌在地上滚了几圈。
“嘶——”
马儿也惊出嘶鸣，扬起蹄子准备再跑过去。
那守将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胸口，艰难地说：“抓，抓住她。”
女孩拍拍马儿脖子，急迫地道：“快走。”
周围的士兵一下拥上来，女孩抬手作刀准备一掌劈过去，手还没抬起来就被几人拉住，她挣扎着手臂怒道：“放开我！混蛋，你们放开我！”
“哈哈哈，你好大胆子！竟敢公然行凶，给我抓去大牢！”
“何人在此喧哗？”
这时，从城里走出两人，左边一中年男人一身青衫，衣领上系着红缎，他来到混乱的城门口，出声询问道：“张副将？”
“啊，晏老爷，是此女。“张威连忙诬陷道：“此女欲行不轨，公然行凶，强闯城门，破坏婚礼。”
晏老爷仔细地看了看马背上的女孩，问她道：“这位姑娘，他所说的可有一字是真？”
女孩哼了一声：“没有。”
晏老爷点点头，向同行而来的高大男子问道：“张将军，这城门是你管辖的，你来处理此事吧。”
男子闻言，微笑着对张威道：“张威副将，这位姑娘一身喜庆，分明是赶来我们中堂为晏小姐送亲的，你如何能拦住她，快快向人家道歉。”
张威愕然，对着马上的女孩支支吾吾没吐出几个字。
晏老爷笑了笑，问女孩道：“不知姑娘芳名，哪里人也？令尊高姓？”
女孩一贯地冷道：“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晏老爷脸上有些尴尬，继续道：“那这样，姑娘今日前来为小女庆喜，张副将却多有冒犯，姑娘要如何处置他？”
其余守卫们一听，纷纷又退离了她几步。
女孩骑在马上瞟了几人一眼，冷哼了声，道：“算了，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不和小人计较。驾。”
说完，女孩挥了马鞭，催马进城。几人一起看着那遥遥远去的红影，过了一会儿张将军问道：“晏老爷可知她是谁的女儿？”
“我也不知。”
晏老爷久久望着城内，摇头感慨道：“明艳迷我眼，清韵乱我神，年岁尚幼却已含国色之相，将来定是绝世的红颜。”
张将军赞叹了声，突然好奇地问他：“老晏，你不是曾追求过华当家吗？此女与之相比如何？”
“老张你是不是妒忌了，整个川西，我们这一茬人除了你，谁年轻的时候没向大当家送过秋波。”
晏老爷红着脸横了老张一眼，却也细细回味，心生感触道：“华大当家乃天人之姿，不可与人相比。何况此女未长成，而且难能可贵的，是此女的性格，不拘小节，豪爽大气。张副将，你看看人家，你好好学学。”
张副将听得心里愤恨，正要开口为自己辩解，晏老爷打断了他，长叹道：“唉，也不知我霖儿能否得此佳缘呐。”
“哈哈哈，老晏，你这还刚把女儿送出门就想着招儿媳了。”
“未雨绸缪，未雨绸缪啊，哈哈哈。”
中堂城里张灯结彩，扑面而来就是喜气。她一身的红袍并不突兀，反而恰好融入这股暖洋洋的氛围里。
“小二，给我准备间房。”
女孩站在一间客栈前喊道，越往城里走，街上行人就越多，许多女人穿得也和她一样红，好像全城的姑娘都出嫁了一样。
小二跑出来，连声道：“哎呀，客官，这天气风寒霜重的你要感冒可不得了，快请进，我这就准备上等的好房。”
女孩手抬到胸前，一锭银子已经卧在手里，她多看了两眼，又不屑地丢给了小二，冷冷道：“嗯，还有这马，你好好喂。”
“是是，小的一定亲自喂养。”小二接过缰绳，抬手一挥，对小女孩儿鞠躬道：“客官请。”
女孩入的这家可不是一般客栈。朱门宽敞，可同时进出八人，门上雕刻精美，门后立着一面略微弯弧的影壁。影壁上绘了一只金凤展翼翩飞，凤羽秀长华丽，将酒楼里的风景整个掩蔽起来。
绕过影壁，出现的是一处庭院，庭院四方宽阔，院中假山雄奇，花木幽雅清新，庭院两侧各有一栋五层高楼，里面隐约传来些喧声，是给客人用餐的地方。
而庭院正对面，是一座大厅，绕过这座大厅，后面就是一层层的客房。
女孩瘫倒在床上，不复早些的神气，夜渐渐深了。
“咚咚！”
敲门声响了两下，女孩紧张起来，看向房门问道：“谁？”
她将视线瞥回房梁上，犹豫着道：“是你吗？你走吧，我不想再见你。”
门外那人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又敲起了门。
“咚咚咚咚！”
她心里火大，快步过去把门拉开，还没说出一句话，几只大手就朝自己飞来捂住了嘴，她只得呜呜地闷叫着，突然脖子上一疼，晕厥了过去。
女孩醒过时来，发现自己双手反绑着，身体也被放倒在地。这是一间破旧的房屋，火把散发出的黄光朦朦胧胧，待她分辨了几人面孔，顿时咬牙切齿地道：“是你们！”
杨开岳蹲在条旧板凳上，双手杵着把泛光的寒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道：“哦？你还记得我们？”
她气势半分不弱，恶狠狠地道：“我记得清楚，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宰了你。”
“是吗？你就这么想我们死吗？当时我们放了你一命，刚刚也是没杀你，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
“你们不是要杀我吗？捉我做什么？”
“本来是要杀你的。”
女孩挑衅着他，道：“那为什么不杀了？”
“老三，别和她磨叽。”
黑英几步上前来，冷声问道：“妖女！妖丹在哪里？”
“呵呵，原来是抢我妖丹的，怪不得。”她鄙夷地瞧着三人：“你们都这么傻吗？妖丹早就被和尚收了，他如今功力大增，你们还聪明的话现在快跑吧。”
杨开岳愕然：“什么？他竟然？那个假和尚，当时老子就奇怪，他为什么非要救你。”
女孩心里没由来地一动，此时又听一人说道：“二哥，大哥他们还没回来，莫非？”
“住口！怎么可能。”
女孩眼睛微微睁大，惊道：“你们，派人去杀他了？”
旋即，她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有什么不可能，他们一定都死了。”
“嘡！”
杨开岳一刀斩在她头边：“你闭嘴！二哥，妖丹已经没了，还杀她吗？”
“别急，她还有用。带上她，我们去找那和尚。”黑英一把将她从地上提起来，怒道：“说，和尚在哪儿？”
“放我下来！”女孩不断地挣扎：“你们是真傻还是假傻，还想拿我要挟他？你真的以为和尚会在乎我的死活？”
杨开岳道：“二哥，妖女说得没错，妖丹已经没了，和尚怕是不会管她。”
黑英有些犹豫，不知道靠着妖女是否还能挟住江湛，问她道：“妖女，你老实说，和尚既已收了你妖丹，为什么还收留你？”
女孩冷着眼，不屑地笑了声：“你看，我一离开他，不就要死了吗？”
黑英脸上闪过丝尴尬，一怒又把女孩扔回地上。
“阿弥陀佛。”
这时，有人念起一声佛号，声音从门外幽幽传进来。几人大惊失色，连江湛何时站到门外他们都没察觉，不用计较也能明白，自己三人不是他的对手。
女孩被摔得疼，正要怒骂，话到嘴边却默不作声了，她把头偏到一边，听见“嘎吱”一声，房门被人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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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啥？”
“那是个人，女人，她好美。”
“老朽我平生从未见过如此英姿飒爽的女子。”
“咦，她竟还是个小女娃子，兴许是哪家小姐。”
“她要过来了。”
妇女们在后面悄声道：“村口扮戏吗这是？咋还围起来了呢？”
呼地一声，女孩骑马冲入人群，衣摆飘扬，近在咫尺的她就是一朵盛开的牡丹在风里招摆。
“哎呦，差点撞死老朽了，穷人就不是人了吗！”
女孩一下就走远了，远远只见一抹艳红消失在拐角，人们这才回过神来。
“你骂她做什么？她一定是有急事，你这老头讲不讲道理？”
“对嘛，都这大岁数人了，兴许是马儿受惊了呢？”
“你，你们。”老头儿花白胡子气得发直。
“……”
“吁。”
女孩一口气跑出十几里，这才拉着小红马停下来。她轻轻抚了抚马儿脖子，慢马行在路上。这里已没人居住，两边的树林又生得高大茂密。
“前面就是中堂了。”
她望见那高大的城门时，自言自语地说：“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过了一会儿，女孩发现没人理她，这才反应过来。
“前面的人，请下马。”
那人穿着银亮的铠甲，一副将军模样，在城门下趾高气扬地叫喊，还长了一脸难看的黑长胡子。
女孩心里恨恨，怒火又上心头，随即牙关一咬，挥出了马鞭。
“驾！”
马儿舞着四蹄，直冲向守门将官。那将军瞪大了眼睛，呦嚯？反了不成小娘皮，你撞啊，爷爷今天就站在这里！
他反而向前走出两步，昂首挺胸挡在城门口。
好啊，不动，好得很！我今天非要杀个人来出气，就杀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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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将军快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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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士兵脸色惨白，带着哭腔道：“啊！啊啊！将军！你，你放了我！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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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马儿也惊出嘶鸣，扬起蹄子准备再跑过去。
那守将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胸口，艰难地说：“抓，抓住她。”
女孩拍拍马儿脖子，急迫地道：“快走。”
周围的士兵一下拥上来，女孩抬手作刀准备一掌劈过去，手还没抬起来就被几人拉住，她挣扎着手臂怒道：“放开我！混蛋，你们放开我！”
“哈哈哈，你好大胆子！竟敢公然行凶，给我抓去大牢！”
“何人在此喧哗？”
这时，从城里走出两人，左边一中年男人一身青衫，衣领上系着红缎，他来到混乱的城门口，出声询问道：“张副将？”
“啊，晏老爷，是此女。“张威连忙诬陷道：“此女欲行不轨，公然行凶，强闯城门，破坏婚礼。”
晏老爷仔细地看了看马背上的女孩，问她道：“这位姑娘，他所说的可有一字是真？”
女孩哼了一声：“没有。”
晏老爷点点头，向同行而来的高大男子问道：“张将军，这城门是你管辖的，你来处理此事吧。”
男子闻言，微笑着对张威道：“张威副将，这位姑娘一身喜庆，分明是赶来我们中堂为晏小姐送亲的，你如何能拦住她，快快向人家道歉。”
张威愕然，对着马上的女孩支支吾吾没吐出几个字。
晏老爷笑了笑，问女孩道：“不知姑娘芳名，哪里人也？令尊高姓？”
女孩一贯地冷道：“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晏老爷脸上有些尴尬，继续道：“那这样，姑娘今日前来为小女庆喜，张副将却多有冒犯，姑娘要如何处置他？”
其余守卫们一听，纷纷又退离了她几步。
女孩骑在马上瞟了几人一眼，冷哼了声，道：“算了，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不和小人计较。驾。”
说完，女孩挥了马鞭，催马进城。几人一起看着那遥遥远去的红影，过了一会儿张将军问道：“晏老爷可知她是谁的女儿？”
“我也不知。”
晏老爷久久望着城内，摇头感慨道：“明艳迷我眼，清韵乱我神，年岁尚幼却已含国色之相，将来定是绝世的红颜。”
张将军赞叹了声，突然好奇地问他：“老晏，你不是曾追求过华当家吗？此女与之相比如何？”
“老张你是不是妒忌了，整个川西，我们这一茬人除了你，谁年轻的时候没向大当家送过秋波。”
晏老爷红着脸横了老张一眼，却也细细回味，心生感触道：“华大当家乃天人之姿，不可与人相比。何况此女未长成，而且难能可贵的，是此女的性格，不拘小节，豪爽大气。张副将，你看看人家，你好好学学。”
张副将听得心里愤恨，正要开口为自己辩解，晏老爷打断了他，长叹道：“唉，也不知我霖儿能否得此佳缘呐。”
“哈哈哈，老晏，你这还刚把女儿送出门就想着招儿媳了。”
“未雨绸缪，未雨绸缪啊，哈哈哈。”
中堂城里张灯结彩，扑面而来就是喜气。她一身的红袍并不突兀，反而恰好融入这股暖洋洋的氛围里。
“小二，给我准备间房。”
女孩站在一间客栈前喊道，越往城里走，街上行人就越多，许多女人穿得也和她一样红，好像全城的姑娘都出嫁了一样。
小二跑出来，连声道：“哎呀，客官，这天气风寒霜重的你要感冒可不得了，快请进，我这就准备上等的好房。”
女孩手抬到胸前，一锭银子已经卧在手里，她多看了两眼，又不屑地丢给了小二，冷冷道：“嗯，还有这马，你好好喂。”
“是是，小的一定亲自喂养。”小二接过缰绳，抬手一挥，对小女孩儿鞠躬道：“客官请。”
女孩入的这家可不是一般客栈。朱门宽敞，可同时进出八人，门上雕刻精美，门后立着一面略微弯弧的影壁。影壁上绘了一只金凤展翼翩飞，凤羽秀长华丽，将酒楼里的风景整个掩蔽起来。
绕过影壁，出现的是一处庭院，庭院四方宽阔，院中假山雄奇，花木幽雅清新，庭院两侧各有一栋五层高楼，里面隐约传来些喧声，是给客人用餐的地方。
而庭院正对面，是一座大厅，绕过这座大厅，后面就是一层层的客房。
女孩瘫倒在床上，不复早些的神气，夜渐渐深了。
“咚咚！”
敲门声响了两下，女孩紧张起来，看向房门问道：“谁？”
她将视线瞥回房梁上，犹豫着道：“是你吗？你走吧，我不想再见你。”
门外那人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又敲起了门。
“咚咚咚咚！”
她心里火大，快步过去把门拉开，还没说出一句话，几只大手就朝自己飞来捂住了嘴，她只得呜呜地闷叫着，突然脖子上一疼，晕厥了过去。
女孩醒过时来，发现自己双手反绑着，身体也被放倒在地。这是一间破旧的房屋，火把散发出的黄光朦朦胧胧，待她分辨了几人面孔，顿时咬牙切齿地道：“是你们！”
杨开岳蹲在条旧板凳上，双手杵着把泛光的寒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道：“哦？你还记得我们？”
她气势半分不弱，恶狠狠地道：“我记得清楚，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宰了你。”
“是吗？你就这么想我们死吗？当时我们放了你一命，刚刚也是没杀你，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
“你们不是要杀我吗？捉我做什么？”
“本来是要杀你的。”
女孩挑衅着他，道：“那为什么不杀了？”
“老三，别和她磨叽。”
黑英几步上前来，冷声问道：“妖女！妖丹在哪里？”
“呵呵，原来是抢我妖丹的，怪不得。”她鄙夷地瞧着三人：“你们都这么傻吗？妖丹早就被和尚收了，他如今功力大增，你们还聪明的话现在快跑吧。”
杨开岳愕然：“什么？他竟然？那个假和尚，当时老子就奇怪，他为什么非要救你。”
女孩心里没由来地一动，此时又听一人说道：“二哥，大哥他们还没回来，莫非？”
“住口！怎么可能。”
女孩眼睛微微睁大，惊道：“你们，派人去杀他了？”
旋即，她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有什么不可能，他们一定都死了。”
“嘡！”
杨开岳一刀斩在她头边：“你闭嘴！二哥，妖丹已经没了，还杀她吗？”
“别急，她还有用。带上她，我们去找那和尚。”黑英一把将她从地上提起来，怒道：“说，和尚在哪儿？”
“放我下来！”女孩不断地挣扎：“你们是真傻还是假傻，还想拿我要挟他？你真的以为和尚会在乎我的死活？”
杨开岳道：“二哥，妖女说得没错，妖丹已经没了，和尚怕是不会管她。”
黑英有些犹豫，不知道靠着妖女是否还能挟住江湛，问她道：“妖女，你老实说，和尚既已收了你妖丹，为什么还收留你？”
女孩冷着眼，不屑地笑了声：“你看，我一离开他，不就要死了吗？”
黑英脸上闪过丝尴尬，一怒又把女孩扔回地上。
“阿弥陀佛。”
这时，有人念起一声佛号，声音从门外幽幽传进来。几人大惊失色，连江湛何时站到门外他们都没察觉，不用计较也能明白，自己三人不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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