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耿直的人设
其实初墨真的没想要骗人，但偏偏平日里人声鼎沸的烤肉店里，今天却寥寥无人，某熊窘了一下，强撑着解释，
“平时真的生意很好的，今天不知道怎么……”
“那就赶紧进去吃啊，难得不挤。”马经理抬脚往里走。
果然，程序员的思维，初墨这样的普通人没法理解，不过这样也好，初墨跟凌晨对视耸耸肩，两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这家烤肉店确实是业内良心，环境不错，而且东西好吃分量又足，肉片每一处都腌得很入味，初墨很喜欢这家，经常拖着减肥的薇薇跑来吃。
马经理还是一脸紧绷的怒意揣在那里，凌晨满脸黑线坐在旁边，初墨在对面看看这两人，
“我来烤吧？想先吃点什么？”
觉得先问一下客人的意见比较礼貌，随即转向马经理，
“马经理，先烤点腱子肉还是肥肠？都很香的。”
马经理眼神落在桌面的各种食物上游离了一会儿，果断选择，“肥肠吧。”
初墨迅速地夹起一根肥肠放在了烤盘上，顺便也端了一盘鸡腿菇片摆了一些在四周，看着对面两双不解的眼神，初墨“嘿嘿”笑得像只有肉吃的小猫，
“肥肠油很大的，这一来，菇片会变得好吃，咱们这桌上的油烟也不会太大。”
凌晨弯起嘴角笑笑，
“这时候你也不吆喝着怕胖了。”
马经理在初墨撅嘴前就一个眼神给凌晨横了过去，
“姓凌的你还有没有人性啊？你女朋友都快要瘦的皮包骨头了，你还说这么气人的话。”
其实初墨只是看起来纤细，其实肉肉还是很多的，只是占了骨架小的光，这才给人一种身材比例偏瘦的感觉，偶尔跟别人也开开身材的玩笑，不过突然遇到有人这么“仗义执言”，也是很意外了。
凌晨丝毫没有给他面子，
“马得胜，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这么喜感的名字？初墨隐隐想笑，碍于不好太过去嚣张，随即用烤肉架子使劲挤压着那根肥美的肠子，来压制住自己的笑意。
马经理跟着怒火中烧回怼回去，“咋的了？泄露公司信息的人有什么资格吃东西？！”
马经理气呼呼的样子，绝对是真的因为凌晨把方案诀窍透露给了初墨，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故意为难，而且人也正大光明，有一说一的，颇耿直的人设其实也讨人喜欢。
初墨微微笑着，被对面的人看在眼里，
“你笑什么？不要以为你请客烤肉我就会不跟你计较，IJM就算在这次竞标里没什么胜算，但也不敢完全保证没有威胁。”
初墨嘴角微微抽动，“谢谢您啊，还能把我们IJM的人当作威胁，深感荣幸。”
马经理“哼”了一声，但是明显平和一些了。
初墨这边看着烤的硬乎点了，拿着一边的大剪刀一下一下剪成小块，白薇最喜欢的方法就是剪成小块，烤到外酥里嫩，焦香四溢，所以这个手艺一直延续着。
马得胜终于忍不住，好奇地往前凑凑，
“为什么剪地这么窄啊？肥肠不是大块吃才香吗？”
初墨因为刚才的评断所以对这个骂骂咧咧的人印象还不错，随即神秘兮兮地看着他，“等下尝尝就知道了，这样做的特别好吃。”
马得胜抬抬眉毛继续等着，肥肠在烧烤架上发出诱人的“嘶啦”声，伴随着特有的香气，简直是诱人口水。
看着差不多了，初墨拿起一边刚才混合了烧烤料、辣椒粉、芝麻粒、椒盐和杂七杂八一大堆东西的干料，这可是不传秘籍，干料撒在烤盘上的瞬间，一股浓郁的香气飘了出来，马得胜垂涎欲滴地拿起筷子，试探性地抬头看初墨，
“凌晨对象，可以吃了吧？”
初墨眼睛刚刚瞪大，还没来得及说句解释的话，马得胜已经夹了一块肥肠放进嘴里，初墨这烤肉的手艺，简直是解放了同桌吃饭的人，因为根本不需要蘸料就很好吃，不需要包菜加蒜片之类的东西也一点都不腻。
马得胜被烫的龇牙咧嘴，胡乱嚼了几下咽下去，这才深呼吸了一口气，“妈呀可烫死我了，不过怪好吃的嘞。”
有些开心地伸了粗实结实的胳膊捅了一盘默不作声的凌晨，
“尝尝啊，好的。”
初墨见他这刚才还剑拔弩张，这会儿吃了一口好吃的东西就一副铁哥们的模样，还真是叹为观止。
凌晨竟然也再没有跟他顶刺，伸筷子夹了一小块，吹了几下不那么烫嘴这才放进口里。
马得胜一脸嫌弃地指着他的模样给初墨皱眉，
“你看看这小白脸的些毛病，就这么挑剔的人能干什么大事？”
初墨眼皮抖了一下，迅速地把烤好的菇片和肥肠盛出来放在对面两人的跟前，
“小心烫到哦。”
马得胜不屑地“哼”了一下，“还护犊子呢。”
初墨突然觉得马大哥的口音也是直爽派的，明明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偏偏听着不但不生气，还隐约想笑。
马得胜吃得香甜，初墨这边摆上了肉片，比起难熟的肥肠，肉肉相比之下就熟的很快了，眼瞧着盘子里的东西慢慢多起来，凌晨一直没怎么吃，看着初墨烤各种东西，突然开口，
“墨墨，我来烤吧，已经学会了，你吃点东西。”
初墨惊讶了一下，低头看看眼前七七八八的盘子，好像确实是刚烤完最后一种肉，本来是打算让对面两个人每种都尝一点，没想到凌晨竟然一直留意着，学会了没种食物的最佳制作方法。
“你先吃吧。”凌晨从初墨手里把工具接过去，结果半路被马得胜拦截，
“得了吧，你才吃了几口，我吃的多，我来吧，你们两个赶紧吃，想吃哪个给我说，心情好就给你们烤。”
初墨笑嘻嘻地指了盘子，“马哥人真好，那我不客气啦，鸡翅鸡翅。”
马得胜撇撇嘴角夹了一堆肉在里侧，但还是在旁边摆了几个鸡翅，保证温度又不会糊皮，方式方法学的很透彻，初墨忍不住夸奖，
“马哥太聪明了，这样烤鸡翅最好吃。”
马得胜得意地笑笑，“那是，咱可举一反三。”
凌晨不客气地继续吃东西，听到这里抬眼瞥了一下身边的人，
“偷学别人的做饭小机密，你这刚刚骂了我，这就明知故犯了？”
初墨瞬间明白了凌晨的用意，意外他竟然愿意跟这个“对头”解释，但也没多说话，乖乖低头吃东西，肥肠真的好香啊。
马得胜正往嘴里塞了一口肉，闻言错愕地抬头，
“这，这又不是她教的，我是看着她烤肥肠这样摆的蘑菇和肥肠，自己发挥的好吗？”
凌晨耸肩，满脸的不置可否，“思路框架抄袭也是剽窃。”
马得胜气急，但舍不得把肉老在炉子上，一面快速地往下捡着熟了的肉，还顺便挑了些火候最好的直接送到初墨的盘子里，还不忘了继续斗嘴，
“凌晨你要脸不？”
凌晨毫无压力反而继续，“那我教墨墨写标书的框架有什么问题？”
马得胜哑住，错愕一瞬，看着初墨正在瞅着他贼贼地笑着，浓黑的眉毛一皱，跟训自家的孩子一样瞪了初墨一眼，
“笑什么笑，赶紧吃！趴那扒了半天了，吃几口了？总共才多点东西，你看看还剩多少？”
初墨笑得更欢了。
凌晨这边也放松了不少，两个人再也没提竞标的事，反而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马得胜烤的差不多了，又搁上一根新的肥肠，周边围好一堆金针菇，这才放下工具踏踏实实地吃着，初墨看着他吃得无比香甜的模样，突然觉得这人耿直地可爱，忍不住八卦，
“马哥，你怎么知道我和凌晨在那家咖啡厅的？”
马得胜抬起眼皮翻了个不是很地道的白眼，“你傻啊，除了方丽还有谁知道你们在那里。”
说到这突然停下来叹了口气，“还是老王偏心，林商陆和王宇那样的都给凌晨了，看看我手底下都是些什么人，整天……”
整天干嘛最后也是没说出来，恨恨地低头塞了一个菜包，用力地嚼着。
初墨愣住，没想到马得胜这么实在地把方丽说了出来，还一副要咬她的模样。
其实录音的内容来听，基本是方丽实锤了，初墨就是想要借机逗逗马得胜，然而没成功。
这一来一去地逗笑了凌晨，“马经理，你们部门再这样发展下去，就可以整个部门拔去宣传部发展一下了。”
马得胜一脸单纯的不解，一边嚼着食物一边转头问凌晨，
“什么意思？”
凌晨很认真地解释，
“能编会造用词夸张，不适合去搞宣传吗？”
马得胜瞬间吃瘪的模样，初墨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好像凌晨和自己不该欺负这样一个憨厚耿直的人。
马大哥这个人设已经立得很稳了。
吃过饭后，初墨率先迈出去结账，结果被笑容可掬的老板娘告知，“这位先生已经结过了。”
初墨顺着眼神看过去，马得胜正在手指飞舞地回复信息，看到初墨疑惑的眼神飘过来，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什么时候让女生付过钱，传出去还混不混了？”
凌晨笑笑跟初墨解释，
“马经理讲究人，一般聚餐只要有他在就不用带钱包了，不用不好意思。”
马得胜听了凌晨这话突然放下手机看着前方的空地，
“我感觉被吃大户了。”
外面的天色也已经暗下来了，凌晨看了下手机，难得很有人情味地转头看马得胜，
“我的车修好了，商陆给送过来，刚好顺路，你也别回公司了，一起回吧。”
马得胜打了个呵欠，“行吧，不回去了，明天周末也没啥事。”
说着话，凌晨的车已经停在门口，摇下车窗伴随着里面人高亮的大嗓门，
“喝酒了吗？代驾50，现金还是……”林商陆突然就看到了一边马得胜投来的视线，笑话戛然而止，
“马经理，你怎么也在这？我的天，今天晚饭不会是你们三个？”
初墨被外面闷热的感觉给憋得不行，迅速拉开后车门爬进去，“是啊，我们三个一起吃的。”
马得胜跟着坐到副驾驶，“不行吗？”
凌晨笑笑上车。
林商陆气鼓鼓地看着最后上车的人，
“好不好意思啊？我们在这么恶劣的环境里加班，你们带着小学妹跑出来吃烤肉？！”
马得胜准头去不理他，凌晨斜了眼林商陆，
“走吧，马经理近些，先送他再送墨墨。”
马得胜继续在看着手机，突然说着，
“送墨墨？你们没住在一起啊？”
初墨成功被唾沫呛到，林商陆哈哈大笑着启动车子出发，凌晨拍了一下马得胜的椅背，
“胡说什么呢！我们当然没住在一起，我没，没追到墨墨呢。”
一项拿捏一切都稳操胜券的凌晨竟然结巴了一下，马得胜幽幽回头看了他一眼，“啧啧”出声，毫不客气地吐槽着，
“真稀奇啊。”
林商陆笑得更嚣张了，“哎呦我的天，老凌也有这天啊，到底还是马经理道行深，我们可不是老凌这张嘴的对手。”
马经理对这“马屁”很是受用，整个人都轻松起来，更是“平易近人”了，甚至有些得意地看了眼林商陆，
“小林啊，你们凌经理，也就是在楼上还有点位置，但凡下来他除了那张脸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运气好点，不如来跟我吧？”
挖墙脚也可以这么光明正大吗？初墨默默感叹真的长见识了，凌晨完全一副不在意地模样看着初墨张大嘴惊呆的样子，
“还热吗？”
初墨赶紧摆摆手，好心提醒，
“我没事，你就别担心了，还是关心一下林学长吧，马上要被挖走了。”
凌晨无所谓地笑笑，
“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被挖走，她早就被挖走了，回去记得写大纲，周末两天能出的差不多吧，下周一捎过来我看一下。”
挖墙脚失败的马得胜丝毫不在意，转头回来有些急切地，
“多带一份，我也可以给你指点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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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烤肉店确实是业内良心，环境不错，而且东西好吃分量又足，肉片每一处都腌得很入味，初墨很喜欢这家，经常拖着减肥的薇薇跑来吃。
马经理还是一脸紧绷的怒意揣在那里，凌晨满脸黑线坐在旁边，初墨在对面看看这两人，
“我来烤吧？想先吃点什么？”
觉得先问一下客人的意见比较礼貌，随即转向马经理，
“马经理，先烤点腱子肉还是肥肠？都很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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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墨迅速地夹起一根肥肠放在了烤盘上，顺便也端了一盘鸡腿菇片摆了一些在四周，看着对面两双不解的眼神，初墨“嘿嘿”笑得像只有肉吃的小猫，
“肥肠油很大的，这一来，菇片会变得好吃，咱们这桌上的油烟也不会太大。”
凌晨弯起嘴角笑笑，
“这时候你也不吆喝着怕胖了。”
马经理在初墨撅嘴前就一个眼神给凌晨横了过去，
“姓凌的你还有没有人性啊？你女朋友都快要瘦的皮包骨头了，你还说这么气人的话。”
其实初墨只是看起来纤细，其实肉肉还是很多的，只是占了骨架小的光，这才给人一种身材比例偏瘦的感觉，偶尔跟别人也开开身材的玩笑，不过突然遇到有人这么“仗义执言”，也是很意外了。
凌晨丝毫没有给他面子，
“马得胜，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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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墨微微笑着，被对面的人看在眼里，
“你笑什么？不要以为你请客烤肉我就会不跟你计较，IJM就算在这次竞标里没什么胜算，但也不敢完全保证没有威胁。”
初墨嘴角微微抽动，“谢谢您啊，还能把我们IJM的人当作威胁，深感荣幸。”
马经理“哼”了一声，但是明显平和一些了。
初墨这边看着烤的硬乎点了，拿着一边的大剪刀一下一下剪成小块，白薇最喜欢的方法就是剪成小块，烤到外酥里嫩，焦香四溢，所以这个手艺一直延续着。
马得胜终于忍不住，好奇地往前凑凑，
“为什么剪地这么窄啊？肥肠不是大块吃才香吗？”
初墨因为刚才的评断所以对这个骂骂咧咧的人印象还不错，随即神秘兮兮地看着他，“等下尝尝就知道了，这样做的特别好吃。”
马得胜抬抬眉毛继续等着，肥肠在烧烤架上发出诱人的“嘶啦”声，伴随着特有的香气，简直是诱人口水。
看着差不多了，初墨拿起一边刚才混合了烧烤料、辣椒粉、芝麻粒、椒盐和杂七杂八一大堆东西的干料，这可是不传秘籍，干料撒在烤盘上的瞬间，一股浓郁的香气飘了出来，马得胜垂涎欲滴地拿起筷子，试探性地抬头看初墨，
“凌晨对象，可以吃了吧？”
初墨眼睛刚刚瞪大，还没来得及说句解释的话，马得胜已经夹了一块肥肠放进嘴里，初墨这烤肉的手艺，简直是解放了同桌吃饭的人，因为根本不需要蘸料就很好吃，不需要包菜加蒜片之类的东西也一点都不腻。
马得胜被烫的龇牙咧嘴，胡乱嚼了几下咽下去，这才深呼吸了一口气，“妈呀可烫死我了，不过怪好吃的嘞。”
有些开心地伸了粗实结实的胳膊捅了一盘默不作声的凌晨，
“尝尝啊，好的。”
初墨见他这刚才还剑拔弩张，这会儿吃了一口好吃的东西就一副铁哥们的模样，还真是叹为观止。
凌晨竟然也再没有跟他顶刺，伸筷子夹了一小块，吹了几下不那么烫嘴这才放进口里。
马得胜一脸嫌弃地指着他的模样给初墨皱眉，
“你看看这小白脸的些毛病，就这么挑剔的人能干什么大事？”
初墨眼皮抖了一下，迅速地把烤好的菇片和肥肠盛出来放在对面两人的跟前，
“小心烫到哦。”
马得胜不屑地“哼”了一下，“还护犊子呢。”
初墨突然觉得马大哥的口音也是直爽派的，明明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偏偏听着不但不生气，还隐约想笑。
马得胜吃得香甜，初墨这边摆上了肉片，比起难熟的肥肠，肉肉相比之下就熟的很快了，眼瞧着盘子里的东西慢慢多起来，凌晨一直没怎么吃，看着初墨烤各种东西，突然开口，
“墨墨，我来烤吧，已经学会了，你吃点东西。”
初墨惊讶了一下，低头看看眼前七七八八的盘子，好像确实是刚烤完最后一种肉，本来是打算让对面两个人每种都尝一点，没想到凌晨竟然一直留意着，学会了没种食物的最佳制作方法。
“你先吃吧。”凌晨从初墨手里把工具接过去，结果半路被马得胜拦截，
“得了吧，你才吃了几口，我吃的多，我来吧，你们两个赶紧吃，想吃哪个给我说，心情好就给你们烤。”
初墨笑嘻嘻地指了盘子，“马哥人真好，那我不客气啦，鸡翅鸡翅。”
马得胜撇撇嘴角夹了一堆肉在里侧，但还是在旁边摆了几个鸡翅，保证温度又不会糊皮，方式方法学的很透彻，初墨忍不住夸奖，
“马哥太聪明了，这样烤鸡翅最好吃。”
马得胜得意地笑笑，“那是，咱可举一反三。”
凌晨不客气地继续吃东西，听到这里抬眼瞥了一下身边的人，
“偷学别人的做饭小机密，你这刚刚骂了我，这就明知故犯了？”
初墨瞬间明白了凌晨的用意，意外他竟然愿意跟这个“对头”解释，但也没多说话，乖乖低头吃东西，肥肠真的好香啊。
马得胜正往嘴里塞了一口肉，闻言错愕地抬头，
“这，这又不是她教的，我是看着她烤肥肠这样摆的蘑菇和肥肠，自己发挥的好吗？”
凌晨耸肩，满脸的不置可否，“思路框架抄袭也是剽窃。”
马得胜气急，但舍不得把肉老在炉子上，一面快速地往下捡着熟了的肉，还顺便挑了些火候最好的直接送到初墨的盘子里，还不忘了继续斗嘴，
“凌晨你要脸不？”
凌晨毫无压力反而继续，“那我教墨墨写标书的框架有什么问题？”
马得胜哑住，错愕一瞬，看着初墨正在瞅着他贼贼地笑着，浓黑的眉毛一皱，跟训自家的孩子一样瞪了初墨一眼，
“笑什么笑，赶紧吃！趴那扒了半天了，吃几口了？总共才多点东西，你看看还剩多少？”
初墨笑得更欢了。
凌晨这边也放松了不少，两个人再也没提竞标的事，反而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马得胜烤的差不多了，又搁上一根新的肥肠，周边围好一堆金针菇，这才放下工具踏踏实实地吃着，初墨看着他吃得无比香甜的模样，突然觉得这人耿直地可爱，忍不住八卦，
“马哥，你怎么知道我和凌晨在那家咖啡厅的？”
马得胜抬起眼皮翻了个不是很地道的白眼，“你傻啊，除了方丽还有谁知道你们在那里。”
说到这突然停下来叹了口气，“还是老王偏心，林商陆和王宇那样的都给凌晨了，看看我手底下都是些什么人，整天……”
整天干嘛最后也是没说出来，恨恨地低头塞了一个菜包，用力地嚼着。
初墨愣住，没想到马得胜这么实在地把方丽说了出来，还一副要咬她的模样。
其实录音的内容来听，基本是方丽实锤了，初墨就是想要借机逗逗马得胜，然而没成功。
这一来一去地逗笑了凌晨，“马经理，你们部门再这样发展下去，就可以整个部门拔去宣传部发展一下了。”
马得胜一脸单纯的不解，一边嚼着食物一边转头问凌晨，
“什么意思？”
凌晨很认真地解释，
“能编会造用词夸张，不适合去搞宣传吗？”
马得胜瞬间吃瘪的模样，初墨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好像凌晨和自己不该欺负这样一个憨厚耿直的人。
马大哥这个人设已经立得很稳了。
吃过饭后，初墨率先迈出去结账，结果被笑容可掬的老板娘告知，“这位先生已经结过了。”
初墨顺着眼神看过去，马得胜正在手指飞舞地回复信息，看到初墨疑惑的眼神飘过来，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什么时候让女生付过钱，传出去还混不混了？”
凌晨笑笑跟初墨解释，
“马经理讲究人，一般聚餐只要有他在就不用带钱包了，不用不好意思。”
马得胜听了凌晨这话突然放下手机看着前方的空地，
“我感觉被吃大户了。”
外面的天色也已经暗下来了，凌晨看了下手机，难得很有人情味地转头看马得胜，
“我的车修好了，商陆给送过来，刚好顺路，你也别回公司了，一起回吧。”
马得胜打了个呵欠，“行吧，不回去了，明天周末也没啥事。”
说着话，凌晨的车已经停在门口，摇下车窗伴随着里面人高亮的大嗓门，
“喝酒了吗？代驾50，现金还是……”林商陆突然就看到了一边马得胜投来的视线，笑话戛然而止，
“马经理，你怎么也在这？我的天，今天晚饭不会是你们三个？”
初墨被外面闷热的感觉给憋得不行，迅速拉开后车门爬进去，“是啊，我们三个一起吃的。”
马得胜跟着坐到副驾驶，“不行吗？”
凌晨笑笑上车。
林商陆气鼓鼓地看着最后上车的人，
“好不好意思啊？我们在这么恶劣的环境里加班，你们带着小学妹跑出来吃烤肉？！”
马得胜准头去不理他，凌晨斜了眼林商陆，
“走吧，马经理近些，先送他再送墨墨。”
马得胜继续在看着手机，突然说着，
“送墨墨？你们没住在一起啊？”
初墨成功被唾沫呛到，林商陆哈哈大笑着启动车子出发，凌晨拍了一下马得胜的椅背，
“胡说什么呢！我们当然没住在一起，我没，没追到墨墨呢。”
一项拿捏一切都稳操胜券的凌晨竟然结巴了一下，马得胜幽幽回头看了他一眼，“啧啧”出声，毫不客气地吐槽着，
“真稀奇啊。”
林商陆笑得更嚣张了，“哎呦我的天，老凌也有这天啊，到底还是马经理道行深，我们可不是老凌这张嘴的对手。”
马经理对这“马屁”很是受用，整个人都轻松起来，更是“平易近人”了，甚至有些得意地看了眼林商陆，
“小林啊，你们凌经理，也就是在楼上还有点位置，但凡下来他除了那张脸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运气好点，不如来跟我吧？”
挖墙脚也可以这么光明正大吗？初墨默默感叹真的长见识了，凌晨完全一副不在意地模样看着初墨张大嘴惊呆的样子，
“还热吗？”
初墨赶紧摆摆手，好心提醒，
“我没事，你就别担心了，还是关心一下林学长吧，马上要被挖走了。”
凌晨无所谓地笑笑，
“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被挖走，她早就被挖走了，回去记得写大纲，周末两天能出的差不多吧，下周一捎过来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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