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屠狗尔
穆云扫了眼几人，低声问豫让道：“打的过吗？”
“脚步虚浮，气息杂乱，杀之如屠狗尔。”豫让淡定道。
“那就好。”穆云吃了定心丸，接着与掌柜说道：“掌柜稍安勿躁，不知贵东家报价多少出手酒楼？”
掌柜面露为难之色道：“这…小的不方便透露。”
“明人不说暗话，本公子也相中了贵地，不过我不会做那巧取豪夺之事。”穆云吃口热茶接着道：“这酒楼此时就是个烫手山芋，早日出手，岂不两全其美？”
掌柜略一思忖，拱手道：“此事小的不敢做主，还需请示东家。”
“贵东家现在何处？”
“就在楼上。”
“那有劳掌柜通报一声。”说罢，穆云将一块碎银塞进了掌柜手中。
掌柜也不推辞，道声谢便退下了。
而那四个大汉此刻在厅里大吵大闹，不停骚扰客人，众人不堪其扰，又见他们凶神恶煞，也不敢多言，匆匆扒拉两口饭菜便离开了。
“大哥，那面还有一桌没走。”
为首的大汉顺着小弟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穆云三人悠哉悠哉的饮酒吃菜，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冷哼道：“不识时务，走，过去给他们长点记性。”
其中一个矮胖男子出言提醒道：“大哥，这三人有恃无恐，尤其是年纪最少的那个公子哥，看衣着谈吐，气质举止，恐非普通人家，还是不要招惹他们了。”
“怕什么？在这西昌县谁还能比咱家大人厉害，况且这也是大人的命令，一桌不留！”
大汉推开矮胖男子，带着剩下几人耀武扬威地走到穆云桌前，将脚踩在凳上，猖狂道：“这个场子被大爷我包了，你们三个趁我没生气前，赶紧滚蛋。”
谁知穆云三人好似没有看到他，依旧有说有笑地推杯换盏。
无视，赤裸裸地无视。
大汉怒火中烧，提刀就向饭桌劈来，眼看满桌饭菜就要毁于一刀，大汉却突然惨叫一声，大刀脱手而飞，摔在地上。
他捂着手腕上的血洞，惊恐而又愤怒地盯着豫让道：“你…你竟然敢伤我，给我上，今天必须把他的手给我剁下来！”
听到老大招呼，剩下的几人叫骂着冲了上去，刀光闪烁，看起来甚是吓人。
豫让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瞬间化为一条黑影，穿插在对方身间，只几个来回，对方便纷纷倒在地上。
“一群废物。”豫让收起匕首，朝在地上打滚的泼皮们淬了口唾沫，若无其事地坐回座位，继续喝酒吃菜。
豫让一出手，令穆云颇为震撼，他没想到豫让武力值虽只有71，但攻击竟如此犀利，可想而知那些武力值破百的武将会有多么强大。
正当穆云心热良将时，一声凄厉的求饶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大侠饶命！公子饶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此人正是之前劝阻领头大汉的矮胖男子，也是这几人中唯一没动手的人。
穆云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道：“你刚才为何不动手呢？”
“小的看公子玉树临风，仪表堂堂，定出自大户人家，怎敢冒犯，刚才就劝说他们莫要冲动，可惜我人微言轻，让公子受惊了。”矮胖男子跪伏在地，语气恳切道。
“没想到你还挺有见识，那你说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这…”
“许衍，你要是敢乱说，小心主公割掉你舌头，灭了你全家。”
矮胖男子没有答话，领头的大汉却急忙恐吓道。
“聒噪！”穆云给豫让使了个眼神，豫让心领神会，一脚踹在大汉嘴上，不知踢落了多少牙齿，剧烈的疼痛令他瞬间昏死过去。
这时酒楼东家也到了大厅，在掌柜的引领下来到了穆云面前，行礼道：“在下乃这间酒楼的主人刘齐，见过公子。”
“吾乃镇南侯府郡马穆云，此次是想和你谈谈酒楼买卖的事宜，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了。”穆云看了看伏在地上发抖的许衍，接着道：“不知刘东家知道这些泼皮的幕后主使吗？”
刘齐摇摇头叹气道：“在下不知，不过我曾向官府报案，官府竟然不闻不问，想必他们背后定有个势力庞大的主子。”
“官匪一窝，欺压百姓，实在可恶，刘东家想和我一起听听这幕后主使是谁吗？”
这刘齐也是聪明人，忙道：“在下就不听了，知道越多越危险，如今在下只想尽快将这家酒楼出手，卖个合理的价钱，收拾家当回家乡养老。”
穆云点点头道：“你出个价吧。”
“六十金，不能再少了。”
穆云盘算一番，要想盘下这处酒楼起码要百金以上，如今刘齐出六十金着实不多，看来确实是被刘衍这帮人折腾怕了。
“这么说来，我算是捡了个大便宜。”穆云当即应道：“可，就按东家说的价格来，现在就完了这交接事宜。”
刘齐闻言，立刻取来了房契，与穆云立契画押，点清黄金后，便收拾细软，领着家眷离开了西昌县。
随后，穆云命华佗随留下的掌柜伙计去巡视酒楼，又命豫让处理了那几个被打伤的泼皮，自己则带着刘衍来到了酒楼二层的一间客房内。
“说吧，幕后主使是谁？你们还有什么计划？”穆云寒声道：“要是不说，你就得下去陪你那几个兄弟了。”
“小的不敢不说，只是全家老小尚在城中，一旦让那位知道是我走漏了消息，他定会拿小的家人开刀。”刘衍跪伏在地，泣不成声道：“如公子不能替我保家人安危，小的甘愿一死，也绝不会说出幕后之人。”
刘衍一番话，倒是令穆云刮目相看，他沉思片刻道：“放心，你若如实相告，我定会护你全家周全。”
“谢公子。”刘衍无奈，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选择相信穆云了，于是将一切娓娓道来：“幕后主使正是西昌县首善，楚国上任司徒邓廉之子邓勋，如今他官拜楚国廷尉，掌管全国刑罚，而且我听说现任司徒安平侯曾是邓廉的学生，他与邓勋私下常以师兄弟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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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虚浮，气息杂乱，杀之如屠狗尔。”豫让淡定道。
“那就好。”穆云吃了定心丸，接着与掌柜说道：“掌柜稍安勿躁，不知贵东家报价多少出手酒楼？”
掌柜面露为难之色道：“这…小的不方便透露。”
“明人不说暗话，本公子也相中了贵地，不过我不会做那巧取豪夺之事。”穆云吃口热茶接着道：“这酒楼此时就是个烫手山芋，早日出手，岂不两全其美？”
掌柜略一思忖，拱手道：“此事小的不敢做主，还需请示东家。”
“贵东家现在何处？”
“就在楼上。”
“那有劳掌柜通报一声。”说罢，穆云将一块碎银塞进了掌柜手中。
掌柜也不推辞，道声谢便退下了。
而那四个大汉此刻在厅里大吵大闹，不停骚扰客人，众人不堪其扰，又见他们凶神恶煞，也不敢多言，匆匆扒拉两口饭菜便离开了。
“大哥，那面还有一桌没走。”
为首的大汉顺着小弟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穆云三人悠哉悠哉的饮酒吃菜，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冷哼道：“不识时务，走，过去给他们长点记性。”
其中一个矮胖男子出言提醒道：“大哥，这三人有恃无恐，尤其是年纪最少的那个公子哥，看衣着谈吐，气质举止，恐非普通人家，还是不要招惹他们了。”
“怕什么？在这西昌县谁还能比咱家大人厉害，况且这也是大人的命令，一桌不留！”
大汉推开矮胖男子，带着剩下几人耀武扬威地走到穆云桌前，将脚踩在凳上，猖狂道：“这个场子被大爷我包了，你们三个趁我没生气前，赶紧滚蛋。”
谁知穆云三人好似没有看到他，依旧有说有笑地推杯换盏。
无视，赤裸裸地无视。
大汉怒火中烧，提刀就向饭桌劈来，眼看满桌饭菜就要毁于一刀，大汉却突然惨叫一声，大刀脱手而飞，摔在地上。
他捂着手腕上的血洞，惊恐而又愤怒地盯着豫让道：“你…你竟然敢伤我，给我上，今天必须把他的手给我剁下来！”
听到老大招呼，剩下的几人叫骂着冲了上去，刀光闪烁，看起来甚是吓人。
豫让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瞬间化为一条黑影，穿插在对方身间，只几个来回，对方便纷纷倒在地上。
“一群废物。”豫让收起匕首，朝在地上打滚的泼皮们淬了口唾沫，若无其事地坐回座位，继续喝酒吃菜。
豫让一出手，令穆云颇为震撼，他没想到豫让武力值虽只有71，但攻击竟如此犀利，可想而知那些武力值破百的武将会有多么强大。
正当穆云心热良将时，一声凄厉的求饶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大侠饶命！公子饶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此人正是之前劝阻领头大汉的矮胖男子，也是这几人中唯一没动手的人。
穆云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道：“你刚才为何不动手呢？”
“小的看公子玉树临风，仪表堂堂，定出自大户人家，怎敢冒犯，刚才就劝说他们莫要冲动，可惜我人微言轻，让公子受惊了。”矮胖男子跪伏在地，语气恳切道。
“没想到你还挺有见识，那你说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这…”
“许衍，你要是敢乱说，小心主公割掉你舌头，灭了你全家。”
矮胖男子没有答话，领头的大汉却急忙恐吓道。
“聒噪！”穆云给豫让使了个眼神，豫让心领神会，一脚踹在大汉嘴上，不知踢落了多少牙齿，剧烈的疼痛令他瞬间昏死过去。
这时酒楼东家也到了大厅，在掌柜的引领下来到了穆云面前，行礼道：“在下乃这间酒楼的主人刘齐，见过公子。”
“吾乃镇南侯府郡马穆云，此次是想和你谈谈酒楼买卖的事宜，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了。”穆云看了看伏在地上发抖的许衍，接着道：“不知刘东家知道这些泼皮的幕后主使吗？”
刘齐摇摇头叹气道：“在下不知，不过我曾向官府报案，官府竟然不闻不问，想必他们背后定有个势力庞大的主子。”
“官匪一窝，欺压百姓，实在可恶，刘东家想和我一起听听这幕后主使是谁吗？”
这刘齐也是聪明人，忙道：“在下就不听了，知道越多越危险，如今在下只想尽快将这家酒楼出手，卖个合理的价钱，收拾家当回家乡养老。”
穆云点点头道：“你出个价吧。”
“六十金，不能再少了。”
穆云盘算一番，要想盘下这处酒楼起码要百金以上，如今刘齐出六十金着实不多，看来确实是被刘衍这帮人折腾怕了。
“这么说来，我算是捡了个大便宜。”穆云当即应道：“可，就按东家说的价格来，现在就完了这交接事宜。”
刘齐闻言，立刻取来了房契，与穆云立契画押，点清黄金后，便收拾细软，领着家眷离开了西昌县。
随后，穆云命华佗随留下的掌柜伙计去巡视酒楼，又命豫让处理了那几个被打伤的泼皮，自己则带着刘衍来到了酒楼二层的一间客房内。
“说吧，幕后主使是谁？你们还有什么计划？”穆云寒声道：“要是不说，你就得下去陪你那几个兄弟了。”
“小的不敢不说，只是全家老小尚在城中，一旦让那位知道是我走漏了消息，他定会拿小的家人开刀。”刘衍跪伏在地，泣不成声道：“如公子不能替我保家人安危，小的甘愿一死，也绝不会说出幕后之人。”
刘衍一番话，倒是令穆云刮目相看，他沉思片刻道：“放心，你若如实相告，我定会护你全家周全。”
“谢公子。”刘衍无奈，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选择相信穆云了，于是将一切娓娓道来：“幕后主使正是西昌县首善，楚国上任司徒邓廉之子邓勋，如今他官拜楚国廷尉，掌管全国刑罚，而且我听说现任司徒安平侯曾是邓廉的学生，他与邓勋私下常以师兄弟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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