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填补亏空
牛成虎一想，对啊，让他们拿个木棍，装上枪头，或者画一个枪头，先装一装样子，只要有兵，督师拿自己也不能怎样啊，自己底下的将官，不是子侄就是亲戚，盘根错节的，除了他牛成虎，别人谁来也不好使，这一次督师问罪，自己再恭顺些，估计最后顶多来一个戴罪立功了事。
想到这里，心情还好受一些，屋里的气氛也好一些了，“如道，这事就交给你去处理吧。”
这时，亲信将领牛金山急匆匆的闯进帐中，大声喊道，“禀报大帅，营外有一些当地村民来报，贼寇已经连夜撤离长林镇，现在的长林镇已经是一座空营了！”
“此时当真？”牛成虎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也顾不得责备牛金山擅闯营帐的无礼之举，惊声问道。
“这些村民都在长林镇做工，早上便发现贼寇们全部不见了，码头的船只也不见了，所以便来大营禀报。”牛金山报告。
“速速派一队军士过去验证，别是贼寇的诱敌之计？”牛成虎马上交代“另外，对留下的镇民，要和善对待。”
“卑职遵令，”牛金山抱拳，然后急匆匆的离去。
“真乃天助大帅也！”李秀才待牛金山走了之后，立刻站起身来，向牛成虎表示祝贺。
“嗯，占领长林镇，也能找回一些脸面，回头跟督师还好交代一些。”牛成虎苦笑着说道。
“大帅，此事可以运作一番，不但大帅能脱罪，还可能立些功劳！”李秀才赶紧提醒道。
“啊？如道快快说来！”牛成虎听闻李秀才此言，惊喜的问道？
“大帅，这长林镇是从贼寇那里收复回来的，当然是无主之地，那是可以买卖的，贼寇在长林镇如此发财，这个镇子连同码头，难道不能卖一个好价钱，这军粮可就有着落了啊！”李秀才把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
“妙啊，汉中多少人盯着长林镇这么一个好地方呢，移民过境，那不是躺着赚钱么？”牛成虎大笑道。
“只是如今不能扑卖了，我们只能盯着一家！”李秀才说道。
“你说的是瑞王府？”牛成虎问道。
“对，现在只有瑞王府能够一下子拿出足够的钱粮，填补这一次大营被袭的亏空。”李秀才无奈的说道。
“那也行，”牛成虎对这一根救命稻草是肯定不会放过的，“一事不劳二主，此事还得麻烦如道去交通瑞王府。”
“此事如需圆满，大帅还要如下操作，”李秀才说道，“大帅可对外宣称，贼寇被大帅击败，首领受重伤，为了不被围剿，他们已经连夜遁走去投奔。。。”
“就说入川投奔闯贼了，这样一来才能解决瑞王府的后顾之忧，让瑞王接盘。”
“嗯，还是如道老于此道，就依如道所言。。。”
李秀才马上就去着手，而牛金山则带兵火速奔向长林镇，往日热闹的长林镇显得空旷寂静，看见官军进入镇子，一些在街上游荡的居民马上匍匐在地，剩下的都房门紧闭。
牛金山马上做出安抚的举动，让士兵们把匍匐在地的居民全部都扶起来，轻言细语的安慰他们，这长林镇可是一个好地方呢，将来大伙发财还用得着。
李秀才急匆匆的备上一些礼物去瑞王府拜访，见到管事的太监吴公公后，连忙把吴公公拉到一边，故作小心的跟吴公公透露好消息：
“吴公公，贼寇被我们打跑了，现在长林镇完整的落入手里，吴公公，瑞王爷有没有想把长林镇码头收入囊中的打算啊？”
“什么？前几天不是还在拉锯之中么？怎么这么快就分出胜负出来了？”管事的吴公公很诧异的问道。
“这不是孙督师的大军马上就到嘛，贼寇狗急跳墙，竟然妄图用调虎离山之计，哪里知道我家大帅久经沙场，对他们这种伎俩洞若观火，便将计就计，待贼寇发力攻打前方营地的时候，假装出兵，但将精锐埋伏于营内。”李秀才吐沫横飞的叙述道。
“贼军果然中计，大股贼寇乘坐舟船从褒河而上，企图袭击我方的大营，而大帅沉住气，假装不敌，引诱贼寇首领率领的大军突入营内，然后突然杀出，犹如神兵天降。”
李秀才咽了一口唾沫，继续瞎编道，“那贼寇首领当场就傻了眼，当即就溃不成军狼狈逃窜，我家大帅大获全胜哈哈。”
吴公公一听，连连抚掌，“那最后贼军怎么样了？”
“贼军的首领当时便受了重伤，不过因为他们对地形比较熟，所以逃出营中之后便往巴蜀方向逃去，但其首领估计命不久矣，我家少将军已经带精兵去追杀，不日就该让其首领授首矣。”李秀才很笃定的说道。
“那长林镇因为贼寇走时比较着急，并未破坏，留下了一座完整的码头，故而今日前来，是想请示瑞王爷，看看王爷对长林镇码头感不感兴趣？”
“我家王爷一心向佛，对这般世间俗事看得很淡，不过你家大帅如果想扑卖长林镇码头，应该会有很多人捧场吧？”吴公公眼中精光一闪，但故作镇定的说道。
“在汉中，瑞王爷不开口，哪一个人也不敢说话啊！”李秀才吹捧了一句说道。“这事，必须要挤着瑞王爷先来。”
李秀才这一句话让吴公公非常受用，不过他仍然保持矜持，“回头咱家禀报王爷，王爷宅心仁厚，应该会帮助你家大帅解决此难题的，还请李先生静候佳音吧！”说完后也不动弹，静静的站立。
李秀才一看吴公公如此表现，连忙知趣的把礼物和一叠银圆券塞到吴公公手里，“小小俗物，不成敬意，还请公公笑纳。”
然后又说道，“公公，此事还需要急办，您也知道，督师大人的大军不日即到，这人一多，可能就不是我家大帅能说了算了。而且督师如果先入为主，这恐怕是夜长梦多啊！”
吴公公听完，神色一滞，然后脸色渐渐凝重起来，“既然事出紧急，且请先生先入客厅奉茶，等我禀报王爷如何？”
李秀才连忙说道，“公公且自便，学生等候公公。。。”
这一来二去的，双方很快达成了协议，先把文书签订了下来，瑞王府先入为主，不过商议的钱数和粮草暂时不能全部交付，因为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瑞王府也没有那么多存粮，只能先付一部分，保证大军所需。
不过这也解决了牛成虎的大难题，有了瑞王府的背书和预先交割的部分粮草，总算不会让大军到达时就挨饿了。
没过两天，孙传庭便率领大军出了峪口，进入牛成虎的大营，牛成虎和一应将官都在营门口列队相迎，敲锣打鼓的，仪式搞得非常热烈。
孙传庭到了大营中，大营经过这两天的休整，再也不复当初的狼狈样子，使得耳闻一些异状的孙传庭不禁有些疑惑。
孙督师召开军议，当头就询问牛成虎于贼寇之间的战事如何，牛成虎自然就把李秀才的那一套说辞搬了出来，不过他也深知孙传庭这个督师非常知兵，没敢太瞎编，没说自己打了胜仗。
“督师大人，卑职已经定好计策，想半渡而击，谁知那贼寇竟然有大炮，他们把大炮布置在大营门口，把我军封锁在营门里面，这一仗打得非常憋屈。”
孙传庭听罢微微点头，这家伙倒没有胡编乱造，看来还是比较规矩的啊。
“那战局最终如何了？”
“禀报督师，贼寇使用大炮轰击我军大营，引燃了储备的粮草，幸得将士们及时灭火，粮草虽略有损失，但无大碍，眼看我军就要抵挡不住，前沿的指挥使牛玉山指挥前军英勇突击，突破了贼寇的阻击线，使得大营前的主力贼军无奈撤退，又乘舟船回去长林镇援救，故而转危为安。”牛成虎转着眼珠子说道。
“后来呢？”
“这一次贼寇大举进攻就是一次孤注一掷的战斗，因为督师您威名太甚，贼寇想重创我军后再做打算，谁知一无所得，后来贼寇畏惧督师，已经连夜逃窜，应该已经走蜀道入川和闯贼合流吧？”牛成虎说道。
“伪曹贼这些布置很有章法，连牛总兵这样的沙场老将应付起来都如此艰难，如果和闯贼合流，那李自成岂不是如虎添翼啊？”孙传庭捻着颌下的胡须，面有忧色。
“是啊，督师还要早作打算，这伪曹贼一击不中便远遁千里，卑职也暗暗心惊呢。”牛成虎说道。
孙传庭琢磨了一会，然后问道，“牛总兵，大军的粮草如今准备得怎样？巴蜀军情紧急，我等大军须尽快出发。”
“都督明鉴，实乃汉中疲敝，粮草供应有些捉襟见肘，怎奈贼寇炮火引燃部分粮草，略有损失，如今还差一些数量，不过马上就能补足。”牛成虎弱弱的说道。
“嗯，你这先锋就如此做法？军令可是明摆着的。”孙传庭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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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当真？”牛成虎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也顾不得责备牛金山擅闯营帐的无礼之举，惊声问道。
“这些村民都在长林镇做工，早上便发现贼寇们全部不见了，码头的船只也不见了，所以便来大营禀报。”牛金山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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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乃天助大帅也！”李秀才待牛金山走了之后，立刻站起身来，向牛成虎表示祝贺。
“嗯，占领长林镇，也能找回一些脸面，回头跟督师还好交代一些。”牛成虎苦笑着说道。
“大帅，此事可以运作一番，不但大帅能脱罪，还可能立些功劳！”李秀才赶紧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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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这长林镇是从贼寇那里收复回来的，当然是无主之地，那是可以买卖的，贼寇在长林镇如此发财，这个镇子连同码头，难道不能卖一个好价钱，这军粮可就有着落了啊！”李秀才把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
“妙啊，汉中多少人盯着长林镇这么一个好地方呢，移民过境，那不是躺着赚钱么？”牛成虎大笑道。
“只是如今不能扑卖了，我们只能盯着一家！”李秀才说道。
“你说的是瑞王府？”牛成虎问道。
“对，现在只有瑞王府能够一下子拿出足够的钱粮，填补这一次大营被袭的亏空。”李秀才无奈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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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解决了牛成虎的大难题，有了瑞王府的背书和预先交割的部分粮草，总算不会让大军到达时就挨饿了。
没过两天，孙传庭便率领大军出了峪口，进入牛成虎的大营，牛成虎和一应将官都在营门口列队相迎，敲锣打鼓的，仪式搞得非常热烈。
孙传庭到了大营中，大营经过这两天的休整，再也不复当初的狼狈样子，使得耳闻一些异状的孙传庭不禁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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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师大人，卑职已经定好计策，想半渡而击，谁知那贼寇竟然有大炮，他们把大炮布置在大营门口，把我军封锁在营门里面，这一仗打得非常憋屈。”
孙传庭听罢微微点头，这家伙倒没有胡编乱造，看来还是比较规矩的啊。
“那战局最终如何了？”
“禀报督师，贼寇使用大炮轰击我军大营，引燃了储备的粮草，幸得将士们及时灭火，粮草虽略有损失，但无大碍，眼看我军就要抵挡不住，前沿的指挥使牛玉山指挥前军英勇突击，突破了贼寇的阻击线，使得大营前的主力贼军无奈撤退，又乘舟船回去长林镇援救，故而转危为安。”牛成虎转着眼珠子说道。
“后来呢？”
“这一次贼寇大举进攻就是一次孤注一掷的战斗，因为督师您威名太甚，贼寇想重创我军后再做打算，谁知一无所得，后来贼寇畏惧督师，已经连夜逃窜，应该已经走蜀道入川和闯贼合流吧？”牛成虎说道。
“伪曹贼这些布置很有章法，连牛总兵这样的沙场老将应付起来都如此艰难，如果和闯贼合流，那李自成岂不是如虎添翼啊？”孙传庭捻着颌下的胡须，面有忧色。
“是啊，督师还要早作打算，这伪曹贼一击不中便远遁千里，卑职也暗暗心惊呢。”牛成虎说道。
孙传庭琢磨了一会，然后问道，“牛总兵，大军的粮草如今准备得怎样？巴蜀军情紧急，我等大军须尽快出发。”
“都督明鉴，实乃汉中疲敝，粮草供应有些捉襟见肘，怎奈贼寇炮火引燃部分粮草，略有损失，如今还差一些数量，不过马上就能补足。”牛成虎弱弱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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