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千万大道
“谭老……”
太圣惊愕，下意识就要向谭扬追去，只是脚步迈出的一瞬才意识到李云逸还在身前，连忙说了一句。
“王爷勿怪。”
“谭长老是否留在楚京之事，还请容老夫同吾王商议后再行决定。”
说着，太圣这才匆匆离去。
对于他这幅模样，莫虚邹辉风无尘并不觉得意外。
谭扬。
对巫族来说太重要了。
后者所掌控的幽魂族可以说掌握着巫族突破圣境，成就神佑天将的关键。而谭扬又是幽魂族的族长，他存在的意义可想而知。
他若选择留在楚京，巫族怎么办？
太圣担心的也是这个。
可是，当他追到骸骨营，赫然发现，谭扬已经召来了谭文两人。
“从今天以后，老夫就暂且留在楚京了。”
谭扬直接干脆说明心意，引得谭文两人也不由大惊，只是不等他们开口，谭扬道。
“我幽魂族祭坛，你们父子二人早已掌握，也是时候掌控大局了。”
“未来数年，各族突破由你们掌控指挥。若是遇到无法处理的麻烦，再来问我。”
说着，谭扬看了一眼追上来刚刚落下的太圣，道。
“楚京距离我巫族，不过半天时间就能赶到，不算什么。”
“今日老夫的决定虽是有些心血来潮，但想必我王也会同意的，老夫就不专门回去告禀了。”
太圣闻言惊讶又无奈，看着明显兴奋，更有些不安的谭文父子两人，忍不住连连摇头。
半天。
真的不算什么么？
武者突破就在瞬间，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没有谭扬在场，实在是缺少底气啊！
但是，看到谭扬此时的脸色，太圣也知道，前者留意已决，不容置疑，他是不可能劝动的。
“谭老是为了那天地万物道纹？”
太圣询问，努力让自己接受这一切，起码要给蔺宥一个足够的理由。
此言一出，谭扬还没开口，谭文两人已经脸色大变，惊骇地望向前者。
天地万物道纹！
幽魂族……不！乃至对整个巫族来说，也是至关重要之物，数千年来，不知道多少巫族强者为此努力，试图将其完善，才刚成雏形，却已经消耗了无数人力物力，谭扬竟然……
两人望向谭扬的腰间，看到其上空荡荡的地方，眼瞳蓦地一缩。
谭扬把它交给了李云逸？！
那可是连他们现在都没有资格接触的东西！
“父亲，这……”
谭扬眼底精芒一闪，摆手道。
“这也是吾王大人的提议，老夫只不过是遵从吾王意志罢了。”
“但从当前来说，他的确是最适合为我巫族完善此道之人。”
最适合？
谭文父子二人互视一眼，看到彼此眼底的无法相信和质疑。
来时之前他们当然已经知晓李云逸的根脚，不过二十出头的年龄，三年修炼已成圣境固然惊人，但放眼整个神佑大陆也不是没有，他并非独一无二。
可是天地万物道纹……它是他们巫族数千年，乃至数万年积攒的东西！
李云逸，真的有这个资格承担这份责任么？
只是，心里虽然怀疑，两人并没有多说什么。
巫王意志。
谭扬也已做出选择。
他们只有听从的份。
“是，父亲。”
谭文两人躬身行礼，当再次抬起头来，眼底已经再次被亢奋充满。
执掌祭坛！
身为幽魂族一员，这无疑是他们早就有的愿望，只不过谭扬在上，他们平时完全没有这样的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
“我们是不是也得感谢李云逸？”
杂念在心头闪过，谭文父子二人收敛兴奋和喜色，但它们当然无法瞒过太圣的洞察。
太圣眼底闪过一抹担心，似乎并不能对谭文二人彻底放心。但，谭扬坚持如此，更抬出蔺宥的意志说事，他能怎么办？
只得向谭扬一拱手。
“今日之事，我会向吾王大人如实通禀。既然有谭老坐镇楚京，太圣就放心了，这就回去，安顿族内。”
谭扬点头，对太圣尽职尽守的做法不置与否，只是一双眼眸却不由望向了楚京皇宫方向，心头隐有期待。
“现在，他应该已经开始了吧？”
……
开始什么？
当然是参悟天地万物道纹。
是的。
李云逸的确打算这么做。
宣政殿，他正目送邹辉莫虚风无尘三人的背影离去，大手一挥，风林火山大阵隐约出现，遮掩整个大殿。
而后手腕一翻，那枚浑元的宝玉被拿了出来。
“天地万物道纹……”
李云逸默默念着这六个字，想起巫神造访的那一夜。
巫族自知武道束缚，以求出路，以天下万物为基，试图开辟一条适合千万巫族皆能修炼的天道图腾，是为道纹。
这是李云逸关乎这天地万物道纹仅知的情况。
并且从南蛮巫神口中听说这件事后，他并不以为然。
改换修炼体系？
这很正常。
正如他对巫族修炼方向的提议也是如此。巫族存在世间数万年，虽曾为天下最强势力，如今也不算太弱，足以和中神州一些顶尖势力相媲美。
但。
他们的修炼体系有大问题。
利用同上古妖灵相勾连的方式成就圣境，固然使得他们在前期拥有足够强横的战力。但这种修炼，就如同在一座海岛上打造城池，海岛山石众多，狰狞可怖，一建立就拥有莫大威势，可是，它浮于海面，如无根浮萍，又如何能够壮大？
更何况，对于巫族来说，他们只能从自家巫族数万年的变化中猜想到，这一条修炼之路的举步维艰。而对亲眼目睹上古妖族战场，也就是所谓巫族圣渊里面的景象之后，李云逸更确定，这是一条绝路。
上古妖灵虽多，可毕竟不是无限的。即使现在还够用，但也有彻底消耗干净的那一天。
待那时，巫族又会何去何从？
再无强者，甚至再无圣境诞生，他们只有湮灭，被从这个世界抹去的份！
所以，巫族改变自己的修炼体系，事在必然。可是……
“天地万物道纹？”
李云逸轻轻摇头，嘴角扬起轻笑。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不说整个巫族，就是放眼整个神佑大陆，这也根本不可能。
因为，让巫族人人可以通过这道纹参悟大道，这已经相当于媲美天道存在的东西了，也绝对超过了对神佑大陆任何固有的修炼体系。
夸张。
实在是太过夸张了。
因为巫族所求的不是低层武道，而是圣境，是大道！
圣境，真的是那么容易实现的么？
李云逸眼底精芒一闪。
神佑大陆，圣境确实不少，尤其是中神州，各大顶尖势力的圣境哪个不超过两位数？
但，这也是建立在中神州地大物博，和超过东神州千万倍的人口基础上的。如果按照比例，中神州拥有圣境的比例甚至还不如南楚。
而没有人比李云逸更清楚，为了让熊俊他们踏上圣境，他付出了多少代价，做出了何等的尝试。
现在巫族竟然说，要打造一方可供千万巫族感悟大道的道纹？
纵然南蛮巫神说巫族已经为此努力数千年，甚至从数万年之前就已经开始筹备了，李云逸依然不以为意。
不可能。
若世上真的有这种道纹的存在，岂不是意味着，哪怕武境不及圣境，也能勾连大道，直接打破圣境鸿沟？
就是带着这种心思，李云逸轻抚玉石，一缕神念探入其中，想看看值得巫族和谭扬如此看重的天地万物道纹究竟是什么。可是，就在他神念探入的一瞬间，突然……
轰！
一团璀璨的光辉骤然亮起，如乌云散去，漆黑夜空上骤然亮起无尽星辉，各种奇光异彩灌入眼帘，李云逸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场爆炸。
天地之力的爆炸！
嗡！
远处，一座巍峨高山扑面而来，携卷神威浩荡，如要镇压一切。
呼！
一团锋锐的罡风穿破九幽苍穹，青色光辉遮天蔽日！
咔嚓！
伴随连续轻响，李云逸眼睁睁看到，不远处一片碧绿盎然，赫然是一片丛林，乔木挺立，藤蔓纠缠，更有花草树木绵延远方，一片生生不息。
轰！
天外某处，一团耀眼的火光爆裂，如火山爆发，热浪灼体，如同真实。
风林火山？
不！
不仅仅是风林火山其中大道显化。
高空悬停一团金光，如同骄阳，旁边清冷光辉倾洒，威势竟丝毫不逊色于它，是一轮明月。
再往外看去……
崇山峻岭，万物丛生。
有冰霜倾洒，其景凄美……是江小蝉领悟的冰霜大道。
有黑暗幽远，桎梏一方，和福公公掌握的黑暗一道相仿。
有一缕血光化锐光疾驰，撕裂天地，锋锐无双。
有一柄漆黑重锤显化，散发着无尽的毁灭气息……
大道！
都是大道之力！
这些还只是李云逸最为熟悉的，是他身边之人掌控的。
而在眼前这一片凌乱而混乱的空间中，更有无数道丝线，无数光辉伴随或狂暴或阴柔的气息闪耀，它们落在李云逸的这一缕神念上，立刻令他感到一股极其强烈和混乱的压迫。
甚至。
“噗！”
宣政殿，王座上，当李云逸一缕神念探入手中玉石的一瞬间，他的脸色蓦地一白，如被一柄无形重山镇压，身体一震，一口血雾猛地喷出！
李云逸，受伤了！
并且是神魂之伤！
咔嚓！
无尽大道之力涌来的一瞬间，他的一丝神念直接破碎！
“这是……”
嗡！
看似普通的玉石震荡，似乎在镇压其中激荡的大道之力，李云逸再次望去，眼底哪里还有先前的半点轻视？
凝重！
忌惮。
震惊！
谭扬没有撒谎。
里面，真的有无数大道之力，组成了一个狂暴而混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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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太圣这才匆匆离去。
对于他这幅模样，莫虚邹辉风无尘并不觉得意外。
谭扬。
对巫族来说太重要了。
后者所掌控的幽魂族可以说掌握着巫族突破圣境，成就神佑天将的关键。而谭扬又是幽魂族的族长，他存在的意义可想而知。
他若选择留在楚京，巫族怎么办？
太圣担心的也是这个。
可是，当他追到骸骨营，赫然发现，谭扬已经召来了谭文两人。
“从今天以后，老夫就暂且留在楚京了。”
谭扬直接干脆说明心意，引得谭文两人也不由大惊，只是不等他们开口，谭扬道。
“我幽魂族祭坛，你们父子二人早已掌握，也是时候掌控大局了。”
“未来数年，各族突破由你们掌控指挥。若是遇到无法处理的麻烦，再来问我。”
说着，谭扬看了一眼追上来刚刚落下的太圣，道。
“楚京距离我巫族，不过半天时间就能赶到，不算什么。”
“今日老夫的决定虽是有些心血来潮，但想必我王也会同意的，老夫就不专门回去告禀了。”
太圣闻言惊讶又无奈，看着明显兴奋，更有些不安的谭文父子两人，忍不住连连摇头。
半天。
真的不算什么么？
武者突破就在瞬间，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没有谭扬在场，实在是缺少底气啊！
但是，看到谭扬此时的脸色，太圣也知道，前者留意已决，不容置疑，他是不可能劝动的。
“谭老是为了那天地万物道纹？”
太圣询问，努力让自己接受这一切，起码要给蔺宥一个足够的理由。
此言一出，谭扬还没开口，谭文两人已经脸色大变，惊骇地望向前者。
天地万物道纹！
幽魂族……不！乃至对整个巫族来说，也是至关重要之物，数千年来，不知道多少巫族强者为此努力，试图将其完善，才刚成雏形，却已经消耗了无数人力物力，谭扬竟然……
两人望向谭扬的腰间，看到其上空荡荡的地方，眼瞳蓦地一缩。
谭扬把它交给了李云逸？！
那可是连他们现在都没有资格接触的东西！
“父亲，这……”
谭扬眼底精芒一闪，摆手道。
“这也是吾王大人的提议，老夫只不过是遵从吾王意志罢了。”
“但从当前来说，他的确是最适合为我巫族完善此道之人。”
最适合？
谭文父子二人互视一眼，看到彼此眼底的无法相信和质疑。
来时之前他们当然已经知晓李云逸的根脚，不过二十出头的年龄，三年修炼已成圣境固然惊人，但放眼整个神佑大陆也不是没有，他并非独一无二。
可是天地万物道纹……它是他们巫族数千年，乃至数万年积攒的东西！
李云逸，真的有这个资格承担这份责任么？
只是，心里虽然怀疑，两人并没有多说什么。
巫王意志。
谭扬也已做出选择。
他们只有听从的份。
“是，父亲。”
谭文两人躬身行礼，当再次抬起头来，眼底已经再次被亢奋充满。
执掌祭坛！
身为幽魂族一员，这无疑是他们早就有的愿望，只不过谭扬在上，他们平时完全没有这样的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
“我们是不是也得感谢李云逸？”
杂念在心头闪过，谭文父子二人收敛兴奋和喜色，但它们当然无法瞒过太圣的洞察。
太圣眼底闪过一抹担心，似乎并不能对谭文二人彻底放心。但，谭扬坚持如此，更抬出蔺宥的意志说事，他能怎么办？
只得向谭扬一拱手。
“今日之事，我会向吾王大人如实通禀。既然有谭老坐镇楚京，太圣就放心了，这就回去，安顿族内。”
谭扬点头，对太圣尽职尽守的做法不置与否，只是一双眼眸却不由望向了楚京皇宫方向，心头隐有期待。
“现在，他应该已经开始了吧？”
……
开始什么？
当然是参悟天地万物道纹。
是的。
李云逸的确打算这么做。
宣政殿，他正目送邹辉莫虚风无尘三人的背影离去，大手一挥，风林火山大阵隐约出现，遮掩整个大殿。
而后手腕一翻，那枚浑元的宝玉被拿了出来。
“天地万物道纹……”
李云逸默默念着这六个字，想起巫神造访的那一夜。
巫族自知武道束缚，以求出路，以天下万物为基，试图开辟一条适合千万巫族皆能修炼的天道图腾，是为道纹。
这是李云逸关乎这天地万物道纹仅知的情况。
并且从南蛮巫神口中听说这件事后，他并不以为然。
改换修炼体系？
这很正常。
正如他对巫族修炼方向的提议也是如此。巫族存在世间数万年，虽曾为天下最强势力，如今也不算太弱，足以和中神州一些顶尖势力相媲美。
但。
他们的修炼体系有大问题。
利用同上古妖灵相勾连的方式成就圣境，固然使得他们在前期拥有足够强横的战力。但这种修炼，就如同在一座海岛上打造城池，海岛山石众多，狰狞可怖，一建立就拥有莫大威势，可是，它浮于海面，如无根浮萍，又如何能够壮大？
更何况，对于巫族来说，他们只能从自家巫族数万年的变化中猜想到，这一条修炼之路的举步维艰。而对亲眼目睹上古妖族战场，也就是所谓巫族圣渊里面的景象之后，李云逸更确定，这是一条绝路。
上古妖灵虽多，可毕竟不是无限的。即使现在还够用，但也有彻底消耗干净的那一天。
待那时，巫族又会何去何从？
再无强者，甚至再无圣境诞生，他们只有湮灭，被从这个世界抹去的份！
所以，巫族改变自己的修炼体系，事在必然。可是……
“天地万物道纹？”
李云逸轻轻摇头，嘴角扬起轻笑。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不说整个巫族，就是放眼整个神佑大陆，这也根本不可能。
因为，让巫族人人可以通过这道纹参悟大道，这已经相当于媲美天道存在的东西了，也绝对超过了对神佑大陆任何固有的修炼体系。
夸张。
实在是太过夸张了。
因为巫族所求的不是低层武道，而是圣境，是大道！
圣境，真的是那么容易实现的么？
李云逸眼底精芒一闪。
神佑大陆，圣境确实不少，尤其是中神州，各大顶尖势力的圣境哪个不超过两位数？
但，这也是建立在中神州地大物博，和超过东神州千万倍的人口基础上的。如果按照比例，中神州拥有圣境的比例甚至还不如南楚。
而没有人比李云逸更清楚，为了让熊俊他们踏上圣境，他付出了多少代价，做出了何等的尝试。
现在巫族竟然说，要打造一方可供千万巫族感悟大道的道纹？
纵然南蛮巫神说巫族已经为此努力数千年，甚至从数万年之前就已经开始筹备了，李云逸依然不以为意。
不可能。
若世上真的有这种道纹的存在，岂不是意味着，哪怕武境不及圣境，也能勾连大道，直接打破圣境鸿沟？
就是带着这种心思，李云逸轻抚玉石，一缕神念探入其中，想看看值得巫族和谭扬如此看重的天地万物道纹究竟是什么。可是，就在他神念探入的一瞬间，突然……
轰！
一团璀璨的光辉骤然亮起，如乌云散去，漆黑夜空上骤然亮起无尽星辉，各种奇光异彩灌入眼帘，李云逸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场爆炸。
天地之力的爆炸！
嗡！
远处，一座巍峨高山扑面而来，携卷神威浩荡，如要镇压一切。
呼！
一团锋锐的罡风穿破九幽苍穹，青色光辉遮天蔽日！
咔嚓！
伴随连续轻响，李云逸眼睁睁看到，不远处一片碧绿盎然，赫然是一片丛林，乔木挺立，藤蔓纠缠，更有花草树木绵延远方，一片生生不息。
轰！
天外某处，一团耀眼的火光爆裂，如火山爆发，热浪灼体，如同真实。
风林火山？
不！
不仅仅是风林火山其中大道显化。
高空悬停一团金光，如同骄阳，旁边清冷光辉倾洒，威势竟丝毫不逊色于它，是一轮明月。
再往外看去……
崇山峻岭，万物丛生。
有冰霜倾洒，其景凄美……是江小蝉领悟的冰霜大道。
有黑暗幽远，桎梏一方，和福公公掌握的黑暗一道相仿。
有一缕血光化锐光疾驰，撕裂天地，锋锐无双。
有一柄漆黑重锤显化，散发着无尽的毁灭气息……
大道！
都是大道之力！
这些还只是李云逸最为熟悉的，是他身边之人掌控的。
而在眼前这一片凌乱而混乱的空间中，更有无数道丝线，无数光辉伴随或狂暴或阴柔的气息闪耀，它们落在李云逸的这一缕神念上，立刻令他感到一股极其强烈和混乱的压迫。
甚至。
“噗！”
宣政殿，王座上，当李云逸一缕神念探入手中玉石的一瞬间，他的脸色蓦地一白，如被一柄无形重山镇压，身体一震，一口血雾猛地喷出！
李云逸，受伤了！
并且是神魂之伤！
咔嚓！
无尽大道之力涌来的一瞬间，他的一丝神念直接破碎！
“这是……”
嗡！
看似普通的玉石震荡，似乎在镇压其中激荡的大道之力，李云逸再次望去，眼底哪里还有先前的半点轻视？
凝重！
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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