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破碎
我最想要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林一脑海里下意识琢磨了一下，最新的亚索皮肤？
不行，得有点出息，要不阿狸，拉克丝……
呸！
都特么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林一回过神来，眼前的景象已经出现了一条条裂缝，而那个怪物已经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但就是这一步，却怎么都走不过来。
林一盯着原地踏步的怪物，莫名有点滑稽，那张嘴仍然在一开一合，由于距离过近，林一已经能隐约听到一点声音，但仍旧分辨不出说的是什么。
刚刚心底出现的那个声音难道不是眼前这个怪物的？
那是谁的？
就在林一困惑间，这一副血海的景象裂缝越来越多，最后竟然直接破碎成一块块碎片。
“这才是真崩坏啊！”
林一看的都快要麻木了，直愣愣地靠着墙，只要还有光盾在，他心里就多一份底气。
破碎的片段陆续重组，一阵强光随之冒出，刺激的林一眼睛生疼。
特么的，奥迪车？
他下意识用手遮住眼睛，不然非得被闪瞎不可。
不知过了多久，林一突然感觉背后一空，原本靠在墙上的他在惯性下直接向后倒去。
本以为会摔在地上的他下意识蜷缩了身体，但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后背触碰到的竟是一个柔软的东西。
“哎，干嘛呢？走路都不会走吗？”
一个大婶的声音传入林一的耳朵，他顿时一个激灵，头猛地抬起，脑子有些懵。
目光所及，尽是一片祥和的大都市场景。
“这孩子，咋还傻了？”
大婶在愣住的林一眼前晃了晃手，见他没有反应，嘴里嘟囔着就要离开。
“啪！”
一个耳光扇在林一脸上，火辣辣的疼。
“哎哎，你咋还自残起来了啊，我不就才说你一句了吗！这年轻人……”大婶似乎觉得有些林一脑子有些问题，匆匆忙忙的走远了。
林一缓缓抚摸着自己的脸，那里已经一片红肿，疼痛的感觉刺激着他的大脑，无时无刻提醒着他这不是虚幻世界。
“哎，一一！”
林一看着正朝自己走来的阿姨，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脑海里的记忆浮现，这不是隔壁家的王阿姨吗？
“一一啊，你这段日子去哪了！你爸妈可是急坏了啊！”
“我爸妈？”
“是啊，赶紧的，跟我回去。”
林一看着挎着菜篮子的王阿姨，心下有些迟疑，可是王阿姨一把抓着他就走。
“你老实跟阿姨说，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所以这段时间躲在外面？”
王阿姨一手挎着菜篮子，一手拎着林一的袖子，脸上熟悉的表情，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当初。
小时候每当遇见王阿姨买菜回来，他都会缠着要点零嘴，跟在身后像个小屁孩，长大后虽然见的时间少了，但平时遇到还是要唠唠嗑。
“这孩子，才一段时间不见咋就不怎么说话了呢？”
她边走边扭头，手揣进兜里掏出一颗糖果，
“来！”
但手给递过去一半突然停住，“哎，你看我这记性，我还当你是小时候呢！”
王阿姨拍了拍脑袋，一副尴尬的表情，想要收回拿着糖果的手，但林一却已经伸手接了过来。
“不过回来就好，你家里人可是急坏了啊！你爸妈特地没去工作一直在找你啊！”
“你要是有什么难处，要跟家里人说啊，不能一个人跑出去啊！阿姨我也会帮你的啊！”
林一直愣愣地被一路拉着走，没走一会儿，越来越多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
他环顾四周，这正是自己一直生活的小区。
看着王阿姨慈祥熟悉的表情，林一心里有些怀疑，难道真的回来了？
眼看着王阿姨就要拉着自己上楼，林一赶忙停住，挣开了手。
“咋了孩子？还不愿回去？”王阿姨一脸不解地望着他，“你知道你爸妈他们找你找的有多苦吗？还有从小把你带大的奶奶，你都忘了吗？”
林一停在楼道口，脑海里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像幻灯片一般依次划过，亦如刀片般一下下割痛着他的心，回忆如潮涌来。
“我，我没忘，我很想他们，很想很想……”林一一点点倒退。
“只是，只是……”他的声音有一些哽咽。
“没事，孩子。”王阿姨走上前来，轻轻的抚摸着林一的头。
感受着头上传来的温暖，这种直达内心深处的触感，实在是太过真实。
“阿姨先走了。”
王阿姨脸上带着祥和，手沿着头发轻轻摸了摸林一的脸，转身离去。
熟悉的背影慢慢远离，一步一步，仿佛跨越了时间和空间。
林一静静看着她走向漆黑的楼道，在跨入的最后一步，王阿姨缓缓转身，留给他一个温馨的微笑。
“我……”
林一想要开口，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阵风袭来，刚刚在冰天雪地都不冷的林一身子一阵哆嗦，沁入骨子里的冷。
天空似乎暗淡几分，林一微微抬头，刚刚还烈日当空，但现在天上那颗太阳仿佛没有了任何温度。
深幽的楼道里已经看不到王阿姨的身影，林一轻声叹了叹气，这里的环境已经让他的心理产生了一丝变化，敏感且压抑。
这究竟是真是假？
良久，林一转身想要离开。
“砰！”
身后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林一的心也跟着跳了一下。
他的脚步硬生生止住，眼皮跳了跳，鼻尖竟传来一丝丝血腥的气味。
心里不知为何，突然难受的厉害，他缓缓转头。
啪！
手里捏着的糖果摔落在地，碎成两半。
“为，为什么……”
林一声音颤抖起来，涓涓的血迹在地上流淌，逐渐流向林一的脚，一时间，地上猩红一片。
“这不是真的，不是！假的世界！瑞兹已经迷失过了，我不能重蹈覆辙！不能看！”
林一猛地甩了甩头，但一闭上眼睛，王阿姨躺在血泊中的脸就一直在眼前挥之不去。
对于从小在都市里长大，基本没见过血的他来讲，这种视觉冲击粗暴地撕开他的世界观。
他颤巍巍地蹲在地上，那颗糖果已经被他刚刚后退的脚步踩的粉碎。
突然，地上那张熟悉的脸突然嘴角一歪，露出一个微笑。
“不，不……”
林一一个后退摔在地上，那张脸逐渐扭曲，变成之前那个怪物的脸，那张嘴还在一开一合地说着什么。
“别过来，别！”
看着在地上诡异爬动的人形怪物，林一不断后退，手不住的颤抖，最后起身拔腿想跑。
但当他跨出一大步，脚下突然一空，定睛看去，地面已经变成了万丈深渊。
“啊啊啊！”
身子一个激灵，林一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然而只有短短一刹的失重，砰的一声，身子便摔在了地面上。
林一纳闷地爬起身来，发现自己还在原地，只不过，地上已经没有任何血迹和尸体。
“不会吧！”
他望望天，太阳还是那么冰冷。
“等等！”
林一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朝楼顶看去，果不其然，那里正站着一个人影。
“不不！”
林一目眦欲裂，但已经为时过晚，他亲眼看见，那个人影已经半个身子悬在外面。
“王阿姨！”
林一大喊，可回应他的只有一个高速坠落的身影。
“砰！”
林一身子一颤，一朵血花绽放，那张慈祥的脸不断在眼前晃动。
这一幕又重现在眼前，残忍无情，而他除了看着没有任何办法，心中只有无力感。
林一眼里的光辉逐渐暗淡无神，他张着嘴，嘴唇微微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林一抱着头蹲在地上，脑海里千万种思绪缠在一起，不断摧残着他的心理。
突然，一股熟悉的感觉出现，林一猛地抬头，下意识看向楼顶。
“爸，妈！”
声音突然拔高，他有些不敢相信。
“不要，不要！”
林一嘴里呢喃着，拔腿朝着楼道跑去，想要上楼阻止，可是本就在眼前的楼道却仿佛和他相隔在不同空间，不管他怎么跑，都无法接近半步。
“为什么，为什么进不去，让我上去啊啊啊！”
林一拼命向楼道跑，但每迈出一步，离楼梯的距离似乎更远了一分，渐渐的，绝望淹没了他，一股窒息感让他生不如死。
砰砰！
两下坠物声传来，林一身子猛地僵住，眼前一黑，向后倒去，瘫坐在地上。
他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敢去看那副场景。
突然，一声熟悉的惊叫出现，回荡在这生自己养自己，但此刻却是死气沉沉的小区。
“儿啊！”
林一眼皮一颤，缓缓睁开，一瞬间大滴大滴的眼泪涌了出来，嘴里不自主地喃喃：
“奶奶……”
他狠心转过身，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趴在血泊边上。
撕心裂肺的哭声萦绕在林一耳边，那曾经朝夕相处的枯瘦身影，此刻犹如一片枯叶般在狂风中飘荡。
“儿啊，我的儿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林一呆滞地望着老人，苍白的头发下，一双哭的通红的眼睛。
殊不知，自己的眼睛也是红肿一片，
“奶奶。”
林一轻声呼唤，从小跟奶奶一起长大的他，那朝夕相处的情感再不可分割。
“奶奶，奶奶……别哭了，我是一一啊！”
泪水不断涌出，他多希望能听到一声亲切的回应，可眼前只有悲痛欲绝的老人背影。
一声声痛哭犹如刀片般一点点把林一的心搅的粉碎，他迈开颤抖的步子，缓缓走去。
每走一步，天色就更暗一分，但林一的眼中早已别无他物。
拖着沉重的步子，林一来到面前，地上的血腥景象被强行移出视线，他一眼都不敢看，怕自己会直接精神失控，现在心里只想紧紧抱住那个熟悉的佝偻身影。
一步踩在血泊中，林一刚想蹲下身子，老人突然一个抬头，额头上两个深幽的角。
“不！”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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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问题，林一脑海里下意识琢磨了一下，最新的亚索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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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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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盯着原地踏步的怪物，莫名有点滑稽，那张嘴仍然在一开一合，由于距离过近，林一已经能隐约听到一点声音，但仍旧分辨不出说的是什么。
刚刚心底出现的那个声音难道不是眼前这个怪物的？
那是谁的？
就在林一困惑间，这一副血海的景象裂缝越来越多，最后竟然直接破碎成一块块碎片。
“这才是真崩坏啊！”
林一看的都快要麻木了，直愣愣地靠着墙，只要还有光盾在，他心里就多一份底气。
破碎的片段陆续重组，一阵强光随之冒出，刺激的林一眼睛生疼。
特么的，奥迪车？
他下意识用手遮住眼睛，不然非得被闪瞎不可。
不知过了多久，林一突然感觉背后一空，原本靠在墙上的他在惯性下直接向后倒去。
本以为会摔在地上的他下意识蜷缩了身体，但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后背触碰到的竟是一个柔软的东西。
“哎，干嘛呢？走路都不会走吗？”
一个大婶的声音传入林一的耳朵，他顿时一个激灵，头猛地抬起，脑子有些懵。
目光所及，尽是一片祥和的大都市场景。
“这孩子，咋还傻了？”
大婶在愣住的林一眼前晃了晃手，见他没有反应，嘴里嘟囔着就要离开。
“啪！”
一个耳光扇在林一脸上，火辣辣的疼。
“哎哎，你咋还自残起来了啊，我不就才说你一句了吗！这年轻人……”大婶似乎觉得有些林一脑子有些问题，匆匆忙忙的走远了。
林一缓缓抚摸着自己的脸，那里已经一片红肿，疼痛的感觉刺激着他的大脑，无时无刻提醒着他这不是虚幻世界。
“哎，一一！”
林一看着正朝自己走来的阿姨，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脑海里的记忆浮现，这不是隔壁家的王阿姨吗？
“一一啊，你这段日子去哪了！你爸妈可是急坏了啊！”
“我爸妈？”
“是啊，赶紧的，跟我回去。”
林一看着挎着菜篮子的王阿姨，心下有些迟疑，可是王阿姨一把抓着他就走。
“你老实跟阿姨说，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所以这段时间躲在外面？”
王阿姨一手挎着菜篮子，一手拎着林一的袖子，脸上熟悉的表情，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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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但手给递过去一半突然停住，“哎，你看我这记性，我还当你是小时候呢！”
王阿姨拍了拍脑袋，一副尴尬的表情，想要收回拿着糖果的手，但林一却已经伸手接了过来。
“不过回来就好，你家里人可是急坏了啊！你爸妈特地没去工作一直在找你啊！”
“你要是有什么难处，要跟家里人说啊，不能一个人跑出去啊！阿姨我也会帮你的啊！”
林一直愣愣地被一路拉着走，没走一会儿，越来越多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
他环顾四周，这正是自己一直生活的小区。
看着王阿姨慈祥熟悉的表情，林一心里有些怀疑，难道真的回来了？
眼看着王阿姨就要拉着自己上楼，林一赶忙停住，挣开了手。
“咋了孩子？还不愿回去？”王阿姨一脸不解地望着他，“你知道你爸妈他们找你找的有多苦吗？还有从小把你带大的奶奶，你都忘了吗？”
林一停在楼道口，脑海里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像幻灯片一般依次划过，亦如刀片般一下下割痛着他的心，回忆如潮涌来。
“我，我没忘，我很想他们，很想很想……”林一一点点倒退。
“只是，只是……”他的声音有一些哽咽。
“没事，孩子。”王阿姨走上前来，轻轻的抚摸着林一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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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阿姨脸上带着祥和，手沿着头发轻轻摸了摸林一的脸，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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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静静看着她走向漆黑的楼道，在跨入的最后一步，王阿姨缓缓转身，留给他一个温馨的微笑。
“我……”
林一想要开口，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阵风袭来，刚刚在冰天雪地都不冷的林一身子一阵哆嗦，沁入骨子里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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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幽的楼道里已经看不到王阿姨的身影，林一轻声叹了叹气，这里的环境已经让他的心理产生了一丝变化，敏感且压抑。
这究竟是真是假？
良久，林一转身想要离开。
“砰！”
身后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林一的心也跟着跳了一下。
他的脚步硬生生止住，眼皮跳了跳，鼻尖竟传来一丝丝血腥的气味。
心里不知为何，突然难受的厉害，他缓缓转头。
啪！
手里捏着的糖果摔落在地，碎成两半。
“为，为什么……”
林一声音颤抖起来，涓涓的血迹在地上流淌，逐渐流向林一的脚，一时间，地上猩红一片。
“这不是真的，不是！假的世界！瑞兹已经迷失过了，我不能重蹈覆辙！不能看！”
林一猛地甩了甩头，但一闭上眼睛，王阿姨躺在血泊中的脸就一直在眼前挥之不去。
对于从小在都市里长大，基本没见过血的他来讲，这种视觉冲击粗暴地撕开他的世界观。
他颤巍巍地蹲在地上，那颗糖果已经被他刚刚后退的脚步踩的粉碎。
突然，地上那张熟悉的脸突然嘴角一歪，露出一个微笑。
“不，不……”
林一一个后退摔在地上，那张脸逐渐扭曲，变成之前那个怪物的脸，那张嘴还在一开一合地说着什么。
“别过来，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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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他跨出一大步，脚下突然一空，定睛看去，地面已经变成了万丈深渊。
“啊啊啊！”
身子一个激灵，林一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然而只有短短一刹的失重，砰的一声，身子便摔在了地面上。
林一纳闷地爬起身来，发现自己还在原地，只不过，地上已经没有任何血迹和尸体。
“不会吧！”
他望望天，太阳还是那么冰冷。
“等等！”
林一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朝楼顶看去，果不其然，那里正站着一个人影。
“不不！”
林一目眦欲裂，但已经为时过晚，他亲眼看见，那个人影已经半个身子悬在外面。
“王阿姨！”
林一大喊，可回应他的只有一个高速坠落的身影。
“砰！”
林一身子一颤，一朵血花绽放，那张慈祥的脸不断在眼前晃动。
这一幕又重现在眼前，残忍无情，而他除了看着没有任何办法，心中只有无力感。
林一眼里的光辉逐渐暗淡无神，他张着嘴，嘴唇微微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林一抱着头蹲在地上，脑海里千万种思绪缠在一起，不断摧残着他的心理。
突然，一股熟悉的感觉出现，林一猛地抬头，下意识看向楼顶。
“爸，妈！”
声音突然拔高，他有些不敢相信。
“不要，不要！”
林一嘴里呢喃着，拔腿朝着楼道跑去，想要上楼阻止，可是本就在眼前的楼道却仿佛和他相隔在不同空间，不管他怎么跑，都无法接近半步。
“为什么，为什么进不去，让我上去啊啊啊！”
林一拼命向楼道跑，但每迈出一步，离楼梯的距离似乎更远了一分，渐渐的，绝望淹没了他，一股窒息感让他生不如死。
砰砰！
两下坠物声传来，林一身子猛地僵住，眼前一黑，向后倒去，瘫坐在地上。
他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敢去看那副场景。
突然，一声熟悉的惊叫出现，回荡在这生自己养自己，但此刻却是死气沉沉的小区。
“儿啊！”
林一眼皮一颤，缓缓睁开，一瞬间大滴大滴的眼泪涌了出来，嘴里不自主地喃喃：
“奶奶……”
他狠心转过身，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趴在血泊边上。
撕心裂肺的哭声萦绕在林一耳边，那曾经朝夕相处的枯瘦身影，此刻犹如一片枯叶般在狂风中飘荡。
“儿啊，我的儿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林一呆滞地望着老人，苍白的头发下，一双哭的通红的眼睛。
殊不知，自己的眼睛也是红肿一片，
“奶奶。”
林一轻声呼唤，从小跟奶奶一起长大的他，那朝夕相处的情感再不可分割。
“奶奶，奶奶……别哭了，我是一一啊！”
泪水不断涌出，他多希望能听到一声亲切的回应，可眼前只有悲痛欲绝的老人背影。
一声声痛哭犹如刀片般一点点把林一的心搅的粉碎，他迈开颤抖的步子，缓缓走去。
每走一步，天色就更暗一分，但林一的眼中早已别无他物。
拖着沉重的步子，林一来到面前，地上的血腥景象被强行移出视线，他一眼都不敢看，怕自己会直接精神失控，现在心里只想紧紧抱住那个熟悉的佝偻身影。
一步踩在血泊中，林一刚想蹲下身子，老人突然一个抬头，额头上两个深幽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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