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越狱
5个小时后，托尼开始觉得向这些警察解释误会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让我们再把这个过程重复一遍。”审讯他的警察说，“首先，你是死者的前男友。”
“我不是！”托尼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在重复这句话，“我只是跟她认识。”
“可是你说你曾经跟她上过床，有这回事吧？”
“是有这回事。可是这不意味着……”
“那就是前男友了。”
“不，不是！我们……”
“然后她今天给你打电话，想要复合。而你拒绝了她。”
“她不是想要复合！也许她对我有好感，但我们谈论的主要不是这个……”
“然后你就找到了她。然后她死了。”
“顺序不对！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很有可能在跟我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出事了！我听到电话里有撞击声！”
“但是我们在现场只见到了你，没有见到其他人。”
“哦，如果我是凶手，我会在行凶后坐在湖边，在我亲手杀害的尸体的陪同下，等待着自己被警察发现。”托尼的烦躁已经压不住了，“凶手当然已经跑了！”
“可是我们一路来的时候也没见到任何人。”
“首先，那条路是双向的，凶手完全可能从另一边跑。其次，当你们接到报警的时候，凶手可能已经跑了，所以你们没遇到。”托尼在说这话的时候，突然一个疑问划过他的脑海：接到报警？到底是谁报的警呢？
“我说，你们的现场勘查应该就能解决你的很多疑问，揭示出更多问题，好过在这里跟我扯皮！”他试探性地说。
“没那个必要。”警察的回答证实了托尼最糟糕的假设，“既然我们已经有了唯一的嫌疑人，只要他开口承认就行了。”
托尼无法置信地睁大眼睛，第一次对自己的处境有所了解。
“你们就是这样办案的？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不可能是我！”他的喊声引来了其他几个警察。托尼决定不再在这些听不懂话的人身上浪费时间，“把电话给我！我要联系美国大使馆和我的律师，按照规定，我有这个权利！”
“你还是守规矩的人吗，托尼·斯塔克？”一个警察讽刺地说。托尼浑身一震，这话明白地在提示他们其实是认识他的！
“正好，我们也不是守规矩的人。”警察们现在不再伪装了，“我们很忙。如今有很多事需要做，有大事要发生了。所以对这个小小的谋杀案，我们不会放更多精力。一个女人在圣诞节前夕想和她的前男友复合，就给他打了电话，但那个前男友拒绝了她，因为他地位较高，害怕她纠缠不休，就杀了她。这个故事合情合理，观众都会接受的。我们悲惨的女主角就躺在停尸房里，而男主角就在这里。”
托尼已经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他的目光清明起来，带着一种了然和愤怒。
“我不可能承认的。”
“我们会让你承认的。”
托尼环顾四周，他的手还被铐着，一个人面对几个警察，他们在步步逼近，把托尼逼到这个狭小房间的角落里。
门外的警车里，传出撞击声。
～～～
托尼一步步后退，直到背部撞上了墙，退无可退。
“没用的，你们没有证据！”他指出。
“你以为这是在美国？”警察们大笑起来，“我们只需要一个只能看出你来过的现场，那女人和你叙旧情的电话录音，还有一份有你指印的口供，就足够了。这里没有人会复核。”他们拿出一个小播放器，里面清清楚楚地传出了克莉丝汀和他最后通话的录音：“……对不起，托尼，可我真的希望你能记得我，尤其是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每句话，每句话我都刻在脑子里，真希望它们也能刻在你的脑子里。”然后就是巨大的撞击声。
“你们这是诬陷！”录音明显被剪切过，去掉了所有不寻常的部分，听起来就像是真的旧情难忘一样。
“没有人会主动承认自己杀了人。所以我们有很多办法可以对付你这种人。”警察们围住了托尼，托尼心中警铃大作。
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门外的警车里撞击声更急了。
“警告你们，不要动手，这样我一会还会放过你们！”托尼以一种最后通牒的语气说。
然而话音未落，就被一个警察一拳打在软肋，痛得弯下腰去。
“我……一会……先打你……”
“呯”地一声爆响，门外警车后车箱的锁被里面射出的一道高能冲击束破坏，接着车后盖打开，里面的部件纷纷飞出，击碎了警察局的窗子，飞向自己的创造者。
警察的拳头停在托尼面前，他的拳头被一只金属的手握住了，握力迅速增加到他难以忍受而痛叫出来的程度，托尼手臂上伸展开金红相间的战甲，手铐如泥做的一般被轻易损坏。他抬起头来，目光中的厉色震慑了所有警察。
其余部件径直飞来，在落到托尼身上的过程中顺便以极大的力道将警察们先打击了一轮。然后，警察们就面对着一个全身包裹了钢铁战衣的超人了。
托尼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掌心的高能冲击束流放出，击中了最开始打他的那名警察——他说话算话——然后握住拳头的那只手才往外一送，将那个手已经被捏到变形的警察推了出去。这时他的脸部部件最后飞到他的脸上，遮住了他的狠厉目光。
不用别的动作或语言，警察们争先恐后地逃走，托尼以低功率快速点射加上机械臂的拳头，一个一个点名，将所有警察击倒在地。
他蹲下身去揪起了一个还有意识的：“是谁报的警？是谁让你们诬陷我？”
“不……”那警察摇着头。
“快说！”托尼将掌心束流器对着他，白热的光蓄势待发。
“……警察局长，我只知道警察局长下的命令！”
“克莉丝汀是被谁杀害的？”
“我们不知道。我们只听说在现场的就是凶手，让我们搞定他。”
“那你们还知道什么？她的手机呢？”
“我们没找到！她的手机不见了！”
“胡说！你们不是有她的电话录音？”
“那是局长给我们的。”
“最后一个问题：警察局长在哪？”
“圣佛兰市。”
Jarvis贴心地立刻显示了地图，标出了圣佛兰市，离这里的距离有两百多公里。
托尼一拳把这个警察送进了黑暗的无意识中，然后扔开了他。
他再次环顾四周，看到一片狼藉，警察们一时半会都不会恢复意识。他决定不浪费这个短暂的时机，立刻启动马克42飞向圣佛兰市。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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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再把这个过程重复一遍。”审讯他的警察说，“首先，你是死者的前男友。”
“我不是！”托尼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在重复这句话，“我只是跟她认识。”
“可是你说你曾经跟她上过床，有这回事吧？”
“是有这回事。可是这不意味着……”
“那就是前男友了。”
“不，不是！我们……”
“然后她今天给你打电话，想要复合。而你拒绝了她。”
“她不是想要复合！也许她对我有好感，但我们谈论的主要不是这个……”
“然后你就找到了她。然后她死了。”
“顺序不对！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很有可能在跟我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出事了！我听到电话里有撞击声！”
“但是我们在现场只见到了你，没有见到其他人。”
“哦，如果我是凶手，我会在行凶后坐在湖边，在我亲手杀害的尸体的陪同下，等待着自己被警察发现。”托尼的烦躁已经压不住了，“凶手当然已经跑了！”
“可是我们一路来的时候也没见到任何人。”
“首先，那条路是双向的，凶手完全可能从另一边跑。其次，当你们接到报警的时候，凶手可能已经跑了，所以你们没遇到。”托尼在说这话的时候，突然一个疑问划过他的脑海：接到报警？到底是谁报的警呢？
“我说，你们的现场勘查应该就能解决你的很多疑问，揭示出更多问题，好过在这里跟我扯皮！”他试探性地说。
“没那个必要。”警察的回答证实了托尼最糟糕的假设，“既然我们已经有了唯一的嫌疑人，只要他开口承认就行了。”
托尼无法置信地睁大眼睛，第一次对自己的处境有所了解。
“你们就是这样办案的？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不可能是我！”他的喊声引来了其他几个警察。托尼决定不再在这些听不懂话的人身上浪费时间，“把电话给我！我要联系美国大使馆和我的律师，按照规定，我有这个权利！”
“你还是守规矩的人吗，托尼·斯塔克？”一个警察讽刺地说。托尼浑身一震，这话明白地在提示他们其实是认识他的！
“正好，我们也不是守规矩的人。”警察们现在不再伪装了，“我们很忙。如今有很多事需要做，有大事要发生了。所以对这个小小的谋杀案，我们不会放更多精力。一个女人在圣诞节前夕想和她的前男友复合，就给他打了电话，但那个前男友拒绝了她，因为他地位较高，害怕她纠缠不休，就杀了她。这个故事合情合理，观众都会接受的。我们悲惨的女主角就躺在停尸房里，而男主角就在这里。”
托尼已经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他的目光清明起来，带着一种了然和愤怒。
“我不可能承认的。”
“我们会让你承认的。”
托尼环顾四周，他的手还被铐着，一个人面对几个警察，他们在步步逼近，把托尼逼到这个狭小房间的角落里。
门外的警车里，传出撞击声。
～～～
托尼一步步后退，直到背部撞上了墙，退无可退。
“没用的，你们没有证据！”他指出。
“你以为这是在美国？”警察们大笑起来，“我们只需要一个只能看出你来过的现场，那女人和你叙旧情的电话录音，还有一份有你指印的口供，就足够了。这里没有人会复核。”他们拿出一个小播放器，里面清清楚楚地传出了克莉丝汀和他最后通话的录音：“……对不起，托尼，可我真的希望你能记得我，尤其是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每句话，每句话我都刻在脑子里，真希望它们也能刻在你的脑子里。”然后就是巨大的撞击声。
“你们这是诬陷！”录音明显被剪切过，去掉了所有不寻常的部分，听起来就像是真的旧情难忘一样。
“没有人会主动承认自己杀了人。所以我们有很多办法可以对付你这种人。”警察们围住了托尼，托尼心中警铃大作。
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门外的警车里撞击声更急了。
“警告你们，不要动手，这样我一会还会放过你们！”托尼以一种最后通牒的语气说。
然而话音未落，就被一个警察一拳打在软肋，痛得弯下腰去。
“我……一会……先打你……”
“呯”地一声爆响，门外警车后车箱的锁被里面射出的一道高能冲击束破坏，接着车后盖打开，里面的部件纷纷飞出，击碎了警察局的窗子，飞向自己的创造者。
警察的拳头停在托尼面前，他的拳头被一只金属的手握住了，握力迅速增加到他难以忍受而痛叫出来的程度，托尼手臂上伸展开金红相间的战甲，手铐如泥做的一般被轻易损坏。他抬起头来，目光中的厉色震慑了所有警察。
其余部件径直飞来，在落到托尼身上的过程中顺便以极大的力道将警察们先打击了一轮。然后，警察们就面对着一个全身包裹了钢铁战衣的超人了。
托尼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掌心的高能冲击束流放出，击中了最开始打他的那名警察——他说话算话——然后握住拳头的那只手才往外一送，将那个手已经被捏到变形的警察推了出去。这时他的脸部部件最后飞到他的脸上，遮住了他的狠厉目光。
不用别的动作或语言，警察们争先恐后地逃走，托尼以低功率快速点射加上机械臂的拳头，一个一个点名，将所有警察击倒在地。
他蹲下身去揪起了一个还有意识的：“是谁报的警？是谁让你们诬陷我？”
“不……”那警察摇着头。
“快说！”托尼将掌心束流器对着他，白热的光蓄势待发。
“……警察局长，我只知道警察局长下的命令！”
“克莉丝汀是被谁杀害的？”
“我们不知道。我们只听说在现场的就是凶手，让我们搞定他。”
“那你们还知道什么？她的手机呢？”
“我们没找到！她的手机不见了！”
“胡说！你们不是有她的电话录音？”
“那是局长给我们的。”
“最后一个问题：警察局长在哪？”
“圣佛兰市。”
Jarvis贴心地立刻显示了地图，标出了圣佛兰市，离这里的距离有两百多公里。
托尼一拳把这个警察送进了黑暗的无意识中，然后扔开了他。
他再次环顾四周，看到一片狼藉，警察们一时半会都不会恢复意识。他决定不浪费这个短暂的时机，立刻启动马克42飞向圣佛兰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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