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数学
红提岷山并不是那种连绵的大型山脉，如果是那种需要花费十多个小时才能走出去的大山，凌云小队也不敢进去。
以凌云小队目前的车速来估计，一个半小时就可以穿越红提岷山，如果期间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话。
江泉溪对此并不乐观，她在向光小队时，已经执行过不少任务，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山里的公路。
且向光小队有很多优势，比如人数少，对于大型变异动物的吸引力不高，比如全员都是能力者，面对大多数变异动物都有一战之力，再比如因为江泉溪的存在，他们的车子不需要额外携带物资，所以改装后的最快车速能够达到这些卡车的一倍。
最重要的是，那时候末世才刚刚开始一个多月，大部分的变异动物都不算是多么强大，现在则是末世后的第四个月，很难说变异动物究竟强大了多少。
从远处望向红提岷山，或许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以现在的近距离，江泉溪能清楚的看到，这山上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植物已经死去，而剩下的植物之所以能够正常的活着，就是因为它们汲取了死去同类的生命。
胶带还在缠着江泉溪问个不停，大黄朝着他汪了两声，他也只是后退两步，隔着几米继续问。
江泉溪也觉得他有点烦，收拾了碗筷后直接去了三位学者的车子上去。
车子上人很多，因为连江泉溪车上的三名助手都趁这个这个时间来向三位学者讨教问题，说是助手，其实更像是学生，只不过挂着助手的名义，比如和江泉溪晚上在一起睡觉的三个女助手，除了年纪最大蒋雪是正经八百的助手外，安雯和宋欣悦都是王老的学生，其他的六个年轻男性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另外两位学者分别姓刘和李，刘老带了两个学生一个助手，李老则是一个学生没带，只带了个助手，剩下的都是王老的学生。
领队张恰时不在车上，正在和负责护送他们的士兵领导沟通，这是一个连队的编制，因为末世的原因，人数比末世前少了一些。
末世后，军队分化成两种，一种是原本的军队编制，另一种就是吸收了其他能力者的军队编制。前者保留了大部分的末世前的东西，而后者就是一再精炼后，只有小队和组的编制，例如特殊行动组。
采用了五人小队的末世，目前为止担任队长的人，都是原本就是军人身份的能力者，采取了三二或者二三的成员组成模式。
比如三个军队出身的能力者和两个后续被招收的能力者，又或者是反过来，总体保持着一个五五的比例，也是为了防止这些后加入的能力者引起乱子。
而这次护送凌云小队的军队就是前一种，保留了原本队伍的大部分成员，内部对于能力者和普通天演者进行了分工调整，比起相对散漫的成员混杂的小队，这种队伍更适合做一些需要保密的任务。
胶带在江泉溪身后，被车厢门口的站岗士兵拦住，悻悻的退了回去，江泉溪回头看了一眼，实际上看向的是那个方向的几辆装满了物资的卡车。
江泉溪始终觉得，如果凌云小队一定要这种没有人烟的路线，原因必然出现在那些据说是用来和飞熊市进行交易的物资里，明面上是护送这几位学者去交流研究成果，但暗地里不可能这么简单。
如果只是护送这几名学者，就应该走旧燕都的那条路线才对，没人会对几个连天演者都不是的学者动手，唯一可能就是，物资里有某种重要到，只要见到就不可能放过的东西。
不过，这都不是江泉溪需要在意的，她只要跟着一起到了飞熊市，然后把自己的胳膊治好就行。
“水姐。”宋欣悦开口和江泉溪打招呼，只有几个人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过来，其他人都继续自己的讨论和思考，恍若未闻。
“有哪些资料需要复制？”原本就是说好的行程，所以也没人觉得江泉溪突然过来很奇怪。
“这些。”宋欣悦抱着一叠手写稿，还拉着距离最近的一个男生起来当苦力，“你接着点啊。”
单独一份不多，在场一共十二人，复制出来十一份，看起来就很多了，另一边的角落里，已经堆积起了膝盖高的草稿纸。
那男生也没有抱怨，利落的把那些复制出来的资料分发下去，又开始了自己的学习。
江泉溪看了两眼，也不着急回去，其他人也没有赶她的意思，她上学时，数学成绩一直都很不错，只不过自己更喜欢文学一点，所以最后选择了海大学校。
再加上她的学习成绩很好，在学校算得上是学霸，所以大部分的内容她也看得懂，毕竟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些本科研究生，不可能深奥到哪里去。
而且数学题其实乍一看，并不会让人觉得多么难，只要熟记公式，适合的地方套用一下，再稍微计算，就能得到答案。
江泉溪之所以放弃数学，也是因为这一点，她是一个很“较真”的人，比起如何套用公式，她更想要弄明白公式的来源，简单的题目还好，她能轻易搞懂，然而越到后面，就让她越来越力不从心。
她没有成为数学家的伟大想法，所以干脆的放弃了数学，朝着自己的梦想而努力。
闲着无聊的情况下，江泉溪也不介意看看这些人在研究什么，没有汉字，就是一串数字和字母的组合式子，有些江泉溪认得，有些搞不懂是什么含义，被江泉溪看着的男生抬头和江泉溪对视了一眼。
这男生没说什么，只不过稍微多写了几个步骤，还画了一个简单的图，总共没花他半分钟的时间，却替江泉溪解了不少的疑惑。
江泉溪用自己记忆里的数学知识，来对应着这个式子，是一道几何题，在有正确答案和过程的时候，江泉溪很快理解了一半，同时在脑海里勾勒这个公式的模型，也就是那个男生随手画的简易图。
她平常想要复制出来什么东西的时候，也是如此，先在脑海里成型这个物品，才能把这个物品变成现实的东西。
然而这个模型并不是实物，也不会真的出现什么——本来应该是如此的。
江泉溪愕然发现在她身前虚空处，浮现了她脑海中的那个模型，不过只是眨眼间就又消失不见，快速的就像是错觉。
江泉溪抬头看向其他人，除了安雯和三个年轻的男生是天演者之外，唯一有可能是能力者的士兵，只有一个守卫在三个学者身边，其他三人，两个换班去吃饭，另一个正在车厢门口守着，胶带就是被对方拦下的。
也就是说，这一车厢的人，都没有注意到江泉溪身前刚刚出现的那个模型。
江泉溪知道这不可能是她的错觉，因为她现在还能感受到那个模型的存在，只不过，可能是因为她的理解不够深，并没有彻底明白这个模型的公式，所以就像是有一层阻碍一样，不能完全的把这个模型再制作出来。
只是思考片刻，江泉溪就落座在那个男生身边，主动开口，“不好意思，关于这里我不是很理解，能麻烦你讲一下吗？”
江泉溪的声音不大，其他人也都在出声讨论，但还是引起来小范围的注意，大多目光都有些诧异，但是没有人说话，而是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偶尔的时候抬头看一眼江泉溪，确认她在做什么。
被问话的男生也很诧异，但是他正在研究的题目并不急，或者说，急也没用。
这世界上，很多东西你都能学会，但是数学不行，不会就是不会。
因此这个男生好脾气的真的给江泉溪解释了，江泉溪的底子很好，虽然已经毕业两年了，进化后的强大记忆弥补了这一点，只是稍微回忆了一下，就能想起大半的内容。
男生讲了一会，略有惊奇发现，江泉溪是真的在听，而且也真的理解了。
“谢谢，请问你的名字是？”江泉溪闭上眼睛，在内心勾勒出这个模型的全部，那种束缚感已经消失，她随时可以将这个模型具现出来，但是她没有这么做，也不打算给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目前为止，江泉溪见到的五次进化能力者，只有两个人，一个人是贺奕，另一个人是元白，虽然元白没有表现出来自己的能力，但是江泉溪很确定，对方绝对是五次进化能力者，甚至可能还要更强。
四次进化能力者虽然稀少，但也只是目前来说罢了，因为直到四次进化，都没有正式的门槛，只要你的意志足够坚定，或者情绪足够充沛，随时都可能开启进化的大门，就算你一直平和的生活着，什么刺激的事情都没有遇见过，但使用能力的次数足够，熟练度高了，也照样可以引起进化。
对能力者而言，四次进化其实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江泉溪四次进化的时间不算短，每天也都在高强度的使用能力，却一直没有感觉到任何五次进化的迹象。
但是今天，江泉溪在冥冥之中感觉到了自己五次进化的契机，那就是她对于自己能力的理解——物体是怎样被复制的？
不，应该说，物体是如何被创造出来的。
更深奥一些——物体的本质是什么？是什么组成的物体？
江泉溪突然发觉，数学，其实只是她真正认识自己的能力的第一步。
“张克凡。”这个回答了江泉溪疑问的男生开口，江泉溪的名字他们倒是全部都知道的。
“能不能麻烦你再帮我讲讲其他的题？”江泉溪顿了一下，“我可以用我的能力作为报酬。”
江泉溪的能力他们都清楚，可以复制物品出来，如果对方有需要，那么几十斤的黄金也不是不行——虽然末世后钱没了用处，不过黄金这种东西还是有一定价值的。
“啊，不用不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张克凡连忙摆手，“不过我还有自己的题目要研究，这样吧，我给你几道题目，你先自己看看，哪里不懂再问我。”
能被选中加入这个队伍的人，都是在一定程度上，沉迷于学术的，不然也不会愿意风餐露宿的去往另一个城市进行学术交流，期间还要面对各种不可测的危险。
江泉溪说了声谢谢，心里已经记下来了这件事，别人可能觉得不重要，但是她不能也这么觉得，受到了帮助就是受到了帮助，要记得恩情。
在做题之前，江泉溪出去同大黄说了一声，因为大黄是进不来的，只能在门口等着江泉溪，最近几天，大黄一直都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跟着，江泉溪也希望能给大黄一个自由点的空间，不再只围着她转。
“汪。”大黄重新趴下，意思很明显，它是不会再离开江泉溪身边的，守在门口也无所谓。
江泉溪摸了摸大黄的头，重新进了车厢里，一来一回，带来不少的热气，只不过没人说什么，江泉溪带着些许歉意坐在张克凡的身边，拿起来那张写了不少题目的纸。
上面的类型很复杂，且从易到难排好了顺序，显然是张克凡认真思考过的，江泉溪沉下心来，从记忆里挖掘更多知识，一点点的通过数学来认识她的能力。
王老抽空看了两眼江泉溪，刚刚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只不过看样子，江泉溪是认真的，而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预定的休息时间到了，其他人都陆续离开这辆车厢，回到自己应该在休息的地方，只有张克凡被王老留了下来。
江泉溪心知肚明，这是王老想要确认她想要做什么，是正常的防备心里，谁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信任陌生人，像是王老这种经历丰富的人，就更是如此了，对此，江泉溪没有其他想法，也不会觉得被冒犯。
问了张克凡几个他正在研究的题目，确认了一下他的进度后，王老才状似无意的开口提到江泉溪。
张克凡也没有在意，随口回答说江泉溪学的挺快的，基础挺好，又拿出了江泉溪留下来的几张草稿纸，上面写了江泉溪的一些疑问，都是今天来不及回答的内容。
王老扫视两眼，也没有太在意的样子，“行，爱学都是好孩子，多学点知识没坏处，好好教教她。”
等张克凡离开了车厢后，王老才朝着两个同事摆摆手，“没啥问题，除了这事有点突然，后面再观察观察。”
说着，王老笑了笑，“咱们也没啥好图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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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泉溪对此并不乐观，她在向光小队时，已经执行过不少任务，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山里的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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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那时候末世才刚刚开始一个多月，大部分的变异动物都不算是多么强大，现在则是末世后的第四个月，很难说变异动物究竟强大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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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带还在缠着江泉溪问个不停，大黄朝着他汪了两声，他也只是后退两步，隔着几米继续问。
江泉溪也觉得他有点烦，收拾了碗筷后直接去了三位学者的车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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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位学者分别姓刘和李，刘老带了两个学生一个助手，李老则是一个学生没带，只带了个助手，剩下的都是王老的学生。
领队张恰时不在车上，正在和负责护送他们的士兵领导沟通，这是一个连队的编制，因为末世的原因，人数比末世前少了一些。
末世后，军队分化成两种，一种是原本的军队编制，另一种就是吸收了其他能力者的军队编制。前者保留了大部分的末世前的东西，而后者就是一再精炼后，只有小队和组的编制，例如特殊行动组。
采用了五人小队的末世，目前为止担任队长的人，都是原本就是军人身份的能力者，采取了三二或者二三的成员组成模式。
比如三个军队出身的能力者和两个后续被招收的能力者，又或者是反过来，总体保持着一个五五的比例，也是为了防止这些后加入的能力者引起乱子。
而这次护送凌云小队的军队就是前一种，保留了原本队伍的大部分成员，内部对于能力者和普通天演者进行了分工调整，比起相对散漫的成员混杂的小队，这种队伍更适合做一些需要保密的任务。
胶带在江泉溪身后，被车厢门口的站岗士兵拦住，悻悻的退了回去，江泉溪回头看了一眼，实际上看向的是那个方向的几辆装满了物资的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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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护送这几名学者，就应该走旧燕都的那条路线才对，没人会对几个连天演者都不是的学者动手，唯一可能就是，物资里有某种重要到，只要见到就不可能放过的东西。
不过，这都不是江泉溪需要在意的，她只要跟着一起到了飞熊市，然后把自己的胳膊治好就行。
“水姐。”宋欣悦开口和江泉溪打招呼，只有几个人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过来，其他人都继续自己的讨论和思考，恍若未闻。
“有哪些资料需要复制？”原本就是说好的行程，所以也没人觉得江泉溪突然过来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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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独一份不多，在场一共十二人，复制出来十一份，看起来就很多了，另一边的角落里，已经堆积起了膝盖高的草稿纸。
那男生也没有抱怨，利落的把那些复制出来的资料分发下去，又开始了自己的学习。
江泉溪看了两眼，也不着急回去，其他人也没有赶她的意思，她上学时，数学成绩一直都很不错，只不过自己更喜欢文学一点，所以最后选择了海大学校。
再加上她的学习成绩很好，在学校算得上是学霸，所以大部分的内容她也看得懂，毕竟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些本科研究生，不可能深奥到哪里去。
而且数学题其实乍一看，并不会让人觉得多么难，只要熟记公式，适合的地方套用一下，再稍微计算，就能得到答案。
江泉溪之所以放弃数学，也是因为这一点，她是一个很“较真”的人，比起如何套用公式，她更想要弄明白公式的来源，简单的题目还好，她能轻易搞懂，然而越到后面，就让她越来越力不从心。
她没有成为数学家的伟大想法，所以干脆的放弃了数学，朝着自己的梦想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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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常想要复制出来什么东西的时候，也是如此，先在脑海里成型这个物品，才能把这个物品变成现实的东西。
然而这个模型并不是实物，也不会真的出现什么——本来应该是如此的。
江泉溪愕然发现在她身前虚空处，浮现了她脑海中的那个模型，不过只是眨眼间就又消失不见，快速的就像是错觉。
江泉溪抬头看向其他人，除了安雯和三个年轻的男生是天演者之外，唯一有可能是能力者的士兵，只有一个守卫在三个学者身边，其他三人，两个换班去吃饭，另一个正在车厢门口守着，胶带就是被对方拦下的。
也就是说，这一车厢的人，都没有注意到江泉溪身前刚刚出现的那个模型。
江泉溪知道这不可能是她的错觉，因为她现在还能感受到那个模型的存在，只不过，可能是因为她的理解不够深，并没有彻底明白这个模型的公式，所以就像是有一层阻碍一样，不能完全的把这个模型再制作出来。
只是思考片刻，江泉溪就落座在那个男生身边，主动开口，“不好意思，关于这里我不是很理解，能麻烦你讲一下吗？”
江泉溪的声音不大，其他人也都在出声讨论，但还是引起来小范围的注意，大多目光都有些诧异，但是没有人说话，而是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偶尔的时候抬头看一眼江泉溪，确认她在做什么。
被问话的男生也很诧异，但是他正在研究的题目并不急，或者说，急也没用。
这世界上，很多东西你都能学会，但是数学不行，不会就是不会。
因此这个男生好脾气的真的给江泉溪解释了，江泉溪的底子很好，虽然已经毕业两年了，进化后的强大记忆弥补了这一点，只是稍微回忆了一下，就能想起大半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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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为止，江泉溪见到的五次进化能力者，只有两个人，一个人是贺奕，另一个人是元白，虽然元白没有表现出来自己的能力，但是江泉溪很确定，对方绝对是五次进化能力者，甚至可能还要更强。
四次进化能力者虽然稀少，但也只是目前来说罢了，因为直到四次进化，都没有正式的门槛，只要你的意志足够坚定，或者情绪足够充沛，随时都可能开启进化的大门，就算你一直平和的生活着，什么刺激的事情都没有遇见过，但使用能力的次数足够，熟练度高了，也照样可以引起进化。
对能力者而言，四次进化其实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江泉溪四次进化的时间不算短，每天也都在高强度的使用能力，却一直没有感觉到任何五次进化的迹象。
但是今天，江泉溪在冥冥之中感觉到了自己五次进化的契机，那就是她对于自己能力的理解——物体是怎样被复制的？
不，应该说，物体是如何被创造出来的。
更深奥一些——物体的本质是什么？是什么组成的物体？
江泉溪突然发觉，数学，其实只是她真正认识自己的能力的第一步。
“张克凡。”这个回答了江泉溪疑问的男生开口，江泉溪的名字他们倒是全部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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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泉溪的能力他们都清楚，可以复制物品出来，如果对方有需要，那么几十斤的黄金也不是不行——虽然末世后钱没了用处，不过黄金这种东西还是有一定价值的。
“啊，不用不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张克凡连忙摆手，“不过我还有自己的题目要研究，这样吧，我给你几道题目，你先自己看看，哪里不懂再问我。”
能被选中加入这个队伍的人，都是在一定程度上，沉迷于学术的，不然也不会愿意风餐露宿的去往另一个城市进行学术交流，期间还要面对各种不可测的危险。
江泉溪说了声谢谢，心里已经记下来了这件事，别人可能觉得不重要，但是她不能也这么觉得，受到了帮助就是受到了帮助，要记得恩情。
在做题之前，江泉溪出去同大黄说了一声，因为大黄是进不来的，只能在门口等着江泉溪，最近几天，大黄一直都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跟着，江泉溪也希望能给大黄一个自由点的空间，不再只围着她转。
“汪。”大黄重新趴下，意思很明显，它是不会再离开江泉溪身边的，守在门口也无所谓。
江泉溪摸了摸大黄的头，重新进了车厢里，一来一回，带来不少的热气，只不过没人说什么，江泉溪带着些许歉意坐在张克凡的身边，拿起来那张写了不少题目的纸。
上面的类型很复杂，且从易到难排好了顺序，显然是张克凡认真思考过的，江泉溪沉下心来，从记忆里挖掘更多知识，一点点的通过数学来认识她的能力。
王老抽空看了两眼江泉溪，刚刚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只不过看样子，江泉溪是认真的，而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预定的休息时间到了，其他人都陆续离开这辆车厢，回到自己应该在休息的地方，只有张克凡被王老留了下来。
江泉溪心知肚明，这是王老想要确认她想要做什么，是正常的防备心里，谁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信任陌生人，像是王老这种经历丰富的人，就更是如此了，对此，江泉溪没有其他想法，也不会觉得被冒犯。
问了张克凡几个他正在研究的题目，确认了一下他的进度后，王老才状似无意的开口提到江泉溪。
张克凡也没有在意，随口回答说江泉溪学的挺快的，基础挺好，又拿出了江泉溪留下来的几张草稿纸，上面写了江泉溪的一些疑问，都是今天来不及回答的内容。
王老扫视两眼，也没有太在意的样子，“行，爱学都是好孩子，多学点知识没坏处，好好教教她。”
等张克凡离开了车厢后，王老才朝着两个同事摆摆手，“没啥问题，除了这事有点突然，后面再观察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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