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三人“共事”一主
年轻人到底沉不住气，连珠炮似的对离啸衍发问。离啸衍笑了笑，示意张潇稍安勿躁。
“张潇，你是个很出色的警察，只不过你还太年轻了，有时候未免心急气躁。”离啸衍道。
张潇也知道自己这个不足之处，于是表示出受教的样子听着。
离啸衍慢条斯理的说：“我问你，如果当天你就得到了完整的视频内容，并且锁定了戚励璟，你会怎么办？”
张潇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离啸衍的用意，有些惭愧的低下头，说：“我可能会马上把他请到警察局喝茶。”
离啸衍点点头，说：“是的，按照你嫉恶如仇的性子，只要是你觉得可能的嫌疑人，你都会想尽各种办法去调查那个人的底细，弄清楚他到底跟案子有没有关系，即使有一天这个嫌疑人变成了我，变成了任何一个你熟悉的人。”
几乎是被看穿了，张潇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
“可是张潇，戚励璟他仅仅只牵扯到了这一个案子吗？”离啸衍很严肃的问。
“当然不是，旅长。”张潇同样很认真的回答，“您让我去接近他，是为了调查他背后更大的犯罪集团和跨国大案。”
离啸衍看着张潇，引导着他，说：“所以在这个时候，即使我们知道他可能与一桩谋杀案有关，但是......”
“但是我们依然要静观其变，不能打草惊蛇。”张潇自然而然的接下后面的话。
离啸衍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张潇却显得有些痛苦，纠结和迷茫，皱着眉头说：“可是旅长，就为了查他背后的案子，我们就要明明知道他牵扯了杀人案也不能逮捕审问他，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将来害死更多的人吗？”
他依旧记得他那天去李梅家取证，李梅的丈夫抱着幼小的儿子哭成了泪人，一个大男人居然那么伤心，就因为有人不顾法纪擅自夺走了他妻子的生命。
离啸衍并没有生气，而是很沉着的说：“我不同意的你的想法，张潇。李梅的案子陈处已经跟我详细说过了，你们最后锁定的凶手并不是戚励璟，而且那个凶手很有可能已经被灭口了，所以你们没有任何人证物证指向戚励璟，说他是真正的凶手。也就是说，即使你凭着这个女孩的口供把他请来警察局喝茶，最后也不得不放他回去。如此一来，你好不容易和他建立起来的友谊就被毁掉了，而他也会想办法得到这份口供，从而知道是李薇揭发了他。”
被离啸衍这么头头是道的分析过后，张潇庆幸自己没有得到原视频。
但他仍然不解。
“旅长，为什么冯拓和张力剪辑了视频会送到你这里来？张力那天也在现场，您怎么知道他跟李梅案没有关系？”
离啸衍老谋深算的笑了笑，说：“既然冯拓自称是小诺的男朋友，我怎么可能不把他和他的伙伴摸透呢？当我发现他和戚励璟共同工作了多年，我就开始调查他和他的公司，最后为了确定他与戚励璟的阴谋无关，我特地抛出了一个诱饵给他，他就给我送来了这份视频。”
“原来是这样，您和他一早就说好的，只不过我不知道而已。”张潇喃喃，语气里有一丝失落。
离啸衍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说：“那天他给我送来视频以后，告诉过我他给你的是剪辑过的视频，我们既然决定按兵不动，就自然没有告诉更多的人这件事，只是没想到李薇这个女孩子最后还是找了你。张潇，你的代号也是铃兰，并且你现在的样子和我年轻时很像，所以我是有意栽培你的，有些事情不告诉你是为了大局着想，毕竟现在站在最高处总揽全局的是我，而不是你。”
张潇很惊讶离啸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是不是代表着这位威严的受人敬仰的旅长是真心看重自己的？
他低下头道：“我知道了，旅长，那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离啸衍说，“我们只不过是一张四面都有的网，最后戚励璟会撞向哪边，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张潇点头，却突然想起什么来，抬头道：“旅长，李薇她说戚璟励在电话里和别人提到了离诺的名字还有车祸，这......离诺爷爷出的车祸，真的是意外吗？”
离啸衍的目光突然变得很幽深，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片刻后，他沉沉开口说：“现在不能确定是否真的和戚励璟有关，但如果真的是他......”
身经百战的铁血军人眼中迸射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张潇静静看着离啸衍，明白了他没说完的话。
等张潇离开后，戚猛推门进了办公室，看见平时严肃威猛的旅长正抽着不常抽的烟，周围是烟雾缭绕，看起来愁云惨淡的。
“旅长，张潇那小子跟您汇报什么了，把你愁成这样。”
戚猛走进去给离啸衍倒了杯茶。
离啸衍长长吐出一口气，道：“你说，当年对那个孩子，我是不是做错了......”
戚猛愣了一下，然后真心实意道：“旅长，你已经很仁至义尽了，其实真的要说起来，你并不亏欠他什么。”
“是吗？”离啸衍苦笑了一下，“也许就是因为我太过于仁义了，让他觉得我就是欠他的，现在不惜伤害别人也要让我还。”
“旅长......”戚猛想了想，犹豫着说，“我们还是派人去保护小诺吧，万一她......”
离啸衍凝重的皱起了眉头，“我再考虑考虑吧，要动用部队的力量去保护小诺并不是一件小事，而且一旦被戚励璟发现，很难预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况且说到底他的目标是我。”
戚猛说：“可是小诺她也算是经常要和戚励璟打交道了啊。”
“我会提醒冯拓让他小心的。”离啸衍侧头看着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而李薇满怀心事的坐在一家餐厅里，不知道该怎么消化自己的顶头上司张力和整个公司的老大冯拓可能和李梅案有关的事实，正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情不让自己等下回到张力那里露馅，张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张警官？”李薇紧张的接起电话。
张潇说：“喂，李薇小姐，我已经和我的上司确认过了，你的老板冯拓和张力没问题，你可以正常的去上班了。”
李薇狠狠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张警官，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才好了。”
“有件事要拜托你。”张潇说。
李薇点点头，“你说。”
张潇出神的望着前方想了想，应该怎么给冯拓和张力一个惊喜呢？
李薇在外面吃过饭再回到张力的住处已经是八点了，张力正吊着腿躺在办公椅上，不满的说：“今天你不是真的去约会了吧？冯拓为了去跟离诺约会把他要处理的文件统统转给我了，你去处理一下。”
李薇无奈的说：“那张总你不是转给我了么？”
张力理直气壮的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你是双薪！”
“跟个小孩子一样，难怪孟瑶姐不......”李薇一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
张力立刻瞪起眼睛，“你说什么？是不是不想要饭碗了？”
李薇立马投降，“想要想要，老板最大，我错了我错了。”
随即李薇开始整理文件，张力则很郁闷为什么现在连李薇也知道了。
他不知道的是，以李薇敏锐的观察力，在医院那天早就把他和孟瑶看了个透，这就是真正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李薇处理着文件，突然想起张潇的拜托，于是抬头看了张力一眼，说：“张总，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什么事？”张力毫无防备的问。
“你那天......为什么要剪辑掉我们在卫生间门口躲起来的视频？”
张力心里一跳，这丫头憋了这么久都不问，今天怎么想起来了。
他故意装傻，“什么视频？”
李薇说：“就是李梅被害以后，张警官来公司查案，刚好我们在监控室碰到了，你让他们播放出来的视频是经过剪辑的。我在卫生间门口听皮特讲话，你突然出现，我就拉着你躲进了女卫生间，然后皮特出来就碰到了李梅。张总，这一段，你或者冯总，为什么要剪掉？”
张力眯起眼睛看着李薇，其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李薇壮着胆子，回视张力的目光，问道：“张总，你跟李梅的案子有没有关系？”
张力没有半点犹豫，慢悠悠的说：“当然有啊。”
李薇不禁打了个冷颤，“有……有什么关系？”
“关系就是我......”张力冷冷的盯着李薇，说话的语调也让人觉得特别阴冷，“剪辑了那段视频啊！”
后半句猛然加大声音，李薇吓了一跳，“啊！”
张力笑得前俯后仰，指着李薇问：“你胆子这么小，怎么还好意思来问我这种碰上杀人犯命就没了的问题？”
李薇也知道了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摸了摸被吓得差点停掉的心脏，有点不高兴的说：“因为我知道不是你啊张总，不要这么吓我好不好。”
“知道不是我还被吓成这样，万一真是我呢？”张力问。
李薇无语的说：“怎么可能是你，是你的话我跟张潇警官说了那些话，他就不会让我回你这里来了。”
张力收起了玩笑的语气，问：“你跟张潇说了什么？”
李薇一边整理文件一边低着头说：“就把我们那天在卫生间门口的事情讲给他听了，还有我听到了皮特打电话的内容。”
“你听到皮特说什么了？”张力似乎对这个特别感兴趣。
李薇却不告诉他，反而说：“张总，你又不是警察，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还有张总，你跟冯总到底为什么要剪辑视频？”
张力不动声色的说：“你怎么知道冯总也参与了。”
李薇笑了笑，说：“公司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张总，你随意剪辑跟公司有关的重要视频，难道不用和冯总商量吗？”
算你这个小丫头机灵。
张力说：“你猜得对，是我和冯总剪辑后并且让监控室的人不要声张，我们在抓一条大鱼，不能打草惊蛇。”
“那天大鱼是......皮特吗？”李薇心里觉得有点难过，但还是说了出来。
张力很惊讶她连这个都知道了，“张潇不会什么都跟你说了吧？”
李薇表示赞同的点点头，说：“基本上是，因为我终于愿意提供给他有关信息了。”
“他......！”张力想起身去拿手机来给冯拓打电话，李薇却平静的说：“张总不要太着急了，张潇警官让我给你和冯总带句话。”
张力警惕的问：“什么话？”
李薇想了想，说：“他说，他是在为离诺姐的父亲做事情，想来跟你和冯总的目的是一致的，所以你们不必把他当成敌人。”
“他？”张力皱着眉头看李薇，似乎很不解。
“他就让我转告这些，张总，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李薇耸了耸肩头说道。
这也太神奇了吧，误打误撞之中他们才发现张潇也在查皮特？
并且他们都在离啸衍手下？
张力随后迫不及待的给冯拓打了电话，一五一十的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冯拓自然也很惊讶，不过他表现得要更为镇定一些。
不久后他们两个人都收到了张潇发过来的短信：合作愉快。
离诺看着冯拓一言难尽的表情，走过去好奇的问：“总裁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冯拓收起手机，恢复常态笑道：“没事。”
离诺撇撇嘴，“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我今天去跟奶奶睡。”
冯拓一把拉住她，把她抱进自己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说：“不是说好今天陪我睡觉的吗？”
虽然不做什么，但是两个人抱在一起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离诺故意别过头去，“可是你有秘密瞒着我，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睡？”
“没有没有，我哪里敢有秘密瞒着你？”冯拓说着，把离诺抱着躺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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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潇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离啸衍的用意，有些惭愧的低下头，说：“我可能会马上把他请到警察局喝茶。”
离啸衍点点头，说：“是的，按照你嫉恶如仇的性子，只要是你觉得可能的嫌疑人，你都会想尽各种办法去调查那个人的底细，弄清楚他到底跟案子有没有关系，即使有一天这个嫌疑人变成了我，变成了任何一个你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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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张潇，戚励璟他仅仅只牵扯到了这一个案子吗？”离啸衍很严肃的问。
“当然不是，旅长。”张潇同样很认真的回答，“您让我去接近他，是为了调查他背后更大的犯罪集团和跨国大案。”
离啸衍看着张潇，引导着他，说：“所以在这个时候，即使我们知道他可能与一桩谋杀案有关，但是......”
“但是我们依然要静观其变，不能打草惊蛇。”张潇自然而然的接下后面的话。
离啸衍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张潇却显得有些痛苦，纠结和迷茫，皱着眉头说：“可是旅长，就为了查他背后的案子，我们就要明明知道他牵扯了杀人案也不能逮捕审问他，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将来害死更多的人吗？”
他依旧记得他那天去李梅家取证，李梅的丈夫抱着幼小的儿子哭成了泪人，一个大男人居然那么伤心，就因为有人不顾法纪擅自夺走了他妻子的生命。
离啸衍并没有生气，而是很沉着的说：“我不同意的你的想法，张潇。李梅的案子陈处已经跟我详细说过了，你们最后锁定的凶手并不是戚励璟，而且那个凶手很有可能已经被灭口了，所以你们没有任何人证物证指向戚励璟，说他是真正的凶手。也就是说，即使你凭着这个女孩的口供把他请来警察局喝茶，最后也不得不放他回去。如此一来，你好不容易和他建立起来的友谊就被毁掉了，而他也会想办法得到这份口供，从而知道是李薇揭发了他。”
被离啸衍这么头头是道的分析过后，张潇庆幸自己没有得到原视频。
但他仍然不解。
“旅长，为什么冯拓和张力剪辑了视频会送到你这里来？张力那天也在现场，您怎么知道他跟李梅案没有关系？”
离啸衍老谋深算的笑了笑，说：“既然冯拓自称是小诺的男朋友，我怎么可能不把他和他的伙伴摸透呢？当我发现他和戚励璟共同工作了多年，我就开始调查他和他的公司，最后为了确定他与戚励璟的阴谋无关，我特地抛出了一个诱饵给他，他就给我送来了这份视频。”
“原来是这样，您和他一早就说好的，只不过我不知道而已。”张潇喃喃，语气里有一丝失落。
离啸衍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说：“那天他给我送来视频以后，告诉过我他给你的是剪辑过的视频，我们既然决定按兵不动，就自然没有告诉更多的人这件事，只是没想到李薇这个女孩子最后还是找了你。张潇，你的代号也是铃兰，并且你现在的样子和我年轻时很像，所以我是有意栽培你的，有些事情不告诉你是为了大局着想，毕竟现在站在最高处总揽全局的是我，而不是你。”
张潇很惊讶离啸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是不是代表着这位威严的受人敬仰的旅长是真心看重自己的？
他低下头道：“我知道了，旅长，那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离啸衍说，“我们只不过是一张四面都有的网，最后戚励璟会撞向哪边，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张潇点头，却突然想起什么来，抬头道：“旅长，李薇她说戚璟励在电话里和别人提到了离诺的名字还有车祸，这......离诺爷爷出的车祸，真的是意外吗？”
离啸衍的目光突然变得很幽深，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片刻后，他沉沉开口说：“现在不能确定是否真的和戚励璟有关，但如果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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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潇离开后，戚猛推门进了办公室，看见平时严肃威猛的旅长正抽着不常抽的烟，周围是烟雾缭绕，看起来愁云惨淡的。
“旅长，张潇那小子跟您汇报什么了，把你愁成这样。”
戚猛走进去给离啸衍倒了杯茶。
离啸衍长长吐出一口气，道：“你说，当年对那个孩子，我是不是做错了......”
戚猛愣了一下，然后真心实意道：“旅长，你已经很仁至义尽了，其实真的要说起来，你并不亏欠他什么。”
“是吗？”离啸衍苦笑了一下，“也许就是因为我太过于仁义了，让他觉得我就是欠他的，现在不惜伤害别人也要让我还。”
“旅长......”戚猛想了想，犹豫着说，“我们还是派人去保护小诺吧，万一她......”
离啸衍凝重的皱起了眉头，“我再考虑考虑吧，要动用部队的力量去保护小诺并不是一件小事，而且一旦被戚励璟发现，很难预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况且说到底他的目标是我。”
戚猛说：“可是小诺她也算是经常要和戚励璟打交道了啊。”
“我会提醒冯拓让他小心的。”离啸衍侧头看着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而李薇满怀心事的坐在一家餐厅里，不知道该怎么消化自己的顶头上司张力和整个公司的老大冯拓可能和李梅案有关的事实，正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情不让自己等下回到张力那里露馅，张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张警官？”李薇紧张的接起电话。
张潇说：“喂，李薇小姐，我已经和我的上司确认过了，你的老板冯拓和张力没问题，你可以正常的去上班了。”
李薇狠狠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张警官，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才好了。”
“有件事要拜托你。”张潇说。
李薇点点头，“你说。”
张潇出神的望着前方想了想，应该怎么给冯拓和张力一个惊喜呢？
李薇在外面吃过饭再回到张力的住处已经是八点了，张力正吊着腿躺在办公椅上，不满的说：“今天你不是真的去约会了吧？冯拓为了去跟离诺约会把他要处理的文件统统转给我了，你去处理一下。”
李薇无奈的说：“那张总你不是转给我了么？”
张力理直气壮的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你是双薪！”
“跟个小孩子一样，难怪孟瑶姐不......”李薇一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
张力立刻瞪起眼睛，“你说什么？是不是不想要饭碗了？”
李薇立马投降，“想要想要，老板最大，我错了我错了。”
随即李薇开始整理文件，张力则很郁闷为什么现在连李薇也知道了。
他不知道的是，以李薇敏锐的观察力，在医院那天早就把他和孟瑶看了个透，这就是真正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李薇处理着文件，突然想起张潇的拜托，于是抬头看了张力一眼，说：“张总，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什么事？”张力毫无防备的问。
“你那天......为什么要剪辑掉我们在卫生间门口躲起来的视频？”
张力心里一跳，这丫头憋了这么久都不问，今天怎么想起来了。
他故意装傻，“什么视频？”
李薇说：“就是李梅被害以后，张警官来公司查案，刚好我们在监控室碰到了，你让他们播放出来的视频是经过剪辑的。我在卫生间门口听皮特讲话，你突然出现，我就拉着你躲进了女卫生间，然后皮特出来就碰到了李梅。张总，这一段，你或者冯总，为什么要剪掉？”
张力眯起眼睛看着李薇，其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李薇壮着胆子，回视张力的目光，问道：“张总，你跟李梅的案子有没有关系？”
张力没有半点犹豫，慢悠悠的说：“当然有啊。”
李薇不禁打了个冷颤，“有……有什么关系？”
“关系就是我......”张力冷冷的盯着李薇，说话的语调也让人觉得特别阴冷，“剪辑了那段视频啊！”
后半句猛然加大声音，李薇吓了一跳，“啊！”
张力笑得前俯后仰，指着李薇问：“你胆子这么小，怎么还好意思来问我这种碰上杀人犯命就没了的问题？”
李薇也知道了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摸了摸被吓得差点停掉的心脏，有点不高兴的说：“因为我知道不是你啊张总，不要这么吓我好不好。”
“知道不是我还被吓成这样，万一真是我呢？”张力问。
李薇无语的说：“怎么可能是你，是你的话我跟张潇警官说了那些话，他就不会让我回你这里来了。”
张力收起了玩笑的语气，问：“你跟张潇说了什么？”
李薇一边整理文件一边低着头说：“就把我们那天在卫生间门口的事情讲给他听了，还有我听到了皮特打电话的内容。”
“你听到皮特说什么了？”张力似乎对这个特别感兴趣。
李薇却不告诉他，反而说：“张总，你又不是警察，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还有张总，你跟冯总到底为什么要剪辑视频？”
张力不动声色的说：“你怎么知道冯总也参与了。”
李薇笑了笑，说：“公司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张总，你随意剪辑跟公司有关的重要视频，难道不用和冯总商量吗？”
算你这个小丫头机灵。
张力说：“你猜得对，是我和冯总剪辑后并且让监控室的人不要声张，我们在抓一条大鱼，不能打草惊蛇。”
“那天大鱼是......皮特吗？”李薇心里觉得有点难过，但还是说了出来。
张力很惊讶她连这个都知道了，“张潇不会什么都跟你说了吧？”
李薇表示赞同的点点头，说：“基本上是，因为我终于愿意提供给他有关信息了。”
“他......！”张力想起身去拿手机来给冯拓打电话，李薇却平静的说：“张总不要太着急了，张潇警官让我给你和冯总带句话。”
张力警惕的问：“什么话？”
李薇想了想，说：“他说，他是在为离诺姐的父亲做事情，想来跟你和冯总的目的是一致的，所以你们不必把他当成敌人。”
“他？”张力皱着眉头看李薇，似乎很不解。
“他就让我转告这些，张总，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李薇耸了耸肩头说道。
这也太神奇了吧，误打误撞之中他们才发现张潇也在查皮特？
并且他们都在离啸衍手下？
张力随后迫不及待的给冯拓打了电话，一五一十的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冯拓自然也很惊讶，不过他表现得要更为镇定一些。
不久后他们两个人都收到了张潇发过来的短信：合作愉快。
离诺看着冯拓一言难尽的表情，走过去好奇的问：“总裁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冯拓收起手机，恢复常态笑道：“没事。”
离诺撇撇嘴，“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我今天去跟奶奶睡。”
冯拓一把拉住她，把她抱进自己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说：“不是说好今天陪我睡觉的吗？”
虽然不做什么，但是两个人抱在一起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离诺故意别过头去，“可是你有秘密瞒着我，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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