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是因为晕，还是因为丑到受惊？
其实我很久没有好好地睡一觉，特别是在产生这样或那样的疑惑以后。
而睡眠也不是必须的行为，反正能够回复的精神也极为有限。
只是今天醒来，却发现莱斯特已经压在我身上，要不然还在做着同一个噩梦。
梦境之中只有一双眼睛，漆黑而深邃。
聚精会神地观测，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也没有闪过任何的光线。
直到刚刚，身上突然出现一种莫名的压力感。
然后就醒了。
纯粹是因为那条雏龙压在我的身上，仅仅是重量就让我这弱小的身躯差点成为肉酱之类的东西。
“您就不要露出这种委屈的神情了，刚刚闪过那个魔法阵的光芒我还是有注意到。”
基恩也只是趴在一边，现在不再需要负责巨龙事务的他变得悠闲许多。
说起来，欧文的拜访倒是比我预期的还要来得再晚一些。
也不知道是打算给我准备怎么样的惊喜。
小诺姆们还是乖巧地搬动着肉块，为一人一龙……应该说一人二龙的早餐做准备。
肉堆积在我做的餐桌之上，而基恩也真的就如同父亲一样照顾着莱斯特。
巨龙的生活中并没有家具这个概念，他们以往更习惯以地面达到包括但不限于桌、椅、床的功用。
只是我实在无法接受把处理好的食物直接放到地上。
至于处理前，经过那些被宝石光芒所照耀着的道路时，作为仆人的小诺姆们甚至会高兴得手舞足蹈，而本应该在他们手上的东西自然会掉到地上。
虽然也是很有失风度的行为，但巨龙进食的样子实在让我不由得就想把什么东西放进嘴里。
用那锐利得可以把我洞穿的牙齿，巨龙有着轻易地撕裂那血淋淋的鲜肉的能力。
他们的吃相甚至让我暂时对空中那一股强烈的腥臭味道无感。
明明进食已经不是一个必须的过程，但就还是会想要亲手处理一些肉块。
我不是饿，就是单纯想要放什么东西进嘴里而已。
反正再怎么吃也可以完全消化，对身材可是不会产生任何的影响。
只是在早餐结束以后，刚刚被念过名字的某条巨龙也是终于来这里拜访了。
“我来了。”
震耳欲聋的怒吼，很久不见的欧文还是会给我那种暴躁的感觉。
这条火龙和两年前刚遇到的时候也没什么外貌上的变化，当然那毕竟是他种族的特点。
自然寿命拥有着接近千年的巨龙，短短两三年还不足以让时间在他们身体上留下什么特别的痕迹。
倒是他背部鳞片呈现的，那一团火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比过往更立体一些。
就好像现在的他，也散发出值得我正视的气息。
还以为他不知道是去哪里混日子了呢。
他用眼神锁定我的身体，只是动作都比这目光到得稍微快一点。
不过是一个眨眼，欧文就压到我的身前，锐利的爪子直接就往我的脸上拍下来。
魔法没办法压制我，就配合着用肉体进攻吗？
以火焰的爆发来当成是喷射移动的能量，果然他还真能给我带一些惊喜。
“不错，还可以发掘出自己的战斗方法。”
闪现。
按照人类社会之中，这一个华丽的躲避以后，我应该是要轻拍自己的胸口以表达我的害怕吗？
反正，硬接自然是不行，人类的躯体在不使用魔法的情况下，说不定承受能力还没有这地上的石头来得强。
至于火墙，单纯是能量性质的攻击还好，根本就挡不住欧文的拍击。
而这防御魔法更不会对于火龙造成任何的伤害，顶多也就是有点烫手而已。
就等于用我的死，换火焰抗性极高的他一次烫伤小手的机会。
还真是一笔划算的交易。
只是欧文还是持续地以自己的身体给予我压力，轻易就放过这先手的机会可不是一个及格的复仇者。
一爪子拍下来，闪现。
再一爪子拍下来，闪现。
又一爪子拍下来，闪现。
这速度不能说是慢，只是再快的移动都比不上一个闪现。
混合全部六系所构建的魔法，也是唯一一个我需要认真计算和准备的魔法。
毕竟我也不想自己的躯体传送以后，头与四肢也就分开了。
同样的行为不知道要重复多少次，在同等情况下我绝对没本事跟欧文撑下去。
毕竟喷射也就只是一个小技巧，巨龙一个呼吸所消耗的能量甚至都可能比这个魔法多。
而闪现则是不一样，我终究没可能无限制地使用这样一个魔法。
只是魔法师要打消耗战，也不仅仅是单论魔力而已。
这样想着的我，也终于抓到欧文速度变慢的一个瞬间。
闪现，百倍重力。
两个魔法就让欧文躺在我的脚下。
“单论花俏也许足够精彩，但要打败我可还不够。”
踩在他头上的我稍微活动一下脚腕，这简单的试探可是让我的身体都活动起来。
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拿出别的惊喜而已。
至于欧文停下那剧烈的运动以后，也是开始大口喘气。
就如我所说，魔法师的消耗战，连体力都是重要的一环。
单论魔力，欧文说不定还真的可以赢。
只是火焰喷射需要身体素质配合，而即使是身为巨龙的欧文也无法有足够体力来支撑这样无条件的挥霍。
短时间内保持爆发还可以，时间一久就无法持续地进行这种强烈的进攻。
动作也有机会出现僵直，正如我刚刚抓到的那一个破绽，就直接被我踩在脚底下。
“要替自己父亲报仇，你可还要再努力一点。”
一跃，落地。
巨龙头顶上鳞片细碎不平，跟背部那成整大块的对比可算不上是什么好站人的地方。
不稳，易滑。
轻轻地拍掉袍子上的灰尘，我就带着那张好看的笑脸试图给予欧文这种尝试的鼓励。
摔倒在地上的他大概是头脑迷糊，醒来看我一眼就转头吐了起来。
论辅助移动的魔法，以我刚刚的闪现最能够适应各种情况，其次则是风系的效果最好，至于其他的多半会伴随着强烈的晕眩感。
而抵抗不住的自然会吐。
“陛下，您是不是吓到他？”
像我这种倾世美颜，难道欧文还能因为是觉得丑到吐出来？
但听到基恩的一句话，还真的就吐得更加严重。
都差点忘记从老罗一脉传下的扭曲审美观，我才想到说不定还真是因为丑这一个原因。
高高举起我的拳头，想到我这颜值居然也会被质疑，就似是有一道气就堵在这胸腔之中。
只是后来还是轻轻放下，一拳砸下去欧文不一定会痛，只是我的手就肯定废了。
以人类之躯，测试巨龙鳞片有多么坚硬。
那就算不上什么世界第一魔法师，顶多就一个智障而已。
单论这一场输赢，巨龙在战争中自然也是落在下风。
要是一个火球砸下去，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只不过最后还是放他离开，培养两年的可不能就这么杀了。
我接过递来的肉块，就这样看着那条鼻青脸肿的火龙渐渐飞向远方，期待着未来可以尽全力进攻一次。
毕竟就算是今天他脸上的伤痕——
也不全是因为我的那一脚，更多就是因为自己摔的。
咀嚼。
酸味。
好吃。
小小雏龙又开始在旁边哇哇大哭，一闻到肉香就开始闹着要找吃的。
差点都把旁边作为仆人的小诺姆们都当成自己的口粮。
“这可不是什么好吃的食物。”
莱斯特最后也是在基恩的好好照顾下，才终于慢慢地又平静下来。
只是刚刚那句，看来也有诺姆会因为不小心而成为巨龙的点心。
说到底，其实巨龙也不算是一个善良的种族，口中指责我是一个杀戮狂却也做着接近的事情。
“陛下，我从来不是为了正义。”
“要不是您来到这片大陆上，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至于那天晚上，说什么不想成为和你一样的变态，当然也仅仅是因为害怕而已。”
除了最后那一句以外，基恩说的全都是实话。
作为食物链中顶尖的存在，也只有少数巨龙会保留着对猎物的尊敬。
而年轻的龙王，更是比谁都更在意生命的价值。
虽然要因为生存而吞食大量的肉类，但本身他却不曾参与到任何的猎杀之中。
也只是想要装出一副冷酷的样子才会以那样的姿态和我说话。
毕竟直到昨晚，我也还能听见他在为那些死去的巨龙而愧疚的痛哭。
“就不要装出这么一副谁都骗不过的样子了。”
整个世界应该只有我会认为巨龙并不算是太有天赋的种族，但这也仅仅是建立在我的实力而作出的判断。
而基恩会认为一般的巨龙有着可以创造新历史的错觉也不算是太出乎我的认知。
但又是什么会让他对那些猎物都产生同情心，甚至认为杀戮本身是一种错误的行为呢？
“我还是不能理解，到底那些仅仅作为食物的存在，对于你又有什么样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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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睡眠也不是必须的行为，反正能够回复的精神也极为有限。
只是今天醒来，却发现莱斯特已经压在我身上，要不然还在做着同一个噩梦。
梦境之中只有一双眼睛，漆黑而深邃。
聚精会神地观测，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也没有闪过任何的光线。
直到刚刚，身上突然出现一种莫名的压力感。
然后就醒了。
纯粹是因为那条雏龙压在我的身上，仅仅是重量就让我这弱小的身躯差点成为肉酱之类的东西。
“您就不要露出这种委屈的神情了，刚刚闪过那个魔法阵的光芒我还是有注意到。”
基恩也只是趴在一边，现在不再需要负责巨龙事务的他变得悠闲许多。
说起来，欧文的拜访倒是比我预期的还要来得再晚一些。
也不知道是打算给我准备怎么样的惊喜。
小诺姆们还是乖巧地搬动着肉块，为一人一龙……应该说一人二龙的早餐做准备。
肉堆积在我做的餐桌之上，而基恩也真的就如同父亲一样照顾着莱斯特。
巨龙的生活中并没有家具这个概念，他们以往更习惯以地面达到包括但不限于桌、椅、床的功用。
只是我实在无法接受把处理好的食物直接放到地上。
至于处理前，经过那些被宝石光芒所照耀着的道路时，作为仆人的小诺姆们甚至会高兴得手舞足蹈，而本应该在他们手上的东西自然会掉到地上。
虽然也是很有失风度的行为，但巨龙进食的样子实在让我不由得就想把什么东西放进嘴里。
用那锐利得可以把我洞穿的牙齿，巨龙有着轻易地撕裂那血淋淋的鲜肉的能力。
他们的吃相甚至让我暂时对空中那一股强烈的腥臭味道无感。
明明进食已经不是一个必须的过程，但就还是会想要亲手处理一些肉块。
我不是饿，就是单纯想要放什么东西进嘴里而已。
反正再怎么吃也可以完全消化，对身材可是不会产生任何的影响。
只是在早餐结束以后，刚刚被念过名字的某条巨龙也是终于来这里拜访了。
“我来了。”
震耳欲聋的怒吼，很久不见的欧文还是会给我那种暴躁的感觉。
这条火龙和两年前刚遇到的时候也没什么外貌上的变化，当然那毕竟是他种族的特点。
自然寿命拥有着接近千年的巨龙，短短两三年还不足以让时间在他们身体上留下什么特别的痕迹。
倒是他背部鳞片呈现的，那一团火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比过往更立体一些。
就好像现在的他，也散发出值得我正视的气息。
还以为他不知道是去哪里混日子了呢。
他用眼神锁定我的身体，只是动作都比这目光到得稍微快一点。
不过是一个眨眼，欧文就压到我的身前，锐利的爪子直接就往我的脸上拍下来。
魔法没办法压制我，就配合着用肉体进攻吗？
以火焰的爆发来当成是喷射移动的能量，果然他还真能给我带一些惊喜。
“不错，还可以发掘出自己的战斗方法。”
闪现。
按照人类社会之中，这一个华丽的躲避以后，我应该是要轻拍自己的胸口以表达我的害怕吗？
反正，硬接自然是不行，人类的躯体在不使用魔法的情况下，说不定承受能力还没有这地上的石头来得强。
至于火墙，单纯是能量性质的攻击还好，根本就挡不住欧文的拍击。
而这防御魔法更不会对于火龙造成任何的伤害，顶多也就是有点烫手而已。
就等于用我的死，换火焰抗性极高的他一次烫伤小手的机会。
还真是一笔划算的交易。
只是欧文还是持续地以自己的身体给予我压力，轻易就放过这先手的机会可不是一个及格的复仇者。
一爪子拍下来，闪现。
再一爪子拍下来，闪现。
又一爪子拍下来，闪现。
这速度不能说是慢，只是再快的移动都比不上一个闪现。
混合全部六系所构建的魔法，也是唯一一个我需要认真计算和准备的魔法。
毕竟我也不想自己的躯体传送以后，头与四肢也就分开了。
同样的行为不知道要重复多少次，在同等情况下我绝对没本事跟欧文撑下去。
毕竟喷射也就只是一个小技巧，巨龙一个呼吸所消耗的能量甚至都可能比这个魔法多。
而闪现则是不一样，我终究没可能无限制地使用这样一个魔法。
只是魔法师要打消耗战，也不仅仅是单论魔力而已。
这样想着的我，也终于抓到欧文速度变慢的一个瞬间。
闪现，百倍重力。
两个魔法就让欧文躺在我的脚下。
“单论花俏也许足够精彩，但要打败我可还不够。”
踩在他头上的我稍微活动一下脚腕，这简单的试探可是让我的身体都活动起来。
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拿出别的惊喜而已。
至于欧文停下那剧烈的运动以后，也是开始大口喘气。
就如我所说，魔法师的消耗战，连体力都是重要的一环。
单论魔力，欧文说不定还真的可以赢。
只是火焰喷射需要身体素质配合，而即使是身为巨龙的欧文也无法有足够体力来支撑这样无条件的挥霍。
短时间内保持爆发还可以，时间一久就无法持续地进行这种强烈的进攻。
动作也有机会出现僵直，正如我刚刚抓到的那一个破绽，就直接被我踩在脚底下。
“要替自己父亲报仇，你可还要再努力一点。”
一跃，落地。
巨龙头顶上鳞片细碎不平，跟背部那成整大块的对比可算不上是什么好站人的地方。
不稳，易滑。
轻轻地拍掉袍子上的灰尘，我就带着那张好看的笑脸试图给予欧文这种尝试的鼓励。
摔倒在地上的他大概是头脑迷糊，醒来看我一眼就转头吐了起来。
论辅助移动的魔法，以我刚刚的闪现最能够适应各种情况，其次则是风系的效果最好，至于其他的多半会伴随着强烈的晕眩感。
而抵抗不住的自然会吐。
“陛下，您是不是吓到他？”
像我这种倾世美颜，难道欧文还能因为是觉得丑到吐出来？
但听到基恩的一句话，还真的就吐得更加严重。
都差点忘记从老罗一脉传下的扭曲审美观，我才想到说不定还真是因为丑这一个原因。
高高举起我的拳头，想到我这颜值居然也会被质疑，就似是有一道气就堵在这胸腔之中。
只是后来还是轻轻放下，一拳砸下去欧文不一定会痛，只是我的手就肯定废了。
以人类之躯，测试巨龙鳞片有多么坚硬。
那就算不上什么世界第一魔法师，顶多就一个智障而已。
单论这一场输赢，巨龙在战争中自然也是落在下风。
要是一个火球砸下去，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只不过最后还是放他离开，培养两年的可不能就这么杀了。
我接过递来的肉块，就这样看着那条鼻青脸肿的火龙渐渐飞向远方，期待着未来可以尽全力进攻一次。
毕竟就算是今天他脸上的伤痕——
也不全是因为我的那一脚，更多就是因为自己摔的。
咀嚼。
酸味。
好吃。
小小雏龙又开始在旁边哇哇大哭，一闻到肉香就开始闹着要找吃的。
差点都把旁边作为仆人的小诺姆们都当成自己的口粮。
“这可不是什么好吃的食物。”
莱斯特最后也是在基恩的好好照顾下，才终于慢慢地又平静下来。
只是刚刚那句，看来也有诺姆会因为不小心而成为巨龙的点心。
说到底，其实巨龙也不算是一个善良的种族，口中指责我是一个杀戮狂却也做着接近的事情。
“陛下，我从来不是为了正义。”
“要不是您来到这片大陆上，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至于那天晚上，说什么不想成为和你一样的变态，当然也仅仅是因为害怕而已。”
除了最后那一句以外，基恩说的全都是实话。
作为食物链中顶尖的存在，也只有少数巨龙会保留着对猎物的尊敬。
而年轻的龙王，更是比谁都更在意生命的价值。
虽然要因为生存而吞食大量的肉类，但本身他却不曾参与到任何的猎杀之中。
也只是想要装出一副冷酷的样子才会以那样的姿态和我说话。
毕竟直到昨晚，我也还能听见他在为那些死去的巨龙而愧疚的痛哭。
“就不要装出这么一副谁都骗不过的样子了。”
整个世界应该只有我会认为巨龙并不算是太有天赋的种族，但这也仅仅是建立在我的实力而作出的判断。
而基恩会认为一般的巨龙有着可以创造新历史的错觉也不算是太出乎我的认知。
但又是什么会让他对那些猎物都产生同情心，甚至认为杀戮本身是一种错误的行为呢？
“我还是不能理解，到底那些仅仅作为食物的存在，对于你又有什么样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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