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只是个废物
“假的，都是假的！不要害怕！”
林一左手抓着右手，想要止住它的颤抖。
“没事，你可以的，不能让老法师失望。”
“只要轻轻一挥，这一切都会结束！会结束，会的……”
可是一睁眼看到面前的王阿姨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他抓着石头的右手便一阵手软，甚至都要抓不住。
“不行，不能看！不能心软！”
“一一，你这是怎么了啊？你拿着石头是要干嘛？”
王阿姨看着林一满脸凶相的样子，手里还拿着石头朝他走来，声音都有些颤抖，她下意识一步步地后退。
“我是王阿姨啊，小时候带你玩的王阿姨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林一听到这似乎在哪听过的话，微微一愣，但转眼又咬了咬牙，再度一脸凶相。
“你是幻象，不是我的王阿姨，只要破除了你，一切都结束了！”
“什么幻象啊！你是不是游戏玩多了啊！我就是你的王阿姨啊，不信你摸摸看，有血有肉怎么会是幻象啊！”
“你已经在我面前死了两次了，怎么不是幻象！”林一步步紧逼，正如先前的瑞兹。
“我，死了两次？”
王阿姨脑子有些混乱，“我什么时候死过，你就是游戏打多了脑子混乱了！”
王阿姨还想着去牵林一的手，但是一抬头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王阿姨彻底慌了。
“林一，阿姨我小时候对你那么好，你也要杀我？那你奶奶呢？我是幻象的话你奶奶也是，你也要杀你奶奶？”
“别说了！我不会再受你蛊惑！”林一攥紧了手里的石头。
“蛊惑，怎么？你害怕了，畜牲！”
王阿姨此刻停下了后退的脚步，狠狠地瞪着他。
“畜牲？”
林一猛地一顿，眼神凝固，随后疯狂摇头。
“我，我不是……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不能叫畜牲？”王阿姨语气逐渐转为蔑视。
“你奶奶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带大，本以为你要毕业了，可以开始享福了，可谁曾想你就是这样回报的，鸟儿尚且反哺，更何况人，说你是畜牲难道不是在夸奖你？”
林一紧紧地捂住耳朵，脸上的表情痛不欲生。
“不是！我不是！不能再听了，我不能再被你蛊惑！老法师还在等着我出去！”
林一狠了狠心，重新走向王阿姨，由于王阿姨并没有逃跑，他没走两步便来到面前。
缓缓抬起手，他把石头举得高高的。
“来啊！杀了我再杀奶奶，警察会来制裁你这个畜牲！正义永远不会缺席！”
望着王阿姨不屈的脸，奶奶的形象也跃然于眼前，仿佛在轻声呼喊他的名字。
“不要想了啊！都是假的啊啊啊！”
他猛地摇了摇头，闭上眼睛，眼眶里残存的泪水被挤了出来，右手握着的石头就要砸下来。
“一一……”
林一心底最深处传来一声呼喊，直击最柔软也是最真实的地方，那正是自己牵挂着的奶奶声音。
“啪嚓！”
内心传来一声碎裂声，似乎什么东西被打破了。
一瞬间，一滴滴泪珠猛地从眼睛里冒出，如同洪水一般，冲开他的心，顿时眼前一片模糊。
“对不起，老法师。”
“我做不到，我只是个废物……”
林一喃喃着，身子一软，直直地朝后面倒去。
如果要用这种方式来换取自由，那他宁愿永远沉沦在这里。
“对不起……”
朦胧的泪眼中，一幅幅画面划过，有奶奶，有爸妈，有王阿姨……所有一切有关的人，当然还有瑞兹，蕾欧娜，桑瓦……
“你真的放弃了吗？”
突然，瑞兹的声音传到耳边，林一微微转头，正是那张怪物脸。
“让您失望了，抱歉……”
“你要知道你这一倒，就将坠入无尽的深渊，再也无法回天，灵魂将被万世奴役……你不后悔？”
“我……”林一顿了顿，“以后我不确定，但是现在，我的心告诉我，我不后悔。”
“唉……”怪物脸叹了叹气。
“你走吧老法师，不要在为我浪费法力了！”
“我不是在叹这个气。”怪物脸一脸惆怅，“我是在忧心，又要多一位神了，以后我的地位啊……又要少一点喽！”
说到最后，怪物脸的声音竟然逐渐由瑞兹的声音转变为另一个，另一个林一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
“什么意思？”林一有些不解。
“这都听不懂吗？就是你成……啊！”
怪物脸突然惨叫一声，头上的黑角竟然变成了深蓝色，但那种蓝，似乎比黑还要浓郁深幽，看一眼仿佛坠入虚空。
“快，快跑……”
怪物脸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还没说完，脸色突然全变，仿佛换了个人，一副漠视一切的神情。
林一还在纳闷他说的什么意思，突然就感受到一道冰冷的眼神注视着自己，他顿时冷的浑身一抖。
还没等他反应，画面突然一转，自己又回到了刚刚举起石头的场景。
“来啊！杀了我再杀奶奶，警察会来制裁你这个畜牲！正义永远不会缺席！”
这刚刚才见过的场景，只不过此刻王阿姨旁边还多了自己的奶奶，林一愣愣地望着，脑子有些混乱。
奶奶仿佛望着仇人一般的眼神让他的心一阵抽搐，他本能地想要放下手，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放下手里的石头。
仔细一看，那张怪物脸就在自己旁边，而自己的右手则被他捏着。
看着即将朝下挥去的右手，林一拼命想要止住，牙齿都咬的出了血，可都无济于事，自己的右手已经被死死地控制住。
“不不，不要……求求你！”
林一绝望地看着怪物脸，近乎是一种祈求的语气，但得到的回应却一直是一张淡漠的脸。
遥远的天边，一个硕大的龙头噗噗的冒着鼻息。
“完了完了啊，这可怎么办，好不容易有个还行的……”
“哎呀！都怪那群星灵臭虫把本王关在这，不然这群虚空臭虫敢这么跳！”
眼睛似乎不忍心看那边的场景，咕噜咕噜地转着。
“这群星灵臭虫也是蠢啊，被虚空臭虫掏屁股了都不知道，真是又卑鄙又蠢！本王为何要用他们这个狗屁试炼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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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左手抓着右手，想要止住它的颤抖。
“没事，你可以的，不能让老法师失望。”
“只要轻轻一挥，这一切都会结束！会结束，会的……”
可是一睁眼看到面前的王阿姨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他抓着石头的右手便一阵手软，甚至都要抓不住。
“不行，不能看！不能心软！”
“一一，你这是怎么了啊？你拿着石头是要干嘛？”
王阿姨看着林一满脸凶相的样子，手里还拿着石头朝他走来，声音都有些颤抖，她下意识一步步地后退。
“我是王阿姨啊，小时候带你玩的王阿姨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林一听到这似乎在哪听过的话，微微一愣，但转眼又咬了咬牙，再度一脸凶相。
“你是幻象，不是我的王阿姨，只要破除了你，一切都结束了！”
“什么幻象啊！你是不是游戏玩多了啊！我就是你的王阿姨啊，不信你摸摸看，有血有肉怎么会是幻象啊！”
“你已经在我面前死了两次了，怎么不是幻象！”林一步步紧逼，正如先前的瑞兹。
“我，死了两次？”
王阿姨脑子有些混乱，“我什么时候死过，你就是游戏打多了脑子混乱了！”
王阿姨还想着去牵林一的手，但是一抬头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王阿姨彻底慌了。
“林一，阿姨我小时候对你那么好，你也要杀我？那你奶奶呢？我是幻象的话你奶奶也是，你也要杀你奶奶？”
“别说了！我不会再受你蛊惑！”林一攥紧了手里的石头。
“蛊惑，怎么？你害怕了，畜牲！”
王阿姨此刻停下了后退的脚步，狠狠地瞪着他。
“畜牲？”
林一猛地一顿，眼神凝固，随后疯狂摇头。
“我，我不是……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不能叫畜牲？”王阿姨语气逐渐转为蔑视。
“你奶奶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带大，本以为你要毕业了，可以开始享福了，可谁曾想你就是这样回报的，鸟儿尚且反哺，更何况人，说你是畜牲难道不是在夸奖你？”
林一紧紧地捂住耳朵，脸上的表情痛不欲生。
“不是！我不是！不能再听了，我不能再被你蛊惑！老法师还在等着我出去！”
林一狠了狠心，重新走向王阿姨，由于王阿姨并没有逃跑，他没走两步便来到面前。
缓缓抬起手，他把石头举得高高的。
“来啊！杀了我再杀奶奶，警察会来制裁你这个畜牲！正义永远不会缺席！”
望着王阿姨不屈的脸，奶奶的形象也跃然于眼前，仿佛在轻声呼喊他的名字。
“不要想了啊！都是假的啊啊啊！”
他猛地摇了摇头，闭上眼睛，眼眶里残存的泪水被挤了出来，右手握着的石头就要砸下来。
“一一……”
林一心底最深处传来一声呼喊，直击最柔软也是最真实的地方，那正是自己牵挂着的奶奶声音。
“啪嚓！”
内心传来一声碎裂声，似乎什么东西被打破了。
一瞬间，一滴滴泪珠猛地从眼睛里冒出，如同洪水一般，冲开他的心，顿时眼前一片模糊。
“对不起，老法师。”
“我做不到，我只是个废物……”
林一喃喃着，身子一软，直直地朝后面倒去。
如果要用这种方式来换取自由，那他宁愿永远沉沦在这里。
“对不起……”
朦胧的泪眼中，一幅幅画面划过，有奶奶，有爸妈，有王阿姨……所有一切有关的人，当然还有瑞兹，蕾欧娜，桑瓦……
“你真的放弃了吗？”
突然，瑞兹的声音传到耳边，林一微微转头，正是那张怪物脸。
“让您失望了，抱歉……”
“你要知道你这一倒，就将坠入无尽的深渊，再也无法回天，灵魂将被万世奴役……你不后悔？”
“我……”林一顿了顿，“以后我不确定，但是现在，我的心告诉我，我不后悔。”
“唉……”怪物脸叹了叹气。
“你走吧老法师，不要在为我浪费法力了！”
“我不是在叹这个气。”怪物脸一脸惆怅，“我是在忧心，又要多一位神了，以后我的地位啊……又要少一点喽！”
说到最后，怪物脸的声音竟然逐渐由瑞兹的声音转变为另一个，另一个林一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
“什么意思？”林一有些不解。
“这都听不懂吗？就是你成……啊！”
怪物脸突然惨叫一声，头上的黑角竟然变成了深蓝色，但那种蓝，似乎比黑还要浓郁深幽，看一眼仿佛坠入虚空。
“快，快跑……”
怪物脸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还没说完，脸色突然全变，仿佛换了个人，一副漠视一切的神情。
林一还在纳闷他说的什么意思，突然就感受到一道冰冷的眼神注视着自己，他顿时冷的浑身一抖。
还没等他反应，画面突然一转，自己又回到了刚刚举起石头的场景。
“来啊！杀了我再杀奶奶，警察会来制裁你这个畜牲！正义永远不会缺席！”
这刚刚才见过的场景，只不过此刻王阿姨旁边还多了自己的奶奶，林一愣愣地望着，脑子有些混乱。
奶奶仿佛望着仇人一般的眼神让他的心一阵抽搐，他本能地想要放下手，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放下手里的石头。
仔细一看，那张怪物脸就在自己旁边，而自己的右手则被他捏着。
看着即将朝下挥去的右手，林一拼命想要止住，牙齿都咬的出了血，可都无济于事，自己的右手已经被死死地控制住。
“不不，不要……求求你！”
林一绝望地看着怪物脸，近乎是一种祈求的语气，但得到的回应却一直是一张淡漠的脸。
遥远的天边，一个硕大的龙头噗噗的冒着鼻息。
“完了完了啊，这可怎么办，好不容易有个还行的……”
“哎呀！都怪那群星灵臭虫把本王关在这，不然这群虚空臭虫敢这么跳！”
眼睛似乎不忍心看那边的场景，咕噜咕噜地转着。
“这群星灵臭虫也是蠢啊，被虚空臭虫掏屁股了都不知道，真是又卑鄙又蠢！本王为何要用他们这个狗屁试炼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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