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残缺
除了“三界独尊”的商羊一脉，万灵界已经有一万多年没出过新的化神修士了。
是的，已经超过一万年了。
无数元婴修士在寻找答案，可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原因，就连商羊族也一样。
人被逼急了，是会疯的。
就像是被封闭在一间黑暗的密室中，如果找遍钥匙无果，就会歇斯底里的用力撞门，直至头破血流。
修者同样如此。
就算是身负真灵血脉的龙族天才，庞灵国的国君狴天，一样卡在元婴巅峰不能寸进。
这位龙族有史以来最出色最妖孽的无上天骄几千年里换了无数上古功法，服了无尽仙丹神药，但就是牢牢的卡在元婴关隘，一直到油尽灯枯，也摸不到下一个门槛。
哪怕倾尽整个荒蛮域的资源也不行。
不过荒蛮至少有龙族老祖敖弼承坐镇，还有创办“千香楼”的那位神秘玄龟压场，而人族所在的北疆和南疆，则一个化神期修士都没有。
也就是说，这群想和商羊族掰手腕的亡命之徒，在顶尖战力上的数量居然为零。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出不折不扣的闹剧。
******
“小女子轩辕水仙，见过张道友。”后面那位丰韵妖娆的女子微微欠身，说道。
“张某在北安时便久仰阴阳眼的大名，失敬。慧掌柜，一向可好？”张百丑回礼，笑道。
“有老祖和师傅在，小子哪敢称什么掌柜，二爷取笑了。”小和尚摸了摸铮亮的光头，讪讪笑道。
“不知这位前辈是？”张百丑抱拳问道。
“这位是三商堂的供奉，轩辕族的前辈轩辕昆，若无昆长老护送，又如何进的来道友这铜墙铁壁一般的‘灵晶坊’呢。”
轩辕水仙莞尔一笑，又道：
“昆前辈不喜与人交谈，道友勿怪。小女子有几句话想单独和道友谈谈，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张百丑点了点头，“舍弟就在楼下，也是慧掌柜的旧识，请这位前辈和慧掌柜移步一楼用茶。”
黑衣老者似乎的确有些性格孤僻，也不回话，直接站起来就走，慧诚连忙跟上，突然又回过头冲张百丑挤了挤眼睛，冲着一旁的美女师傅悄悄努了努嘴，看的张百丑哑然失笑。
“张道友，小女子对你可是仰慕已久。”轩辕水仙随手布了个隔音法阵，笑道：“白天关门晚上营业，水仙自认为对经商一道颇有心得，却也第一次见识到生意居然能那么做。
张百丑烧水取茶，又各自沏了一杯，笑道：“轩辕道友谬赞了，不知道友这次来找张某所为何事？”
轩辕水仙如花般的俏脸嫣然一笑，道：“你我都是生意人，找你自然是要谈生意。”
张百丑嗯了一声，饶有兴趣的笑道：“仙子请讲。”
轩辕水仙笑容微敛，低头沉吟片刻，有些严肃的道：“张兄可知灵界又为何数万年来都无人能进阶化神修士？”
张百丑未料到对方会有此一问，讪笑道：“张某是半路出家，对修仙轶事一窍不通，还望仙子赐教。”
轩辕水仙有些语出惊人的道：“除了商羊族，绝大多数的灵界种族都没有化神修士，其原因一是进阶化神需要打量的资源，一些小族难以承受。其二便是灵界的天地中的阴阳大道已经被人强行打乱，现在除了他们，其他各族都无法契合大道，自然也就无法进阶可以拥有无尽寿元的化神期。”
她有些神秘的笑了一下，接着道：“不过却有两个例外。”
“两个例外？”张百丑被说的有些糊涂。
“其一便是我轩辕一族。”轩辕水仙眼中闪过一丝自得，“轩辕族血脉与常人不同，所求取的天地大道也和其他族有所不同。”
“那其二呢。”
轩辕水仙深深的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道“其二便是传说中的阴阳之体，体内自带可以补全大道的阴阳之气，也不受这残缺天地的影响。”
张百丑面色一沉，阴阳神卵是他最大的秘密，除了鱼玲珑和冥王外再无一人知晓，当即看向轩辕水仙的眼光中已经有了几分不善，道：“仙子说这些，可是和今天谈的生意有关？”
轩辕水仙眼中锐光一闪，那种久经商场的精明干练顿时显露无疑：“不错，圣城里现在有一块炫天母晶，乃是商羊族为族内一位准备进阶到化神期的老祖所准备的。我希望道友能想办法把这颗珠子弄出来。或买或盗或偷或骗，只要能弄到手就行。”
“这颗珠子有何奇妙之处？”张百丑皱眉问道。
“商羊族每位族人都有一颗炫天子晶，无论是对敌还是修炼，都大有裨益，但是在进阶化神时需要的能量太大，所以需要这颗母晶在一旁进行辅助，等突破后再放回祖地进行孕养。”轩辕水仙说道。
张百丑楞了一会，面色古怪道：“仙子莫非是在和张某人开玩笑，想要从商羊族拿到这颗晶珠，怕是不比直接杀那位快要进阶化神的修士来的简单。”
他看着轩辕水仙一脸严肃的俏脸，有些不悦，“不是在下有意拒绝，只是这事难比登天，张某这点道行根本就不够看，你另请高人吧。”
“这种事情和修为无关，别人做不来的。”
轩辕水仙苦笑一声，叹了口气，接着道：“不要说我们这等金丹元婴修士，就算是轩辕族的几个化神老祖全加到一起，在这圣城之中也很难全身而退。无法明夺就只有暗取，然而说到和商羊族做暗面上的生意，放眼天下，除了道友再也没有别人了。”
张百丑却是丝毫听不进去，冷冷的道：“张某与轩辕族素无瓜葛，也断然不会把自己的小命当儿戏。”
开什么玩笑，去化神老祖的眼皮子低下偷人家的本族至宝，这根去老虎嘴里拔牙有什么区别。他自认为还没活够，就算对面这个妖娆女修说破了天，他也不可能去自寻死路。
轩辕水仙凝视着张百丑，又拿起水壶给他续了杯茶，平静的说道：“要说素无瓜葛也不尽然，我的那本《凝阴叱念》，张道友可还看的过眼？”
张百丑心中微微一惊，一下站起身来，“原来道友就是那位帮了张某大忙的高人。不错，这本功法当时的确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否则在下未必能有今天的成就。”
接着深鞠一躬：“请仙子受我一拜。”
轩辕水仙急忙站起身，道：“道友无需客气，既然是做生意，自然是有买有卖，算不了什么的。”
“仙子似乎对冥界的文字功法极为熟悉。”
“不错。”轩辕水仙低头喝了口茶，茶水的热气让她一蓝一灰两只眼睛略微显得有些迷离，
“轩辕族和冥界上万年的血海深仇，自然不可能对他们一无所知，不仅是幽冥界，就是对真魔界和万灵界，我们一样有专人负责研究功法和刺探情报。”
张百丑点了点头，对轩辕族这种上古神族的忌惮又高了几分，犹豫了片刻，道：“仙子刚才有句话说的好，做生意讲的是有买有卖，等价交换。不过一本功法的交情，还不足以让张某去搏命吧。”
手指有节奏的敲了敲面前的木桌：“这件东西说是商羊族里最核心最紧要的宝贝也不足为过，价值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的。”
“我知道这件事件难度极大。”轩辕水仙沉默了一阵，道：“只是这颗晶母实在太过重要，如果能让神子吸收炼化，在化神修士中就在无对手，以后我轩辕族便又多了一分胜算。同样的，这也关系到你们北疆亿万人族的生死存亡。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张百丑突然打断他的话，淡淡的道：
“我早已是冥体冥修，拿人族的性命来当做筹码，没有用的。”
轩辕水仙微一沉吟，随即道：“就连临山城内，张家几十口人命也全然不顾了吗？”
张百丑眼神逐渐的冷了下来，一直在他肩膀上打盹的那只白骨小蝎也一下睁开眼睛，眼眶内两个白色的小火苗忽明忽暗，冰冷无比的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子，“你这哪是什么交易，分明就是强盗逻辑，三商堂一直都是用空手套白狼来做生意的吗？”
轩辕水仙脸色微变，轻声道：“张兄息怒，你只管尽力去做，如果实在太难，我轩辕族也绝不会怪罪道友。当然了，如果道友真那东西取了出来，族里也会给你一份天大的好处。”
张百丑脸色微缓，语气却未变：“这还算句人话。说吧，如果这件东西真取出来了，你们轩辕族的报酬是又什么？”
水仙突然笑了一下，睁大眼睛注视着着眼前的张百丑，话语中带着几丝凄凉：“报酬就是我啊。”
原本一直目光阴冷，挂着冷笑的张百丑，脸色突然变的有些精彩，只听轩辕水仙接着道：
“事成之后，水仙愿意马上献出元阴，把这双神眼中的阴阳之气渡给道友，以助道友补全天道，化卵为婴，成为真正的阴阳之体。便是日后想进阶化神，也绝非难事。
至于以后嘛，我这个瞎女人你是留是扔，是杀是卖，就看你心情好了。”
张百丑微微低下头，叹了口气，眼底深度似有一抹痛心。沉默了片刻，有些自嘲的道：
“你我身存阴阳，逃过了天道，却逃不过成为别人棋盘上那黑白棋子的命运，说起来也是同病相怜了。”
他脸色的郁结之气已经减弱了不少，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这密室在圣城的什么地方，谁来负责？”
“目前是千机宫的副宫主温梦蝶在负责。”轩辕水仙道。
又拿出一张精心绘制的地图铺在桌上，在上面找了一会，指着一个小小的暗格道：“就是这里。”
用笋芽一般的纤悉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个小小的圆圈，
“千机宫内，跨界阵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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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元婴修士在寻找答案，可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原因，就连商羊族也一样。
人被逼急了，是会疯的。
就像是被封闭在一间黑暗的密室中，如果找遍钥匙无果，就会歇斯底里的用力撞门，直至头破血流。
修者同样如此。
就算是身负真灵血脉的龙族天才，庞灵国的国君狴天，一样卡在元婴巅峰不能寸进。
这位龙族有史以来最出色最妖孽的无上天骄几千年里换了无数上古功法，服了无尽仙丹神药，但就是牢牢的卡在元婴关隘，一直到油尽灯枯，也摸不到下一个门槛。
哪怕倾尽整个荒蛮域的资源也不行。
不过荒蛮至少有龙族老祖敖弼承坐镇，还有创办“千香楼”的那位神秘玄龟压场，而人族所在的北疆和南疆，则一个化神期修士都没有。
也就是说，这群想和商羊族掰手腕的亡命之徒，在顶尖战力上的数量居然为零。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出不折不扣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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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轩辕水仙，见过张道友。”后面那位丰韵妖娆的女子微微欠身，说道。
“张某在北安时便久仰阴阳眼的大名，失敬。慧掌柜，一向可好？”张百丑回礼，笑道。
“有老祖和师傅在，小子哪敢称什么掌柜，二爷取笑了。”小和尚摸了摸铮亮的光头，讪讪笑道。
“不知这位前辈是？”张百丑抱拳问道。
“这位是三商堂的供奉，轩辕族的前辈轩辕昆，若无昆长老护送，又如何进的来道友这铜墙铁壁一般的‘灵晶坊’呢。”
轩辕水仙莞尔一笑，又道：
“昆前辈不喜与人交谈，道友勿怪。小女子有几句话想单独和道友谈谈，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张百丑点了点头，“舍弟就在楼下，也是慧掌柜的旧识，请这位前辈和慧掌柜移步一楼用茶。”
黑衣老者似乎的确有些性格孤僻，也不回话，直接站起来就走，慧诚连忙跟上，突然又回过头冲张百丑挤了挤眼睛，冲着一旁的美女师傅悄悄努了努嘴，看的张百丑哑然失笑。
“张道友，小女子对你可是仰慕已久。”轩辕水仙随手布了个隔音法阵，笑道：“白天关门晚上营业，水仙自认为对经商一道颇有心得，却也第一次见识到生意居然能那么做。
张百丑烧水取茶，又各自沏了一杯，笑道：“轩辕道友谬赞了，不知道友这次来找张某所为何事？”
轩辕水仙如花般的俏脸嫣然一笑，道：“你我都是生意人，找你自然是要谈生意。”
张百丑嗯了一声，饶有兴趣的笑道：“仙子请讲。”
轩辕水仙笑容微敛，低头沉吟片刻，有些严肃的道：“张兄可知灵界又为何数万年来都无人能进阶化神修士？”
张百丑未料到对方会有此一问，讪笑道：“张某是半路出家，对修仙轶事一窍不通，还望仙子赐教。”
轩辕水仙有些语出惊人的道：“除了商羊族，绝大多数的灵界种族都没有化神修士，其原因一是进阶化神需要打量的资源，一些小族难以承受。其二便是灵界的天地中的阴阳大道已经被人强行打乱，现在除了他们，其他各族都无法契合大道，自然也就无法进阶可以拥有无尽寿元的化神期。”
她有些神秘的笑了一下，接着道：“不过却有两个例外。”
“两个例外？”张百丑被说的有些糊涂。
“其一便是我轩辕一族。”轩辕水仙眼中闪过一丝自得，“轩辕族血脉与常人不同，所求取的天地大道也和其他族有所不同。”
“那其二呢。”
轩辕水仙深深的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道“其二便是传说中的阴阳之体，体内自带可以补全大道的阴阳之气，也不受这残缺天地的影响。”
张百丑面色一沉，阴阳神卵是他最大的秘密，除了鱼玲珑和冥王外再无一人知晓，当即看向轩辕水仙的眼光中已经有了几分不善，道：“仙子说这些，可是和今天谈的生意有关？”
轩辕水仙眼中锐光一闪，那种久经商场的精明干练顿时显露无疑：“不错，圣城里现在有一块炫天母晶，乃是商羊族为族内一位准备进阶到化神期的老祖所准备的。我希望道友能想办法把这颗珠子弄出来。或买或盗或偷或骗，只要能弄到手就行。”
“这颗珠子有何奇妙之处？”张百丑皱眉问道。
“商羊族每位族人都有一颗炫天子晶，无论是对敌还是修炼，都大有裨益，但是在进阶化神时需要的能量太大，所以需要这颗母晶在一旁进行辅助，等突破后再放回祖地进行孕养。”轩辕水仙说道。
张百丑楞了一会，面色古怪道：“仙子莫非是在和张某人开玩笑，想要从商羊族拿到这颗晶珠，怕是不比直接杀那位快要进阶化神的修士来的简单。”
他看着轩辕水仙一脸严肃的俏脸，有些不悦，“不是在下有意拒绝，只是这事难比登天，张某这点道行根本就不够看，你另请高人吧。”
“这种事情和修为无关，别人做不来的。”
轩辕水仙苦笑一声，叹了口气，接着道：“不要说我们这等金丹元婴修士，就算是轩辕族的几个化神老祖全加到一起，在这圣城之中也很难全身而退。无法明夺就只有暗取，然而说到和商羊族做暗面上的生意，放眼天下，除了道友再也没有别人了。”
张百丑却是丝毫听不进去，冷冷的道：“张某与轩辕族素无瓜葛，也断然不会把自己的小命当儿戏。”
开什么玩笑，去化神老祖的眼皮子低下偷人家的本族至宝，这根去老虎嘴里拔牙有什么区别。他自认为还没活够，就算对面这个妖娆女修说破了天，他也不可能去自寻死路。
轩辕水仙凝视着张百丑，又拿起水壶给他续了杯茶，平静的说道：“要说素无瓜葛也不尽然，我的那本《凝阴叱念》，张道友可还看的过眼？”
张百丑心中微微一惊，一下站起身来，“原来道友就是那位帮了张某大忙的高人。不错，这本功法当时的确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否则在下未必能有今天的成就。”
接着深鞠一躬：“请仙子受我一拜。”
轩辕水仙急忙站起身，道：“道友无需客气，既然是做生意，自然是有买有卖，算不了什么的。”
“仙子似乎对冥界的文字功法极为熟悉。”
“不错。”轩辕水仙低头喝了口茶，茶水的热气让她一蓝一灰两只眼睛略微显得有些迷离，
“轩辕族和冥界上万年的血海深仇，自然不可能对他们一无所知，不仅是幽冥界，就是对真魔界和万灵界，我们一样有专人负责研究功法和刺探情报。”
张百丑点了点头，对轩辕族这种上古神族的忌惮又高了几分，犹豫了片刻，道：“仙子刚才有句话说的好，做生意讲的是有买有卖，等价交换。不过一本功法的交情，还不足以让张某去搏命吧。”
手指有节奏的敲了敲面前的木桌：“这件东西说是商羊族里最核心最紧要的宝贝也不足为过，价值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的。”
“我知道这件事件难度极大。”轩辕水仙沉默了一阵，道：“只是这颗晶母实在太过重要，如果能让神子吸收炼化，在化神修士中就在无对手，以后我轩辕族便又多了一分胜算。同样的，这也关系到你们北疆亿万人族的生死存亡。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张百丑突然打断他的话，淡淡的道：
“我早已是冥体冥修，拿人族的性命来当做筹码，没有用的。”
轩辕水仙微一沉吟，随即道：“就连临山城内，张家几十口人命也全然不顾了吗？”
张百丑眼神逐渐的冷了下来，一直在他肩膀上打盹的那只白骨小蝎也一下睁开眼睛，眼眶内两个白色的小火苗忽明忽暗，冰冷无比的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子，“你这哪是什么交易，分明就是强盗逻辑，三商堂一直都是用空手套白狼来做生意的吗？”
轩辕水仙脸色微变，轻声道：“张兄息怒，你只管尽力去做，如果实在太难，我轩辕族也绝不会怪罪道友。当然了，如果道友真那东西取了出来，族里也会给你一份天大的好处。”
张百丑脸色微缓，语气却未变：“这还算句人话。说吧，如果这件东西真取出来了，你们轩辕族的报酬是又什么？”
水仙突然笑了一下，睁大眼睛注视着着眼前的张百丑，话语中带着几丝凄凉：“报酬就是我啊。”
原本一直目光阴冷，挂着冷笑的张百丑，脸色突然变的有些精彩，只听轩辕水仙接着道：
“事成之后，水仙愿意马上献出元阴，把这双神眼中的阴阳之气渡给道友，以助道友补全天道，化卵为婴，成为真正的阴阳之体。便是日后想进阶化神，也绝非难事。
至于以后嘛，我这个瞎女人你是留是扔，是杀是卖，就看你心情好了。”
张百丑微微低下头，叹了口气，眼底深度似有一抹痛心。沉默了片刻，有些自嘲的道：
“你我身存阴阳，逃过了天道，却逃不过成为别人棋盘上那黑白棋子的命运，说起来也是同病相怜了。”
他脸色的郁结之气已经减弱了不少，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这密室在圣城的什么地方，谁来负责？”
“目前是千机宫的副宫主温梦蝶在负责。”轩辕水仙道。
又拿出一张精心绘制的地图铺在桌上，在上面找了一会，指着一个小小的暗格道：“就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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